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我忍不住笑出来:“也太乱了吧,最后呢,谁和谁在一起了”
funeral躺倒在椅子上,闭上眼睛:“结局就留给你自己去看吧。”
“小气,透露一下又不会死人。”我无奈地转过头,却意外发现不远处一个小个子男人正一直盯着我们。
难道是同行不会吧,我和funeral的事情大家早就不当回事了阿,难道还会有人炒冷饭
再回过神来,那人已经消失无踪。
算了,看来是自己杯弓蛇影。
“他们在休息了,还不快去问” funeral提醒道。
“好,我去了,拜拜”说完,我便跑开去。
到达时;无是和有非还在拍摄最后一组镜头,而殷轩容身边则聚拢了一大堆记者,我只能惦起脚尖站在外围。
最临近她的几个记者正陪着小心向殷轩容提问:“殷小姐,这次是你和f乐团的首次合作,通过这些天的接触,你觉得无是和有非谁比较帅一点呢”
殷轩容正眼也不愿看提问者,只是冷冷说道:“你眼睛瞎拉双胞胎长得不都一样吗你来给我分辨一下呢”
被呵斥的记者只能乖乖退下,后面的人继续补上:“殷小姐,无是和有非是现在人气最高的偶像,他们的fans都很羡慕你。请问和他们两大帅哥合作你是否愉快呢”
“什么意思说得我好像是高攀他们似的,我也有很多影迷的” 殷轩容瞪提问者一眼,随后坐在太阳伞下,三个助理忙前忙后为她扇风,递水。
果然是把演戏当玩票性质的千金小姐,不靠这个吃饭,自然也不怕得罪人。
“那请问殷小姐你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呢”看来这群记者早已练就一身铜皮铁骨,完全对她的横眉冷眼视若无睹。
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少女,提起这个问题,殷轩容眼中染着满满的柔情与憧憬:“我的男朋友必须要很温柔,很儒雅,很有气质,并且不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惊慌。”
嗯,我揉揉耳朵,不就是在说宫炎。
当然,不止是我一个人猜出来了,一个记者马上问道:“听起来像是在说和令尊有生意往来的那位宫炎先生。听说你们两人最近走得很近,是否在交往中呢”
“是阿,我们本来就在交往。” 殷轩容面不改色地回答。
是吗,我小声嘀咕:“恐怕你们交往的事情连宫炎都不知道吧。”
“可是,”那个记者反驳道:“那位宫炎先生却说他只是令尊生意上的伙伴。和殷小姐没有任何关系。”
闻言,殷轩容愣在原地,脸上一阵红,一阵青,非常地难看。
那些刚才受过气的记者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纷纷奚落她:“咦,为什么他会不承认和你的关系是他在撒谎,还是殷小姐在撒谎呢”
殷轩容面红耳赤,气得浑身颤抖,顺手拿起身边的矿泉水向提问的记者泼去,大声骂道:“这又和你们有什么关系,问什么问”
一旁待命的保镖见情形不妙,立即上前将记者赶走。
我也识相地转身走人,身后忽然传来殷轩容的声音:“那个穿蓝色tshit的,你过来”
我低头一看,遭,好像说的是我阿。
不过,谁会傻到去送死呢,我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溜走,却被人高马大的保镖拦住,一把提到了殷轩容面前。
我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穿蓝色了。
殷轩容气鼓鼓地看着我:“你跑什么跑”
当然是怕你吃了我阿,我忐忑不安,她究竟想把我给怎么样
硬着头皮走上前去,赔笑问道:“有什么吩咐吗”
殷轩容仔细审视着我的脸,随后肯定地说道:“我认识你,上次我泼咖啡时你就站在那女人旁边”
“那女人”自然指的是盛夏,女人总是用这个词语来称呼情敌,而不愿说出情敌的名字,不知是因为厌恶或是害怕。
我倒吸口冷气,这小丫头怎么记性这么好呢四下看看,好像没有什么熟人,完了,我会不会暴尸沙滩阿。
“你和那女人是好朋友吗”她死死地盯着我。
我赶紧名责保身:“没有,没有,我们只是点头之交,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了。”
她扬起脸来,问道:“那你觉得,那个女人有我漂亮吗”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掐媚地说道:“她怎么能和你比呢”
盛夏,反正你知道我一向是贪生怕死之徒,可不要怪我。
闻言,殷轩容低下头,将脸埋在臂弯中,竟轻轻抽泣起来。
我小心翼翼地推推她:“你没事吧”
突然,她向我冲来,一把将我搂住,趴在我肩膀上痛哭起来:“那为什么宫炎要选择那个女人她有什么好的,论身世,论财产,我哪一样比不上她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宫炎的眼光总是在她身上”
我诧异万分,小姐,我们好像不太熟吧,怎么一上来就搞这种亲密动作啊
“为什么我那么爱他,为什么他却不能爱我” 殷轩容的眼泪簌簌地直往下趟,和自来水的流速有得一拼。很快就将我的衣服润湿。我紧皱眉头,老大,你可千万别把鼻涕弄在我身上了阿。
“是他没眼光,是男人的错,和你无关。乖,你先放开姐姐阿。”为衣服着想,我赶紧开导她。
可殷轩容并没有罢休,继续将眼泪鼻涕往我身上擦:“他说,他一辈子只会爱那个女人。我到底哪点做得不对,为什么他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我暗酌,估计就是你经常向人泼东西的缘故吧。
还好这时,无是与有非发现我的窘境,赶紧走来救场。
“轩容,你没事吧”有非关心地问道。
听见旁人的声音,殷轩容马上恢复了一向的骄横,用浓浓的鼻音喊道:“走开,谁允许你们叫我名字的”
还好,这样一来,我终于脱离了苦海,不,是鼻涕海。
有非脸上闪过一阵受伤,我暗暗心痛,有非阿,为了救姐姐苦了你了。
“有非只是关心你。”无是不忍弟弟无辜受责,解释道。
“谁稀罕你们的关心阿” 殷轩容吸着鼻子,说实话,模样还挺可人的。
“可是你希望的那个人却并不会关心你。”无是平静对她说。
“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轩容冲到无是面前,抬头瞪着他。
“我的意思是,没有人会得到想要的一切东西,你总归要学着放弃。”无是认真地告诉她。
殷轩容看着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感悟,沉吟片刻,她默默地越过无是跑开。
看看被蹂躏地不成样子的衣服,再看看蓝天白云,我无奈地叹息一声,马尔代夫,怎么连你的美景也治愈不了人类的情伤呢。
回到屋子,正准备脱下脏衣服好好洗个澡,突然阳台上传来funeral的声音:“回来了”
我又惊又羞:“你怎么私自进我的房间呢”
还好没让他看见不该看的。
“你不信任我”他笑着轻皱下眉头。
“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解释:“只是我是有夫之妇,总要注意点影响吧。”
funeral走到我身边,忽然低头靠近我,吓我一跳。
他眼中显现出难解的神色,缓缓说道:“对于这点,我从来不放在心上。”
“好了,我带你去吃午饭。” funeral瞬间恢复正常。
“不行,我必须先洗澡。”不然哪里吃得下呢
“好,我在外面等你。” funeral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看看手表:“我只给你10分钟,超过时间我可就不请自进了。”
门一关上,我马上跑进浴室清洗起来,这个funeral可是说到做到阿,还是别跟他硬拼了。
“怎么样味道还行吗” funeral问道。
“恩,太好吃了”我看着满桌的美食,差点感动得哭起来:“这里有得看又有得吃,遭了,到时候乐不思蜀怎么办”
“那就留下来好了。” funeral耸耸肩。
“那怎么可以。”我失笑:“这里又不是我的家。”
“只要有在乎的人在身边,哪里都能建立家。”他看入我的眼睛。
我点头赞同:“这倒是真的。
“其实,小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和最爱的女人在这种世外桃源生活,每到黄昏时分,就为她弹奏曲子。” funeral看向远处的海水,脸上染上同样的温柔。
听着一个大帅哥用柔和的语气描述着这么浪漫的情景,我被深深打动。
其实,funeral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一般说来,这样的人都受过不同程度的伤害,用外表的冷漠来保护自己已成为一种惯性。
那么,在他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呢
“这是我妈妈告诉我的。她说,能够在金色的夕阳下看见爱人的笑脸,那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funeral转向我,忽然问道:“你喜欢这种生活吗”
“想是想。”我抿抿嘴,沉默片刻,终于说道:“可惜我爱的那个人不会钢琴。”
冉傲只会敲键盘,然后设计些叫人一看就头昏脑胀的电脑程序。
闻言,funeral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放弃。
“对了,”我突然想起:“上次你说你妈妈是奥地利人,那你爸爸是华人罗。”
funeral沉默地点点头。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一定很浪漫吧。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期待地望着他。
funeral没有回答,他站起身来:“我再去给你拿点水果。”
我这才醒悟过来,看来他不愿意提起他爸爸,我怎么还穷追猛问呢
真要命,太不懂事了,不过,还好他没生气。
正在懊恼之时,包包中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心脏一下子被抓紧―――是冉傲
他主动打电话来,是想讲和吗
调整一下呼吸,让自己平稳下来,我接了电话:“喂。”
“是我。”冉傲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嗯。”我紧咬住嘴唇,心跳加快。
然而冉傲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着。
“有什么事吗”我又着急又期待,忍不住问道。
冉傲轻咳了一声,终于开口:“盛夏叫你帮她多带几件纪念品。”
“好,我知道了。”没听见想要听的,我有些失望,但还是试探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他犹豫片刻,回答:“没了。”
我的希望落空,忽然有些气恼,语气也变得硬邦邦的:“那好,我也要工作了。”
说完,一气之下便挂上了电话。
死冉傲,盛夏之所以让你转告我就是要给我们创造机会阿,你稍稍低下头又怎么样呢
“他打来的”funeral回来,询问道。
我放下刀叉,勉强笑笑。
“不吃了”他抬眼看看我。
我摇摇头,已经气饱了。
“下午我带你去潜泳怎么样你不是说你没玩过”funeral也放下刀叉,用餐巾轻轻抹嘴。
“算了,我没什么兴趣。”经过刚才的电话,我的心情沮丧。
“永远不要拒绝你没尝试过的事物,说不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funeral将手放在桌上,定定地看着我:“没尝试过的人也一样。”
我讪笑:“最近你怎么这么喜欢说教呢”
“好了,实话是我很无聊,你就当陪陪我,好吧。”他眼中含笑:“今天我可是给你透露了那么多剧情,难道你利用完我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一听,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好了,说这么重的话,我去就是了。”
“算你没有丧尽天良,” funeral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将水果盘递给我:“多吃点,反正在我面前你的形象早就被定位为大胃王了。”
“有那么惨吗”我白他一眼,但还是重新拿起了刀叉。算了,气死是小,饿死是大。
下午,我们带上装备便来到潜泳地点。
和我想的一样,funeral的身材不是一般地有料,只见他穿着泳裤,露出一大片精壮的古铜色肌肉,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几个金发辣妹还走上前来搭讪,不过他每次都拿我当挡箭牌,指着我说道:“sorry; this is my girlfriend。”
然后辣妹看着我,一脸惊奇,随后走开。
我自尊心严重受损,什么表情阿难道我配不上他算了,确实是配不上。
“刚才那几个美女辣得我都想搞同同了,你干麻不接受,还拿我当挡箭牌”我瞟他一眼。
“没感觉。”他皱皱眉头,笑着问道:“你认为我人尽可夫”
突然想起最近的报道,我怀疑地问道:“该不会你真的是gay吧”
他走到我跟前,抄起双手,随后迅速亲吻下我的脸颊。
我吓地倒退一步,涨红了脸,问道:“你干什么”
他好整以暇地说道:“如果你再怀疑我是gay,下次目标就不止是脸颊那么简单了。”
如果是平时,我绝对会掉头走人,但想到他从小在外国长大,亲吻是很平常的事情,自己也不该这么狷介,于是瞪他一眼,自己先戴上面罩下海了。
funeral拉住我:“你水性不好,很危险,等会跟在我身边,知道吗”
我答应地好好的,但一下水,便和他保持距离,故意躲着他。
10分钟之后,我终于摆脱了他,这才好好地观赏起水下世界来。
只见眼前是一片清澈的碧蓝,无数色彩斑斓的热带鱼在我身边游来游去,还有那一大片珊瑚礁群,异常地绚丽,我像是进入了一个奇幻的世界,流连忘返。
突然,脚上传来一阵刺痛,往后一看,顿时惊呆,原来我的小腿被珊瑚礁划了一大条口子,鲜血正潺潺留出,在海水中划出一条条诡异的鲜红,慢慢扩散开来。
我惊慌失措,身子一沉,海水涌入通气管中,呛得我昏死过去。
我双手使劲摆动着,努力想要冲出水面,然而却不住向下沉去,不过几米的距离,我却永远也够不到水面。
我只觉得肺快要爆炸开来,一种窒息的恐惧与绝望袭遍全身,让我手脚冰凉。
心中有个声音在告诉我,你快要死了,再也见不到圣延,再也见不到父母,再也见不到冉傲。
慢慢的,我的痛苦渐渐减弱,耳边的杂音也慢慢消失,我再也支持不住,身子继续向下沉去。
忽然,一只结实有力的臂膀搂住了我的腰,拖着我往上游去。我趴在来人的怀中,感觉到他心脏剧烈的跳动,突然之间,四肢松弛下来,我将自己完全托付给了他,不是因为别无选择,而是我有种感觉,他会尽全力拯救我。
果然,不到一会,我便被托出了水面。随后放倒在地板上,被人使劲按我的肚子,将积水全部压出。这时,空气得以重新进入我的肺部,我贪婪地呼吸着,慢慢恢复了神志。
睁开眼,便看见funeral的俊颜以及他满是慌乱的深邃眸子。
见我醒来,他一把将我抱入怀中,长长松了口气,激动地说道:“你还活着,净雅,你还活着”
是阿,我还活着,我还能回家,我还能见到圣延,我还能和冉傲重新开始。
紧绷的神经猛然一松,我这才感觉到四肢百骸疲倦到极点,眼前一黑,我昏倒在funeral怀中。
chapter10
再度睁眼,发现自己已被送回房间。
从床上撑起身子,看见funeral侧对着我站在阳台上遥望远方。
夕阳为他完美的五官轮廓镀上一层金色的影子,更觉美伦美幻。海风吹拂着他额前碎发,为他增添了寂寥的特殊美感。他整个人就像是一座雕塑,完美无缺。
察觉到我醒来,funeral立即来到我身边,关心地问道:“还好吗”
“谢谢你救我。”本想对他绽开微笑,却忍不住抽泣起来。
水中那几十秒的绝望与恐惧,我想我一辈子也不能释怀。
funeral体贴地将我搂入怀中,轻轻道歉:“是我的错,没看好你。”
我拼命摇头,羞愧到极点,都是我恣意妄为,不听从他的话才会遇险的。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funeral摸摸我的头发:“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等到funeral走出房间,我犹豫片刻,终于拿起手机拨下冉傲的号码。
我迫不及待地想听见他的声音,想告诉他这一切,想听见他的安慰与关怀。
“冉傲”电话接通,我却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直接告诉他,会不会害他担心
“什么事”冉傲的声音有些冷淡,我却没有觉察。
“冉傲,今天下午我去海边潜泳”我打算将事情慢慢道来。
“你一个人”他打断我的话,语气有些怪异。
“没有,和朋友一起。”我突然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为什么这么问”
“朋友是那种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朋友”冉傲冷哼一声。
我的头皮忽然一阵发麻,诧异地问道:“你什么意思”
“那个朋友就是funeral。”
“你告诉我去出差,去工作,其实是和他在一起,玩得很愉快是吗”
“为什么你能够一边委屈地哭诉我误会了你,一边却若无其事地和他来往,举止亲密”
“卫净雅,你还在乎我们吗”
冉傲努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但声音中暗藏的愤怒却像巨浪向我卷来。
那种感觉和下午的灭顶一样地让我绝望。
“冉傲,”我缓缓地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吗”
他沉默着。
“今天下午我差点就淹死了,那个时候,我最遗憾的是我居然没能再见你一面,没能让你抱抱我,没能与你合好,我真的好不甘心。”我高高地扬起头,努力让泪水回到眼眶中,但眼泪依旧倔强地淌下。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捏着,痛地我喘不过气来,我缓缓地说道:“我打来电话,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只是想听见你说,净雅,别怕。只是想确信我还活着。可是现在”
“净雅”
“冉傲,”我的嘴唇不住抖动着,但还是说出了口:“也许我们再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我们离婚吧。”
说完,我将电话移开,那边传来冉傲焦急的呼唤声,可是一切都不再重要。
我站在露台边,将手缓缓放开,手机落入海水中,溅起朵朵寂寞的水花,打破了海面的平静。
看着手机慢慢沉入海水,我的心也跟着下沉,心中那只手依旧没有离开,让我痛不欲生。
我蹲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
冉傲。
冉傲。
冉傲
一个人从后面紧紧抱住我,用嘴亲吻着我的发,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不要哭,还有我,我一直都在。”
“funeral。”我反抱住他,将脸深深埋入他的胸膛,像是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躲在其中痛快地哭起来。将一切的伤心,一切的迷茫,一切的不安都哭了出来。
funeral不再说话,只是牢牢将我拥住。海风伴随着我的抽泣声,静静地在此间回荡着。
不知过了多久,眼泪已经流干,心也痛得麻木。我渐渐冷静下来,立起身子,向funeral道谢:“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他帮我整理好凌乱的头发,轻轻说道:“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在你身边。”
我感激地点点头。
“当然你必须要报答我。”他向我眨眨眼。
“我能做什么”我问道。
“现在我需要你帮我把这盘食物解决掉。”他将我拉到椅子上坐下,递给我一盘丰盛的食物,并摆摆手指:“不能说不饿。”
本来我没什么食欲,但不想辜负他的好意,便勉强吃起来。
到这时才发现,房间中央放着一架钢琴―――-原来这不是我的房间。
“这是我的房间。” funeral解释道:“当时太慌乱,便直接把你带到这里来了。”
“你真的很爱钢琴。”我说道:“不论到哪里都必须带着它,就像是你的第二生命。”
funeral走到钢琴前,打开琴盖,双手迅速而优美地在琴键上一划,一阵悦耳的音符倾泄而出。
他低下头,深深看着钢琴:“我妈妈去世后,它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每当我弹奏时,便不再感觉到孤独,就好像妈妈就在我身边,关心地问道,孩子,你好吗”
“伯母是在何时去世的”我问道。
“我12岁那年。”每次提起他妈妈,funeral眼中总是盛满悲伤。
我动容,原来他这么小就失去了母亲。
funeral坐在钢琴前,慢慢弹奏起来,一阵舒缓的曲调响起,合着大海的浪花,随着海鸟的叫声,曼妙无比。
我深深沉浸在其中,以手支头,专注地倾听着,不禁展开笑颜。
忽然,琴声停止。
“怎么了”我有些奇怪。
funeral静静地看着我,眼中精光灿亮:“她说的没错,能够在金色的夕阳下看见爱人的笑脸,确实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我呆愣一会,猛地醒悟过来,那个爱人,指的是―――我吗
funeral走了过来,跪在我身边,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温柔地问道:“我想一辈子都看见这张笑脸,可以吗”
我回过神来,僵硬地扯扯嘴角:“funeral,我们之间好像有误会我以为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我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朋友,所以才会和我吃饭,和我游玩。我也不敢把话挑明,我怕我们连朋友也做不成。” funeral握住我的手,深深一吻:“但是现在,我想我有资格追求你了。”
“funeral”我慌乱地想抽出手,却没有成功:“我有儿子,我有丈夫,我不可以”
“你不是已经决定离开他” funeral打断了我的话:“那么就给我个机会。”
我捂着嘴唇,依旧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原本以为知道真相后,funeral应该不会再对我有想法,可是现在
见我惊慌失措的样子,funeral放开我的手,叹口气:“对不起,我不该逼你太紧。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你一定被吓坏了。”
我苦笑,随后站起身来:“我先回房了。”
“我送你”他跟在我身后。
“不用”我连忙阻止他:“我想一个人静静。”
他默然,我转身离去。
“净雅。”他忽然叫住我,我转过头,看见他脸上有种毅然的执著:“我会一直等着你。”
我像是被热水烫到,慌不择路地跑回屋子,站在阳台上,深深呼吸着海风,让自己混沌的脑子清醒,可是却徒劳无益。
这样也好,这样就不用再思考其他。
躲得了几时是几时。
远方的夕阳,将近处的天空与海水染红。我就这么看着它一寸寸地落入海中。而明早,它所见到的我又会是怎样的情景呢
而不论如何,明天依旧来临。
第二天一早,剧组将拍摄男女主角海钓的场景。因为和无是有非很熟,我也就享受特权跟随他们登上游艇出海。
如我所料,funeral也在游艇上。
他站在甲板上,靠着栏杆,静静地看着我。
我走了过去,立在他身边,看着不停翻滚的海浪,缓缓说道:“funeral,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为什么”funeral并没有激动,只是冷静地询问。
“我不知道。”我的眼睛没有离开浪花:“这种事情是说不出理由的,就像是爱上一个人也没有理由。”
“你还是爱他,对吗”
我点点头,那么多的爱,怎么能一夕之间消逝呢
“你会和他离婚” funeral转过我的身子,逼迫我看着他。
“我不知道。”我掩住脸:“funeral,不管我和冉傲是合是分,我和你终究是不能在一起的。”
“同样没有原因”他惨淡一笑。
我紧咬住嘴唇:“因为冉傲出现过了,所以我再也爱不上其他人。”
funeral沉默良久,抬头看看天空,长吁口气:“这些年我一直是寂寞的,现在终于遇上了你,我不愿放弃。净雅,我会一直等你。”
我闭上双眼,这句话无论听过多少次,心中依旧是痛的。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叫声:“救命,救救我儿子求求你们救救我儿子”
仔细一看,原来离我们不远的那艘游艇上,一个小男孩不幸落水,他妈妈正大声呼救。
那边的船员放下救生艇,准备去营救那个孩子。
正在此时,周围传来一阵阵惊呼声:“鲨鱼是鲨鱼”
定睛一看,果然,一条鲨鱼正向小男孩游去,那黑色背鳍划破水面,让人胆战心惊。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海面就听见女人凄厉而绝望的叫声以及小男孩恐惧的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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