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陈羡君微微勾起嘴角。他们虽然还活着,可是等他们这样任务失败了回去,所要遭受的一定比死亡更加痛苦,这一点对于曾经在朝廷呆过的他来说简直是太了解不过了。
“就是要这样一点一点慢慢折磨他们,让他们……”顾言之突然觉得自己心跳加速,眼前模糊,大脑也似乎渐渐不听使唤了。
“哥我要睡着了安。”话音刚落,他就直直往陈羡君身上倒了下去。
那边陈谦君正好废掉了风飞扬的武功。对于他现在这种走火入魔血气逆流的情况,废掉武功或许才是活下去的唯一方法。不过对于一个习武之人并且以崆峒派大弟子这样的身份而出名的人来说,没有了武功就成了一个废人,这或许对他来说才是最残忍的事情。
陈谦君最后飞起一脚,讲风飞扬踹到了厚重的墙上,看着他慢慢滑落到地上,吐了一口鲜血。他慢慢走近这个看起来非常狼狈的名门正派大弟子,淡淡开口道:“对于他你永远想都不要想,他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你只能远远看着,嫉妒着,怨恨着,然后孤零零一个人死去,这是对于你背叛他的惩罚。啊,还有那个王衡,他自然也不会过得舒服。我不会杀了你们,我会让你们活得更痛苦。”
陈谦君说完转头就看见顾言之晕倒了,他立刻飞奔过去抱起顾言之,按着他的脉搏。
“他应该是因为中毒昏迷。”
“哥。”
“恩。”
“我会带他回魔教,至于你要不要去看嫂子,那都是你的决定。”说着陈谦君抱着晕倒的顾言之走出了王府大门。
门外已经有一辆布置得非常舒适的马车在等候,赶车的人就是魔教少阳长老温奇。
陈谦君将顾言之轻柔地安置在马车内,语气温柔道:“倒霉蛋,我们回家。”
朱鼐铉站在门口对陈谦君道:“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
陈羡君站在朱鼐铉身后,看着自家已经成长的弟弟。他知道这些年来陈谦君一直在寻找他,可是他却没有办法跟自己弟弟相认。可是等他终于承认自己弟弟的时候,弟弟却带着另一个人离开了,似乎对自己这个哥哥一点都不在意一样。
那种淡淡的忧桑,就像是要娶儿媳妇的老妈子一样,有跟人要来跟自己抢儿子不是不高兴,却也没有那么高兴。
朱鼐铉苦笑着看了一眼陈羡君道:“你若要走,我不会留。”
“我在她们娘儿俩眼里就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们已经习惯了没有我的生活,我会远远看着她们,只要她们过得好就行。反而是现在,我觉得你更加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陈羡君看了一眼脸色非常苍白的朱鼐铉。
陈谦君那个小崽子走得倒是挺快的,可是他难道没有想过这里躺着的一堆锦衣卫,以后皇上要是追问下来,王爷怎么处理?
或许那小崽子根本就是故意的,理由就是……王爷竟然喜欢他的心上人?
陈羡君嘴角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要知道他这个从小都正直得过分的弟弟,以前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缺德的事情的。不会算计别人的弟弟虽然很可爱,却总让人担心他会被人算计。恩,好像当初自己就算计过他,跟代定王商议将他的内力用药物控制,而且似乎还很成功。
陈羡君想了想当时,陈谦君刚进入六扇门的时候,锋芒太露,让很多人觊觎,也让很多人想在那一刻杀了他。所以他没有了武功,或许才是最好第一件事情。
可是现在的陈谦君……
魔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魔教
隐娘看了看面前一个只有十七八岁大强装镇定的男孩,和他身旁两个正在嘤嘤啼哭女孩。
“你们不错啊,竟然可以逃过迷踪林、化骨散,魂飞魄散阵和教众的攻击。”隐娘说着赞赏的话,眼睛里却一点赞赏的表情都么有。
“魔、魔头,武林正道人士都不会放过你们的!邪不胜正。”少年刚开始还有一点点哆嗦,到后来却完全流畅了,好像这些话一直刻在他的脑子里一样。
“啧啧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隐娘淡淡笑着,挥手撒了一些红粉,就让三个人都晕了过去。
“教主就要大婚了,我还不想在这个时候让我的纤纤玉指沾上任何人的鲜血。所以你们就算要死,也绝对不会被我亲手杀掉。“
50第五十章
神教中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却没有一个人脸上挂着改有的表情。这些愁云惨淡,似乎不应该出现在魔教教主大婚现场。可是这个时候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表现出开心的笑容。
原本应该在这个时候接受这些可爱的教众们敬酒的人,这个时候也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样子。
陈谦君扶着顾言之的肩膀,将他固定在自己身旁免得他在拜堂这个时候倒下去磕着碰着。
太阳长老站在上面用非常严肃认真的语气喊着,“一拜天地,”
陈谦君用手拉着顾言之,另一只手将他的腰微微玩起来,算是拜了天地。
太阳长老的声音也有一点忍不住的颤抖,“二拜高堂,”
陈谦君跟刚才一样,扶着顾言之拜了下去。
太阳长老用力喘息着,像是非常难以接受目前这样一个情况却不得不任命一样又喊了一声,“夫妻对拜,”
陈谦君把顾言之放在自己对面,然后用喜帕勾住他的腰,让他微微向前弯了下来。
“送入洞房!”太阳长老的声音忍不住出现一些哭腔。
陈谦君又将顾言之扶起来,一步一步走进了洞房。
少阳长老站在一旁沉默着,太阴长老默默抹泪,太阴长老这个时候却是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这一生惹得下面一群人全都哭了起来,嘴里不停喊着:“教主!教主啊!我们的教主啊!!!”
这样的情况简直就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陈谦君将顾言之小心安放在床上之后,在那张漂亮的脸上细细吻过,又辗转到了一张微微有些白的唇角,反复亲吻着最终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房间。
接下来应该是敬酒时间了,陈谦君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让这些教众们失望。这些人他都见过,可是他第一次见这些人的时候,只是觉得这些人都恶贯满盈,让他有一种想要把他们全都抓起来关住的冲动,可是一年过去,他再次看着这些人,却觉得这些人竟然是这么可爱,完全不隐藏自己的想法,让别人能够一眼就看透,不用去猜忌,也不用去防范。
陈谦君慢慢走过来,一身大红喜袍映的他整个人的脸都有一些说不出的喜气洋洋。礼堂上那些教众们都还在哭泣,间歇可以听见一些人小声说着“终于把教主嫁出去了”、“我们教主终于不是单身一人了”、“我们教主什么时候才会给我们生一个小教主啊?好期待啊”“去年的时候我们都还心心念念地想要给教主找一个好人家,今年他就终于嫁出去了,我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啊”“教主嫁人了,老子竟然高兴得哭了”……
陈谦君嘴角抽了一下,你们这些人都够了。
他慢慢走过来,一手拿着白玉酒杯,一手拿着酒壶,站在四大长老面前道:“感谢你们一直以来如此照顾那个小笨蛋,以后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四大长老眼角都挂上了泪光,说:“他现在身体还虚弱,不宜做剧烈运动,你回房的时候,要悠着点。”
“……”他还不至于禽兽到这个地步吧?
陈谦君点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了。
隐娘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错过了今天就又要等十九年才会有这么好的日子,我是绝对不会让教主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嫁给你的。”
陈谦君微微笑了一下说:“我知道,他要七天之后才能醒过来,所以这也是情非得已的情况,不能白费了你们精心准备的一场婚礼。只是你们都是最最疼爱他的人……”
四大长老一听立刻非常了解的点头,然后都从袖子里掏出一些东西来。
太阳长老:“这是他一直想要的我家独门绝学,他结婚这么好的日子不能醒过来,你一定要带我交给他。”
少阳长老:“这是一份藏宝地图,他跟我要过很多次我都没有给他,既然是他大婚就只能割爱了。”
太阴长老:“嘤~这是我的一种秘药,一定要交给他~千万一滴都不要浪费了。”
少阴长老:“这个盒子里的东西你给他吧,以后一定要好好使用。”
陈谦君微微笑着一一接受了这些在四大长老眼中非常重要的东西,至于会不会真的给顾言之嘛,还需要他检查过一遍之后才知道。
陈谦君一一敬了酒之后,又走回到主位上对一干人等道:“你们素日里对教主也可以说是忠心耿耿,给了教主许多不错的宝贝,这一点教主一直记得,今日教主大婚,你们就……”
众人还没有等陈谦君说完就纷纷点头说:“我们都知道,教主喜欢的东西我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给教主弄到手的。”
于是一群人开始各种献宝。
“……”
陈谦君依旧微微笑着接受了这些看起来各种古怪的东西,然后他非常淡定地说了一句:“你们慢慢吃。”
看着新郎官的背影,四大长老又开始了一次交流。
太阳长老:“我的家传秘籍非常了得,如果他这一次用上的话,我担心教主就算过了七天也醒不过来啊。”
太阴长老:“怎么你送的是……那怎么办?我给的那个秘药效力非常威猛,用一次估计能持续七天呢。”
少阴长老:“天哪,你们怎么能在教主大婚的时候送这些东西?我给教主的那些道具如果都用上的话,估计教主十天半个月都醒不过来啊。”
少阳长老:“……”果然只有他送的东西才是最正常的吗?也就是一张普通的藏宝图而已,虽然说里面的宝藏有那么一点点特殊,但是至少避免了他们在新婚当天就用啊!
陈谦君拿着四大长老送的礼品回到了两个人的新房。
一年前,他就是在这个陌生的房间醒过来的,当他看见这样一张漂亮的脸竟然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时候,那种震惊甚至超过了当年发现自己武功全失。
他轻轻抚摸着顾言之白皙光滑的皮肤。他甚至都不知道,如果自己从来没有跟这个人交换过身体,那么他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
也许他依旧是个非常正直一心帮朝廷办事然后努力寻找陈羡君下落的人。他或许无法忍受陈羡君对朝廷的背叛,或许无法理解发生的这一切一切。可是为什么这个人有这么大的能力,竟然将他坚守在心中那么多年的正义感都变得如此可笑了。
是的,可笑。有的正义并非真的就那么正义,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被谁利用了,你也不知道你所做的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知道他心里依然有着一些坚持,可是这些坚持却不再为了那个可笑的皇室,那可笑的血统还有那个可笑的皇帝。张大人坚持了那么多年,如今却落到这样一个下场,所以就算皇室血脉又如何,百年之后都不过一g尘土,怎么评论都是后人说了算。
陈谦君又轻轻吻上了顾言之的嘴角,既然这个人如今还在昏迷不醒,那么有些事情还是放到以后再做好了。
他讲四大长老送的东西全都放在了床底,恩这些东西还是不要告诉顾言之的好。
“什么?在老子还中毒昏迷的时候,你们竟然逼迫老子成亲了?”顾言之用力一巴掌,就把一张梨木的桌子排成了粉末。
从他醒来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武功好像恢复了,而且内力似乎比从前更加雄厚了。
“这,是教主说要办婚礼的。”
“可是老子说了是老子嫁人吗?老子为嘛会是嫁人的那一方?”顾言之又用力拍了一下,地上出现了一个一寸深的五指印。
那教众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顾言之又吼:“你现在,立刻给老子去准备一下,老子要重新成一次亲!”
“啊?”
“快去!”
教众立刻连滚带爬地走了。
陈谦君慢慢走过来,给他擦了擦手说:“怎么动这么大的怒?不就是没有亲眼看见自己成亲了吗?”
顾言之转头说:“老子要娶你。”
陈谦君挑眉:“咱们俩谁娶谁嫁还不都一样?”
顾言之不说话了,良久才道:“你看,我们现在都是有名无实的夫妻,洞房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做,这也算是夫妻?”
陈谦君有笑了起来,一张英俊的脸竟然让顾言之都看呆了。陈谦君很少这样笑,可是他笑起来竟然是要命的有魅力。
“你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你是太高估你相公我的自制力了吧?”这么说着,陈谦君轻轻向前倾了一□体,双手将顾言之整个人全都圈在了自己怀里。
“你不是一直有多远就离我多远的吗?”对于陈谦君突然的靠近,顾言之有些感觉奇怪地皱了下眉头。
“那是因为你大病初愈,我可不想因为不节制让你伤了身。”陈谦君说:“可是我看你这个样子似乎挺好的嘛,桌子也拍碎了,地板也拍出洞了,看样子我要再忍下去,四大长老非要带我去看病不可。”
这么说着陈谦君低头吻了上去,刚开始温柔缱眷到后来的霸道占有,两个人的吻更像是一场比试,谁都没有丝毫认输。
良久,等两人终于分开的时候,唇间还挂了一丝银丝。
顾言之一双眼睛微微润了:“我们来比一场,谁输了谁就当下一次成亲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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