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撇开所有疑虑欣然同意陪他共进晚餐。
和白曜翔一同走出他的办公室,经过会客室时,白曜翔刻意绕道而行,水灵无意间瞥见会客室里有一个疯狂叫骂着的女人,她不禁蛾眉一蹙。难道曜翔对她所做的保证全都只是在哄她
走出办公室,白曜翔的心情显得特别愉快,水灵不时地偷偷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揣测着他脸上的表情。
在乐声悠扬的餐厅里,白曜翔深情的双眸紧紧锁住她。“水灵,我们赶紧挑个日子订婚好不好”
水灵闻言大吃一惊地盯着白曜翔,“你不是不喜欢女人绑住你束缚你吗为什么突然间说要订婚”
白曜翔的目光自始至终停留在她脸上,眼底闪耀着一种出奇灿烂的光芒。“因为我怕会再一次失去你,这样的打击一次就够了,我可不想再来一次,我的心脏会负荷不了这样的打击。”
水灵刹那间羞红了脸,“哦你现在不怕女人束缚着你啦求婚居然以心脏负荷不了打击作藉口,谁会相信你的鬼话,依我看啊,你是想限制我的行动掌控我的一切”她娇嗔地指控他。
“我才不会卑鄙地拿婚姻来剥夺你的自由,但是我是真的想早一点和你订婚,如此一来我就不必担心,哪天你会不高兴又撂下我,再一次上演失踪记了。”他的表情严肃,但眼神却泄露出淘气的调侃。
“真是这样”水灵一脸质疑的斜睨着他。
“绝对是真的。”他嘴边的笑意加深。
突然,水灵故意倾身轻声对他说:“其实你根本不必担心我哪天会从你身边逃走,因为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我是一个置身于一堆男人中都会平安无事的女人。”
“怎么说”
“你忘了,你不是一直说我是壁花吗站在男人面前,也不会有人愿意多看我一眼,所以我是一个非常安全的女人。”水灵故意这么说。
刹那间,白曜翔脸色一沉,双手越过桌面紧握住她的,温柔地揉按着她的柔荑。“你到现在还在介意这件事”
水灵看出他的懊悔,禁不住浅浅一笑,“我对此事当然会很介意,如果有天人家称你一声壁花先生,你会有什么感受”
“我”白曜翔霎时被问得哑口无言。
水灵温柔地轻拍着他的手,“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这个称呼,不要说现在没有人会叫我壁花,就算有我也无所谓;人与人在一起如果只注重外表,相信这份情不会长久,难道你能保证自己永远不老吗这是不可能的。”
“水灵,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掳获我的心了。”白曜翔认真的说。
“为什么”水灵柔柔一笑,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就如你所说,一份情还有一份真。”他双眼则飞舞着深情的星光。
白曜翔说得一点都没错,就是一份情和一份真,她就是以真情占据了他的心,教他甘愿地做她爱情的俘虏。
第八章
送水灵回家后,白曜翔随即赶回家中,计划着如何安排他和水灵的订婚,尽管水灵并没有给他一个明确的答复,但是他深信以自己的真情真意,一定能打动水灵那颗顽强的心。
他自信满满地走进家里,环视着多年来一直冷冷清清的屋子;想到它要不了多久就要加入水灵爽朗的笑声,他相信这个家一定会热闹起来。
坐在沙发上幻想着与水灵一起生活之后,两人共同拥有一个家的热闹景象。
“先生,外面有一位舒小姐坚持要见您。”仆人走到他面前战战兢兢地报告。
这个名字激得他几乎暴跳如雷,仍是咬牙切齿紧握拳头道:“不见”
这女人真是有耐心,为了见他一面从公司追到家里来。
仆人去了又回,面有难色地说:“先生,您还是见她一面吧,不然她站在大门前又吼又叫的,只怕会招人非议。”
白曜翔眼里闪着除了怒意还有几分不耐烦的火光,“去带她进来。”
仆人立即退下去。
白曜翔森冷的脸色,让客厅的温度骤降了好几度,他揣不出这女人非见到他有何用意不过他猜测那绝非是善意。
舒丽在仆人的引领下走进令人眩目的客厅,她不怀好意的双眸以最迅速的速度环视周遭的一切,当她瞥见冷着一张俊颜的白曜翔时,马上抽泣着扑向他。 “曜翔,我好想你”
白曜翔看透了她的把戏,憎恶地甩开她痴缠的双臂。“你找我有什么事”
“曜翔,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看我,我一个人好寂寞好孤独喔”舒丽不停地嘤嘤低泣。
白曜翔冷冷讥讽道:“你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
舒丽是个天生的演员,至今她依然想不透,自己是哪儿露出马脚了为什么明明已上钩的大鱼就这样溜掉了,嫁入豪门一直是她的目标啊却一切全在刹那间莫名其妙地幻灭了。
她极力否认自己是在演戏,猛拭着泪娇声抗议道:“我哪敢在你面前演戏,我是真心喜欢你爱上你了”
“你不必多作解释,再说我不会对一个情妇动情,况且还是一个会爬墙的情妇。”他的语气俨如冬天的寒霜。
这可不是她想像中两人重修旧好的情况。 “曜翔,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自己做出来的事,自己心里有数,还需要我明说吗舒丽,我可以坦白的告诉你,你不再是我所疼爱的情妇,而且从现在起,我已经不再需要情妇了。”他说得够坦白了。
“我不懂我真的听不懂你话中之意。”舒丽不由得止住演戏的泪水,睁大一双错愕的眼睛看着她。
“因为我爱上了一个女人,并计划近期内会订婚,所以从我爱上她的那一刻起,就下定决心不再花心不再找情妇和养情妇。”白曜翔面无表情语气森冷的说。
“不,你不可能专心爱一个女人,你是掠情公子啊”舒丽发现自己一心一意编织的美梦已毫无希望实现,处心积虑全付诸流水,她再也抑不住突然萌生的怒气,所有的嘲讽一古脑儿地倾泻而出。
他无所谓地冷漠一笑,“谁说掠情公子就没有安定收心的一天简直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再说我爱上哪个女人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不可能,我不相信”她怒吼着,接着开始哭哭啼啼,“曜翔,你一定是骗我的,你不是一直说我是你最爱的宝贝吗为什么这时你却告诉我,你爱上了其他的女人”
白曜翔冷漠地纵声狂笑。“舒丽,你最好清醒一点,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
他一再地强调与她之间已结束,但舒丽不甘心就此被他打入冷宫,“你不能这样对我,电影公司还等着你投资,你说过要让我做女主角的”
“我不可能在你身上多花一毛钱,所以有关投资电影公司之事已作罢,至于你一直渴望的女主角角色,你可以另找其他有钱的大爷投资。”他嘲讽地说。
眼看整件事全然无望,她气得翻脸不认人,“所以你打算把我当成烂货一样,用够了就随手丢弃置之不理”
“没错,相信你应该也清楚情妇的定义,再说你跟我在一起时,从我身上也捞了不少好处,那些也足够让你省吃俭用的撑上好几年了。”白曜翔毫不留情的轻蔑道。
“你”舒丽愤恨地咬牙切齿,看来她已注定要失去这条大鱼。“好,没关系,你既然出尔反尔,就别怪我无情无义。”
“哼如果你是有情有义的女人,就不会背着我爬墙”他的愤怒升到了极点,“来人,将这疯女人赶出去”
须臾冲进来四五个仆人,准备动手“请”舒丽离开。
他激动的反应吓得舒丽也不想继续自讨无趣,便神色仓皇速速地离开。
白曜翔气得咬牙切齿,倒了一杯威士忌灌进肚里。水灵说得一点都没错,女人的美不在外表,而在一颗纯净的心。
白曜翔铁青着脸将手中的报纸往桌上一甩,“简直是胡说八道”
好事将近女星舒丽夜访白曜翔
报纸上大篇幅报导昨天舒丽夜访他的消息,他不知道媒体为何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知道此事,唯一的可能就是由舒丽自己放出风声,故意制造新闻。
思至此,白曜翔气得咬牙切齿。“好事将近哼如果我昨晚一怒之下亲手掐死她,那才叫好事将近”
原本他还欢天喜地的暗自计划着订婚的事宜想取悦水灵,这下可好,越是害怕会发生的事,它就偏偏在这节骨眼上发生,昨天水灵还在讥讽他的花心,今天媒体就大肆渲染这桩无中生有的事,教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他知会秘书,取消今天所有的事情,包括开会。
他担忧的是水灵,不知她今天看了报纸之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白曜翔急忙拨电话给水灵,亟欲解释这则乌龙报导。
他熟练地拨着水灵的电话,水灵接起电话,一听是他的声音,立即一语不发地挂断。
他不厌其烦地猛拨着她的电话,但水灵则每一通都以挂断电话作为回应。
白曜翔望着一而再再而三被挂断而出现嗡嗡声响的话筒,怒火也不由得急速攀升。“可恶”他愤怒地甩上电话。
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只有直接去见水灵,跟她当面将这事说清楚。想着,他抓起外套怒气冲冲地走出办公室,砰的一声甩上办公室的门。
他驾车直奔水灵的家,猛力按着她家门钤不放,还拉开嗓门叫嚷:“水灵,我知道你在家,开门”
水灵在二楼的房间里,气冲冲拉开窗户俯向着他,嘶声大吼:“不开如果你再继续骚扰我,我就叫警察过来”忿然关上窗户,她拒绝见他。
“水灵”白曜翔继续扯着喉咙叫喊,见二楼的窗户没有动静,他捺不住又按电着门铃大喊:“你今天不让我进去,我就吵得你不得安宁”
二楼的窗户终于再度被打开,一脸盛怒的水灵从窗户探出头来。“自从遇见你这只猪,我早已不得安宁了,也不差这一刻”说完,她再次关上窗户。
白曜翔低沉的发出咒骂声。她居然敢骂他是猪
没有一个人敢骂他是猪,这女人真的欠修理
停顿了一会儿,最后他居然笑了出来。白曜翔仔细思忖,确实全天下的人,包括自己身边的情妇,哪一个不是竭尽所能地巴结着他,唯独现在正跟他发火的水灵除外,这就是她与众不同的地方,也正是他最欣赏的一点。
他倏然往后退了一步,拱起双手放在嘴边作传声筒状,“水灵,就算我是猪,现在就等着你这屠妇将我大卸八块”
水灵站在窗边,手轻撩起窗帘俯视着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什么他始终不改四处掠情的作风她自知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可以与其他女人相比,但是毕竟她是个女人,和其他女人一样,希望有个全心全意爱自己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四处留情,忙着炫耀自己魅力的男人。
“水灵,开门,我正等着你的处置”
下面的他不断地放话,教水灵的心一点一点的纠成一团。她感觉到被背叛被耍,甚至是被欺骗,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相信也会是今生唯一的男人。
或许她是罪有应得,明知道他是一个放荡不羁的男人,偏偏还傻傻的去招惹他;她不怕他的嘲讽粗暴威胁恐吓,直到他以真情保证的爱打动了她。
爱
没错,就是这玩意儿让她变得盲目,让她脆弱得不堪一击,让她彻底屈服到最后完全的投降,而今她只感觉到悔不当初身心受创。
水母受不了的跑进她的房间,语气无奈地道:“水灵,你就让他进来吧,有什么事情大家当面将话说清楚。隔壁邻居不断打电话来抗议,我快受不了了。”
水灵望着面有难色的水母。妈咪的确没道理陪着她受罪,于是水灵莫可奈何地沉着脸回道:“我去打发他走。”
水母突地攫住她的手臂,拦下她。“你要想清楚,以曜翔的个性,你这一赶他走,要让他再回头可是比登天还难。”
“妈咪”水灵无奈地瞅着她,“我宁愿找一个粗鄙毫无心机的男人依附终生,也不会要一个对我不忠的男人。”
水母放开手,满脸忧郁地轻叹一声,“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我绝不会后悔。”
水灵气冲冲地步下楼,冲到门边愤怒地拉开大门,“喂你闹够了没”
她终于肯开门了,白曜翔难掩兴奋之情地冲上前迎视着她。“水灵。”
水灵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可以收起那令人作呕的笑脸,还有你现在已经看到我的人了,请马上离开。”说完她旋即转身,不屑再见到他。
“水灵,请你听我解释,昨天舒丽确实来家里找过我,但绝不是报纸上写的那样”
水灵愤而转身面对他,一双被怒火燃红的眼恶狠狠地瞪视着他。“你和她的事情我没兴趣听,也没权利干涉”
看来自己的解释根本完全无法让她信服,他几乎控制不了怒火,粗鲁地抓住她的手,“你为什么就是不能相信我说的话”
水灵用上所有的力气挣脱他的手,“放开我”但她越是使劲,他就越加重握住她手的力道,力量之大令她吃惊。“放开你的猪手”
他猝不及防地放开手,反弹力让她摇摇晃晃地往后倒,直到整个背抵到墙,她才稳住了自己,怒目瞪视着他。 “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我就会相信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他苦笑道:“我早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我所说的话。”
“既然知道你还来”水灵情绪激动地叫嚷。
“总得一试,或许你会理智地选择相信我所说的话。”他捺着性子温柔的说。
“理智对你这种毫无贞操观念的人,根本不需要滥用我的理智”她的语气充满了愤怒。
“水灵”他无奈地轻唤一声。
“不要再叫我的名字,骗子无赖色鬼”她朝他破口大骂,两手叉腰,眼中燃烧着怒火瞪着他,胸口不断因喘气而起伏。
他突然笑了笑,“气完了吗是不是可以冷静下来听我的解释了”
“哼报纸都登得清清楚楚了,你还需要解释什么这都已经是千真万确的事了”水灵愤怒地一甩头。
“谁说那是千真万确的事,那全都是媒体无中生有。”白曜翔抓住她发怒的主因,极力解释。
水灵用力一跺脚转身面对他,两人几乎鼻子碰鼻子了,她充满怒气的双眼直看向他眼底。“骗子难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承诺后,会和另一个女人在半夜里幽会,而且还是在刚与我约会完后吗”她的声音激昂而响亮。
“舒丽昨天早上就跑到公司找我,我已经很不客气的拒绝了,谁知道她竟然会在半夜跑到家里找我,这也是我始料未及的事。”他叹口气坦诚地道出。
水灵不由得沉默,仔细回想昨天自己去公司找他时,会客室里确实有一个女人在喧闹,难道她真的误会他了
“水灵,相信我,自从对你许下诺言至今,我没有再找其他的女人。”他神情认真不似作假。
“可是为什么媒体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她再次开口诘问时,语气已不再那么愤怒。
“我不知道,我也很纳闷。”他说的全是真话,他也在怀疑此事。
突然她甩甩头,声音也恢复了平常的自然。 “我也懒得去想这是怎么一回事,反正现在全都与我无关了。”
他心中蓦地一喜,讶异于她居然肯原谅他且既往不咎。他冲向前抱住水灵,“我就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女人,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
水灵却奋力地推开他,并伸直一只手抵住他的胸膛。“白先生,你要搞清楚,我不想再听这些事,是因为不想再见到你,所以懒得再听,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她随后转身走进屋子,用力地关上门。
白曜翔刹那间傻愣在水灵家大门前。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的心平气和并不是因为相信他肯原谅他,而是要离开他
瞬间,他的眼神变得冷硬,然后转为极怒。“可恨”
难平心中的怒火,白曜翔气冲冲地回到家中。他早该料到水灵不是一个容易消气的女人,她发起怒来像一只不可理喻的野猫,他不该愚蠢地以为她会相信自己理性地分析所有的事情。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神经打了结,身边净是温柔体贴的女人他不爱,偏偏爱上一个蛮不讲理又死脑筋的女人。
“曜翔,这是怎么一回事”白母手拿着报纸,一脸惊慌疑惑地走进来。
白曜翔一副不耐又满脸愠色斜睨白母一眼,“妈咪,别再拿这件事烦我,你儿子刚碰一鼻子灰回来。”
白母放下手中的报纸,低头瞅着一脸愤怒且颓丧的白曜翔,最后忍不住掩嘴轻笑,“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是刚从水灵那儿回来。”
白曜翔没反驳的低声嗤哼一声,侧了身佣懒斜坐,刻意避开妈咪讥讽的眼神。
“也难怪她会生气,她一直在意你的花心,这下可好,报纸大肆渲染这则无中生有的新闻,她不生气就不叫水灵。”白母似乎很了解水灵的个性。
“别再提她了,她刚才说要和我分手。”白曜翔有气无力的说。
白母闻言又是一笑,“真是一物克一物,一点都没错,依我看你这辈子唯一的克星就是水灵。”
“胡说”白曜翔大声咆哮,反驳白母的无稽之言,“无论是哪一个女人,休想爬上我的头顶,包括她”
“是吗”白母嘲谑地看着不服输的白曜翔,“打从你出生至今,我看了你两次神情颓丧的样子,偏偏不巧,这两次都与水灵有关。”
白曜翔顿时哑口无言,发出闷闷不乐的怒骂。
白母关心地来到他身边,蹲下来望着白曜翔凝重的表情,“事情真的这么严重,水灵要和你分手”她轻抚着他的脸庞,心疼他的委屈。
“这一回她不像闹着玩,她是认真的。”白曜翔几近崩溃的说。
“你真的那么爱她”白母想确定他的心意。
他倏地一翻身坐直身子,凝重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柔情,“我也搞不懂,她长得又不是很美,有时甚至满口粗话刚才她还骂我是猪。”
白母乍听忍不住大笑,“真是好样的,她竟然敢开口骂你是猪”说完又是一阵笑谑。
“猪还是她口中最文雅的一句,再难听的你儿子哪一句没听过。”白曜翔沉着一张俊颜咕哝。
“你都不生气”白母讶异他竟有此肚量。
“我气个半死,但又能怎样愈是能激怒你,她就显得愈开心。”白曜翔拿水灵没辙,只能轻叹一声。
“真是有趣,我想我是越来越喜欢水灵了,她的直率已经很少见。”白母赞赏地频频微笑。
“行了,妈咪,别再说了行不行,我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白曜翔哀声抱怨。
白母怱地敛起脸上的笑,神情认真的诘问白曜翔:“你现在到底在烦哪件事是报纸上的捕风捉影呢,还是水灵的误会”
白曜翔神情无奈地瞅着白母。“妈咪,你都会说报纸上的消息是捕风捉影了,我还有什么好烦的清者自清,有天这些媒体自然会澄清所有的事,我当然是在烦水灵的事。”
白母不以为然地将双手环在胸前,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这还不简单,拉她进礼堂。”
“说得倒简单,要真强拉她进礼堂,她那脾气发起来不拆了礼堂才怪,到时耶稣气得从天堂下来找人算帐,是算在我头上水灵头上,还是你头上。”白曜翔冷淡地回应母亲的荒谬点子。
白母连忙仰起头在胸前划个十字。“主啊请原谅曜翔的口不择言。”随即直视着白曜翔,“万一她真是拆了礼堂,怎能算到我头上来。”
“是你出的主意,要我拉着她进礼堂的。”他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白母无奈地垮下双肩,“那还有其他办法吗”
“唉对她,我真的是伤透脑筋,原先我就在计画要怎么开口让她答应和我订婚,还计画带她再去法国度假,这下子”他气急败坏地伸手拍着报纸,“全被破坏了”
听闻儿子想安定的想法,白母不禁喜出望外地看着他。“你真的准备开口向水灵求婚”
“对可是现在全都泡汤了,水灵正在气头上,就算是汪洋大海都难以浇熄她的怒火。”白曜翔一脸丧气地说。
“我不可能眼睁睁的让你的计划泡汤。”白母自信满满的说。
白曜翔颇为吃惊地瞅着母亲,“你又想做什么了”
白母疼爱的捏了捏他的脸颊,“你别忘了,之前你会找到水灵,还不是全靠我帮忙”
“话是这么说没错”白曜翔一脸犹豫地站起来,忧心忡忡地看着母亲,“可是妈咪,我担心你的插手,只会把事情会愈弄愈糟,再说这是我和水灵之间的事,我看还是我自己解决,你就别替我操心了。”他拒绝了白母的好意。
“可是,曜翔”白母心急如焚地企图反驳。
白曜翔神情温柔地来到白母的面前,倾身亲吻白母的额头,“妈咪,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应该相信我有这份能耐解决此事吧”语毕,他落寞一笑,随即转身离开书房。
毕竟是母子连心,白母望着他颓丧的背影,心情也随之一落千丈。倏怱,她脸上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哪有做妈的不帮儿子的道理”
第九章
水灵强硬的拒绝听白曜翔的解释,一个人神情落寞地呆坐在房间里。
其实她也清楚台湾的媒体,往往只要有一个起头,他们就能编出一篇让人深信不疑的报导;事实上许多事只不过是星星之火,但是经过他们的渲染立即可燎原。
怪只怪白曜翔的名声太响亮,而他又凑巧招惹了一个不该碰的女人舒丽。
记得之前报纸上曾经不断地报导,白曜翔的新欢舒丽,一个三流女明星;报纸上也曾经指出白曜翔有意投资电影公司,以捧舒丽做女主角。
如果这些全都属实,那舒丽就是白曜翔前阵子最宠爱的情妇。
思至此,水灵不由得恼羞成怒地狂吼:“有钱就可以花心吗可恶的色鬼”
她气急败坏地猛敲着自己的头,喃喃自语:“这脑袋瓜最近是怎么了秀逗居然会相信一个花花大少的甜言蜜语,唉”
倏忽,门上传来一阵轻敲声
“水灵,我可不可以进来”
水灵懒散地拉开门。“妈咪。”突地,她发现站在母亲身后的白母,不禁为之一怔,“白夫人”
白母越过水母的肩膀,面带和善可亲的微笑望着水灵,“我们可不可以进来”
水灵不能拒绝,只得莫可奈何地松开门把上的手。“进来吧”
看着水灵一脸沮丧,白母和水母一起走进房间,两人偷偷地相视而笑。
水灵将自己瑟缩在椅子里,双臂环抱着膝盖。“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洗耳恭听。”
“你知道我们要跟你说什么吗”白母颇为讶异的盯着水灵问。
“不需要用这里想。”水灵有气无力地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也能猜出来你们的用意。”
“既然你已知道,那我也不必再兜圈子。我今天确实是为了曜翔和你之间的误会而来的。”白母不急不徐地说。
水灵神情懒散地伸直双臂,故意当着她的面活动筋骨,接着又颓丧地抱住双膝,将头埋在双膝之间。
白母看出水灵只是不想给她难堪,所以才会勉强接受她替儿子当说客。 “水灵,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曜翔现在正为此事苦恼。”
水灵恍若无事地回道:“那是他自找的,与我无开。”
“这事根本不是他自找的,是人家找上门的。”白母亟欲为自己的儿子辩解。
“就算是人家找上门来,也是他之前自找的,那更与我无关。”水灵懒洋洋的反击。
白母终于明白自个儿的儿子为什么拿水灵没辙了,她的牙尖嘴利确实会让人吃不消。
“水灵,我问你,你喜欢曜翔吗”这才是最主要的关键。
水灵闻言为之一怔,眼眶中突然闪着晶莹的泪光。
现在才问她这个问题不是为时已晚现在不管她喜欢还是不喜欢他,最主要是白曜翔无法遵守自己曾经对她许下的承诺。
水灵捺不住心头沉重的压力,深深地吸了口气。“现在再说这些都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不会的,也许你还不知道,曜翔为了要和你订婚,正愁不知该如何对你开口,甚至还计划订婚后要带你再去一次法国,以弥补上一趟的缺憾。”白母心急如焚地将儿子暗中计划的事全盘托出。
水灵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难道昨晚白曜翔不断地暗示她要和她订婚的事不是说说而已,他是认真的
最后她忍痛摇头喟叹一声,“现在再说此事已经没用,也许你是弄错对象了,搞不好他是在准备与舒丽订婚的事。”
提起舒丽,白母一脸不悦地道:“去那女人想和我儿子订婚依我看还不如叫那女人自己去发昏。水灵,曜翔不是一个胡涂蛋,什么样的女人能做妻子什么样的女人只配做情妇,我相信他心里有数。”
“对你说得一点都没错,问题是他的情妇不止舒丽一个。今天来了一个舒丽,明天又不知道会冒出哪一个,就像在法国那几天一样,今天是金发,明天是棕发,接着又是一个红发美女,天啊我要的丈夫不是一个会处处留情的花花公子”水灵怒不可遏从椅子上跳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叫嚷。
“我看他简直是无药可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天大本领,又要工作又要费心思应付女人,我看他一定是孙悟空转世;而且孙悟空不过是七十二变,他的道行更厉害,不止七十二变”水灵数落白曜翔数落得脸不红气不喘,甚至骂得比说书的还溜。
白母这回真是傻眼了,眼前这女孩发起怒来真一点都不输给曜翔,甚至比曜翔更狂妄。
“那你要曜翔怎么做,才会相信他对你是一片真心”
水灵听了她的问题愣</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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