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元轩在背后叫了他一声。
“嗯?”元训转身,看着儿子。
“如果我说,我爱上一个男人,你怎么想?”元轩伫立在原地,看着他。
元训的那种温和就像一个面具,他顺便变得锋利,眼神深邃,“这么大的元家,你不要了?”
“我看你觉得你不幸福,”元轩拿起相框,里面那个女人笑的温柔而美好,这温柔停驻了二十年,“妈走后,你就从来没有快乐过。”
“你再掂量一下吧,不过,你快乐就好。”元父道,“那个姓简的孩子走后,你比从前更少言寡语了,我一直觉得,家庭可以让你变得温暖一些,但你从来都拒绝接近那些给你介绍的女孩,但你一直有自己的主意,我也就不强求你。”元训看到元轩脸色明显一松,立刻道,“但有些责任你不能舍下。”
元轩的脸立刻变成了苦瓜,还是面瘫性质的苦瓜。
“所以哪怕你找个男性伴侣,我也要你以后接手元家的产业,然后找代孕生孩子。”元训脸色一峻,“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元轩:“……”
元训看到阮疏的时候明显一愣,阮疏看的出来对方在打量自己,要说这里所有人都打量过,也是,少爷从前就领了一个人回来,这再领回来的人和从前那个长的居然一样,难保没有其他居心。
原来的他,也曾经遭受过一样的打量,那时候还有着有些佣人私下的刁难,讥讽,嘲笑,像是富人家的佣人都比别人高一个档次一般。
那时候元轩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让简达随自生自灭。
套用一句当下的话,管杀不管埋。
阮疏笑的人畜无害,“元伯父。”
他不敢在元训面前做什么小动作,元训的眼很尖很锋利,他自认少说少错多说多错,他对元轩的这位父亲还是很有好感的,对于强者他一向都有好感,当初给自己解围的,也是他。
元训显然明白了眼前的形势,“看来你之前被不少人错认了。”
“都被伯父猜出来了。”阮疏道,“很多人将我误认为另一个人。”
“简这孩子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这房子里的老人还是记得他的。”元训道,“他之前也是CX旗下的艺人,你们这种情况倒是少见,之后怕也会引起一部分人误会。”
元轩这时候也走到阮疏旁边坐下,“所以关于阮疏的星途的方案,公司最近都没有好的提案。”
“公事吃过饭再谈。”元训道,“或许你再鞭策一下吴修远,给他加一倍工资,说不定立刻就想出了新的方案。”
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含笑,明显是玩笑。
“他真是不遗余力的想要涨工资。”黎菲林不屑一顾,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甲,看了又看,“做的事少,还想那么多,也不嫌自己贪心撑得慌。觉得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是吧,拜托个事情都推诿。”
之前她母亲那边一个侄女想要进娱乐圈,求个后门都不肯,什么人呐?
元训面无表情,淡淡道,“公司的事情,自然有公司的章程。”
“我又不是外人。”黎菲林有些不满,“小事而已,唉算了算了,当我没说,明婶,煲个甲鱼汤给阿轩补补,顺带老爷也一起补。”
说完一脸希冀的看着元训,元训不愿意理她,黎菲林撇撇嘴,把嘀咕埋在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热的千万不能和果汁之类的一起喝……正在上吐下泻中,全身无力,躺在别人的寝室……码字
泪流满面,我看到大家的留言了,想说既然设了局,我就得想法解开这一局,有两句话可能会说我的心情:
死一回,才能活过来。这可以说元轩。
一点温暖,毕竟也是温暖。这可以说阮疏。
这不是一个谁比谁更好就可以选择谁的故事,是两个人慢慢都改变自己的故事。
布莱恩?莫顿说,在人生的中年时期,“爱”的内容有一大部分是要陪伴你爱的人度过人生的灾难
现在才七万字……一切莫要说死。
最重要的是……我都写了十八万字了啊怎么改着去换攻?最后一句是重点啊!局已经解到四分之三了,大家在四分之一处提出了换攻,这不现实,也违背了我写文的初衷。
正在写新文的大纲……再给元轩一个机会留待观看吧,真不行了……推荐大家去看sisio大人的文,最近好喜欢她的文!我们可以下一本见!
作者与读者不是一见钟情的感情,但可以维系一生的温暖,能够陪伴,已是大幸。
☆、第25章 冷眼旁 观
阮疏只当自己在看戏,哪怕置身其中,也不妨碍冷眼旁观。黎菲林嫌贫爱富,智商不高情商也一般,这一生做的最聪明的事情就是坑了元训这个姐夫一把,元训摊上她也真够倒霉的。
吃饭的时候黎菲林总算是消停了,之前喋喋不休,在元训面前受自己有多么多么辛苦,元训手指叩了叩桌子,“食不言寝不语。”
世界安静了。
看得出来黎菲林对于这个丈夫还是有些恐惧的,但她不死心,当初黎姿林去世之后还不是她上的位,那么多追求者中元训还不是独独挑的她,这还不够证明元训对她至少有那么一丝情谊?
一定有机会的,只要怀上了元训的孩子,她就有了对垒的本钱了。
吕清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破天荒的,元训今天让明婶开了一瓶酒,给几人平分,他举杯敬阮疏,“你是阿轩第二个领回来的客人,这证明他信任你。我这个儿子脾气有些怪,但朋友不就是相互包容的么?”然后杯子转对吕清,“你回国不久,前一段时间的骤变也麻烦你陪了阿轩那么久,今天我作为长辈,在这里敬你们两杯,麻烦你们了。”
元轩无奈道,“爸爸,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个老妈子了,嗦嗦的。”他虽然这么似是埋怨,眼眶却微湿。
吕清酒喝得有些急,猛地咳嗽,眼泛泪光,目似桃花,脸颊飘红,像是醉了。
醉了就不用走了,打的一手好算盘。
阮疏比他更快,一杯酒下肚,筷子都拿不稳了,手托着下巴,支在桌子上,像是天旋地转,嘴中喃喃。
元轩手已经在倒第N杯了,看着两人的状态,有些无奈。
元训似是也无奈,看着后辈们摇头笑笑,“酒力尚浅,还需多练啊。”
“元伯父是好酒量,果真不能比。”阮疏低声道,“我觉得,再等下去我就要睡在这里了……”
“李叔,让人收拾一下客房。”元训继续给自己续杯,喝酒如喝水,面不改色心不跳,“客人都醉了,自然没有这么就送回的道理。客房有的是,不妨休息一晚,阮疏和吕清都是单身,回去之后也没人照顾。”
阮疏似是觉得热,把自己的袖口解开,颤抖着手想要往上折一折。奈何他的手抖得厉害,头倚着椅子的靠背上,元轩就坐在他的一侧,看着他的动作觉得好笑,伸手帮他,看到那个表,不由得一顿。
这个样式的表,他看过一只一模一样的。那只放在如今阮疏住的地方的杂货屋里,有密码箱,难道阮疏打开了它?
不可能,他不会知道密码的。
元轩一时心乱如麻,他想要开口问阮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阮疏已经醉了,醉成这个样子如果说了什么话不是自己想说的,反而会让阮疏尴尬。
元轩回国之后请人调查过阮疏的身世,没想到会查出来洛克家族的家变,阮疏从豪门之子变成了废子,云泥之别,今昔之差是痛,他何必揭人短处?
具体的情况却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曾经认为的长相相似只是巧合,毕竟世间巧合何其之多,然而这一块相似的手表再一次打破了元轩已经落地的想法。
“扶客人上去吧,他醉了。”元训起身,黎菲林想要跟着他,元训一句“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把人打发回去了。
黎菲林满脸不情愿,“我也醉了嘛。”
元训神色很淡然。
黎菲林下一句说不下去了,她眼神瞟到旁边的明婶,用一副不情不愿、不大不小的声音道,“明婶,扶我回房。”
明婶知道这位主向来说话不好听,也喜欢颐指气使,没敢有表情,扶着她回房。
黎菲林进了自己的屋子之后“啪”的把门碰上,明婶碰了一鼻子灰,眼神讪讪的,心中却是对这位夫人颇有微词,跟原来那位差的远了,不说长相,就说教养,也不像是一家门里出来的。
“什么东西!”黎菲林咬碎一口银牙,“活着的时候缠着,死了还让人念念不忘!”
凭什么死人占着活人的心,活着的时候可不见得有多珍惜,死了才知道痛苦,一家人,大的这样小的也这样,倒真是一脉传承。
黎菲林心中狂风骤雨骂了好一会儿,才算缓过气来,又稍有得意的笑了,反正死的都死了,活人才能想出来多多的办法解决么,山不过来我就过去。
然而想到之前去书房看到的那些东西,黎菲林还是有些生自己的闷气,你说当初设法酒后乱X的时候她怎么就没怀上?怀上了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对着从小嫉妒的姐姐的孩子笑脸,还一笑就十几年,乌龟都没她这么能忍的!
啊呸,怎么把自己给骂进去了,黎菲林翻了个白眼,摇摇晃晃,把自己给扔床上去了。头埋在枕头里,摸着自己的小腹,侧头看着窗外,闭上眼睛。
阿朱把自己给作死了,阿紫爱上了姐夫,设法靠近他,可惜乔峰不喜欢阿紫,最后乔峰也把自己给作死了,黎菲林心想,白瞎了那南院大王的位置。果然阿紫不瞎也跟瞎子差不多,什么都得不到,图个什么?
她才不会那么傻,元家家大业大,她可不是进来给别人当二十年的老妈子来的。看元轩今天那痴心样,跟他爹一个德行,都滚吧滚吧,这里是她的全都是她的!
当二十年的老妈子是要利息的!大的小的都给她气受,当她是那些个佣人么,她真是快要受够了!黎菲林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惊呼好痛,眼泪汪汪。
吕清佯装醉酒看着阮疏和元轩的背影,他回国有些晚,不知道表的典故,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元轩那副关切样。
之前元轩对他下了最后一道通牒,他却是不敢再那么缠着元轩了,只能曲线救国,设法除去阮疏,让元轩身边再也站不下别人就好,孤立了元轩,以后总有办法占有他,就算是为了这口气也绝对不能认输。
这桌上本来坐着五个人,似乎人人都醉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是真醉的,大家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客房在三楼,阮疏和吕清算是比邻而居,元轩的房间在二楼,这一晚注定了不太平。
阮疏看似醉的厉害,嘴上不停的嘟囔着什么,仔细一听却好像什么都没有,元轩脚尖踢开门之后晃晃悠悠的往床那边走,阮疏脚下不稳,跌了一跤,他手在元轩肩膀上放着,两人这下子你扯着我我扯着你,双双跌到了床上,阮疏成了垫背的,元轩摔在了他身上。
阮疏被压的呻|吟了一声,他的腿磕在了床的一角,头本侧着,这时候正过来,不巧碰着元轩的脸。
阮疏又侧回去,才想起来自己的手还在别人肩上搭着,赶忙扯下来,脸不知道是因为酒红的还是刚才这尴尬的一幕红的,“对不起。”
他眼中有着氤氲的水汽,一顿饭吃的有些晚了,好似天都黑了。
灯光是昏黄的,给人披上一层朦朦胧胧的光,这一幕和八年前何曾相似,当年那一吻,又何尝不是因为误会,美丽的误会。
元轩扔下一句“你好好休息”,好像落荒而逃。
阮疏等他离开,听到了木质楼梯的脚步声,直到听不见了,才坐起来,关了灯,面无表情,摸一摸脸,还是烫的,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又一阵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和刚才的声音完全不同,吕清“不胜酒力”,李叔搀着他回了客房。
就在阮疏的旁边。
阮疏推开了另一侧的门,元家的客房极为有意思,通着的另一边是是一个天台,也是因此客房相通着,他从这边走到那一边,推开门,就可以看见吕清。
阮疏点燃了一支烟,脚步朝着天台走去,这边有桌椅,就是为了方便开风景,眼界开阔,阮疏坐下来没有几分钟就听到脚步声,吕清拉开椅子,坐在了他对面,眼神晦暗不明。
“借着死人上位,有没有觉得脊背一凉啊。”吕清开口。
他这话一出口,阮疏简直想朝着天大笑三声,他借着死人上位?
可笑!
“吕先生哪只眼睛瞧见我拿死人当垫脚石了?”阮疏声音温和的很,这句话说得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有些话可不能乱讲出口的,举头三尺有神明。”
“你懂得可真多。”吕清在阮疏面前是彻底撕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真实的一面,之前在米兰拉利伯塔德酒店,因为一时恐惧和愤怒他骂了阮疏之后,就知道两人之间不可能建立起来什么良好的友谊,虽然表面没有起冲突。
“不是懂得多,而是是人是鬼我还分得清。”阮疏决定有些话今天晚上再吓唬他,现在讲出来可就没意思了。
“那你就见鬼去吧。”吕清笑着说出这句话,“这里不欢迎你。”
☆、第26章 一身落魄
阮疏轻轻摇头,面带微笑,远看两人,像是交谈甚欢,实际上走近一听,便知道话语间句句带刺,“吕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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