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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未阳湖,未阳湖,未阳之湖。

就如它的名字一般,未阳湖处於三阳峰的背y面,巨大的山峰与连绵的群山遮住了阳光,故此这一池广袤冰冷的湖水才被称作是未阳湖。

三阳峰与未阳湖截然不同,三阳峰有三座山峰高耸,一座主峰和两座副峰,在三座山峰上观看日出日落的景色,各有不同各具瑰丽,因此才被前任命名为三阳峰。

未阳湖被高大的三阳峰遮住了阳光,湖水终年少有被日光照s的时候,与三阳峰形成了极度鲜明的对比。

沈月寒跟在四角的身後,看著面前广阔无垠连接著对面山峰的湖水不解的询问:“你为何要带我来此?”

“这个地方,是一个古战场。”四角看著面前的山峰与湖水向沈月寒解释:“当年,这里曾发生过七天七夜不曾休止的战斗。”

“战斗的结果呢?”沈月寒又问道。

“天道七子与地狱五皇座玉石俱焚,这十二个人中有人堕入轮回重新转世,有人销声匿迹为自己疗伤。”四角说道:“不论如何,这十二人都在等待下一次天命的到来。”

“那他们等到了吗?”看著平静无波湖面,沈月寒询问。

“没有。”四角摇头:“天道的开启需要机缘,天道七子少一人,地狱五皇座少一位,都不会促成机缘的来到。”

“那转世的天道之子是谁?”沈月寒又问。

“月魂。”四角说道:“在沙场战死的月魂遗落了藏有自身魂魄的藏月石,所以转世的月魂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那藏月石如今在哪里?”沈月寒询问。

长安城里刮了几日的冷风,今日一早云华一推开窗就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一夜之间上苍为长安城裹上一层素白的衣衫。

云华将自己收拾妥当,提起放在桌上的惊鸿剑往楼下走去,才入屋就见自己哥哥的脚底下放了一盆炭火,一位侍女正在为清商按摩肩膀,看样子自己的哥哥应该是起来好久了才是。

“哥。”云华在清商身旁坐下,向清商行早晨的问候。

清商点点头,挥退了为自己按摩的侍女。

“你身上的伤怎麽样了?”侍女离开了内室,将门关上,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缝隙。

“有药师的帮助,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云华脸上带著让清商放心的笑容,旋即又皱起眉:“天气越来越冷了,哥,你身上的旧伤可有再犯?”

清商摇摇头:“不碍事。”

云华想了想:“现在药师在这里,不妨让药师看看如何?”

云华正说著,就听屋外传来一个声音:“不知云华公子想要在下做什麽?”

纥推开屋子的门走了进来,手里依然是那一杆烟杆,身旁跟著小小的梧桐,梧桐看到云华立即奉送上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可以去云华那里吗?”梧桐抬头问身旁的纥。

“去吧。”看到梧桐渴望的目光,纥笑著回答:“不要给云华公子添麻烦。”

“知了,知了,阿纥你真是越来越罗嗦了。”梧桐一边说著一边欢快的往云华的方向跑去,一下子扑在了云华身上:“云华,梧桐好想你。”

将梧桐抱在怀里,云华笑道:“我也想小梧桐,你的身子怎麽样了。”

“我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壮!”梧桐听到云华的话,有些不满的看著一旁的纥:“都是阿纥小题大做!”

“是、是、是。”纥也不与梧桐计较,只是含著烟杆说道:“是我小题大做,只是你若是一直风寒缠身,那谁来给我做饭呢?药师我还指望著有人能为我养老送终啊。”

“哼。”梧桐听到纥的话,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梧桐。

云华抱著梧桐,轻声安慰。

纥见梧桐乖乖的呆在云华的怀里,才抬头看著清商:“还请清商公子让我一观脉象。”

清商也不计较什麽,抬起手腕,将袖子往手臂上抹了抹,纥注意到清商的肌肤要比普通人白上不少。

纥将手中的琉璃烟杆放在一旁的几案上,抬手为清商把脉,久久沈吟不语。

过了好一会儿,纥才松开了手,清商也将自己的袖子放了下来,纥重新拿起自己的烟杆。

“清商公子体内寒气肆虐,只怕这风湿已经缠了清商公子不少的时日了吧?”唇吐轻烟,纥询问道。

清商点点头:“不错,这风湿已经跟了我很多年了。”

“清商公子体内的寒毒,用药物不能完全祛除。”纥说道:“是药三分毒,清商公子体质太过虚弱,只怕熬不住这三分毒x。”

“那我哥哥身体上的风湿该怎麽办?”云华立即问道:“哥哥这风湿是十多岁的时候就带著的了,每到y冷的时候总是折磨著哥哥。”

“云华公子别急。”纥眼带笑意:“沈姑娘自万花谷而来,擅长经络之术,若能让沈姑娘用针灸之法为清商公子驱寒,驱毒,痊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现在沈姑娘不是失去了消息吗?”云华问道。

“我今早听说,赋月山庄的沈庄主与他的弟弟沈沧浪一同往未阳湖赶去,想来是沈姑娘有消息了,我们静静等待就好。”纥安慰著焦急的云华。

“沈姑娘有消息了?”听到纥的话,云华的眼中露出一抹惊喜:“太好了,那是不是梧桐的病有救了?”

“沈庄主日前告知我,唐家堡有一味秘药,名为九转玉露,而这九转玉露的当中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寒蟾玉髓,所以我想要前往唐家堡。”纥说道:“唐家堡远在天府,路途劳顿,只希望云华公子与清商公子二人能代为照顾梧桐。”

“九转玉露的事情我有听说过。”清商开口:“唐家堡之人同样擅长用毒,而传说九转玉露能解天下百毒,只是……”

“只是什麽?”云华连忙问道。

“当年苗疆与唐家堡的旧怨,药师这麽前去,只怕……”清商皱著眉:“不妨让清商从当中周旋如何?”

“无妨。”纥摇摇头:“梧桐是我的孩子,关於苗疆与唐家堡的旧怨,我会想办法的。”

“那药师是准备一个人前往麽?”云华连忙问道。

还未等纥开口,清商几人就见何叔匆匆走来:“主人,远山君、春君以及雪生前来拜访。”

听到三位城主前来拜访,清商发出一丝轻笑:“没想到他们来得这麽早,请他们进来吧。”

“是。”

见何叔退下的身影,云华和纥有些不解的看著清商。

清商拿出了一封拜帖递给二人:“他们昨日送来拜帖,说今日前来拜访。”

“那三位城主可有说是因为什麽事?”云华问道。

“若是我所想不差,该是匈奴之事才对。”清商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就见何叔带了三位贵客走了进来。

“城主,里面请。”何叔在屋外恭敬的说道。

待三位城主都进去了,何叔立马让下人前去备茶。

远山君一进屋,目光就落在了云华身上,见云华抱著一个小孩子不由得微微蹙眉。

在看到春君的一瞬间,纥站了起来:“既然清商公子还有要事,那药师先告辞了。”

清商却是轻笑一声:“药师何必急著离开,雪生乃是天府城主,你不妨把那事与他说说。”

雪生听到清商提起自己的名字,抬头看著急著离开的药师:“不知是什麽事?”

药师摇摇头:“还是等几位城主谈完正事之後再说吧。”

下人很快就把茶水端了上来,清商端起自己的茶盏,开口道:“几位城主的来意我已经知晓,就是不知几位城主能开出什麽样的条件?”

“相信清商公子不会为难我们。”远山君说道。

“那是自然。”情商点头:“只是楼兰王不是好像与的对象,各位城主还得有相当的准备才是。”

“只要不涉及我九州的利益,一切自然好谈。”远山君开口。

“有远山君这句话,那清商就放心了,还请诸位城主安心等待在下的消息。”

“有劳清商公子了。”

谈话完,清商便站了起来,对在场的众人说道:“事不宜迟,我立即写信传往楼兰,各位请便吧。”

见清商离开,云华和纥也站了起来。

雪生走到纥跟前:“药师,不知清商公子刚刚说的是何事?”

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纥示意梧桐回到自己身边:“这是药师的私事,还请暮城主随我来。”

听到纥的话,雪生点点头,跟著纥与梧桐往屋子外走去,看到离开的三人,春君眼神一沈,不消片刻也走了出去。

一时间屋子里的空气开始凝结,竟然比屋外还要冷上三分。

远山君凝视著眼前的人,不敢开口,只怕将此刻的气氛毁坏殆尽。

云华却没有想与远山君纠缠的心思,冷冷开口道:“这人都散了,想来远山君贵人事忙,也该离开了吧。”

远山君苦苦皱眉:“呵,我傅远山在你心中的位置,还抵不上一个长安城主?”

“远山君真是会说笑。”云华取过桌子上的宝剑:“傅公子不就是长安城主麽,我还有事,告辞了。”

就在错身而过的一瞬间,远山君一下子抓住云华的手:“你等等。”

被远山君紧紧的攥住手腕,使得云华一下子皱起眉来:“远山君这是何意?”

远山君却是不管不顾的拉著云华往秋水长天之外走去,一下子窜上了自己的马车,吩咐车外的穆勋开动马车。

“随我去一个地方,我只有这麽一个要求。”

作家的话:

第二卷开始了~欢呼

☆、第二十二章

长安城内白雪纷飞,天气更加寒冷,比这屋外的天气还要冻人的是明教分坛的气氛。

因著亢也的来到,一时间空气凝固在了一起。

亢也不管到哪里,总是要提著一个鸟笼,明教分坛的院子里,开著的红梅正豔,却比不上总坛里的百花娇豔。

将鸟笼递给身边的人,亢也从枝头上折下一枝红梅,几片花瓣落到了地上,看到地上的落花,亢也微微叹息:“这花啊,开得再好,迟早也做了泥。”

又见他走到一树白梅跟前,一掌击在树干之上,瞬间无数的花瓣飘落了下来,如一场花雨散落整个庭院。

“人要花开,花不开,人要花落,花就得落。”亢也将手中的红梅抛到了地上:“你们说,这是为什麽呢?”

跪了一地的人,没有人敢开口,生怕触动了亢也的逆鳞小命不保。

“花开,是天道的规律。”亢也开口:“花败,是人的选择。”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进来:“回教主,白姑娘往未阳湖去了。”

“未阳湖?”亢也转过身在披著兽皮的椅子上坐下:“她去哪里做什麽?”

“赋月山庄的沈月寒沈姑娘失踪大半月,现在终於在未阳湖附近有了行踪,所以前些日子里沈爷和他的哥哥沈敛渠已经连夜往未阳湖赶去。”

亢也端起了手中的茶盏:“人家兄妹相聚,她去凑什麽热闹?”

那人弓著身子向亢也回报:“教主有所不知,白姑娘看上了赋月山庄的庄主沈敛渠。”

听到这话,亢也的手一顿,脸上带著冷笑:“她那般对待人家弟弟,沈敛渠会把她放在心上?”

“沈爷并未将白姑娘与他的事情告知沈庄主。”仆人弓著身子不敢看亢也的脸色:“依属下看来,沈庄主确实有把白姑娘放在心上。”

“那浪儿就这般看著他们?”亢也继续询问。

“沈爷虽不多说什麽,却也不曾掩饰过对白姑娘的厌恶。”

“对了。”亢也又询问:“浪儿他妹妹为何会失踪,为何又会在未阳湖附近出现?”

“回教主。”那人连忙禀告:“沈姑娘离开万花谷之後遇到了一名剑客,四角。”

亢也手中的茶盏怦然落地:“你说沈月寒遇到的人叫什麽名字?”

虽然不知道教主为何如此激动,但那下人还是尽忠职守的回答:“回教主,那名剑客未曾说过自己的名字,只说别人都称呼他为四角。”

属下的话音一落,众人就只觉得整个院子气息一阵,顷刻间院子中的梅花树全部被拦腰折断,只剩下满地的残骸。

亢也发出疯狂的笑声,那笑声似乎是要冲破云霄。

“四角,来得好啊,来得好啊!”

又是一掌,院中树木皆化作齑粉,只有漫天的红白花瓣在空中飘零。

“我的好兄弟,你可真是叫人怀念!”

对於亢也的疯狂,底下的人只觉得遍体生寒。

“那四角为何要带著沈月寒往未阳湖走去?”

“属下不知,只是……”

“只是什麽?”亢也看著自己的下属问道。

“只是,那名剑客一直称呼沈姑娘为月魂。”

又是一声大笑:“月魂?哈,我都快忘记忘记过去的日子了,来得好啊!”

亢也不理会身後的满地疮痍,对眼前的下属说道:“备马。”

不敢多问,下属立刻退下。

“四角开杀戮,月魂送黄泉。”亢也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如此,又怎麽少得了亢也叩狱门?”

“我的好兄弟,你们准备好迎接亢也了吗?”

秋水长天的後院,也是散发著淡淡的梅香,寒梅花开,为这银装素裹的洞天增加一分的豔色。

坐在挂著幔帐的园亭里,雪生询问道:“不知药师所指何事?”

“我想要求去求见唐家堡的当家。”纥师直接说明自己的意思:“向他们求一件物品。”

“不知道药师想要什麽?”雪生开口问道。

“寒蟾玉髓。”

听到寒蟾玉髓的名字,雪生自然不敢大意,正色看著纥:“寒蟾玉髓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非同小可之物,不知道药师要寒蟾玉髓做什麽?”

纥看著身旁打盹的梧桐说道:“我的养子自幼被恶病缠身,需要寒蟾玉髓救命。”

顺著纥的目光,雪生注意到了依靠在纥身上的小梧桐,只见小梧桐一头的白发,面色苍白,不似有一点血色的模样。

“既然如此,有什麽需要雪生帮忙的,药师尽管说吧。”看到梧桐小小的身影,雪生骤然心软:“只要是雪生能做的,药师尽管开口。”

“只需雪生替我引见唐家堡主人就好。”药师说道:“其余的事情,我自能对付。”

“好。”雪生点点头:“那我现在就去写信,还请药师呆在秋水长天等我的消息。”

“有劳雪生了。”

雪生刚走,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便升了起来,这股熟悉的香气让纥轻轻皱起了眉。

“阿纥。”来人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撑著一把油纸伞,站在亭子外的任由风雪打湿黄色的长衫。

纥看著来人,不动声色:“你来做什麽?”

春君苦笑:“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离开那里了。”

纥转身:“离开,只是暂时的,我迟早还是要回去。”

“孤灯冷雨。”春君不敢眨眼的看著亭子里朦胧的身影:“一个人在那里,你难道就不会寂寞。”

“为什麽要寂寞?”纥勾起了唇角:“身在红尘,春君不也是孑然一身?”

听到纥的讽刺,春君苦笑:“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不可能了。”纥抱起了熟睡的梧桐:“自你那日起,我们之间便是恩断义绝。”

纥自亭子里走出,与春君错身而过:“春君肩担著救国重任,纥不敢多加打扰,告辞了。”

纥身形飘忽,不一会儿就没有了踪影,竟是不愿意给春君一个挽留的机会。

清商自屋子里慢慢走到了院子中,双手环抱在x前看著春君,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你与药师之间,发生过什麽?”

春君见是清商,收了伞,跟著清商一起往燃著炭火的屋子里走去。

“当年,我与纥相遇时,我跟纥二人也不过云华那般的年纪。”春君叹息:“当时尚无金陵城主春君江南春,江南春只是一个武林中的无名人士而已。”

“哦,你与药师之间的缘分又是从何而来?”清商继续询问:“药师为何对你如此冷淡?”

“只因为一件事,那年我被仇家追杀,濒死之际遇到了从苗疆刚到中原的药师。”春君诉说著眼神飘远:“……当年唐家的大公子遭人毒杀,下手之人正是从苗疆而来。”

“那件事我有听说。”清商点头:“只是苗疆之人为何要毒杀唐家大公子?”

“唐家堡与苗疆的旧怨,可以追溯到现任唐家堡主人往上三代,不过,最近的恩怨,有两桩。”春君说道。

“是那两桩?”清商询问。

“第一,当年唐家大公子不学无术,凌辱了自苗疆来的少女,甚至实施暴行之後将那女子碎尸以掩埋事实,但那名女子在苗疆身份尊贵,是苗疆大巫医的女儿,因为这件事,唐家大公子的四状凄惨无比。”

“一命抵一命,扯平了。”清商说道:“那第二件事是什麽?”

“第二件事,关系到如今的唐家堡当家唐夫人,中间过程我不便明说,可你是否还记得当年苗寨三日大火。”

“那场火?”清商点点头:“我那是正准备前往苗疆做生意,在山间看到了火龙之势。”

“那场火,正是唐夫人所为。”春君说道:“只因为一名女子抢了唐夫人的心上人,还害死了唐夫人当时肚子里的孩子,盛怒之下,唐夫人名人火烧苗寨,一个苗人也不许放过。”

清商蹙眉:“一个女子,就算被如此算计,也不该如此心狠手辣,谁伤害了她她找谁算账便可,为何要伤害无辜的人?”

春君叹息:“阿纥自然不会看著自己的族人受害,我却不愿他引火上身,所以……”

“所以你动了手脚,让他痛失亲人与族人,是吗?”清商反问。

“是。”春君叹息:“那场大火,烧死了他的父母与恩师,只剩下他的弟弟与妹妹二人……所以,在那件事渐渐平息之後,他就从我身边消失了,我花费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才得知他藏身於回鹤迷谷。”

“眼睁睁看著自己的亲人在自己面前烧死,虽然有能力却不能去救它们……”清商苦笑:“哈……药师只怕永远了不可能原谅你了。”

春君咬著牙:“无事,我只要他能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其余的,我不在乎,只是没想到,多年不见,他身边竟然多了一个小孩,看那个小孩的样子,跟发生那件事的时间差不多。”

“你是说梧桐。”清商思索著:“药师讲这个孩子是他的养子,或许这个孩子与那件事情有所关联。”

“什麽关联?”

“什麽关联我可不知道,但……”清商正色看著春君:“药师现在要去唐家堡求药,你说唐家堡的人会如何对他?”

“你说什麽?!”听到这话,春君立即站了起来:“我要去找他。”

“只怕药师不会领情啊。”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以身涉险。”唇角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他已经那麽的恨我了,再恨我一丝……也无妨。”

作家的话:

内心的扭曲该怎麽表现啊……想要亢也变得血腥一点点啊

回头看,错别字那麽明目张胆……我要去好好检查一番了……

☆、第二十三章

看著春君离开的背影,清商轻声叹息。

笑声不闻声渐消,多情总被无情恼,到底是无情的人更受伤,还是多情的人更心痛?

远山君的马车一路狂奔,向著云华不熟悉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云华任由远山君将他的手腕捏紧,脸上却不曾动色,仿佛就算现在是往刑场而去,他也不会动容一般。

马车在长安城外的一处半山别院前停下,只听穆勋在车外说道:“主子,到了。”

远山君听到穆勋的声音,拉著云华跳下马车,往别院里走去。

穆勋看著远山君带著云华走去,架著马车又往长安城狂奔回去。

远山君不说话,推开别院的门,不理会行礼的下人,一直拉著云华往最里面走去,在书房的书架上有一个机关,远山君按下机关,只见书架背後,出现了一条暗道。

远山君拽著云华往黑暗的狭道中走去,暗门在他们身後缓缓合上,穿过狭道,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篱笆小院子,院子里有一间小小的屋子,远山君带著往云华往那一间屋子当中直冲而去。

屋子的门在云华身後合上,云华一动气将手从远山君的手中抽了出来,冷眼看著远山君说道:“既然已经到了地方,有什麽事还请远山君快说。”

远山君一下子将云华压到了云华身後的墙上,双眸紧紧的将云华的双眼捉住,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不论我怎麽做,哪怕将自己的心肝挖出来给你,也会被你弃之如敝屣?”

云华不愿意与远山君对视,将头撇到了一边:“远山君的心肝,还是留给那个懂你的人吧。”

“这个世上,懂我的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原来云华竟然是这个世上最懂远山君的人?”云华嗤笑一声:“云华可不敢苟同啊,这世上最懂远山君心肠的人,该是远山君自己才是。”

“我知道我说什麽都不能求得你的原谅。”远山君不肯放过与云华的对视:“但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希望你不要卷入未来的斗争当中,这中间的差池……我无话可说。”

云华看著远山君:“这就是远山君今日要同我说的话吗?既然说完了,那云华是否可以离开了?”

远山君却是不愿意就这麽放云华离开,抬手抚m著他的脸颊,麽指摩挲著云华的唇角。

对於远山君的举动,云华不耐的皱起了眉,抬手就要把远山君推开,却被远山君死死的按住双手。

“我想了你很久很久,当日你从悬崖上跌落,我的心也跟著跌落,再次听到你的消息,你不知道我有多麽的欢喜。”

远山君注视著云华,又像是透过云华看到更久远前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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