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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置信地模样:“怎么会?那仙脉当如何?”

阿玉看了梓清一眼,轻笑道:“不是还有公子你吗?”

梓清的脸色猛地变白了。

他身上本带着魔煞之气,但是在化神鼎中炼了二十年,即使转世重来,那魔煞之气也散的差不多了。

他竟然没有想到……

梓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再次见帝起,那人在梓清身边坐下,乌黑的头发用玉簪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双目细长,深深地看了梓清一眼。

梓清挤出一个笑:“在床上躺得有些久,全身都僵硬了,帝起,你扶我出去走走吧。”

帝起没有拒绝。

梓清将整个身体都靠在了帝起的身上,双手紧紧地搂着他的腰,双眼偷偷看去,帝起的脸色却并无一丝变化。

两人相依在外面走了一圈,待到梓清重新躺倒了床上,一直未曾说话的帝起突然道:“九月十五,本是良辰吉日,明日紫观府会有人来接你。”

梓清全身冷了下来,双眼紧紧地看着帝起,泛白的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

梓清冷笑一声:“恕我蠢笨,不知何意。”

“你乃地煞之身,当与仙尊结为道侣。”帝起面无表情道。

“若是我不同意呢?”梓清冷声道。

帝起站起身:“明日会有人来接你。”说完便要往外走去。

眼看帝起便要消失不见,梓清从床上爬了起来,几乎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抱住了帝起的腰,脸上露出一抹可怜兮兮的表情,撒娇道:“帝起,你不要我了吗?”

帝起转身,突然弯下了腰,深深地看了梓清一眼。

梓清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帝起站直了身体,将梓清的手指一个一个地掰开,梓清的脸上的笑越来越淡,在帝起彻底掰开的时候,他终于松了手。

帝起离去,整个院子中只剩他一人。

梓清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依旧是空荡荡的一片。

梓清突然大笑出来,只是那笑声格外恐怖。

终究是求而不得。

第叁壹章 挣扎挣扎

梓清一个晚上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梓清一直觉得自己不是蠢笨之人,千方百计引得那人动心,引得那人开窍,将那冰块捂热了,却忘了,他又如何敌得过那仙脉。

许如耶身带地煞之气,梓清本为魔界之人,所以杀了许如耶也算守卫了魔脉。将那匕首刺入胸口的时候略微偏了一些,但也十分致命,所以帝起不会怀疑他。

若是可以,他便留在承天阁,贪得一时欢也算是好的。

可惜他未曾想到竟将自己套了进去,濒死之境,身上的地煞之气竟显了出来。

聪明反被聪明误,其实他梓清才是真正的蠢笨之人。

若不是蠢笨,怎么会在一个人身上同时栽了两次?

与仙尊结为道侣……

自己还是输了。

梓清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脸色也渐渐冰冷下来。

第二日清晨,紫观府果然来了人,妙龄女子,修为不凡。

梓清默不作声地跟在那人身后,离去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看到帝起。

女子替梓清披上了长袍,柔声道:“公子重病初愈,不得吹冷风。”

梓清收回了目光,木然地看了女子一眼。

女子觉得那目光十分怪异,却也没有多问,随着梓清站了片刻,便招出了灵兽。

“公子,走吗?”女子恭敬地问了一声。

梓清并不理会他,而是垂眸站在那处,也不知在等些什么。

直到日上中天,竟从清晨等到了中午,梓清方才抬起头道:“走吧。”

灵兽载着二人跃入云海,身影瞬间便消失不见了。

承天阁。

苏唐迈着小短腿走到主殿外,看了守在门前的中年男子一眼,问道:“阁主在闭关?”

男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苏唐好奇,便越过了中年男子,推开殿门,往里走去。

走到主殿前,便见帝起坐在主位上,手里拿着一支玉簪,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眼中却泛起了些许柔情。

苏唐屏住呼吸,走到那人身边,轻声道:“阁主,紫观府的灵兮姑娘来了,接走了阿清。”

“砰”地一声,帝起手中的玉簪突然落到了地上,碎裂开来。

帝起愣了一下,看着那玉簪发起了呆。

苏唐站在门口处,也感觉到了帝起身上的冷意,站了片刻,便离去了。

帝起缓缓地蹲下了身,将那碎玉一块一块地拾了起来,放到了手心。

紫观府建在高山之上,除了正中的楼阁沉浸在一片紫色之中,其余都弥漫着一层白光。

灵兮带着梓清去了一座幽深的院子,刚进院子里,梓清便听到一阵剧烈地咳嗽声,那人咳得十分厉害,似要将肺都咳了出来。

梓清顺着那咳嗽声望去,便见柱子后走出一个人。

那人身上披着一件藏蓝色的袍子,因为太过瘦弱,那袍子倒像挂在那人身上。凌乱的头发下是苍白至极的脸,偏偏眼睛生得十分大,显得十分不相称。

那人止住了咳嗽,看了梓清一眼。

那张脸看起来十分恐怖,被那双眼睛看着,梓清也觉得生了一股寒意。

灵兮却似没看见那人一般,带着梓清进了屋子。

屋子收拾妥当,需要的物什也已备齐。

“公子好好休息。”灵兮说完便要告退。

“刚刚那人是谁?”梓清问道。

“我也不知。”

梓清紧紧盯着灵兮,却见女子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灵兮离去后,屋子里只剩下梓清一人。

梓清坐在镜子前,才发现自己脸色难看的厉害。

紫观府守卫森严,当年魔界不知道派了多少人,最后都死在阵术之中。如今他不废吹灰之力便进来了,自然要好好查探一番。

梓清用打好的冷水洗了一个脸,方才精神些,又将自己收拾一番,便往外走去。

紫观府十分大,梓清走了一下午,也没有走过几个地方,回来的时候,脚却已经软了。

洗了浴在床上躺下,脑袋昏昏沉沉的,便睡了过去。

只是这一觉睡得很不安慰,梓清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候,借着月光,便见自己床边站了一个人。

梓清心中一寒,连忙闭上眼睛,用耳朵去听那人的声音。

“既然醒了,何必装睡?”耳边响起一个声音,似带着一股魔力,让人全身舒畅。

梓清心中一凛,仅是声音便可迷惑人,此人定不简单。

梓清并不出声。

不知何处生了亮光,屋子竟瞬间亮了。

梓清睁开眼,便看清了床边站的人,正是白日里所见,此时那人换了一身黑色衣服,显得格外恐怖。

“你是何人?”梓清问道。

那人并不理会梓清,还是从袖子中拿出一根细长的针,那针泛着粉红色的光芒。

“此乃殒罗针,将此针插入经脉之中,然后拔出,身上的真气便会顺着那小缝散了出来。因其缝隙极小,甚至无法寻到,只能一天天看着自己真气耗尽,成为废人,并且此生不得修炼。”那人自顾自道,一脸沉醉的表情。

看着那人眼中的杀气,梓清心中发寒。

那人看了梓清一眼,发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可想试试?”

那人对自己抱着明显的敌意,但是梓清与他并不相识,所以并非因为个人恩怨,而是因为自己身上的地煞之气,因为自己要与仙尊成亲。

那为何这人会在紫观府中,灵兮视而不见便默许了这人的存在。

梓清心中万分猜测,那人已经拿着针靠近,似乎在思考下手的地方。

“此身非我身,即便我允了,怕是仙尊不允。”梓清道。

提到‘仙尊’的时候,那人眼中的煞气更重了些,眉目之间染上了疯狂的神色。

所以这人嫉恨自己是因为仙尊,但到底是因爱生恨,还是因怨生恨?

那人突然抓住了梓清的手,那人明明瘦弱的不成样子,梓清却动弹不得。靠近了,梓清才发现眼前的人眼睛十分漂亮,眉目之间带着一股风华,若是并非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也应当是一个美人。

还是个毒美人。

梓清冷冷地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你不如杀了我。”

那人脸上闪过诧异:“你想死?”

“此身不由己,倒不如死了。”

“你不想与愚蒙成亲?”那人道。

这人唤的是‘愚蒙’,而非仙尊。而且声音虽冷,‘愚蒙’二字却带着亲昵。

“心有所属,又如何想与他人成亲。”梓清道。

那人那诡异的笑消失,手上的针也收了起来,坐到了梓清的身边,一副饶有兴趣的模样:“你属意何人?”

“帝起。”

“帝起?”那人表情变得十分怪异,“帝起冷情冷心,看着都讨厌,你是瞎了眼?”

“仙尊并非冷情,却冷心。”梓清突然道。

那人突然轻声笑了出来:“你这心思未免剔透了些。”

那人像是一辈子没有说过话,竟缠着梓清说了一晚上的话,到了第二日简直是疲惫不堪。那人也爬上了床,扒着梓清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是傍晚,梓清睁开眼睛,便看到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直直地看着自己,把他吓了一跳。

突然有人推门而入,梓清还未反应过来,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便被扔下了床。

仙尊愚蒙站在床边,眼睛死死盯着梓清,一向柔和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冷气,似在发怒。

愚蒙明明是在看着自己,梓清又觉得他的目光并未落在自己身上。

那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拍干净自己身上的灰尘,冷声道:“你是嫌我死得不够快?”

仙尊的手握成了拳,俊美的脸上多了一丝疲惫,闭上了眼睛,过了片刻才睁开:“不要靠近他。”

那人发出一阵尖刻地笑:“还未成亲,便当宝一样了?”

“郁追!”愚蒙冷冷地喊了一声。

郁追瞪了愚蒙一眼,转身往外走去,那消瘦的背影看起来十分刺目。

郁追走后,仙尊便坐到了梓清的床边,刚刚的疲惫不复存在,温和道:“这地方住地可还好?”

仙尊愚蒙,不管骨子里如何,外表看起来都是个温文尔雅的人。

但是这份温柔用在自己身上,梓清便觉得毛骨悚然:“甚好。”

“仙修界万千修者,唯有灵脉越高,这灵气越盛,万千修者更易修炼。灵脉之前,情爱便显得微不足道了,所以不必怪帝起。”愚蒙道。

梓清乖巧地点了点头。

仙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问候了两句便离去了。

“可惜万千修者,在我面前,却也不算得什么。”梓清将脸埋在了手掌中,而后咬牙切齿道,“帝起!”

梓清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面容变得冷硬起来。

梓清盘腿运功,手掌间飘出许多灵蝶,从窗户飞了出去。

日子过起来难熬,但是回首望去,却觉得愈加微不足道。

越靠近九月十五,梓清心中愈加不安起来。

不甘不愿。

梓清做了一个梦。

梦里到处是红绸,那红绸缠着他一圈又一圈,缠得透不过气来。身边许多人来来往往,却都只看着他笑,笑笑便过了。

那红绸越缠越紧,突然有人走到自己的面前。

那人穿着一身大红色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束起,面如冠玉,艳丽无双。

梓清呆呆地看着他,忍不住赞叹了一声:“真好看。”

那人似乎没有听清,凑近了他,明明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梓清却感觉到他在笑。

“刚说什么?”那人问道。

梓清突然有些慌乱,刚刚那话却是说不出口了,便胡乱道:“你为何穿成这样?”

“成亲啊。”那人宠溺地看了梓清一眼。

“成亲?”

那人将自己身上的红绸一层一层地解开,梓清这才发现原来自己身上也穿着大红色的长袍。

梓清猛地抬起头来,双眼眯起,眼中便泛出一股笑意。

“成亲啊!”梓清念叨一声。

突然,眼前的人消失了,身上的红袍也消失了。

梓清睁开眼睛,呆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才发现是一场梦。

梓清将手握成拳放进了嘴里,木然地咬着,便这样一直到了天亮。

九月十三,天气晴朗。

梓清的精神奇异的好,走到门口处,气沉丹田,大吼一声:“郁追!”

梓清叫完便回到屋中,一口一口地吃起桌上的糕点来。

当将最后一块糕点吃完的时候,身后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郁追似乎更憔悴了些,一脸不耐烦地看着梓清:“扰人清梦,实在该死。”

梓清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吃饱喝足,甘愿领死。”

郁追一屁股在梓清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撑着下巴,一脸阴森森地看着他。

“我要见帝起。”梓清道。

“于我何干?”

“帮我出紫观府。”梓清道。

紫观府外全是阵术,未得仙尊允许出去便是找死。

“我哪有这般能耐?”郁追轻笑。

梓清紧紧盯着他:“你有。仙尊座下四大长老之一,怎么会没有能耐?”

四大长老,最后一位名姓、所修术术、居于何处都不知,而郁追在这紫观府中便是个神奇地存在,所以梓清便生了猜测。谁知郁追竟不反驳。

郁追面容转冷,直直地盯着梓清。四目相对,谁都没有移开。

过了许久,郁追站起身,往外走去:“随我来。”

郁追选的是一条小路,那人看似憔悴不堪,实则身手敏捷,并未破阵,便悄无声息地带着梓清出了紫观府。

郁追从怀中取出一个葫芦递给梓清:“乘此葫芦,御风而行。”

梓清接过:“多谢。”

在梓清转身的那一刹那,郁追突然将一根针刺进了梓清的手中。

锐痛一闪而逝,梓清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你若逃走了,愚蒙岂不扒了我的皮。此针在你身上,无论你在何处,我都可知晓。”郁追说完,身影便消失了。

到达承天阁的时候正是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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