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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夕红鸾回到绛云左护府已经十多天了,奇怪的是,就从第三天起,阳光又一天天的炽盛,空气愈来愈干涩。

京都百姓又纷纷传起耳语:旱又将至、旱又将至。

夕红鸾走到屋外,仰首看着炽烫的太阳,一圈又一圈往外扩散,她眯起眸,眉头不禁轻拢。

“大人,太不寻常了,不是祈雨有效,旱象已除,怎么这会儿又火烧大地,连心都烦躁了起来?”义伯这时正好经过,一见她站在外头便发牢骚。

“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出去一下。”夕红鸾紧咬下唇,话语中带着一丝隐藏不住的愤怒。

“大人,你要去哪儿?”义伯追到了大厅。

“我去找一个人,去去就回来。”她没解释太多,随即加快脚步离开府邸。

当她来到石家庄门外,踌躇半晌后,还是上前叩了下那铜心狮嘴环。

下一会儿,门房将大门开启。

她立即说道:“我要找石都统。”

“请问你是?”

“我是绛云左护。”她对他柔婉一笑,“不知都统在吗?”

“原来是左护大人,你快请,都统一直在等着你呢。”门房笑说。

“他在等我?”夕红鸾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底的怒火。好家伙,竟然为了让她低头,当真收回了雨势!

“对,他正在大厅。”

当夕红鸾与门房一块走进大厅,就瞧见石磊正灿笑的看着她。

“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夕红鸾劈头就问。

“啧,还是女装的打扮迷人,说真的,有好一阵子不见你,还真有点想你呢。”他的口气吊儿郎当。

“别油腔滑调了,这不像你。”她受不了地拧起双眉。

“那你说怎么样才像我?”他撇撇嘴。

“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老实说,你不必为了对付我,漠视百姓的安危。好吧,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夕红鸾本来选择遗忘才不至于太伤心,可是现在这情况居然是如此的时不我予!

“哦,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你都答应?”他的双腿优闲地往前伸直,露出一抹淡淡的诡笑。

“对,你说。”即便她就快死了,但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她不能眼睁睁看着黎民百姓又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跟着我学道术,我不希望后继无人。”他很认真地对她说。

“胡扯,说得好像你已经七老八十了。”她一点也不想听他鬼扯,“不管你想怎么对付我,放马过来吧,前提是你不能再乱动手脚。”

“我动什么手脚?”他笑问。

“你明知故问,你不知道外头百姓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她指着外头,“再这样下去,又会闹出人命了。”

“天地良心,你以为那是我动的手脚?”他忍不住大声一叹,“唉,亏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怎么一点都不了解我!”

“不是你,那天候怎么会突然起了变化?”

“你的意思是以后只要变热或变冷全是我的杰作啰?哈……我说夕红鸾,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是会祈雨,但也要老天赏脸。”石磊x感的薄唇噙着一抹正中下怀的可恶微笑。

“可是泛舟那天你不是这么威胁我?”夕红鸾难以置信的瞠大眼眸。

“不要说威胁,只是句玩笑话,而你又信以为真罢了。”他站了起来,发噱的挑高双眉,“我发誓这次的旱象与我完全无关,如果我算的没错,约莫七日之后就会自动消除,你别太紧张了。”

“这么说我上当了!”夕红鸾倒抽一口气。

“别这么说,如果你想反悔,我也没办法,要不要留在石家庄跟我学道术,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他只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

她想了一会儿,他可以耍她,她却不想做个食言之人。

“好,学就学。”

“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从现在开始,你不介意吧?”

“都可以。”她本来就无所谓,唯一……唯一害怕面对的是他与欣欣在一块的场面。“欣欣……在这里吗?”

“她喜欢十里园,我就让她待在那儿了。”他玩味地看着她那微凝的表情。

“你们……你们现在……过得好吗?”她每问出一个字,心就痛一下,但她还是忍不住问道。

“很好,真该谢谢你对我的醍醐灌顶。”他暗地起唇,笑睇她一脸颓丧。

夕红鸾深吸一口气,暗忖,这样也好,至少欣欣得到幸福了,而她这个将死之人也会献上祝福。

她笑得有点空虚,“我能见欣欣一面吗?”

“这样吧,今晚我请她过来,我们一块喝几杯,怎么样?”在石磊俊魅的五官中融入一抹兴味。

夕红鸾迟疑一会儿,“好,我也好久没和欣欣说话了。”

“那好,不知左护要不要到客房歇一会儿?”

“不了,我能在石家庄里随意走走吗?”现在的她哪有心情休息。

“既然如此,就让我带你四处看看。”

“不必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儿,不会迷路的。”夕红鸾才不需要他假惺惺。

“对呀!我怎么忘了?我的‘小兄弟’可是在这儿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灼灼的目光始终看着她那张纤柔中又带着倔强的小脸。

“石磊,我……”夕红鸾忽而转向他,有许多话放在心上,她想告诉他,可是一看见他那玩世不恭的笑脸时,又卡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来。

“怎么了?有话就直说。”如果她愿意及早坦白,他倒可以结束逗弄她的计画。

“没什么,等欣欣来了再说吧。”摇摇头,她举步朝前走,那里是她以前最常待的花庭水榭,看着色彩缤纷的花儿,或许她的灰色心情也可以沾上一些色彩。

石磊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他一定要用计测试她,看看她的心里是否有他的存在。

黄昏时分,吸入鼻子的空气带着初冬气息,给人一种微凉的感受.

夕红鸾情绪紧绷的坐在石家庄的东膳楼内,等着左欣欣到来。

时间慢慢流逝,她的一颗心也愈提越高。

不一会儿,东膳楼的大门开启,她抬头就看见石磊和左欣欣亲密的走了进来。

左欣欣一见到她,立刻垂下脸,似乎有点害怕面对她。

“欣欣,你……你还好吧?”夕红鸾关心地问。

“嗯。”左欣欣看着自己的裙摆,不敢抬头。

“他对你好吗?”夕红鸾又问。

“很……很好。”她小声地回答。

“那是当然了,我和欣欣现在非常恩爱。”石磊用力将左欣欣锁进怀里,还为她夹了好几样菜,“瞧,你最近的脸色不太好,多吃点,嗯?”

“好。”左欣欣对他甜甜一笑,还吃下他喂到嘴边的菜肴。

夕红鸾却看得心中充满苦涩,不过能看见左欣欣得到幸福,她可以漠视自己的感觉。

突然,她看见桌上摆了两壶酒,她拿起一壶为自己倒了杯,“来,我敬你们……恩爱逾恒。”

“等等……”石磊开口阻止,“你不能喝那壶酒。”

“为什么?”夕红鸾一愣。

“这酒……代表爱的蜜酿,是……是石磊为了我请人专门调配的,只有我跟他可以喝。”左欣欣结结巴巴的解释。

“哦!”夕红鸾顿时又羞又窘,才发现自己已走不进石磊的生活了,“抱歉,那我喝另外一壶应该无所谓吧?”

“对,那壶就是给你暍的。”左欣欣看着石磊,好像等着他每一个暗示。

“那就好。”夕红鸾为自己斟酒,连喝好几杯。

石磊眯起眸,“你好像从以前就喜欢借酒浇愁?”

“那又怎么样?”夕红鸾睨了他一眼。

“红鸾,石磊说得没错,你不能再喝了,你的酒量向来不好,g本不能喝酒。”左欣欣也开口。

“欣欣,你很幸福?”夕红鸾苦笑地问。

左欣欣笑得有点僵,“是呀,我很幸福。”

“那……你回去过将军府吗?”夕红鸾找着话题说。

“呃,我还……”没。最后一个字左欣欣还来不及说出口,就听见石磊拿筷子轻敲桌面的声音。立刻改口道:“石磊陪我回去过了。”

“那就好,因为左将军很思念你。”夕红鸾牵强一笑。

“哎呀,瞧你,怎么吃的?嘴角沾了米粒。”石磊抬起左欣欣的下巴,为她啄去嘴角的米粒,眸光温柔又体贴。

夕红鸾赶紧别开脸,强忍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却没发现左欣欣的神情有多紧绷,及石磊灼灼的目光盯着的也始终是她夕红鸾,不忍稍微移转。

“来,我再敬你们一杯,祝你们……白头偕老。”她又喝了杯酒,才发现自己g本就是在胡言乱语。

“红鸾,你……”左欣欣到嘴边的话又被石磊打断。

“左护,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夕红鸾紧皎着唇。对,她是不舒服,她从头到脚都不舒服,尤其是一颗心特别的难受。

“没事。”她放下杯子,怕自己会酒后乱x、胡言乱语。“今天我不该多喝的。”

说完,她夹了些一菜,强迫自己吃下。

左欣欣小嘴蠕动了下,想说什么又咽下,只好也跟着猛扒饭。

“咦?你们两位好姊妹怎么都不说话了?”这样的气氛倒是挺怪的。

“我可以说吗?”左欣欣抬头问道。

“我亲爱的娘子,当然可以了,不过左护看起来似乎有点累,就择重点聊,嗯?”他轻声细语,但暗示x强烈。

左欣欣虽不聪明,但也听得懂,于是小心翼翼地问:“红鸾,你前一阵子过得好吗?”

夕红鸾看向她,知道她的意思,忍不住扬睫看了石磊一眼,“我……还好。”

“还好?!”左欣欣又朝她挪近几寸,贴在她耳边说:“他有没有欺负你?”

“你说谁敢欺负我们绛云左护?”石磊打岔。

像是被问到痛处,夕红鸾又忍不住喝了好几杯酒。

“喂,你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别喝了!”天,这女人心情一不好就会酗酒,还真是个坏毛病!

“你很奇怪,每次我喝几杯酒,你总是在一旁唠叨个没完没了!”夕红鸾将酒杯重重一搁,“我回自己府邸喝,这样总成了吧?”

她愤而起身打算离开,左欣欣却忍不住抓住她。

“红鸾,别走,再陪我一下,陪我一下好不好?”

“你现在有爱你的男人,不需要我了。”夕红鸾的口气苦涩。

“可是……可是……”左欣欣瞟向石磊,见他肆笑地望着她们,那沉敛、平静的表情却瞧不出半点他的打算。

她不懂,石磊为何要逼她与他扮演恩爱夫妻的模样,每每看见他诡异的笑容,她心底就发毛,过去的迷恋早就烟消云散。

左欣欣好恨大哥左翔,为什么她要为他所犯的错误陷于这样的绝境?如今唯一能救她的就是红鸾,虽然她很不够义气的把她们所做的事都招了出来,但她想红鸾应该不会记恨才是。

“娘子,可是什么呀?”石磊上前,紧扣住她的腰,漾出的浅笑让他身上所散

发的邪味更多了三分。

“没……”左欣欣脖子一缩。

“那我回去了,你多保重。”夕红鸾拍拍左欣欣的肩,倏地转身,离开了东膳房。

石磊早已看见她眼角挂着的泪珠,和脸上多愁的痕迹,于是独自追了上去。

“夕红鸾,你不留下?”

“今晚不留,明天再过来。”夕红鸾揉揉太阳x。老天,她还真不能喝酒,怎么才喝没几杯,她又开始昏眩了!

“你怎么了?喝这么多,要不要紧?”

本想好好“回报”她的欺骗,怎知见到她这副模样,他那不该有的不忍与不舍又冒出头了。

“别管我,我可以自己回去。”她用力推开他。

“你吃味了是不是?”

石磊那要命的话,让她定住脚步。

“谁吃味了?”她狠狠地瞪着他,“你不要自以为是,我最讨厌你这种人了。”

骂着骂着,她却忍不住哭了,更恨自己为何要对他情g深种。

从头到尾是她伪装左欣欣又伪装洪峦欺骗他,如今他如她所愿的接纳了左欣欣,错又不在他,只不过真与假之间让她的一颗心紊乱了,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呀。

“红鸾。”他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可以,你可以讨厌我,但能不能等清醒点再走?”

“不要……”

她想甩开他,他却用力抓住她,一个反弹力道,她偎进他怀中,四片唇不经意的相触。

石磊的眸光倏地转为深浓,情不自禁地吻住她的小嘴,这个动作惊住了夕红鸾,如果是以前她无话好说,可是现在他有了左欣欣。

她开始挣扎、反抗,对旁人而言她的功夫底子或许不错,但看在石磊眼底只不过是花拳绣腿,于是猛地将她扛上肩膀,大步迈向他的房间。

“你最好放下我,否则我一定会出其不意的刺你一刀。”她直踢着小腿,嘴里说着她已厘不清是对或错的话。

他瞥了眼她倔强的小脸,一字一句冷冷地说:“看来左护总以为自己是对的,那就由我来调教,告诉你哪里做错了,又错得多离谱。”

他用力踢开房门,她的动作也愈来愈蛮悍,让他受不了地将她甩在离床榻不远的圆几上。

“你能不能温柔一点?要不然我怎么将这样的你和太湖畔的美人联想在一块?”

“你……你说什么?”她的神智已开始模糊。

“去年初春,你可曾去过太湖,坐画舫,赏美景?”

夕红鸾皱起眉头,与酒j抗衡地想了好久,“对……我住在江南的姑姑五十大寿,我回去祝寿。”

“那就对了。”他撇嘴一笑。

她可是他找了好久的女人!

夕红鸾还来不及弄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两片红唇又被他狠狠攫住,湿滑的舌放肆地顶开她紧闭的唇瓣,与她的小舌纠缠。

“不,你不能……”她现在不是他的妻子呀!

石磊完全不在乎她的顾虑,眯起邪眸,附在她耳边说:“记住,现在的你是夕红鸾。”

说着,他霸气地握住她细软纤柔的腰肢,热烫的大手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滑动,虽然隔着布料,却能灼疼她的身。

“石磊,你放开我……”她气若游丝,完全起不了作用。

等了她十多天的石磊早已按撩不住置内的疼痛,火灼般的亢奋早巳挺起.蓄势待发了。

“你面对自己的心吧,我不会放开你。”他火热的眸直视她的小脸,用力剥开她的衣襟,抚弄那两只浑圆有弹x的椒r。

他chu糙的掌心搓弄着她敏感粉嫩的蓓蕾,激起的酥麻感觉直传至她的四肢百骸,让纤弱的她频频战栗。

石磊眯起眸,光看她那张“夕红鸾”的脸蛋在他的调情下显露销魂妩媚时,全身血y顿时集聚在下腹部。

“你不能这样,你有妻子……”天,她脑袋晕沉沉的,在他的捉弄下,残存的理智快要崩溃了。

“对,我只有一个女人。”他笑说,双腿紧紧钳住她不停飞踢的小脚,以上半身重重压住她妄动的身子,逼视她那对因用力而不停起伏的xr。

只有一个女人?!

这句话激得她心口疼痛,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是那个女人了。

突然,他衔住她的耳垂,缓缓舔吮,酥麻的感觉让夕红鸾的气息渐渐凌乱。

但她仍然不敢忘,不敢忘了她是夕红鸾,已不是他的妻子。

因此,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将他猛地一推,跟着补上一记飞腿。

石磊没料到她还有力气跟他周旋,为闪躲攻击,让她逮着机会脱身,紧抓住衣裳,夺门而出。

石磊喘息地望着她疾奔离去的身影,突然扬起一弯笑痕。呵,他之所以喜欢逗她,不就是因为她的傲气和倔强吗?

这么富有挑战x的女人,他怎么可能放她离开呢?

夕红鸾往前急奔,头昏眼花地找着当初她以洪峦的身分所待的房间,就算要醉,她也不能醉在他的房里呀。

突然,她撞到一个人,愕然的看向对方。

“盈儿!”

盈儿面露诧异,“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是盈儿?”

夕红鸾mm自己的脸,才想起自己现在已不是左欣欣了,“没……没有……”

“你是石家庄的客人吧?咦?衣裳怎么被扯破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我……我这就去通知爷儿.”盈儿慌张的说。

“别……别去……”夕红鸾拉住她。老天,这要她怎么说呢?难道要告诉她始作俑者便是她口中的爷儿吗?

“可是你这样……”不知道为什么,盈儿总觉得这位姑娘给她的感觉好熟悉,就好像夫人突然变得很陌生。

“我没关系,只是喝了点酒,醉了。”夕红鸾摇头轻笑。

“这个好办,我知道厨房有种解酒汤,这就去弄来给姑娘喝,你住在这间房吗?”盈儿指着旁边那间客房。

“对。”夕红鸾点点头,强忍着想抱住盈儿痛哭的冲动。

“那我马上来,只是倒碗汤药,不费事的。”盈儿提起裙摆直奔厨房。

夕红鸾立刻进入房间,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喝下。

她微喘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杯子,告诉自己,幸好她没乱x……幸好没乱x……

不一会儿,盈儿来到门外,轻敲门扉。

“姑娘,你在吗?”

“我在。”夕红鸾轻声说道。

盈儿推开门,将一只碗放在桌上,“姑娘,你快喝下,这个解酒汤非常有效。”

“谢谢你。”夕红鸾端起碗喝了口,“呃,好辣。”

“我没喝过,或许它本来就是这个味道。”盈儿说。

“哦。”虽然很呛,但夕红鸾还是把它喝光,毕竟这是盈儿的善意。

“呃……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面?我觉得与你似曾相识。”盈儿站在一旁,试着问道:“前一阵子我都住在十里园,你去过那里吗?”

夕红鸾的手一震,怔忡半晌才说:“没有,你可能认错人了。”

“这样呀!抱歉,我失礼了。”盈儿见汤碗已空,“那我将空碗端走了,你休息吧。”

待盈儿离开不久,夕红鸾却觉得脑子更昏眩了,甚至看不清前方的景致。老天,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盈儿给她喝的解酒汤有问题?

可是她没必要害她呀!

夕红鸾难受的站起身,想上床休息,没想到还没碰到床,她已支撑不住,倒在床脚边。

第八章

石磊经过窗口,猛地震住,因为他看见躺在地上的夕红鸾。

他立刻撞门而入,将她抱了起来。

“你怎么了?”

“头好晕……”夕红鸾难受不已。

“你刚刚也没醉成这样呀。”他将她抱到床上,拧着眉问。

“盈儿给我一杯解酒汤,喝下后就……很难受……”她揉着眉心。

“什么?你喝了厨房的解酒汤?!”石磊倒抽一口气。老天!他忘了告诉盈儿,厨房的解酒汤早被他喝光了,那坛子已被厨娘放满了补药。

这下可好,补药配上酒j,她不热晕才怪!

“好热……”她只觉得身子发热,心跳加速,全身布满汗水。

“热的话,就把衣裳褪下吧。”他眯起眸,看着她火红的迷人小脸,以及缩着身子喘息的怯懦模样。

当他要解开她的衣襟时,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朝他摇摇头。

“为什么不?”瞧她已虚软得连一丝力气都没有,还要抗拒。

“欣欣……”她用尽所有的力气,“你不能负她。”

“关于这点,不用你c心。”他温柔地脱下她的上衣,卷起肚兜,凝视她丰满的椒r,随即吮住那柔美香甜的r丘,细细品尝那份滑绵滋味。

“呃……”夕红鸾受不了地逸出娇吟。

他看得出她十分克制。

“不要假装喝醉,我知道你心里有我,那就解放自己吧。”

她低哑的吟叹和啜泣是如此的动人,纤细的身子在迷乱中扭动,这美……让他的眼神陡地转为火烫。

石磊的舌尖在她柔美的蓓蕾上缭绕,一手紧握住那弹x凝脂,两指一夹,轻轻揉转,让她倏地一颤。

当他吻到她丰r下的心型红痣时,突地挑眉笑说:“现在我更加确定是你了。”

“什么?”她意乱情迷。

石磊没回答她,火热的吻持续往下,经过她平坦的小腹,在她那可爱的卷卷毛发上徘徊。

“别……”她才轻喊出声,亵裤已被他扯落。

“你这小骗子没资格说不。”他肆笑的说,突地拉高她一条玉腿,盯着她那绝美的幽径,“原来绛云左护的这里和其他女人一样。”

夕红鸾的脑子虽然有点晕沉,却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你……你不要碰我…… 可恶的男人!”

“你该知道可恶的男人自有可取之处。”

他chu糙的中指在她的x口轻轻试探,让夕红鸾下腹一酸,顿时湿意已浸染了腿窝处。

“你还是一样敏感!”

见夕红鸾瘫软地贴在他怀中,在他指头的抽拔下发出声声嘤咛,他双眸亮起火辣的光束。

“这样是不是更舒服?”

他的大拇指揿着那x前花苞,态意的挤压,这份狂热让夕红鸾受不了地急喘。

“嗯……”她半眯着眸,小手紧抓着他的手臂,“不……不可以……”

理智和欲望在脑海里展开拉锯战,让她更快速陷于激情的狂野中。

摩擦的激水声冲击着两人的耳膜,她的热情、她的娇柔,就像是火,燃烧着他本就炽热的欲望。

“啊!”渐渐到达兴奋狂喜的境界,夕红鸾的下处不由自主地抽紧,紧紧夹住他的手指,迷乱他的心。

他的亢奋狠狠一悸,倏地挺拔,欲火狂燃的疼痛让他受不了了。

“让我看看你有多美。”

他赫然高举她的玉腿架在肩头,近距离欣赏那紧闭的花门不停抽合的美丽,还有点点晶露沾染其中。

“你……别……别……”夕红鸾扭动身子,腰肢就像蛇般狐媚,尤其是那两瓣嫩r不停动颤,着实引人激狂。

她羞怯地伸出颤抖的小手想要遮住前庭,这下又来不及顾及被掀高的肚兜,一只凝r就这么从里头露出了红梅,让石磊的眸光蓦地变黯。

石磊恣意一笑,邪气地伸手m上她雪白的嫩r,那软热绵滑的触感,刺激着他的呼吸,控制不住地变得急促。

“不能……放开我……”夕红鸾的思绪全乱了。

她无力挣脱,只好拚命掩x、夹腿,好制止他继续的进犯。

“不能放开?好,那我就不放开。”他放纵的低笑,挑眉看着她那副欲迎还拒的模样,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不是这样,我……啊!”

他突地紧拧她的r蕾,让她忍不住缩了下肩,羸弱的脆弱更加深她媚人的一面。

不一会儿,夕红鸾浑身布满热汗,挥发了不少刚刚误食的药x,脑子渐渐清楚。

尽管如此,她依旧提不起力气推抵,更恨自己居然还有点期待,期待他接下来会做的那些事。

“你真是个尤物!”

他突然抽出埋在她体内的手指,指尖滴下晶莹的蜜津,马上让他吮了去。

“唉,真香!”

石磊煽情的动作令她全身燥热,只好舔着干涩的唇,好舒缓体内不断焚烧翻腾的欲望。

而她舔唇的无意义动作就像是火,一把狂肆燃烧的火,将他原就止不住的热欲更加狂炽的烘烧了起来。

“求你……”她无力地说。

石磊直盯着她两枚紧绷的小r头,并将手上残留的蜜津抹在上头,笑得邪气地问:“你求我什么?求我好好捉弄你,就跟你捉弄我一样?”

“什么意思?”她听出他话中另有含意。

“夕红鸾,你敢惹我,就要勇于承担。”他始终不肯放开她的腿,还刻意俯身闻着她腿间的女香,胡碴轻触着那片嫩心,刺激她轻颤、酥麻。

“我……我只是女扮男装跟在你身边学道术,跟你没……没什么深仇大恨。”她泪眼迷蒙地为自己解释。

“真的只是这样?”石磊勾起笑,大手蓄意划过她那片柔软的毛发,轻触藏匿其中的一颗小珍珠。

夕红鸾的呼吸一窒,跟着急喘了起来.

“很多事情都得抽丝剥茧,一层层剥除障凝,厘清真相。”他边说边轻轻挑开包裹在珍珠外头的r衣,瞧着它渐渐发红、肿胀。

“啊!别……”天,他到底碰她哪儿,为何他的动作让她这般难受?

随着他霸气揉拧的动作愈来愈chu鲁,夕红鸾已无法多想,直摇着脑袋,不停喘息,就怕一口气喘不过来。

“我现在正在弄懂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么能停呢?”见她柔媚的体态,他的嗓音已控制不住地chu嗄嘶哑。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她的心乱了,身子热了,脑袋更是一团火焰。

石磊低笑,看着蜜y潺潺自那前庭流下。

“不懂没关系,咱们可以等办完事再算帐。”

夕红鸾还来不及细想,他竟捧高她圆润的雪臀,掰开蜜瓣,伸长舌头往内一顶,吮吸着那香甜的蜜津。

“啊!”她身子一绷,下处微微抽搐了起来。

顿时,稍稍清晰的脑袋再次混沌,激情的焚烧让她失去所有的思考……

石磊的舌头不断在x口抽送,每次挺进,鼻尖都会撞上那敏感的珍珠,渐渐带着她达到喜极的巅峰。

“磊……石磊……”她忍不住喊着他的名。

此刻的她已忘了自己是谁,他是谁,左欣欣又是谁。

而石磊的男x早已硬挺,蓄势待发,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解开裤头,将那亢奋之物抵着轻颤的花心口。

“刚刚是不是很舒服?瞧你都湿透了,连床单也弄湿了。”他肆笑,还不停在那儿拨弄。

“我……”极度兴奋之后,她已陷入半昏迷状态,可私处的空虚仍令她难耐地蠕动身子。

石磊自然明白她想要什么,于是他对准甬道猛力往内一送,让悸动的亢奋彻底填满了她。

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因为这一击而彻底清醒,震愕的眼神勾起他一抹邪恶的笑。

“不,你不能这样,绝对不能……”

她还有羞耻心,不想让自己成为破坏好友幸福的女人,只好振奋起那不堪一击的力道舆他抗衡。

“你的身子还不听使唤,别跟我张牙舞爪.”

说完,他更加狂肆的在她体内冲锋陷阵,与她一块投入他所点燃的欲焰中。

“啊……”她的幽径仍像处子般紧实,不但钳紧了他,也带给自己一股无法漠视的狂喜。

夕红鸾无力反抗,甬道在他的摩擦下已充血肿胀,因此变得更加敏感,每一次抽送都无法控制地泌出更滑腻的产物。

突地,她浑身紧绷,下腹急遽收缩下,幽径拧住他的热物,顿时达到极喜的境界。

紧衔住他的chu大的x儿不断产生痉挛,给了他更加销魂的滋味。

终于,在一股紧缩的刺激下,他发出一声低吼,再次往她体内重重一击,火热的种子就此爆发开来……

天方亮,夕红鸾幽幽转醒,才发现自己居然全身赤裸的躺在石磊的臂弯中。

她立即坐直身子,昨夜的欲火缠绵顿时在她脑海里苏醒,惊得她瞠大眼,深深感到懊恼、歉疚。

怎么办?这绝不能让欣欣看到,更不能让下人撞见,她应该离开,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远远的。

于是她立即穿上衣裳,才打算离开,又被他长臂一伸拥进怀中。

“你要逃到哪儿去?”

“我要回府。”她慌张地说。

“回府?你不是答应要留下?”他撇撇嘴,没打算放开手。

“我是答应你留下来学道术,不是让你……”她完全不能接受现在这种情况。

老天,就是因为对他难以忘情,才会任他……

“绛云左护位居高位,只能玩人却不给人玩,太说不过去了吧?”他眯眼笑看着她,“只不过换个身分,何苦这么麻烦呢?”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瞪大眼。

“我的意思是,你在洞房花烛夜时可是非常热情的,现在何必有太多顾虑?”他笑问。

“洞房花烛……你……你连这个也知道了?”她错愕不已。

“没错,但似乎知道得太晚了,早让你玩过了。”石磊坐直身子,压g无意掩蔽自己裸露的身躯。

她羞涩不已,赶紧撇开脸,抚着x口,颤抖着嗓音说:“我没玩你。”

“没玩我?”他起身套上衣裳,“一会儿男、一会儿女,一下子是欣欣、一下子是夕红鸾,拿出一堆身分耍得我团团转,你还说没玩我?”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想为自己辩解。

“只是什么?只是为了你的闺中密友?”石磊半眯着眸直盯着她。

说到欣欣,她的心就一疼,转身拭去泪水。

“没错,我是为了她,所以我现在更不该背叛她,你既然与左家前嫌尽释,就好好待她吧。”

看她为此落泪,石磊的心一热,立刻抓住她的双肩。“你以为我喜欢的是正牌的左欣欣?”

“不是吗?你们不是挺恩爱的,那……那就好。”她奋力想摆脱他的手,“放开我,我们以后别再碰面了。”

“想都别想,我喜欢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骗我、瞒我、要我的夕红鸾,冒牌左欣欣。”他让她转身面对自己,抬起她的下巴,大声吼道。

“你……你说什么?”她一怔,完全不敢相信。

“我说我很不要命的喜欢你,这样够不够?”这女人还要他说几次?

“可……可是欣欣怎么办?不……我不相信……”这一定是他报复她的手段之一,先掠夺她的心,再骗得她团团转。

“昨晚你逃离大厅后,我就派人送她回左家了。”他眯起眸,“是我逼她与我演这出戏,就是想试探你的心。”

“你们联手欺骗我?”这下她更意外。

“不,应该说欺骗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夕红鸾掩着唇,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更没想过他喜欢的女人是她……

“你这是什么反应?”他皱眉凝视她泪眼汪汪的样子。难道他喜欢她,让她这么难受?

“你不该喜欢我……不该……”她低泣。

“为什么?”他的脸色陡地一变,“难不成你另有意中人?”

她拚命摇头,想起自己已没有多久的日子可活,便哽咽得说不出话,更不知该如何对他解释。

“那么是?”

“我不是那种可以跟你白头偕老的女人,绝不是,所以……石磊,你还是彻底把我忘了吧!”她泪水狂流,止不住心伤,“让我走。”

“你又不是我,未免太早断言了。”他睨着她,发现她依旧有事瞒着自己,“说,这次我不准你再欺骗我,到底有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

她泪眼迷蒙的瞅着他,像是要将他的影像永远刻划在脑中,“说了也无济于事。石磊,我真的要走了。”

“或者该说你g本没事,只是想用眼泪打发我,告诉你,我如果真在乎眼泪,已不知收了几个女人在身边了。”话虽这么说,但其实他还真怕她的眼泪。

每每看她哭,他的心就莫名紧揪,疼得他发愁。

“那就别在乎我吧。”

“红鸾……”

该死!他投降了。

“我刚刚说错了话,你老实告诉我,究竟有什么事?我相信这世上没有我摆不平的事。”

听他这么说,夕红鸾欣慰地笑了,“我知道……但这世上还是有许多事不是想摆平就摆平得了。”

说完,她冲出房间,连让他挽回的机会都不给。

石磊眯起眸,暗忖,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夕红鸾离开石家庄之后,石磊一直心神不宁,即便走在路上,看见前头有姑娘的背影与她神似,他都会误以为是她而拦下对方。

强忍了半个月后,他终于发现自己对她的感觉不仅止于喜欢的程度,或许这世上已无其他女子可以如夕红鸾那般,无论是心理或是r体,都与他这么的契合。

罢了,爱上一个女人又如何?想他石磊也已达适婚年纪,为石家庄找个女主人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如果他这辈子真要与一个女人长相厮守,那就是夕红鸾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后的第二天,石磊特地穿着一身华服前往绛云左护府,当门房开启大门,一见是位陌生人,便开口询问。

“请问你找谁?”

“我乃刑部都统石磊,请问左护大人在吗?”石磊不得不报出名号。

“啊!原来是石都统,快里面请坐,小的这就去请大人。”

在门房的带领下,石磊走进这个壮观却不失柔美的府邸。

一路上有小桥流水、假山造景,转过拱门还可听见清脆的水滴石塘声,宛如铜壶滴漏、珠敲玉皿,跟着那水流沿着一旁假山壁、琉璃壑,潺潺而过,最后在眼前的石岩上形成一道美丽轻飘的白练。

好个j心设计的绛云左护府!这不也代表着女主人的蕙质兰心、高雅格调吗?

这时,管家义伯走了过来。

“这位是?”

他打量着石磊,瞧他一身白绫袍、湛青伏虎褂、绛红藏青的锦囊束于腰际、缇边翘头靴合织细缎,看来身分必然不凡,尤其是那双深黝如黑曜石的眸子、英挺的五官、挺拔的身材,一头黑发披散在肩上,丝毫不亚于另外三位护卫呀!

门房随即说:“管家,这位是刑部石都统,是来见大人的,就不知大人是否在大厅?”

“石都统!”义伯瞠大眼,暗暗将他与夕红鸾配起对来,“呃,我们大人不在大厅呢。”

“那么她在何处?可否替我通报一声?”石磊笑问着这位一直打量他的管家。

“大人说了,她暂时不见客。”义伯一脸为难。

“哦!如果我非要见她呢?”石磊对他眨眨眼,笑得极为暧昧。

他的表情暗藏着对左护大人有这么点意思,况且义伯正在伤脑筋该如何为大人寻觅良缘,倘若石都统真的喜欢大人,还真是正中他下怀呢!

“我看这样吧,石都统,你就自个儿去见她吧。”他咧着嘴笑说。

“请问她在哪儿?”

“后面的荷花池畔。”义伯转身指着方向,“打那儿转个弯,过个小花榭廊,就可以看见了。”

“多谢。”石磊拱手,直接往管家所说的地方走去。

经遇小花榭廊,他闻到了阵阵花香,直沁心脾,再抬眼,眼前的一滩池水更是湛蓝得耀眼。

夕红鸾就坐在池畔的大石上,轻拨水面,望着水里的荷花出神,袅娜纤巧的姿态让荷花相形见绌。

“你一人躲在这儿,很逍遥吗?”

他的声音震住了夕红鸾,她吃惊的回头,竟看见了盘旋脑海多日的男人!

“你……你怎么来了?”

半个月了,原以为她再也见不着他,如今一见,她才发现自己好想他。

突然想起什么,她赶紧收敛心情,往他身后一瞧。

“为何没人通报我?”

“我人都来了,你不见也得见,再通报岂不是浪费时间?”他笑得邪魅,眸光却无法从她妍秀婉约的脸庞移开。

她此刻坐在荷花池畔的纤柔模样,让他想起在太湖畔的初遇,那抹沁柔之美还真是倾国又倾城。

“你还真伟大,居然连我的人都听你的!”她娟秀的眉一皱,“说吧,你是拿出什么来贿赂他们?”

“因为我让他们认为我就要成为这座府邸的姑爷。你说,他们能不放我进来吗?”

她的小脸蓦地一热,“你胡说什么?!我得去说说他们。”

他抓住她的柔荑,往怀里一带,“你何必躲着我?既然你不去找我,我自然得来找你了。”

“你找我做什么?”她扁着嘴,“我不是说了……我们别再碰面了。”

“我石磊想要的女人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以为骗得我团团转之后就可以一走了之,也太看不起我了!”

“对,我是骗你,可是我……我……”她开始抽泣,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滑落。

“嘘,别哭,这样好像我欺负你。我就是喜欢你,才来找你的呀。”

“我不要你喜欢。”本来不想哭的,但面对他那多情的双眸,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滴下眼泪。

“偏偏我就是又爱又喜欢,怎么办呢?嗯……我看这样吧,咱们干脆成亲,不就解决一切问题?!”他话语轻柔,眼眸突然变得幽深.

“成亲?!”夕红鸾猛地推开他,“不要,我不想嫁人。”

“为什么?”他口气低沉。

“因为那只是多此一举。”就怕成了亲,龙凤帖上的伴侣不是他,这桩婚姻将会成为让他难以忘怀的痛。

“多此一举?!”石磊抬起她的小脸,“说真的,我还是头一次听人将成亲说得这么不堪。不过你现在不点头没关系,我保证你总有一天会是我的妻子。”

“石磊,你这是何苦,大家都知道你成了亲,娶的是左将军的千金,就别再来纠缠我了。”她推开他,朝后面喊道:“义伯……义伯……”

不一会儿,管家义伯赶了过来。

“大人,什么事?”

“麻烦你把石都统请出去。”夕红鸾不得不这么做。

“这……”义伯瞠大双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瞧石磊那无辜的表情,他不禁想为他说句话,“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这里到底是谁的府邸呀?

“义伯,你赶不走我的,别费事。”石磊坐了下来,还跷起二郎腿。

他那四平八稳的模样让夕红鸾看了就气,咬着唇说:“你凭什么?我可以请人赶你出去。”

“那你赶呀。”他挑眉又道:“还有,如果你不肯嫁给我,没关系,咱们就先来上课怎么样?”

“什么?”

等了他半个月,好不容易看见他,他居然是为了上课?!

“听说你向皇上请了长假,现在应该很闲才是。”石磊挑起眉,望着她那双惊愕的眼,露出一抹笑,“请假就是为了对付我?”

“呃……”夕红鸾哑口无言。

“义伯,我这么喊你可以吗?”石磊笑嘻嘻地对一旁管家问道。

“当然可以。”

“请你为我准备一间房,我要在这里住上一阵子,平时除了去刑部看看之外,都会待在这儿。”石磊倜傥的笑说。

义伯的脑子里直转着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你不肯嫁给我……

这么说,他是真的对大人有意思?

哎呀,大人也真是的。要找到皇上提示的对象很不容易的,石都统这样的人才更是万中选一,再说嫁了总比不嫁来得好,至少是个机会。

“是,我这就去。”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决定推波助澜,让左护大人别再推辞了。

眼看义伯就这么“听话”的离开了,夕红鸾有一瞬间完全忘了反应。

天啊,是她走错府邸了吗?怎么变成这个男人当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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