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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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小心的伸手去碰了碰它还没长硬实的喙,“小灰,小灰,你什么才能会飞呢”

小灰叽叽的叫着,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

“四少奶奶,我再去抓点虫子上来。”

“麻烦你了。”

何以宁将行李收拾好,坐在书桌前,拉开抽屉,那对情侣表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她拿出男款的,纤细的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表面。

他一定会开心吧,他会说,嘿,何以宁,你这个吝啬鬼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

她莞尔一笑,将手表放了回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全是女眷,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何以宁默默的低头吃饭,顾老夫人不冷不热的问:“你最近有没有去做身体检查。”

既然他们不会离婚,她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早点要孩子。

何以宁放下饭碗,“妈,你有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和小四到底什么时候要孩子,想急死我这个老婆子吗”

老生常谈,她也不累得慌。

何以宁不想让她再借题发挥,于是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明天就去做。”

许翠翠冷冷看她一眼,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吃过饭,她叫来李缺问:“我让你找人跟着她,跟得怎么样了她到底跟顾奈有没有一腿”

李缺为难的说:“他们虽然有来往,但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啊。”

许翠翠气极败坏的哼了一声,“你不会想办法让他们有啊”

“这”李缺眼珠子一转,“那我试试看。”

许翠翠摸着自己的脸,她永远记着顾念西的那一巴掌,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碰过一根指头,这一巴掌的仇,她一定要讨回来。

何以宁一上班就遇到手术,手术不大,一个女孩子从山上摔下来,右腿骨折。

当她进入手术室正准备的时候,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她虚指着病床上的女孩,努力的想着,“你是你是买裙子那个女孩。”

女孩刚才还痛得皱眉头,此时眼睛一下就亮了,“你还记得我啊,你叫何以宁对吧。”

“你叫阿木。”

“你叫我木木就行。”

两人笑起来,如一对很久未见的老朋友,何以宁戴上消毒手套,“怎么这样不小心”

木木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被人追。”

何以宁小小的讶异,“你干什么了”

她急忙摆手,“何医生,你可别多想,我就是偷拍一个黑加工点,结果被发现了,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准被人打死。”

她说得云淡风清,好像这种事对她来说稀松平常,何以宁听得一惊一乍的,心想,这女孩是做记者的,怎么感觉跟做特工似的。

她叹气,“以后小心点,现在要打麻药,会疼,你忍着点。”

她用力点点头,“何医生,你就放心的来吧。”

木木的手术做得很成功,骨头接得很好,她吊个石膏躺在病床上,手边一堆照片。

何以宁查房查到这里,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

“就是那些黑加工点的照片,等我一出院,就回去写稿子揭发他们。”

“你做这个会不会太危险了”

“是很危险,不过也没办法,这些人渣总得有人收拾吧。”她将照片理好,冲何以宁露出甜甜的笑容,“何医生,那裙子你穿了吗”

何以宁笑容一僵,那条裙子本是买来参加顾念西战友的婚礼,没想到最后没有派上用场,不过,只要她不变胖,裙子随时都可以穿嘛,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瞧木木这表情,她比自己还要眷恋那条裙子。

“我还没穿过,你喜欢吗,送你吧。”

“那怎么可以,太贵重了。”她急忙拒绝,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何以宁发现自己挺喜欢这个天真纯朴又胆大心细的女孩儿,不知不觉就跟她聊了很久。

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接她,何以宁就听见她在吵着我不回去,她过来的时候,两个黑衣保镖已经夹着她往外走,她的脚上还有伤,那人索性把她扛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到医院抢人来了。

何以宁伸出手臂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木木还在男人的背上扑腾,看到她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喊:“何医生,救命。”

“这是我的病人,你们放开她。”何以宁急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门。

保镖互视一眼,“别挡路,小心我们不客气。”

“你们把人放下。”何以宁丝毫没有畏惧,反倒紧紧抓着门框。

保镖作势要去推何以宁,木木怕她吃亏,急忙说道:“何医生,你别管了,我跟他们回去就是了。”

“他们是”

“你放心吧,我死不了。”

只要不是杀她灭口的,落在容慎的手里虽然也比较惨,总比那些要置她死地的人强一百倍。

“你电话多少”何以宁眼见他们走远,在后面喊道。

阿木说了一串数字,明明离得很近,她听起来却非常困难,她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她这才急忙记了下来。

何以宁揉揉自己的耳朵,感觉自己最近的听力越来越差,她趁着空闲时间去耳科看了一下。

“何医生,你上次因为耳朵进了泥水所以倒置耳膜发炎,现在有复发的迹象,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之后定时吃,一周之后再来复查。”

“谢谢你,李医生。”

何以宁拿着开好的药,顾念西的电话就打来了。

“何以宁,想没想我”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没人注意着,便躲到偏僻的地方才小声说:“嗯。”

他得意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天见不到我就会想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想看到我”

何以宁翻翻白眼,“是啊,那你现在能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没有许愿,你许愿就知道我灵不灵了。”

“那我现在许愿,顾念西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好,你把手机挂了。”

她乖乖的挂了电话,紧接着收到一条视频,视频一打开就看到赤着上身的顾念西,他支着下巴,脸对着面前的手机,“何以宁,我想你了。”

知道他看不见,但她还是对着屏幕露出浅浅的微笑,“顾念西,我也想你。”

说完,她准备保存下这段视频,有人在后面突然拍上她的肩膀。

她一喜,还以为是顾念西,回过头,一块白手帕迎面捂上了她的嘴巴。

情花

她正准备保存下这段视频,有人在后面突然拍上她的肩膀。

她一喜,还以为是顾念西,回过头,一块白手帕迎面捂上了她的嘴巴。

她大惊,奋力的挣扎,可是那块手帕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是乙醚,医药上常用的。

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去拨手里的电话,还没等按出去,电话就被人夺了过去,左手的袋子叭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刚拿的药品掉得四处都是。

“唔”何以宁的意志越来越弱,挣扎的手也逐渐垂了下来,最后眼皮一沉,陷入深深的昏迷。

那人从地上捡起手机,四处看了一眼,抱着她迅速离开。

顾奈正在开会,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随便拿起来看了一眼,本来不想理会,但是一看到是何以宁发来的,他立刻打开短信。

“尊皇酒店1708,你快来。”

他立刻回拨过去,对方却是无人接听。

他匆匆起身,说了声,“散会”,拿起外套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众公司上层面面相觑。

顾奈开车来到尊皇酒店,他是这里的vip客户,再加上顾家的地位,连经理都直接迎出来了。

顾奈开门见山,“帮我开一下1708房间,我朋友在那。”

“好,三少,您稍等。”

经理开了门,“三少,您要是有吩咐,随时打我的电话。”

“麻烦了。”

“千万别客气。”

顾奈走进去,喊了声,“以宁。”

客厅里没有人,他径直朝卧房走去。

鼓起的被子下面有着小小的一团,地上扔着两只鞋子,她的外套搭在椅子上,床头柜上放着一束不知名的小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他轻轻掀开被角,只见她窝在那里,粉面通红,鬓角上出了许多汗,连头发都黏湿了。

他心里一疼,“以宁,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那里的温度很烫。

她怎么会来这里,她应该回家的,顾奈觉得很蹊跷,走到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它人。

“以宁,来,我带你回家。”

他试图将她扶起来,她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去,“热,好热。”

他的手是凉着,她抱着很舒服。

顾奈浑身一僵,被她带着温度的小手抱着,他的心开始没有节奏的狂跳。

她抱着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似乎觉得很舒服,又把他的手往下拉,因为挣扎,她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细嫩粉红的皮肤,胸前的山丘起伏不定。

顾奈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以宁,走,咱们回家去。”

他俯身要抱起她,她却突然环住了他的脖子,好像是火热的沙漠里突然看到一块绿洲,她紧紧的抱着他,嘴里小声的咕哝着什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他直觉哪里不对劲,以宁就算烧糊涂了也不会这么大胆主动,她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不管怎样,他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窗开着,一阵微风拂来阵阵花香,他只觉得那花的味道初闻的时候很清爽,现在却太浓重了。

她双手缠着他的脖子,玉面桃腮,肤若凝脂,像一只小妖精般,浑身都在散发着蛊惑的魅力。

顾奈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升起了强烈的欲望,抓着她的手竟然不舍得松开了。

他用力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可是身体的欲望正如蔓延的野火般超越一切。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她在此时贴上来,摸摸索索的开始解他的衣服,小手笨拙的不得其法,解了半天没有解开,她急了,直接用牙去咬。

“以宁”他的声音哑了下去,看到她像只小兽一样匍匐在自己面前,嘴里发出仿佛呻吟一般的声音音,半遮半掩的衣衫让人遐想连连。

这是他的以宁,是他曾经爱着的,直到现在都爱着的以宁,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他只需要把她推倒就可以得到她。

顾奈握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滚落,这个时候,他明知道这是个局,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对以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又一阵花香袭来,他突然清醒,是那瓶花,花里有情药的成份。

他强撑着要站起来,想把那瓶花扔掉,但身上的人像小蛇一样的缠在他的脖子上,此时一双手已经解开了他的两粒钮扣,滚烫纤细的指摸上他的胸膛。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到某个点,身体里好像有一只猛兽,在不断的叫嚣着要得到她。

他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略带薄茧的长指抚上她娇嫩的红唇,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唇瓣,透着潋滟的光泽,长眸微眯,如一只媚人的狐狸,她主动的时候,热情奔放,冶艳撩人,他的以宁,其实有做妖精的天份。

他告诉自己,就这一次,他只是亲一亲她,其余的,他什么都不会做。

他的唇贴上去的那一刻,理智再一次占领了上峰,情花的作用让他欲火膨胀,但是以宁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这样做是在伤害她。

不能,顾奈,你不能。

他近在咫尺的望着她娇美的容颜,身体和理智在做着拔河运动,唇始终停留在毫厘的距离。

“砰”

这时,门开了,突然涌进一大堆记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狂拍。

“喂,你们干什么”酒店经理和几个保安紧随而来。

顾奈的神智立刻清醒了大半,他直起身子,用被子将何以宁盖住,然后快步走过去,从一个记者手中拿过相机,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别拍了。”

一向温文的顾家三少爷突然发起脾气,顿时惊得众人没一个敢出声的。

他更加肯定,这是一个阴谋。

他向经理使了个眼色,经理立刻和保安一起将所有记者的相机没收。

顾奈扯了扯衬衫的领子,烦燥的踢了一脚被他摔掉的相机,“是谁通知你们的”

你听我解释

顾奈扯了扯衬衫的领子,烦燥的踢了一脚被他摔掉的相机,“是谁通知你们的”

记者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胆大的说:“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尊皇酒店1708有猛料。舒殢殩獍”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不是菜市场。

“房卡就放在门口。”

不用想,一定是当初订这个房间的人放的,他们早有安排。

保安已经取下了所有相机的存储卡,恭恭敬敬的交给顾奈,顾奈拿过来,走到洗漱间,直接扔进马桶冲了下去。

是谁这么狠毒设下这个陷阱,这些东西一旦被报纸曝光,以宁就完了。

顾奈走出去,留下那个电话号码,他让保安把相机还给了这些记者,环视了众人一眼,沉声警告,“如果谁敢对外透露一个字,我保证你们以后在记者这一行混不下去。”他看了一眼被砸碎的相机,对相机的主人说:“相机的钱明天会有人给你,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记者们知道顾家的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偷偷摸摸的报导就算了,现在被人抓了现形,自然不敢再出去胡说八道。

大家拿了自己的相机立刻走人,来去匆匆,就像是一幕很快散场的戏。

经理一个劲儿的道歉,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酒店,幸好下面的保安比较负责,及时发现了这些伪装过的记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真要把顾家三公子得罪了,那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顾奈瞥了眼还在被子下面别扭的何以宁,回头吩咐酒店经理,“你现在立刻去查,是谁订得这个房间。”

“好,我马上去。”

经理走后,顾奈将何以宁从床上抱起来,她还在往他的身上缠,四肢烫得要命,他把浴缸放满了冷水,说了声,以宁对不起,便把她放了进去。

碰到冷的东西,她的身子下意识的一缩,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冷水从头顶浇灌了下来,她伸出双手抗拒着,在水里乱扑腾,连续呛了好几口水。

顾奈心疼的要命,几次都要把她捞上来,最后还是狠了心,不用凉水激一下,她就没办法清醒。

何以宁抓着浴缸的边缘,努力把头探出水面,稀里哗拉的吐出很多水,她大口的喘息,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水气氤氲的眸子看到蹲在一边,脸色痛苦的人,她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顾奈”

顾奈撩开她额前的湿发,努力笑出来,“以宁,你还难受吗”

她眨着迷茫的大眼睛,“我怎么了”

他轻轻拥住她,“没事了,你很好。”

何以宁努力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她抓着他的手紧张的说:“顾奈,我被人袭击了。”

“我知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他摸摸她的头发,“我去给你弄一套干衣服,你把头发吹干。”

她还是愣愣的,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事,那个人为什么会迷晕她,顾奈又怎么会在这里

顾奈将那些情花用袋子封好然后丢进外面的垃圾筒,他让服务生去买了干净的衣服和药品,何以宁看到自己吃的药,好像是明白了,“我被人下药”

“嗯。”他把水杯递过来,眼波柔软的落在她的脸上。

“那。。。那我。。和你。。。。”她眼中复杂而担心的表情他不是看不懂,又是揉了揉她的发,“傻瓜,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她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可对方似乎是恨透了她,如果这件事传出去,她会被扣上勾引兄长的罪名,而且顾念西也会被扣上一顶绿帽子,顾奈在顾家企业中的地位也会受到动摇,究竟是谁跟她有这么大的仇恨,这个计划真的是一石三鸟。

顾奈看她的头发湿湿的,便拿来吹筒给她吹头发,“我已经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会不会是许翠翠”何以宁猜测,在顾家,跟她有仇的恐怕就数许翠翠了,而且听顾震亭说,顾念西当初为了自己的事情还打过许翠翠。

“我也觉得像她。”

何以宁听着耳边嗡嗡的听筒的声音,才蓦地惊觉他在给自己吹头发,她往一边缩了缩脑袋,这样的姿势是不是太亲密了,“顾奈,我们回去吧。”

“好。”

他刚要收起吹筒,忽然听见一声不冷不热的语调,“这么急着回去,不再缠绵一会”

听到这个声音,何以宁突然全身发冷,几乎是惯性的往后退了一步,与顾奈保持着距离,自有些凌乱的发丝中看过去,只见顾念西站在门口,一只手插着口袋,唇角讽刺般的扬起。

他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了,很意外打扰到你们了。”他笑得更加讥讽,高高在上的样子好像随时准备宣判别人死刑的帝王。

“小四,是谁通知你来的你看不出这是个陷阱,是有人故意。。。”

“行了,是不是陷阱我不在意,看看你们现在这么亲密的样子,也是有人让你们装出来的啧啧,吹头发。。”

他突然大步走来一把夺下了顾奈手中的吹筒,当着两人的面用力掼在磁砖地上,听筒发出一声巨响,顿时摔得四分五裂,那声音吓得何以宁打了一个寒颤,不可思议的望着此时暴怒的顾念西。

他正死死的盯着她,双眸仿佛充了血一般,如果有火引子,她毫不怀疑片刻之间他就能燃烧起来。

这是几个小时前跟自己耍赖皮说想自己的那个顾念西吗为什么摇身一变,她就觉得不认识他了。

她握紧了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顾念西,你听我说。”

“不必了,我什么也不想听,何以宁,你有种。”

说完,他毫无留恋的转身就走。

“顾念西。”何以宁来不及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就追了出去。

顾奈急忙拿起衣服又去追她,“以宁,你把衣服换上,别感冒了。”

顾念西拐过走廊,正好有一部电梯停在这一层,他直接跨了进去。

何以宁赶来的时候,电梯门刚刚关合,她想把手伸进来卡住电梯,却险些被电梯门夹住,顾念西心中一慌,差点就把电梯停下了,但他很快眸色一敛,握紧的拳头又松开,隔着那一条极细小的缝看着她焦急的脸庞慢慢的消失在面前。

太委屈

何以宁坐着顾奈的车子回到家,也不管身上湿漉漉的衣服就跑进大厅。

刚过晚饭时间,顾家的人都坐在客厅里闲聊,看到她一身狼狈的跑进来,顾老夫人首先发难,“一个女人弄成这样回到家,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抢劫了,你是顾家的媳妇,你一出门就代表着顾家的面子,别丢顾家的脸。”

何以宁一声不吭,看到顾念西坐在沙发的一侧,正翻看着手里的杂志,看见她进来,连头都没抬。

她顶着这么多看热闹的目光走过去,轻轻拽了一下杂志的边角,“顾念西,我们上楼说。”

他把杂志一合,直接摔在茶几上,巨大的响声让何以宁一缩脖子。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是你怕人,还是他怕人”

紧随而至的顾奈听到这句话,眉峰微挫。

何以宁咬着唇,难以置信的盯着他此时冷淡的面孔,他毫不留情的碾压她的自尊心,他让她在顾家人面前颜面尽失,她心里一阵委屈,扭身往楼上跑去。

顾念西盯着她倔强受伤的背影,一句话没说,坐在沙发上也没有动。

顾奈见客厅里坐着这么多人,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跟顾念西起争端,说了声,“妈,我上楼去了”便匆匆离开。

“你们三个人,怎么回事啊”顾老太太显然看出了端倪,瞅着顾念西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顾念西冷冷的说:“能有什么事妈,你别管了。”

“依我看啊,何以宁一定是跟老三又牵扯不清,小四才会生气。”刁娟吃着葡萄,用手肘捅了捅一边的许翠翠,“翠翠,你说是不是”

许翠翠倒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充当起了和事老,“小四,可能只是误会,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着呢。”

“误会哼”顾老太太冷哼,“那个女人就是水性杨花,吃着锅里还要看着盆里,我看老三对她也是不死心。”

顾念西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一脚踢开了身前的茶几,轰隆一声,把众人吓了一跳,“我出去走走。”

顾老太太在身后焦急的喊,“这么晚,你去哪”

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何以宁回到房间,一肚子委屈,阳台上,小灰还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她推开阳台的门,它立刻叫得更欢。

何以宁拿了虫子喂它,它立刻扑腾着还没长全的小翅膀,欢欢喜喜的吃起来。

她看着小灰这股高兴劲儿,心里却怎么也乐不起来。

她跟顾念西之间,难道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他甚至连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她突然觉得很失望。

可是,她又觉得顾念西有些反常,他平时是臭屁了一些,爱吃醋,爱发脾气,可是这一次,他就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不会的,一定有原因,他不会这么对她。

何以宁叹了口气,又夹了条虫子递给小灰,小灰高兴啊,吃得那叫一个欢实。

顾念西在客厅里发了顿脾气便走了,大家又聊了会儿便各自回屋忙去了。

许翠翠一进门,将脚上的鞋子一甩,直接光脚踩在地板上,心情好像爽透了。

李缺热了牛奶进来,看到她高兴的哼着小曲,也跟着笑起来,“小姐,这次你可出气了。”

“是啊。”许翠翠接过牛奶,一脸的得意,“你刚才没看到何以宁那个狼狈的样子,还有顾念西黑成锅底的脸,嘿,我真怀疑,他们晚上就会打起来去闹离婚。”

“小姐,看他们闹得这么僵,恐怕那些记者也拍到了该拍的照片,明天一上报,就有好戏看了。”

许翠翠喝了口牛奶,从头到脚都舒畅无比,“到时候我得看看顾念西要怎么收场,这顶绿帽子可大了,对方还是他的亲哥哥。”

李缺补充,“恐怕哭都哭不出来了。”

“的确,我是哭都哭不出来了。”这里只有两个人,突然响起另一道声音,许翠翠吓得手一抖,牛奶杯打洒在地板上,顺着白色的地板一直滚了出去。

她慌张的转过头,就见顾念西倚在窗台上,窗外是轮皎月,漆黑的只剩下一道凌厉的剪影,他的人好像就嵌在月中。

许翠翠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退到李缺的身后,“你你怎么在我房间”

他闲适的抱着双臂,“我不来,怎么能听到这么一出好戏。”

他干拍了两下巴掌,声音冷得像是浸在碎冰碴里,“许翠翠,我想你忘记了我的警告。”

“你你是故意的”

故意装做跟何以宁闹掰,让她相信她安排的计划成功了,让她放松了警惕。

而且,她今天还在客厅说了一句多余的话,她说“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着呢”如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可以一语中的。

顾念西一开始就在怀疑她,观察她,他说出去走走,根本就是等在这里看她不打自招。

她以为他是笨蛋,被她挑唆还不自知,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暴露了。

顾念西依然倚着窗台没有动,这个女人的心理变化几乎都写在了脸上,他冷冷一笑,“我说过,你再敢动她一下,我就会让你们父女付出惨痛的代价。”

许翠翠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虽然努力让自己冷静,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你想怎样”

“明天你就知道了。”

他的影子渐渐的清晰了起来,许翠翠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一只狼在月光下对着猎物露出锋利的獠牙,宣布着,你死定了

她浑身发冷,紧紧抓住了李缺的手。

“你现在可以打电话通知一下许淳,免得他没有心理准备,对了,还有你。”他看向许翠翠身边的李缺,“你有一个要好的男人,他一直在黑市做生意是吧你也最好给他打个电话,现在逃,也许还来得及。”

李缺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攥着许翠翠的胳膊,带着哭腔,“小姐,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让戚磊有事啊。”

说着,她扑通一声给顾念西跪了下来,“四少爷,全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别为难戚磊。”

许翠翠倒是没有说话,她知道,求顾念西根本没用,与其浪费这个时间还不如给爸爸打电话让他防备一下,她想,顾念西短短几天也做不出什么事情来。

“小姐。”李缺哭着扯着她的裙角。

等她再一抬头,窗台上已经空空荡荡,早就没有了顾念西的影子,他好像是被风吹来的,此刻也随着卷起窗帘的风一起消失了。

何以宁拉开抽屉,看着那两块手表,鼻子一酸,心里更加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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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拉开抽屉,看着那两块手表,鼻子一酸,心里更加的委屈。

顾念西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他不会这么对她。

她独自对着手表出神,连门被人推开都不知道。

“以宁。”

她猛地一怔,赶紧将手表塞进抽屉,吸了下鼻子,强忍住眼中的酸涩,回头一笑,“还没睡”

“你怎么了我敲半天的门也没人答应,还以为你不舒服,我就推门进来了。”顾奈将一只小玩具递过来,“我秘书买的,看着好玩,觉得你会喜欢。”

他拿得是一个兔子模型,穿着囚服,耳朵别一个大别针。

“把头摘下来就是个存钱罐,好玩吧”顾奈放到她手里,“我记得你一直喜欢跟兔子有关的东西,因为你属兔。”

何以宁接过来,倒挺沉的,那兔子一脸的呆瓜模样,可看着又很凶似的,她晃了晃,里面传来硬币相撞的声音。

她终于笑了,“真可爱。”

看到她舒展的笑容,他一直紧巴巴的心也仿佛被熨平了,“以宁,你别怪小四,我觉得他不是故意的,他可能是太在乎你了。”

何以宁手捧着兔子,点了点头,“我不怪他。”

她就是觉得很委屈。

她扬起脸冲他笑,“顾念西很幸运,有你这么好的哥哥,只是,他一直身在福中不知福。”

顾奈摇摇头,“我不想他感激我,他不跟我对着干就谢天谢地了。”

“顾奈,你有什么事瞒着他,对吗”

他一怔,旋即笑</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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