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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你别乱动。”

一回到十里园,夕红鸾就请盈儿送来金创药和干净布条,强迫石磊坐在房间的贵妃椅上,她亲自为他上药。

“这点小伤需要包成这样吗?”简直跟个十层花卷一样。

“怎么算小伤?已伤到骨头了。”不知道为什么,见他为她受伤,她对他的感觉已完全变了。

“哦……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做了。”他撇嘴一笑。

“什么意思?”夕红鸾睨了他一眼。

“你该不会以为我救了你,就代表你我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吧?告诉你,这个恨永远在,你记得,是永远在。”他沉着声音冷冷的说。

“我知道。”她微蹙眉心,用力打了一个结。

他疼得五官一皱,“呃,你这是做什么?报复我?”

“你说我敢吗?”她甜笑的睇着他,“好了,现在你可以向我解释清楚你的身分了吧?”

夕红鸾可没忘记刚刚那群chu蛮的混蛋喊他石都统,既然他也是朝廷中人,干嘛不肯对她表明身分?!

他勾起一抹笑,“我凭什么对你解释?”

“不说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夕红鸾将金创药收好,“等你睡一觉,休息够了,想说再说吧。”

“我忙得很,没空休……”他的脑袋晕眩,眼前的她开始微微晃动,让他一颗心赫然紧抽了下,“你……你在伤药中动了手脚?”

“你流了这么多血,不好好睡一觉是不行的。”夕红鸾得逞的笑道。

她那笑脸在他昏厥前牢记在脑海。

石磊发誓,等他醒来,一定要找她算帐!

见他闭上眼,慢慢放松紧蹦的肌r,为他盖上被子,夕红鸾这才安心地走出房间,来到厨房,亲自为他炖补品。

期间盈儿几次想帮忙都被她婉谢了.既然是为自己的相公炖补品,又怎么能假手他人?

一个时辰后,**汤炖好了,光是嗅闻,就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她尝了口,很满意自己的杰作,**r鲜嫩可口、软硬适中,**汤滋味诱人。

盛在陶碗内,她小心翼翼的端进房间,见石磊还静静睡着,不禁暗付,时候到了,他应该醒了才是呀?该不会她药下得太重了?

将陶碗放在圆几上,她再回到他身边,轻轻喊道:“石磊,你醒醒。”

蓦地,他翻身坐起,用力压住她,“你这个y险狡诈的女人,居然跟我玩y招,太过分了。”

“你……你醒了?”她吃惊地瞪大眼。

“我再不醒,你是不是要把我卖了?”石磊盯着她的眼,说也奇怪,他并不是那么恨她骗了他,口气却狠得呛人。

“我怎么敢?”夕红鸾被他盯得有点心酸,吸吸鼻子,指着圆几上的陶碗,“我为你炖了补品,喝一点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以为有了前车之鉴,我还敢喝你煮的补品吗?”

他眯眼看着她眼眶中突然生成的水气,莹光闪闪,直刺着他的眼。

“我并没有害你的意思,我……我这么做是希望你休息,鲜血已染红了你一大半的衣裳,不休息是不行的。”

“你干嘛这么关心我?”他低冷的嗓音彷若来自深幽的谷底。

“因为……你是我相公。”夕红鸾定定地望着他,柔婉多情地说。

“哈……你要我拿你当妻子看吗?”他凝睇她那婉约中微带倔强的小脸。

“你不肯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她很坚定地说。

“你……”石磊像是害怕她会说进他的心坎,大声反驳,“简直大言不惭。”

“那就试试看吧。”她相信柔能克刚,只要她真心拿他当相公看待,他总有一天也会接纳她。

“好吧,在我爱上你之前,你就耍耍花招,看看我会不会上当。”她多情的眼眸刺激着石磊,他受不了地放纵情欲,大胆地贴在她的娇躯上,霸气地褪下她的衣衫。

“石磊,你不能再这样……”她挣动了下,他依旧狂傲的撕着她的衣裳,她所有的抗拒都软化了。

“为什么不再拳打脚踢?”他不喜欢如此顺从的她。

“我既是你的妻子,就应该接受你。”不知怎地,在她一层层拨开了他神秘外衣的同时,竟发现自己也一步步的喜欢上他。

“你太自以为是。”石磊直视她的双瞳,那发亮的中心点,似乎燃起让他心旌微漾的火苗。

“因为我有信心……你也会爱上我。”

这句话对石磊而言,当真是天大的笑话。

“哈……”

她微微晕红的身子僵了下,“你不这么认为?”

“在我这么认为之前,就让我看看你的床上功夫到底j进了多少。”他邪魅一笑,覆上她粉嫩的小嘴,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吻徐徐加深,狂烈纠缠她的小舌,尽情挑逗、舔吮,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发出娇软的嘤咛。

夕红鸾难耐地蠕动了下身子,直觉身子好热、口好渴……因为口中的蜜津就快被他全数汲取。

“嗯……”她恍神地轻喃。

石磊立即解开自己的衣物,不一会儿那燠热的勃发便展露在她眼前,紧抵着她的小腹……

她惊愕的抬头望着他,竟看见他勾起一抹讪笑……那笑好邪恶,让她的心不禁狠狠一抽,掀起她初夜疼痛的感受,还有焚热难抑的欲望。

他的舌仍在她口中狂肆掠夺,勾引着她体内深处蛰伏的欲火,于是她抛下矜持主动回吻他……她的吻不但生涩,而且凌乱,却也因此搞得他心思大乱。

石磊深吸一口气,近距离盯着她那销魂的小脸,瞬间所有的热力都集中在他下半身,那硬挺的长物已等着一逞雄风。

终于,他起了掠夺的冲动,捧住她的娇臀,将灼热对准她的羞花,却在进与不进之间折磨着她。

“唔……”夕红鸾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故意匆略初夜的疼痛,柔媚的微抬娇臀,轻轻逸出温热的香气,点燃他焚身的欲火。

“没想到你果真有两把刷子。”

石磊捧高她的臀,将自己火红的熟杵轻轻探人为他绽放的花心,彼此紧贴的身子已煨成一团火热.

“你真是个浪娃儿!”

瞧她那儿全沾上了露珠,春情荡漾还真是诱人得紧,两瓣嫩蕊中泌出汩汩爱y,她的小嘴也轻吟出娇柔的低嚷。

石磊眯眼一笑,长指突地取代热物,因为他想再多瞧瞧她意乱情迷的y浪表情,当他触及一摊湿泽时,忍不住啧啧两声,“你还真热情,今儿个这么关心我的伤,就是怕我没办法给你想要的热情是吗?”

随即他长指一戳,直在那羞花中兜旋着,这样的恶意掏弄,让她感觉到湿漉漉的y体沿着大腿内侧淌了下来。

“不……”如今她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全身紧绷、通红。

“天,你身上这股味道正吸引着我。”他像是一只狂肆的恶兽,在她身上嗅着动情的味道。

它是如此催情又销魂……

她狼狈不堪地喘息着,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变得这般心神不宁,体内像是有股说不出的渴求,让她整个人郁烦了起来。

“忍不住了?”他低头肆笑。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指尖钻进她体内,那绵软水润的内壁正一抽一放地紧裹住他的手指。

夕红鸾不能形容那种滋味,她好热,下处紧紧吸附住他。

“我……我……”

“你怎么了?”他诡谲一笑。

“我好热……不要了!”她摇晃脑袋,因为那亢奋的快感又将来袭,她怕自己再也无法承受。

“是你主动撩拨我,现在才说不要,已经太迟了。”他抽出手,将那沾满湿润y体的手指往自己嘴里一放,“真甜,这才叫y阳调和。”

夕红鸾瞪大眼,双腮霍然烧上红霞,就在她怔仲之际,他已高举她的双腿,直捣花心。

“啊……”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但她的紧窒依旧,因为高潮即将到来,她那儿抽搐得更厉害了。

“天,你简直要夹断我了。”他眼底冒出火焰,望着她那意乱情迷的小脸,再也无法控制地在幽香中冲刺。

他望着那两团颤动的酥x,耳闻花心传来的激水声,更激起他掠夺的欲望。

“啊……”她嘶哑的低吟,满眼媚色。

几番起伏折腾后,夕红鸾也不知自己经历了几次高潮,就在她腰酸腿麻之际,他终于将种子释放出来,饶过了她。

石磊趴在她身上轻喘,望着她粉嫩陶醉的小脸,他情不自禁伸手拨开她覆在颊上的几绺细发,顿时,他迷惘了……这才发现心中的恨竟在不知不觉中消逸不少,他已无法确定现在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只是泄欲的工具吗?

“我去让人打盆热水来,你梳洗一下。”为了逃避这样的探究,他倏地起身穿上衣物,快步离开房间。

夕红鸾拉起被单卷住自己满是殷红印子的身子,抬眼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现在,她好想好想告诉他,她不是左欣欣呀。

但是她又害怕当他得知她欺骗他之后,会产生的激烈反应……唉,这该怎么办才好?

上回让爷儿数落了一顿后,盈儿以为爷儿会迁怒夫人,没想到什么事也没发生。非但如此,他俩的感情似乎更好了,昨儿夫人还亲自为大人炖补品,这一送进房间就大半天没出来,她经过房门外还不时听见里头传来嗯嗯啊啊的声音,羞红了她的脸。

所以事后夫人若想再偷溜,她照样放行,反正爷儿就只会虚张声势罢了。

于是现在夕红鸾又化身男人,在石家庄与石磊一道研究着天象、地形、人身结合之契机,此乃道术的一环。

“我刚刚说的那些,你意会了没?”石磊在教学上倒是极其专注,少了平日的流气与玩世不恭。

“懂是懂,可是要如何灵活运用,我一直不了解。”就像她不知道他如何影响天意,让老天爷降雨。

“每个人的身体自成一小周天,气行奇经八脉以及各大x,形成可生克之力道,生则力道倍张,克则力道内逆。”

“这算是法术的一种吗?”她皱着眉问。

“完全不同,法术一运用不当,极可能偏激或走火入魔。而道术重于修行道家口诀。”他指着她手中的册子,“这就是口诀,可别背错,该怎么运用,就看你懂了多少。”

夕红鸾自认很聪明,可是昨夜的那场梦顿时弄拧了她的心,让她今儿个怎么也没法子专心。

她居然梦见自己的龙凤帖,只不过另一半的名字却怎么也瞧不清楚……那人会是他吗?她g本无法确定。唉!无缘无故梦见这玩意总是怪,难道老天在跟她暗示些什么?

她将册子往桌上一摆,“好累,我想歇一会儿。”

“洪峦,我真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恒心与耐x。”他摇摇头,“看来我是看错人了。”

夕红鸾睨着他,“受伤的人就不要再逞强了,快去休息吧。”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他的剑眉陡地扬起。

“我……”她赶紧指着他的手臂,“看见没?血都渗出来了,这样你还想隐瞒!”

唔……幸好那一滴血救了她。

“这点小伤……”

“什么小伤?!你怎么每次都……每次都这么自以为是,反正我今天不学了。” 想想好久没回绛云左护府,她一颗心老牵挂着,该不会真发生什么事?

“那就算了。”石磊微眯着眸端详洪峦失神的模样,总觉得他跟左欣欣重叠似的,两人的行动举止在不经意间挺类似的,可是仔细琢磨,又说不上哪儿相似。

“我今天想回家一趟。”她说。

“你是指左将军府?”

“呃……对。”夕红鸾见他没回答是与否,赶忙追问:“到底可不可以?”

“要去就去,但是别给我乱说话。”

“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虐待我表妹。”

说完,夕红鸾正要离开,又听见石磊沉冷的声音飘进她耳里——

“我哪时候虐待你表妹?你不要信口开河!”

“你不让她住在这儿,不就是虐待?反正我也看不到,说不定她早就被你……”夕红鸾做了杀头的动作。她当然知道假的左欣欣还活得好好的,这么说只不过是想激怒他,看看他对“左欣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早就被我杀了?”他眯起眸。

“说不定呢。”夕红鸾蓄意加油添醋,“不过我那个表妹也算是死有余辜,明知道你是想报复才娶她,她干嘛还答应嫁给你?!如果是我,早就逃之夭夭了……唉,所以我说,就算被你杀了,也没人可怜她。”

“洪峦,不要以为我收你为徒就不会对你怎么样,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打烂你的嘴。”他怎么可以咒自己的表妹?

“咦?石磊,你不是恨她吗?干嘛还护着她?”看他这样的表现,夕红鸾暗暗开心、雀跃。

“我不是护着她,而是……算了,你要走还是不走?”

天,他到底怎么了?一提及左欣欣,他竟然如此容易就失常。

这个洪峦分明是在试探他,他还笨得掉进他的陷阱,呋!

“好好好,我不再待下惹人厌,这就走了。”夕红鸾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你今儿个会回十里园吗?”

“我回不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他微皱起眉。

“呃……是没关系,只是……只是如果你晚上在的话,我有几个关于口诀的问题想问你。”她支吾其词。

“我今晚在。”睨了洪峦一眼,石磊便举步离开,今天他得审裘刚与肆虎两个人,以防有残渣余孽再次进犯。

眼看着他离开,夕红鸾也跟着回房,偷偷换装完毕,悄悄离开石家庄。

夕红鸾骑着快驹来到绛云左护府。

管家义伯一见到她,立即吐了口大气,“大人,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近来三天两头找不到你,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义伯,有什么急事?”以往她为办公事,经常夜不归府,也没见他这么担心。

“是这样的,曲风右护严大人昨儿来访,说有急事找你,还命令小的一定要在三天内找到你.可是小的哪知道你在哪儿。”义伯朝天一拜,“还真是老天帮忙。”

“是什么急事?”

“好像皇上对四位护卫都下了旨,目前你的圣旨由右护严大人代为收下了,至于内容就得去间他。”义伯说。

“好,那我这就过去。”

夕红鸾正打算前往,却听门房来报——

“右护严大人到。”

“快请。”她立即道,在听了义伯的话之后,不禁心生担心。皇上明明给了她半年的假,又会下什么旨意给她?

“红鸾,你总算回来了。”严武曲见了她便无奈一笑,神情凝重。

“武曲,到底怎么回事?”夕红鸾一对细眉都打结了。

严武曲从腰间拿出一个布卷,扬声道:“圣旨在此,夕红鸾接旨。”

“臣接旨。”夕红鸾立即双腿跪地,高举双臂。

严武曲将圣旨交到她手中,“你看看就知道了。”

她质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赶紧打开圣旨,里头的旨意顿时让她瞪大眼,震惊得往后急退一步.

“红鸾,你没事吧?”他扶住她。

“皇上……皇上要咱们在六十日内自选配偶,还必须与他梦境中龙凤帖的另一半一样?”夕红鸾抚着额头,“武曲,你知不知道?我昨晚也梦到了龙凤帖,可是完全看不清楚对方是谁。”

“我也一样,这……该不会是某种预感?”严武曲看着她紧皱的细眉,“先别急,看看皇上给的提示,你的是?”

“提示?”夕红鸾方才一急都忘了仔细瞧提示,这一看才说:“言而有信。这是什么意思?”

他耸耸肩,“我的则是一贫如洗,你说,又是什么意思?”

“老天,皇上这是在玩我们吗?”希望真的是皇上玩x大发,这才想到找个点子娱乐他们。

“不,皇上可是很正经的交代,我从没见他这么不苟言笑过。”严武曲抿唇一笑。

“那该怎么办?”

“就找喽,适合提示的就嫁呗,虽然这对姑娘家而言是赌注,但总比被砍头来得好。”严武曲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我知道。”夕红鸾点点头,神情显得落寞,因为她已嫁给石磊,也爱上了这个神秘的男人,若要再找……这不就变成一女二嫁?!她才不要呢。

“言而有信……这和石磊有关吗?心乱如麻的她g本无法细想,只能看着严武曲苦笑。

“别放在心上,反正有六十天,还是得开心过日子,我正想去北户山找金银老人下棋,你去不去?”他想藉由下棋暂时忘了此事。

“不了,请替我转告金银老人,红鸾下次再去拜访。”瞧严武曲都能这般豁达,她也别再自怨自艾了。

“那好,我这就告辞。”严武曲转身离开。

夕红鸾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地看着前方。接下来她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石磊?是坦白还是诀别?

第五章

回到石家庄,夕红鸾不发一语地坐在亭子里,就连石磊站在她身后许久,她也没察觉。

最后她想到头疼,干脆拿脑袋去撞石桌,这动作可吓住了石磊。

“你在干嘛?想自杀也不该找这种笨法子。”

他立刻坐在她面前,抬起她的小脸,看着她额头上微红的淤痕,有些不舍,眉头紧皱。

“呃……”见他居然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夕红鸾的小脸蓦然泛红。

看见她脸上出现红晕,石磊这才发现自己不该出现这种异样的反应,赶紧收回手。“洪峦,你到底怎么了?”

夕红鸾望着他,“石磊,我……”

天呀!她该不该向他表白自己的身分?她不希望一直用“左欣欣”的身分与他做夫妻到她被处死的时候啊!

可是如果她说了,而他无法理解,反而又找欣欣麻烦,那该怎么办?

“什么?”他眯眼瞧着她。

“我们在这里摆一桌,小酌几杯如何?”夕红鸾笑说。

“你也会喝酒?”他总以为像洪峦这种文质彬彬,连窑子都没逛过的男人,一定是滴酒不沾的。

“些许是没问题的。”夕红鸾点点头。

“那好。”

于是石磊立即唤来下人,在亭子里摆宴,几盅酒、几盘小菜,月下对饮,也满惬意。

“来,小弟敬你一杯。”夕红鸾为彼此斟满酒,主动一饮而尽。

“你绝对有心事。”石磊望着她那与以往不太一样的消沉模样。

“我哪有什么心事?!石磊,我们再干一杯。”

她正想再喝,他却抓住她的手。

夕红鸾皱起眉。“你这是做什么?”

“你简直就是在借酒浇愁,吃点菜。”他夹了些菜放进她的豌中,“若真有心事可以说给我听听,身为你的师父,我不会不管你。”

“你要帮我吗?”她苦笑,“不单是你,任何人都帮不了我。”说着,她居然在他面前没用的哭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我们?”

“谁?”

“皇……呃,姓黄的。”幸好她还没醉得忘了自己现在的身分,“石磊,我们再来干一杯吧。”

“你不说清楚,又怎么知道我到底能不能帮你?”石磊也喝了杯。

“如果你真要帮我,能不能不要将恨意转嫁到欣欣身上?好好爱她吧!”夕红鸾半眯着醉眸凝睇着他。

“哼!”他竟回她一声轻嗤。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她颓丧地微蹙眉心,又斟满一杯。

“你是想醉死自己?还是你的心事跟左欣欣有关?”石磊知道只要牵扯上左家的人他就不该多事,但他还是问了。

“有关什么……”她发现眼前石磊的那张俊脸居然开始晃动。

“你醉了,还是少喝些,多吃点菜。”他瞪着夕红鸾,“明明不会喝酒,还装会,你以为酒量可以伪装的吗?”

“我没说我会暍,我刚刚……只说要喝几杯。”她摇摇脑袋,猛拍桌子,“你舍不得请我喝酒吗?”

“你住在这里,哪天不是吃我的、喝我的。”石磊受不了了,站起身,“要喝你自个儿喝,我不奉陪了。”

“石磊,你不要……不要这么小器。”她拉住他的衣角,醉眼迷蒙,带着几许妩媚多情。

石磊倒吸一口气,坐下又道:“你说,你要我怎么做?”

“算了,还是陪我喝酒吧。”夕红鸾又一杯下肚。

突然,石磊眸光一敛,口气低沉地问:“该不会你也喜欢上欣欣?”表兄妹联姻在当时是很普遍的。

“我喜欢欣……是呀,我当然喜欢她,我跟她是最好……最好的朋友。”酒j作祟,使得她漂亮的脸孔泛起晕红,“所以你千万不要这么对她,她……”

“她怎么?”

见她就这么往前一倒,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石磊还真是无言以对。

“喂!”他摇了摇她,“你醒醒,总不能就睡在亭子里。”

可是夕红鸾已经睡死了,任他怎么喊,她依旧是动也不动。石磊双手叉腰,凝睇着她的睡颜半天,没办法之下,他只好抱起她,迈步走向她的房间。

进入屋里,他将夕红鸾放在床上,为她盖了被子正要离开,哪知她突然踢开被子,脑后的发髻一松,披散在枕上。

这模样让她更像一位姑娘,且臀部既圆又翘。

突然,他顿住。天,耳洞!她居然有耳洞?

难道……该死!

他坐在床畔,眯眸研究了好一会儿。

如果她真是女儿身,又为什么要欺骗他?

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他扯开她的衣襟,当看见里头是层层叠叠的白布条束着的x部时,他紧蹙眉头。

原来她真是个女人……竟然大费周章女扮男装欺瞒他……

可恶!

这下,他非得好好调查这个女人不可。

石磊返回十里园,那个假男人口口声声要他善待左欣欣,还声称两人是朋友,由此可知她们之间必然有关系。

可是盈儿居然再次告诉他夫人出门未归,简直让他又气又火。

“不是要你好好看着她?”

“爷儿,夫人上次离家你也没怪她,这次为何这么生气?”盈儿被骂得好冤枉,提起勇气大胆地问。

“好,有怎么样的主子,就有怎么样的婢女,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石磊微仰起的下巴隐隐抽搐。

盈儿双腿一软,咚地跪下,“爷儿,请恕罪,盈儿……盈儿……”或许是受了惊吓,她泣不成声。

“算了,你下去吧。”他闭上眼,朝她摆摆手。

“谢谢,谢谢爷儿……”盈儿连连朝他鞠躬行礼,一步步往后退出房间。

石磊毫不迟疑的前往左将军府,说什么他今晚一定要将左欣欣抓回来。

在黑夜中快马驰骋,来到左将军府外,他正好遇到半醉的左翔。

“嗨,左翔,好久不见。”石磊翻身下马,横身挡在左翔面前。

左翔一见到他,醉意立即消失,贴在墙边,全身发抖。

“你……石磊,我妹妹都嫁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难道还不肯放了我?”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对付你?”石磊鄙视的眯起眸,“因为你不够格。”

“那……那你是来……告诉我爹的吗?”左翔对左将军可是敬畏得要命。

“哼,当时我没说,现在也不可能说,我是来找左欣欣的。”他双臂抱x,冷冷地说。

“我妹?!她……她没在这里。”

“什么?她不是回来两、三天了?”他冷冷地问。

“没有,自从她出嫁后,就没有回来过。”左翔一脸胆怯,g本不敢说谎欺骗石磊。

“那你知道她平时会去哪儿,或者有什么密友?”石磊想起躺在石家庄的假男人所说的醉话。

“密友……夕红鸾吗?”左翔直觉地问。

“夕……你是说……绛云左护?!”

老天,夕红鸾……洪峦,他怎么没想到这其中的差异!

石磊用力敲了下脑袋,“该死,我怎么会犯这么严重的疏忽?!难怪会被那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你说什么?”左翔疑惑地看着他。

“我说原来你妹妹跟你一样,总是不敢面对问题,没关系,我等着看她要收买多少人对付我。”撂下狠话,他跃上马背迅速离开。

夕红鸾、洪峦该不会是同一人?

平日他虽为朝廷做事,但皇上特别允诺他不必局限于g内规矩,只要做好分内工作,可以随兴而为。

也就因为如此,他对皇上跟前的四大护卫完全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压g不知道夕红鸾生得什么模样,这跟其他人也完全不清楚他就是刑部都统是一样的道理.

回到石家庄已近天亮,他想“他”也该醒来了吧,因而坐在大厅里态意地喝茶。

不久,他便瞧见洪峦……不,应该是夕红鸾匆忙奔了出来,一见他坐在椅子上,似乎松了口气。

“小兄弟,怎么了?这么紧张!”他放下瓷杯,冷眼瞅着她的表情。

“呃……没……我昨晚好像喝醉了,甚至不知道是怎么回房间的。”夕红鸾笑得非常尴尬。

“是我抱你回房的。”他嘴角微扬,目光诡谲。

“什么?”她吃了一惊,“你抱我?”

“别误会,两个大男人,你还怕呀?!我把你扔在床上,就回房睡觉了。你酒醒了?”他故弄玄虚地问。

“嗯。”她汗颜地点点头,“对不起,我昨天一定失态了。”

“还好,只是你像是心事重重,有什么话可以跟师父说。”他再一次问道,这次是挑她清醒的时刻。

“心事?呵……一定是我喝醉了胡言乱语,我哪有心事!”她顾左右而言他,“没有的事,你就别再问了。”

“好吧,你刚刚慌慌张张的是要去哪儿?”他依旧专注的看着她的小脸,暗自揣测她跟在他身边有何目的。

“我?!有吗?”她傻笑。

“昨天我回了趟十里园,发现左欣欣又溜了,你说,这样的女人我该怎么对她才好?”石磊撇了撇嘴角。

“你回十里园了?”他不是好久没回去,为什么挑这时候回去?

“你好像很紧张?有事瞒着我?”他淡淡一笑。

“你怎么会这么想?呃……对了,今天要学什么呢?”夕红鸾轻咳两声,故作镇定地转移话题。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她总觉得他今儿个的眼神过分犀利。

“今天什么都不学,等用过早膳,我得回十里园等左欣欣回来。”石磊勾起嘴角,幽邃的眼眸闪过机警的冷光。

“好,随你便。”她笑得很僵硬。

“时候已不早,一道去用膳吧。”站起身,他故意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夕红鸾瞠大眼,错愕的瞧着自己的手腕。过去的石磊可从没这么亲匿的对待“他”。

“不了,我今天想回将军府一趟,回去再用早膳好了。”她边说边俏悄地抽回自己的小手。

“也好,路上小心。”

“嗯……那我走了。”面对他怪异的笑容、过分温柔的语句,夕红鸾有点害怕地快步离开大厅,骑乘快马离去。

石磊正想追上,哪知门房上前来报——

“爷儿,赵强来找,你见他吗?”

“赵强?”

石磊虽然一心急着跟踪夕红鸾,但赵强是刑部护军营的小队长,平时极少来石家庄,今天会来此处必然有重要的事。

“快请。”石磊又回到位于上。

不一会儿,赵强进入大厅,拱手便道:“属下拜见都统。”

“免礼,一早来此必有急事,你直说吧。”他没空拐弯抹角了。

“是这样的,裘刚在牢里大闹自杀,昨夜扰了士兵一夜。都统,该怎么处置他?”

“告诉他,要死就死,别嚷嚷,如果再吵,就缝了他的嘴。”石磊知道裘刚一心想当皇上,哪会想不开?以为吵闹就可以扰乱大伙的心让他逃出去,门儿都没有!

“是。”赵强正欲离开,又突然想到一件事,于是笑问:“爷儿,属下几日前曾前往城北青燕镇勘察,发现了夫人,她所出入的地方竟是绛云左护的别院,夫人与绛云左护的感情很好呀?”

“你说……你在青燕镇看见夫人,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十五,那晚月亮特圆,所以属下记得特别清楚。”

“十五!”石磊狠狠眯起眸,那天他一直待在十里园,而左欣欣也寸步不离的跟着他,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y谋?

一个冒牌男人、两个左欣欣?!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把别院的位置告诉我,我这就过去瞧瞧。”石磊吩咐.

夕红鸾快马赶回十里园,急急询问盈儿,“昨天爷儿可有生气?你又是怎么回答的?”

“爷儿是很生气,然后又冲了出去。夫人,你以后别再彻夜不归了,盈儿可是吓坏了。”一想起昨晚的爷儿那张铁青的脸,盈儿就猛掉泪。

“对不住,是我不好。”夕红鸾抱住盈儿,她的心绪也全乱了。

就不知等下石磊回来会如何愤怒,早上瞧他那表情,她就知道那只是风雨前的宁静。

“你去忙吧,待会儿爷儿回来,我会承担责任的。”

“谢谢……谢谢夫人。”

盈儿离去之后,夕红鸾便待在十里园内等着,可是大半天过去了,仍未见他的人影,他今儿个到底回不回来?

直到午后,阳光由炽转温之际,他回来了!

夕红鸾深吸口气,正打算勇敢接受他的数落,没想到他却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吃午膳了吗?”

“啊!”她一愣,不知该怎么回答。

“还没吃吗?我也还没,就一起用吧。”他立刻吩咐盈儿在房里准备一桌子酒菜,“成亲也有一段日子,我好像还没跟娘子一道用膳。”

“你……你喊我什么?”她的嗓音像是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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