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看过许多funeral的照片,电视报道,对他也算熟悉,但一旦见到真人还是有些招架不住,有些人是专门生下来让人自卑的,他便是其中一员。
可是帅哥却不理会我爱慕的眼光,他将相框轻轻地放回原处,爱惜之情不言而喻。
随后funeral转过身来,背光而站,脸庞隐藏在阴影之中,但是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那戒备的眼神,像箭一样向我射来。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冷冷地问道。
我急中生智,立即编出谎言:“funeral,我是你的歌迷,我很喜欢你,才会偷偷跑进来,对不起,我这就走。”
说完,我转身拔腿就跑,可是却被他一把抓住衣领,拽了回来。
funeral低头看着我,眼神冰冷,缓缓地说道:“把相机交出来。”
“什么相机”我看着高我一个头的他,故作讶异。
谁知这个男人完全不懂怜香惜玉四字的含义,粗暴地将我的挎包抢过,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相机,证件,手机,钱包全都一股脑掉在地上。
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把胶卷扯出,将我的心血毁于一旦。
我颓然,但因为做贼心虚,也不敢对他怎么样,只能低声嘀咕两句:“居然这么对待喜欢你的歌迷,太过分了,我再也不会买你们的专辑。”
随后默默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准备灰溜溜地离去。
可是他却不打算放过我,只听见身后一道懒懒的声音念道:“卫净雅,勘星周刊记者。”
原来我的记者证被他给捡到,真是倒霉我心中忐忑不安,funeral一向讨厌娱记,看来这次我是拔了老虎胡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也顾不得其他,丢下一切向门口冲去。结果funeral看穿我的意图,先我一步挡在门口,拦住我的去路。我避闪不及,鼻子撞在他胸膛上,痛得我眼泪狂飙。
“你想干什么”我捂住鼻子,心脏咚咚直跳,不由得后退两步。
“报警。”funeral面无表情地说道:“就算是记者,也不能私自进入他人的住宅。我想警察的想法会和我一样。”
我慌神,立即求饶:“对不起,我不该私自打探你的隐私,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拜托了”
可他却毫不动容,依旧用没有温度的声音说道:“抱歉,最近你们同行逼得我太紧,我不得不杀鸡儆猴。”
他拿起手机,按下号码:“喂,是警察局吗”
想到会被抓进警察局,我面如死灰,恶向胆边生,一把夺下他的电话。
“还给我。”他眼中射出让人震慑的威严。
情急之下,我大叫:“不行我不能坐牢我儿子还在家里等着我”
他露出犹疑的神色:“你有孩子了”
“千真万确”我拿出钱包中圣延的照片给他看:“这就是我儿子,他才6个月大,我是单亲妈妈,如果我坐牢,他就没有人照顾了拜托你看在孩子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大难当前,我只好胡诌。还好中文系的在这方面都有两把刷子。
funeral似乎相信了。他看着照片,放下戒备的神色,轻声问道:“他爸爸呢”
我只好顺着剧本往下走:“我有眼无珠,他爸爸根本就不爱我,只是想和我玩玩。后来知道我怀了孩子,就和我分手,从此消失。我爸妈因为我未婚生子,都和我断绝了关系,现在只靠我一人照顾他,如果我有事,孩子就会被送走的请你高抬贵手,不要把我们母子分开”
funeral的神色慢慢缓和,我暗暗松口气,赶紧趁热打铁:“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探究你的隐私,主要是我的上司看不惯我,逼着我交出你的专访,我不得以才出此下策当然,我的行为也确实可耻。”
我低下头,等着他的发落。
“你走吧。”良久,funeral说道:“以后不要再干这种事情了。”
我如蒙大赦,感激涕零:“一定,一定,funeral我一辈子都感激你”
“还有,叫楼下那三个小鬼到其他地方去玩,我要开始工作了。”
“好好好。”我一迭声应允,讨好地轻轻关上门。
要到这个时候,一颗心才落回原位,这才发觉衣服都快被汗水湿透了,不过好在有惊无险。
冲下楼一看,那三个小孩子还沉浸在游戏之中,根本就没有察觉到funeral已经回来。我赶紧将衡平拉走。
“学姐,照片有没有弄到手”衡平问道。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我就怒火直冒,瞪他一眼:“我差点就被抓进警察局了,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照片。”
他颓然:“那我们不是注定被那个女人看扁”
我抹去额上的冷汗:“不管了;我们不是干这个的料。我宁愿被胡仪已给踏在脚底,也不敢再在funeral面前出现了。”
谁知考验马上就到。
第二天一上班,胡仪已就将我们俩召到办公室,头也不抬地问道:“funeral的专访有眉目了吗到时候可不要厚着脸皮求我网开一面。”
语气盛气凌人。
衡平忍不住回道:“我们自有分寸,不劳你担心。”
胡仪已冷笑一声:“我才没有那么多空暇担心你们,我不过是提醒你们,还有两周的时间,提前把辞职信写好吧。”
“我劝你少笑一些,难道阁下不知道嘴角都有皱纹了吗”衡平故意奚落她。
“我是辛劳的命,自然是皱纹满脸。哪里比得上你这种整天无所事事的二世祖悠闲呢”胡仪已当然不是省油的灯。
“什么叫无所事事,你老眼昏花啊,我一天都在外面跑新闻你看不见吗”
“是啊,我是老了,谁像你这种乳臭未干的小子,连牙都没长齐就出来混。”
趁着他们两人唇枪舌箭之际,我收拾东西,偷偷越过硝烟弥漫的战场,走出公司。
就让他们慢慢吵,我可是要去接宝贝儿子了。
来到爸妈家,佣人陈嫂为我开了门。
爸妈住在近郊的别墅里,里面的装潢不见一丝奢靡,全是采用仿古设计,看上去素净典雅,古意盎然。一看便知屋主品位甚高。
“陈嫂,妈呢”我问。
陈嫂指指后院:“太太在院子里陪着小少爷玩呢,少奶奶你坐,上次你不是说喜欢陈嫂的莲子羹,知道你要来,我特地熬了一大锅,让你吃个够。”
“谢谢陈嫂。”一听得有吃的,我喜笑颜开。辞职啊,胡仪已啊,这些事情留给明天的卫净雅去解决吧,今天的卫净雅要大快朵颐了
“你先去看看太太吧,我等会给你端来。”陈嫂说完笑着走进厨房。
陈嫂是家里的老佣人,从小看着冉傲长大,大家也都对她很尊敬。这老人家对我特别有好感,因为我常常将她煮的菜吃地一干二净,让她赚足面子。
听从陈嫂的话,我走到后院去,一眼就看见妈正坐在椅子上逗圣延玩。在绿荫荫的草地上,妈披着米色的羊毛披肩,有种淡雅的气质,像朵幽兰,令人赏心悦目。
“妈。”我来到他们身边。圣延一看见我,便咿呀作语要我抱。
妈露出笑容,将圣延交给我:“终于看见妈妈回来了。”
我抱过圣延,亲了小胖脸几口,转头问道:“妈,圣延今天乖不乖”
“怎么会不乖呢”妈脸上笑意更浓:“我从来没见过像圣延这么好带的孩子,整天吃饱了就安安静静地睡觉,一逗他就咯咯直笑。实在太讨人喜欢了,我看这孩子的性格一定像你。”
“像我”我挠挠头发,有些不好意思:“好像听我妈说我小时候也是这样,整天不是睡就是吃,她还担心我长大后会便成小胖敦。对了,妈,冉傲小时候是怎样的”
“小傲啊。”妈回忆道:“小傲小时候特别喜欢在晚上哭,一定要人抱着哄才肯安静睡觉。因为我生小傲的时候难产,产后特别虚弱。你爸爸害怕小傲会吵到我,每天晚上都将小傲抱在手上,不敢合眼,白天又要赶去公司上班,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那段日子他一下子就瘦了十几斤,脸颊都凹陷下去了。”
看着妈心痛的样子,我忍不住试探地问道:“妈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爱上爸爸的吧”
妈愣住,沉思了很久,终于摇摇头:“你爸爸对我的好,又岂止这一件以前,我一直在想,我对成资的感情,是恩还是爱,我一直没能想明白。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他在泳池里教小傲游泳,一大一小的笑声老远都能听见。我的心突然被幸福涨得满满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在那一刻,我突然明白,和他们在一起我是那么快乐,我想这就是爱吧。”
“以前和纬杰在一起时,每一次呼吸都漫溢着激情,他每个举动都能让我心跳不已,每一个时刻都充满了惊喜,我们无时无刻不在燃烧灵魂,完全没有松懈下来的时间。然而和成资在一起,又是另种样子,虽然平平淡淡,但他的温柔,他的关心,他的无微不至,都像股暖流,不分昼夜地温暖着我。他们两个都是我人生中至为重要的男人。”
这是真的,爱情可以轰轰烈烈,同时也可以平平淡淡。
这时,陈嫂将莲子羹端来,我道过谢开始吃起来。
“少奶奶,少爷原先那辆车才开了两年怎么就换了呢”陈嫂苦口婆心:“不要怪我罗嗦,有钱也不能浪费。你们小俩口还年轻,不懂得这个道理,以后后悔就来不及了。”
我赶紧解释:“不是我们浪费,那车子在那次车祸中已经”
话一出口,我立即噤声,糟糕,差点把不该说的话吐了出来。
“陈嫂,你去抄个竹笋吧,先生爱吃。”妈支开陈嫂,随后转身向我:“净雅,那次车祸,是曹经杰指使的,是吗”
事到如今,瞒也瞒不住了,我只好点头承认。
妈长叹口气,怅然若失:“不论如何,小傲是他的亲侄子,没想到,他居然下得了手。”
我有些担忧:“妈,那个曹经杰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吧,你说他会再次对冉傲不利吗”
妈摇摇头:“他本性不坏,只是一直以来都被纬杰的光环所隐藏,心有不甘。原以为纬杰一去世,他父亲就会器重他,可是,曹老先生却独宠小傲。我想曹经杰也是一时冲动,曹老先生也必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
我这才松口气。
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抱着圣延起身告辞。
顺便步行到附近出名的糕点坊买了几块糕点。才来到街边,正在等出租车,天色突然大变,瞬间下起了倾盆大雨。更没想到的是,今天不知怎么搞的,出租车连影子都看不见,附近也没有避雨之处。
我急地不行,大人淋点雨倒没什么,圣延可就遭了。
正在我心急如焚之际,一辆黑色兰博基尼停在我面前,车窗摇下,一张和车一样酷的俊颜出现在我眼前---funeral
“快上车”他打开车门对我说道。
顾不得思考前因后果,我抱着圣延来到车上。
坐定才发现,我们母子将外面的雨水全带了进来,将车里弄地一团糟,我赧颜:“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车子。”
funeral看着前方,一声不响,我讨了个没趣,不过也已经习惯了。
这时,怀中的圣延突然咳嗽起来,我心里一沉,难道这孩子受凉感冒了
“我家离这里近,先去把孩子弄干净。”funeral突然开口。
事到如今,别无他法,我赶紧点头。
果然,不到5分钟,便抵达他家。
我立即将圣延带进浴室,脱个精光,好好给他泡个热水澡,去去风寒。
这小子刚才冷得直哆嗦,现在一见到水,立即快活起来,在水里不住地翻腾,咯咯咯笑个不停。
我点着他的脸颊:“小笨蛋,差点就要生病了,知道吗到时候给你灌一大堆的苦药,看你还笑得出来”
闻言,圣延突然使劲拍水,溅了我满满一脸,然后眨眨他那晶亮的大眼睛,一脸不服气。
我深呼吸,抹干净脸,眯眼看着他,小鬼,居然敢跟我斗,今天你爸不在这里,可没有人来救你。
我奸笑着:“好,冉圣延,今天就让你看看你妈的厉害”
我伸手去隔肢他,圣延忍不住,被我逗弄得更狂了,整个浴室都是他清脆的笑声。
“求不求饶”我得意地问道,也不管他还不会说话。
不过,这样整他心里还真爽,谁叫他爸爸经常用这招来对付我,现在是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如有芒刺,回头一看,funeral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身后。
糟糕,居然忘记这是在别人家里,我赶紧道歉:“不好意思,我马上就弄好,等会我会把这里清理干净的。”
他回过神来,将眼神移开,轻轻说道:“孩子的衣服已经烘干了,就放在外面。”:
还没等我道谢,他就走了出去。
我纳闷,不知是不是我看错了,刚才他眼中居然有种温柔的神色。
这还是那个平均体温抵达冰点的funeral
将圣延从水中捞起来擦干净穿好衣服,抱着他走出浴室。这个小鬼还真是厉害,没多久又睡着了。
这时,我才看清funeral的屋子,和他的工作室风格相似,色调都是灰涩的。但是,看上去有些脏乱,好像有段日子没人打扫了。
“你全身也湿透了。” 正当我打量四周之际,funeral走来递给我一件新浴衣:“去泡个热水澡。”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等会就干了。”
他不以为然:“现在你只有一个人,病倒了,到时候谁来帮你照顾儿子”
见我有些为难,他轻轻皱眉:“该不会你担心我会趁机侵犯你吧”
“当然没有”我赶紧否认。
拜托,我还不至于自恋到这种地步。
“那就去吧,我帮你看着孩子。”他坐到圣延身边。
再拒绝下去也太不识趣了,我拿起浴衣走进浴室。
将全身浸泡在热水里,感觉到四肢百骸的寒气都瞬间驱散,我舒服得叹息起来。
突然想到,在这里随便偷件东西就可以拿回去交差了。不过念头一起,马上被我强制性扑灭,人家可是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啊。卫净雅,恩将仇报这种事情咱们是不能干的。
环顾四周,放置的全是属于男人的东西,那些暧昧的唇膏,丝袜等女人的痕迹全然不见。我有些诧异,还以为他会是个游戏人间,夜夜带女伴回家过夜的浪荡子呢,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对长得帅且优秀的男人而言,社会将时刻努力为他们创造变坏的机会,所以他们必须要有超于常人的自制力才不至于堕落。看来这个funeral还算不赖。
其实仔细想想,他虽然外表对我没什么好脸色,但是算起来还是帮了我不少的忙,心地还是挺不错的。
泡完澡,我走出浴室,但是却不见了圣延和funeral的身影。
正在我疑惑之际,只听得楼上传来一阵悠扬悦耳的钢琴声,动人的曲调有说不出的魔力,我情不自禁询声上楼。
来到传出琴声的房间前,我推开门,只见诺大的房间中放有一架黑色钢琴,funeral正在投入地弹奏着,而圣延则靠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静静睡着,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什么好梦。
funeral的手指灵活地在键盘上滑动,我今天才知道人的手指可以这么美丽,这么灵活。在我眼中,他纤长干净的手指并非在弹奏钢琴,而是在琴键上演绎着让人赏心悦目的舞蹈。
华丽优美的乐符从他的指间溜走,静静地盛满了整个房间,让我这个音痴都不住陶醉。
突然,琴声嘎然而止,原来funeral看见了我。
他咳嗽了一声,好似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孩子醒了,不住哭泣,我只好为他弹奏些轻柔的曲子,帮助他睡眠。”
我这才回过神来,将圣延抱起,由衷地赞叹道:“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美丽的音乐,你的手指也太厉害了,和传说中的金手指有异曲同工之处啊”
他笑说:“谢谢,这也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独特的赞美。”
我顿时被震慑住,他在笑
虽然只是轻微地牵动了下嘴角,但是他确实是笑了
funeral居然会笑,真是不可思议,并且,并且,他的笑容还那么性感有种慵懒的媚态。
“怎么了”他问。
“没,没什么”我赶紧收起一脸的狐疑,低头一看表,8点居然已经这么晚了,我赶紧告辞:“谢谢你,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等等。”funeral突然叫住我,然后拿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钞全递到我手上。我讶异地看着他。
“你一个人的工资养个孩子应该不容易。”他解释说:“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
我顿时羞红了脸,没想到他真的信了我这个骗子的话,但现在我也没有胆子告诉他真相,我有预感他一定会翻脸。
我只好拼命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
funeral看着我,脸上充满探究的神色。我做贼心虚,慌忙说道:“那我们先走了,再见。”
funeral再次叫住我:“想要我的专访吗”
我怀疑自己耳朵幻听:“什么你愿意让我作专访”
“你不是说如果完成不了工作就会被辞退”他抬起眼睛:“不过,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只要能在胡仪已面前争回面子,我死也甘愿。
“我的家务助理出了车祸住进医院,新来的工人我又信不过,所以家里暂时没有人打理。如果你能每天抽空来帮忙整理一下,我就接受你的访问,考虑看看。”
我狂喜,连忙说道:“不用考虑了我怎么会不答应那什么时候可以做专访呢”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funeral沉思一会,提议道:“这样吧,我每天回答你一个问题。”
“才一个”我小心翼翼地和他商量:“能不能多问点”
“不要太过贪心了。”他轻轻说道,脸上一片平静,但我却莫明害怕起来,连忙掐媚地笑笑:“对对对,一个已经够了。”
真是,别人给点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卫净雅,要知足啊。
“好,你明天来吧。” funeral将房间的钥匙交到我手上。
“好的,好的。我一定会把房间打扫干净的。”怕他反悔,我连忙收起钥匙,喜笑颜开地告辞。
走出屋子,发现雨早已停歇,空中繁星点点,明天又是艳阳天。
我对着天空狂笑三声:胡仪已,我这次绝对让你再没话说
chapter8
第二天一下班马上冲到funeral家中,斗志昂扬地干起来,洗衣服,丢垃圾,整理房间,弄得满头大汗,腰酸背痛,可是一想到马上就要成为有史以来首个专访funeral的记者,心中忍不住一阵激动。
funeral打开大门时,我正跪在楼梯间擦拭地板,看见他的身影,马上迎上前去,笑容满面:“你回来了。”
funeral呆呆地看了我一眼,随后点点头,算是对我的回答。
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漠,我不以为意,开始炫耀自己的劳动成果:“怎么样屋子打扫得干净吧”
他环顾四周:“还不错。”
“岂止是还不错”我摸摸桌子,将手伸给他看:“诺,简直是一尘不染”
邀功的时候一定要不遗余力。
funeral当然知道我想干什么,他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直接说道:“今天想问我什么问题”
我一听,笑逐颜开,赶紧屁颠屁颠跑过去,正要开口,funeral却抢先一步:“忘记告诉你,有关我的身份,家人的情况是一概不答的。”
“啊。”我有些气馁,但马上问道:“那有关你的私生活问题可以问吗”
funeral颌首:“当然可以。”他说。
呵呵,这就好办,大家最关心的还是他的感情生活啊。
我清清嗓子,郑重地问道:“你有过几个女朋友请透露一下她们的身高,体重,三围,职业,爱好,谈谈你们是怎样认识的,如何从相知到相许”
funeral眼中含笑:“你确定这只是一个问题”
因为昨天已经见识过他的笑容,所以我不至于太过震惊,尚能镇定自若地胡扯:“当然,这是行规。”
“有这样的行规”他反问。
“是阿。”我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一定要说实话,不要敷衍我。”
funeral用手抚着下巴上的小窝,语气沉静:“没有。”
“什么”
“我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他泰然地说道。
“骗人”我不置信。怎么可能这么个大帅哥,应该是桃花遍野啊
他平心静气地看着我:“是真的。”
我依旧不敢相信:“那你,你怎么解决那个生理问题”
“去酒吧,找到一样需要解决生理问题的女人。”funeral眼中闪过一丝惑态:“然后互相帮助,各得所需。”
“你喜欢搞一夜情”果然,就说这种帅哥怎么可能会没有女人呢我悄悄地鄙视之,也不怕得aids。
“放心,我们当然是做了预防措施的。” funeral居然道出了我的想法:“你不齿于这种行为,对吧。”
我不好意思地转动眼睛,不敢直视他的坦诚,努力寻找着措词:“也没有,其实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方式。只是我这个人可能比较老套一点,总觉得男女之间的事情应该郑重些。当然,这只是我一家之言,你别放在心上。”
funeral向后靠在沙发上,双手枕着头,心平气和地问道:“你认为,男女必须要有正式的关系才能够上床,对吗”
我点点头,老实地说道:“只是为了性而性,我不是太能接受。”
funeral看着我颌首:“所以有一部分男人为了能得到性,而和女人交往。”
我一愣,确实是这样,大学时认识的一对情侣分手,男生醉后吐出真言:“要不是为了和她上床,谁会耐烦陪她逛街,吃饭,看电影”
记得当时听见这番话,胃里像是塞满了苍蝇,恶心到无以复加。
“爱慕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吧,必定有许多愿意自动献身,你也来者不拒”我问。
“这么做,和那些为性而性的男人有何分别呢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至少这点人格还是有的。” funeral眼中突然显现出深深的哀怒与凄凉:“如果不爱她,就不要碰她,不要给她希望,让她伤心一世。”
心中一动,难道触动到了funeral的心事
不过片刻,他又平静下来:“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寻找到我要的人。但毕竟我是个正常男人,有生理需要,所以我才会去寻找和我同样寂寞的女人,在上床之前大家都明白,这天晚上纯粹是两具肉体的拥抱,而无关乎灵魂。天亮之后,大家又将形同陌路。这样,谁也不会受伤。”
“那如果你找到了你要的人,还会继续这种生活”
funeral勾起嘴角,脸上突然染上浓浓的温柔,丝丝缕缕,害地我心中升起一阵怪异的感觉:“如果找到了,我会尽我所能地爱她。”
我就纳闷了,这个funeral究竟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个大情圣呢
“那你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呢”我继续问道。
“今天我回答了已经不止一个问题了吧”他反问。
我悻悻然,但无可奈何:“好吧,那我明天再来。”
“走吧。我送你回家。”他起身。
我连忙制止:“不用了”
他一送我,岂不是会穿帮
“怎么了不欢迎我送”他好奇我的激烈反应。
“当然不是,是因为我家周围的邻居全是些没事干的妈妈阿姨级人物,特别喜欢说三道四,如果被她们看见你送我,我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我支吾。
“好吧。那你小心点。”他依旧没有怀疑我:“对了,这几天我可能会比较忙,如果你走的时候我还没有回来,你就把问题写在纸上,我自然会回答的。”
“好,再见。”我赶紧告辞,走出去,拍拍胸口,长叹不已。
是谁说的,一个谎话要千万个谎话来支持呢,真理啊,我的罪恶感越来越强。
不过,反正他的家务助理没几天就会出院,到时候我的专访也已完成,他又是个大忙人,肯定不出三刻也就把我给忘了,我骗他的事情也会随之不了了之。
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果然如funeral所说,后来的几天他忙得连影子也不见。每次都是我把问题写好放在桌子上,第二天去看时,答案已经写好。这样也好,不见他的面我也少些罪恶感。
不过,最近冉傲的意见可不小,总抱怨我晚回家,每次问起我都推说是在加班,他将信将疑。但我却理直气壮,看来撒谎是会有惯性的,现在的我撒起谎来总是呼吸平稳,脉搏正常,真是强人,自己佩服一个。
这天,在茶水间中遇到衡平,他拦住我,一脸疑惑:“学姐,你最近怎么神龙见首不见尾呢,而且也不再见你将funeral的专访放在心上。”
“你猜呢”我向他眨眨眼。
衡平恍然大悟,哀怨地说道:“你是不是已经找到新工作了怎么可以抛下我独自在这里受那个女暴君的折磨呢太不够义气了”
我瞄他一眼:“折磨,有这么惨你再不济也是我们未来的老总,她总会给你三分薄面的。”
衡平唉声叹气,一副我有所不知的模样:“我最近才知道,我爸马上就要和那个女人的妈结婚了。”
我一口咖啡差点喷到他脸上:“什么”
惊天大新闻啊
衡平哭丧着脸:“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女才不过25岁就可以当上总编呢。结果昨天我爸才告诉我,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继女,我的继姐了。看我爸宠爱他妈的程度,说不定以后当老板的是她呢唉,我的命啊,比黄连还苦。”
本想等做出专访才告诉衡平,给他个惊喜,但看他这么沮丧的样子,我只好提前预知了:“不要担心funeral的专访了,我有办法搞到手。”
“真的”衡平犹信犹疑。
为了让他放心,我将这几天的奇遇通通告诉了他。
“原来如此”衡平松了口气:“这次终于不用被那个女人给看扁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得意地说道:“所以说,跟着我混你是不会吃亏的。”
衡平突然想到什么,眯眼坏坏地一笑:“学姐,那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道就没发生什么那个吗”
我瞪他一眼:“皮痒了是吧”
他赶紧求饶:“没有,没有。不过,像funeral这种帅哥,连我都想跟他搞同同了,难道你就没有感觉”
说实话,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又不是瞎子,自然会被他的外貌给吸引。但是还好我家那位也不差,平时都已经看惯,所以也就对男人的美貌产生了一定的抗体,自然不会太失态。再说了,“他再帅,比地上我家的冉圣延吗那位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人物。” 我又开始吹嘘自家儿子。
“在谈什么呢”同事妮娜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饭盒,看见衡平,马上说道:“衡平,上次你说喜欢吃我做的红烧狮子头,我今天给你带了一份来,你尝尝。”
衡平力马不客气地坐下,嬉皮笑脸:“谢谢,谢谢,妮娜你简直是神厨在世啊,哪个男人娶到你就有福。”
妮娜顿时脸一红。傻子都知道这小妮子的心事,可是面前这个低头大吃特吃的家伙有时候比傻子都笨。不过,说起来,衡平还是公司里众多小mm的花痴对象呢。
我打趣道:“妮娜,怎么只有衡平有份啊不公平哦。”
闻言,妮娜头快都垂到脚底了。
衡平抬起头,一本正经:“学姐,你又没有告诉妮娜你喜欢吃这个,下次你应该提前说。妮娜这么热心,一定帮你做的。”
我傻眼,这小子,估计脑神经直径有5cm。看来妮娜要让他明白自己的心意,得吃苦了。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有事先回了。”我向他们告辞,让这两个小青年慢慢玩吧。
老样子,来到funeral家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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