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是忐忑的,因为他从来没有对别人解释过。从来都是恣意惯了的性子,旁人在他面前只有服从。可是这一次,他面对的不是旁人。甚至,袁不破也很不确定,如果沈慕白不愿意,他会不会因为那人的不愿意,而放弃了多年的努力。
毕竟,他已经可以和沈慕白厮守了。其实,有没有的纠葛,都不是那么重要。如果沈慕白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是抛弃,那么袁不破绝对不会贸然分魂。他算计了天时,算计了地利,可是,这些千年难求的机遇,都抵不过那人的一人一心。
沈慕白理所当然的感觉到委屈。虽然他没有来时的记忆,可是,他就是无端的委屈。他觉得自己和袁不破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同居一体。袁不破将那样一具躯体摆在沈慕白面前,有那么一瞬间,沈慕白甚至觉得,他被袁不破抛弃了。
但是,袁不破抱住了沈慕白,在他耳边低语。平素是蛊惑人心的姿势,可是,袁不破对沈慕白做来,就是那样的自然而然。他们之间,已经难舍难分。哪怕是死亡,都只是他们再相见的契机。袁不破怎么可能抛弃沈慕白,放弃他这些年来,唯一的执念。
只是三言两语的安抚,就让沈慕白觉得安心。他并不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风险,甚至没有想自己将灵魂托付给另一个人,从一个躯体中抽出,嵌入另一个躯体,这之间他将遭遇到什么不测。他就是那样干脆的答应了。应为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个人,你信任他,胜过信任自己。
其实,沈慕白已经知道,自己和原来已经不一样了。原来的沈慕白活得很故我。他没有朋友,也早早的失去了亲人。在天地中踽踽而行,再艰难或者再寡淡,也只不过是一个人。
可是,当他还是一个普通的宅男的时候,不知怎的,就将一个小说中的世外高人放在了心里。一遍一遍癔症一样的去温习有他出现的语句。那个时候的沈慕白不会料想到,自己也会有那么近的接触传说的时刻。
从一开始,就是沈慕白动了心。他将袁不破视为神,却不知道,在袁不破心里,他才是比神还神圣的存在。袁不破不信天地,不信道法自然,却唯一信仰着沈慕白。袁不破对沈慕白思念支撑了他失去沈慕白的岁月,在那些日子里的孤单和辛苦,永远不会对沈慕白提起,同样,也很快就会被忘却。
沈慕白是什么时候开始动心的?是第一次被拉进内府,看见那个踏一页莲华而来的男子的时候么?还是,经年日久的相处,那些袁不破不声不响的体贴。如同无孔不入的春风,微醺了沈慕白的岁月?
总之,在前尘明晰之前,沈慕白就将袁不破放在了心里。沈慕白的心是方寸之地,他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勃勃,也没有放下很多人的能力与经历。他的心就那么小,也只能对心上的人全心全意的好。
曾经,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枕黑,如今,他的心里住进袁不破,这个他曾经戏称为“男神”的男人。
将一个人放在心里,其实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那代表着,你对那人全无防备,对那人袒露出来的,是整颗心里最柔软的部分。所以,当袁不破将一个和他一模一样,只是眉间没有红痕的人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沈慕白明白袁不破的意思,袁不破想要分魂,想要和他划清界限。
所以,他觉得委屈,觉得被一个跟他玩得好好的人毫无征兆的抛弃。沈慕白舍不得袁不破,当看到棺椁里躺着的那人的时候,这个想法在沈慕白的脑海中渐渐清晰。
不是说好了做彼此的小伙伴,彼此信任么?
阿破,阿破,阿破。沈慕白将这个名字生生咬碎在唇齿,也将眼眶逼得通红。但是,他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是自己毫无道理的占据了袁不破的人生,袁不破肯为他再选一个“居所”,就已经是仁至义尽。
当袁不破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沈慕白忽然轻轻的叹息出声。那好似很情浅的一声叹息。很多年之后,袁不破才知道,当年他的半身的那声叹息,是对命运的妥协。他答应了袁不破,因为,他也很想,抱一抱袁不破真实的身躯。许或非关情爱,只是崇拜,又许或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可是,这些,谁又知道呢?
而袁不破永远不会知道,在沈慕白点头之前,他甚至做好了被袁不破抛弃的可能。这世间那些被爱,却不自知的人,才会有这样让人想要摇头轻笑,有想要把他揉进怀里,拥进骨血的担忧。
当他郑重的点头,袁不破露出的,是一个沈慕白无法理解的笑意。那笑容中,有期许,有怜惜,却没有一丝犹疑。袁不破为今日已经准备了很久,可是,却还是担心意外的发生。
只是,到了如今这一步,容不得什么会退却。袁不破让沈慕白闭眼,而后,冰凉的手掌贴在了沈慕白的额头上。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沈慕白就感觉奥到,他的灵魂被抽离开去,骤然接触不是内府之中的空气,让沈慕白心理上的打了一个哆嗦。
袁不破噬破自己的中指,将指尖的血点在棺椁中放着的身躯的眉心。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托起沈慕白的魂体,以血为引,将沈慕白的灵魂引入那具躯体。而后,他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之中,踏入了宽敞的棺椁之中,伸手一招,沉重的棺木合拢,他侧身拥着沈慕白,陷入了沉眠。
好梦,我的半身。
沈慕白需要休养,虽然袁不破为他塑造的,已经是最契合的身躯,但是,还是需要时日磨合。而袁不破,同样也需要休养。沈慕白是他的肉中骨血,血脉之亲永世不可断绝。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在凡夫俗子中随便找一具身体为他的半身渡魂。
这具沉眠在水晶棺中的躯体,是袁不破抽出自己的一根骨,滋养以自己的心头精血,才塑造而成的。他是祖龙,时间能够伤害他的,只有他自己。而袁不破,想给沈慕白最好的。所以,他抽出的,是贴近心脏的一根肋骨,也几乎渡给沈慕白一半精血。
心头精血和寻常的血液并不相同,它的形成极为不易,而且修为越高,形成就越受到限制。到了袁不破这个境界,几乎百年都修不出一滴。而袁不破生生给了沈慕白一半精血,才让这具由袁不破的肋骨凝成的躯体保持了最佳的,容纳沈慕白的状态。
袁不破侧身躺在沈慕白身边。如今的两个人,十足的脆弱,所以,袁不破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打算。他甚至没有通知游君来为他护法,因为,事关沈慕白,他只相信自己。袁不破准备下这个山洞,在周遭划下禁制。
这个禁制的功效,是将整个山峰隐藏起来。一旦有野兽或者人类闯入,就会被饥渴绞杀,而后骨血和魂魄化为整个护山大阵的能量。这样的做法或许残忍,但是袁不破不怕沾染因果,也不怕徒增杀孽。他必须要,保一个万无一失。
两个人,都没有了呼吸和脉搏,全然沉入内府,修炼灵魂。此刻,这座水晶棺,仿佛就真的是他们的长眠之地。
而袁不破的姿态,是倾棺而葬。他放弃了舒适的长眠之姿,选择了侧身拥着沈慕白,是陪伴,也是守护。
经年辗转,当袁不破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倏忽过去了十五年。他比沈慕白先醒了片刻,当他醒来的时候,沈慕白保持着睡着之前的姿态,安稳的睡在袁不破的怀中。
袁不破伸出了一只手,轻轻拨开了沈慕白额前散落的发,一个吻,落在沈慕白光裸的额头。袁不破的唇很凉,和沈慕白的额头的温度一致。袁不破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他不喜欢这样的温度。
抬手挥开厚重的棺木,山洞中的夜明珠,因为长久没有生物活动的气息而有些暗淡。袁不破轻轻移开牢牢的拥着沈慕白腰的手臂,轻手轻脚的起身,踏出了沉睡了十五年的棺椁。
周遭没有一丝的灰尘,但是,袁不破还是伸手汲取了空中残存的水分子,凝成了一个水盆,明明是流动一样的感觉,但是却凝而不散。
袁不破的手很稳,他没有一丝犹豫的解开了沈慕白的衣襟。如今,沈慕白穿着的衣服,正是他亲手套上去的。
衣衫繁复,衣袂纠结。而袁不破也是耐心极好的解着,灵巧的手指缠绕,如同蝴蝶一般轻柔的落在沈慕白的身畔,而后,沈慕白的衣衫被全部解开。
袁不破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的身体扶起,剥落了沈慕白的外裳。洁白的外裳散落在水晶棺椁的四周,有一种别样的旖旎。
袁不破停住了解着沈慕白衣衫的手,深吸了一口气。他环顾四周,忽然心念一动。周遭的岩壁被罩上了一层红艳的颜色,连水晶棺椁上,也缀连了几条红色的丝绸。整个山洞洞顶的夜明珠映出了喜色。
整座山洞,就是最繁华也最原始的婚房。
袁不破笑了笑,此夜,他将拥抱这具他亲手塑造的身体。拥抱,亲吻,而后占有。
无需旁人见证,因为这是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
作者有话要说:男神是暗搓搓的闷骚。
以及,下章肉。顶着锅盖跑。
☆、第44章 洞房那个花烛
袁不破解开了沈慕白的衣服。躺在水晶棺中的那人,他的皮肤泛着一种软玉一样的光泽,却有两抹红色俏生生的立在上面,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只是,这个旁人,只得袁不破一人。
袁不破强自平稳了自己的呼吸。
山洞里的生活用品配备的十分齐全。袁不破从一个锦囊里取出一块素帕,用方才凝成的水盆里的水蘸湿。又想到有些什么不妥,运起一丝灵力,将盆中的水加热。直到感觉温度适宜,才又将手帕沾湿。
温暖的手帕从沈慕白的脖颈开始,一寸一寸的向下。袁不破的眼里没有欲念,或者说,全然盛满了欲念。但是他没有做多余的事情,只是仔细的擦拭了沈慕白赤1裸的胸膛。手帕在沈慕白胸口的红色停顿了片刻。
袁不破坏心的,隔着手绢细细揉搓,将那小小的凸起夹在两指指尖,来回拨弄。沈慕白此刻没有什么清醒的意识,但是,身体却已经做出了反应。胸前的凸起不可抑止的硬挺,在鲜红的乳1晕上,激起了一点一点的小疙瘩。
然后,是只穿了一条亵裤的下1身。
袁不破稍微停顿了一下,修长的手指一点点的描摹这亵裤上系着的带子。袁不破伸出一根手指勾开了它。另一只手垫在沈慕白的腰下,将他的身体撑起,形成一个微小的,但是却让人疯狂的弧度。在这样狭小的缝隙中,袁不破的另一只手灵巧的动作,退下了沈慕白身上最后一片布料。
入目,是一个并不算是美丽的器官。柔软的凸起在有些浅金色的草丛里蛰伏,此刻,躺倒在水晶棺中的人并没有兴奋,可是,那个器官的规模却足矣让很多的女人,甚至是男人疯狂。
袁不破托起沈慕白胯1下的凸起,一丝不苟的用温热的手帕擦拭。手帕的质地自然是上乘,可是摩挲在如此敏感的地方,却难免激起一些身体本能的反应。方才乖顺的器官,在袁不破细致的摩挲之下,渐渐的抬起头来。
袁不破索性放开手帕,用温热的水浸润了手指,仔细的搓热了手指,用带着几分湿意的手指握着沈慕白的分1身上下套1弄。灵巧的手指绕过笔直的茎1身,抵在沈慕白的会阴部分轻柔的按揉。
这样细致到让人头皮发麻的侍弄,让沈慕白的分1身彻底站了起来。
一直在沉睡的人仿佛感应到自己遭遇了什么,一直安静的收拢在腹部的手指颤动了几下,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却没有睁开。
这样微笑的动作,袁不破察觉的清晰。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停。他重新跨进水晶棺里,靠着棺木坐下,又将沈慕白翻了一个身,让他的下巴搁在自己肩上,然后,一只手将沈慕白固定在身前,另一只手重新取了一块手帕沾湿。
手指隔着素帕,划过沈慕白的肩骨和手臂。那里有恰到好处的,不夸张,却流畅的肌肉。感觉到手下柔中带韧的触感,袁不破不禁抚摸了几下,最后觉得有些不过瘾,甚至扯开了中间阻隔的素帕,就这样直接的摩挲着怀中那人滑嫩的肌肤。
然后,袁不破的手渐渐下滑。滑过沈慕白的精致的蝴蝶骨,在柔韧的腰肢上摩挲了一阵,而后,来到腰下的那处。
沈慕白的臀1肉十分结实,绝然不是那些适宜承欢的男子一样的丰润。这一点,袁不破自然是知道的。因为沈慕白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按照他的原身塑造的。
然而,袁不破的手还是滑到了沈慕白的臀部。一双修长的手罩住了沈慕白臀部的肉,将这些触感极佳的肉掬在掌心细细戏耍了一番。而后,袁不破的手才滑入了那个紧闭的入口。
沈慕白的后1穴还是初次,即使臀1肉被袁不破如此玩弄,来回掰弄,那个深藏的小口却始终紧闭不开。
袁不破的手指几次想要探入,都被沈慕白无意识夹紧的臀1肉挤开。袁不破用微凉的指尖轻柔的刮弄着沈慕白的入口,将紧缩的肛1口刮弄得有些松软。
当袁不破冰凉的指尖刺入沈慕白身体最柔软的部分,只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推力,指尖被紧紧夹住,再也没有寸进的可能。身体的本能的话,不可能这样紧张紧致。袁不破似乎想到了什么,飞快的向上望去。
他看见的,是一双银色的双眸,泛着冷冷的光泽。只是,这样一双无情的眼睛,偏偏泄露了主人的惊慌和满腔的温柔。
袁不破没有把手指抽出来,反而一手覆在沈慕白的前端,轻柔的揉搓,另一只手的手指则猛然探入了沈慕白的身体深处。没有一丝一毫的停留,便精准的按在沈慕白身体里最敏感的地方。
“唔……”沈慕白的身体紧绷得更厉害,他几乎是弹跳一样离开了袁不破的怀抱,连袁不破好不容易挤进他身体手指也被挤了出来,在空气中发出一声微小的“啵”的一声声响。
沈慕白初醒的时候,总有一段大脑空白的时期,而如今,这样的时机毫无防备的展露在袁不破面前,袁不破自然不会放过。
冰凉的唇落在沈慕白的唇上。沈慕白沉睡了整整十五年,可是,他的唇依旧是丰润柔软,袁不破咬住沈慕白唇上的一小块小肉,将他的整个下唇吮住。柔软的舌尖扫着敏1感的下唇,让沈慕白顷刻间窜起一股酥麻。
眼里并不是全然的清明,沈慕白呆愣愣的看着袁不破吮住他的唇,袁不破低着头,眼角却向上挑起,他飞扬的眉眼带着一丝孩子一样的狡黠,嘴角也勾起一个邪肆的弧度。沈慕白没有回过神来,于是,袁不破也没有动。
他必须要得到身下这个人,可是,他也要两情相悦。所以,他采取的是等待的姿态。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也就不在乎等待这须臾的光阴。
沈慕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下唇。良久,或许也不太久。他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
这样微小的动作,含义是默许。仿佛透露了某一种讯息,在下唇吮1吸1舔1吻的力度骤然加剧。袁不破的唇十分冰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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