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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西瞪了他一眼,“还不去布置。”
“是。”
他烦燥的抓着头发,现在只能如耿健所说,尽快解决掉这边的事情。
何以宁,蠢女人,要等我。
在与匪鹰约定好的时间,他们准时到达,匪鹰一行人背靠着一座二层小碉堡,四周是密集的铁丝网,防卫森严。
听见车声,有几个人走了出来,为首的就是他们的头目,因为长着一双鹰一般的眼睛,所以外号匪鹰,他曾经不止一次栽在瞳鸟的手中,损失不计其数。
自从上次丢失了半吨货物后,他就一直盘踞在这片林子的四周,随时等待机会下手,他知道顾念西对手下的兵情深义重,本来只准备抓几个小战士来威胁他,没想到竟然钓到了大鱼,看那女人肩上的徽章就知道她在军队中的等级,而且说不定还跟顾念西有一腿。
匪鹰的手下将双手被捆的孟陆和几个人质推了出来,孟陆一看到顾念西,没有像别的女人那样哭着求救,而是目光凛然,视死如归,“顾军长,你不用管我,我们是军人,死在沙场上无怨无悔。”
顾念西站在不远处,紧盯着匪鹰的双眸,桀然阴沉,睥睨的姿态,高高在上,凌驾于一切。
匪鹰手下的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顾念西,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毕竟对付他们这些人,还不用他亲自出手。
他们本以为瞳鸟的指挥官是个满面红光,久经沙场的中年军官,没想到站在面前的男人年轻帅气,阴戾的神色,强大的气场,只是一个眼神便有种震慑全场的气势,年轻却不容小窥。
匪鹰阴阴一笑,“顾军长,别来无恙。”
顾念西面无表情,“叙旧就免了,这是你要的货,毫克不少。”
他做了一个手势,立刻有人开来一台小货车,车上盖着一块帆布。
“等等。”匪鹰警惕的做出制止的手势,他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走过去,用枪挑起那块帆布,里面满满的都是白色的粉沫,他用手捏了一点尝了尝,冲匪鹰肯定的点点头。
“开进来吧。”
车子开进大院。
孟陆急忙喊道:“顾军长,你别答应他们。”
“闭嘴,臭娘们。”匪鹰突然将孟陆拽到自己怀中,淫笑着搂住她的纤腰,盯着顾念西说道:“顾军长,货我收到了,但是,你之前害我损失的那些钱呢,你要怎么补偿”
顾念西冷了脸色,“你先把人放了。”
“放人可以。”匪鹰的大手摸向孟陆的胸前,放肆的揉搓着,“你先朝自己的左腿开一枪,我就放人,要不然,我就让我的手下轮番上了这个女人。”
孟陆闻言,镇定的眼眸中也难免流露出慌乱,“你有本事就杀了我。”
“杀了你那多便宜你,我要看看顾大军长是不是真的在乎他的兵,愿意往自己腿上开一枪。”
“顾军长,别答应他。”孟陆急忙喊道。
匪鹰的手伸进她的裤子,朝那神秘地带探去,“臭娘们,闭嘴。”
“混蛋。”孟陆自视清高,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污辱,可是她现在反抗无力,只能被迫承受恶人的轻薄,红润的唇几乎咬出血来。
“住手。”顾念西往前一步,倏然从身边的士兵身上拨出枪,眸中寒光一闪,“你放开她,我开就是。”
“这才对嘛。”匪鹰阴森森的笑着,“动手吧。”
“不要,顾军长。”
顾念西举起枪,毫不犹豫的朝着自己的左腿扣下扳机,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一枪打在了他的腿上,他却以一种奇快的速度突然调转枪头,子弹飞进二楼的碉堡,一个狙击手应声坠落,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顾念西。。。你。。”匪鹰恼羞如怒,大声的咆哮,“我要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身前装着白粉的货车忽然一动,里面猛然跃出两个人,一个扑倒了匪鹰,一个拿着枪击毙了他身边的手下。
顾念西一声令下,身后的大兵们立刻冲了上去,耳边只听见噼里啪啦的枪声。
孟陆在众人的保护下快速跑过来,顾念刚要将她拉到身边,她忽然说:“我身上有炸弹。”
她解开外套,露出腰间捆着的黑色盒子。
“你们去抓匪鹰,我来拆弹。”
顾念西将孟陆带到一边,然后低下头去拆炸弹,孟陆看着他认真专注的侧颜,鬓角一层薄薄的虚汗,心中不由狂喜,她就知道,顾念西一定是在乎她的,他冒着危险前来救她,而且看到她被辱,他竟然差点朝着自己开了一枪,现在又不顾自身安危给她拆炸弹。
她越想心中越高兴,炸弹带来的威胁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了。
那边激战正酣,这边,顾念西已经成功的拆下了孟陆身上的炸弹,他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里的战斗,心里满满的都在担心何以宁的安全。
“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把炸弹引爆。”他拿着炸弹起身。
“你小心。”孟陆担心的眼眸流露出别样的柔情。
顾念西刚一转身,孟陆突然发现有一个小红点落向他的后背,那是。。。红点瞄准镜,二楼还有狙击手。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大喊了一声“小心”,然后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顾念西只觉后背一沉,人已经被扑倒在地,同时,耳边一计沉闷的响声。
逃脱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大喊了一声“小心”,然后不顾一切的扑了上去,顾念西只觉后背一沉,人已经被扑倒在地,同时,耳边一计沉闷的响声。舒殢殩獍
身下的泥土呛进嘴巴,他猛地一翻身,背上的孟陆沉沉滚落,军装的后背被鲜血染红,她翕合着双唇,竟然如释重负的笑了出来,声音几乎弱不可闻,“好险。”
顾念西震惊的看着她,在离自己不足半米的地方,孟陆气息微弱,好像一朵濒临凋谢的花朵。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当年他在任务中重伤,是阿正不顾自己的安危替他挡了一颗子弹,然后背着他从枪林弹雨中冲出重围,一转眼,阿正都已经离开他这么久了,战场上难免有死伤,可他至今仍然无法直面战友的死亡。
他上前一步,一把将孟陆抱了起来,手上粘了她的血,热烫着滚过他的心脏。
“四少,匪鹰被击毙了。”耿健跑过来报告,看到重伤的孟陆,他一愣,“怎么会这样”
“还愣着干什么,去把车开过来。”
“是。”
上了车,孟陆还在流血,顾念西急忙从车里翻出急救箱,先是给她做止血处理,然后用绷带缠紧了她的伤口。
孟陆虽然气息虚弱,却还勉强能开口说话,“顾军长,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谢谢。。谢谢你来救我。”
顾念西神色复杂,此刻孟陆的样子让他想到了死去的阿正,当年阿正在他怀里死去的情景历历在目,可是,他的心却丝丝扣扣缠绕在那个等待在湖畔的小女人身上。
“耿健,你让李排长带人去把她换回来,一定要小心。”
耿健说了声好,便拿出电话开始联系。
他知道,四少不能放弃她的女人,也不能放弃同一个战场上的战友,他的人只有一个,也只能顾全一面,现在孟陆为了他中枪危在旦夕,只能祈祷何以宁能全身而退。
何以宁望着湖面发呆,湖水很深,偶尔能看到湖鱼的游动而泛起的水波。
暗夜从刚才就一直站在船尾打电话,她也没有心情去听他说了什么,心心念着顾念西是不是成功的剿灭了那窝匪贼,什么时候才会来接她,她坐在这里,无时无刻不在心惊胆颤,这是毒枭们的地盘,不是观赏湖泊风景区,她真的做不到划船游湖,赏心悦目。
一颗心揪得紧紧的,视线望向来时的道路,盼着那熟悉的车声响起。
“何医生,着急了”暗夜走过来,颀长的身躯坐在她的对面,瓶中的酒已经喝掉了大半,不得不说他的酒量确实不错,“我让人再给你做点吃的,这里的油炸河虾非常酥脆。”
“不用了,谢谢。”何以宁客气的说道。
“你跟顾念西是夫妻吧,你这次也是为了他”暗夜玩弄着手中的杯子,说得漫不经心。
见她立刻一脸警惕,他忍不住笑道:“你放心,就算我知道你是顾念西的女人也不会伤害你。”
这时,远处传来车声,何以宁终于如释重负,从座上站起来,眼巴巴的望着车来的方向,是顾念西来接她了。
见她这么兴奋,暗夜含笑不语,嘴角泛起兴味的涟漪。
直到那车逼近,何以宁才感觉到不对,为了不引人怀疑,耿健开了一辆普通的货车,但现在来的这辆竟然是一台豪华的越野车,而且也绝对不是顾念西的车。
她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不解的看向暗夜,暗夜却是笑得十分轻松,“你的老朋友,别怕。”
“老朋友”
随着车门缓缓开启,一条长腿迈了出来,日光还暖,将他的身形勾勒的俊美无寿,他逆光而站,身上散发出强大的气场逼得那光芒都退缩向后,他摘下脸上的墨镜,冲一脸惊讶的何以宁勾起唇角,“何以宁。”
何以宁看向暗夜,不可置信的摇头,“是你告诉他的。”
暗夜笑得轻松,手里仍然攥着酒杯,“我只是通知了一下尊,他的女人在我的地盘上做客,何医生,别这么慌张。”
“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何以宁摇着头,她就不该相信他会真的那么好心,像他们这种人,刀尖上舔血,又怎么会是善茬。
“我当然不会伤害你,尊也不会,对吗”他睨向岸边的男人。
萧尊站在那里,未置可否,鹰隼般的眸落在何以宁的脸上,“女人,跟我走。”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走的。”她厉声拒绝。
“我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见。”他口吻一冷,“上来。”
“萧尊,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跟你有仇吗你总是这样咬着我不放,你属赖皮狗的啊。”
何以宁气极了,每次都是这样,好像她欠他似的。
暗夜在一边乐了,取笑道:“尊,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属赖皮狗的。”
萧尊面色沉冷,伸出修长的手,“何以宁,过来。”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欠你的,干嘛要跟你走。”何以宁往后退了一步,暗夜见了,也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他说过不会碰她,就一定不会。
“是,你不欠我的。”他的目光忽然凶狠了起来,几乎是咬牙切齿,“你姐姐欠我的。”
何以宁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怒瞪着他,“萧尊,你神经病啊,我哪有姐姐。”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大步朝这边走来,眼见着他一步跨上甲板和陆地之间的小桥,何以宁突然快跑了两步,纵身从船上跳了下去。
顾念西说过,萧尊一定会报复他,如果自己被萧尊抓住用来威胁他怎么办她一定不会让他得逞。
两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往湖里跳,暗夜惯性的伸手拉了一下,只碰到她飞舞的衣襟。
“何以宁,你是不是找死”萧尊冲上甲板,看到她在水中奋力的往岸边游,好像一只被追赶逃命的小海豚。
“你还看热闹,开船去追啊。”萧尊瞪了暗夜一眼,暗夜耸耸肩,“尊,你是了解我的,我说过不会碰她就一定不会碰,反正我已经通知你了,你还让她跑掉,我也没有办法,谁让你不会游泳呢”
“你。。。。”
萧尊恨恨的一咬牙,“该死”
两难的决定
何以宁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才游到岸边,整个人几乎累到虚脱,她看向对面,暗夜的船还停在湖中间,此时正冲她远远的扬了扬酒杯,好像在庆祝她逃跑成功一样,再看萧尊的脸色,虽然隔着重重凛冽的湖水,也能感觉到那张脸必然是铁青色的。舒殢殩獍
她顾不上许多,浑身湿漉漉的爬起来,调头就往森林里跑去。
她不识路,森林里又有猛兽,唯一能做通讯用的手机也进水泡汤了,她没走多远便停了下来,心里再念着另一件事,如果顾念西找来岂不是正好碰上萧尊,那他们会不会打起来,顾念西会不会吃亏,想到此,她又开始暗骂自己的鲁莽。
她扭头往回走,湿淋淋的好像是水里才出来的女鬼,脸上身上都爬满了苔藓。
还没走出林子,就听见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她循声望去,看到一个人正冲这边跑来,橄榄的绿色,看着就很亲切,她忍不住大声的喊道:“我在这里。”
赶来的人是李排长,他安排别人把货还给暗夜,他躲在暗中观察,却没有看见何以宁,看到暗夜一直盯着对岸,他隐隐觉得,何以宁可能是从湖里跑掉了,他顺着原路找来,果然发现了她。
何以宁没有看到顾念西,心中忍不住一阵失落,“顾念西呢”
“四少去医院了。”
“去医院”她立刻紧张的脸色煞白,“他是不是受伤了,严重不严重”
“四少没受伤,是孟参谋长受伤了,当时情况很乱,四少给孟参谋长拆炸弹,没有提防二楼的狙击手,结果被袭击,关键时刻,孟参谋长替四少挡了一枪。。。现在正在去医院的路上。”
李排长一板一眼的阐述着事实,丝毫没有发现何以宁突然变得复杂而疼痛的目光。
他说孟陆为他挡了一枪,他们去医院了,他为了送孟陆去医院而没来接她,他知不知道,她差一点就要被萧尊带走了,而他呢,现在守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那个女人救了他。
何以宁突然觉得想笑,这个孟陆是上天派来玩她吧,怎么什么事都有她的份儿,自从在舞会上见到她,她就像苍蝇一样在身边转来转去。
只不过,她还要感激她,如果不是她替顾念西挡了一枪,受伤的就是他,她应该感激涕零才对,顾念西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吧。
一路上,李排长都在讲述枪战场面的激烈,何以宁看着窗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她甚至有些钻牛角尖的想,要是自己跟萧尊走了是不是更好,她想看顾念西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她知道自己是狭隘了,急忙摇摇头,算了,顾念西当兵的时候最重战友情,当年阿正的死也应该给他留下不小的心理阴影,他在战场上看到战友牺牲应该会更难过吧。
何以宁闭上眼睛,将额头靠在车玻璃上,算了,何以宁,别去想了。
何以宁心乱如麻,李排长的电话响了,他还没接就笑说:“何医生,你看四少多关心你,我自从离开后,他一分钟一个电话问我有没有接到你,要是我说没有,估计他能从半道折回来。”
何以宁很想赌气的说,那你就告诉他没有,可是她不能这么不识大体,眼前是他的兵,她得给足他的面子。
李排长接了电话,顾念西的语气难掩一丝紧张,“你接到她了吗”
“四少,我的手机都快让你打到没电了,接到了,安安稳稳坐在我车上呢。”
“是吗,那你让她接电话。”
李排长将电话递过来,何以宁本来不想接,略皱了下眉头还是将电话递到耳边,他的声音听起来嘶哑憔悴,她坚硬的心忽然间就软了。
“何以宁,对不起。”
她听了,眼中忽然一阵酸涩,用力咬了咬唇才说道:“没什么,我好好的,你去医院吧。”
“安排好那边的事,我就马上回去。”
她不难听出他的小小紧张,他也是担心她会生气,说话才如此小心翼翼。
顾念西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样谨慎细微过,就连听见她的声音,他还在心里担心,怕她不理他,怨他恼他。
“我知道。”
“那我先挂了。”依然的小心紧张。
“嗯,再见。”
回到小院,她洗了个澡,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大黄蹦跳着跟在她的身后,她蹲下来给大黄塞了一个鸡腿,那汤在保温筒里还是热的呢,可是喝汤的人却没有回来。
大黄高兴的偎着她的膝盖啃着鸡腿儿,何以宁边摸着它的脑袋边说:“大黄,我是不是应该去医院看看她,怎么说她也是为了顾念西受得伤,我总不能落别人的话柄,说我小气吧”
大黄啃得只剩下骨头了,用舌头在那里舔。
“唉,真是挠头。”
何以宁坐了很久,太阳已经偏西了。
警卫小李来问她晚上吃什么,他去拿食材,何以宁抬起头,美眸如星,“给我准备辆车吧。”
何以宁来到医院的时候,天色早就暗了下来。
这家医院她再熟悉不过了,当年他们从灾区回来就是住在这家部队的医院,离瞳鸟很近。
她记得当时他们窝在一张床上,一起看书,一起听音乐,午后的阳光暖暖的照进来,他和她头碰着头,呼吸相融,说不出的温馨惬意。
何以宁来到查询台,小护士热情的问:“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她笑着说:“我想问一下,孟陆住哪个病房今天下午刚送来的。”
小护士很快就查到了房间号,“vip401房。”
那是。。。那是她当初住过的房间,与顾念西只有一墙之隔。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敏感,心里忽然就冒出许多酸泡泡。
来到401房的门口,她忍不住驻足留恋了一阵,当时他脚骨骨折,不能下床,总是她偷偷的溜到他的房间,那时候也趁着他腿脚不方便欺负过他,现在想想,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门没关严,好像刚有人出去,她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有人说:“顾军长,病人的情况不太好,子弹从子宫穿过,虽然已经取了出来,但是造成严重的子宫创伤,病人以后恐怕都无法再生育了。”
何以宁擎起来的手忽然一阵酸软,顷刻间没有了敲门的力气。
你欺负我
听着屋子里的谈话,何以宁擎起来的手忽然一阵酸软,顷刻间没有了敲门的力气。舒殢殩獍
她以为只是普通的枪伤,没想到竟然会导致不能生育,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孩子,那她还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吗孟陆也许没有想到,她一时的英勇竟然会酿成这样的悲剧,那顾念西呢,他是怎么想的,孟陆为了他弄成这样,他总该负点责任吧。
何以宁苦笑,慢慢的远离了那扇门,就好像远离了生命中的某道诅咒。
她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好像一下子变得迷茫而无助。
出了医院的大门,她手里还捧着来时买得鲜花,花开正艳,而一颗心正在慢慢枯萎,她随手将花丢入一边的垃圾筒,回头望一眼401的方向,脸上漾出苦涩的表情,或许这个时候,他们都该冷静一下,她不想打扰顾念西的决定,她知道他是爱她的,但同时他也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就把空间留给他自己吧,让他好好的想一想,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他有权利重新选择自己的另一半。
她背着包走在空旷的马路上,两边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芒,拉长了她寂寞孤单的影子,她像一个被主人抛弃的小熊,孤孤零零,形单影只。
身边有出租车经过,在她身边停下,司机热情的问:“姑娘,打车吗八折”
何以宁想了想,拉开车门坐进去,她现在无处可去,只能回a市的诊所。
“去汽车站。”
“姑娘,这么晚,汽车站已经不卖票了。”司机好心的提醒。
“没关系。”
何以宁到了汽车站,站里果然已经不卖票了,但大厅是二十四小时对外开放的,里面有人横在椅子上睡觉,有的聚在一起打牌,对于那些第二天将要启程的人,或者是住不起酒店的人,这里是最好的归宿。
何以宁寻了一处角落坐下,蜷缩起肩膀,好像给自己罩了一层坚硬的外壳,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打扰。
耳边有说话声,吃东西的声音,天南海北的口音,她默默的垂着头,心乱如麻。
她好不容易追到这里,好不容易彼此敞开心扉,他们甚至只过了一天平静的日子,生命就像六月的天气,阴晴多变,让人措手不及。
零晨两点,周围已经渐渐没有了声响,明亮的大厅中,该睡的都睡了,睡不着的也只有她一个,一个人抱着自己的背包,空洞的眸子望着白花花的地砖,天大地大,她却像是被抛弃了的那一个,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方向。
顾念西,你会留下来照顾孟陆吗你会为她负责吗顾念西,我会恨你的,真的会恨你。
顾念西,你这么爱我,你不会抛下我的对不对
无数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她将脸埋进掌心,眼中的泪几乎要溢了出来,肩膀颤抖着,无助凌乱了一地。
“何以宁。”一道声音如拨地的惊雷,忽然响彻整个大厅。
何以宁一脸诧异的抬起头,就看见明亮的灯光下,他一脸憔悴与愤怒的站在面前,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她笼罩在他巨大的压力之中,他眼中布满深红的血丝,薄薄的唇抿成一条线,下颚的线条绷得紧紧的,身体因为愤怒好像被火焰包围着。
“何以宁,你他妈的跑到这里干什么”他一把将她从座位上捞起来,她一惊,怀里的包落在地上。
反应过来,她立刻别过视线,“你不是在医院吗我还没问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她这不卑不亢的态度让他更气了,眼中寒光暴射,他心急火燎的找了她快整整一个晚上,天知道他有多担心,这里的地皮都要被他翻了过来,她可好,一个人坐在侯车室里,天塌下来跟她无关的样子。
“何以宁,你说啊,你跑到这里干什么”他的目光咄咄逼人,脾气一上来,声音就控制不住,把她的耳膜吼得嗡嗡作响。
候车室里的人都被惊醒了,全都坐起来看热闹。
何以宁也上来脾气,怒瞪回去,“我能干什么,我要买票回家。”
“回家”他突然从地上捡起她的包,然后从里面掏出钱包,往外一抽,抽走了所有的钱和身份证,然后在她面前一晃,“我看你怎么回家。”
“顾念西,你讲不讲理我要走还不行吗”
“你凭什么走,没有我的允许你凭什么走”
“我就要走。”她倔强的昂起下巴,别的女人为了他孩子都生不了了,她不走还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别人看笑话吗是,她承认,她是狭隘了,她是嫉妒了,可是那又怎样,她就是难过,她就是想骂人,就是想找人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你走,你走啊。”他将掏空的钱包扔到她身上,星目赤红,精光暴突,“我看你怎么走。”
摔完钱包,他转身就走,绝情的似乎不留一点余地。
你走吧,何以宁,你走了就别回来
看着他精瘦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仿佛溶进了黑夜,再也不可能回头,何以宁咬着唇,心中一阵委屈疯涌而上,她慢慢的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努力的想要忍耐,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一颗一颗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她咬着自己的手背,无声无息的哭泣。
她哭了好一会儿,身前忽然一暗,有什么挡在她的面前,她没抬头,自顾自的继续哭,那人蹲下来,没好气的将纸巾塞到她手里,她赌气的揉成一团摔回去。
他便伸出手,用手给她抹眼泪,他不抹还好,一抹她就哭得更凶,呜呜的哭出声音。
“顾念西,我讨厌你,我最讨厌你了,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你去找那个孟陆吧,你一辈子都别来理我。”她委委屈屈的像个孩子,眼泪鼻涕都蹭在他的手上。
他胡乱给她擦了擦眼泪,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将她整个人压到自己的怀中,他身上青橄榄的味道好闻的扑面而来,她能清晰的听到他心跳的声音,她抡起小拳头捶打他的胸膛,“顾念西,你有本事走啊,你走了就别回头。”
他握住她的拳头,眼睛里闪动着晶莹的红芒,死死的盯着她哭泣的脸,“何以宁,我他妈的没本事,我就是回来了,你能拿我怎么样你想离开我,你想得美,你下下辈子再做这种梦吧。”
她抱紧了他的腰,哭骂着,“顾念西,大混蛋,你欺负我。”
更新完毕
明媚的早晨
她抱紧了他的腰,哭骂着,“顾念西,大混蛋,你欺负我。”
顾念西郁闷了,他哪敢欺负她啊,她一句话没有就消失了,急得他肠子都青了,她什么原因也不说吵着要走,他气,气完了呢,还不是乖乖的又跑回来,他就是没本事了,什么事一涉及到她,她就不是顾念西了,去他妈的狗屁原则,在她面前都是烂鸟蛋。
她趴在他胸前哭了一会,有些赌气的说:“你不回医院去吗那个孟陆还在等你呢。”
他拍拍她的背,“她为我受得伤,我总不能不管。”
“那你去管好了。”何以宁立刻又火冒三丈,一把将他推开,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像被激怒的小兽,“你去找她吧,她现在不能生孩子了,那你是不是要娶了她,补偿她一辈子,你去吧,你去吧顾念西,你欺负人”
他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大半夜的不辞而别,这小女人应该是找到医院去了,无意中听到他跟医生的谈话,这是吃醋加嫉妒呢。
他越发的心情好了起来,一只手捏着她嘟起的嘴巴,笑得玩味邪肆,“何以宁,你吃醋呢你就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为你挡枪的是她又不是我”空气中顿时就腾起酸气。
“如果是你,你会不会也替我挡”
“当然会”
他一巴掌拍在她的脑袋上面,凶恶的警告,“何以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需要你挡在我面前,我没那么容易死,因为你才是我的致命伤只有伤害到你才能伤到我。”
何以宁怔怔的望着他,他的眉眼间俱是疲惫,却有种颓废的男人味,他说这话的时候,瞳仁如钻石般明亮。
她她才是他的致命伤
“所以,何以宁,别再胡思乱想了,你是我顾念西这辈子唯一一个女人,不,下辈子,下下辈子,除非你投胎做了猪我是不会陪你做猪的。”他捏她僵硬的脸,“你听到没有,蠢女人。”
她焉焉的耷下脑袋,脸往他的胸口蹭去,嘴角扯出一抹羞涩而又开心的笑来,“那你不会娶孟陆的吧”
“娶个鬼,你想让我犯重婚罪”
何以宁笑得更开心了,忽然笑容在嘴角一僵重婚罪
他们不是都离婚了吗
她还要追问,他已经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走了,蠢女人。”
她往四周看了看,这一会儿的工夫,两人简直成了候车室内的焦点,有人小声嘀咕,“不是拍电视剧的吧”
何以宁捂脸,急忙紧跟在他的后面出了候车室。
外面的风一吹,风干了脸上的泪,就连心中的阴霾也仿佛一下子被吹散了,她自顾的在傻笑,好像刚才哭得天地变色的人不是她一样。
他坐上车,一个劲的打电话,她这才知道,有多少人在找她,等他终于不再讲电话了,她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顾念西,对不起啊。”
因为她一时的气恼和任性给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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