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允立刻看到潭边的石头都如风化的馒头,上面布满了裂痕,而且石头上都是暗黑的斑点,他浑身一阵寒惊。这清潭水是鸩鸟出没饮水之处,一个疏忽,差一点丢了性命。太医允舔舔干裂的嘴唇,从地上捡起排竹筒,感激地看了看戴小凉帽的男子。
“你是个郎中?”小伙子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盯着太医允的脸。
“你怎么看得出来?”太医允突然发觉这个小伙子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你——我们好像在哪里碰到过。”
小伙子凝神看了看太医允,皱起眉头竭力回忆,他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那你怎么知道我是郎中?”太医允在心底估摸这个小伙子以前可能找自己看过病,否则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那男子嘻嘻一笑,脸颊上竟现出秋水一样的酒窝来,像女人一样可爱。“我看你的眼神鼻翼就知道像郎中,你看东西的时候总是张翕鼻翼闻着四周,这除了郎中还能是谁,再说你还有那双修长的手。”
“ 你真细心。”太医允被小伙子的话逗得嘴角也露出了笑意。“不过我 现在真是渴得要命,能指点一下,哪里能找到解渴的水?”
“鸩鸟栖息的地方,没有一处水是可以喝的,你看。”小伙子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女人用的银头簪,往水里一浸,银簪很快就变成灰黑色了。
太医允摇扔头沉思了片刻。“总不至于这山上找不到可喝的水吧?”
“怎么会没水喝呢,我就住在山上。你跟我来。”小伙子非常热情地说。
小伙子沿着山路跳跃着向前走去。太医允跟着雀跃的小伙子脚步也轻快起来,沿着山路穿过一片灌木丛,在一片松树林里,太医允看见一间茅屋。茅屋前有一口竹管井在太医允的眼里变成一片金光,他丢下手中的排竹筒,卸下背上的行囊,他把整瓢的水往自己的脸上泼水从嘴里咽下,又从下巴上淌下来。他觉得一生中从来没有这样快活过。他想怪不得“活”字的写法是舌头前加水,人没水喝时真是死一样难过,这一会他感到了全身的疲乏,每一个关节眼都酸溜溜的像是蚂蚁在咬,他干脆脱掉外衣,露出一身精肉,,用汗巾把身子擦得格格发响。
太医允在竹管井前喝水擦身的时候,小伙子放下手中的直嘴钩刀,站在茅屋前静静地看着太医允。他轻轻地咂着嘴唇,嘴角挂着油油的笑。“别受凉了,郎中”小伙子冲着太医允喊了一声。
太医允这才从涸鱼得水的快活中走出来,他觉得自己有点不礼貌,客气话也没说一句就用了人家的水,连人家的名字都没问一下。想到这里他就擦干净身上的水,穿好衣服,走到小伙子身边。
“谢谢了,”太医允说,“我还没有问你名字呢。”
“进屋坐吧!”那男子说“我给你做点饭,喝点酒,把东西拿进屋吧。”小伙子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太医允。
太医允走进用松树和竹子搭成的茅屋,房子简陋但十分整洁,四壁上挂着一些野兽的皮毛,而更多的则是大小小的蛇皮。
“你是捕蛇的?”太医允语气有点兴奋。
小伙子看看太医允点了点头。
“这真是天意。”太医允走到小伙子的旁边,“在这里捕蛇的都知道怎样弶鸩。”
“弶鸩?你是来捉鸩的?小伙子吃了一惊,冒出话来。
太医允说:“你嗓子好像有点毛病,我帮你看看。”
小伙子往后退了退。
太医允一只手搭住小伙子的肩膀,然后火烫一般往后跳了一步,“你是女人,”
太医允从这个男人的脖子上猛然发现这男人是女人装的。
“你一个人住在这丛山里?”太医允在一边坐下来,,他这时才发觉这张脸一见面就像是阿苹,真是没想到会是女的。
“还有一个十七岁的儿子出山卖蛇换米去了,大约要三天后才能回来。”装男子的女人脸上的泪就刷一下挂落来,心里的酸楚滚粥一样翻涌。
这位</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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