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章（2 / 2）

“傻孩子，不要说疯话了。”母亲擦了一把眼泪。

“我不管，我不管。”我把头窝进母亲的怀里，怕她看我的眼泪。我讨厌眼泪，我更厌恶自己流泪。

“寒影，不要担心娘。从嫁给你爹的那一天起，娘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如果让娘在你和你爹之间选择，娘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你爹。你也一样，你的归宿不是爹娘，而是汪少爷啊！”娘的心里只有爹，这个我早已经知道。难道，我也要像娘一样，做一个心里只有表哥的女人？

“出嫁以后，好好跟寒姿相处。你们能处好，思香才不会左右为难。”母亲用她的处世哲学，叮咛着我。

“娘，我知道。”为了不让母亲失望，我答应着。

“寒影，擦擦眼泪，娘给你看一件东西。”母亲起身，从床下面取出一个长长的盒子。

“这是什么啊？”我擦擦眼泪问。

“这是一副价值连城的名画。想要得到这副画的人，实在太多了。因为这副画，多少人赔上了自己的性命。二十年前，你爹有幸得到这副名画。现在，你爹要我把它给你，做你出阁的嫁妆。寒影，你要记住，千万不可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要不然，它会害了你。”母亲缓缓地打开画卷。画面上，是一群飞翔的白鹤。这群白鹤，在那宏伟的建筑上盘旋飞舞。那瑞鹤，那祥云，那建筑，是那样的逼真生动。

“这不是宋徽宗的瑞鹤图吗？”我不得不佩服宋徽宗的才华，不得不佩服他的画技。看到真正的名画，我才知道，梅凌寒的画，只不过是滥竽充数而已。

“正是此画。”母亲把画卷起，递给我。“寒影，你把瑞鹤图带走后，这个盒子里，装的只能是你的画像了。”

“娘。”看了看墙上面的那副仕女图，再看一下伤感的母亲，眼泪再次弥漫了我的视线。

一阵鼓乐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难道说，是迎亲的人来了？我暗自猜想着。

“二奶奶，迎亲的轿子到了！二小姐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老爷让您和二小姐去前厅呢。”梅顺走进凝香阁，催促着。

第四章（1）出阁

“二奶奶，迎亲的轿子到了！二小姐准备好了吗？准备好了，老爷让您和二小姐去前厅呢。”梅顺走进凝香阁，催促着。

我和母亲，缓步走进前厅的时候，父亲早已坐在正位上，等着女儿的辞别。容格格坐在她的位置上，威严中带着些儿悲伤。梅凌寒坐在父亲的身侧，柳韵坐在容格格的身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梅寒姿，跪在地上向父母辞行。

“爹娘，女儿要出门了。女儿不在身边，请二老保重身体。”她一边说，一边叩头。

“好闺女，快起来。”容格格一副心疼女儿的模样。梅寒姿站起来，走到父亲的身侧。

母亲走过去，站在容格格的身后。我的心里，一阵难过。女儿都要出嫁了，母亲还只有站着的份。

“容儿，凝玉毕竟是寒影的母亲，女儿出嫁，母亲哪有站着的道理！梅顺，给二奶奶看座。”容格格虽然脸色不好看，但也没有说什么。梅顺在柳韵的身侧给母亲安置了一个座位。母亲轻轻地坐下，陪着十万个小心。

我默默地走到中间，轻轻地跪在地上。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磕了三个头。这三个头，就是我告别梅园的方式。我只能用这个方式，来告别生我养我的父母。由于我的身份尴尬，任何语言都不适合这个场合。

“寒影，来，到爹跟前来。”父亲是那样的了解我，他知道我的心思，知道我的无奈和无助。

“爹。”我走到父亲的身前，已经是泪眼婆娑。

“你们姐妹俩，一定要和睦相处。不要让思香为难，也不要让父母担心。记住爹的话，你们以后的生活，一定会一帆风顺的！”父亲把我的手，放在寒姿的手上。他多么希望，自己的两个女儿都能幸福啊！

“爹，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妹妹的，什么事情，我都会让着她的。”梅寒姿一边答应着父亲，一边冲我笑了笑。那笑容，是属于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我隐隐约约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这样，我就放心了。”父亲松了口气，转身都梅凌寒说：“凌寒，你护送两个妹妹出嫁，一定要格外的小心。过了太行山，到了山西境界就没事了。哎，要是忠孝在就好了。”

父亲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表哥手下的士兵，不敢擅自出山西境界。他们只能山西的地盘上等着接应。从梅园到山西，刚好要路过太行山那条路。现在这年月，兵荒马乱的。谁知道有没有土匪？有没有强盗？

“爹，我明白。”梅凌寒答应着。

“老爷，时间不早了，小姐也该上路了。”梅顺看了看日头，提醒着父亲。

“好吧！让她们上路吧！”父亲的声音，有些儿哽咽。容格格那么坚强的女人，眼睛也湿润了。母亲的泪水，早已打湿了衣裳。此刻，她却无法表达她的不舍与留恋。她只是眼巴巴的望着我，一任泪水泛滥。

（）.

忽然有种冲动，我要上前去安慰自己的母亲。母亲怕容格格，她不敢说话。我是即将出嫁的女儿，再也不需要看容格格的脸色。我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母亲，用肢体安慰着她。

“妈，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让自己幸福的。”我服在母亲的耳边说。

“大小姐、二小姐，该上轿了。”梅顺催促着。

第四章（2）土匪

忽然有种冲动，我要上前去安慰自己的母亲。母亲怕容格格，她不敢说话。我是即将出嫁的女儿，再也不需要看容格格的脸色。我走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母亲，用肢体安慰着她。

“妈，不要担心我。我一定会让自己幸福的。”我服在母亲的耳边说。

“大小姐、二小姐，该上轿了。”梅顺催促着。

我和梅寒姿盖上盖头，坐上轿子。

“妹妹，你的轿子先走吧！”梅寒姿装着客气的样子。

“姐姐年长，还是您的轿子在前吧！”她客气，我也不能明着站高枝。

“妹妹，还是您先走吧！”她坚持道。

“那好吧！”我不想跟她这样让下去，就答应了。

“起轿。”轿夫们抬起了挂着彩绸的轿子，在梅凌寒的指挥下出发了。

坐在轿子里，一路上颠颠簸簸的。我好想吐，我想大概是晕轿子了。想吐，却怎么也?</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