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你是为了公事心烦吗”白母怀疑地半眯起眼觑视白曜翔。
“都有。”他无力地回答。
“你不该是一个遇事就垂头丧气的人,到底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白母关心的问。
白曜翔突然轻叹一声,“这件事很麻烦,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哇你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烦,能让向来不畏困难的你都束手无策”白母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妈咪,能不能不要再烦我,我现在头都快爆开了”白曜翔不耐烦地哀求着。
“行我可以不烦你,不过你要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完我自然会离开不烦你。”白母一脸不肯轻饶他地说。
“好,你说吧。”此时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我问你,你这一次去度假有没有带女人一起出门”白母一双诡谲的眼直盯着白曜翔看。
白曜翔漫不经心地回道:“你说呢你儿子出门哪一回身边不带女人。”
“说得也是。”白母自说自话,脸上漾着一抹诡异的贼笑,“儿子,我再问你,这一趟你是带谁出门”
白曜翔听了她的问题,不由得蹙起眉头,“妈咪,你向来不过问这种事的,今天为什么要逼问我”
“因为我好奇啊”白母立即回道,还故作无事地伸出手看着手指上的钻戒。
“好奇”白曜翔颇为诧异地紧拧着双眉,“你不是一个好奇的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母坚不吐实,轻松自若地耸耸肩膀,“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生了一个精如猴的孩子,相信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他颇为赞同地咧嘴一笑,“说得也是。”
白母不肯松懈,又大步一跨来到他身边。“快告诉我,你这趟到底是带谁出门是不是水灵”
水灵
白曜翔震惊地恢复所有精神,逼视着白母,“妈咪,你怎么知道水灵这个人”
白母自知说溜了嘴,连忙转身回避白曜翔凌厉的目光和强悍的追问。
“我我”她慌张得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曜翔惊喜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转过白母的身子,“妈咪,求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水灵的”
白母拗不过白曜翔黏人的追问。“好啦我说我说。”她一脸无趣地看着白曜翔。“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曜翔万般无奈地慨叹一声,“行,只要你肯告诉我水灵的消息,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你。”
闻言,白母突然面带着笑容地瞅着白曜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是的,妈咪”白曜翔很无奈地拉长声音回答。
妈咪与生俱来的乐观是白家的骄傲,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你先告诉我,你这一次真的是带水灵一起去法国的”白母用揶揄的笑眼斜睨着白曜翔。
“嗯,没错。”他老实的回答。
“宾果,太棒了。”白母忍不住惊喜大叫,接着敛起笑容继续问他:“那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她”白曜翔不由得顿了一下。
白母毫不放松的笑眼紧盯着他,“说实话”
“我”突然,一阵燥热烧红了他的脖颈。
“什么我啊她啊的,你刚才说过,你会老老实实的说真话。”白母仍笑着催促他。
“妈咪,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现在只想找到她,你一定知道水灵在哪里对不对”白曜翔扬头一甩,冷硬地挺直身子背对着白母。
“我是知道她在哪里”
白曜翔猛然转身面对白母,一双急迫的眼逼视着她,“妈咪,你既然知道水灵的下落,就请你快说出来吧”
白母却一反常态,语气坚硬。“不说我答应水灵和她妈咪,绝不说出她的下落。”
“妈咪,我是你儿子耶”白曜翔气急败坏地说。
白母也毫不退让地回道:“你是我儿子又怎么样,水灵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什么”白曜翔这下子可真的是给震傻了,他大跨步逼近白母,“妈咪,请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水灵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就说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没错,水灵确实是白家未过门的媳妇。”白母还是这句话。
“行了,我知道了,也不想再追问,我现在只想知道水灵在哪里”白曜翔倏然感到自己心中莫名地产生一股难忍的疼痛。
他一向以冷静自持,感情绝不外露,但这一次这种椎心刺痛,仿佛要将他撕成两半似的,教他难以忍受。
白母第一次看到儿子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她忍不住暗喜地掩嘴窃笑,同时回道:“她现在跟她妈咪住在一起。”
白曜翔闻言忍下不满地沉默着。
白母得意地瞄了儿子一眼,“没事的话,我先出去罗”说完,她便笑逐颜开地转身准备离开。
“妈咪”白曜翔怱地唤住她。
“还有什么事”白母面带微笑回头瞅着白曜翔。
“水灵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群芳录上”他深信妈咪一定知道这谜底。
“是我弄的。”微顿了下,她索性承认,“算一算这事已经好多年了。”
白曜翔错愕地一个箭步来到白母面前,“你说那是你弄的”
“没错,有天我进来书房,无意间翻到你一本记事本,上面有许多女人的电话,所以我就偷偷地将水灵的电话写了上去。”白母毫不隐瞒地说。
“真是你弄的”白曜翔仍然半信半疑。
“傻儿子,假钞都几可乱真了,更别说只是模仿你的笔迹。”她的笑容里有着几分得意。
面对妈咪的戏弄,他很无奈地深叹了口气。“好,就算你要写上她的电话,就算她真是我的未婚妻,这所有的一切你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再说我根本没见过她”
“不你见过她。”
白母坚定的语气令他惊愕,“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算一算都几年了,记得那年你刚接下航空公司总裁的职务,但水灵正逢丧父之痛,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我就自作主张要水灵做白家的媳妇,水灵的妈咪和我又是手帕交好姐妹,所以这桩亲事就这么说定了。记得那年水灵刚上大学,我还藉故要庆祝水灵考上大学,在家里举办了一场舞会哩”白母回忆着往事,滔滔不绝地说。
“噢,我记起来了。”白曜翔从旧时的记忆中终于寻出一些片段。
“那时候我一直鼓励你去邀水灵跳舞,你却置之不理。”说至此,白母埋怨地皱起鼻子。
白曜翔瞬间跌人旧时的记忆中那天他曾经瞥视畏缩地坐在墙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孩,所有的朋友都嘲讽现场所有的美女都因那朵壁花,而显得更明艳动人。
原来当时的壁花经过几年的洗礼,依然是一朵壁花,只是经由他的改造,刹那间蜕变成一位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女,从不起眼的璞玉变成一块宝玉。
“还说呐,我以为将水灵的名字登录在你那记事本上,哪天你会出其不意地点到她,谁知这份惊喜竟让我等了这么多年。”白母一味地抱怨,随后无所谓地笑了笑耸耸肩,“好在最后你还是约了她。”
所有的谜团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她会出现在自己的群芳录上是妈咪一手安排的,怪不得他这几年来一直刻意回避这个名字,最后甚至全然无印象。
这一次误打误撞点到她,莫非她注定这一生就是他的
思至此,他不禁开怀大笑。
白母错愕地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白曜翔意味深长地用带着几分诡谲笑意的眼觑向白母,“妈咪,如果你真的希望水灵做你的媳妇,就该帮我。”
白母心头一惊,随后从他眼底看到一抹璀璨的光芒,忍不住莞尔一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这会儿白曜翔不再否认,反而大方地点头了,“你真是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好妈咪。”
一句吹捧的话,就已经泄露了白曜翔的心思,白母自是喜出望外乐不可支地承诺:“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第七章
自从水灵悄地离开白曜翔,独自从法国回来台湾之后,所有的娇俏笑声瞬间不见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已无法将狂妄自大的白曜翔从自己心中剔除,不可能的,她脑海中不时地浮现他的人影,甚至在睡梦中还惦念着他的吻。
思起那一夜的激情,她的脸颊顿时染上一片绯红。
“水灵。”水母推开她的房门轻唤着她。
水灵连忙从烦躁中回神望着水母,“什么事妈咪。”
“白夫人现在人就在楼下,她说要见你。”水母语气温和的说。
“白夫人要见我”瞬间她的心猛跳一下,似乎嗅到一股异样。“妈咪,你可知道白夫人为什么要见我”
“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和白曜翔有关。”水母含糊其词地回答。
“白曜翔”她惊讶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接着就急忙冲下楼;瞥见举止优雅的白母时,她畏怯地轻唤一声:“白夫人。”
白母笑逐颜开地向前握住水灵的手,仔细地端详着她,“你从法国回来后变瘦了。”
“哪有”其实水灵自己也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她茶饭不思,不瘦才怪。
“女孩子太瘦也不好看,你千万别学时下的女孩,一窝蜂地跑去减肥。”白母温柔地叮咛着她。
水灵心急如焚地看着她,“刚才妈咪说你有事找我,而且还是与白曜翔有关”
白母带着诡谲笑意的眼瞟向水灵,“听你的口气,似乎很关心我家曜翔”
心事被白母看破,她的娇容立即飞上一抹红晕,“白夫人”
“行了,我就不再逗你了。”白母刹那间敛起笑,神情凝重地看着水灵,“水灵,曜翔是白家的独子,平时或许真是被我宠坏了,他的个性难免比一般男人多了几分跋扈。”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白曜翔不仅比一般男人多了几分跋扈,更甚一般男人的狂傲自大。
“这一次,我从他脸上看到从未有过的沮丧,还有几分无奈的失落感,水灵”白母激动地握住水灵的手,“原谅他这一回吧他所受的罪已经够了。”
水灵听白母这么一说,心中也有几分不舍,但是要她这样轻易原谅他,她办不到
她赌气地旋过身, “那都是他活该,应该受的惩罚,谁教他在法国一直欺负我,还不时地叫我壁花。”
白母看出她是在闹脾气,忍不住浅浅一笑,“你真舍得这样惩罚他他可是亲口承认了他喜欢你喔”
他喜欢她
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漏跳了一拍,并急促地狂舞着,她强捺住心中过分的激荡道:“一定是你骗我,以他的个性,绝对不会承认喜欢任何一个女人的。”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白母坚持地说。
水灵惊讶地转身瞅着白母,心里自然是又惊又喜,但很快地又被一股怒火取代。“或许他只是随口说说,他是那种任何女人都栓不住的花心大萝卜,像在法国短短的几天内,一会儿是金发美女,一会儿换成棕发佳人,接着又是红发俏妞,你说他的话我能相信吗”
见她滔滔不绝地数落着自个儿的儿子,白母只能微笑一耸肩,“我承认曜翔天性风流,但是我更相信有天他的真命天女'出现时,他一定会收敛起如此的花心,全心全意地对待他最爱的女人。”
水灵紧咬下唇,低着头咕哝:“谁知道哪个女人才是他的真命天女。”
“你呀傻瓜,我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不懂吗你就是曜翔的真命天女。”白母笑看着她。
“我”水灵猛然抬起头,睁大一双无法置信的眼看着白母, “这怎么可能”
“可不可能,你自己去问曜翔。”白母嘴边漾着诡谲的笑,一双充满了神秘的眼瞟向门外。
水灵顿时大惊失色,手指着厚重的大门问:“你是说,他他”
“没错,他就在门外,我刚才说过,他是白家的独子,我这个做母亲的不帮他怎么说得过去,对不对”白母理所当然地说。
水灵呆愣着,不知该如何反应。“他”她猛吞一下口水,“他真的就在外面”
“你去瞧一瞧不就知道了。”白母鼓励着她。
她惊惧地站在原地猛摇头,仿佛那是通往万劫不复的地狱之门。
白母看出她的害怕,没辙地摇头,“他是我儿子,又不是地狱来的恶鬼,瞧你吓得全身发抖,唉总不能让我儿子一直站在门外吧,我去开门。”
白母心疼白曜翔,连忙亲自去开门。
看着门缓缓被开启,水灵的心随之一点一点地紧绷起来。
突然一阵冰冷攫住她,随之而起的是莫名的惊慌和恐惧,她已经没有剩余的勇气面对,最后不待门完全敞开,她已惊慌地掉头冲上楼。
白曜翔走进屋子里,正好瞥见水灵故意躲避他的身影,刹那间所有的思念如澎湃汹涌的浪潮倾泻而出,顾不得所有的礼仪,他追上她的脚步,“水灵”
水灵冲进房间砰的一声将门甩上,惊讶之余难掩失控的情绪,她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白曜翔,自己所有的思绪会瞬间乱成一团,更可怕的是,所有的紊乱都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水灵,你开开门,让我看你一眼好不好,我真的很想你。”白曜翔初次大胆地对一个女人说出爱慕的话。
门上的轻敲声吓得她跳了起来,她用双手捂住自己震惊而张大的嘴。她根本还没有准备好要见他,他的莽撞令她手足无措。
“水灵,开开门。”又是一阵温柔的轻唤。
“我不想看到你。”水灵在门的这一边轻声说着,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音量,他是绝对听不见的。
白曜翔站在门边低下头,声音沮丧地道:“水灵,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只想说对不起。”
对不起他只是想说这句话
水灵顿时为之气结地猛然打开房门,双手往腰上一叉,“你来就只是要对我说声对不起”她一双眼睛瞪得比铜钤还大。
白曜翔乍见她打开了房门,管她是生气还是欢喜,只要能再见到她,他就高兴得不能自己了。
他忘情地展开双臂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拥抱着她,“水灵水灵”
水灵在他怀中微微一怔,突地硬是推开他的身体,手抵着他的胸膛,蛮悍地注视着他,劈头就是一串气愤的叫骂:“你刚才说见我只是想跟我说对不起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弥补所有的伤害吗就算我是壁花,也有女人该有的自尊”
她像一只被激怒的小野猫般向他开火,他却没有发怒,反而仰头大笑,笑声惊得水灵噤口,跌入沉默中。
水灵呆呆地看着他,第一个直觉反应是他怎么了
她猛然后退一步,谨慎地看着他。她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快速的心跳,并发现他的目光在自己脸上缓缓游移,嘴边的微笑竟温柔极了。
“你真的那么恨我吗”他那双冷酷的眼,此刻也散发出温暖的亲和力。
她仍然满脸疑惑地凝视着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
“或许你真的该恨我,因为我真的说了许多伤害你的话。”他轻柔的声音像温暖的春风,听了让人感到一股舒服的感觉。
“不,其实我从来没有恨过你,只是”她率真的直视着他,“只是有点气你罢了。”
“你是因为生气才从我身边逃走的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迷人得近乎温柔的爱抚。
水灵的眼睛睁得圆大,拼命地摇头,“不是”
“我保证从这一刻起不再伤害你,在法国每一次说出伤害你的话,都是我故意要激怒你,其实我根本无心要伤害你。”他的态度温柔,试图安抚一只受了伤的小野猫。
“骗人每次你说出那些恶毒的话时,脸上都会露出得意的笑,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我内心的感受”她终于恢复成原来的水灵,尖锐不信任的语言再度攻击向他。
他深吸了口气沉默了片刻,一双黑眸中积满了无尽的悔恨。“不,你是真的误会了,我是不擅于表达自己内心感受的男人,我从来没有讨好过任何一个女人,自始至终也没有全心全意地去呵护一个女人;其实我心里真的很在乎你关心你,而且只要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拿出最大的诚意来证明自己所说的一切,不是假话也不是空话。”
他小心翼翼地移动脚步朝她接近,尽可能不去惊吓到她,因为他从她眼里依然看到不信任的疑惑。
“水灵,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的。”他轻声抚慰着她。
他也不晓得自己这些哄人的呢喃是从哪儿学来的,更不相信这些话会是从自己的嘴巴里说出来;他从未这样哄过女人,因为在他的感觉里,哄女人是件极为无聊的事,再说他身边的女人一向都是自动投怀送抱的。
但他知道此时此刻必须打破自己的原则,因为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渴望过一个女人,这女人就是水灵
对她的渴望早已折磨得他痛苦难捱,他不能再次失去她。
“还要不要和我在一起,全由你来决定,抉择权在于你,我不会勉强你。”他轻声说着,极力露出一抹足以征服她迷住她的微笑。
“白曜翔,我”她顿时惊慌失措,不知该如何作决定。
这是她第一次唤他的名字,自见面开始至今,她破天荒的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在这之前白曜翔一直努力地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直到这一刻,一股情绪的颤抖贯穿他全身,他神情激动地轻唤:“水灵”而后情不自禁地拥住她。
水灵突地全身僵直,所有的愤怒也逐渐在他温柔的怀抱中融化。
这一刻他已能感觉到她的决定,掩不住心中的狂喜,他毫不思索地低下头吻住自己渴望已久的朱唇,将心中所有的爱恋思念如潮水般倾注她体内
终于找到了水灵,也尽全力挽回了她,白曜翔不断地提醒自己,绝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现在会注意并谨慎地说出每一句话,只为了好好的爱她疼她。
上一次的假期无端被打断,他还相当挂怀,在法国的那几天,他和水灵除了在饭店里斗嘴对峙彼此伤害挑衅之外,根本没有一起游览法国的美景:他计划着还要带水灵去一趟法国,这一次他会给她一种全新的感觉,让她沉醉在法国的罗曼蒂克气氛中。
突然,桌上的电话响起秘书的声音
白先生,有位舒丽小姐说要见您。
舒丽这个女人还敢来找他
白曜翔不悦地蹙起眉,憎恶地吩咐:“说我不在”
过了一会儿,秘书不耐的声音又传来
她坚持不离开,嚷着一定要见到您。
白曜翔这下子已是捺不住火冒三丈。“那就让她等别理她。”
本来好好的心情,却被这女人无故破坏殆尽,白曜翔怒不可遏地大拍桌面,“胆子够大,居然敢跑来我公司闹。”
此时秘书的声音又传来
白先生
“她再赖着不走,就通知警卫将她赶走。”白曜翔暴跳如雷地对着电话咆哮。
对不起,白先生,水灵小姐现在就在门口。秘书战战兢兢地报告。
“噢,早说嘛,快请水灵进来,我还以为又是那女人呢”
呃舒丽小姐也还在会客室。秘书接着又说。
“甭管她,就照我说的,找警卫将她赶出去”白曜翔还是下达同样的命令。
此时水灵推门走了进来,到他身边亲吻着他的脸庞,“是谁这么大胆,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白曜翔顺势一手揽上她的腰,将她拉进怀中紧紧地贴着自己。“没什么,只是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
水灵乍听他又与女人扯上关系,倏然睁大双眼看着他,“你一定是背着我,又开始四处掠情了”
“没有你别冤枉我,从那一天起,我几乎每天都和你在一起,你说我哪有多余的时间和体力再去四处掠情”白曜翔立即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水灵却怱地噗哧一笑,“我是在逗着你玩的,我当然知道你现在每天都陪在我身边啊”
这段时间内她已体会出白曜翔对自己的用心,也感受到他的温柔深情;他的爱让她逐渐迷失其中,更沉沦得不可自拔。
她伸手抚摸着他俊美的脸,有时还真不相信,他会是自己这一生的守护神。
白曜翔抓住她轻抚的小手,放在嘴边亲吻着她的手心。“今天你去哪儿了在忙些什么”
“唷,现在就管起我来了,还想掌控我的行踪”水灵忍不住娇笑。
“我哪敢管你,只要你柔柔顺顺的不发威,我就要感谢主了。”白曜翔已学会了和她打情骂俏。
“瞧你说的,好像是一个恶妇似的。”她娇嗔的斜睨着他。
白曜翔用手臂轻柔地揽住她的纤腰,将脸埋在她的发丝内;她在他怀里就像只温驯的小猫,而他则像初恋的小男孩般激动兴奋不已。
“你不似恶妇却像泼妇,我可以得罪全世界的人,却不能不对你臣服。”
水灵抿嘴偷笑,转身面对他,小手直指着他的鼻尖娇嗔质问:“我什么时候从情妇变成泼妇了”
白曜翔突然松开环住她的手臂,纵声大笑,“原来你承认是我的情妇了,不早说,这样我就省事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水灵一脸茫然地望着他。
“因为情妇和未婚妻还有一段遥远的距离,既然你甘愿舍弃做我的未婚妻而要做我的情妇,我不是可以省下一大笔聘金和繁文缛节”白曜翔淘气地笑道。
“哇原来你在打这种如意算盘,我怎能让你如愿,我宁愿做一个会让你破产的未婚妻,也不可能选择做一个不知何时会被抛弃的情妇。”水灵得意地道。
突然,秘书不知所措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嬉闹
白先生,您最好出来一趟。
“干什么”他立即联想到事情一定与舒丽有关,于是表情瞬间转为冷漠,语气火爆。
她赖在会客室不走,连警卫都拿她没辙。秘书故意不提舒丽的名字,巧妙地报告。
“知道了,就说我不在公司,她要继续等就让她等下去。”他眼底闪过一道憎恨。
“谁在会客室等你”水灵方才挂在嘴边的笑顿时冻结。
白曜翔看了水灵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水灵,万一她发起火来,这一段好不容易才平顺下来的感情岂不是会再遭重挫他很珍惜和水灵之间的感情,不愿意再有任何状况发生。“没什么,只是一个我不想见的人。”
水灵从他愤怒的脸色中感觉到一种不欲人知的为难。“那我去帮你挡掉。”
白曜翔连忙抓住她的手拦阻她,“不要插手,我相信秘书和警卫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
“是吗”水灵怀疑地看着他。如果真如他所说,秘书和警卫能处理此事,相信秘书也不会三番两次地请示他,莫非曜翔真有什么事在瞒她
白曜翔从她半信半疑的语气中嗅出她的质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引开水灵的注意力,于是他抓起外套说:“走,我们去吃饭,我的肚子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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