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打电话给你,你不是说隔天下班要到我家吗我和夏琳弄了一桌子晚饭等你,结果你也没来┅┅是不是跟别的妹妹抱昏头啦」嘟着嘴的珊珊把酒一口气喝光,虽然语意里尽是埋怨,口吻却依然像平常撒娇那麽温和。
「我刚好没空。」经过这番提示,我猛然想起在「西楚霸王」和伊人调情时,珊珊确实打过电话给我。虽然觉得内疚,但已经警觉到时间不多的我却故作冷漠,不想多费唇舌向她解释些什麽。
「我本来也是觉得无所谓,可是从认识你以後,我┅┅我┅┅」珊珊把身体向我凑近,侃侃而谈的态度蓦地变得扭扭捏捏,半晌接不出话来。
「奶可不要说奶爱上我了。」我从不否认对珊珊和夏琳很有好感,然而性伴侣就是性伴侣,这种认同和爱情断然无关。在相处的时候,我一再向她们强调类似的感受,就是不希望爱情破坏我们单纯而融洽的肉体关系。
「你先听我说完嘛,从我们在医院抱抱以後,我的月经就一直没来。」珊珊温柔地握住我的手,一语道破找我的原因。
「怎麽不去找奶男朋友」我皱了皱眉,拍着珊珊的手背安慰着她。情场的大风大浪,早就让我对怀孕这种事见怪不怪,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时间问题。
「那是我骗你的,你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个男的是我同学,我跟他根本没有在一起过。」珊珊对我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她知道我不会弃女人於不顾。如果是平时,不管她的话是真是假,我的确会有解决问题的诚意。
「那又怎麽样知不知道我怎麽想奶既然可以骗我说奶有男朋友,就可以再骗我说奶怀孕。」尽管我们之间接近爱情的默契毋须透过言词表达,然而珊珊却偏偏选在这个我最 徨的时刻提出怀孕的事,而我的时间又偏偏只剩下十五分钟。我略做思索,决定先用不负责任的言语敷衍她,等八点的约定履行过後,我可以对真正的爱情蓝图做一个概括性的了解,再找机会向她道歉。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说真的,认识这麽久,我也搞不清楚自己爱不爱你。」珊珊猜测着我的用意,茫然而亮丽的面孔显得有些凄凉。
「再说吧奶又不是不知道我跟你只是玩玩而已。」我当然清楚像珊珊这麽倔强的女人,能说出刚才的话已经算是低声下气了。但是就算我总有一天会把感情的座标放在她的身上,也必须是在解决对 niki 的思念以後。
「你不要误会,我自己会处理怀孕的事。我来找你不是想赖在你头上,只是我一想到要去堕胎,就很想你陪在我身边。」对於这无心的残酷,向来乐观的珊珊脸上堆满了委屈,在故作坚强的同时,眼睛里还闪烁着隐隐的泪光。和 niki 相形之下,珊珊的眼泪让我感到陌生而珍贵,一时几乎让我兴起放弃 niki 的冲动。
「我想上厕所。」强自按捺着心疼,我勉为其难地丢下珊珊,绕过饮酒作乐的人群,走向厕所。在飘摇的步履之间,我不断地向她嘶吼着无声的歉意。
是的,无论如何,我还是有非赴约不可的理由。尽管婚姻使我不再对 niki 的感情抱持奢求,然而针对这些日子的付出,我始终应该给自己合理的交代。
这家 pub 的厕所格局和卖场一样狭隘局促,甚至没有男女隔间,坐式马桶的水面漂浮着使用过的卫生棉。望着在马桶里晕开的血污,我想的当然不是吸血鬼的茶色,而是珊珊怀孕的事似乎唤醒了我颓丧的爱情灵魂。
说来讽刺,在我和 niki 关键性的非常阶段,珊珊贸然的来临竟彷佛造成一种偌大的启示,先前的迟疑也在和珊珊的对话中荡然无存。痛快地撒尿的我,一面希望珊珊可以在我走出厕所之前离开这里,一面暗自决定日後爱情的归向。
「晚上我约了夏琳,要不要来随便你。」当我按下马桶的冲水钮,厕所的门突然被敲了几下。透过简陋的门板,珊珊哽咽的声音在我的感动里回荡。
十八
初夜时分的忠孝东路车水马龙,明亮稠密的车灯空洞回环的噪音和五颜六色的霓虹,就像我在爱情上的多角关系。
雕开 pub 以後,我在苍茫的都市情结里穿越人群,识别出通往摄影棚的路,占有 niki 的偏执倾向,显然已经在珊珊的柔情得到禳解。
这时的我非但不再坚持对 niki 的爱情,也无法再和过去一样把她当成性伴侣。尽管在婚姻上的抉择相当仓促,然而我相信她有足够的智慧去面对未来。无可讳言,我对她还存有强烈的爱意与热望,如果没有深情款款的珊珊,或许我会忘记第三者的身份,继续和她在房事上纠缠不清。但是依照现在的状况,与其诅咒她的婚姻决裂,我倒宁可主动结束这段关系,对她和 joker 抱以祝福。
时间约莫八点,如释重负的我来到摄影棚门口。joker 的目的对我来说不再重要,我要的交代也可有可无。之所以还愿意走这一趟,不外是想断绝往後的牵绊。
joker 的摄影棚外观和一般的公寓大厦相去不远,我不假思索地按下三楼的门铃,朝着对讲机上方的镜头招了招手。或许是 joker 还记得我的相貌,对讲机里没有传来任何声息,大门就发出了开放的声音。
我从容地搭上电梯,在沉闷的开门声过後,直觉地走到标示着「梦魂工作室」的门前。在我的人际关系当中,有能力养得起摄影棚的摄影师多半会想一些稀奇古怪的名称,对客户标榜他们的创意。
「对不起,我找 joker 。」在准备登门造访以前,一个高挑的长发女郎打开门,同我挥了挥手。在摄影棚这种地方,条件不错的model进进出出应该是很平常的事,然而我却在她那张未施脂粉的绢秀脸孔上,看到一丝似曾相识的痕迹。
「干嘛那样看着我」长发女郎的上身随随便便地罩着宽大的t恤,下身则是裤管扯个稀烂的牛仔裤,浑身散发着一股邋遢的美感。她对我无礼的打量视若无睹,微笑着迎我进门,表现得极为自然。
「没什麽,奶长得很像我一个朋友。」我摇摇头想摆脱这种眼熟的感觉,放弃在记忆里继续搜寻她的身份,跟着她赤裸的脚步走进这个属於 joker 的空间。
「你就是 niki 常说的罗非凡」她反手把门带上,率性地席地而坐,在言谈和行止之间彷佛有一种身为主人的态势。
「没错。 joker 呢」我向前跨出几步,打量着三十坪大小的摄影工作室。大量的布景道具服饰和器材,在空旷的室内散置横陈。
「我就是。」长发女郎理所当然地说出这麽一句稀松平常的话,然而我却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尽管和 niki 的感情现况在思维里沙盘推演了无数次,我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特异的变因。
从下午到晚上,我彷佛经历着一场疯狂无比的爱情冒险。从得知 niki 的婚讯到珊珊怀孕,最好的状况当然是风和日丽,但最坏也只不过是晴天霹雳,其间的变化我都可以坦然谅解甚至接受。然而 niki 的结婚对象赫然是个女人,这就非得教自负的我在震撼与错愕中,重新衡量或评估女人这种动物。
「怎麽难道 niki 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是个女的现在知道也不算太晚吧」 joker 想必是从我的脸上明显地见到难以置信的神情,对我的诧异嗤之以鼻。从口气和姿态判断,她似乎也微微责怪着 niki 对我隐瞒太多。
「也对,台北市长都可以主持同性恋婚礼,我还有什麽不能接受的」我脱下皮鞋,有意无意地打量着 joker 。虽然嘴上这麽说,然而我想像着 niki 和她裸裎相对的激情画而,还是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地方很乱,随便坐。」 joker 洒脱地靠在墙上,明知道她在女同性恋中扮演男性角色,然而她细致的五官和玲珑的身段,还是轻易地让我怦然心动。
「有没有人说过奶比较适合当 model」我看着屋里昂贵的摄影器材和灯光配备,暗自赞叹着 joker 的专业造诣。虽然如此,她的容貌和胴体却比那些硬梆梆的金属更吸引我。面对这麽一个女人,我委实很难把她想像成情敌。
「谢了。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我天生就是特别偏爱美丽的相机和女人,比方说这架 hasselblad 跟 niki 。」 joker 缓缓地起身走近一架相机,旁若无人地抚摸把玩起来。从她脸上专注的神态,不难理解 niki 为什麽总是说她不够体贴,甚至把她视为工作狂。
「话说回来,奶该不会是找我来上摄影课的吧」当 joker 提起 niki ,我总算摆脱她纯女性的魅惑,兀自坐在衣架旁,回想起不慎遗失的来意。
「ok,没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还要乾脆,那我就直说了。」
joker 陡然抛下相机,逐步向我逼近。她的瞳孔里蕴含着约我过来的目的,散射出神秘的光泽。
「我相信我的心脏没有问题。」尽管知道 joker 身为女人,我始终不曾怀疑她将和 niki 结婚的事实会有什麽改变。但是她此时的态度,却让我直觉地认为其中大有文章。我阖上双眼回避她勾魂慑魄的注视,示意她大可不必拐弯抹角。
「在你知道我们要结婚以前,你对你和 niki 的感情有什麽看法」 joker 在我的身边生了下来,把手肘架在我的肩头上,徵询似地从侧面望着我。
「未婚的她让男人很难不动心。」抱定不介入她们婚姻的想法以後,我的立场其实非常稳健,真正教我坐立不安的,还是 joker 温香暖玉般的身躯。
「知道我们要结婚以後呢」虽然彼此之间的关系对立, joker 也没有任何挑逗的动作,但是她炽烈的体温却和对话一样咄咄逼人。
「奶的问题很难回答。」在 joker 完全表态以前,我相信我的回答越是简短概括,就越能促使她及早进入真正的主题。
「你说说看。」 joker 身上滞留着不知名的香水味,随着她呼吸的频率一再起伏。那股香气荡漾着梦幻般的欲念,感觉上并不陌生。
「我不喜欢这种被审问的感觉。」尽管我极力镇定心神,避免在 joker 散发的迷香中丧失自我,然而她坐在身边的时间越长,我的下体就越是蠢蠢欲动。
「你应该把我当成男人,这样奶的心里和裤裆里都会好过一点。」或许是瞥见我饱胀的裤裆, joker 赶紧调整坐姿和距离,带剌的语气听起来极为不屑。
「不管把奶当成男人还是女人,我都一样不甘心。从奶约我来谈这点,我承认奶的确很能包容 niki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奶只是对过去的忽略做补偿。」对於胯下自然的生理反应,我摊了摊手,用苦笑向 joker 致上聊胜於无的歉意。为了掩饰此时的困窘,我叙述着难平的心境,替 niki 抒发郁积多时的不满。
「随便你怎麽想。我不知道她怎麽跟你说我们的事,但是你根本就什麽都不知道。」面对我的指责, joker 的嘴角露出了不以为然的冷笑。
「这种说法让我觉得奶在推卸责任。」不管她们的感情真相是什麽,既然这场婚姻势在必行,那些过往的痕迹其实并不重要,因而我也只是随口应答,并不认为 joker 能说出什麽惊人之语。
「 niki 第一次约你出去,我们在事先早就商量过了。」轻蔑的气焰在 joker 的脸上表露无遗,在她而言这很可能是一种胜利的宣告。
「不可能,奶不像是那麽大方的人。」就最基本的属性而言,女人的嫉妒足以焚毁一切。虽然珊珊和夏琳可以和平共存,融洽地分享对我的依赖,但我还是很难相信 joker 和 niki 的爱情可以轻易容纳第三者。
「我本来也以为我做不到,可是我们真的很想要个小孩。」
或许是我的确说中了什麽, joker 顿时化轻蔑为苦笑,说出 niki 接近我的目的。
「所以奶就叫 niki 用眼泪换我的精液,等到她怀孕了,奶们结奶们的婚,我也就可以滚蛋了,是吧」我把她们的伎俩从头推演一次,霎时竟然觉得这些老套的情节像一部三流电影。但是 joker 的讯息终究没有带给我太大的冲击,在同是女人的前提下,她们的默契还算合理。
「我本来也这麽想,问题是还等不到怀孕,她就爱上你了。」据我所知, niki 惯用廉价的眼泪和动人的美貌博取认同,是个高度危险的诡辩者。 joker 经年累月和 niki 相处,无疑是一丘之貉,我着实听不出这段话有几分诚意。
「别闹了,你们想消遣我到什麽时候」我的思绪纷乱地运转,为了不想再继续当她们爱情攻略中的活棋,谨慎保守的心态绝对有其必要。
「不要问我这种问题。相信我,当 niki 跟我说她爱上奶的时候,我比奶还纳闷十倍。」 joker 轻微地叹了口气,显示她也拿一意孤行的 niki 没辄。
「就算是这样吧,奶们小孩也有了,婚也马上要结了,干嘛没事还找我过来打屁」提起怀孕,我就略带自嘲地想起珊珊。
不知怎地,我居然把珊珊和夏琳的关系对比成 joker 和 niki 。
我在强势的女性自觉中迂回,忽而觉得自己像是她们的玩物。同时面对两个新生命的降临,最多也只证明了我的生育能力。
「你以为我想啊为了继续跟你在一起,她特地跑去装避孕器,回来还跟我闹分手。我连着劝了她好几个礼拜,她才肯再跟我谈结婚的条件。」说起找我来的用意, joker 蓦地起身,焦躁地在我的面前来回踱步,情绪似乎有些失控。
「奶的意思是说她根本就没有怀孕」我暗自谩骂这些性别倒错的女人,质疑沉不住气的 joker 说的到底是不是实情。
「你白痴啊要是她真有了孩子,我何必约你过来」
joker 冷冷地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齿地证实 niki 对我的确用心良苦。
「我还是搞不懂奶到底是为了 niki 还是孩子。」平心而论,过去的我始终在 niki 不确定的态度中随波逐流,期待能获得她的青睐。但是既然 joker 可以和我分享 niki ,就不会在乎编出更离谱的藉口。在这个时刻,我根本不可能相信 niki 爱我的屁话。
「有什麽差别又不是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样花心┅┅你是不会懂的。」说到这里, joker 发出落寞的苦笑,也对我无所谓的表现提出黯然的指控。
「虽然不知道我的花心写在哪里,不过这一点我倒是有自知之明。好啦,现在真相大白,游戏也该结束了,奶们的小孩自己去想办法,我实在爱莫能助。」听完这段不可思议的罗曼史,我仅有的眷恋也荡然无存。与其继续在无可奈何的感情迷雾中提供精液,我倒宁可回去拥抱天真的珊珊和夏琳。
「难道你就真的舍得放弃 niki 」我必须承认 joker 这时的表白的确令我动心,但这段游说在我听来却为时已晚。
「我不习惯任人摆布。」我再也无法替自己找到继续逗留的理由,迳自起身走向门口。和 joker 擦肩而过时,那股熟悉的香气依旧花枝招展地在她身边萦绕。我隐隐约约地想起这股诱惑的来历,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如果再加上我呢」眼见我无意攀谈下去, joker 搭住我的肩膀,侧头在我的耳边用意不明地轻声细语。
「奶什麽意思」我转身望向 joker 充满笑意的脸庞,对进门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多了另一层意会。
「虽然我大部份的时候像个男人,不过在身材方面,我有自信不会输给 niki 。记得吗 trust me; you can make it」
joker 倏而後退两步,扯下披肩的长发,再乾净俐落地脱下t恤,把遍布割伤与吻痕的赤裸上身袒露出来。她的双手交叉在颈部後方,用原地二百六十度的转身,真实地唤醒我在「西楚霸王」的迷梦。
「不,不会是奶,奶的声音没有伊人那麽低沉。」我摒住呼吸,惊愕地站在原地。但是经过这个惊涛骇浪的下午,我委实认为没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无论我的生命往後还有多少疯狂的遭遇,都将无法比拟出此时此地和伊人重逢的震撼。
在「西楚霸王」幽暗的包厢里, joker 用浓妆化身为伊人,我的舌苔和掌纹都曾经细细描绘她肉体的轮廓。如今易地而处,摄影棚的光线如此清晰,洗尽铅华的她戴上假发,依然眩惑着我的视线。我不断地揣摩当晚的映象,在教人不忍停止注视的胴体上品味这个女人的真身。
「你说呢现在这个声音像不像伊人」 joker 的嗓音陡然一沉,一把拉住还瞠目咋舌的我,在我还兀自沉浸在光怪陆离的回忆里,甚至来不及细想个中缘由的时候,便已然拉开一袭厚重的帘幕,揽着我走进一个私密的空间。
这个隐匿空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圆形的水床,床上散置着五颜六色材质与型号不一的电动阳具。床的周围矗立着四具形态不同的金属支架,支架上交缠着精致的滑轮铁炼和皮制扣环,显然是为了适应四种不同的捆绑姿势。四周的墙边,琳琅满目地悬挂着衣架绳索皮鞭蜡烛以及各色各式皮制的性感装束。
「要我怎麽说呢奶的房间真的让我大开眼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压抑着高昂的情绪,置身在这座用淫具建构的情欲城堡里。眼前呈现的一切,就像是用来拍摄性虐待电影的布景,在在耸动着对性经验极为自负的我。毫无疑问,这里就是 joker 和 niki 平日进行情戏的场所。
「我和 niki 平常就是这麽玩的,只是我舍不得在她身上留下伤痕,关於这一点,你倒是比我还狠。」 joker 打开帘幕旁的开关,当天花板上的活动聚光灯骤然射出刺眼的光线,整个空间也忽而燠热了起来。
「不要怪我,是你们自己玩火的。」从「西楚霸王」的伊人到「梦魂工作室」的 joker ,对她特别锺爱这种狂暴的性爱方式,我并不感到意外。望着她和 niki 悬在墙上的巨幅裸体写真,我不自觉地沉醉在她们不分轩轾的笑靥里。
「喜欢吗改天我们三个一起拍一张。」 joker 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丰采,显然对照片极为满意。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帧作品应该出自她的手笔。
「好啊。」我走近一具金属支架,随手拨弄着上面的滑轮。
从滑轮顺畅转动的程度看来,我可以轻易想见她们经常使用这些器械。
「说真的,有的时候我自己也很想试试被绑起来的滋味。」
joker 解开牛仔裤的钮扣,信步走到我的身边,高挺的乳房随着她的步调规律地晃动。
「算奶运气不好,我现在没有什麽兴致。」满眼的淫具加上沉鱼落雁的 joker ,当然早已炽烈地挑动我的性欲。但尽管勃起的下体发出饥渴的呼喊,对这个以神秘和野性为标记的女人,我还是不免存有一丝疑虑。
「怎麽知道我是个 tom boy 你就不敢碰我啦」 joker 勾住我的颈项,把丰润的乳房贴近我的胸口,试图猜测我犹豫的原因。
「我还在想奶是怎麽从「西楚霸王」脱身的。」我呼吸着 joker 浑身绽放的幽香,压抑着对那具胴体的眷恋,道出让我念念不忘的迷思。
「想到啦我还以为你连这点良心都没有呢。」 joker 的手指灵巧地在我的胸前撩拨着,用娇嗔的口吻埋怨作态。
「或许我对女人真的很不在乎,可是我还无法让自己成为下流的禽兽。」想起「西楚霸王」的舞池,对 joker 的爱怜之意便便我轻轻地搂住她纤细的腰。
「其实说穿了也没有什麽,我跟那里的老板很熟。」 joker 解开我的领带,把那晚的布局匆匆地一语带过。经过她简单的解释,我也在顿时恍然大悟。
「奶想证明什麽」想像起来,当时我还在酒精和麻药的双重作用下挣扎,要瞒过根本无法起身的我,的确不是太难的事。
「我想知道为什麽罗非凡能从我身边把 niki 抢走。」
joker 强烈的醋意分别指向我和 niki ,在占有欲的驱使下粗暴地撕裂我的衬衫,投进我厚实的怀抱。
「等等,我们的事 niki 知不知道」我紧拥着 joker 火热的身躯,和她一起仆倒在冰凉的水床上。我一面提出最後的疑问,一面剥下她贴身的牛仔裤,水床丝毫投有冷却我们的欲火,赤裸的情欲开始延烧,遍布我们每一个贪婪的细胞。
「嗯┅┅嗯哼,我们几乎每天都睡在一起,你当她瞎子啊」 joker 先是挣扎着翻身,脱去我所有的衣物,继而疯狂地在我身上烙印着象徵浓情蜜意的吻痕。
「知不知道 niki 为什麽不喜欢你用嘴」 joker 的双手沿着我的臀部滑到勃起的阳具,她的唾液渍痛那些才刚刚结疤的伤口,也将她更深刻地嵌进我的生命。我恣意捏弄她柔韧的肌肤,熨烫出青紫色的瘀痕。由於激亢的爱意使然,我们无视渐渐加剧的痛楚,不停地用肢体摩擦对方的肌肤,希望削减有形和无形的距离。
「奶说啊」我倏地翻坐起来,扳开 joker 匀称的大腿,把嘴凑近她爱液泛滥的私处。当那些甘醇的琼浆玉酿串串洗涤我的神经,她也在兴奋的情绪中张开幽深的口腔,温润地含住我的阳具。
「嗯┅┅呜┅┅你┅┅你马上就知道了┅┅嗯┅┅呜┅┅嗯┅┅嗯┅┅┅┅」我的阳具才刚刚传来一阵湿热, joker 的舌头已经绕着我的龟头转动起来。她的口腔彷佛以找的阳具为舞台,时而吸吮时而亲吻时而舔舐时而抽送,进行着一部赏心悦目的歌舞剧。我的胯间霎时燥热地响应她的演出,浑身上下偏布着酥麻的快感。随着她舌尖舞动的频率和娇吟形成的配乐,我几乎在她的挑衅下完全失去防御,再也无法分神品尝她深郁的私处
「呜┅┅嗯┅┅呜┅┅嗯┅┅呜┅┅嗯┅┅呜┅┅嗯┅┅呜┅┅」尽管阅历过上百个女人,我委实很难相信 joker 在口交上的造诣竟如此高深莫测。她的口腔只不过运作几分钟,我的阳具竟然莫名地兴起射精的渴求,大量的精液几乎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冲破我的禁制。我的情绪在快感的激发下焕发出朦胧的光泽,意识也朝失神的境界拨腿飞奔,然而我非常清楚这时只要稍形松懈,我就必须扫兴地结束这次性交。这个认知使我重新面对她湿濡的阴户,让舌头与口腔朝着阴核进发。我微微地啃啮她最敏感的阴核与阴唇,使她在临床的折磨中发出沉闷的浪叫,暂时解决濒临射精的危机。截至目前为止,这场性事战役的序幕终於宣告开始。
「嗯┅┅呜┅┅呜┅┅嗯┅┅嗯┅┅嗯┅┅嗯┅┅呜┅┅┅嗯┅┅嗯┅┅┅┅呜┅┅┅┅」我们的口器在彼此的性器上猛烈而愉悦地交锋。我们的喘息与呻吟浪叫,用声波的形式奏鸣着节奏强劲的战歌。我们的心跳剧烈的撞击对方的小腹,像擂起声势浩大的战鼓。我们的体温倏地拨升到血液的沸点,在皮肤上蒸散出如火如荼的狼烟。过不了多久,快感已经在我们的每一 肌肤上累积出斗大的汗珠
「呜┅┅嗯┅┅啊嘶┅┅我┅┅我┅┅啊┅┅啊┅┅我快受不了┅┅快,快把我绑┅┅啊┅┅绑起来┅┅嘶┅┅鸣┅┅嗯┅┅嗯哼┅┅」当 joker 的汗珠在双股之间汇集成一道道湍急的河流,她再也难以承受我狂妄的舌尖与牙齿,放弃口腔在阳具上的坚持,频频颤动着诱人的胴体,失声喊叫出来自灵魂深处的冀求
「啊┅┅啊┅┅嘶┅┅啊┅┅┅哇┅┅┅哇┅┅啊┅┅嘶┅┅啊┅┅啊┅┅嗯┅┅嗯┅┅嗯┅┅┅┅」尽管 joker 在我们初步对战的历程中要求暂停,我仍然在她即将达到高潮以前追亡逐北。当她的浪叫与躯体逐渐展露高潮的徵兆,两片丰美的臀部就带动私处产生剧烈的收缩。我忽而停止口交的动作,把食指和中指塞进她的阴道,让骤雨般的爱液流进我的手掌。
「嗯┅┅嗯哼┅┅嗯┅┅嗯┅┅啊┅┅你干什麽啦,讨厌┅┅啊┅┅」高潮的痉挛和快感的馀波,使 joker 浑身抖动不已,几乎忘记先前曾经提出捆绑的要求。在她还恋栈着口交的悸动时,我忽而起身从腋下和大腿内侧将她一把抱了起来,让她席地而坐,攀附着离水床最近的金属支架。她在嬉笑间发出一阵惊呼,悉心掩饰的女性意识已经无所遁形。
「奶不是很想试试这些道具吗」我搀扶着 joker 起身,快感持续的作用依然在她的四肢蔓延,使她发出微微的颤抖。我用连接着铁炼的皮带扣环分别闩住她的手腕和脚踝,把她成大字型固定在支架上。
尽管 joker 经常操作这些道具,然而或许她在过去的性事中从未扮演过 niki 的角色。因此这时的她保持着羞怯的沉默,彷佛处女期待一场狂热的破身仪式。
「啊┅┅嗯哼┅┅轻┅┅轻一点┅┅啊┅┅」我无意惊动 joker 无心的矜持,迳自扯紧支架上的铁炼。整具支架精细的设计,使她光洁的裸身向前倾斜约三十度,左侧大腿也向後方抬起,和右侧大腿约莫呈九十度。当铁炼倏地收紧,由於整个体态的弧度改变,她的裸身使袒露着原始而奔放的气息,挑动着我的视线。
「嗯┅┅嗯哼┅┅你知道吗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嗯┅┅你┅┅你说要把我绑起来┅┅嗯哼┅┅我┅┅我就已经知道┅┅嗯┅┅自己应该把┅┅把生命里最温柔的部┅┅嗯┅┅部份┅┅嗯┅┅交给你嗯┅┅嗯┅┅┅┅」当我撩起挂在墙上的红色绳索,悉心地绕过乳房上下缘,把 joker 的胸脯衬托更为更为高耸突出,我情不自禁地爱抚上次留在她细致肌肤上的伤痕,希望一道道地抚平她的伤痛。在我温暖的抚触下,她口中倾吐的话语就这麽成为我所聆听过最美的音韵。
「嘶┅┅啊┅┅嗯┅┅嗯哼┅┅对┅┅对┅┅用力┅┅嗯┅┅啊┅┅嗯┅┅啊┅┅」我的心情随着 joker 嘶喊的音韵强劲地波动,终於难以自持地抓起水床上的电动阳具,打开开关以後,我将转速调到极限,插进她始终未曾脱离高潮状态的阴户。电动阳具嗄然地发出响声,她浑身的筋肉在霎时紧绷起来,彷佛电流穿越她的子宫。我一面抽动以极速运转的电动阳具,一面交替搓动她高耸的乳峰,使快感在她滚烫的胴体内恣意流窜。
她忘形的浪叫和铁炼碰撞的声音迅速地融合在一起,谱出女</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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