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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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只觉得身边人影一晃,扑通一声,funeral跳入海中,迅速向小男孩游去。

心脏猛然被提到高空,我惊恐万状地看着funeral游到小男孩身边。

这时,那条鲨鱼开始围绕着他们转圈,露出水面的尖锐背鳍充满了死亡气息。

心像是快从嗓子眼中跳出似的,我紧咬住手指,瞬间,一股血腥味弥漫在嘴中,更让我惊惶。

突然,鲨鱼停止了转圈,径直向他们冲去,全部人都尖叫起来。

funeral也觉察到了这点,立即将小男孩护在怀中,背对着鲨鱼。

睹此情状,我全身的血液一下凝固,从心底深处传来一阵彻骨的冰凉,我不住地颤抖着,不敢想像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funeral,你不能有事,你不能有事

幸亏,那条鲨鱼并没有想要攻击的意图,只是试探性地碰触了下funeral的身体,然后游了开去。

funeral马上抱着小男孩游到来接他们的救生艇上。

见到他们安全上船,我一颗心终于放下,这才察觉到两腿虚浮无力,立刻瘫倒在地上。

这时,funeral回到了游艇上,甩开簇拥在身边的众人,径直向我走来。

他披着毛巾,湿润的头发洒下滴滴水珠,在阳光下异常地美丽,就像是希腊神话中的天神,充满力量。

他走到我身边,将我拉起,“我没事了。”他说。

我喜极而泣,不住地点着头。

他替我抹去泪水:“你知道吗刚才那条是母鲨鱼,想把我抓回去做他老公。但我告诉它,在船上有个我爱的女人,我答应过要等她,不能食言,它这才做罢。”

闻言,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似乎松了口气:“好了,终于笑了。你刚才的脸色简直比鲨鱼还恐怖。”

我哭笑不得:“你差点就死了知不知道”

“知道。”他含笑看着我:“我还知道我爱的女人会为我伤心。”

我垂下眼睛,无话可说。

“为什么我向你表达爱意时你都是一副愧疚的样子”他故意皱起眉头:“爱不爱是由我决定的,你不用负任何责任。”

是这样吗但我却不能苟同,无法回报别人给你的爱,终究是一种重担,就像是林野,我负了他许多。

这时,无是与有非上前来关心询问,我静静走到一边。

等到艇靠岸,便悄悄下船,四处散心。

马尔代夫确实是个好地方,就如麦兜所念叨的:“椰林树影;水清沙幼;蓝天白云”。放眼望去,海水呈现出多种不同的色彩,碧绿,翠绿,深蓝,一层层过渡,让人感到一种变幻多姿的美态,能让你忘却尘世间的喧嚣。

光脚走在白色的细沙上,软软麻麻的,特别惬意。仔细一看,沙滩上还有许多寄居蟹,一点也不怕人,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

这时,旁边传来一阵欢笑声,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对情侣正旁若无人地在嬉戏,亲吻,仿佛在这天地之中,他们是最快乐的人,因为拥有彼此。

而我和冉傲,也有过那样绮丽的时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而现在

一切都变了。

我坐下,迷茫地看向大海,一直到最后一丝余光在天边消逝,一直到夜幕降临,这才回过神来,揉揉酸麻的脚,起身回到屋子。

沐浴完毕,我来到露台,用毛巾擦拭着湿润的头发。无意中抬头,发现繁星满天,灿烂夺目,也只有在这里他们才能找到自己的天地。

“很美是吗”忽然传来funeral的声音。

转过头,发现他也坐在自己房间的露台上。

“你下午到哪里去了”他问道:“我到处找你。”

“去散心,找我干麻”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他向我举起酒杯:“过来喝点香槟。”

不是说岛上不能卖酒的吗不过这家伙连钢琴都能带来,这点酒也不算什么了。

“算了,明天吧”我歉意地笑笑。

“那我过来。”不到一分钟,他便提着冰筒来到我屋里,我摆摆头,真是强势。

接过他递给我的香槟,只见细长晶莹的杯子中盛满了金色的液体,气泡像珠串一样不断涌起,轻尝一口,只觉口感丰富柔润,让人欲罢不能。

我们就这样躺在椅子上,望着天空,举杯共饮。

“怎么样,还行吗” funeral问道。

“好好喝”我迫不及待又倒上一杯。

“这种夜色是最适合饮用香槟的。” funeral将杯子举到鼻端,缓缓说道:“醉了,便可以熬过这一夜。”

“大英雄,今天你跳下水后有没有后悔”我好奇:“那可是有血盆大口的鲨鱼,难道你真的不怕”

funeral皱皱眉头:“其实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是只是听见那个母亲喊着救救我的儿子,便身不由主地下去了。”

我动容:“你是不是想起你妈妈了。”

funeral默默地点头:“你看见那个女人了吗,她明明不会游泳,却拼命想挣脱拉住她的人,要去救他的儿子。是不是每个母亲都会这么伟大”

“并不是全部,但大部分都会这么做。”我回答。

“那你呢”他转向我,问道:“你会为了圣延奋不顾身吗”

我肯定地点点头:“会。”

“我相信。”他看着我:“我妈妈也会。”

“funeral,”我放下酒杯:“能告诉我关于你父母的事吗也许说出来会好受点。”

funeral垂下眼睛,沉默良久,在我以为他已经拒绝时,终于开口:“我从没见过我的父亲,在我出世之前他就抛弃了我们。”

我呆住,难怪他从来不提起他的父亲,原来真相这么丑陋。

“他是一个画家,来到维也纳街头写生。妈妈通过朋友和他认识,然后便爱上了他,和他生活在一起。半年之后,我妈妈在医院中检查出有了我,兴奋地回到家中,准备告诉他这个消息。推开门,却见到他的行李全都不翼而飞,只留下一张纸条。他向她道歉,说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忘记另个女人,他永远无法爱上她。就用这么一封信,他便抛弃了一切应负的责任,去追寻他的自由。”

funeral并不是用仇恨的语气来述说这一切,而是一种厌恶,仇恨一个人必须要有很深的感情,而我们可以对任何一个陌路人感到厌恶。

“妈妈执意要将我生下。因此,被信奉天主教的父母赶出家门,还被迫辞去她引以为傲的工作,只能靠在咖啡馆弹奏钢琴度日。我们的日子过得很清苦,但却很快乐,她常常告诉我,每件事都是苦甜掺半,父亲虽然是她的苦,但我却是她的甜。我知道,她一直在等着他。每天,她都会站在窗口看向人群,希望能够见到那熟悉的身影,风吹起她的纱裙,飘飘扬扬,成为我记忆中最美丽凄哀的风景。”

“在我十二岁生日那天,她答应要为我好好庆祝,让我在家等她。我还记得那是一个下雨的冬日,天气很阴冷,我不停地搓着双手,等待妈妈的身影。但最后我却只等到了警察,他告诉我妈妈出了车祸。我立刻跑到医院,正好看见医生将白布罩在妈妈脸上,我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funeral掩住脸,声音中有着深深的自责:“我常常在想,如果她选择放弃我,便可以继续当一个受人尊敬的教师,然后认识一个爱她的男人,过本该属于她的幸福生活。是我的出现,让她失去亲人,快乐,甚至是生命。是我害了她。”

看着他脸上毫不掩饰的脆弱与无助,我早就泪流满面,原来这些年来,他独自承受着蚀人的辛酸与寂寞,我眼前仿佛看见一个小男孩缓缓地走向病床,慢慢掀开那张罩在母亲脸上的白布,静静地等待着她再次睁开眼。

可是,母亲不会再回来了。

所以他才会那么惧怕医院,宁可病死也不愿去那个地方,因为那里有他最惨痛的回忆。

“funeral,不要自责,不是你的错”我走上前去,将他搂在怀中,用手轻轻梳着他的头发:“对母亲而言,无论为儿女付出再多,也甘之如饴。你带给你母亲的快乐是其他一切所不能比拟的”

他像是一个受伤的幼儿,静静躺在我怀中,舔拭着心中那个大洞。

现在,我是他的港湾。

“从那时起,我便发誓,我会全心全意对待我爱的女人,给她世上一切的幸福。funeral抬起头来,眼睛灿若星辰:“我寻觅了好久,终于遇上了你,我不能放手。”

接着,他吻了我,他的嘴唇十分的柔软,带有香槟特有的馥郁与醇厚,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琢,却瞬间盈满我全部的感官。

funeral轻抚着我的脸庞,用一种能让任何女人着迷的惑魅眼神看着我:“法王路易十五的女友庞巴度夫人说香槟是让女人喝下去变得漂亮的唯一一种酒,我相信了,今晚的你,美得让我疯狂。”

也许是今晚的月色,也许是我已经喝醉,也许是对funeral的疼惜,我并没有反抗。

头开始晕晕的,天地在慢慢地旋转,海风暖暖的包围着我,阵阵海浪有节律地翻滚着,我像是坠入一场绮梦,一切都是那么舒适惬意。

我任由funeral将我放倒在椅子上,用一种竭尽虔诚的姿势亲吻着我的身体,任由他用动人的声调在我耳边说着情话。

我迷醉了。

赤裸的颈脖上传来阵阵细微的酥麻,他的双手在我身上游走,温柔地触摸着,探索着,我不由自主地舒展开身子,视线对准了夜空。

那颗颗星辰闪烁不止,镶嵌在幽静的夜幕中,比tfany的钻石更夺人心魄。

每颗星辰都有自己的故事。

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句话来,好不熟悉,是谁说过的

我努力思索着,记忆渐渐清晰,仿佛又回到了当时当地。

明月当空,清澈如水,在星月映照下,冉傲的清秀姿容更显朦胧之态,他眼中一片深情,轻轻说道:“每颗星辰都有自己的故事,如果你点头,我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冉傲。

我猛地清醒过来。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居然想利用funeral来忘记冉傲

太可怕了,我被自己的意图吓醒,用力推开funeral,同时将桌子上的酒杯也碰倒在地,“乓”的一声,打碎夜空的宁静。

“怎么了”funeral眼中有尚未消逝的情欲,他双手放在我的腰侧,我无法离开椅子。

“funeral,对不起,我们不可以这么做。”我垂下头,紧紧握住被解开的浴衣。

funeral捧起我的脸庞,深情地说道:“刚才不是很好吗不要害怕,我会轻轻的,不会伤害到你。”

“不是这样”我不住地摇头:“funeral,如果这样做了,我就是在利用你来伤害冉傲”

funeral愣住:“我不信。”

“是真的,funeral。”我牢牢看着他的眼睛:“刚才,我心里所想所念全是冉傲。”

funeral的眼睛骤然一缩,像是被箭刺中,脸上闪现痛苦的神色。我愧疚地低下头,是我的任性和自私,让他再度受伤。

我挡开他的手,站起身来:“funeral,我真的再也不能爱上任何人。明天一早我就会离开这里,我们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说完,我转身离去,头依旧悬晕,但是脚步却很稳定。因为我清楚,我的离开,是正确的。

忽然,funeral从身后拉住我,将我牢牢抵在墙上,他靠得我很近,甚至能够直接感受到他的呼吸。

“funeral,你醉了,快放开我”我将头转向一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

“我不敢放你离开,一放手,你就会消失无踪。” 他将脸埋入我的发端,深深嗅着:“净雅,我要你。”

“不要funeral,你清醒一点”叫喊声并不能阻止他,我的双手被死死禁锢,我的浴袍被狂暴地扯开,我的心一阵冰凉。

他高大的身躯紧紧将我压住,使我动弹不得。灼热的唇游遍我的胸口,像是红火的烙铁,在烫熨着我的肌肤,经过的每处,都留下鲜明的痕迹。

他分开我的双腿,将手深入浴袍下摆,抚摸着我的敏感。他的眼中一片氤氲,早已经失去清醒,我恐惧得颤抖起来。

不可以,我不能让事情发生。

我停止反抗,任由他摆布。见到我的反应,funeral也慢慢松弛了身子,放松对我的禁锢。我瞄准时机,用尽全力撞开他。

funeral踉跄地往后退,我赶紧逃跑,可还没走出两步,便被他从后扑倒在地。

他用沉重的身子压着我,厚浊的呼吸喷在我的发际,他在我耳畔用低哑的嗓音说道:“不要跑,求你留下。”

这次,我被牢牢控制,再也无法挣脱。他将我的浴袍褪至腰际,露出一大片赤裸的脊背,潮湿的长发紧贴在背部肌肤上,说不出的难受。他轻轻在我的背部流连,吮吸着,舔拭着,仿佛决意要在我身上留下属于他的记号。而在我双腿之间,他的亢奋紧紧抵住我,一触即发。

我绝望了,如果事情真的发生,那将会带来更多的痛苦。

我抬眼,看见不远处,酒杯支离破碎,散落在地,那尖锐的碎片在月光下散发着一阵阵鬼魅的闪光。

我没有多想,伸手够住一片碎片,用力往左手腕上一划。

一阵剧痛袭来,鲜血汩汩流出,滴在地上,汇集成一团血腥。

“净雅”funeral立即抢过我手中的碎片,惊恐而痛心地大叫着:“为什么要干傻事”

我也不想阿本来只想划点血出来,谁知道运气那么好居然割到了动脉,好痛

“我送你去医院” funeral将我抱起。

也许是失血过多,我的眼前开始出现幻影,我居然看见了冉傲。

原来我是那么地想念他。

只见那个幻影冲进门来,看见屋子的情况,眼中闪着让人心寒的怒火,他把我从funeral手上夺了过来。

幻影如此真实,我感觉到他怀抱的温度,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听见他轻轻说道:“净雅,别怕,我在这里。”

我睁大眼睛,抚着他的脸颊,手上传来真实的触觉。

是冉傲,是真的他

血仍不停流淌着,伤口也更加疼痛,我的额头沁出阵阵冷汗,眼前渐渐变黑,我昏睡过去。

睁开眼,发觉已是清晨,海风吹动白色的落地纱帘,朦朦胧胧的晨曦洒在房间中,一室明媚。

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我挠挠头,真是的,太真实了,现在还感觉到手腕在隐隐做痛。

手腕我仔细一看,右手腕上果然包着厚厚的纱布。

我大吃一惊,不是梦,是真的发生过

“醒了”冉傲拿着一碗粥来到我身边,把枕头立起,让我好好靠着。

看着冉傲忙前忙后,我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明明不过离开几天,再见面,却发生了这么多事。

“来,这是特意熬的补血粥,快趁热吃了。”冉傲坐在我身边喂起我来。

“为什么要管我”忽然想起那天电话中他冷漠的声音,我赌气说道:“我做了那么多背叛你的事,你应该把我的伤口划地更深一些,反正我死有余辜。”

闻言,冉傲一把将我抱住,搂得我喘不过气来,狠狠地说道:“以后不准干那种傻事,听见了吗”

声音犹有余悸。

我忽然后悔说了那么重的话,原来他还是在乎我的。

冉傲吻着我的头发,渐渐平静下来:“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天你遇到了危险,还在电话里说了那么多混帐话。对不起。”

我轻轻推开他,说出一个困扰许久的疑问:“为什么你会知道这里的情况”

“有人寄了照片给我。”

“什么照片”

冉傲递给我一叠照片,全是偷拍我和funeral在一起的情景,其中一张最为显眼:funeral亲着我的脸颊,我一眼认出那是我们去潜泳那天拍下的,看上去十分暧昧。

我有些讶异,当时明明不是这样的气氛,可为什么照片却可以带给观者这种感觉任何人看了都会误以为是两个热恋中的情侣在耳鬓厮磨。

所以,冉傲才会这么地愤怒。

此时,我看着照片,就好像是一个明目的旁观者。原来,从他人的视线看去,我们居然是这样的亲密,不可思议。

一向自认为问心无愧,从来没想过要和人避嫌。但真正相信清者自清的人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目光的,可是我却不同,我很贪心,我要冉傲完全信任,却从来不给他任何理由。

扪心自问,当初在家中听见胡仪已的声音时,我又何尝在心中相信过冉傲

感情有时候很牢固,可以禁得起战争,死亡。有时候却很脆弱,可能无法承受对方的一句无心之言。

当误会来临时,一方解释,一方理解,是谓珍惜。

“冉傲,”我抬起眼睛,诚恳地说道:“我和funeral,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相信吗”

“我相信。”冉傲捧起我受伤的左手,眼中满是疼惜:“我很内疚,为什么我就是对我们没有信心为什么非要逼得你流血,我才会相信你是最怕痛的人,平时划伤了手指都会哭泣,想到你划下的那一刻,我整个心都缩紧了。”

不是不信任,而是太在乎,才会害怕失去。

搂住冉傲的颈脖,我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冉傲,以后遇到误会时,我们都给对方10分钟的辩白时间好吗不许插嘴,不许激动,不许走人。”

“好。”冉傲调笑我:“只要你不说喝醉了之类的低级谎话。”

“那个谎话有那么差劲吗我可是想了很久。”我不满,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对了,是谁那么阴险偷拍我,还寄给你”

难道是胡仪已,不过她现在应该还在医院里忙着和衡平斗嘴,没时间来管我的闲事。那又是谁呢

“是我叔叔。”冉傲帮我解开疑惑。

“为什么他要这么干”我皱起眉头:“难道把我们俩拆散他就可以得到曹氏了”

“他想我离开,这样便能趁机打垮我们公司。”

“你既然知道,怎么还要来”我惊讶地看着他。

“不然呢”冉傲捏起我的鼻子:“有人在电话里说要和我离婚,我敢不来把她抓回去”

正在此时,冉傲手机响起,他接起电话,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他的神情严肃起来:“好,知道了,先不要慌乱,我过几天便回来。”

“怎么样了”等他挂上电话,我赶紧问道。

“没事,别担心,快来喝粥。”他安慰我。

“哪里还有空吃东西。”我着急起来:“快收拾东西走人。”

“到哪去,你要好好养伤。”他按住我,眼神暧昧起来:“而且,我们还可以趁机过过二人世界。”

“过什么过。”我一掌推开他,站起身来:“我可不想圣延以为他爸妈抛下他私奔了。”

没奈何,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冉傲被我拖上飞机。

等到回家,我才知道事情并不像冉傲说的那么简单。

公司的最新设计图被偷取,大客户也被挖走,情形很不乐观。

“冉傲,怎么办我们会不会破产,会不会流落街头”我担心地问道。

“放心,你不是常说我是小白脸吗,大不了到时候我去当牛郎来养着你了。”他眨眨眼。

“你敢”我凶神恶煞地说:“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难道你要出马可那些大老板也不会像我这么没眼光会喜欢上你阿。”他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瞪他一样,突然想道:“圣延这么可爱,我们不如培养他当童星,拍广告,电影,然后钱就哗啦啦地到我们手上怎么样”

“圣延没有慧根。”冉傲将我的衣服拉到肩膀,在我耳畔缓缓说道:“还不如多生几个,从小培养好了。”

“再生我都要成母猪了。”我打下他的手,仔细盯着他:“冉傲,都是我害得公司成现在这个样子,你会怪我吗”

冉傲将我抱到腿上,温柔地看着我:“知道吗就算我失去了公司,但我却还拥有最珍贵的宝贝。”

我面红耳赤地捏捏他的小白脸:“什么时候嘴变得这么甜了”

“你干麻脸红”他好奇地看我一眼:“我说的是圣延。”

“”

经过几个星期的熬夜奋战,冉傲重新设计出新款游戏并大卖,也争取到了新客户,公司危急解除,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天,冉傲忽然带着我和圣延来到医院。

看着冉傲严肃的样子,我有些害怕:“怎么了是谁出事了”

“是我爷爷。”冉傲紧抿着嘴:“他在公司会议上突然心脏病发,在医院醒来后便一直想见见圣延。”

冉傲的手有些微微颤抖,无论他爷爷做过什么,毕竟还是他的亲人,血浓于水,他不愿看见老人有什么不测。

我握住冉傲的手,给他个鼓励的眼神:“放心,爷爷不会有事的。”

他微微一笑,吻吻我的额头,随后带着我们走进医院。

刚来到病房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阵训斥声:“你这个畜生,小傲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侄子,是纬杰的唯一骨血,为什么你总是要处心积虑地想置他于死地呢你不要以为我老了,就眼瞎耳聋,上次居然派人去撞他们,你也不想想那丫头肚里还有孩子呢再说,纬杰为我们曹氏立下多少功劳,小傲继承他的位置也是理所当然为什么你就是容不下他呢”

“纬杰,纬杰,纬杰什么都是他的,什么都是他最好,就算他变成了个死人,也还是比我好上千万倍可是你别想忘记,是你阻止他和最爱的女人结婚,是你害他郁郁寡欢这么多年,是你让他的儿子冠了其他男人的姓”

里面突然传出“啪”的一声,估计是有人被扇了巴掌。

果然,从里面冲出一个中年男子,西装革履,衣冠楚楚,长得和冉傲有三分相似,但眉眼之间却有一股难掩的戾气。

他见到我们,先是一愣,然后紧紧盯着我们,眼神阴冷。

我心中没来由地一阵惊惧,下意识躲在冉傲身后。看来他就是曹经杰。

“不愧是曹纬杰的种,厉害阿,撞不死,也搞不垮。” 只见他摸摸领带,嘴角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不过我劝你还是小心点,我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随时奉陪,不过如果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冉傲挡在我前面,厉声说道:“我会接任总经理的位置,到时候你将一无所有。”

曹经杰被震慑住,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走开。

我们这才进入病房,一眼看见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正躺在病床上。

他默默地看着窗外,脸上每条皱纹都诉说着主人的寂寞。在这个高级病房中,没有亲人的关怀,仿佛连阳光都是灰暗的。

“我们来了。”冉傲说。

老人立即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冉傲,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然后忽然看见了我怀中的圣延,立即激动起来:“这是圣延吗”

我赶紧将圣延抱到老人怀中,圣延好像也知道这是亲人,居然看着老人笑了起来。

老人兴奋地声音都在颤抖:“他笑了,他在对我笑。”

平时,他是世人敬畏的曹氏集团董事长,但在此刻,他只是一个乐于含饴弄孙的普通老人。

“长得和你小时候一样。”老人看着冉傲:“纬杰的抽屉里锁着一本影集,里面全是你的照片,每天他都会拿出观看。”

“我去给你买点饮料。”冉傲不愿再听,借故出去。

“这孩子还是没有原谅我。”老人叹息一声。

“可是他是爱你的,”我安慰道:“不然他不会听见你住院的消息就那么紧张。”

“丫头,你很会说话。”老人看着我,欣慰地一笑,但随即又黯然:“但就像那个不肖子说的,是我害了纬杰。”

“纬杰从小就很优秀,也很听话,我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可是后来,他遇见了小傲的妈妈,并且为了她第一次反抗我。我很震惊,也很害怕我用尽全力拆散他们,并不是为了纬杰的前途,只是为了我的私心,我想要一个不会反抗的儿子。”老人的声音变得落寞:“我终于成功,但纬杰却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我再也没见过他的笑容,也没能看着小傲长大。”

原来,他已经在自责的痛苦中生活了这么多年。

“失去的已经失去。”我劝慰道:“至少现在可以看着圣延长大。”

“真的”老人惊喜地问道。

“我一定会常常带圣延来看你的。”我许诺。

老人欣喜地笑着,开始逗弄怀中的圣延。

我悄悄退出,看见冉傲站在走廊,看向窗外。我走过去,轻轻抱住他的腰:“又看见哪个美女了”

“那个女人比得上我儿子的妈美呢”他将我拉到前面,搂在怀里。

“变聪明了。”我夸奖道。

“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冉傲问道。

“爷爷在忏悔。”我抬头看着冉傲:“我觉得他好可怜,连忏悔的人都没有,只能对着我这个不相干的人述说。”

“你是不相干的人”冉傲邪邪地看着我:“看来今晚我要好好证明你的身份了。”

“你知道我的意思。”我闲闲说道:“我只是不想圣延问我他爸爸为什么不和太爷爷说话。”

冉傲沉默,终于说道:“给我时间,我会努力。”

“好。”我捏捏他的耳朵,笑着答应。

“不过,”他趋近脸来,眼神灿亮:“今晚我还是要证明你的身份。”

“”

接下来,我每天都会带着圣延和补品到病房去看爷爷,也许是心境的关系,医生说他恢复地很快,不久就可以出院。

冉傲的公司开始扩大规模,衡平他们伤愈出院,圣延也长得越来越圆,一切都像是完美了。

但我内心深处依旧沉甸甸的,因为funeral。

自从我醒来,就不见他的踪影,听客房说他当天晚上便退了房间,飞走了。

我没有刻意去寻找,既然不能陪伴他,那就不应该再在他的世界出现。

只是每到晚上,看见漆黑的夜空,我都会担心,这么寂寞的长夜,他会如何度过呢。

这天,圣延被妈妈接去玩,我只好一个人带着甜品来看爷爷。

走出医院,一抬眼,全身顿时一震。

只见对街的公园旁停着一辆熟悉的黑色兰博基尼,而他的主人,正坐在车中,对我绽开一个特有的寂寞笑容。

顿时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春花烂漫的午后,刚看完一部模糊而忧伤的电影,心底荡漾起阵阵怅然的涟漪。

是funeral,他终于出现了。

我定定神,向他走去。

忽然,一辆车子飞快冲来,停在我面前,两个面相不善的彪猛大汉一涌而下,将我抓住,生拉活扯地想要把我绑上车。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我甚至都忘记叫喊。

“放开她”funeral赶紧冲上前来,将架住我的两人打倒在地,把我拖了过来。

“没事吧”他关心地问道。

“没。”我感激地看他一眼,猛地发现他身后不知何时又出现了三个黑衣人,连忙大叫:“小心”

可是已经迟了,funeral猝不及防被铁棒打倒在地,我的颈部也忽然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尾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恢复知觉,只觉得头晕晕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废弃的屋子中</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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