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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观微说:“我知道你有个小情人,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处理一下就好。”

傅徵天说:“你既然知道我和小朗的事,就该知道我和小朗认识了多久。他对我来说不仅仅是情人,我们是伴侣,更是家人。”

冯观微说:“那不就对了,都认识了那么久,还成了家人,感觉肯定已经是左手握右手,没什么意思。你不觉得我们更适合吗?不管是脾气和想法,还是身份和地位。”

傅徵天站起来说:“如果你要说的就是这个的话,那我先走了。”

冯观微一乐,笑了出声:“我开玩笑的,别那么认真。”

傅徵天说:“我不觉得这个可以用来开玩笑。”

冯观微说:“我一直在观察着你们,也一直在试探着你和你家小情人,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不过你俩还真的挺适合的。”他邀请傅徵天重新坐下,“我把你请过来就是想和你聊聊西北的事,这个你总有兴趣了吧?”

傅徵天重新入座。

冯家曾经跟随楚秉和的父亲退居西北,楚秉和的父亲病故西北之后那边一直处于混乱状态,趁机生乱的有,含恨报复的有,总之搅混水的人多如过江之鲫。

要不是唐家和傅家的入驻,说不定到现在都不会有起色。

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冯家肯出面打开西北的死结,开发起来会更轻松。

傅徵天和冯观微聊了很久,终于针对西北的事达成共识。

这是傅家和冯家的第一次合作,动静不算太大,毕竟双方都有着试水的心思。

冯观微送走傅徵天后对着盆栽安静了许久。

傅徵天和宁向朗的事他一直在关注,对于这两个人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他并不意外,只不过心里总有点失落感。难得碰上两个能引起他兴趣的人,这两个人却早就走到了一块,真是他这一生之中少有的憾事。

傅徵天回到家后打电话给宁向朗,向宁向朗说起冯观微找自己的事。

宁向朗听到傅徵天的叙述以后心惊肉跳。

冯观微说不定真对傅徵天感兴趣啊!那种家伙根本不按理出牌。

宁向朗严肃地说:“给你四字方针:严防死守!一定要贯彻下去,不能松懈。”

傅徵天莞尔一笑,说:“我明白。”

宁向朗和傅徵天真对下午和冯观微达成的协议谈到夜深,宁向朗对复兴丝路的计划又多了几分信心。

冯观微做事虽然喜欢兵行险招,但很少失手,有这么个盟友对他们而言是件非常幸运的事。

宁向朗把计划重新洗牌,忙碌于迎接冯家人的计划中。

没想到这时候一个喜讯砸到了他面前,苏胖子要结婚了!

苏胖子年初和女孩子堕入爱河,对方是副厂长的女儿,两边家长知根知底,突然爆出谈恋爱的消息还吓掉了不少人的眼镜。

宁向朗马上把苏胖子揪出来:“你小子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苏胖子说:“哪能啊,我是信奉婚后性行为的人,处男,妥妥的处男!”

宁向朗说:“那怎么这么急?”

苏胖子一脸幸福地傻笑:“快一点把人娶回家不好吗?下手慢了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宁向朗说:“哟,你小子还挺有危机意识的。没想到最先解决终身大事的居然是你,啧啧。”

苏胖子努努嘴:“我以为你会是第一个,没想到你从小被人套牢了。我看啊,你这辈子肯定逃不过傅徵天那家伙的掌心了,你瞧瞧他做事的手段!要不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都有点头皮发麻了。”

宁向朗说:“不管怎么样,恭喜你了。”

苏胖子怪叫着说:“你光恭喜?”

宁向朗说:“谁光恭喜了?一辈子两兄弟,你要我做什么我做什么!”

苏胖子说:“这还差不多。”他勾过宁向朗的肩膀,“你,小白,小洵都别想躲,都给我做伴郎,我这婚礼要大办,大大地办,你们给我借点人借点地方!”

宁向朗说:“那有什么问题,包在我们身上!”

91最终章 :圆满

苏胖子成为第一个出清的人,李玉白颇有点不忿。

楚洵在一边见了,不动声色地问:“如果有人向你求婚,你喜欢怎么样的?”

李玉白说:“我有那么禽兽,要女孩子像我求婚吗?”

楚洵说:“如果不是女孩子呢?”

李玉白说:“呸,大家都是男的,我怎么可能让对方抢占先机!”

楚洵:“……”

苏胖子和宁向朗对楚洵那点小心思都门儿清,拉着楚洵到一边。

苏胖子说:“对李小白这样的家伙,委婉地办法是不行的,最简单的做法是我结婚那天你们来给我当伴郎,想办法把李小白灌醉,来个酒后乱性,万事搞定!”

宁向朗说:“龌龊!太龌龊!趁人之危可不好!”

苏胖子说:“那你说说怎么办?”

宁向朗说:“简单啊,你造成酒后乱性的假象,让李小白对你负责!”

苏胖子说:“好计!好计!就这么办!”

楚洵:“…………”

李玉白这是交到损友了呢还是交到损友了呢?

楚洵犹豫不定地等待婚礼当天到来,没想到在新娘扔捧花时居然被他接到了。

李玉白又在一边说:“不可能啊,你比我小好几岁,怎么落到你手上了!”

楚洵一瞬不瞬地盯着李玉白,第一次见面以前他就听说过李玉白这个人,原本以为会是个盛气凌人的家伙,没想到真正接触时才发现这人居然出奇地好相处。要不是他在司马廉、楚应昆面前表现出了锐利的一面,他觉得这是天底下脾气最好也最温柔的人。

这个人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矛盾。

他有柔情的一面,也有尖锐的一面;有豁达的一面,也有执着的一面;有隐忍的一面,也有勇气过人的一面。

楚洵在李玉白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也越来越没法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这个人所有的一切他都喜欢。

楚洵说:“你想要的话我把它让给你。”

李玉白说:“让也没用,接到捧花的人是你下一个就该是你。”

楚洵笑了:“没想到你还真相信这种事。”他把花塞到李玉白怀里,“我和你打赌,你结婚的日子不会在我后面!”

李玉白说:“你还冒充起神棍来了,赌就赌,你要是输了,”他一手抱着花,一手摸着下巴,“我想想,你要是输了,就给我做牛做马一个月吧。”

楚洵说:“没问题。”

李玉白见楚洵没提赢了怎么算,洋洋得意地跑去和宁向朗说:“楚小洵越来越笨了,真不知谁跟谁学的,打赌居然不说赌注!”

宁向朗总算相信“当局者迷”这个词了,旁边有个小狼崽子觊觎了他这么久,李玉白居然一点警觉性都没有!

宁向朗说:“那你要是输了就准备赖掉?”

李玉白说:“哪能啊,我是那么无耻的人吗?我肯定不会输的,因为都根本没打算结婚,结婚做什么,我又不想祸害人家女孩子。楚小洵那家伙肯定会比我早!”

宁向朗说:“楚小洵不是喜欢过司马廉吗?也许他也不会结婚了。”

宁向朗正说着呢,大门那边就出现了司马廉几人的身影。他们在楚老爷子的牵线下到这边来发展了,苏胖子发喜帖时也意思意思地请了他们。

宁向朗给楚洵敲边鼓:“说曹操曹操到,楚小洵好像迎上去了,他们不会旧情复燃吧?”

李玉白急了:“这不是傻了吗!栽了一次还往坑里跳?”他掠起袖子骂道,“你去招呼,我这就去好好教育一下那家伙!”

宁向朗暗道:楚小洵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笑着代替楚洵去迎客。

眼看司马廉还想和楚洵聊,李玉白狠瞪了他一眼,拉着楚洵走了。

楚洵见李玉白脸色不太好,问道:“你不乐意我和司马廉说话?”

李玉白说:“和那种人有什么好说的?”

楚洵说:“我爷爷喜欢他们兄妹俩,闹得太僵也不好。”

李玉白莫名地有点烦躁。

他看着楚洵总想到当初的自己,总觉得自己有必要拉楚洵一把。可眼下楚洵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了,他猛地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把楚洵拴在身边了。

楚洵和他不一样,楚家那边顶用的人不多,楚洵要是多去楚老爷子面前露露脸,指不定就能继承楚家。

楚洵怎么会跟他一样!

李玉白说:“行,你高兴就行了。你爷爷还挺想你回首都发展,你也听话地回去吧。哦,又有一批客人来了,我去招呼。”

楚洵感觉出了李玉白的心情变化,拉住李玉白说:“小白哥,你不想我和司马廉说话我就不和他说话,你不想我回首都我就不回首都,我什么都听你的。”

李玉白转头对上楚洵的眼睛,心跳有一瞬的失常。

李玉白也意识到自己对楚洵发脾气好像没什么道理,楚洵一直都挺听他话!他说:“你小子嘴巴越来越甜了,这话说得和表白似的。”

楚洵安静地和李玉白对视一会儿,说道:“我是在表白没错。”

李玉白怔怔地看着他。

楚洵说:“我喜欢你,所以这几年都粘着你管着你,你去哪个夜店哪个酒吧我都一清二楚,总有办法打断你的猎艳;你和哪个小明星多聊几句我也第一时间知道,并且想办法让他去做别的事,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李玉白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原来是你在捣鬼!”

楚洵说:“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因为连朗哥和胖子哥都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你一直当我是小孩。”

李玉白回想起这几天楚洵对自己说的话,跳了起来:“你小子一直在我身边甩着狼尾巴是不是!”

楚洵直白地承认:“每次你在我面前一点都不设防地脱光了走来走去,我都想把你拆吞入腹。”

李玉白觉得世界被颠覆了。

自己居然引狼入室!居然一直没防着这小子!

见李玉白只是脸色变了变,并没有生气,楚洵乘胜追击:“玉白哥你不喜欢我吗。”

李玉白很想自证清白:“……我对小孩子没兴趣!”

楚洵说:“朗哥曾经和我说过,你对他说我‘看着可口,不能下手’,语气还挺遗憾的。”

李玉白:“……”

他要联系傅徵天!他要倒光宁向朗所有黑历史!他要给傅徵天发宁向朗以前勾搭男孩女孩的照片!

楚洵并没有步步紧逼,而是拉着李玉白出去招呼客人。

他们都是伴郎,整场婚宴跟下来已经累得不轻。李玉白作为脸蛋儿最引人注目的人,被灌酒的次数最多!到婚宴结束时李玉白还真醉倒了,宁向朗和苏胖子带着满脸龌龊笑容让楚洵把人领走。

宁向朗忙完后和傅徵天聚头,傅徵天忙到很迟才飞过来,只赶得上吃几口饭菜。

这大喜的日子谁都没计较,苏胖子乐呵呵地抱着新娘回家去了。

傅徵天等宁向朗换上平时的衣服,两个人并肩离开酒店。

傅徵天说:“婚礼挺热闹吧?”

宁向朗说:“热闹是热闹,不过累得慌,经历这么一次我觉得已经够了!”

傅徵天牵着他的手:“你不想办婚礼?”

宁向朗笑了:“办来做什么,自己人知道我们的事,外人没必要让他们知道,现在这样就很好。”

傅徵天点点头。

两个人漫步在夏夜的街头,树梢间漏下了或明或暗的光影,随风微微掠动着,带着难得的宁静。

有冯家的加入,西北这边的发展进度一下子有了突破性的飞跃,这些变化在西北街头也有所体现,人流更多,市区更繁荣,入夜之后依然特别热闹。

宁向朗说:“最迟年底,丝路计划可以全面铺开了,二舅那边也忙得差不多,到时应该能来个双丰收。”

丝路计划主要是扩大商业区和旅游区的范围,只要有充足的投资,发展起来并不困难。而胡光明负责的回青计划又是一个令人振奋的项目,只要把它们都搞成了,西北算是活过来了!

傅徵天在西北呆的时间不算短,听到这些消息也很欣慰。他和宁向朗漫步在街头,不知怎地想到了这么多年来伴随着自己的种种梦境。

傅徵天说:“有时候我总觉得我还在梦中,但抓住你的手之后又觉得很庆幸。”他向宁向朗说起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古怪梦靥,接着道,“很庆幸我没像梦里那样,那么多年以后才碰上你。很庆幸我在碰上你以后把你牢牢地绑在身边,而不是放任机会从手心悄悄溜走。”

宁向朗听得目瞪口呆。

那是梦吗?

他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是梦吗?

宁向朗顿了顿,抬起头对傅徵天说:“我也梦见过那样的未来。”

傅徵天怔住了。

宁向朗说:“我梦见你上来和我说话,不过我觉得你是听到我和祁家有点儿关系才上前和我打招呼。那时候你话很少,我们一起走到外面,你却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那时候我好像挺挫败的,因为那会儿我是个主持人,这样的冷场实在有负金牌主持人的名声――”

宁向朗的描述太详细也太真实,傅徵天猛地抱住宁向朗。

他们走的地段行人已经很稀少,并没有多少人关注他们这个拥抱。

傅徵天想到自己曾经一次次看见傅麟的死亡,紧搂着宁向朗问:“除了这个,你还梦见了什么?”

宁向朗沉默片刻,拉着傅徵天坐到一边的长椅上,把关于楚家的一切、关于胡家湾的一切、关于楚秉和父子的一切,一点一点说了出来。

宁向朗说完以后,一些傅徵天想不通的事情彻底串联起来。

傅徵天没有问宁向朗为什么一直瞒下不提,这种荒谬的事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也只有到了他们现在这种程度,才能把它开诚布公地告诉对方。

傅徵天握紧宁向朗的手,笃定地说:“那个未来不是真的。”

宁向朗和傅徵天不一样,他真实地经历过那一切,比谁都清楚那是真正存在过的――傅徵天那隐隐约约的梦境更是印证了这一点。

不过那又怎么样,一切已经重来了一遍,未来已经彻底更改。

他已经有勇气大步往前迈。

宁向朗伸手扣住傅徵天的五指,侧头轻轻亲了傅徵天一口。

夏天夜晚的星空看起来又高远又清透,灯光慢慢暗下去时无数星子开始在天际闪烁着出现。

真是难能可贵的好天气。

与此同时,楚老爷子正经历着人生中最难忘的时刻。

楚老爷子是去看望养子楚秉和的,结果小儿子楚建彬不知怎么知道他来了,托狱警告诉楚老爷子有非常重要的事让楚老爷子一定要见他一面。

到底是自己儿子,楚老爷子答应了。

楚建彬告诉他一个惊人的真相。

楚建彬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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