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蓉一入内室,即看到一名中年男子坐在床边,挺拔出众的脸上隐含着忧心,眼神无助的看着床上正熟睡的女子,他身後则站着两名侍女打扮的女子。
床的另一边坐着一位纤丽年轻少女,依她的穿着打扮,身分不低。
韩大夫,你……听到声响回头的靳正茗询问着,好奇的看了看他身边的谷子蓉。
禀镇国公,这位谷姑娘是来替夫人诊治的。韩大夫恭谨的回答,还直接点明谷子蓉是姑娘家。
她?靳正茗有些惊诧。
是的,镇国公,谷姑娘医术高明,或许可以查出夫人的病因。
真的?靳正茗不再犹豫,满怀希望的眼光投向谷子蓉,那就有劳谷姑娘替内人诊视。
谷子蓉颔首,上前在床沿坐下,执起床上女子的手腕仔细把脉。
须臾,她的眉心蹙起。脉象反覆交替不曾停止的紊动,令她眉心紧蹙,苦苦思索。
这种脉象,她似乎在哪里曾读到过。
忽然她灵光一闪,眉头一舒。
啊!想到了!
镇国公,我想进一步检查夫人的身体,可否清场?呃,是请其他人先出去?看着靳正茗有些疑惑,她急忙改口。
我也不能留下吗?靳正茗挥退其他人,询问道。
可以,你是她的老公,呃……相公,你可以帮我。又说错词的谷子蓉,忍不住暗骂自己,还好靳正茗因挂虑床上人儿而忽略了。
靳茗雷、靳茗祺与谷少云三人坐在外厅。
缄默好半晌後,靳茗祺才又开口,你说你叫谷少云,而里面那人是你的亲姊谷子蓉?他终於知道谷子蓉是位姑娘。
嗯。谷少云有些不安的点点头。
她的医术真的很好?
呃……应该是吧!谷少云有些支吾的回答,暗忖姊姊的确让他比以往健康许多,医术应该算是不错才是。
你不知道?!什么叫做应该是?靳茗祺叫道,双眼立刻蒙上怀疑的神色。
呃……谷少云愈发不安起来。
这也需要考虑这麽久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讲话干嘛吞吞吐吐,又不是女人家!靳茗祺啐道。
女人家碍着你了吗?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却净做些大人欺负小孩的事!
柔媚娇嗲的嗓音道出的却是不屑恶毒的话语,谷子蓉同时推开内室的门扉走入外厅,身後跟着靳正茗。
靳茗祺闻言,登时噤口,不知如何反驳。
跟随在谷子蓉身後的靳正茗迫不及待的询问,谷姑娘,云儿到底是什麽病?
夫人没病,只是……
你那是什么烂医术?!没病我娘会变成这样?不会就不会,别逞强!靳茗祺大声打断谷子蓉未竟之语,嘲笑的想报一箭之仇。
而厅中一角的仆人也窃窃私语起来。
谷子蓉不屑的瞄了靳茗祺一眼後继续说下去,夫人没病,只是中毒了。她看着众人露出惊骇的神情,才正满意的感觉全室骤然无声时,眼角瞄到原本在内室边的那名女子的神色有异,却也不动声色的放在心上。
怎麽会?什麽毒?靳正茗脸色灰败,着急的询问着。
众人关切的眼光也直s向谷子蓉。
谷子蓉不自在的避开那道从她踏入厅中後便紧瞅着她的炽热目光,转而直视靳正茗。
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夫人应该是服了一种叫孤仙草的东西,而且已有半年时间,才会到几乎不能行走的地步。
孤仙草?我从来没有听过这种东西……韩大夫在一旁喃喃道。
我曾经在一本罕绝的医书上看过,上面记载孤仙草是种生长在穷山僻岭的爬藤植物,例如青康藏高原……咳!我是说它生长在极南之地的高山上,据说有一种可飞到极高山巅的鹰喜欢啄食,不过未获证实,奇特的是,如果只是单单服用孤仙草,并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但若加入一味药草,那就不一样了。
那云儿还有救吗?靳正茗听呆了,脸色更加忧虑。
有的。孤仙草加上藜实捣成末,每天服食一些,一年後,服食之人会全身瘫痪再也不能行走,无法以任何药物救洽,所以孤仙草虽说是毒物,却不至於要人命,只会让人终生卧床罢了。夫人有此症状尚未一年,所以不会有危及性命之虞。谷子蓉边说边想着,古代女子应不至於像现代人一样轻易得罪人,可是似乎有人想让这位地位崇高的夫人在痛苦中过日,看来下毒之人的心还不是普通恶毒。
思及此,谷子蓉的目光扫过室内的每一个人,却在接触到靳茗雷的目光时,看出他的眼底迸s出一股愤怒,她不禁一愣。难不成他也想到这点了?
知道爱妻生命无虞时,靳正茗眼露欣喜,一会儿又忧心忡忡的追问着,谷姑娘,那现在要如何祛除云儿身上的毒?
谷子蓉定神後回答道:孤仙草虽生长在高山之巅,所幸它的解药却是非常普通,只要将野生的拾味草再加上一些药材煎成药汁,每天服用一次,再加上我用银针配合扎针打通血路,大约三个月即可完全痊愈,毒清身健。
拾味草?韩大夫在一旁听得惊叹不已。那不是治脚气的药草吗?
是啊!只要将它配上特定的药材,就可以解孤仙草之毒,嗯……起码那本医书上是这麽写的,我本来还半信半疑呢。谷子蓉回答後忍不住吐吐小舌。其实看了那本古医书,她还挺奇怪世上真有这些闻所未闻的奇花异草吗?想不到真的有。
她的小动作被靳茗雷看得一清二楚。
谷姑娘,那本医书……呃……那本医书……韩大夫忍不住求知的渴望。
韩大夫,很抱歉,那本医书并不在我身边,不过你若有兴趣,我可以告诉你它的内容。
韩大夫闻言,高兴地道:谢谢你,谷姑娘。他一躬身,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不用客气。谷子蓉说道,接着转向靳正茗,镇国公,我先将要与拾味草相配合的药材写出来,待你准备好,找人通知我一声,我就会一天来一趟为夫人扎针,直到她痊愈为止。而且也可以拿到创业基金了。当然,这句话她是在心里说的。
谷姑娘要走了?靳正茗有些傻眼。
何不乾脆住在府里,也不必每日往返。靳茗雷突然出声,眼光灼灼地看着谷子蓉。
是啊!谷姑娘何不住下?一语惊醒靳正茗,他急忙附和道。
呃……谷子蓉心想,有必要吗?这又不是她家。
难道谷姑娘家中尚有亲人需要照顾?靳正茗关心的问道。
那倒是没有,我家只有我和弟弟两人。
那就住下来。靳茗雷开口,口气有着不容拒绝的强横,眼底却隐含一抹怜惜。
我弟弟也可以住下来?谷子蓉扬眉。住就住,谁怕谁!
当然。靳茗雷允诺道。
谷姑娘是云儿的救命恩人,当然要住下来让我们好好招呼才是。靳正茗客气的说着,也加入劝说行列。
好吧!镇国公,那我与少云就此打扰了。谷子蓉心想,也好,住下来还可以省点钱。
太好了!来人,送谷姑娘与谷公子到悦迎阁歇息。靳正茗愉快的叫唤着仆人。
不,让他们住向星小楼吧!靳茗雷出声道。
靳正茗一愣,才突然又想起什麽的说:对、对,向星小楼比较合适,姊弟俩不会分开太远,悦迎阁的房间相距太远了,还是你想得周到。
谷子蓉怀疑的看了靳茗雷一眼,随即耸肩的抓住发愣的谷少云,跟着仆人走出星云居。
什么向星小楼!
看看这个附属在寝室外的厅房,大约也有二十来坪,而内室的寝房更是有外厅的三倍大,更夸张的是外头还有一个大阳台。她现在所在的房间位於二楼,弟弟少云则是居於楼下。
夏初的阳光虽然不是很强烈,可是在小睡片刻之後的谷子蓉仍是觉得有些燥闷,於是她除去外衫,仅着短中衣与一件半长裤坐在靠窗的躺椅上,享受吹送进房的徐徐微风。
而这就是靳茗雷踏入厅中所看到的景象。
只见美人慵懒的依靠窗边,短衫上衣露出藕白玉臂,半长裤下则露出两截白皙娇嫩的小腿;及腰的长发随风轻扬,金黄色的斜阳在她的发上形成柔和的光芒。
靳茗雷发现自己的欲望加深了。
想什麽?
谷子蓉闻声倏地回头,警戒的眼神在看到来人之後放松下来。
有事吗?天生柔媚的嗓音又注人一丝慵懒。
靳茗雷心神一荡。从来不知世上会有如此柔媚娇嗲的嗓音,每听一回就着迷几分,可惜她的个性似与嗓音不太搭配。他忖道。
这是我叫人到市集买来的几袭衣裳,你先将就着穿,不要再着男装了。他将手上一叠衣物放在厅中的桌上,语气有丝命令。
看来少云说得没错,我果然是怎麽扮也不像男人。谷子蓉有些自嘲的喃道,瞟了桌上衣物一眼。
为什么要女扮男装?他有些好奇的问。
这还用问吗?行走方便。谷子蓉瞄他一眼。
眼波流转,清纯灵动的美眸一瞟、一瞄,不自觉的流露出一股勾撩的媚态,心形白玉般小脸上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微微咧开似笑非笑的弧度,登时惹人心荡神驰、血脉愤张。
靳茗言冷凝的黑眸掀起狂涛,闪现狂野掠夺的锐利光芒,嘴角勾起邪魅的笑痕,一步一步地走近她。
活了十七年,谷子蓉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以这种眼光看着她,她愣了一下。
她说了什么吗?为什么他的眼光让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桌上的珍馐?而他眼底的那抹炽热彷佛能穿透她的衣物直视其下的肌肤,让她全身泛起燥热感。
诡异,太诡异了!谷子蓉不自在的将视线转投向窗外,心中讶然发现,这还是自小到大第一次逃避且不敢直视他人的眼睛,甚至在面对二十世纪的严超那严厉冷冽的眼光时,她也从没退缩过。
她望着窗外的树木花草想着,有些感叹自从来到古代之後,以往十年所培养出的冷静个性似已消逝无踪,现在的她个性不仅不再冷淡,反而时常发火,不时显露脾气,一向不多言的她如今也变得多话起来,更不时的冷嘲热讽,甚至诅咒连连得令自己惊异不已。
凡此种种,令她不得不怀疑在来古代之前,是不是被契儿给动了手脚,她才会动不动就沉不住气,抑或是因为这里没有严超的压制,解除了一切拘忌,而这才是她的本性?
唉!头好痛喔!真是想不通。
突然有丝s动惊醒了发愣的谷子蓉,她一转回首,赫然发现靳茗雷不知何时已坐在她的身旁,手中还握住她的一绺青丝嗅闻着,放大的酷脸只离她几公分而已,而此人的嘴角还噙着一抹很碍眼的笑,黑眸则灼灼地望着她。
她被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微抽了一口气,脸颊也微微发热起来。
喂!你干嘛靠这么近?椅子大得根!她先发制人的出声。
靳茗雷一愣,忍不住开心的笑了出来。老天!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他如此的靠近时还说得出话来,甚至还要他离远一点,她可真是特别啊!
喂!有什么好笑的?谷子蓉惊讶的看着他大笑的脸,才发现之前她好像没看他笑过,而且她可以肯定他很少笑。不过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就不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惹他发笑的话。
我叫靳茗雷,叫我茗雷或雷都可以,就是不要叫我喂。靳茗雷笑声稍止,正经的说着,仍含笑的盯着她。
喔。谷子蓉呆了呆,奇怪话题怎么转到名字上面来了,她看着近在眼前的脸,才突然想到,不是叫你坐过去点吗?你怎麽反而愈坐愈近了?她有些不满的拿手指戳了他一下。
我就是喜欢靠你近一点。他伸出大掌轻拂她颊上柔嫩的肌肤,那丝滑的触感令他忍不住将头俯向她的颈边嗅闻着,你好香啊!
他的大掌温热,粗糙的掌心犹如带电般的s动她皮肤下的触感神经,令她的心微微一悸,顿时手忙脚乱的推开他俯在肩上的头颅。
你够了吧你!你到底以为你在做什麽?她微怒的斥责他,可惜天生软嗲的嗓音实在奈何不了人。
酥软的嗓音传入耳中,靳茗雷更加心痒难耐,他的大掌不顾她话语中的怒意,迅速擒住她的下颚。
我只想一亲芳泽……他凑近她的唇边,热气喷上她的小脸,话落,他迅速吻住她的娇艳红唇。
他的吻热情强悍,舌尖强行闯入她的口中,唇瓣吸吮着她的丁香小舌,鼻端充斥着她处子的幽香。
体型娇小的谷子蓉根本抵抗不了他蛮横的掠夺,他炽热的唇舌让她体验到从不曾经验过的震撼感,蠕动的舌尖毫不掩饰的展现出r欲的勾撩,引发她从不曾知晓及体会的深沉欲望,霎时令她无所适从,只能任他予取予求,无力招架。
待他略松口改为缠绵啄吻时,她早已神志迷惘的软瘫在他身上。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在一吻之间就引发他几乎无法控制的欲火,而此时下身坚硬如铁的男性即是最好的证明。
他不住的吻吮她细腻的五官,感觉她的瘫软娇躯,男性心底深处的邪恶自尊令他露出得意的眼神,大掌则趁她神志迷茫之际快速解开她的短衫,露出白锻绣花肚兜,他轻轻一拉系带,肚兜立即下滑,展现出一对白玉般的丰盈茹房。
他眼中欲火大炽,大掌迅速握住一只高耸柔嫩的茹房,揉捏把玩着,因为手中感受的滑腻触感而爱不释手。
神志混沌的谷子蓉在胸前一凉时已有些惊觉不对劲,可是受他唇舌的蛊惑而一时之间仍无法清醒,待他转移阵地,离开她的唇瓣,一口含住她胸前粉色的花蕾时,她立时浑身一颤,猛抽了一口气,整个人才清醒过来。
放开我!她咬牙道,双手使力揪住他脑後的发束,强忍住全身窜过的战栗,硬是将他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前揪起,脸颊因用力而涨得通红。你到底在做什麽?
很简单,我要你。冷凝的眼眸燃烧着熊熊欲火,靳茗雷邪魅专横的口气表露无遗。
要我?谷子蓉自语着,美眸看见他复又垂眼盯着自己的胸前,於是冷静的伸手将短杉衣襟拉拢後才开口,你要我的身体?
在二十世纪生活了十七个年头,即使没人教过她,她也非常清楚他口中的要字是什么意思。而这个看起来颇为正派的帅哥、酷男,难不成也是一个见美女就上的急色鬼?看来她对他的第一印象似乎有待商榷。
如果我说我要你的人呢?看着她已恢复清明的眼神,靳茗雷男性的自尊有些挫败。她真的很奇特。
专情的男人想要一个女人是想要珍宠在心、恩爱白头;而无情的男人要一个女人,应该只是为了一时的发泄。你是哪一种?
靳茗雷眼神一冷,你在向我要情、要爱,要我迎娶你入门?看来定北王爷的名声与他的偌大家产还真是吸引力忒大。
错了,我只是好奇你想要我的理由而已,何况你也不见得就符合我的理想条件。谷子蓉丝毫没有火气,平静的说道。
难道你不是在跟我谈条件?他的口气y沉,眼底有丝恼怒。从来没有女人在他面前还可以如此平静的侃侃而谈,甚至在言语中贬低他,难道她是以退为进?
条件?谷子蓉顿时失笑。看来这个男人有着很大的疑心病。当然不是,我来这里是替你的母亲治病,赚取酬劳,其他的并不在我的意料之中,包括你看上我的身体,不过假如你真的想要,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她本身并没有很重的贞c观念,也从来没有向往过白马王于,因为在二十世纪时,她早已认清严超迟早会为了利益而出卖她的婚姻与r体,而今她来到古代,解除了束缚,就绝对不会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中让另一个男人再次控制她的生活与思想。
所以假若眼前这个强霸的男人想要她,而她也看他还满顺眼的,她倒是不反对享受一下男女之间的鱼水之欢,因为能让她看顺眼的至今他还是第一人,因此她倒是不介意留在定北王府的这段日子里当他一时的发泄物,也好过当她年老时才来後悔没有尝试过男女之间的r欲之欢。
思及此,谷子蓉甚至对自己有些咋舌。难不成来到古代,她不仅心性大变,且还变成了豪放女不成?
靳茗雷愕然的听着她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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