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曜翔有些受不了她那质疑的眼神,仿佛他在说谎似的;企图避开她那不信任的目光,于是他慵懒地瞟了她一眼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现在所有女人的必备品都在你眼前了,你可以开始练习如何做一个令男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女人。”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并扬了扬眉注视着水灵。
“现在'水灵吃惊地看着他。
“对就是现在。”他起身走至她面前,漫不经心地轻拍着她的脸颊,“你不是一直渴望成为男人们注目的焦点吗那你还在等什么”
“可是我现在真的很累,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水灵恳求着他。
“别的女人要是见了这么多衣服,肯定是迫不及待地想展现出来,你却嚷着好累”白曜翔故意讥讽她。
“唉,人家是人家,我是我,再说既然这些衣服都是我的,相信它们都会非常安全地在我身边,这有什么好担心的,真是杞人忧天。”水灵毫不在意地回应。
见她完全漠视他的用心,愤怒让白曜翔的好心情瞬间消逝。“起来现在就去试穿衣服。”
水灵惊讶地看着他,由他的态度和语气知道他又要生气了。“好嘛”
她放弃争辩,妥协于他的命令,乖乖的走到一堆礼盒旁挑几件衣服走进卧室。
面对卧室中的穿衣镜,水灵羞怯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从未想过自己会穿上这么曝露的衣服露出泰半的背,里面根本无法穿内衣,柔软的布料紧贴着身体,衬托出玲珑的曲线。
“好了吗”外面传来白曜翔催促的声音。
水灵心头一震,连忙回了声:“噢,快好了。”
其实穿衣服一点都不难,困难的是这件衣服令她脸红,她不知道该怎么走出卧室的门面对他。
莫可奈何下她只好抓起一件外套,披在肩上遮掩露出泰半的背,低头看着配这套衣服的高跟鞋,她不禁畏怯地拒绝穿它,她可不想再受同样的罪。
于是水灵只好拎着高跟鞋,怯怯地走出卧室。“好了。”
白曜翔原是抱着期待的心情望着水灵,但在瞥见她肩上所披的外套和手上所拎的高跟鞋后,他不禁皱起眉头命令:“脱掉外套,穿上鞋子。”
水灵十分为难地央求他:“拜托,不要难为我。”
白曜翔不等她抗议,立即大步迈至她面前,扯掉她肩上的外套,刹那间他完全傻住。
她的性感令他为之心颤
深沉赞赏的目光掠过她全身,水灵刹那间感觉自己仿佛是件展示品,正在供人观赏似的,她羞涩地连忙以双手环抱在胸前。 “你干嘛用这么怪异的眼神盯着我看”她压抑着一颗快蹦出来的心,扬声抱怨。
晕红的脸蛋加上一双动人清澈的双眸,使她显得特别明艳可爱。
“因为你看起来好美。”他声音喑哑地道。
“真的吗”她轻甩着头发,紧张地耸耸肩膀,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不管它有多短促都好。
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他整个人开始飘飘然,体内的欲火在熊熊燃烧,但是他不能吓坏了她,他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动。“还有鞋子。”
她畏惧地猛摇着头,“我无法再接受穿高跟鞋,这玩意儿让我吃足了苦头。”
“哪有美女不会穿高跟鞋的”他耐心地安抚她惧怕的心态。
“可是昨天的痛我还印象深刻。”水灵试图拒绝。
“昨天是昨天,今天有我在你身边,放心,我不会让昨天的事重演。”白曜翔给她一记鼓励的眼神。
“可是”她还是胆怯地想逃避。
“我不想再听到可是'这两个字,你不是一向不肯服输的吗一双高跟鞋就能把你吓得魂不附体,依我看你根本是一个胆小鬼”他用嘲谑的目光斜睨着她。
他的话既恶毒又不公平,她不由得全身止不住颤抖。“穿就穿,只不过是一双鞋”
她在气愤之下说出大话,但心中仍然害怕面前那双以细跟支撑的鞋子,不禁咕哝道:“真不知道是哪个无聊的人发明高跟鞋的,我敢说这个人一定相当痛恨女人,才会巴不得摔死对方。”
白曜翔听见她的埋怨,忍不住莞尔一笑,“小姐,你一定没读过历史,因为历史上第一位穿高跟鞋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啊真的吗”这答案颇令水灵吃惊。
“当然是真的,不过别故意转移话题,快穿上鞋子。”白曜翔加重语气命令。
水灵见这一关自己是躲不过了,莫可奈何之下只好硬着头皮穿上鞋子。
一站在足足让自己高了十公分的鞋子上,她立即失去平衡感,整个人摇摇晃晃的。
白曜翔见状连忙来到她身旁,“扶着我。”
不必他提醒,她也会这么做。她慌乱地抓住他的衣服,防止自己跌倒。
白曜翔低头看着她的脚道:“不必害怕,一步一步慢慢走。”
她就像刚学走路的孩童般,胆战心惊地跨出每一步,每每身子一倾斜,她就紧抓着白曜翔不放,他则伸出手臂扶着她的肩膀。
“慢慢走,你已经愈走愈好了。”他轻声鼓励她。
水灵不由自主地紧捱着他,信任地仰起头迎视他,两人的目光不经意紧紧凝在一起,他的目光有着柔柔似水的波光,宛如一阵轻风掠湖而过,掀起波动不止的涟漪,教水灵忍不住屏息轻颤。
他的双臂环住她的身子,突如其来的轻触让她的心激荡起来,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力刹那间包围着她淹没了她。
她困难地吞了下口水,润泽早已干涩的喉咙,“我我们”
他温暖的唇魅惑地轻拂她的脸,沿着眉间眼睑滑下来,最后落在她柔软甜蜜的唇上。
她的甜美令他不可自拔,原先只是想轻尝浅酌,然而她似乎有一股让他无法抗拒的魔力;他的理智不断地提醒自己,她是不可侵犯的圣地,但是那都在接触她的那一刻完全瓦解溃决,唯一能确定的是,她早在不知不觉中攻占了他的心,掠夺其他女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他早已为她着迷至发狂。
他的心他的脑海他的灵魂甚至是他的生命里,都已充斥着她的身影,对她爆出前所未有教人难以理解的热情。
谁能相信这是一个曾被他视为壁花的女人
水灵将只属于他一个人,现在是,将来也是,直到永远永远
他的吻如天鹅绒般柔软,如夏日的轻风柔抚,逐渐变得火热而激情性感而甜美,水灵发觉自己正陷入一个狂乱而深不可测的深渊,急促的呼吸几乎令她喘不过气来,不规则的心跳几近狂乱,全身血液如涛狂涌。
经过一阵天旋地转的激吻后,他终于恢复了理智,才放开她并试着挤出一丝笑容,掩饰自己从未有过的慌乱;刻意发出的笑声连自己听来都觉得在颤抖,他必须尽速找到从她身边离开的力量,回复自己一贯的自制。
他深吸口气,无非也是想给她时间恢复镇定。
“今天就练习到这里。”他尽可能平静地说。
她讶异他的冷静,不由自主地轻抚着自己灼热且发烫的红唇。
他出其不意地伸出手学着她轻抚着她肿胀的朱唇,声音喑哑地道:“从今天起,我们之间将会没完没了。”
是吗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水灵疑惑不解地望着他。万一有天被他知道,她这一次愿意主动接近他的真正原因,他还能镇定的说出这种话吗
她怀疑。
眼看着两人就要陷入一股不可自拔的狂炽漩涡里,幸亏白曜翔及时找回了理智,才免于让两人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
水灵惊慌地从他身边逃回自己的卧室,不断地试图平复自己一颗失序狂跳的心。不能这么做,她这一次跟他来法国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他解除婚约啊
她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她曾经亲眼目睹他的花心,谁能保证他会真心对她她不能将自己一生的幸福押在一个毫无保障的花花公子身上
但瞥视卧室一角堆满的衣物,她的心不禁又开始动摇,不是贪他的大方,而是他那颗细腻的心。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和脚边的高跟鞋,想着他对自己种种的温柔,她又不能视若无睹,否决了他对自己的呵护。
她现在已经烦乱得不知所措,只能抓着头发仰天喟叹:“我到底该怎么做”
不她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关心会长久,他对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他是一匹无法让女人驯服的野马,别的女人办不到,相信自己更不可能办到。
她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别作梦了,水灵,他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的,别忘了,他一直说你是一朵壁花。”
另一间主卧室里,白曜翔正讶异着水灵对自己的影响力。尽管初见面时她所表现出来的粗鄙和不屑的神情狂傲的态度在在令他憎恶,因为他一直不相信自己最自豪的群芳录中竟会有这样的情妇,但是如今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笑,而且是想大笑出声以发泄出心里所有的感觉。
她的改变是另一个惊讶,她细腻的美一直被掩埋在粗犷的外表下,思至此,白曜翔不禁轻声笑着。
原以为这一个假期会在愤怒失望中度过,没想到反而让他找到心中所爱。
爱
他不禁抿嘴自嘲。他拥有众多令男人钦羡的美女情妇,但是自始至终这个爱字,他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因为他非常重视这个字。
水灵给他一种全新的感受,她悄悄地软化他积闷已久的感情,也激出藏在心底的情潮;这波狂热已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他再也没有力量阻挡。
这一夜好漫长,惊喜的思绪波动让他无法沉静入睡,他像青涩的小男孩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见心中所爱的女孩。
天终于蒙蒙亮,他来到窗边欣赏着法国的日出,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平静的塞纳河上,顿时将塞纳河染成一片金黄,
倏忽,他听见隔壁的卧室开门的声音,才奇怪地打开门探头望着她卧室的方向,他就瞥见水灵正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
他挺直身子站在门框下,双臂环在胸前。 “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住了水灵,就见她惊慌地回眸瞅着在自己背后发出声音的白曜翔。“你你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她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我在问你,这么早要去哪里”白曜翔语气冷硬,重复刚才的问话。
“我”水灵一时想不出一个好藉口。
“我在等你的回答。”他的语气突然客气得令人全身止不住颤抖。
这才是她所知道认识的白曜翔,冷酷无情冷静自制。
“到楼下餐厅用餐。”她抬起头简单地回答他。
“用餐”他质疑的目光带着一丝冷讽。
“不信你可以跟我一起下楼。”她大胆地主动邀请他。
“不是不信,只是如果我没记错,来法国几天了,你一直是不吃早餐的,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间会想吃早餐”白曜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刻也不松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吃法国最着名的沾着枫糖浆的土司。”她胡乱说了一个理由,事实上她心中是决定从现在开始要避开他。
从她脸上的惊慌,白曜翔敏锐的感应神经告诉他,她想避开自己,因为昨天那一记缠绵的吻,可能真的吓坏了她。
“好吧你安心去享受一顿法式的早餐,我不会去打搅你的。”
他的温柔体贴仿佛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谢谢。”水灵说完,忙不迭地急急从他面前离开,只因他洞悉人心的能力太强,她怕多待一秒钟都会多一分危险。
白曜翔见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急忙逃离的样子,恍若在他胸前狠狠一击,使他的胸口突然一阵隐隐作痛。
水灵独自来到楼下的餐厅,要了和之前一样的位置,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眺望美丽的塞纳河。
她依着自己所说的谎,点了一客裹着金黄蛋衣烤的土司,还有一杯能安抚情绪的咖啡,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支汤匙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目光却凝视着窗外漫无目的的飘荡。
“水灵小姐,我可以坐下来吗”
同样的语调同样的问候,水灵连头都不抬便幽幽地吐了口气:“赫尔,你坐吧”同时继续搅拌着咖啡。
“你今天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是有什么烦人的事在困扰着你吗”赫尔贴心地问。
“心事”一个不小心搅出一个大漩涡,令咖啡失控地溅了出来,她仓皇地抽出纸巾擦拭着溅出来的咖啡。 “我哪有什么心事”
赫尔见她一副心不在焉又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边露出隐隐笑意,“水灵小姐,昨天见到你焕然一新的转变,我发觉不但是你的外表变了,连带你的心情也随之飞扬了起来;但是今天见到你,你的眉宇间却有着一抹抑郁盘踞不去。”
“是吗”水灵不由自主地以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眉间,仿佛企图将赫尔口中所说的抑郁抹去。
“我会是一个最佳的听众。”他笑着告诉她。
“赫尔,谢谢你的关心,只是现在千头万绪,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水灵干涩地苦笑。
赫尔望着她那双深思的眸,发现里面藏了让人不解的苦涩和悲伤。“是不是与白先生有关”
水灵讶异地望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别忘了法国是一个时时充满着罗曼蒂克的国家,我看着数不尽的男女成双成对;当然,我不敢大胆的说在法国产生的爱情都是甜美的,它也有着苦恼烦闷,但是恋人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不论喜怒哀乐全显现在脸上,没有一对例外,所以我相信你现在所面对的苦恼一定和白先生有关。”赫尔极有耐心地向她解释。
水灵放下手中的汤匙,无奈地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的烦恼的确全来自白曜翔。”
赫尔闻言只是淡然一笑,“有时别将失与得看的过重,是你的永远逃不掉,如果你和他缘浅,就算强留住他,对你来说也只会是一种折磨。”
水灵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也明白这道理。”
“那么我言尽于此,其他的话多说无益,正如中国人有句话有失才有得'嘛”赫尔语重心长地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水灵颇为讶异地看着赫尔的背影,心想他不仅是整间饭店的经理,对待每个人像老朋友般亲切,更像是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者。
她继续低头思忖着赫尔的劝告有失才有得。
“小姐,我能坐下来陪你吗”
突然一道轻浮的声音在她沉思中窜进来,她抬头审视着站在自己面前长得颇为英俊的男士,见他脸上漾着自以为是的笑,她不禁在心中冷笑。昨天她坐在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位置整整一天,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目光瞟向她一眼,今天却莫名其妙地跑出一个男人轻薄的问候,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带着有色的眼睛出门的。
“对不起,我不太”
正想拒绝,倏然她的目光瞟见餐厅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身边则多了一个女人,而且今天居然是个红发的女人。
他真是丝毫不改四处掠情的作风
一股强烈的怒气莫名地直冲而上,教她恨恨地咬着牙,随即面带勉强的微笑,瞅着站在自己面前等候回音的男人道:“当然可以,请坐。”
那男士闻言做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夸张动作拉开椅子,贴靠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你一个人吗”他故意倾身问她。
水灵愤怒的目光根本无法从门边那可恶的男人身上移走,她看着他亲密地搂住那红发女人的腰,两人有说有笑地缓缓走进来,她的怒气也跟着高涨。“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呃,小姐,你在说什么”她愤怒的语气吓住了身边的男士。
水灵猛然从失控的情绪中拉回神,她微笑地瞅着他,“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她的眼角余光依然停在他身上。
“哦,我是在问你,你一个人吗”男士很有耐心地再问了一次。
“对,我是一个人。”简短地回答他后,她看着他为那红发女人拉开椅子,还不时地倾身与她耳语,不禁又愤然地咒骂一句:“真不是东西色魔”
“对不起,小姐,你在说什么”男士一脸错愕望着她。
水灵一脸歉意连忙拉回愤恨的目光回道:“没没什么。”
当她窥探的目光再度挪向他时,恰巧他也正凝视着她的方向,两人的目光交会,彼此都清楚地看见对方眼中所燃烧的一股怒焰。
水灵怒涛汹涌地拉回目光,转移目标注视着身边的男士,故意摆出一个极其温柔妩媚的表情瞅着他道:“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男士又惊又喜,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钓到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高兴得连声道:“有空,当然有空。”
突地,两人桌边出现一道狂怒的声音:“你有空,但是她没空”
水灵和那男子同时惊讶地抬起头瞅着下巴紧绷正发怒中的狮子,白曜翔此时就像摇晃过的香槟酒,充斥着随时会爆发的危险。
水灵所有的怨愤在转眼间变成漫无止境的愤怒,所有女人的矜持礼仪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只见她蛮悍且毫不畏惧地站起来面对他,“你无权干涉我的行动,有没有空我比你更清楚。”
他凶恶地瞪着她,在她还来不及抽身之际,他已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我无权干涉你的行动吗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情妇”
“不,我不是你的情妇”她惊慌地大叫。
顿时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地投向他们,连水灵身边的男士都惊慌地急忙想逃离这可怕的漩涡,“对不起,我现在没空,先走了。”说完,他飞快地逃离这张桌子。
白曜翔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臂,凶恶地瞪着她。“你是我的情妇,我改变你的模样不是要让你勾引其他男人,你最好聪明一点,将迷人的笑容和温柔的挑逗全留给我”
水灵震惊地盯着他,根本没料到他会在公共场所做出这样的事,完全不顾自己的身分和礼仪。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只能张大眼睛看着他。
他猝不及防地强拉着她离开餐厅,留下所有惊讶的目光和错愕的表情,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第六章
白曜翔蛮横地半拖半拉地将她带回房间,愤恨地将她甩上自己的大床。
当他看到她当他的面公然调戏其他男人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自制力全数瓦解,怒火炽烈地燃烧,就算十部消防车来都无法浇熄。他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把她吓着,因为那是她罪有应得,活该被吓谁教她将他推进这无底深渊,现在该她尝尝教训,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可恶的水灵
之前舒丽背叛他,他还没有如此愤怒,而今水灵的背叛却令他怒不可遏。
水灵吓得瑟缩在大床的一角,顺手拉起被单遮住自己因惊吓而颤抖的身体,“你你想干什么”
她怕他好极了,他要让她更害怕,让她尝尝受尽折磨的滋味。
白曜翔不想再任由她如此张狂,顿时涌上的激愤和渴望在他体内不断地扩张。
“你是我的情妇,就要做到你的本分。”
“不我不是你的情妇。”她震骇地睁大一双受惊吓的眼睛看着他。
他误会了,她真的不是他的情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坚持地认定自己是他的情妇,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情妇,不可能会出现在我的群芳录上,我也不可能挑中你陪我到法国。”
他扯住她的头发托住她的头往后仰,唇立即狠狠地吻住她,不让她有反驳抗拒的机会,彻底对她发泄心中那股汹涌的热情,一个恋爱中男人的热情
他用吻告诉她,他有充分的权利可以享用她的全部,甚至会索求无度永不满足,他要她完全了解这一点,并且牢牢记住。
他的吻里没有丝毫温柔,只有蹂躏的粗鲁和愤怒的报复,纵然她纯真直率得从未体验过一个男人的热情,但他狂野的吻非但没有吓住她,反而刺激了她体内一股隐藏已久的情潮,仿佛她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他强拉着她一起淹没在这波深不可测的情潮里,奇怪的是她竟一点都不感到畏惧,只希望他能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因为她快窒息了。
他终于放开她的红唇,开始另一波急促而狂热的吻;像雨点般的吻印上她的脸颈子,甚至恣意妄为地往下滑。
接着他的热情如决堤般泛滥涌出,淹没了她,他用最浓烈的爱抚宠爱着她用最温柔的吻夺走她的呼吸用最甜美的话语软化她的僵硬;不久,他们之间只剩下轻喘和呻吟,连狂野的心跳声都产生共鸣的合为为一。
这就是他的责罚
他迷乱中不忘指责,嘴里喃喃道:“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情妇。”
这两个字从一片如梦如幻的迷雾中震醒了水灵,她奋力将他从身上推开,愤怒地大叫:“我不是你的情妇”
刹那间被拦阻的热情,教他目光凌厉地咆哮:“你是你永远都是”不容她争辩,他以双手紧紧地箝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打消想逃走的念头。
这下子水灵真是吓坏了,一场无心的游戏最后的下场竟是如此不堪,她不知所措地开始抽泣,还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串不知所云的话,不断地指责他该下十八层地狱,其中还掺杂了一大串粗话和诅咒。
此刻白曜翔根本无心理会她的废话和咒骂,对她的耐心早已荡然无存,他只想要她惩罚她,他要她以身体作为补偿。
他愤怒地像头发情的公狮,扑倒在她身上,尽管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对他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当他的大手触摸到她柔软的肌肤那一刻,他就已经失去了克制自己的能力;兴奋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袭来,他终于迷失而沉沦得不可自拔,只有以最火热的激情拉着她一起沉醉至忘我的境界
水灵筋疲力尽地躺在白曜翔身侧,他强悍地夺去自己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但她似乎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认识他一辈子,仿佛一直等待着这个视她为他众多情妇之一的男人。
她倾听着白曜翔均匀的鼻息,还有赤裸胸膛平稳的起伏;不容异议,他全身上下散发着雄壮男性之美,他美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宽肩窄腰强而有力的手脚,她几乎是带着羡慕的眼神尽情地饱览他全身的每一处。
她的手指轻画着他身上的线条,深情地说:“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她深信一切都该做个了结了,她原本是想藉由这一次机会,结束两人之间那桩由双方父母口头订下的可笑婚约,但是事情竟不如她所想像的简单,所有的秩序全乱了,未婚妻变成壁花情妇。
她不免苦涩一笑,觉得自己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水灵小心翼翼地不惊搅他,轻轻地亲吻他的脸庞,“你是我这一生的唯一,我将永远不会忘记你。”
她悄悄地从床上滑下来,回头一瞥,喃喃自语着:“我不是你的情妇,但是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说完,她随即掉头回到自己的卧室。
水灵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起初白曜翔醒来没看见她,以为她是回到自己的卧室,所以他很快地冲到她的卧室去找她,却不见她的踪影,他完全怔住了。
他真的吓跑她了
他折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翻找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掀开被单,一滩令他惊心动魄的红色血渍震慑了他。
他惊慌失措地直盯着那块血迹看,突地失声地狂吼:“天杀的该死”
原来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她不仅不该是他的情妇,还是一个处子
他慌忙套上衣服,神色仓皇地冲到楼下询问赫尔,是否有看到水灵。
赫尔却对他说,他不仅看到了水灵,还看着她拎着行李坐上计程车走了。
走了
她真的被他吓跑了
白曜翔原先打算延长假期,但后来却提早回来了。
自从水灵不告而别后,他成天浑浑噩噩的,身边的女人都提不起他的兴致。
他试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的踪影,但是全都宣告失败,她就像气泡般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似的。
就连群芳录上她所留下的电话都成了空号,他颓丧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还留着一团尚未解开的谜,他的情妇中居然会出现一位完壁的处女,光是这不可思议的谜团就一直困惑着他。
他瘫软地坐在家中的书房里,如今他整天面对那本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群芳录,却至今还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大错误,还是一个他无力挽回的错误。
“曜翔曜翔” 一道尖锐又充满了疼爱的声音,从外面的长廊传进他耳中。
白曜翔无力回应,只是呆若木鸡地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满脑子净是水灵的傲水灵的悍,还有她满口的粗话。
猛然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他发觉在法国的那段时间,自己不断地讥讽她是朵壁花,且一直对她好严厉好苛刻,甚至公然指责她缺乏女人的气质和教养;还说她永远无法当一个真正的女人,他现在才明白那些话一定对她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曜翔,我唤了你好几声,你怎么连应一下都懒”她走到白曜翔身边亲吻他的脸颊,见白曜翔面无表情,她心疼地捧住他的脸。“儿子,你是怎么了受到什么委屈吗”
白曜翔慵懒地瞄了自己妈咪一眼,“没事,我只是心烦。”而后挪动一下姿势继续沉思。
“儿子,你是为了公事心烦吗”白母怀疑地半眯起眼觑视白曜翔。
“都有。”他无力地回答。
“你不该是一个遇事就垂头丧气的人,到底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白母关心的</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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