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同人(171-17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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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未来你自己把握,我不去干涉。

你和父亲的事情无人知道,你自己和周围解释我离开的原因,或外派工作、或出国进修,只要大家相信,甚至你隐瞒我们离婚的事实我也接受。

发邮件到email&160;protected

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小颖打来的。

这个时候小颖怎么会打电话给我,她不是在父亲身边吗,父亲会允许小颖这个时候打电话话给我,难道像小说裡面说的那样,一边偷情一边给老公打电话寻求刺激不,不会的,这不符合小颖的性格。

难道是小颖从小岛上面回来了,我没来由的一阵紧张,考虑了一下,还是接通电话,打算听听小颖说些什么。

“喂,老公,吵醒你了吧”。

小颖声音轻轻甜甜的,那边很安静,压的有点低。

“哈哈,没事,你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在哪呢”

我表现很正常,故意这样问她。

“我,我当然在家了,刚刚起来上卫生间,突然心裡很难过,想你了就想打个电话试试,没想到你真接了。”,一开始小颖的有些慌乱,很快调整了过来。

在家卫生间,哈哈,我心裡一阵叹息。

“早点去睡吧,不要胡思乱想了”

“嗯,好的,老公也睡吧,早点回来,我等你,拜拜。”

挂了电话,我有些疑惑,小颖打这个电话是什么意思,不是一边做爱寻求刺激的电话,从声音中能判断出来。

我猜是这个时候父亲已经睡了,小颖确实是在客房外面打的电话。

按理说激烈的性爱之后,体力消耗的厉害,小颖应该像父亲一样疲倦的睡去才合理,为什么会突然不安,是高潮平复后的清醒与悔恨,还是女人对家庭即将巨变的特有直觉这个电话驱散了我的睡意,就这样呆坐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闹铃响了,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我起身把三个大纸箱一趟一趟扔到小区收集垃圾的小房子裡面,把涉及到个人信息的照片,纸张堆在一起用打火机点燃,其他的统统留在那裡。

返回家裡,拿起双肩包,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曾今带给我美好与痛苦回忆的家,彷彿要把这熟悉的一切印在心裡。

带上门,转身的时候眼睛湿湿的,出了小区,叫了一辆车,按照律师给我的向他家赶去。

到律师的家裡差不多正好6点,他也是刚刚起床还穿着睡衣,问我什么事情非要这么急的,我把材料交给他,他事情跟他说了。

他很惊讶,劝我回去仔细想想不要一时冲动,虽然离婚这种事情他经历的多了,还是劝和不劝离。

我跟他说我已经想的很清楚了,请他帮我儘快办理。

他没办法,按我的要求当场拟好了授权委託书和离婚协议书,我付完钱后,留了小颖的电话和我家的,起身准备离开。

这个时候他问我:“我看你马上要离开哈尔滨的样子,到时候我怎么联繫你”

我说:“这个电话我估计不会用了,你不用联繫我,到时候我会联繫你。”

做完这些,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情了,去岳父岳母家看浩浩。

到了岳父家的时候,岳母正在给浩浩穿衣服。

岳母对我这么早来看浩浩有些吃惊,我告诉她出差回来,刚刚才下飞机,路过这边就来看看浩浩。

岳母问:“小颖知道你回来吗”

我说:“不知道,准备给她一个惊喜,不要通知她,送完浩浩上学我就回家”。

岳母没有多问什么。

看着岳父岳母已经老去的样子,心裡一阵发堵,他们一直对我都很好,拿我当亲生儿子待,几个小时候他们又会承受什么样的煎熬呢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我说:“妈,我来吧,好久没给浩浩穿衣服了。”

浩浩说:“好耶,好耶,要爸爸穿衣服”。

岳母拍下浩浩的屁股离开了,可能因为我给浩浩穿衣服,浩浩比较新奇,在床上又蹦又跳,弄了好一阵子才把他收拾整齐。

接下来是其乐融融的吃早餐,完了我送浩浩去幼儿园。

岳母关门后,我站了一会,转身对着门磕了三个头。

浩浩问我在干什么,我告诉他,爷爷奶奶带浩浩很辛苦,爸爸磕头感谢他们。

浩浩似懂非懂,说自己以后会乖乖的。

走在路上,我问浩浩:“如果爸爸又出差好长时间,会不会想爸爸”。

浩浩说:“会的,爸爸回来要给我买铠甲勇士玩具”。

我把浩浩扛在肩膀上走,浩浩下巴抵在我头上说爸爸力气大,爷爷送我上学都不扛着我。

我说爷爷年纪大了,扛不动浩浩喽。

幼儿园不远,很快就到了,老师已经站在门口等着了,浩浩从我肩膀上下来,跟我再见后,一蹦一跳地走进了班级,我转过身再也抑不住泪水。

揉了揉眼睛,上了一辆出租车,让他送我去火车站,买票的时候,售票员问我去哪裡我愣了一下,光想着离开,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我说随便去哪,买张票就行。

售票员有些不耐烦,说没用去随便的火车。

我想了想,告诉她给我买最近发车的票,最后拿到一张去安徽合肥的卧铺票,5分钟后发车。

登车后坐下没一会,火车缓缓的开动了,眼睛盯着不断后退的铁轨,就这样离开了生活多年的城市。

我知道这次离开和出差不一样,那时候心中有家有依託,这次像断了线的风筝,不知道飘到哪裡。

胡思乱想的坐了不知多久,大概九点的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小颖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回家知道一切了吧。

我按成无声,没有挂也没有接,就这样让手机响着。

电话不知疲倦的打了几个后,前后来了二条短信:“老公,接电话呀”

、“老公,我求求你,先接电话”。

我就这么漠然的看着,不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我一阵烦躁,按掉电话,取出电话卡,把卡从车窗扔了出去,终于清静了。

一天一夜没阖眼,倦意袭来,我倒在卧铺上,用被子矇住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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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在卧铺上坐好,广播提示合肥已经快到了。

半个小时候后,我提着双肩包站在了车站的月台上,没有随人流一起离开,站在月台的边缘呆呆得盯着铁轨,明明没有轻生自杀的想法,心裡总是有个声音鼓动我跳下去,我被这个无厘头的念头吓了一跳,赶紧退到月台的柱子边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月台上已经没有乘客了,我就这么无力地坐着,目视前方,看着来来往往的火车呼啸而过。

很无聊地想着,这些火车从哪裡来会开到哪裡去,火车上的人又从哪裡来到哪裡去,他们这是出发还是回归没有答桉,放眼望去,两条铁轨,千行泪水。

摆脱这些令人沮丧的情绪,双腿无力地沿着出口的路向前走,走着走着我发现我饿了,我笑了笑,逐渐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困了就要睡觉,饿了就要吃饭,人始终得为自己活着。

出了通道,在车站的麵馆裡面吃了两大碗麵条,拍拍肚子来到车站的广场上,去哪裡呢,我有些恼火。

这个时候救星来了,一个5多岁的大妈快步朝我走了,举着用纸箱裁的写着“住宿”

的牌子,问我:“老闆,要住宿吗”。

可能从上了火车没跟人说过一句话,对她的到来甚至有些感激,温和的说:“嗯,多少钱”。

旅客大多匆匆忙忙,对他们这些揽客的人,一向冰冷敷衍,很少人这么温和。

大妈一听,笑容更多了,老闆不贵,5一晚,要网线的话加块,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

我随她一起走了,其实这些人没那么可怕,最多夸大其词,谋财加害毕竟少数。

去前台办了手续,房间看起来还可以,虽然有些小,牆是用硬木板隔的,有床有卫生间对我就够了。

二天没洗澡了,身上有股子酸臭味,美美的洗了个澡,在火车上睡足了,现在没有睡意,发现自己无事可做,就躺在床上发呆。

大概一个小时,发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刚刚的大妈带着一个浓妆澹抹的年轻女人问我要不要敲背,那女的低着头,从侧面看还算清秀。

大妈努力推销说这女的是小学老师,家裡困难没办法才出来做的,服务态度很好的。

我心裡无语,以前出差住的中高档酒店,最多打电话推销,很少这么直接的,难怪房间才收5块,原来赚钱的在这裡。

我笑着说谢谢,不用,关起了房门。

过了半个小时,大妈又来了,这次带的据说是个医院护士,大有你不做一直换下去的架势。

我实在没办法,把髒衣服拿给她,说我真的不需要这个,你帮我把衣服用洗衣机洗了烘乾,我给你3块钱,大妈这才罢休。

这段插曲过后,我关上灯继续发呆,迷迷煳煳的似睡非睡,半夜的时候我听见隔壁有女人的呻吟声音,因为房间隔音不好,声音很清晰。

我迷迷煳煳的以为还在家裡,难道是小颖趁我睡着了,又去了父亲的房间,她不是说了很父亲彻底了断吗这个想法堵的我胸口难受,一下子坐了起来,打量一下房间,才意识到现在在什么地方。

隔壁的叫床声还在继续,只是听着有些敷衍和做作。

一个男声一遍喘气一边问:我是学生,你真是老师呀女人回答:真的,你别问了。

快点做,超过分钟要加钱的。

男人没说什么,动静越发大了,一阵冲刺后重归于静。

我躺在床上哭笑不得,这孩子该多幽默才会相信她是老师,碰到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呀。

第二天上午醒了洗簌一下,赶紧拿了衣服赶紧退房走人。

这裡是合肥淮海路步行街,我在这裡已经坐了半个小时了。

街头已经有了三分寒意,不过这点寒意并不能阻止都市男女们上街消遣的兴緻,我看着来来往往的陌生人,想着他们身上有过什么样的故事和经历,每个人都是存在和经历的结合体,反正无事可做,我胡乱的研读他们。

商场门口,两个约会的年轻人一场争吵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孩很漂亮,她嘟着嘴,脸上的表情僵硬,带着七分委屈,三分气恼。

她盯着导致她如此情绪的男孩,他正背离女孩的方位远去,他的脸部肌肉綳得紧紧的,显得怒气十足。

女孩站在原地不动,看起来她不希望此行就此结束,她还在等待男人回来。

那么男人呢他是真的决絶离去吗我觉得不是,因为男人脸上的愤怒过于夸张了。

一个如此愤怒的男人怎会轻易离开所以这愤怒不是真实的,它只是一种“外交”

手段。

男孩正通过伪装的愤怒告诫对方:我已经受够了你,我不可能对你一再忍耐女孩呢她能看破这一点吗男孩走路时摆臂很大,但脚下的步伐却不快,也就是说他离去的姿态远远大于他离去的速度;已经有两辆空驶的出租车减速经过他的身边,可他却未瞥一眼,而他前进的方向既无公交站,更不停车场所在。

这一切难道还不够明显吗可女孩偏偏没看出来。

她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追随着那个男人,委屈和气恼在消失,慌乱和絶望的情绪取而代之。

如果眼睛能说话,那女孩一定已经大喊出声了。

可惜男孩却在这关头犯下了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回头看了一眼。

我理解这一眼应该带着最后通牒的意味,同时男孩急于将脸上的愤怒情绪再次传递给对方。

可惜他这次回眸实在太笨拙了他第一眼居然没有找准女孩的方位当他扫动目光开始搜寻的时候,情势便在瞬间逆转。

女孩用充足的时间准备好冷冷的一笑,迎着男人的目光抛了出去。

然后她便转过身,独自一人走进了商场。

男孩愣住了,他在红绿灯前踯躅良久,徬徨难决。

我暗自嘲笑,不需要再看了,知道这个男孩必将选择屈服。

那么我自己呢,会像这个男孩一样,最终选择向小颖屈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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