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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直保存到现在。”

慕白站在那里不动弹,接过来那明黄的圣旨只是看着那玉玺的印记不说话。

苏嬷嬷见他这副模样,接着解释道:“这天下本是瑞亲王一脉的,主子要夺回来也是江山物归原主。当然奴婢和族人们也知道要主子为当年的事情翻案难度太大也难以和百姓解释,只求主子将瑞亲王后嗣的那些灵牌全部移入祖祠,让那些皇家血脉入了玉牒,圆了瑞亲王的遗愿和多年来主子们的心愿。那些人才是小主子真正的祖辈啊!”

慕白动了动嘴唇,脸色有些苍白地开口:“那我的生身父母呢?”

“主子是三年前走的,在小主子被送入如今的北国皇宫之后,夫人一直在佛堂里为小主子诵经祈福,于五年前仙逝,还请小主人节哀。”

本来也没有接触过的存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也谈不上太过感伤,慕白只想知道一点:“既然只有我一个,那他们当初为何要同意将我换进宫里来。”

“主人和夫人自然是极爱您的,可是为了这几百年来的大业,他们也只能狠心与小主人分离,还请小主人体谅,他们的痛苦并不比小主子您少了半分。”

冠冕堂皇的客套话么,习惯了皇宫里头的利益和算计,慕白也不觉得他那素未谋面的生身父母需要自己的原谅。因为并不在乎,所以不谈怨恨与谅解。

苏嬷嬷已经把她自己和那些族人的要求放的很低了,口口声声说的也都是为了慕白着想,只要慕白愿意,她们会用尽所有的力量帮他撤出来,要是真能登上那个位置,夺回本属于瑞亲王一脉的江山。他们也不要求做了皇帝的慕白大肆地封赏功臣,只盼着他能够为蒙冤的将士和大臣们沉冤昭雪,并将那些灵牌放回到真正属于他们的位置。

如此低的姿态,慕白实在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也无拒绝的必要。他接过苏嬷嬷象征着一部分势力的玉牌,做出了不算激动的回应:“嬷嬷容我先想想,给我三日,三日之后,我会给你答复。”

女子满是欣慰的瞧着他,眼神充满了温柔慈爱:“嬷嬷知道小主子现在需要梳理,但小主子要记得,无论是什么时候,嬷嬷都绝对不会害你,别说是三日,三个月我们也是等得起的。”

慕白心里头很乱,他从苏嬷嬷的密室里头回来之后就一直把玩着那枚玉牌,苏嬷嬷并不逼他做决定,像是什么都没说过的一样,和往常一般尽心尽力地服侍,做着那个有点神秘的忠仆。

事情当然不会像苏嬷嬷说的那样简单,毕竟都过了四百年,仅凭着苏嬷嬷的一面之词他是不可能轻易就把对方背后的势力接到手里。

都说人心易变,按照苏嬷嬷的说法,他的生父和生母都在几年前去的世。那些瑞亲王的忠仆凭着一股子信念支撑了这么多年,为的不过是让瑞亲王的血脉重新夺回皇位,为自己蒙受冤屈的祖先平反,若说是一两辈的心有这般纯粹,时间长了,总是有些人不满的。

苏嬷嬷给的玉牌能够调动的人出乎他意料的多,而她身后代表的势力绝不可能只是这么一块玉牌调动的人数。

这后头的力量比他想象的多得多,也并非各个都像苏嬷嬷说的那样,想要归顺他,都是能够为他所用的力量。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死了一个苏嬷嬷,还会有别的人想尽办法进到这王府里头来,但是直到他死,那所谓的神秘势力也没有给过他一星半点的帮助,他只能够靠自己,最后因为力量不足以与慕言对抗一步步地迈向死亡。

慕白把玉牌高高抛弃,又用右手接住反拍到桌上,露出玉牌的一部分上面的瑞字露出一半,刚刚好是个王字。

他凝视着那个王字,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这股势力对他而言,是不可多得的助力,但并不可能全部为自己所用,所以在未探清这股势力之前,他对苏嬷嬷背后的人信,但只能信一半。

大约过了小半个月,慕白唤来了苏嬷嬷,表明了自己愿意为瑞亲王也就是自己的太`祖父夺回这江山,并完成当年瑞亲王遗愿之后,苏嬷嬷自是欢天喜地的回去了,通知了背后的势力,也把这王府能够用的人都列了单子出来,还有这北国的各个高层一些属于所谓的瑞亲王的势力。

等着门吱呀一声关上,慕白沉下声来:“之前本王要的东西搁在哪?”

房梁的角落传来沙哑低沉的男声:“在书桌正中间朝西的方向第三块石砖下头。主子把桌子上那个玉石笔筒往东面拧,转到一半就可以把东西取出来。”

慕白挪动了桌上的东西,弯下腰把那石砖里的盒子取了出来。这回是用线缝订好的两百余张资料,按照余氏家族里头对余侧妃最重要人到最不重要的人依次往后排。

至于慕白要求调查的主角余侧妃,她的资料占了整整几十页,包括出生的时候哭了还是笑了,哭了几声,奶嬷嬷是谁;身上有无特殊印记,有多少伤疤,哪里又有几颗痣;和谁是从小的玩伴,感情多深;家里有无兄弟,排名第几;几岁那年和兄长爬树被揍一顿,挨了多少板子;又是在几岁不慎掉入河中,为谁所救;又是何时敛了性子,嫁入东宫……事无巨细,蝇头小字把这几十页挤了个满满当当。

就差她吃过几次饭,如过几次厕,等等比较繁琐且数据庞大的事情没记之外,短时间内,影十一和慕白手底下人能够搜罗来余侧妃的资料全都被集中在了一起。

晌午过后,慕白就一直在翻看这些资料,等到把里头的东西全记住了,也到了黄昏时分,侍女锦绣端了些模样精致的点心过来。她低眉顺眼地站在那,看着那些厚厚的资料在火盆里头化为了灰烬,才出声说了些慕白想听的消息,不过她说的不是关于余侧妃的事情,而是苏嬷嬷后头的那股子势力。

“封镜那边已经传了消息过来,说主子这玉牌有大用处,虽然调动的人有限,可是在北国的各个层次的官员里头,都能找到两三个,遍布人数之广,他难以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只能说一言难尽,希望能和主子您见上一面。”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说出了口:“主子究竟怎么想,奴婢不敢问。只是这股势力并没有苏嬷嬷口中的那么好掌握,主子还是要小心,要是被反咬一口那就太得不偿失。”

“这方面本王自有分寸,与封镜的事,等过一个月我会寻了机会去和他见上一面。之前交给你的单子都记住了吗?”

“奴婢已经全记牢了。”

“如果有什么异动你可以先下手再来告诉我,该狠心的时候觉不能心软,在这几年,府里头决不能出任何问题。”这世界上最难防的贼便是家贼,他可不想像那位瑞亲王一样,眼见着就要大获全胜,就因为背后有人捅了那么一刀,别说是皇位了,命没了,连自己的血脉都差点没能保住。

虽说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府里头的人,他能够信的只是极小部分,其他都是相互监督,相互制衡。

“奴婢定然谨记在心。”

慕白摆了摆手,“你先下去吧,本王还有些东西要看。”

锦绣快步的退了出去,没忘记动作轻轻地关上房门。

慕白有些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过滤出关于余侧妃的有用的信息。

从表面上看,余侧妃只是一个出身名门,对太子极端钦慕并极其幸运的女子。她在和太子定下婚约前,曾经有过一位私交甚好的竹马,但是嫁给太子之后就一心一意地做好贤良淑德的典范。

一颗心也全扑到了慕言身上,虽然她的太子夫君并非只有她一个女人,她也不是太子的正妻,可她还是痴心一片,一直都为怀上慕言的孩子做努力。所以看上去,对方能够成为这几年来的幸运儿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毫无破绽的存在,也没什么值得慕白好怀疑。王氏那边传过来的消息也是余侧妃确实怀了孕,孕期的反应很严重,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是真的鼓起来,而不是她所希冀的每天往衣服里头塞个日益肥大的棉花枕头。

可是慕言算漏了一点:余侧妃小的时候因为冬日里落了水伤了胞宫,就算其他地方调养得好了,这辈子也绝不可能有孕,当时的大夫被余侧妃的生母塞了银子封了口,老大夫死之前还是把这个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儿子叫他变卖家宅远离京城。

等到后来余侧妃嫁进东宫,余夫人便想着灭口,可惜人早已远走高飞,寻不到半点踪影,若非是封镜的手底下人赶了巧,也不可能把这个消息写上来。

因为不确定,所以这个消息也只是搁在后头,若是慕白看的不仔细,很可能就会错过。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慕白当即就下了令,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调查仔细,如果余侧妃真没有孩子,那她肚子里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对现在的慕白而言,没什么比那个孩子更重要了,如果真有那么个孩子出生,他有预感,自己将来的人生会因为这个孩子的存在被搅得一塌糊涂。

变数这种东西,总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比较好。不管慕言究竟和他是不是亲兄弟,他都不会允许对方生命里头多出这么个孩子。

既然慕言不准自己有他没有的东西,那他拥有不了的,对方也别想有。

☆、第32章 三十二

余侧妃不能有孕的消息确认的时候,慕白也增加了对太子东宫的关注。

原本还苦恼找何种理由脱身离开安王府一段时间,没曾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边云城大旱的消息一传上来,那边慕白就立马请旨前往赈灾。

这一回和上次金河水患不一样,上次纯粹是天灾,而这次的云城大旱闹得则是人祸。

百姓收成差,当地的官员又贪,拖着不肯开仓放粮不说,还联合着城里头的粮商往上提价。有良心的商家倒是没往上头加价,可一是同行打压,二是存粮算不得多。

百姓饿极了,又加上有心人煽动,便酿成了难民暴动的灾祸。疯狂的难民涌了进来,又被官兵强行镇压,那些农具充当的兵器全被收缴了起来,手无寸铁的百姓也被伤了好些。

云城那边一直是报的丰收,如果一开始就把灾情报上来,禁止商家乘机提价,官府里的粮仓的储备完全能够让灾民度过救济粮来前的日子。

可惜云城的父母官没有这样做,要不是有有能力且不怕得罪知府及其背后靠山的知情人士把消息捅到京城来,天高皇帝远的,事情恐怕还要发展到更为糟糕的地步。

启文帝自是大怒,下令摘了那云城官员的乌纱帽,不过京城和云城相距甚远。这当今圣上的旨意和赈灾的银两及救济粮都需要人传达护送,钦差的人选立刻就以折子的形式上了启文帝的龙案,慕白的毛遂自荐自然也混在这些折子里头,一切交由启文帝定夺。

次日上早朝之际,启文帝把几个人名都列了出来,按照他的意愿他是想让太子去的,底下附和的人不少,表示安王或者其他人去更好的声音也零零散散有那么几个。

“比之太子,安王同为皇室子弟,身上负担也不重,在百姓间一向形象良好,若是安王去,必能让百姓得到安抚,安王也能够从中得到历练。”

“李大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是天灾人祸可不是什么给王爷历练的好事。当初太子处理水患那般好,这次去自然更能够安抚民心。”

“我倒是觉着,王爷和太子去都不合适……”

几个大臣就这么争论起来,都是为位极人臣的存在,一个个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文帝发话喝止,这才安静下来。

皇帝嘴上说的是征求意见,心里头实际上早就有了人选。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云城那位能在那里逍遥那么久胆子早就不知道养的有多肥了,要是能压得住场的人除了身份一定要够。在慕白和慕言两个人中,启文帝再一次选择了前者。

一句“灾情要紧,交由太子处置。”事情就此打住。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圣旨刚下没多久,启文帝一头栽倒在御书房,只能临时改了旨意让安王代替太子去云城赈灾。

太子则在他养病期间监国,暂代朝政。这样一个能够锻炼太子且让安王得到好处的决定,底下反对的声音自然就消失得一干二净。

至于启文帝的身体问题,他们并不是太操心,这天底下谁不要死呢。启文帝已经不能够带给他们足够多的利益,他们所需要关心的事,除了选择的新的主子或者盟友正确与否,便是自己及家族将会在事情成功之后获得多少利益。

从来高处不胜寒,为皇者若是太过计较感情,这一生都得过得郁郁寡欢了。启文帝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开始放纵自己并不受宠爱的小儿子势力渐渐壮大,甚至潜移默化地引导对方和太子争斗。

他对慕言的爱源于厉后,而厉后的去世几乎带走了他心里头所有柔软的感情,帝皇的冷血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父子间的温情渐渐的在消失。

不过他的理智还在,自己的继承人足够的优秀,在身体这样差的情况下,为了他所珍视的江山,他是绝不可能换掉慕言另立太子的。

除了慕言他还能够立谁当太子呢,慕白的羽翼实在是太单薄了,然而他毕竟是自己的孩子,一个机会还是要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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