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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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麽可以呢我已投下了不少的资金及心血哩」

「伍掌柜,在下有意顶下你这个茶肆,你舍得割爱吗」

「什麽你想顶下这个茶肆呀」

「不错」

「这┅┅让我考虑一下。」

「哈哈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吧与其要死不活的在此抛头露面赚点蝇头小利,倒不如拿一笔钱去赚利息」

「这┅┅┅┅」

「哈哈如何」

「这┅┅┅等一下,让我和内人商量一下,对不起,我失陪了」

说完,迳自走回房去。

中年书生微微一笑,朝伍通道:「小兄弟,伍掌柜如果答应将茶肆顶给我,你们二人愿意留是来帮忙吗」

「哇操不行啦」

「为什麽呢」

「我┅┅┅据头家说我自幼即没人要,是他把我养大的,我怎麽可以自己说走就走呢大爷,你说对不对」

「对人不能忘本,阿卡,你呢」

石碧卡摇头道:「我┅┅┅我也不行啦」

伍通立即轻声叱道:「哇操卡细声也啦」

「好啦好啦大爷,真正无法度啦」

「为什麽呢」

「我欠了他十几两银子啦」

「小意思,我替你还」

「不行啦阿通不走,我也不走」

「嗯我来解决」

说完,边品茗边沉思不语。

石碧卡却将伍通拉到墙角,低声道:「阿通,你看这个人是不是玩真的」

「哇操据我看,他是玩真的哩,我看他一定会被头家狠敲一笔的」

「是呀真是下车没探听行情,竟敢和这个吝啬郎打交道。」

「哇操卡细声仔啦若被头仔听见,不好受哩」

「我宰羊啦我看┅┅┅┅」

目光一瞥见伍德夫妇已经走了出来,他吓得立即闭嘴。

伍德夫妇瞄了两个小鬼一眼,立即含笑走向中年书生,人未到,伍德已含笑道:「大爷,这位是内人。」

中年书生瞄了那位生具刻薄寡懂容貌的妇人一眼,心中暗骂一声,表面上却含笑向她点了点头。

伍德夫妇坐定之後,立听其妻伍氏问道:「大爷,你真的有意要顶下此店吗」说完,双目紧盯着中年书生。

那神情充分流露精明干练。

中年书生含笑道:「不错」

伍氏续道:「大爷,此店地段不错,而且器具尚新,可能要不少的银子哩」

「说来听听吧」

「二千两银子,如何」

伍通及石碧卡不由吓了一跳

中年书生指着伍通及石碧卡含笑道:「是不是也包括他们二人」

「这怎麽行呢阿卡尚欠我十二两多哩还有我把阿通自幼抚养长大至今,可花了不少的银子及精神哩」

「开个价吧」

「一百两如何」

「嗯奶的意思是说我只要付二千一百十五两银子,这个店的一切及他们两人就全部归我啦」

伍通突然叫道:「哇操大爷,阿卡只欠十二两多而已,你付十五两太吃亏了,还有我也  不了那麽多┅┅┅┅」

伍氏立即叱道:「猴囝仔,你在胡说些什麽」

伍通立即将头一低,不敢吭声。

伍氏立即又转怒为笑道:「大爷,你方才所说的数目,完全正确,只要你付出这笔银子,这儿的一切全是你的啦」

「嗯伍掌柜的,你同意吗」

「同意同意」

「好麻烦你们去找个见证人来吧」

说完,自怀内掏出一叠银票。

银票一摊开,摆在上面的,赫然是六张「就华银楼」所开具的银票,而且每张的面额皆是五百两银子。

伍德夫妇瞧傻眼了。

就华银楼乃是京城一家百年老店,不但信用佳,而且在任何一家银楼皆可以兑现,因此,人人皆欢迎它。

伍德夫妇混到今天,只是见过它,并没有真正的摸过它,一想到马上可以拥有它们,两人不由乐歪了

只听伍氏催道:「阿德,你快点去找保正来吧」

「好好大爷,你坐会儿,我马上回来」

说完,撑开伞,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伍氏笑嘻嘻的道:「大爷,你休息一下,我进去整理东西。」

「请便」

伍氏刚离开,伍通立即跑到中年书生的身边,低声道:「哇操大爷,你实在太古意啦」

石碧卡接道:「是呀阿通替他们做牛做马,他们早就还本了,怎麽还可以另敲你一百两的竹杠呢」

伍通也愤愤的低声道:「大爷,阿卡表面上每个月领半两银子,可是,他只要一打破杯盘,就要扣钱,结果┅┅┅┅┅」

中年书生含笑道:「结果就欠了十二两多,对不对」

「是呀打破杯盘,原本就该赔,可是,头仔所订的价钱比市价还贵,阿卡实在被坑惨了」

「你们怎麽知道价钱不同呢」

「哇操东街那位王掌柜以前常来听讲古,是我悄悄问他的啦他还一直追问我究竟是怎麽回事哩」

「喔想不到他们会这麽过份」

石碧卡接道:「大爷,是你先说到过份,小的才敢再说另外一件事情啦大爷,你可知道我们两人每餐只能吃一碗饭吗」

伍通补充道:「哇操而且是冷菜剩饭哩」

中年书生含笑道:「怪不得你这麽瘦,可是,阿卡怎麽这麽壮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说至此,他仔细的朝房内望了一望,低声道:「大爷,事实上,我吃得挺多的哩,每次偷吃,阿卡总是让我多吃一些哩」

「偷吃有没有被抓到呀」

「哇操没有,因为那是头家娘要煮给阿玲及阿旺吃的营养点心,他们既然不喜欢吃,我们只好拨刀相助啦」

中年书生莞尔一笑道:「你们这叫做利人利己吧」

「哇操对对童子军本来就应该日行一善嘛」

中年书生含笑道:「你们既然偷吃了那麽多的东西,赔他们一百两也是应该的,别再计较啦」

「哇操小的实在替大爷你觉得很不甘心哩天呀一百多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哩赚钱不容易哩」

「哈哈没关系,我身边还有一点钱」

「哇操实在歹势啦让你破费啦」

「哇操大爷,你放心,小的一定会打拚的」

「对大爷,我阿卡绝对不会再摸灰了」

「哈哈只要你们好好的干,我吃什麽,你们就吃什麽,而且让你们尽量吃,吃到你们满意为止。」

石碧卡听得虎目一亮,叫道:「真的吗」

中年书生含笑道:「阿卡,你会不会煮饭,作菜」

「大爷,你别看小的只有十二岁,小的已经明两年的厨房经验了哩」

「洗菜洗碗盘」

「不是啦是煮饭,炒菜,煎鱼,卤肉,还有┅┅┅」

「哈哈够啦阿卡,从明天早上开始,你就负责买菜,及做饭菜的工作,想吃什麽,就买什麽」

「天呀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啦而且日薪一两,打破东西也不用赔。」

「天呀阿通,你快掏我一下,快」

伍通立即伸手用力的在石碧卡的左腿掏了一下,疼得他大声喊道:「安娘喂疼死我了,大爷,你是说真的吗」

「不错不过,你可不能故意乱摔乱丢喔」

「安啦安啦小的不会那麽不上路啦大爷,谢谢你」

说完,就欲弯腰下跪

「慢着,我最讨厌这一套,起来」

「是是」

突听伍德朗声笑道:「李兄,到了,请进」

「伍兄,别客气,你请」

声音未歇,一位相貌中等,身材瘦削,却一身锦服的中年人笑嘻嘻的随着伍德走进大厅来。

中年书生这才发现厅外的雨已经歇停了,他一见那人手中拿着一个大纸袋,心中暗暗有数,立即站了起来。

伍德欣喜的道:「大爷,我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咱们这先的保正李安李兄,安记客栈就是他所经营的」

「唔何真巧,在下这些时日日直住在贵宝号,可惜,一直无缘得以目睹李掌柜的风采」

「哈哈不敢当,多谢捧场,小弟公务较忙,因此,将店务交给内舅之後,甚少过问店务,服务还周到吧」

「亲切,周到,顶咀咀」

「哈哈多谢夸奖,请问尊姓大名」

「小姓洪,名叫仁章」

「洪兄,听说你有意买下此店」

「是的有劳李兄作个见证。」

「哈哈小弟甚感荣幸,小弟已将字状写妥,一式两份,伍兄已签字捏印,你若同意,他就签字捏印吧」

说完,将那个纸袋递了过来。

洪仁章打开纸袋,抽出一瞧,果然是两份字状,他匆匆的瞧了一遍之後,立即含笑道:「伍兄,此店之契状可在此地」

「在在小弟马上去拿」

半晌之後,伍德及伍氏笑嘻嘻的拿着一个纸袋走了出来。

洪仁章一见那张契状已呈斑黄,心知必是真品,立即递向李安,同时含笑道:「李兄,请你过目一下」

李安瞧完之後,拿起桌上的毛笔,在契状及那两张字状上面分别签字之後,笑道:「洪兄,伍兄,明儿到县衙公证一下,就可以了」

洪仁章道过谢,立即也签了字。

伍德拿起毛笔,打算在契状上面签字,突听伍氏说道:「洪大爷,你是不是可以先付一半定银。」

伍德立即停笔瞄向洪仁章。

洪仁章含笑将二千二百两银票递给她,道:「伍大嫂,请将剩馀之银子以红纸包妥,聊充李兄之谢礼」

一出手就是八十五两,好大方。

李安忙道:「洪兄,你太多礼了,小弟承当不起」

「哈哈李兄,些微薄礼,你请收下吧尔後多有借重之处」

「好吧从今以後,洪兄若有小弟效劳之处,请尽管吩咐,小弟一定全力以赴,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哈哈李兄真是古道热肠之人,佩服佩服」

第二章 天生活宝本一对

翌日午後时分,伍通及石碧卡正在厅中收拾碗筷,只听石碧卡低声道:「阿通,要不要听听甄夫子和头仔在谈些什麽」

「哇操免啦他们又不会害我们,听个鸟」

「咳咳说得有现,一想起来,挺歹势的」

「哇操小心点,若摔破碗盘,那就更歹势啦」

「好啦好啦走啦帮忙洗洗碗盘啦」

两人嘻闹惯了,今日得以脱离「头家」伍德夫妇的剥削,两人心中更乐,立即哼着歌儿愉快的干活。

洪仁章与甄夫子各手持一壶茶,坐在相邻一副座头上,只听甄夫子含笑道:「这对孩子从未如此快乐过,你真是功德无量。」

洪仁章含笑道:「甄兄,你和这对孩子相处多久了」

「不到三年,不过,小弟却十分喜欢这对孩子。」

「嗯阿通的慧点,阿卡的憨直,确实令人疼爱,尤其,他们的勤快,更是令小弟欣喜」

说完,满意的瞧着那三十几个昨夜甫遭雨淋,今天上午却立即被伍通二人擦洗得清洁溜溜的座头。

甄夫子含笑道:「洪兄,小弟可否冒昧的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说」

「洪兄,你为何肯买下这个茶肆」

「实不相瞒,小弟是为了阿通。」

甄夫子身子微震,讶道:「为了阿通,洪兄,你与他沾亲带故」

「没有,小弟只是想救他而已」

「救他,小弟不解」

「哈哈甄兄,你也是一个有心人,何必故作不解呢」

甄夫子身子一震,沉声道:「洪兄,请直言」

「哈哈甄兄,明人眼里揉不进砂子,你身具一身不俗的武功,为何肯在此屈居这种工作达三年呢」

甄夫子全身一震,双目神光一闪即逝,紧盯着洪仁章,沉声道:「在下看走眼了,洪兄敢情还是一位会家子」

洪仁章含笑摇摇头,将左腕伸到甄夫子的右手旁。

甄夫子右掌疾收,凝神不语。

「甄兄,在下并不谙武,请」

甄夫子将右掌食中二指搭上洪仁章的腕脉,凝神默察片刻,只觉他不但不黯武,而且元衰日新弱。

他怔了一下,立即松腕,沉声道:「洪兄,你既然不谙武,为何要载面具呢如此精巧的面具,殊为少见哩」

「甄兄,你既已查过小弟的脉象,当知小弟的体能,小弟是为了避仇,才远走他乡来到此地的」

「洪兄,以你的财力,只要好好的调养一阵子,不难恢复元气,何必在身子未复之前,再管闲事呢」

「甄兄,你在怪小弟接近阿通吗」

「这┅┅┅不错」

「甄兄,高明如你,定知阿通生具六阳绝脉吧」

「啊洪兄,你既不谙武,为何知道阿通生具六阳绝脉呢」

洪仁章微笑道:「甄兄,请恕小弟直言,若非你在这十馀年来,一直暗中替阿通疏筋通脉,他如今岂有命在。」

甄夫子由惊转敬,道:「洪兄,高明」

「不敢当,甄兄,如果小弟没有瞧走眼,阿通在半年内又需劳你的驾啦」

「不错不过,小弟也只能治标而已,而且随着年纪的增长,沉痼越重,小弟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甄兄,小弟有套疗法,不过,必须由你帮忙」

说完,以指蘸茶,在桌面边写边低述。

午後的艳阳高照,却丝毫影响不了他们二人的交谈,足足的过了半个时辰之後,两人才结束交谈。

只听甄夫子肃容道:「洪兄,小弟代阿通向你致谢。」

「不敢当,天下事变化甚大,等大功告成以後再说吧我必须去配药材,在这段期间之内,一切偏劳你了」

「那里小弟理当效劳,洪兄请珍重」

当日子夜时分,伍通和石碧卡正在熟睡之际,房门轻启,一道人影似灵猫般闪了进来,他正是甄夫子。

他朝「鼾声」隆隆的石碧卡瞄了一眼,一见到伍通把双腿搁在石碧卡小腹含笑熟睡,他不由莞尔一笑。

他一指点中伍通的「黑甜穴」,挟起他迳自回到房中。

他先将伍通平放在榻上,盘坐在他的身边之後,立即催动全身的真气,聚集在双掌,然後,由上往下,在各处大穴一阵子飞拍。

别看他好似在拍苍蝇般轻松,拍完一周天之後,他已经是满头大汗,胸部起伏喘息不已了。

他暗一咬牙,不敢稍懈的又飞拍一周天。

整整的拍了三周天之後,他才歇手。

不过,他只是脸色苍白,摇摇欲坠了。

只见他取出一粒药丸塞入口中之後,立即开始调息。

由於过度支用真气,他足足的调息一个半时辰之後,才悠悠的醒转,一瞧伍通仍在酣睡,他不由心情一松。

他悄悄的将伍通送回房间之後,方始躺下假寐。

黎明时分,他正在入眠之际,突然石碧卡叫道:「阿通,日头照屁股啦卡紧起来吧」

「喔我好困喔再让我眯一下嘛」

「不行啦谁叫你要三更半眠跑出去玩」

「哇操阿卡,你别黑白讲,我一直睁得好好的啦」

「有啦昨夜我起来大便的时候,你明明不在床上。」

「哇操黑白讲,黑白讲,你瞧我的布靴摆得整整齐齐的,怎麽可能会爬起来玩呢黑白讲」

「可是┅┅┅┅我┅┅┅┅」

「哇操谁叫你要那麽贪吃,一定是眼花啦」

「眼花怎麽可能呢我又没有败肾」

「哇操别扯啦被你这一搅和,睡虫全溜走了,起来干活啦」

房内立即一阵子安静。

甄夫子暗暗苦笑道:「还好,昨夜没有被那个楞小子冲进来,否则,後果真不堪设想,明夜可要小心啦」

他又小眯好半晌之後,方才起身。

盥洗好後,走出房间,立即听见石碧卡叫道:「夫子,你早」

他含笑应声:「早」一见他在厅中擦拭茶几及桌椅,立即含笑道:「阿卡,你起得真早哩」

「是的待会儿还要去买茶哩」

「有没有银子」

「有有洪大叔昨天交给小的二十两银子哩」

「哈哈阿卡,你突然有这麽多的银子,会不会害怕呀」

「会喔夫子,我跟你讲啦我昨夜是梦见银子不见,才醒来的,并不是起来大便啦你可别跟伍通说喔」

「哇操好啊阿卡,你敢骗我呀你是什麽意思」

声音方歇,在院中扫地的伍通已拿着竹扫帚走了进来,瞧他朗目圆睁,双颊圆鼓,分明甚为火大。

石碧卡急忙双手连摇,道:「阿通,别生气啦我只是怕你笑我啦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啦」

「真的吗」

「真的啦我如果撒谎,我就是王八,我就八堵痛」

「哇操我就相信你一遍,夫子,早」

鞠躬一礼之後,他又立即跑出去扫地。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免紧张啦只要你小心点,银子不会掉的,你忙吧我要出去走走」

「夫子,别忘了早些回来吃早膳喔」

「我知道」

半个月之後,洪仁章搭乘一辆高蓬马车回来了。

他刚下车,伍通已欢呼一声:「大叔。」立即跑过来。

石碧卡及甄夫子亦闻声赶了出来。

甄夫子哈哈一笑,走下马车之後,立即指挥那名车  将三个大木箱从车蓬之内搬下马车来。

那位车  年约三十五六岁,长得一付魁梧体格,因此,在搬前面两个木箱之时,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可是,当他将第三个木箱搬下马车之後,却是双颊胀红,双额青筋暴浮,敢情还花了不少的力气哩

甄夫子心知,那箱内必是洪仁章前阵子所提过的那两支「寒铁烟斗」,他未待吩咐立即上前协助那名车  将那个木笨搬入厅中。

伍通原本要自己搬一个木箱,见状之後,立即朝石碧卡使个眼色,两人立即身子一蹲,将箱子往上一抬。

那知,那个木箱并没有想像中的沉重,在石碧卡使出全力往上一抬之下,居然斜压向伍通,吓得伍通惊呼出声。

洪仁章早已胸有成竹,右掌在箱沿一按,顶住了那股冲力,含笑道:「别急,就由大人来搬吧」

「哇操没关系,我们抬得动,阿卡,走」

石碧卡足足高出伍通一个头,闻言之後,将上身一弓,朝厅内行去,令洪仁章瞧得暗暗点头称许不已。

半晌之後,三个木箱皆已放在厅中,那名车  领过赏银及车资,欢天喜地的驾着马车回家去了。

洪仁章坐在椅上,接过伍通递来的香茗,含笑道:「阿通,阿卡,你们把这两个木箱搬回我的房内吧」

二小恭应一声,立即开始搬运。

洪仁章含笑朝坐在身左的甄夫子低声道:「甄兄,辛苦你了」

「那里,幸不貌命,经过连续半个月的灵穴渡气,总算已小有成就,洪兄,那些药物配全了吧」

「嗯若非为了找一味迹近绝种的穿山龙,我早在前天就回来了,对了,画室已经整理妥了吧」

「是的,一切皆已就绪」

「辛苦你了,这瓶药,你服用看看吧」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个小瓶,那瓶小若掌心,真令人怀疑瓶里装的是什麽药或者是几粒蟑螂屎。

甄夫子却瞧得身子一震,失声呼道:「天机丹」

伍通及石碧卡正要再来搬第二个木箱,闻声之後,好奇的瞧了一眼,若非伍通示意制止,石碧卡早就叫出来了

因为,他直觉的听成「田鸡丹」了。

他听甄夫子「讲古」甚久,知道「丹」这个东西得来不易,因鸡怎麽可能会有丹呢简直是爱说笑。

因此,他将木箱搬入洪仁章房内之後,立即捂嘴大笑。

伍通低声道:「哇操阿卡,你那条神经锈躲啦」

石碧卡喘了一口气,道:「阿通,你不觉得夫子那句田鸡丹很好笑吗田鸡若有丹,我阿卡也有丹啦」

说完,又捂嘴连笑,笑得身子连颤。

「哇操阿卡,你,乾脆跑到茅坑去笑吧」

「对有理有种笑法很难受哩」

说完,果真跑了出去。

伍通摇头苦笑一声,立即走回厅中。

当他走回厅中之时,甄夫子已经回房服药运功,他朝洪仁章一揖之後恭声道:「大叔,你还有什麽吩咐」

洪仁章微微一笑,尚未开口,立即听见石碧卡那响亮的笑声,他不由好奇的问道:「阿卡在乐什麽」

「哇操他┅┅他可能因为见到你太高兴吧」

「胡说,说实话」

「是是阿卡方才听见夫子说了那句田鸡丹。越想越好笑,所以才跑到茅坑去大笑一番。」

「哈哈有意思好一个田鸡丹,恩师,你如果听到这个楞小子把你的天机丹说成田鸡丹,你将有何感想」

说至此,立即哈哈连笑

伍通虽然年仅十一二岁,可是生活的历练以及环境的影响,使他直觉的听出洪大叔的笑声另含悲愤。

他立即低头不语。

不错,洪仁章此时的确悲愤不已。

因为,他正是那位在西湖乐极生悲,被爱珠毁去一身功力,而且几乎吃上官司的「潇  芙郎君」莫忘归呀

见景触情,揭痛疮疤,难怪他会失态。

所幸,他刚笑了几声,一瞄到伍通低下头,心中一凛,立即倏然止笑,双耳一听石碧卡的笑声更响,他不由一怔。

伍通心中一急,就欲跑出去制止他。

莫忘归含笑道:「阿通,让他去吧」

「可是,阿卡正笑得起劲,一时不会停的啦」

「让他去吧该停之时,他自然会停,阿通,不会不会觉得很奇怪,我明明买下茶肆,怎麽不开张呢」

「是呀小的都闲得发慌哩」

「哈哈,你别慌,自明早起你可就有得忙啦」

伍通欣喜的道:「大叔,茶肆明天就要开张啦」

莫忘归摇头道:「时机未至,过些时日再说吧」

「既然如此,有什麽可忙的」

「阿通,你有没有发现厅右的那个房间重新装潢啦」

「有呀那间原本是夫子授课的书房,前些日子夫子就把它多隔了一间黑漆漆的小房间,不知要做什麽用」

「哈哈那间房名叫「天机房」」

伍通「啊」了一声,张口欲言,立即又停了下来,心中却暗忖道:「哇操天机房,若被阿卡听见,又要说成田鸡房了。」

想至此,他不由「噗嗤」一笑

莫忘归含笑道:「阿通,从今夜子时起,你就陪我在那天机房作画,顺便听我说些故事给你听听。」

「哇操听故事呀太好啦不过,为何要选在晚上呢」

「哈哈我习惯於在子时及午时作画,你今天可要早点休息喔」

「是的」

当夜亥未时分,伍通自动来书房「报到」了。

他刚在房门叩指轻敲两下,立即听见莫忘归应道:「进来」

伍通轻轻推开房门,只见书房内烛火明亮,莫忘归裸露上身,仅着一条内裤,赤足而立,他不由「啊」了一声。

莫忘归含笑道:「我在作画时,习惯於如此无拘无束,你也把衣靴脱了吧」说完,迳自走入天机房。

伍通暗叫一声:「怪胎」只好依言而为。

他刚推开「天机房」,不由又「啊」的惊呼一声。

因为原本乌漆妈黑的小房子此时却大放光明,房内除了一张小桌,一条小凳及一个画架以外,别有两个铁架。

那两个铁架高与伍通肩齐,放在画架右侧,在两个铁架上面分别摆着一大一小,好似黑木炭,通体乌黑之物。

莫忘归左手持着一个大木盒,右手持着一支汤匙,正用汤匙自木盒中杓取药粉,往那两支黑木炭装填。

伍通这才发现那两支黑木炭的末端,各呈圆状,他正在惊异之际,莫忘归已微笑道:「把门关上,过来瞧瞧吧」

伍通应声:「是」立即关门走了过去。

莫忘归将药粉填妥,又将木盒盖妥放在桌上之後,含笑问道:「阿通,你知道这两支是什麽东西吗」

「不知道,好似黑木炭哩」

「哈哈阿通,你太不识货啦即使把全天下的木炭拿来换这其中一支天机斗,我也不屑一顾哩」

「哇操天机斗我想起来了,它们好似大人在抽烟的烟斗」

「哈哈不错,它们正是我的专用烟斗。」

「大叔,你用这麽大的烟斗呀」

「是呀这支小烟斗可吸半个时辰,大烟斗可吸一个时辰,完全看我的烟瘾大小而决定要用那支烟斗。」

「哇操大叔,你的烟瘾这麽大呀这是什麽烟呀怎麽和别人的烟丝不一样呢闻起来挺香的哩」

「哈哈我原本就与众不同的。」

说完,拿起桌上的火摺,引燃之後,交给伍通道:「伍通,你把烟丝点燃吧」说完,将嘴巴一张含住大烟斗的另一端。

伍通将火摺凑近那团药粉,莫忘归连吸数口,立见一小撮药分红光一闪,接着冒起来一小股白烟。

伍通立即闻到一股清香,他不由脱口叫道:「哇操好香喔」

莫忘归松口长吸一口气,好似甚为受用的闭上双目。

好半晌,只见他沉声道:「夜深了,尽量少说话。」

说完,含住了小烟斗的另一端。

伍通点点头,立即将火摺凑近小烟斗的药分上方。

半晌,小烟斗上的药粉也引燃了

莫忘归眯目连吸数口气之後,低声道:「阿通,我作画之时,你就拿着小烟斗站在我的身边,以便我随时抽。」

说完,朝画架及铁加间的空地一指。

伍通会意的点点头,就欲拿起那支大烟斗。

「慢着,今夜就用小烟斗吧它挺重的,小心点」

伍通瞄了那支二尺半长,寸馀粗的小烟斗一眼,暗忖道:「哇操这支小烟斗能有多重呢」

说完,右手一扬,就欲抓它。

「慢着,还是用双手吧别弄翻了我的烟」

伍通点点头,立即将双手朝小烟斗两侧一握。

入手之处一阵彻骨冰寒,沿手传上,令他打了一个哆嗦,惊叫一声

莫忘归含笑道:「好冷,对不对」

「是呀这是什麽怪物呀」

「天机斗」

「这┅┅┅┅」

「你不敢抬了吗」

「哇操大叔,你放心,小的方才没有注意,这回就没事了」

「哈哈别忘了要用力」

伍通点点头,暗一咬牙,再度握上小烟斗。

他打了一个小哆嗦之後,低喝一声,用力往上一抬

小烟斗离开铁架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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