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的解释让白悠然大为光火,同时也充满疑问。
光火的是她没有对他表示任何爱意,竟只是替唐绯儿求情。另外,他感到疑惑的是,打伤他的那名年轻男子是女人
打伤他的凶嫌是女人为何亚瑟费杰早上向他回报时没提到这一点
白悠然思索半晌,他决定先把这事撇在一旁,眼前他要先好好修理这个女人。
“你在说天方夜谭吗她把我打成重伤,差点取走了我的性命,而你却要我放她一条生路”白悠然额际青筋暴露,脸色阴霾。“你凭什么央求我放了她,又凭什么对我提出如此可笑的要求”他愤怒得声音激动,浓眉紧锁,一颗心也拧得死紧。
“我,我以为”她原本以为她可以以他亲密爱人的身分来提出这个请求,但恐怕是
“说”他咬牙切齿地截去她的话。
她已经失去了立场和资格“如果可以,我愿意以我的性命来做交换,请你放了绯儿。”既已失去了资格,就只好以条件交易来换取唐绯儿的性命。
“我是问你凭什么资格对我提出要求,不是要你提交换条件”他大吼,冲动得欲跳下床去狠狠地摇醒她心里的感情。
唐宁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回应:“在你心中,我还拥有什么资格”她不答反问,抬起凄然的眸迎视他的怒火。
该死的女人,还嘴硬
“你只是我玩过的一个女人,你什么资格都没有”白悠然被她的固执惹火了,怒气让他失去理智,他口不择言地讥讽她。
唐宁的脸刷过一道惨白。“原来在你心中,我是如此低贱”她忍不住往后踉跄一步,抵着门。失去最后的尊严,泪水立即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湿了脸颊,痛彻心扉。
“我是没有资格,我是自取其辱,我我不会再自不量力厚颜无耻地请求你”唐宁慌乱地摇着头,喃喃自语着。
她的泪水牵起了她唇角凄然的笑意。
她对他一笑,笑里含着诉不出的凄凉。然后她收起笑靥,也收回心中对他曾有过的深爱。
“唐宁”白悠然忧心地看着她,他费力地下了床,想上前拥她入怀。
他知道,他的话严重地伤害了她。
“我不会再求你,这辈子再也不会了。”唐宁却在他强撑着身子下床时,嘶声吼开心中几乎无力承受的痛楚。
“唐宁”白悠然已来到她身前。
然而,她却不打算给他任何挽回的机会,在他伸手拥住她之前,她夺门而出,伤心欲绝地离去。
白悠然撑着还未恢复的病体,随后追上。他快步追着她飞快离去的身影,伤口在追逐间开始疼痛渗血。
他的伤口隐隐作痛,但这种痛楚却不及他眼前所发生的事情令他心伤
白悠然眼睁睁地看着唐宁跑出大门外,然后和一辆正要进入宅邸的车迎面撞上
“唐宁”
在唐宁倒地前,他的吼声划破了云霄
白悠然意识狂乱地抱起唐宁,他的手因为害怕而颤抖着。
他屏息着,紧张地伸出手探探她的鼻息,在确定她还活着后,他激动地拥她入怀。
“老天,我差点失去了你”他将晕厥的唐宁紧紧拥在怀中,力道之大几乎将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帮主,让我看看她。”肇事者亚瑟费杰步出车外,想从白悠然的怀中接过唐宁。
白悠然火大地挥开亚瑟费杰的手,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仔细地摸索着她的身体,从身体背部到四肢,他必须确定她没有受到任何严重的伤害。
在仔细地一遍又一遍的检查后,白悠然终于吁了一口气。“很幸运的,她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幸好,只是手肘有点擦伤。”亚瑟费杰望着那块擦伤,也如释重负地暗暗庆幸。
“你捡回了一条命”白悠然道。如果唐宁因此受了重伤,他绝对会要亚瑟费杰用相等的代价来赔。
没错他确实捡回了一条命;亚瑟费杰在心中大声赞美上帝。
白悠然撑起病体,将唐宁抱起,往屋内走去。
“帮主,你的伤还没康复,这就由我来代劳吧”亚瑟费杰赶紧跟上前去,他皱着眉心看着白悠然因伤口破裂而渗出绵布外的血渍。
“要你多事,你管好你的女囚犯就可以了”白悠然不悦地白他一眼,迈开大步将唐宁抱进寝室。
亚瑟费杰一听见白悠然的话,错愕地愣在原地,像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抚着下巴的胡须。
咦白悠然怎么会知道那件事他没道理知道行凶者的真正性别啊
这个秘密除了他外,应该没有人会知道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他隐藏在眼里的异样火花让白悠然起了疑
五分钟后
唐宁幽幽地从昏沉的意识中清醒,她扇了扇长如密扇的眼睫,集中意识,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这熟悉的房间,熟悉的气味,让她一清醒就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立即从床上跳起,打算离开。
“躺下”未料,一只猿臂却从她身后伸展过来,将她重新压进床褥,她被拢进一副温热的胸怀中。
“拿开你的手。”话从唐宁的齿缝迸出。
“不放”白悠然赖皮地回道。
经过两次的争执,他已经得到了心得她吃软不吃硬
所以他决定改变手段,用怀柔政策来逼出她心中的爱。
“你不放手就别怪我不客气。”她威胁。
“你尽量,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白悠然一副请便的欢迎语气。
“这是你自找的”唐宁死命地扭动几下,而后屈起手肘狠狠地往他胸膛撞去,这一撞,准确无误地击中了白悠然的伤口。
“喝”一声闷哼声从白悠然的喉间逸出,他倏地松开了拢住唐宁的手臂,痛苦地捂着胸前渗血的伤口。
唐宁大惊失色,她霍的转过身,方才冰冷的神情已不复见,换上的是仓皇和忧心。
她看着浓眉纠结神色痛苦不堪的白悠然,歉意填膺。
“很痛吗”
唐宁忧心地腻进他的怀中,将手叠在他捣着伤口的手背上,心里仿佛也受到同样的痛楚。
她已经忘了先前的争执,忘了他的无情对待,眼前,她只担心他的伤势。
“痛死了”白悠然表情痛苦声音虚弱地回应她,身体却享受着她腻进怀里的柔软。“伤口可能又裂开了。”
他反手将她的柔荑紧握,指间交缠,另一只手臂不着痕迹地顺势将她揽进怀,近得让她的身体和他紧紧相贴,无一丝缝隙。
“你忍着点,我去找医疗人员来帮你重新处理伤口。”
唐宁欲起身,又被白悠然给制止。“不必麻烦,这痛我还承受得住。”
他好不容易才引诱她主动入怀,可不愿这么轻易就放她走。
“可是伤口一直在渗血。”唐宁看着他白绵布上的血渍,担忧得紧。
“这么一点血死不了人的。”白悠然狡猾地利用她的怜悯。“血流干了无所谓,心痛才是我无法承受的。”他叹了一声,表情很沉痛。
“你的心不是铁打的吗,怎么会痛”心痛的人应该是她才对,怎么这会儿却变成他。
“就算是铁打的心,也禁不起你三番两次的痛击,更可恶的是你竟还真的狠下心对我开枪”他反讥,不再和她玩迂回游戏,直接开始清算。
“我没有开枪,是枪枝突然走火”
说到这点,她比他还火大。她屡次想解释,却都被他给硬声拒绝,是他自己误解,还把事情怪罪到她头上来。
“枪枝走火”他大吼,神情激昂,口吻带着极度兴师问罪的意味。
“你如果不信,你可以把枪拿去鉴定,看我有没有说谎”换她大声吼回。
“该死的,你怎么不早说”多荒谬的一场误会,害他差点被她的无情给气掉半条命。
“我有机会说吗”唐宁顶回,怒视着他。“你如果没失忆,你应该还记得,那一天你几乎失去了理智,只顾着编派我的不是,根本没让我有回话的余地啊”
那天情况确实是如此;白悠然的脑海中浮现了那天两人争执的情况。
白悠然迎上她的怒视,两人的视线交缠好久。
“我道歉”白悠然致上最深的歉意。
他的傲气在她面前起不了作用。一个率领着数万部属的帮派帮主却对一个女人臣服,真让人不敢置信。
“你无须道歉,你为我所做的事足以弥补掉这点小错,我欠你的还很多。”她幽幽地叹了口气,身体更贴近他,和他紧紧相偎。
掩下眼睫,她偎在他怀中贪婪地吸取他的阳刚气息。这是她最后一次的留恋,以后,再没有机会了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你确实亏欠我很多很多”白悠然撩起她的发丝,凑近鼻间,嗅着她的发香。
他的蓝眸开始起了色泽变化。
“这份亏欠,我可能无力偿还了。”唐宁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你太低估你自己了。”他反驳她的话。“你只要给我一样东西,对我的亏欠就全扯平了。”他接着说,身体和心都已做好准备,准备完整地接纳她。
“你说吧,只要我能力所及,我一定把你要的这样东西拿到手,然后双手奉上交给你。”她听不出他话中蕴含的语意,一径陷入自怨自艾的凄苦中。
“不必双手奉上,我只要听你亲口证实就可以了。”他才没那么残暴,要她把心挖出来双手奉给他,他只要听她亲口说出心中的爱意,这就心满意足了。
“你想听什么”他的话令她好疑惑。唐宁抬眸,再度和他的视线紧紧纠缠。在他眼中,她除了看见自己的倒影之外,还看到了渴望的火焰。
白悠然的厚掌覆在她的胸口上,同时也掌握了她的丰盈。
“我要你的心,想听你的心只为我跳动的节奏。”他的嗓音因欲望紧绷而嗄哑。“我要听你亲口证实,你这颗心是我的。”
他要她的心做什么,下咒折磨她吗
“如果你执意要,它就是你的了。”她的心还筑着一道墙,防备着他。
这女人嘴硬的程度无人能比。
“我要你心甘情愿地把心交给我。”
“你何苦逼我心甘情愿,对你而言,我只是一个被你玩腻了的女人而已。”她很愿意把心完整地交给他,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偿还他这份恩情,和他曾给过她的温柔情意。
但她想,他绝对不屑接受的,因为对他而言,她只不过是他玩过的一个女人而已。
“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的不懂”白悠然咬牙切齿地说,他快被她给气疯了
“我没有装傻,但真的不懂你的意思。你既然有了新欢,就该干脆放了我,让我自由。”
“范微拉不是我的新欢。”他懂了,原来她在意的是那个女人范微拉。这个认知让白悠然心生喜悦,原来她还是在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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