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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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通叫声:「阿卡,你┅┅┅」一见他急於逃去,他不由低头暗忖道:「哇操他一定是受不了我的发神经」

想至此,他默默的走去书房穿回自己昨夜来不及穿的衣裤,然後无精打彩的到井边去漱洗了。

他边刷牙,边诧道:「哇操大叔好似故意要整我哩,否则,为何每次皆要看我快要受不了,才肯让我离开呢」

「哇操接连三次都扯破了内裤,今天中午如果再扯破,我不但要欠阿卡一条内裤,还要光屁股哩

「哇操那支小烟斗究竟是什麽玩意儿,怎麽又冰又重,每次皆把我压得流汗吐血及屁滚屎流的」

怔想半晌之後,他默默的擦乾脸,立即走入厨房去吃早膳。

当夜亥时未至,甄夫子已经盘坐在石碧卡的对面,双掌缓缓的在他的穴道移动,引导他运功行气。

由於经过充份的调息,甄夫子在折腾半个时辰之後,终於诱导石碧卡那股真气运行一周天了。

他暗暗透口气,立即沉声道:「阿卡,你自己赶看看」

说完,紧盯着他的身子。

石碧卡点点头,意念一动,那股真气立即顺利的运行起来了。

甄夫子欣喜的全身轻颤不已。

当真气又运行一周天之後,甄夫子悄悄的拭去兴奋之泪,沉声道:「阿卡,继续赶,再赶十圈。」

说完,他也开始调息。

石碧卡点点头,立即开始赶那个「女魔」。

又一周天之後,他只觉全身轻松舒畅,越想越有意思,意念一生,立即加快催动真气,不久,即已入定。

他实在爽透了

此时的伍通却惨兮兮的

因为,他刚才一进入「天机房」,莫忘归立即含笑叫他抬那支大烟斗,他在闻言之後,几乎惊叫出声。

所幸,他已认命了,因此,牙根一咬,立即开始抬了

抬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摇幌不定了。

右膝也跪在地上了。

莫忘归存心激发伍通的潜力,因此,立即将头一偏。

伍通见状,心中一急,立即咬牙一抬,将大烟斗凑近莫忘归的嘴边,经此一逼,鲜血再度从嘴旁溢出来了。

莫忘归一口接一口的抽着,烟雾一圈圈的罩着伍通的头脸。

伍通鼻孔翕张,猛吸着烟雾。

鲜血却汩汩的溢了出来。

他支撑不到半个时辰,只听「砰」一声,他已摔落在地,那支大烟斗也疾砸而下,吓得他叫道:「救人喔」

口一张,鲜血连喷,人已晕眩。

在此危急之际,只见莫忘归右手一捞,已经轻松愉快的将那支将近五十斤的大烟斗抓住了

他虽然功力被废,一来年青,二来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体力已复,因此,顺利的将大烟斗放在铁架上。

他挟起伍通来到茅坑外,立即朝伍通的人中连捏数下,口中低声连唤:「阿通,起来┅┅┅┅┅」

说完,轻轻拍着他的双颊。

「呃」一声,伍通又喷出一口鲜血之後,双目一睁,唤声:「大叔」立即站了起来,腹中立即一阵「咕噜」连响。

伍通神色一变,就欲冲刺。

「阿通,别急,这去吧」

伍通回头一看自己果然就在茅坑前面,匆匆的朝莫忘归点过头之後,立即就冲入茅房里。

莫忘归微微一笑,迳自离去。

身後立即传来一阵「劈劈拍拍」的「礼炮欢送」声音。

韶光易逝,一晃即过了一年馀。

这一夜正是中秋月圆的大好日子,只见莫忘归及甄夫子坐在院中品茗欢叙,神情十分的欢愉。

伍通脚踩「弓箭步」站在一座大锅旁,双手持铲来回不停的挥铲,炒动锅中之粟子。

「沙┅┅┅」声中,散发出令人垂涎的香味。

石碧卡蹲在灶前一边添柴,一边叫道:「阿通,你可真罩得住,居然连蹲两个时辰了哩」

「哇操小卡斯啦我正在研究,能不能一口气蹲上个三天又三夜的哩哈哈」

「我的吗呀这是没可能的代志啦你不要吃饭,睡觉呀还有大便,小便怎麽办呢」

「哇操这些全是我研究的范围,你等着瞧吧」

「我的吗呀阿通,你真的要试看看呀」

「哇操标准答案」

甄夫子突然哈哈一笑,道:「好香喔我先吃看看」

说完,走到锅旁,右手一伸就要入锅抓粟子。

锅中摆了热呼呼,直冒烟的砂子及粟子,甄夫子那双手又细又白,这一伸进去,不被烤焦才怪

「哇操夫子,你┅┅┅你别开玩笑」

「我的妈呀夫子┅┅┅」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我是公的,怎能当你的妈呢」

「不┅┅不是啦夫子,那砂子很烫哩」

甄夫子道句:「是吗」竟将双手伸入砂中来回翻搅,好似要挑出最香,最夫,最好吃的粟子。

伍通及石碧卡瞧得双目圆睁,嘴巴夫开,整个的怔住了。

突见他的双手各持一粒粟子,拇指及食指一捏,「拍」「拍」两声脆响,那硬梆梆的外壳居然被他捏开了。

在玄功暗捏之下,那两个外壳似被刀割般整齐画一的对中分开,不由令一旁的莫忘归瞧得暗暗称许。

伍通及石碧卡又啊了一声,更加惊讶了。

他们曾经偷吃过冷粟子,那还是石碧卡用石头砸了数下,连核仁也砸破了,才欢天喜地的抢吃一空。

因此,他们知道粟子的核是硬梆梆的,此时一见甄夫子不但不怕热,而且手劲这麽大,实在「惊死人」啦

甄夫子微微一笑,将两粒粟子递给莫忘归之後,重又走到锅旁,道:「阿卡,你想不想试试看」

石碧卡後退一步,双手连摇,道:「爱说笑好烫哩」

艾天媚含笑道:「烫不会呀你瞧」

说完,双掌又在锅中翻找出两粒粟子。

「卡」「卡」两声,两粒粟子又被捏开了。

只见他将两粒粟子递给伍通及石碧卡,道:「吃吧」

石碧卡伸手一接,只觉入手生烫他他「唔」的怪叫一声之後,立即双掌互抛,将那粒粟子来回在空中「清凉一下」

口中「喔喔」连连呼烫不已

伍通一见甄夫子含笑瞧着自己,只好硬着头皮将那粒粟子接过来,怪的是,粟子入掌之後,居然不烫哩

他怔了一下,立即紧盯着那粒犹在冒着热气的粟子。

甄夫子心中有数,暗道:「洪兄实在神秘莫测,短短的年馀期间即能将伍通的体质作了如此大的改变」

他随意的自锅中捏起一粒粟子,剥开之後,将它塞入口中,边嚼边含笑瞧着犹在发怔的伍通。

伍通一瞥见夫子在瞧着自己,尴尬的轻咳一声,立即将那粒粟子塞入口中,怪的是,它居然也不烫哩

香甜可以,留齿生香,他不由暗呼好吃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你这手炒粟子挺够火候的哩」

「哇操不敢当小的是临时抱佛脚向阿卡恶补的」

「喔阿卡,你怎麽还不吃呢」

石碧卡将那粒犹有馀烫的粟子硬放在右掌,苦笑道:「还烫哩」

「怎麽会呢阿通,会烫吗」

说完,又抓起一个粟子,捏破壳之後,递给伍通。

伍通有了一次的经验,有恃无恐的接了过来,同时塞入口中,边嚼边道:「哇操又香又甜,真好吃喔」

石碧卡怔住了

「哇操阿卡,快吃呀」

「喔好好好吃」

粟子一入口,他立即「喔」「喔」张口呼气不已。

伍通不由哈哈大笑不已

石碧卡又烫又急,口水禁不住掉了下来

甄夫子微微一笑,一口气将二十馀粒粟子捡入盘中,道:「火候差不多了,把火熄了,一起过来吃吧」

说完,迳自朝桌子行去。

伍通运铲在锅内连铲,叫道:「哇操阿卡,听到没有,赶紧将火弄熄,一起去吃香喷喷的粟子吧」

石碧卡早已将灶中之柴火抽了出来,悄悄的将那粒粟子吐入柴中,低「喔」一声,道:「我不吃,烫死我啦」

「哇操没有那麽严重啦走吧」

石碧卡用水淋熄柴火,同时叫道:「我真的不吃啦」

甄夫子含笑叫道:「阿卡,桌上有长生果,你过来吃吧」

石碧卡应声:「好」竟比伍通还早坐在桌边,右手一扬,抓起一把花生,津津有味的磕吃起来了。

伍通替他斟了一杯茶,叫道:「哇操吃慢点,喝口茶吧若被噎到了,可别说不吃花生了」

石碧卡喝了一大口茶,道:「阿卡,拜托,你少糗我啦」

「哇操阿卡,你进步不少哩居然还听得懂我在糗你哩哇操不简单,实在不简单」

「阿通,你才厉害哩你怎麽不怕烫呢」

「哇操根本就不烫嘛有什麽可怕的」

「怎麽不烫呢你瞧我的手心起了一个小泡哩」

伍通一见他的右掌心果然起了一个小泡,「哇操」一叫,急忙朝自己的双掌心仔细的打量一阵子。

「咦阿通,你怎麽不会起水泡呢我瞧你拿了好久的粟子哩」

「哇操我也在奇怪哩我再拿一个试看看」

说完,将手伸进盘中抓起一个粟子。

「阿通,你真的不烫呀」

「哇操奇怪啦真的不烫哩你要不要摸看看」

「不不你把它敲开来看会不会烫」

「哇操有理」

说完,右掌一握,朝粟子一捶

「拍」一声,那粒粟子连壳带仁,被捶得稀巴烂了,石碧卡惊叫道:「我的妈呀阿通,你会铁砂掌呀」

「哇操铁砂掌铁个鸟啦」

「可是,上回,咱们用石头捶了好几下仍然捶不烂,现在你却一下子就捶烂了,实在太恐怖了」

甄夫子哈哈笑道:「阿卡,你也可以捶看看呀」

「不不烫死我了,我┅┅我还是少惹它为妙。」

说完,又抓起一把粟子。

甄夫子含笑道:「阿通,你试试我这招捏功吧」

「哇操捏功妙我捏看看」

话未说完,早已拣起一粒粟子,双指一捏,「拍」一声,那粒粟子连壳带仁被捏碎,碎片向四下溅落着。

「哇操这┅┅这是怎麽回事」

二小整个的怔住了。

甄夫子哈哈一笑,道:「阿通,少用点力,再捏捏看」

「哇操这┅┅这太浪费了,算了吧」

「没关系,反正炒了不少啦」

「哇操我再试试看吧」

说完,练起一粒粟子轻轻的手捏。

这一捏,只听「拍」一声细响,整个的具子却分毫无损,伍通心知力道不够,立即又加了一分力道。

「拍」一声,粟壳裂开了。

伍通轻轻的一剥,立即将犹在冒气的粟仁塞入口中,边嚼边道:「哇操有够香,阿卡,你要不要吃一个」

「不不┅┅谢啦」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你随我来一下」

说完,朝厅中行去。

石碧卡跟入厅中低声道:「夫子,什麽事呀」

甄夫子低声道:「阿卡, 我想到一个法子, 你可以害那个女魔烫一烫」

「啊对,它一闻到粟子的香味,一定想出来吃,我就让它烫一下,嘻嘻如果能够把它烫死,多棒」

「对对你就把它赶到双掌,乾脆放进锅中乱插一场,说不定会把它一下子烫死哩」

「对对我马上去准备」

说完,迳自跑入房中。

甄夫子满意的微微一笑,重又走回院中桌旁。

他刚坐下,伍通立即好奇的问道:「夫子,阿卡去那里了」

「哈哈我教他变魔术,他等一下就会来表演」

「哇操夫子,阿卡那麽直,怎能变魔术呢」

「哈哈海水不可斗量,人不可以貌相,咱们等着瞧吧」说完,拿起两粒粟子,随意的一捏。

「拍」「拍」两声,四片有如刀割的壳片立即裂开了。

「哇操夫子,能不能教小的这招呀」

「哈哈阿通,你明白知难行易的道理吗」

「知难行易是不是原理很难领悟,可是,等到领悟之後,做起来就十分的容易了呢」

「哈哈不错你别看我只是随意的一捏,这里面的学问很大哩,而且练起来也甚为吃力哩」

提到吃力,伍通立即瞧了莫忘归一眼,暗道:「哇操我只知和夫子谈,居然忘了要抬烟斗哩」

他立即摇摇头,道:「夫子,小的并不怕吃苦,可是,小的没有时间练呀」

甄夫子含笑道:「伍通,我知道你每天要陪洪大叔作画两个时辰,不过,你可以尽量抽时间出来练呀」

「哇操夫子,不怕您见笑,小的很爱困,恐怕抽不出时间哩」

「哈哈你放心,练功之後,自然就不会爱困了」

「哇操真有此事吗」

「我会骗你吗」

「好小的就试试看」

就在这时,突听「砰┅┅┅」足声,伍通回头一瞧,只见石碧卡神色紧张的自厅中走出,而且迳自走向锅去。

灶中柴火虽已浇熄,锅中仍然热气直冒,方才他怕烫怕得要死,现在怎麽敢走到锅旁呢」

伍通在惊讶之馀,立即好奇的瞧着他。

当他一见石碧卡居然双手一扬,就欲插入锅中,他急得心中一阵狂跳,急叫道:「哇操阿卡,你疯啦很烫哩」

石碧卡好似「有听没有到」,不但将双掌敲不停顿的插入锅中,而且不断的翻搅着锅中的热砂及粟子。

「哔啦哔啦」声中,他居然未哼半句。

伍通瞧得傻眼了

这┅┅┅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莫忘归欣慰的道:「根基已奠,甄兄辛苦你了」

「不敢当,洪兄才是鬼斧神工哩」

「甄兄,从今晚起,每夜让阿卡服一粒天机丸吧」

说完,又掏出一个小瓶交给甄夫子。

甄夫子恭敬的问道:「洪兄,阿通需否服天机丸」

「目前暂不需要,今夜亥时就授他这套心法吧」

说完,自怀中掏出一本纸张斑黄的小册。

皓月当空,甄夫子内力精湛,接过小册封面一瞧,立即失声叫道:「天机心法」身子亦倏然站了起来。

莫忘归机警的朝四周瞧了一遍,沉声道:「甄兄,小心外人」

甄夫子身子一震,立即向四周扫视,同时运功凝听。

远处除了传来阵阵冲天炮爆声以及人们的欢笑声以外,四周并无他人走动。他不由暗暗的吁了一口气。

为了谨慎起见,他立即收起小册,急朝院中四周行去。

伍通站在锅边好奇的瞧着石碧卡「变魔术」,根本不知甄夫子二人的交谈以及他的行动。

莫忘归瞧着伍通二人,暗道:「五年,再过五年,武林之中将出现一对光芒万丈的天机双星」

想至此,他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

甄夫子巡视一周,一见没有异状,立即放心的走了回来。

乍见莫忘归含笑沉思,他立即走向锅旁,低声道:「阿卡,你把所有的粟子全找出来吧咱们今夜吃个痛快」

石碧卡按照吩咐,在「赶女魔」之时,绝对不可开口或说话,因此,他立即开始自砂中拣出粟子。

伍通早已拿着盘子站在一旁了。

甄夫子含笑捏开两粒粟子,一见莫忘归已含笑望向此处,他立即走了过去,同时递过一粒粟子。

莫忘归含笑点点头,立即开始嚼食粟子。

盏茶时间之後,伍通及石碧卡已各端一大盘粟子坐在桌旁。

甄夫子含笑道:「阿卡,你现在不怕烫了吧吃吧」

石碧卡点点头,抓起一个粟子一捏,「拍」一声,那粒粟子不但连壳被捏碎,而且粟仁也被挤得粉碎了。

「哇操阿卡,你在变魔术呀」

「我┅┅我也不知道呀」

说完,抓起另外一粒粟子,轻轻的一捏

真气一泄,力道迅即消失,所幸他一向手劲甚多,居然也捏出「拍」的一声,不过,那粒粟子却分毫无损。

他急忙用力一捏,「拍」一声,总算将那粒粟子捏开了。

他正欲剥壳取仁,突觉一烫,慌忙将它放入盘中。

「哇操阿卡,你别装啦」

「我┅┅┅我实在很怕烫」

「哇操扯蛋,你方才在锅中翻来覆去,怎麽不怕烫呢」

「我┅┅┅我┅┅┅」

甄夫子一见石碧卡已经脸红脖子粗了,立即含笑道:「阿通,别提这些了,吃吧等凉了你再吃吧」

说完,一口气剥了十来粒放在石碧卡的桌前。

石碧卡道句:「谢谢」立即提起茶壶替他们添水。

莫忘归边嚼粟子边含笑问道: 「阿通, 你有没有算过我作了几帧画了」

「哇操小的没有仔细算哩不过,小的曾经注意过,您好似每周完成一帧,因此,至今应该有七八十帧了」

「哈哈正好七十八帧了不过,你有没有发现每帧画都少了什麽」

「哇操大叔,你的画好似偏重於夫子曾提过的风月交游,山川怀抱,小的虽然没有见到过那些地方,却无限的向往。」

莫忘归含笑道:「不错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天南地北,高山,大川,名峡,名湖,瀚海,苍古磅礴,令人流连忘返」

「哇操好迷人喔」

「岂止迷人而已,长城的伟壮,京城的繁华,宫室的辉宏,漠北的笳声驼铃,东北的大豆高梁,粗犷雄伟。

「到了江南,小挢流水,鸟语花香,南湖的烟雨,苏  的庭园,黄山的松石,庐山的云海,钱塘的狂潮┅┅┅

「还有,雁荡的飞瀑,太湖三万六千顷,历尽风帆沙鸟,真是塞北秋风猎马杏花春雨江南,锦绣河山。」

说完,神情一片向往。

甄夫子一听,暗道:「他究竟是谁呢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遍历中原及塞外,可是,未免与他的年纪配不上」

伍通却无限钦敬的瞧着莫忘归。

石碧卡个性憨直,听不懂这些字眼,悄悄的拿着一粒稍凉的粟子塞入口中之後,轻轻的细嚼着。

突听莫忘归脱口吟道:

「芳原绿野姿行事,春入遥山碧四围;

兴逐乱红穿柳巷,困临流水坐苔矶;

莫辞盏酒十分劝,  恐风花一片飞;

况是清明好天气,不妨游衍莫忘归。」

吟完之後,仰望皓月,一片傲色

甄夫子却如见蛇蝎般将身子疾飘退出丈馀外,双掌护住胸腹,双目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莫忘归。

伍通瞧得一怔,双目来回扫视他们二人。

石碧卡一向以甄夫子马首是瞻,因此,立即也跑到甄夫子的左边跟着他摆出同样的架式凝视着莫忘归。

半晌之後,莫忘归吁了一口气,迳自起身走回房去。

甄夫子神色复杂的瞧了莫忘归的背影半晌之後,暗一咬牙坚定的朝厅中行去,迅即消失了人影。

石碧卡走到伍通的身边低声问道:「阿通,这是怎麽回事」

「哇操问你呀」

「问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真好笑,你既然不知道,方才跟着夫子比什麽架式」

「咳咳我也不知道」

「阿卡,你一定有什麽秘密」

「秘密我┅┅我┅┅┅」

「阿卡,咱们是不是死忠兼换帖的好朋友」

「是呀你肯帮我忙,我肯为你挨揍,这是咱们已经约定好的啦你还说什麽天崩地裂,海枯石烂永不渝哩」

「对阿卡,你越来越聪明了,居然记得如此的清楚」

「歹势啦我并没有这麽聪明啦我只是一直记住这件事而已」

「哇操很好你既然一直记住这件事,那就不能骗我,对不对」

「这┅┅┅阿通,我┅┅┅┅我┅┅┅┅」

「哇操不要装这个狗面孔,招供吧」

石碧卡胀红着脸道:「阿通,失礼啦我实在不敢说啦」

「哇操既然如此,咱们就拆夥吧」

说完,愤愤的起身开始要收拾桌上之物。

石碧卡慌忙按住他的双掌,叫道:「阿通,你别逼我,我┅┅我会被你害┅┅┅唉我┅┅┅我实在不能说呀」

伍通一见他的神情, 立即放缓声音道:「阿卡, 你真的不能告诉我吗」

「是啦你可以飘问夫子啦」

「好我会问他的,咱们把这些粟子吃了吧」

石碧卡一听他不再追问,立即欣喜的抓起那些渐凉的粟仁吃了起来,同时道:「阿通,你不会怪我吧」

「哇操不会啦来配茶喝,比较不会烫啦」

说完,一口气又替他剥了十馀粒粟仁。

石碧卡喝了一口茶,塞入一粒粟核,果然觉得不怎麽烫,立即叫道:「阿通,你真行,居然不烫了哩」

「哇操我也是瞎猜的啦」

「阿通,你怎麽突然变得这麽壮呢」

「壮没有呀我还是瘦巴巴的呀那似你,不但高头大马,而且气色这麽佳,好似一个大人哩」

「阿通,我不是这个意思啦你以前不但没有多少的力气,而且,身子还经常不舒服,那似现在这麽行呢」

「哇操阿卡,你可知道我是流了多少的汗,多少的血,吃了多少的苦,才换来现在的我哩」

「什麽你吐过血啦」

「是呀整整的吐了一年的血,连一天也没有中断哩」

「什麽吐了一年的血,你那有那麽多的血呢」

「哇操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越吐血,精神越好,力气越大,到了现在已经能够双手并举烟斗啦」

「举烟斗,阿通,你把我搞糊涂了」

伍通微微一笑,立即把自己举烟斗的经过说了一遍。

石碧卡叫道:「那有这种事情呢我又不是没有见过烟斗,一定是你没够力,若换了我,哼小款代志」

「哇操少盖啦下回我会请大叔让你试看看的。」

「哈哈欢迎,我会露一手让你瞧瞧的。」

两人在欢谈之中,不知不觉已将那两大盘粟子「干光」了,只见伍通捂着肚,道:「哇操吃得真过瘾。」

「是呀这是我长大至今,过得最爽的一个中秋夜哩」

「哇操若非大叔买下这个店,咱们现在一定还忙得像龟孙一样,那能过得这麽的爽呢」

「是呀我每次在菜市场看见头家娘,就大大方方的瞧着她,根本不必似以前那样的怕她哩」

「哇操她们现在住在那边呢」

「车大街呀听说只花了五百馀两就买下老申的那个小庄院,现在过得挺逍遥的哩」

「哇操大叔实在太厚道了。」

「阿通,我才不好意思哩每个月拿三两银子,根本没做什麽事大叔还硬逼着我收下哩」

「哇操我也一样呀有够歹势哩我实在搞不清楚大叔为何至今仍然不开始营业呢」

「是呀中秋一过,天气就转凉,生意就差了哩」

突见甄夫子含笑自厅中行出,人未到,已经说道:「把东西收了,亥时快要到了哩」

「哇操小的几乎忘了这件事,马上来。」

说完,二人立即开始收拾东西。

甄夫子含笑道句:「阿通,我在书房里等你」立即离去。

盏茶时间过後,伍通敲开甄夫子的房门,走入之後,立即闻见那熟悉的药香双目立即朝房内一扫。

只见甄夫子坐在桌旁,桌上除了一盏烛火以外,另有一个半尺高,寸馀宽的三即圆鼎。

鼎中盛满药粉,此时已经点燃,正散发袅袅香味。

「阿通,坐。」

「是」

「阿通,你对这个香味很熟吧」

「是的,我已经闻一年多了。」

甄夫子指着药粉问道:「阿通,你知道它是什麽吗」

「烟粉呀大叔喜欢抽的烟粉呀」

「不不它名叫天机粉。」

「又是天机,怎麽回事」

「阿通,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吧不过,这是真人真事,而且距今八有百馀年,目前尚有人证哩」

「哇操太棒了,好久没有听你讲古了。」

「阿通,距今百馀年前,武林之中出现一位怪杰,他凭着无敌武功及机警敏锐的智慧,不到五年,立即成为天下第一人,可惜,因为情场失意,竟然神秘失踪,而且至今未见其下落。」

「夫子,你说的武林是什麽呢」

「武者,止戈也,武林乃是习武之人行侠仗义之处,也就是遍及天下,可惜,因为私欲,竟有不少人沦为黑道,为害人间,逼得正义之士起而卫道,因此时常有杀戮纷争之事发生。」

「哇操我知道了,一定是好人和坏人,也就是贫道和妖道,或仙佛与妖魔之争斗,对不对」

「对不过,尚有人不正不邪,完全凭着自己的喜怒哀乐行事,那位怪杰就是这种人。

「其实,那位怪杰只是有点偏激而已,当时若能听进忠言规劝,也不会惹成含恨隐退之下场。」

「夫子,那位怪杰与天机粉有关吗」

「那位怪杰姓于,于钩于,名叫天机,他所使用之物皆取名为天机,坦白的说,的确皆具巧夺天机之效。

「阿通,你因为体质衷弱,</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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