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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心的说:“这就是子楚你要的两个人。你既然觉得他们有用,一会将他们带回去吧。”

“多谢国主惦记。”秦子楚感激的向秦王拱手。

秦王不当回事的摆摆手,平和的说:“去年你做的事情很好,虽然雨水不丰沛,可关中栽种的稻谷却没有减产。寡人知道你是个能办实事的孩子,好好使用这些人吧。”

话音未落,秦王忽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他脸上憋成暗红的色泽,气势十足的冕服挂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

原本十分伟岸的英主,现在看起来竟然像个失去了水分而抽抽巴巴的苹果。

秦子楚心中一惊,“风烛残年”四个字浮现在他脑海之中。

嬴政赶紧抓住他的手掌,在上面写道:国主老病缠身。

秦王咳完,自己摆手笑了笑,压了一口水入喉,从容的说:“老了,身体不如壮年的时候了。你们下去吧。”

有了秦王的吩咐,秦子楚只能和嬴政一起退出正殿。

他们俩身后跟着秦子楚期待已久的韩非和郑国,可现在,秦子楚却对这两人没有丝毫兴致。

秦子楚的注意力全部被吊在秦王越来越衰弱的身体上了。

“国主身体竟然到了这般地步吗?”秦子楚担忧的回头看了看大殿。

嬴政却拉着他匆忙离开大殿,不准秦子楚多看一眼。

他压低声音说:“君主越是接近死亡的时候就越是厌恶他人窥探。太子这些日子整天围着国主转,已经被国主训斥许多回了。”

秦子楚惊讶的看向嬴政。

嬴政点点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朕当初也是如此厌恶窥探的视线。谁知到他们是关心朕的病情,还是盼着朕早点死,好从中获利呢。”

一丝疼痛忽然闪过秦子楚的心头。

他用力握紧嬴政的手掌,柔声道:“不会的。我盼着你好好的。”

“朕知道。”嬴政昂起头做出自信满满的模样。

可秦子楚分明看到了他发红的耳朵尖。

100区别对待

秦子楚含笑的眼睛盯在嬴政身上,让他耳朵上的红晕渐渐退却。

很快嬴政已经整理好了心情,面对秦子楚的时候心中剩下的只是温暖和平静。

嬴政忽然上前,不顾众人在场,一把抱住秦子楚,将脸紧紧埋在秦子楚肩窝之中。

他深吸一口气,低声道:“朕,一直隐瞒了一个秘密,未曾告诉你。”

秦子楚发现嬴政情绪似乎过于激动了。

他回抱着嬴政的身体,在他脊背上摩挲许久,终于说:“你愿意对我说真话,这很好。但咱们是不是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慢慢说。你再抱下去,整个咸阳宫的人都该知道你是个爱撒娇的男孩了。”

嬴政面色不变,从鼻腔里面发出了低低的一声“嗯”。

他牵着秦子楚抬脚走回院落之中,把郑国和韩非丢给了守备们送去早已准备好的院落看管。

嬴政将秦子楚带到了已经凋零的桃花树下,眼神落在满地残红上,许久未曾发出一丁点声音。

秦子楚安静的站在他身侧,与嬴政并肩而立。

他眼神平静温和,完全不被嬴政浑身越来越强大压抑的气势所干扰。

嬴政忽然说:“异人他……是闻不了花香的。”

秦子楚听了这话,猛然瞪大双阳不敢置信的看向嬴政。

嬴政点点头,声音越发低沉。

他低声说:“朕当时就怀疑过了,后来一起洗澡的时候,故意把背对着朕的你按在桶壁上,也是为了确定这件事情――你的肩膀上没有一块褐色的胎记。”

秦子楚蹙起眉头,不明所以的说:“既然你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为何当初不说,反而将事情压到现在?”

嬴政呼出胸中的浊气,看着秦子楚的眼神慢慢盈满了笑意。

他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距离近的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才将额头顶在秦子楚的头上。

嬴政温柔的说:“朕心悦你,当然要你真正对朕有些感情,才能说出实情。否则没有最后一丁点血脉的牵扯,你岂不是要走的无影无踪,彻底把朕抛之脑后了。”

“可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秦子楚得到嬴政肯定的回答后,脑子却越发混乱了。

“朕也不清楚,吕不韦和赵姬都死了,这件事情已经没办法继续查了。朕能够确定的也只是你并非异人而已。”嬴政摇了摇头,可眉宇之间却是一副轻松的神情。

他叹了一声道:“朕终于不必再独自守着这个秘密。如此一来,你再也不能用父亲的身份来对我说教了。”

秦子楚回想起嬴政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生身父亲,却还眼睁睁看着自己一头热,甚至顶着父亲的身份对他说教和打屁股的事情,脸上一阵阵的发烧。

但他对自己的身体仍旧感到疑惑,低声说:“那我到底是谁?这似乎也不是我的身体――至少不是我二十六岁时候的模样。”

嬴政牵住秦子楚的手掌,平静的说:“管他是何人呢,能够承载你的灵魂是他的荣幸。此事已清,朕带你去见郑国吧。”

秦子楚红着脸点了点头,被嬴政主动拉扯着向外走。

一被揭穿了他的真实身份,秦子楚忽然觉得自己继续居住在咸阳宫中变得名不正言不顺起来,每一步路都走得小心翼翼。

嬴政看向秦子楚,笑意盎然的说:“朕还是第一次见你这般模样?”

“什么模样?”秦子楚微微一愣,

嬴政笑得云淡风轻,可出口的话却让秦子楚脸上温度再攀新高:“一脸娇羞。”

秦子楚咬牙切齿的说:“熊孩子,回去打屁股。”

嬴政凑到秦子楚耳边低声说:“你想在床上被朕打屁股?要是红成一片,朕可能看了不会心疼,反而更想要欺负你的。”

秦子楚被嬴政的下限彻底击败,带着一脸薄红抿唇不语,安安静静的跟着嬴政走出院落。

嬴政忽然说:“朕此事揭穿这件事情不光是为了点醒你对朕有其他感情了,还是因为你最近越来越把朕当个雏对待,朕只是第一次喜欢人,可并不是个生嫩的少年,你别忘记了。”

秦子楚看着嬴政恢复了沉稳的侧脸,无奈一笑,反手握住他的手掌,快走两步与嬴政平齐前行。

不管每次逗弄起来多么有趣,可一旦开始反击,嬴政果然还是一句话就能够打败他。

郑国和韩非被安置在一处布置得十分清雅舒适的小院之中,两人对坐在桌前面面相觑。

无论怎么样的折辱和困境他们都设想过了,可却没想到真正进入秦国境内之后,直接被五花大绑的送入了咸阳宫正殿。

随后没经历过一句拷问,直接扔给了秦王孙,然后又被秦王孙直接派人安排到了院子里面,好吃好喝好睡的供了起来。

“郑国先、先生,你说秦王孙这是什么意思?准备对我们礼贤下士,也、也不能将我们晾在这里啊!”韩非不解的说。

他是法家的集大成者,有着高贵的出身和一直遭受不公平对待的经历,这些更将他磨砺得对现实极为透彻。

秦王和秦王孙可能会做出的一系列举动,在没有被杀死的时候,韩非心中早早就有了设想。

可他千算万算,却始终没想到会是这么一副场景。

秦王孙到底要做什么?

在宫里好吃好喝又不提出需要的供养着他们有什么作用呢?

郑国看向韩非,摇摇头。

他对眼前的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两人相视苦笑,坐在院落之中竟然像是彻底被人忽略了,完全没人在乎他们在院子里面做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心里反而越来越忐忑不安。

“这位子楚公子到底要做些什么?难道他们要把我们关在这个小院子里一辈子吗?可国主都已经被杀死了。”郑国紧张的抠着手指。

韩非听到郑国提起自己兄长,神色一僵,脸上血色褪去。

过了一会,他冷静下来,磕磕巴巴的低声说:“郑国先、先生不会有事的。我、我乃是韩国公子,若是要杀,也只会杀了我一人。”

郑国看向韩非苍白到毫无血色的面孔,忍不住安慰:“非公子过虑了,秦王和秦王孙既然一开始没有这么做,现在也应该不会如此的。”

韩非摇摇头,低声道:“我、我得到韩国的养育,虽然不、不能力挽狂澜,可也、也不会对秦王孙摇尾乞怜,期盼着能够独自苟且偷生。何况,秦国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是、是非死不可的。”

话到此处,韩非与郑国两人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韩非的话并没有错。

郑国是一个水利大师,无论韩国是否灭亡,秦国早就表示过对郑国的兴趣,只要郑国愿意表示出一丁点的臣服都会被秦王所喜。

他甚至不必臣服,只要老老实实的按照秦国的要求继续从事本职工作就足够了。

秦王不会可以为难郑国,甚至逼迫他去死。

可是韩非与郑国不同。

他是地道的韩国公子、姬氏血脉,一旦整个韩国的王室男嗣都被秦国处死,那么韩非立刻就会成为韩国复国的唯一希望。

他本人师从名士荀况,有名望的师兄弟遍天下,本身也具有极其强大的号召力。

无论以上两点之中的哪一点,都容易为他找来杀身之祸。

更糟糕的是,韩非其实是个十分固执的人,他并不懂得摧眉折腰。

为了生存而放弃尊严和坚持这样的事情,韩非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

因此,韩非才会落得在韩国时候为韩王所厌恶,落到了秦国又成了时时刻刻需要为了自己性命担忧的可怜人。

郑国和韩非两人忐忑不安的坐在院落之中,直到午后炽烈的阳光转变成了温暖的橘色夕阳,秦子楚和嬴政才联袂而来。

韩非张了张嘴,忍不住想要嘲讽他们的姗姗来迟。

可想到自己的处境,他抿了抿嘴唇,沉默下来。

“让二位久等了。”秦子楚微笑向两人拱手,直接坐在他们对面。

一群宫装美人立刻跟随秦子楚走进院中,将原本有些破败的院落飞快整理成了能够暂住的居所。

“子楚公子要郑国做什么事情,不妨直说吧。”郑国看着院落里的衣香鬓影,还有什么不明白。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秦子楚对他有所图谋,而所图谋的事情,对郑国而言也只能是他修建水渠的这一手看家绝活了。

秦子楚并没有立刻回答郑国的问题。

他起身在院落之中晃了一圈,轻声吩咐:“前院没有大树,夏日阳光炽烈,记得移栽一棵过来。郑国先生和非公子都是韩国人,摆设的起器具记得更换成韩国样式的,别让他们觉得陌生了。”

细心的交代完这些吩咐,秦子楚才走回整过对面坐好。

他温和的说:“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子楚此番过来见郑国先生,是希望先生能够为我大秦关中千里沃土修建水渠,贯通东西,解无水之疾。从此以后让百姓安居乐业、衣食富足。”

郑国忍不住瞥了韩非一眼。

随即,他咬着嘴唇低下头,一声不吭,摆出了一副消极的态度面对秦子楚的邀请。

秦子楚并不为了郑国的态度生气。

他仍旧温和的说:“郑国先生的才能,子楚早有耳闻。子楚一直恨不能早日见到先生。因此,子楚明知道若是将你从韩国讨要到我秦国后,你很可能借着修建水渠的机会,故意浪费人力,仍旧异常坚持的不要金银珠玉而选择了先生。在子楚心里,郑国先生的才能是千金难比的。秦国是灭了韩国,可历史上被其灭亡的国家成百上千,韩国既不是第一个,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国家兴衰是不可避免的,但若是您能够在关中腹地修建一条举世闻名、造福千秋的水渠,改变百姓无水耕田的窘境,那么先生的功绩将会永世流传――恕子楚直言,子楚不觉得韩王这样昏庸无能的君主值得先生为其埋没了一身才华。”

“良禽择木而栖。”秦子楚说着,用一股带着忧郁和遗憾的口吻继续道,“若是先生愿意主持修建关中腹地的水渠,这条水渠从建成之日起,将会冠上先生的名字。”

秦子楚话落,郑国猛然抬起头。

他瞪大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秦子楚,想要从他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可秦子楚仍旧保持着一派温和有礼的模样,坦荡的任由郑国观看,似乎一丁点都不在乎他的冒犯。

“……子楚公子,刚刚所说的话当真?”郑国的声音透出明显的颤音。

显然,能够修建一条以自己姓名命名的水渠流传千古这个提议,让郑国心动了。

秦子楚轻轻一笑,温和道:“字字属实,子楚口中绝没有一句虚言。”

郑国顾及的看向身边的韩非,迟疑的说:“请子楚公子容我考虑写时日。”

秦子楚轻笑道:“春耕此时已经开始了,等到夏末麦子收割的时候,请郑国先生一定要将你的答案告诉子楚。”

秦子楚说完要对郑国说的话,视线落在了一直安静的听着他们对话的韩非身上。

秦子楚脸上露出一抹羡慕的笑容。

他跪在韩非面前,直接向韩非叩首,开口道:“子楚一直仰慕荀卿的人品才华,可惜子楚当初在赵国为质,未能有幸见到前往秦国的荀况先生真容。为了表示对荀况先生的尊敬,此番非公子既然来到我大秦,子楚不会太过限制非公子的行动,非公子一切自便。”

语毕,不等韩非回话,秦子楚已经带着未发一言的嬴政转身离开小院。

嬴政不解的说:“子楚明明更欣赏韩非,你为什么却摆出了一副陌生的面貌对待他呢?”

秦子楚神秘的笑了笑,低声说:“我这是在准备熬鹰,让他主动亲近我呢。”

101秋毫无犯

韩非心里对子楚公子的话是不信的。

他现在还居住在深宫内院,别说身体尚未受到什么伤害,哪怕进行过处理之后不怕冲撞了后宫的美人,身为韩国公子,谁又敢让他乱走呢?

但是韩非心中的这个疑惑很快被秦子楚亲手消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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