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季束赶紧摆手摇头,要问明智行?那还是不知道为妙,他赶紧转身跑出明智化的视线,但是他却是绕到另一个方向。他怎么可能就此放弃白来这一趟,季束在死亡雾林前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抬手再一次伸向前嘴里呤道:“以雾换雾,幻无形,开!”
话音刚落前方的雾气像上次一样立即散开,季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里闪着欣喜的神色,他迅速闪进小树林,身后的雾气着重新聚集将他的身影完全遮盖。
夜里的死亡雾林除了黑暗就只剩下黑暗,随着前方的雾气不断地散开,季束的行走速度也在不断地加快,在这完全摸不清楚方向的雾林里,唯一的指向标便是那股极其恶心的腐臭味。
季束捂着口鼻忍受着恶心的腐臭味,不知道走了多久直至四周的雾气散尽,他才停下步伐看着前方,那是犹如地狱一般散发着微弱红色光芒的空荡荡的圆形空地,而那高高立起的八根木柱则像火中的铁块,全体通红仿佛透着亮光。
似小香炉的器具悬在半空中依旧在不停地旋转,随意丢在地上的那些尸骨比上次又多了不少,它们在月光与木柱的红光的照映下显得更加恐怖阴森。
季束忍不住打寒颤,这种场景令他头皮发麻内心长毛,他抬头看着那个小香炉似的器具,这就是他要看的炼魂器,那里面到底装了多少妖类的灵力与生命,看着犹如地狱一般令人绝望的空地,就连那响个不停的沙沙树叶声仿佛都是在为他们低鸣。
他拍拍自己的脸,要冷静,融昌上次在墓前有说过能用炼魂器炼出个‘季束’来,所以现在的目的就是想办法知道炼魂器对自己会有什么伤害,季束抬脚正要继续向前走,突然他眉一皱赶紧矮下身子躲在一旁的草丛中。
就在这时从另一个方向的树林中走出一个人影,他披着一件全黑的长袍,头也被长袍连带着的帽子全遮住了,完全看不见他的模样。
季束大气不敢出,他皱着眉疑惑,这个人影身上带着一股妖气绝不是那两个道士,但是以他现在的修为又实在看不出是哪类妖物,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到底是谁?
而此时那个突然冒出的妖怪却动了,他食指与中指并拢做出道教特有的姿势,他朝手中聚集微量的灵力,然后一个一个打入高耸而立的八根木柱,紧接着八根木柱开始疯狂地旋转,待它们一停,那个妖怪轻喝一声,“落!”
本在半空中旋转着的炼魂器突然嗖的一下飞到那只妖怪的手里,季束暗暗咬牙,他这是晚来了一步吗?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到底是谁?要这炼魂器又有何用?
“呵呵呵呵,快了快了,有这些灵力那小子很快就能被炼出来,燃殊就指日可待了。”那只妖怪盯着炼魂器阴森森地说道。
季束死唔着嘴,这声音!不就是那时众狐妖要赶走他与安和时发出的不和谐声音吗?不就是那个在去极乐之地时紧粘着他们的声音吗?
他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原来就算他死了知道燃殊的依旧不会放过他,他红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拿着炼魂器的妖怪,这个藏头露尾的到底是谁,不仅想赶走安和更想拥有他的燃殊,到底是谁?就算他咬着牙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搜出一丁点有用的信息。
正在季束苦恼要如何拿到炼魂器时,那只妖怪却猛地回过头,然后故技重施将炼魂器往八根立柱中一抛,紧接着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而炼魂器则再次回到半空中吸取那绑在八根立柱上的火狐体内的灵力。
季束正要起身却看见圆形空地上突然出现的融昌,今天真是事事不顺,他不得不再次蹲了下去,他用力唔着口鼻别说大气了,连小气都不敢出,以融昌的敏锐难保会发现他的存在,他赶紧将眼里强烈的仇意收敛起来。
融昌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半空的炼魂器一言不发。季束憋着一口怨气耐着性子等融昌离开,可是越看融昌那模样他就越心酸,当初那个向往成仙的融昌现在却站在那一堆的白骨下,这样的融昌令他疑惑与心寒。
四周除了沙沙的树叶声再也听不到其它,季束忍得心急,时间在他眼里却过得缓慢至极,明智化不是说要来取回炼魂器吗?融昌都在这里了,炼魂器也在这里,那他们人呢?怎么还不出现将融昌给吸引开啊!他越想越心烦,他们不会改变想方不打算来取炼魂器了吧?
想到这季束碰着树的手忍不住用力,突然融昌冷漠地往他藏身的地方扫了过来,他涨着脸憋着一口气紧张地看着向他走来的融昌,而正在此时古三乐突然从林子里窜出来,他弯着腰恭敬地称呼融昌,“主人!”
“说!”融昌停了下来面无表情冷冰冰地命令道。
“主人,外面来了几个上清观的道士,想必是为了炼魂器而来。”古三乐依旧弯着腰恭敬地说。
融昌脸上覆着一层冷冰,他手一挥地上的一些白骨瞬间窜起数丈,它们在半空中变成粉末纷纷扬扬地落下。
“竟想夺回炼魂器,真是痴人说梦!”融昌的脸色有一瞬间出现狰狞却又很快恢复以往的面无表情,他黑着一张脸瞬间离开原地,古三乐连连称是紧跟着融昌离开。
季束警惕地看着四周,他小心翼翼继续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待确定不会有危险时,他才扶着树干警惕地走向那八根木柱。他站在融昌站着的地方仰着头看着天空,再低头看着映照着红光的一层粉末,他头皮阵阵发麻全身一阵发寒,这是粉身碎骨可是连个全尸都没有了。
季束叹了一口气,现在这个时候可不是可怜这些死去的狐妖,最重要的是眼前这个还在不断吸收灵力的炼魂器。他学着之前突然冒的妖怪食指与中指并拢,往里面注入一点点的灵力,然后将灵力一个一个射向耸立着的木柱里,八根木柱开始疯狂地围着炼魂器旋转。
他勾起一抹笑容刚想喊‘落’字,圆形空地却突然摇晃起来,紧接着季束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被冲击到空地外围。而在季束冲出去之后空地不再摇晃,八根木柱也立即停止了旋转,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失败了!季束的心提了起来,这动静绝对将融昌给引回来,怎么办?哪里出了问题?注入灵力太多还是太少?
季束撑着身体站了起来,现在哪有什么时间想,再想下去,就可以直接成为那堆白骨中的一员了。他急忙回归到之前所站之地,食指与中指再一次并拢,他按之前注入的灵力再多加了一点,然后再一次射向耸立的木柱。
八根木柱又再次旋转起来,可是没过多久空地也和之前一样再一次摇晃起来,很快季束就被无情地再次冲出空地之外。
季束再一次撑着站起来,他偏不信邪瞪着依旧在旋转的炼魂器,绝对可以成功的!他顾不上那么多直接冲回了之前所站的地方,按之前所注力的灵力再往上加……
一次又一次的旋转,一次又一次的摇晃,一次又一次的被冲击出空地,失败失败失败!为什么就是成功不了,到底是多少灵力?
季束一拳砸在地上十分的沮丧,但是他眼神却越来越坚定,绝不能错过了这次的机会,他双手紧握忍着身上的疼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间不多只能试最后一次了,不然恐怕无法脱身。
他深吸一口气,食指与中指并拢,他闭上眼睛开始缓慢地注入灵力,他嘴里小声地念着,别分心融昌一定还没有赶来,别分心老天爷会站在你这边的,一定会成功的。
指尖的灵力一个一个地射入八根木柱,它们像之前一样疯狂地旋转,季束耐着性子等了好一会见依旧没有任何摇动,他才睁开眼睛冲着炼魂器笑着道:“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厚脸皮推一下机油的新文,质量当然有保障啦,兽人加快穿哟,有兴趣的亲可以入坑= 3=
☆、危机突起英雄救菊
话音刚落炼魂器便直冲季束而去,季束急急忙忙向前几步将它接入怀中,正当他松了一口气时心中却莫名的发慌,跑!这种危机意识令他想也不想直接从八根木柱中穿行而过冲入对面的树林中。
刚跑进树林中耳边就立马传来‘轰隆隆’的倒塌声,他紧捂着怀里的炼魂器头也不敢回,他一边念着咒语驱散雾气,一边慌不拾路得疯在雾林里疯狂地逃跑。
身后的压迫力越来越大,季束能感觉到手脚都在发颤,但是他不能停绝不能停,如果被抓到他不仅会成为白骨一副,更重要的是他很害怕会就此连累到曾经把他从融昌手上救下来的安和。
快,快,快想办法,快想啊!季束瞪大眼睛他感觉他的脑袋都要炸掉了,为什么这个时候脑袋就不听使唤了,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耳边‘轰隆隆’声像是在不断地在提醒着他,快了,他就快要成为一堆白骨了,可是他才不要变成白骨,他不仅要活下去,他还要让融昌所肖想的一切都成空啊。
他再一次恨自己的弱小,弱小到从始至终除了逃就只有逃,季束露出一抹苦笑,前世最少还能反抗一下,而现在呢,他连反抗都做不到,他就像一蝼蚁随时都能被捏死踩死。
“你还逃得掉吗?”
季束一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便立马停下驱雾的咒语,紧接着他就被一股巨大的灵力冲击撞击在树上,他从半高的树杆上滑下面如死灰地望着正前方由雾气组建起来的黑暗,融昌就在那里,他潜意识扶着树杆要逃,但是他立马又摊在了地上,后背上传来的疼痛令他陷入了绝望,他苦笑恐怖骨头都断了吧。
“主人,不如将他交给属下解决,以免脏了主人的手。”正在季束前方突然传来古三乐的嚣张的声音,“猫捉老鼠这游戏,我主人可一点都不喜欢,所以,你还是交出炼魂器乖乖赴死得好。”
危险!快躲开!可是纵使季束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他不仅无法起身而且在这黑漆漆的雾林中他根本无法分辨攻击过来的招式会从哪里出现。
季束……真的彻底绝望了……不管前世今生这么弱小什么都做不了,除了等死就只能等死,他闭着眼睛仰着头,难道他存在的意义就只是等死吗?
“叮”
冷兵器的碰撞声令季束睁开了双眼,他睁大眼睛吃惊的四下张望,突然他被拉起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耳边传来激烈的兵器碰撞声,以及‘轰隆隆’的树木倒塌声。
“啊!”
古三乐的惨叫声刚落下,季束的脚便离开了实地,耳边除了树木倒塌的声音同时还有移动形成的呼呼风声,他从怀里仰起头,这……他这是在做梦吗?他狠狠地眨了下眼将眼睛睁到最大,虽然雾林很暗但是在这么近的距离,他要是连安和那张包子脸都认不出来,他就白白和安和呆了那么些时日了。
季束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和不断用灵力制造障碍物躲避融昌的攻击,那么如火纯青的灵力控制,那么轻松巧妙的闪躲技巧,这!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什么妖术都不懂的安和吗?
他的惊讶与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融昌升起的杀心,安和与融昌斗法的灵力冲击,这些都已经让季束全身发颤,他仿佛被掐着脖子呼吸越来越不顺,但是他始终仰着头看着安和那张十分严肃的包子脸,这种表情太过耀眼令他移不开视线,眼前这个安和强大到根本不像他认识的安和!
身边的树木不断的倒塌,季束越看越心惊,虽然雾林里的雾不至于让融昌看清到底是谁,但是有他这个包袱在结果一定不容乐面,他伸手搂住安和的脖子,他轻声念着散雾的咒语,然后微低着头在安和的耳边小声地说:“别和他缠斗,我们快跑,向左,加速。”
安和很果断地放任融昌对他的攻击而不作任何的反抗,他听从了季束的建议直接加快脚程向左狂奔。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虽然有季束指路,但是也由于有季束所以安和显得十分的吃办,季束侧过头看着安和的包子脸,他沉默了下来,这仇得报但是他怎么能将安和拉下水?复仇是他的事,他可以用很长的时间去为这个目标努力,但是绝不能将无关者连累进来。
季束伸出手戳了戳安和的包子脸然后眯着眼睛微笑道:“我不仅被你给骗了竟然还被你给救了,谁要你赶过来!”他松开搂着安和脖子的手,然后将手放在安和的胸前,“那个契约终于可以没用途了,谢谢……”
话音还末落季束就一把将安和给推开,他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地面不知为何感觉十分轻松和满足,对死亡的恐惧对复仇无望的不甘仿佛在安和来救他那一刻就消失了,就快要着地时突然他腰间多出了一手,紧接着他又再一次落入安和的怀里。
“放开我,我才不要你救……”季束急忙睁开眼低声吼道,但是立马他就愣住了,眼前安和笑的那么灿烂,他不再言语只是咬紧着牙垂下头不知为何眼里一阵发酸。
安和的移动速度越来越快,不一会儿原本晕暗的视线就变得亮堂起来,季束回头看着已经逃离出的死亡雾林赶紧说:“快躲起来,融昌出来发现了我们就完蛋了。”
安和摸了摸季束的头也不言,他只是闪到一旁然后迅速地穿过树林,很快他在一个茂密的草丛中停下,他手在半空中划了个圈然后纵身一跃。
季束眼前一黑,然后一阵颠簸,紧接着突然冒出火光令他不由地眯起眼睛,他晃了晃脑袋看着安和手中的冒出来的火把,“安……”他话音刚出便尴尬地扶着一旁的石壁艰难地从安和身上爬了起来,然后撑着腰身伸出手将躺在地上的安和拉起,“消耗了那么多灵力你还好吗?”
安和摇摇头举着火把一言不发地在季束面前蹲下,季束愣了一下半屈着腿道:“你起来,我没多大事能自己走。”
安和依旧在地上蹲了好一会,他见季束仍没有上来的意思只好站起身半搂着季束的肩一小步一小步往前走。看着安和皱紧眉头季束想开口问的疑问,就什么问题都问不出口,他小心翼翼地跟着安和的步伐一小步一小步跟着走,但是越往下走他就越觉得熟悉。
他跟着安和绕了一个弯又一弯,越绕就越抓狂,这种弯弯曲曲似的特大版地鼠洞,他前世死之前就走过一趟啊!他看着安和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张着嘴迟疑了半天终于开口问道:“安和,这地方……痛!”
背部虽然被安和的手挡着,但是突如其来的撞击还是令季束皱紧了眉,他看着突然将他压到石壁上的安和不安地问道:“你怎么了?唔……”
季束睁大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脸,他的手无力地垂下,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嘴唇上软软的触感,被强硬撬开的牙关,他竟然被安和给强吻了!
他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嘴里唔唔地要开口,可是他还没有努力挣扎安和就朝他嘴里渡进了液体,这种甜腻的滋味瞬间令他全身兴奋不已。
仿佛被安和嘴里渡来的血液所吸引所迷惑,季束不由地眯起眼睛放松下来,他抓住安和的衣角,忍不住伸出舌头霸道地窜进安和口腔,他一点点将安和口里所有的血液全吸回自己的身体里。
“呵呵。”安和离开季束的唇瓣,然后低着头在季束的耳边发出轻轻地笑声倜傥道:“你可真贪心一点都不愿浪费。”
季束的脸红的更加的彻底,他哭丧着脸眼神四下飘移,他怎么就做出那种举动了,“这可是你自己凑前来的,谁愿意到你嘴里去喝血。”他忐忑不安地等了许久,却依旧不见安和吱声,他尴尬地推了推一动不动靠在他肩膀上的安和尴尬地说:“我说的可是实话,就算你很软我也不会……”
“咚”
季束的话还没有说完火把就突然从安和的手里落下,它在地上滚了几个圈然后停止不动。季束一愣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他扶着安和的肩膀将他的头推起来,这,这是怎么回事!
“安和?安和?你快醒醒!你怎么了?”季束撑着安和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拍着安和脸焦急地喊道,他不知所措东张西望脑袋全蒙了。
看着安和那如白纸般的脸,所有的事情开始在季束的脑子里迅速回放,安和!安和!安和……他拍拍自己的脸然后咬咬牙忍着背上的疼痛,努力将安和扶起来,他拾起地上的火把扶着安和弓着身体一步一步往深处走,如果真的是前世那个山洞,只要到了最里面就会有燃殊,安和就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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