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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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宁只好又亲了他一口。

他说:“还行吧。”

“顾念西,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肚子饿,说不动。”

他就是想逼她去做早餐,难缠的家伙。

何以宁只好悻悻的爬起来,“你想吃什么”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往她的胸前拱去,“吃奶。”

何以宁的脸顿时红了,像两朵石榴花瓣突然飞贴上她的腮,气恼的捶他的肩膀,“顾念西,你还要不要脸了。”

他哈哈一笑,顺势抓了她的拳头放在嘴边一顿狼吻,她急忙抽开手,“坏蛋,给你做早餐去。”

“等等。”他忽然把她叫住了,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过来。”

“干嘛”她小心谨慎的坐下,狐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又要使什么鬼主意。

他只穿了条平角裤就从床上蹦下去,丝毫不吝啬展露一下他那完美的身材,何以宁看到他背后的那条鞭痕,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消掉,很醒目的一道,她的心不由的痛了,那个时候,她就应该看清他的心,如果不是热烈不渝的爱,有谁会心甘情愿替她挡下一鞭子。

他在抽屉里翻找了一通,然后手里拿了一瓶药水走过来。

“这是什么”

“别动。”他蹲在她面前,把瓶子里的药水倒了一些在掌心揉搓开,然后把她扭伤的脚踝握在手中,一只手熟练的替她按摩脚踝。

冰凉的药水粘到皮肤上,有丝丝的冷意蔓延,但是他的掌心如火般热烫,她先是脸一红,紧接着便心安理得的的享受着他的特殊服务。

她坐在床上,眼底下是他乌黑的发顶,他的头发很短,能看见白色的头皮,他有两个发旋,老人说,这样的人小时候一般都比较顽皮,他从小就跟别人打架斗殴,拉帮结派,三天两头的挂彩,顾家老人都以为他将来会成为地头痞子或者黑社会,没想到最后竟然参了军,还坐到这么高的位置,都说以小看老,这句话对他好像不太实用。

她伸出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两个发旋,他的发丝扎着她的手,她莞尔一笑,一脸的幸福。

“这是我们部队最好的跌打扭伤药,人手一瓶,你这脚都扭伤三天了吧,保证药到病除。”

她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脚扭伤三天了”

他一怔,“掐指一算。”

“顾念西,那天在火场里,是你救得我对不对”不是她的错觉,她当时是真的听到他的声音了,而那个抱她离开火场的人也是他。

他没有丢下她不管,他一直都在她的身边,她忽然又想起很多事情,“我的诊所之所以开得这么顺利,也是你的原因,对不对是你故意租了那么便宜的店面给我,包括执照都是因为你的关系才办得顺风顺水;还有,你住在我的对面,并不是因为任务需要,而是你一直都在我的身边看着我对不对”

怪不得她总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在眼前,无视她做什么,都像是有人在默默的注视着一样,原来,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她,他一直一直都在默默的关注着她,在她需要的时候无声的伸出双手给她帮助,然后再转身悄然无声的离开。

“顾念西,你才是大笨蛋。”她搂住他的脑袋,激动的哭了出来,“你这个笨蛋,你这样压抑自己,不累吗如果我没来找你,你是不是要一直这样傻傻的默默的守护而不让我知道,大笨蛋,大蠢猪。”

她有点鄙视自己,如果不是遇到了何晟,知道了他当年的少年痴情,她是不是就会真的放手了,那她一定会后悔的撞南墙,还好,老天没有放弃他们,她为自己争取到了。

她不会再放手了,就算全世界都弃她而去,就算是伤痛疾病死亡,她也不会放开他的手。

他的脑袋被她搂在胸前,轻而易举的就触到她的柔软,对着那点樱红就咬了上去。

“啊”何以宁急忙弹开,一脸嗔怒,“顾念西,你干什么”

“你把那两个馒头送到我嘴边,不就是给我吃的吗”他衔着坏坏的笑意,这么感动的气氛被他完全的破坏掉了。

何以宁哭笑不得,“你是真饿了吧”

他揉完脚,“还痛不痛”

“不痛了。”

他给她套上袜子,然后拿过一边的球鞋穿进去,认真的模样哪有半点军长的架子,一举一动都是对她的宠溺。

她耸着肩膀,幸福的像只晒着太阳的鹌鹑,那么温暖,那么惬意。

不知道是他的药神奇,还是因为他亲自上药的关系,何以宁昨天还有些疼痛的脚腕已经不那么痛了。

她站在厨房里熬粥,他就站在一边捣乱,一会亲亲她,一会又挠她的痒,她做小米粥,他非要往里扔大米,她气得把他给轰了出去,“顾念西,早饭之前别出现在我面前。”

他悻悻的出了门,跟大黄去跑步去了。

何以宁在高压锅里压了一只小母鸡,昨天的蘑菇也用清水泡好,这是今天的晚餐。

上午他们有训练,还是和十三军的联合训练,何以宁穿着昨天那套军装混进队伍里看训练,不时跟着大家一起鼓掌叫好。

训练结束后,何以宁跟耿健说:“耿连长,你觉得我需要练多久才能把身体素质提高上去”

耿健打量着她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儿,直白的回答,“没个十年八年我看够呛啊。”

“十年八年”何以宁颓丧的垂着头,这也太夸张了吧,难道自己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吗

她想把自己的身体锻炼的棒棒的,既然知道留在他身边这么危险,她就不能做他的拖油瓶。

“耿连长,不如你教我几招防身术吧。”

“你力量不行,学了也没用。”

“没问题的,我以前站手术台一站就是四五个小时,我有耐久力。”

耿健想了想,“那你先做引体向上吧,看到这个双杠没,双手抓着这根铁管,然后把身体引上去。”

“行,这个我会。”

何以宁用力一跳抓到铁管,这个引体向上说着容易,但是没有一定的臂力根本做不到,何以宁咬牙切齿,吃奶的劲儿都快使出来了,一个也做不到。

耿健叹了口气,“何医生,你还是练练别的吧。”

“不行,我就练这个。”何以宁不信了,别人都能做上去,她凭什么做不上。

这时,有人喊耿健,他教了她一些要领,“你先练着,我去下那边。”

“你放心吧,你回来之前,我一定能做一个。”

何以宁抓着钢管,用力的把身子往上提,最后累到面红耳赤,两只手都磨出了水泡,愣是一个没成功。

她很气恼,但依然不死心。

“这个很简单啊,呵呵。”另一边的双杠上忽然多了一个人,她轻松的抓住铁管,双臂微一用力,身体就提了上去,一口气做了几十个。

何以宁心想,这还是女人吗怎么这么强悍。

孟陆笑着说:“何医生,顾军长没教过你吗他单手做这个都没有问题。”

何以宁笑笑,未置可否,这个孟陆怎么看怎么像是来挑衅的。

她抓着双杠继续练习,昨天划破的伤口磨得生疼。

“何医生,你和顾军长是怎么认识的啊我怎么没听他提起过你啊。”

何以宁不愿意回答,便叉开话题,“你们不用训练了”

“现在是休息时间。”看着何以宁费了半天的劲还做不来一个,孟陆嗤笑,“你们这些养在深闺中的女孩就是太娇弱了,风一吹就会倒似的,我觉得顾军长应该喜欢那种英姿飒爽,能文能武的女人,你说是吧”

何以宁笑了笑,“的确是,他说那样的人都适合做兄弟。”

孟陆从双杠上跳下来,“何医生,不如我来教你做这个吧”

她的手刚要伸过来,就听见一个声音自背后响起,“不用了,我会教她。”

顾念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后,一身蓝黑色迷彩服,黑色皮靴,随便一站便是一道风景。

他向孟陆点了下头,然后双手托住何以宁的俏臀,“笨蛋,屁股用力有什么用。”他拍了下她的背,“用这里,背阔肌的收缩力量。”

“什么肌”

“大母鸡,笨蛋。”顾念西轻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我喊一二三,你就用这儿的力量往上提,身体放松。”

“好。”

“身上往上拉的时候要吸气。”

她张开嘴巴,用力的吸气。

“何以宁,你要笨死了,自然呼吸,不是像条死鱼一样的呼气。”

她撇撇嘴巴,“知道了。”

她引体向上的时候,他托着她的臀慢慢的帮助她往上提,直到她的胸口碰到双杠。

“顾念西,我成功了耶。”她欢喜的说。

“那是因为我在帮你,要领你掌握了吧,来,再试一次。”

孟陆站在一边,好像变成了隐形人,顾念西认真耐心的模样是她从未见过的,都说他对他的兵严苛凶暴,可是对于这个女人,他不但放下架子放下脾气,就连眼神都变得清亮柔和。

“好了,别做了,我看看你手上的伤口,疼不疼”他拿过她的手,先是看到磨起的水泡,立刻脸色一沉,“何以宁,你猪啊”

蠢女人,不知道疼的吗

何以宁柔柔一笑,恰巧看到孟陆紧皱的眉头,她立刻抱住他的手臂,小女人般的撒娇,“晚上给你做小鸡炖蘑菇,你早点回来哈。”

孟陆一听,脸都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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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别想抢她的

何以宁柔柔一笑,恰巧看到孟陆紧皱的眉头,她立刻抱住他的手臂,小女人般的撒娇,“晚上给你做小鸡炖蘑菇,你早点回来哈。”

孟陆一听,脸都绿了,她急忙插嘴,“顾军长,晚上不是说好了夜间野地训练吗”

他们晚上还有训练何以宁并不知道,她不想让顾念西为难,正要说话,顾念西揉了下她的脑袋,“笨蛋,留着给我当夜宵。”

“嗯。”她笑着点点头,难免还是有些不舒服。

“顾军长,那我们去准备一下吧。”孟陆自然的与他肩并着肩,好像亲密无比的样子。

“我走了,你去给伤口换个药。”顾念西冲着愣在那里的何以宁说道。

“我知道。”她轻轻扬起嘴角,“那我等你回来。”

望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何以宁攥着衣襟,心中有小小的失落,他和孟陆并肩而行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刺眼,而且他们还要一起训练,避免不了更多的接触,那个孟陆根本就是有意接近顾念西。

孟陆此时微微偏过头看向她,眼中有抹挑衅而得意的光芒一闪而过,她站在那里孤零零的样子,真像一个被人丢弃的弃妇,她觉得心里畅快极了。

何以宁略一皱眉,跨前一步,正要喊住顾念西,顾念西就像是背后长着眼睛一样,回头冲她招招手,“何以宁,你跟我一起去。”

何以宁一听,欢喜极了,快步追上来,他顺势牵住她的手,“反正你也闲着,去伺候我。”

她用力点着头,往他的身边偎了偎,同时看了孟陆一眼,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战在眼神之间风起云涌。

孟陆不服气的说:“顾军长,这样不合规矩吧,我们是去训练,也不是去度假。”

这是暗指他不应该把一个女人带在身边。

顾念西淡淡回道:“我觉得没什么不合适的,何以宁是医生,带个医生在队伍里总是方便。”

“但她并不是你们部队的军医吧”

“她是不是军医只是我一句话的事情,任命一个军医的权利我还是有的。”

孟陆无言以对,心里气得要命,这个女人连引体向上都不会做,凭什么留在顾念西的身边,顾念西的品味也不过如此。

两军的队伍很快就集合了,夜间野地训练是为了锻炼在夜间的做战能力和生存能力,主要进行野战突击,安营扎寨,躲闪隐避等方面的练习。

因为瞳鸟基地跟毒源产地金三区紧紧相邻,金三区属于无管辖区域,不隶属于任何政府,所以那一带毒品业十分发达,大毒枭手下甚至有大量的雇佣军和杀手保镖。

金三区想要向本国运输毒品,大部分会经过这片原始森林,所以这里也是瞳鸟跟那些毒枭们斗争的主要战场。

十三军在野外生存方面相比起瞳鸟就比较逊色,这也正是他们要来学习的地方。

队伍在突进,顾念西和孟陆不时拿着地图在比比划划,孟陆在作战指挥方面的确很出色,顾念西对她都是刮目相看。

何以宁背着医疗包跟在队伍的中间,耿健一直走在她的不远处,他是奉命照顾她的,但是何以宁不想拖后腿,一路上一声不吭,无论是穿过丛林还是淌过大河,她都顽强的自己一个人挺过来,不用任何的人搀扶和帮助,虽然她没当过兵,比不上孟陆,但她也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顾念西不时的回头看着向前行进的队伍,一眼便能锁住那条纤瘦的身影,她正在给身边被树枝刺伤了小腿的战士包扎伤口,认真的模样让他的唇角浮起浅浅的笑纹。

他是有意让她接受这种锻炼,毕竟做他顾念西的女人,要面临的危险和困境防不胜防,有些自保能力对她来说总是有益无害。

“谢谢你啊,何医生。”小战士感激的冲她乐着,马上又低头告状,“何医生,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就只能用随身带的草药随便对付一下了,四少说还没有战斗就受伤的,都是孬种。”

何以宁扑哧一声笑出来,他那是什么理论,不打仗就不准别人受伤了,当他的兵也够辛苦的。

部队在一条河边扎营休息。

顾念西站在不远处,手里端着夜视望远镜,看了一圈后,转头对王经伟说着什么。

虽然只是训练,但是看到大家一个个严阵以待的模样,何以宁倒真觉得是在随军打仗一样。

“顾军长。”孟陆从河边取了一壶水向他走来,笑意盈盈的说:“喝点水吧,这水很甜”

“这水不能喝。”他接过来直接倒掉,“这条河的源头是金三区,许多加工毒品的废料都被丢在河中,河水早就被污染了。”

孟陆担心的说:“那我刚才还喝了。”

“经常喝会上瘾,喝一点没什么大碍。”

“那就好。”她往他面前走了几步,忽然右脚一歪,痛呼,“哎呀。”

顾念西急忙惯性的扶住她,“孟参谋长,没事吧”

“没事,就是昨天的扭伤还没好利索。”

何以宁正喝水呢,忽然就看见这副场景,她把水壶扭好往旁边一放,然后大步朝着两人走了过去。

顾念西已经松开了手,“那你休息一下吧。”

“不知道是不是筋骨错位了。”孟陆好像是很痛的样子,眼巴巴的看着顾念西,希望他能帮自己看一看,顾念西却已经转过头拉住自后面伸来的小手,她一脸娇嗔的嘟起嘴巴,“顾念西,我脚腕痛。”

“今天早上不是上药了吗”

“就是痛。”

“你这个笨蛋,谁让你总是逞强,那么高的坡也往下跳,让耿健帮帮你不就好”嘴上虽然是责怪的语气,却还是将她按坐到一边,然后从王经伟那里拿来药,小心的脱下她的鞋袜,手法熟练的给她揉起脚踝。

一众士兵都看傻了眼,下巴壳子落地有声。有的正喝水,水就从嘴里冒了出来,有的正在树上侦察,腿一软便跌到了地面上。

何以宁虽然也不太好意思,但是看到孟陆气到脸色发青,她心里就畅快极了,顾念西是她的,谁都别想跟她抢,人抢杀人,佛抢杀佛。

孟陆咬着牙尴尬的走到一边,假装着布置任务,却在用眼角暗暗观察那两个人,她没想到,堂堂一军之长竟然当着自己属下的面给他的女人揉脚,而自己也扭到了脚,他却只是一句你休息吧就打发了事,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真是可恶。

上完药,何以宁急忙自己穿上鞋子,让他做这么多,她已经很抱歉了,但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

恨不恨我

上完药,何以宁急忙自己穿上鞋子,让他做这么多,她已经很抱歉了,但心里满满的都是暖意。舒殢殩獍

“想不想吃野果”顾念西忽然问。

“好吃吗”印象中,野果似乎都是又苦又涩。

“当然好吃,你等着,我去给你摘。”

“你小心点。”

他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他熟悉丛林就像熟悉自己的身体,让他小心点就是瞧不起他。

何以宁腹诽,干嘛总打她的脑袋啊,都要被他打傻了。

他很快就捧了一堆野果回来,花花绿绿的,她一个也叫不上名字,只是看着欢喜,好像宝贝似的,哪个也舍不得吃。

“这是什么呀,顾军长”孟陆从中拿走一颗,好奇的问。

何以宁不悦,赶紧将剩下的果子收了起来,一颗也不肯露出来,好像护犊子的小母牛。

顾念西没有看到她紧张的小表情,回答说:“土话叫它山石榴,微甜微酸。”

“把这个给我行不行”孟陆一脸期待。

“你拿去吧。”

何以宁听了,心里就有些气,凭什么啊,那是他给她摘得果子,她还舍不得吃呢,干嘛要送给别人。

何以宁觉得在对待顾念西的事情上,好像一下子就变得特别小心眼,这让她特别困扰,她以前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

“何医生,你那么多,再分几颗给我吧。”孟陆笑着开口索要。

何以宁淡淡的说:“孟参谋长身手那么好,不会连几个野果都摘不到吧”

孟陆一听,尴尬的笑了笑,“那我自己去摘。”

见她别扭的起身离开,何以宁撇了撇嘴巴,顾念西点她的额头,“何以宁,你出息了啊。”

平时看她锋芒不露的,现在倒也会伶牙俐齿耍小聪明了,自从她来军营后,自己就被她搞得团团转,好像被吃得死死的。

明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势头,却是甘之如饴。

“我只是保护我的野果,有什么不对”

“你满身都是道理,行不行”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尖叫,顾念西急忙快步跑了过去,何以宁也紧紧跟上他的脚步。

孟陆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双手捂着自己的手臂,痛苦的喊道:“有蛇啊。”

一听到有蛇,何以宁的脚步就往后撤去,但是医者父母心,这个时候,救人是最关键的。

顾念西已经跑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将孟陆的衣袖挽上去,她的小臂处有两个尖尖的牙印,周围泛着一片青紫。

“是毒蛇。”

他想也没想,唇贴了上去,然后吸出毒血,张口吐了出来。

何以宁心惊胆颤的看着他,生怕他处理不当会误中蛇毒。

他连续吸了好几口,嘴角一抹殷红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其它人闻讯纷纷赶到,耿健拿来了医药包,何以宁急忙接过,“我来处理吧,你去漱口。”

“嗯。”顾念西抹了下嘴角。

何以宁蹲下身开始处理孟陆被蛇咬伤的地方,因为急救及时,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孟陆望着顾念西离开的方向,他刚才奋不顾身为她吸毒血的一幕让她感到深深的震憾,其实他也是在乎她的吧,否则怎么会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他现在对自己冷淡,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在身边而已。

她大概看清了他的心思,也不枉费主动被蛇咬伤的良苦用心。

“没事了。”何以宁包扎好伤口,始终垂着头,让人看不到她此时的表情。

虽然她知道顾念西刚才的行为只是条件反射,他对每一个兵都亲如兄弟,在同一个队伍作战,孟陆也算是他的战友,所以他才会这样做,可是她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第二天早上结束训练回到小院,大黄蹦跳着迎了上来,何以宁摸摸它的脑袋,言语间都是意有所指,“还是大黄好,只对我一个人忠心耿耿,不像某些人,一屁股烂桃花。”

顾念西听了,这怎么像在说他蠢女人,想造反

“何以宁,你给我说清楚了,谁一屁股烂桃花”

她一脸淡然,“谁问就说谁。”

何以宁进了屋,快速的洗了澡准备睡觉,这一夜窝在帐篷里,四周都是野兽的叫声,她哪能睡得着。

推开浴室的门,就见某人一脸阴沉的站在门口,“何以宁,你说清楚,谁一屁股烂桃花”

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呢

“大黄,我说大黄。”何以宁与他擦肩而过,自然的擦着头发。

“你就是说我。”顾念西攥住她的手臂,气汹汹的瞪她。

“你是大黄啊”何以宁拿开他的手,“我要睡觉了。。”她故意拖长了声音,“放手,大黄。”

顾念西一把将她扛到肩膀上,她的世界顷刻间倒转,吓得毛巾都掉在了地板上,“顾念西,你放我下来,你个野蛮人。”

“好,放你下来。”他粗鲁的将她扔到床上,伟岸的身子压了上来,凶狠的盯着着她惊慌的小脸,“何以宁,你再叫我一声大黄试试”

她嘴唇翕动了几下,扯了扯嘴角,“大黄。。。的主人。”

他重重一口咬在她的唇上,她吃痛,“顾念西,你咬人。”

“咬你怎么了。”他说得理直气壮,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要一口把她吃了似的,“何以宁,你是不是在吃醋”

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跟他别别扭扭的。

“才没有。”她偏过头,口是心非。

“还不承认有我这么英俊潇洒,事业有成,人见人爱的老公,你还不看得紧紧的。”

“顾念西,你也太自我感觉良好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

何以宁摇头,“那你有我这么漂亮贤惠,医术高明,花见花开的老婆,你也要看紧了。”

“当然,谁敢打你的主意,我打得他爹妈不认识。”

何以宁笑了,“那你说我有没有吃醋。”

他一怔,不是不知道她在气恼什么,“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我知道啊,其实我也有错,要不是我故意气她,她也不会自己去摘野果,然后被蛇咬到,但是,我就是心里不舒服,你明不明白”她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嘴角浅浅的梨涡,好像十分委屈的模样,他忍不住在她的唇角琢了琢,“蠢女人。”

“好啦,别闹,我困死了。”何以宁推了推压在身上的重物。

他翻身下来,转而搂住她的腰,摸着腰间细滑的皮肤,摸了一会儿便把手掌盖在她的小腹上,眼中蒙了层淡淡的忧伤和悔恨。

何以宁只当他是闲得,也任由他闹,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他闷闷的说道:“何以宁,你有没有恨过我”

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当我们的孩子没有了的时候,你有没有恨过我”

躲不开的恩怨

她睁开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舒殢殩獍

“当我们的孩子没有了的时候,你有没有恨过我”

何以宁心底最脆弱的一根弦被触动了,那是一直被她埋藏在最隐密处的伤痛。

当时是什么感觉呢,木木告诉她孩子没了,她感觉整个天都塌了下来,她想从楼上跳下去算了,一了百了,从此不再痛苦,可最后,她还是被劝过来了。

“我没有恨过你,路是自己选的,脚上的泡是自己磨的,如果我可以早点看开那些恩怨,就不会连累到宝宝,他也不会离我而去。。。是我对不起他。。。”何以宁说着,声音就哽咽了。

顾念西抱着他,鼻子也是酸的,他或许体会不到她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但他得知她车祸住院流产的消息后,他的整个世界都变得灰暗而没有色彩,他多想第一时间冲到她身边保护她,安慰她,可是他没有,现在才发觉,他们两个都错了,错得非常离谱,而那个失去的孩子就是为他们的错误而付出的代价。

他感觉她在怀里颤抖着,薄削的肩膀微微耸动,一双手紧紧的攥着他胸前的衣服,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添满心底悲伤的空洞。

“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他低下头吻她潮湿的额头,她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凶。

“何以宁,我们还会有孩子的,我保证他一定会健健康康的,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

她伏在他胸前,带着浓重的鼻音。“那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何以宁,你千万不要生个男孩。”

“为什么”她抬起雾气缭绕的眼。

“女孩子,我也许舍不得揍她,男孩子。。。”

她抢起拳头捶他,“顾念西,你根本就不适合当爹,多好的孩子都能让你给打成白痴。”

他有些讪讪的,“我会努力克制的。”

克制个头,他能克制就不是顾念西了,恐怕到时候,她每天都要紧张兮兮的保护着自己的儿子,一个不溜神落在他手里,以他那火爆脾气,五秒的忍耐力,不被揍扁了才怪。

她还是祈祷生个女儿吧。

悲伤的气氛似乎缓和了下来,她的眼圈还是红的,却不再流泪,安静的偎依在他怀里。

沉默了好一会,他忽然问:“你当初调查我爸的事情,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何以宁还是明显一愣,揣摩不透他的心思,“怎么问这个”

“我相信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调查他,应该是掌握了什么秘密消息。”

“其实跟我接触的是中央特工处的人,他们手里的证据可以证明当初是你父亲设计了何家,最后导致我爸入狱何家落败。”何以宁本不想再旧事重提,毕竟顾震亭做得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但是她知道瞒不过顾念西,他能这样问,就说明他已经有所行动。

“他们虽然都身居高位,但是井水不犯河水,我爸为什么要这么做”顾念西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一双黑眸深沉如海。

“我听特工处的人说,是跟多年前一起任务有关,当初他们一队人奉命剿灭一个毒枭的窝点,行动中却提前暴露了,最后只活下四个人,有两个现在已经成了废人,完好无损的就只有你爸和我爸。”

“你在他的书房里拿到的那份文件是什么”

“是一些协议,协议里提到了一个天星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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