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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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麻烦月亮了”一个动听的男声自众人身后低低地响起:“我就消灭了你俩得了。”

在场的战士们顿时哈哈地笑作一团。

“精神头儿不错啊”许尉淡淡地向旁边瞥了一眼:“大队长说的没错,果然该给你们额外加餐。”

一群刚刚还笑得跟花儿一样的黑脸膛们立刻凋败成为了风中凌乱的枯树枝。

待到一群人连带着于茜都找了个借口溜走以后,许尉将视线牢牢地落定在站在自己对面的安禾身上。

“明天大队会组织跳伞。”许尉静静地开口,目光却是一直望向安禾的瞳孔中。

安禾目光微凝,缓缓开口道:“所以说”

“按照惯例,只要调到了我们特种大队,就没有拒绝跳伞训练的理由。”许尉淡声道:“因为我们是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快速反应部队,我们时刻都要为上战场而做好准备。而现在的你们,是我们当中的一份子。”

“恩,了解。”安禾的反应很正常,一如她此刻平静的口吻:“我表示服从组织安排。”

“我刚刚说了是惯例。”许尉接着道:“考虑到你和于军医只是暂时借调到我们大队,队里领导提议说让你们可以不用参加此次跳伞实训。”

“既然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特意来跟我讲这件事”安禾缓缓抬眼望向许尉道:“不告诉我的话,我会以为原本我们就不用参加这次训练。”

“因为我想听你的意见。”许尉的眼底漆黑得无比纯粹。

果然他是了解她的。

“没错。”安禾的声音坚决而果断:“我拒绝大队领导的提议。我要参加跳伞训练。”

“伞降基础训练的高度是一千五百米。”许尉定定地望着安禾。

“我要参加训练。”安禾掷地有声地坚持道。“至于于茜那里,我会询问她的意见。”

“你要明白我告诉你这件事并不是因为我赞同你去。”许尉的视线在安禾的眉眼间细细流连。

“但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即便你不赞同我也一定会坚持自己的选择。”说着安禾竟然抬起眼帘对许尉轻轻地一扬唇角:“谢谢你还记得。”

谢谢你还记得那个曾经无比渴望参加伞训的女生在五年前发表的那番言论。

我是跳伞训练分割线

“安禾我看你还是别去了”临出发前,于茜拽着安禾的袖子不肯松手:“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犯得着要这没有味儿的强吗干嘛啊你,要培养自己向着铁血军医的方向发展啊”

“肤浅了不是”安禾半开玩笑地捏了捏于茜的脸道:“我这叫具备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勇于献身的革命觉悟和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贫到了这个节骨眼儿还臭贫”于茜又担心又郁闷地望着自己的同事兼好友:“大队长怎么就同意你去参加伞训了啊人家不都是进行了各种高强度的训练才得以”

“在这一个多月来,除了做好本职工作外我有跟他们一起参加跳伞的各项基础训练。”安禾拍了拍于茜的肩道:“而且,作为我一直以来想要实现的一项挑战,我原本就有跳伞的基础。”

“你你根本就是预谋已久啊”于茜这时才恍然大悟。

“你要是做反间谍工作,黄花菜都得凉得透透儿的”安禾微微扬起丝笑意。

穿戴好装备,经过了严密细致的检查工作,安禾终于跟随那群年轻勇敢的特种兵们一起乘坐飞机上了天,她的内心也终于止不住激动雀跃了起来。

这一天,终于来了吗

打开舱门的那一刻,她发誓自己的心里真的没有什么害怕的感觉。

在一千五百米的高空,所有有关高度的计量单位都仿佛是形同虚设的一般,因为离得太远,下面的景象看不清楚,所以安禾的心里反倒是出乎意料的镇定与平静。

许尉跟安禾在一个架次,此时的他就在她的身后,一言不发却又专注而深沉地望着她。

等到口令初下安禾真正飞身跃出舱门的那一刻,全机官兵都看到许尉那向来波澜不惊的眼中狠狠地漾了一漾。

心像是被重重地那么一捏,继而又缓缓地松弛下来。

在过去的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伞降训练中,从来没有一次,让许尉这般揪心过。

等到许尉再度踩上那片土地时,安禾已经在他对面调整休憩了很久。

她抬眼,他亦垂眸。

映在许尉眼中的,是安禾漂亮挺拔的身姿。

还有她面上那发自肺腑的盈盈一笑。

等到整个伞训结束的时候,许尉带的队却出了意外。

一位兵龄最短的年轻士兵因为恐高而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最终也没能够跳伞成功。

周围因为伞降成功而欢腾的人群渐渐地安静下来。

大家都望着那个士兵。

许尉也望着他。

“为什么不跳”许尉静静地望向士兵开口道。

“我”士兵面露不甘却遮不住那心有余悸的面容:“腿腿打哆嗦。”

“你不知道跟我说话前要喊报告吗”许尉提高了音量道:“这点儿小事儿还要我教你”

“报报告”士兵的声音里都带着颤意:“我不敢跳”

“不敢跳还这么理直气壮”许尉冷声道:“你是不是觉着这种时候我应该安慰你告诉你谁都有第一次,只要恐高即使不跳也可以被原谅”

士兵嗫嚅着没敢吱声,周围的人也都大气不敢出一声。

“我他娘的问你话呢聋了吗”许尉上前一步,英俊的面庞已然布满了藏不住的怒意:“我问你,你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

“报告”士兵不敢打马虎眼,急忙应道:“成为一位合格的特种兵”

“你口口声声说要成为特种兵,在你看来,特种兵又是什么”许尉紧声逼问道。

“是军队里最精锐的战士,是取得战争胜利的致命武器”士兵毫不含糊道。

“说得比唱得好听”许尉冷哼一声:“精锐的战士难道会连他娘的最基本的伞降都不敢你的身后如果就是敌人,你前方就是摔不死但足够高的悬崖,你会因为恐高而选择被俘吗”

“报告”士兵顿了一下,咬牙道:“我会选择自杀”

“我就x你奶奶的”许尉勃然,穿着牛皮材质迷彩帆布高腰伞兵靴的脚一脚就给眼前的士兵踹翻在地。“你以为被俘时自杀时是为了什么那是在最后的最后实在找不出办法才寻得下下策明明可以跳崖逃生,为什么还要选择自杀你他娘的以为生命是什么国家和人民养活你们就是为了让你们在关键时刻自杀的吗”

一席话说得士兵哑口无言,许尉上去就又是一脚继续开口道:“我告诉你,如果不是今儿临走时大队长嘱咐过我,我他娘的早就一脚把你从飞机上踹下去了,我管你恐高不恐高特种部队每年都有日常训练死亡的指标,怕死认孬的趁早给我滚蛋”

四周是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中在那个年轻小兵的身上。

安禾环视周围,士兵们的神情眼神各异,却独独没有“同情”二字。

并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同情心,也不是因为他们因为训练了太多次而麻木不仁。

是因为他们真正理解“特种兵”这三个字的含义。

哪怕叫苦叫累,哪怕流血流泪,特种兵也不能够怕。

他们是最早冲上战场和最后撤离战场的人。

他们是每年全程淘汰平均每天休息时间为六小时的人。

“不是说你穿迷彩扛95戴凯芙拉头盔你他娘的就是特种兵”这句话深深刻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头。

所以,在面对这个甚至都不一定有他们家中的弟弟大的士兵时,他们并非不想同情而是不能同情。

他和他们一样,每天早上六点起床,每天完成五公里越野五百次蛙跳一百次俯卧撑一百次负重下蹲,除此之外还有每晚没完没了的高强度的体能训练。

“三肿三消,才上云霄。”他和他们一样,双腿经历了从肿到消从消到肿,再从肿到消的历练,反反复复,周周转转,他们重复着这样的必修课。

为了掌握正确的三步离机的动作,他和他们一样,练习原地弹跳一步弹跳数万次。为了使双腿能够承受着陆时的巨大冲击力,他们从两米半的模拟平台上无数次跳下,为了保证高空正确的伞降姿势,他们要在数十米高的吊环荡来荡去,最后准确落在十几米开外的沙坑里

千锤百炼,他们千般努力最终才得以真正翱翔在蓝天进行真的伞降,然而事实却又是如此残酷。

骂够了,许尉终于平静下来,一双深眸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眼前已经泣不成声的小士兵。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下次的跳伞实训,要么咬牙闭眼给我跳下来,要么退训收拾包袱给老子滚蛋”

“是”年轻士兵抹了把眼泪大喊一声。

安禾看着许尉转过去的背影,忽然就感受到了一种深沉的落寞。

她说不清那种感觉,却总觉得有哪个地方浮现出弟弟安宇的影子来。

chapter 16。

“哥”在看清医疗室门口的来人时,安禾脆生生响亮亮地喊了一嗓子,下一刻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记侧踹。

没有预料之中的调侃与纵容,林修并没有像平常一样陪着安禾周旋,而是硬生生地挡了这一记,唬得安禾赶忙险险地收了力道。

“你干嘛啊合计是来我这儿找抽的啊”安禾的语气有些急。

“借调是怎么回事”单刀直入的询问。

“什么怎么回事啊调就调了呗,我不服从命令还能怎么着啊我。”望着林修不同于以往的严肃表情,安禾翻了个白眼。“怎么这副脸色啊谁欠你钱了还是怎么的”

“安安,你知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让你来你就来啊你们医院没别人了就”林修攒着眉,俊逸的面庞微微紧绷着。

“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安禾秀眉一竖,不乐意道:“一年到头也不见几面,见了面儿还训人,不带你这样的啊你当我爱来啊,院里这不下命令了吗说什么不来,你倒是说说,当初是谁天天在我耳朵边儿絮叨着说什么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啊”

“安安”林修皱着眉头,修长的手指缓缓压了压眉心道:“都这会儿了别跟哥挑理了,你告诉我,你来这儿是你的意愿,还是许尉的主意”

安禾望着林修再度抿紧的薄唇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想什么呢你别把我们说成那种把个人感情和工作杂糅起来的人好不好我不过就是来个特种大队而已,干嘛弄得要死要活的那样啊怎么着,这破地儿我还来不得了”

“特种大队就跟那永动机似的,一来任务个个儿都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真遇上个紧急情况要是没人护你周全,谁知道你还能不能跟现在一样蹦跶得这么欢实你个王八犊子小白眼儿狼我还不是担心你伤着”知道安禾真动了气,林修暗叹一声没有再咄咄逼人。

“别刮我这鼻梁了您内手劲儿您自个儿还不清楚啊再刮几次非得矮半截不可我爹妈好不容易给我生了副高鼻梁就这么给你刮塌了你说他们容易么他们”见林修面上表情已松动,安禾略略宽了宽心,她揉了揉刚被轻刮的鼻梁就开始与表哥耍贫嘴。

“一天到晚的除了贫就是作”林修无奈地敲了下安禾的脑袋:“真成,还跑特种大队搅和来了早晚能让你作出花儿来。”

“说我”安禾瘪了瘪嘴又忽然贼笑一声道:“再说我我就回去告诉我爸,说你骂他”

“我什么时候骂舅舅了”好脾气的林修也止不住炸毛。

“你刚刚说我是王八犊子小”安禾嘿嘿一笑,抿着嘴搁那儿看好戏。

“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林修恨恨地叹道:“跟你一说话我怎么就有一种无语问苍天的感觉呢”

“洗洗睡吧您呐”安禾笑得眉眼弯弯:“苍天可没那工夫管您那闲事儿”

“论厚脸皮您可真是大拿一点儿招儿都没有。”林修又好气又好笑道:“得嘞,不跟你这儿掐了,浪费唾沫浪费脑细胞。”

“嘿您可真逗儿谁稀得搭理你似的。”安禾不依不饶道:“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跟这儿呢这次又是哪个大喇叭给我广播出去的”

“今儿上午我路过军区总院时寻思着去瞅瞅你,去到后你们院的小护士说你被借调到特种大队来了。”

林修暗暗观察着安禾的表情,内心里却想象着自己要是告诉眼前这人小护士们说的是她到特种大队“寻夫”她该作何表情。

“得,合着您老人家又趁我不在的档儿跑去勾搭小姑娘了”安禾佯装着叹了口气道:“你说说都这么多年了你那眼光儿怎么就没见长呢我们院里那些个妞儿除了花痴就是矫情,回头你要是敢领那么个人回来,别怪我闹心撅了她啊”

“姑奶奶打你三岁起骑在我头上撒尿那阵儿我就该认清你这霸王了”林修揉了揉安禾的头发接着道:“手上没活儿的话跟我去趟训练场吧这会儿周副司令和你们钟副司令应该正跟那儿观看训兵呢我能来这儿还是周副司令给的假,先头儿还念叨着惦记你了呢”

“那成。”安禾爽快地应了一声,将一缕碎发掖到了耳后。

我是兄妹情深分割线

“报告”干脆利落而又不失清丽的年轻女声。“首长好”

一干人等齐齐回头,周琛与钟广振的面上都止不住柔和了几分。

“哟,瞧瞧,谁来了这是”周琛笑盈盈地打量着眼前的安禾,眼角眉梢都挂着笑:“禾丫头,还认得我这老头子不”

“瞧您说的,那哪能不认得啊”安禾弯唇一笑又转向一旁的钟广振道:“钟副司令好”

“我听李炎刚说,前些日子你借调到特种大队的医务所了”钟广振扬眉问道。

“报告首长,是”安禾响亮地应道。

“恩”钟广振闻言沉吟一声又缓缓抬眼道:“总院肯借人给特种大队着实是不小的面子呐军演在即,在这里呆着想必很辛苦吧”

“报告首长,不辛苦我很高兴自己能够派上用场。”安禾打心眼儿里说道:“能成为这么优秀的精锐战士团体中的一份子是我莫大的荣幸”

“嗬小丫头有气魄”钟广振和周琛相视一笑,又转头对安禾道:“这儿的条件不比军区总院,你是特种大队请来的外援,再苦不能苦了客人,有困难的话可以直接跟你们大队长提,再不然,就算是依着昔日的情分,也可以”后面的话钟广振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安禾心里明白他的所指。

再不然就算是依着与爷爷安国勋的情分也可以破例提前调回总院。

军二代,这在军队这个大熔炉里是多少人眼红歆羡嫉妒得要命的完美身份,对于想要一路高升的青年军官们而言,有了这个身份,省下得哪止是十几二十几年的奋斗打拼。然而对于类似于向安禾许尉这种一心靠着自身实力出头的人而言,最令人羡嫉妒恨的身份也成为了最难以挣脱的枷锁。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心血在他们那耀眼的身份下都不可避免地被大打折扣,人们看到的不会是他们背后的隐忍努力而是他们难以企及的家庭背景。

这是中国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也是这个社会的高干子弟们永远都无法逃离的至深的悲哀。

“首长”安禾果敢无畏的眼神直接倒映在钟广振睿智深沉的眸子中:“我觉得,再也没有哪个地方比这里更能让我意识到人生的价值所在。”

这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一时间,周琛与钟广振倒是都愣怔在了那里。

半晌,二人回过神来,周琛暗含深意的目光沿着安禾的脸上逡巡了一圈,下一刻却是忽然间开口道:“对了,老钟,我怎么没看见你们军区的那个神枪手”

许尉的名号在x军区的副司令那里那是必须一早儿就挂了号的,听到周琛这么说,钟广振也即刻就记起了许尉来。

“李炎刚”钟广振转头对一旁立着的一直都不曾开口的李炎刚道:“许尉呢”

“报告首长,许尉是我们大队刚选拔上来的新一批特种兵的主训,这会儿应该正领着他们训练呢”

“嗯。”钟广振点点头道:“铁不炼不成钢,人不磨不成器,让他训特种大队的特种兵一定要对得起精锐战士这个称号”

“是”李炎刚利落地行了个军礼。

两位军区副司令走后,李炎刚来到了安禾所在的医疗室。

“大队长”安禾标准的一敬礼道。

李炎刚点点头,笑呵呵地开口道:“怎么样安医生在这里待得还习惯吗”

安禾闻言心里忽然一咯噔,面儿上却仍是噙着浅笑道:“特种大队的战士们人都很好,何况领导们也这么照顾,哪有不好的理儿。”

“我们这儿都是些粗人,开口闭口的都是打打杀杀,兔崽子们被训得狠了,难免不在人前人后的胡勒勒。平日里要是有谁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李炎刚半开玩笑道。

安禾是何等机灵的一个姑娘,李炎刚此言一出,她心里立马就敲定了些什么。

“前阵子从北京那边儿过来一个电话”饶是平日里粗犷惯了,此刻的李炎刚也依旧是望着安禾斟酌着言辞道:“前阵子你在大队里也没少受累,从明儿起,队里批你一礼拜的假,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吧。”

在听闻“北京”二字时安禾已经确定了自己的推断,李炎刚说完这番话后,她的心里立马就涌起了一阵压抑。

“大队长,我不需要休假,我可以留在队里帮罗军医”

“磨刀不误砍柴工,安医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呐。”

安禾一见这架势,心里明镜儿似的。

得,推托不了的差事。

“谢谢大队长。”尽管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情愿,安禾仍是客客气气地道了谢。

接着便是无边的郁闷。

心里憋着气,满心满脑都是说不出的闹心。难受得紧了,安禾终于长叹一声抬脚向医疗室外走去。

然而才刚推开门安禾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许尉。

他看着她,眉宇之间都是压抑与惆怅的她。

她看着他,俊颜之上遍布急切与汗水的他。

“你”

同一时间,同一个字,却是不同的声线。

一个是婉转清丽。

一个是低沉动听。

作者有话要说:菇凉们就等了嗷嗷嗷~

某茶顶着锅扛着盆上来更文了

昨儿个刚结束了万恶的六级考试,眼瞅着明天奏素坑爹的金融英语期末考啊嗷嗷

然而我这个苦逼的考试党本周有两万字的图推榜单任务啊,于是从今天到下周四免不了日更双更了嗷嗷嗷~

所以亲们,表大意地撒花收藏评论催更吧,属驴的不抽不走啊我用乃们的热情来鼓励我更文吧喵~

爱你们哟~大么么~

chapter 17。

“咳”安禾清了清嗓子望向许尉道:“找我有事”

“”许尉半晌无语,良久才缓缓抬眼。

“ 明儿走”

安禾微微一怔,随即轻轻点了点头。

“明早我送你。”不容拒绝的语气。

“不用。”安禾干脆利落地拒绝道:“队里忙,你不用为我的事儿费心。再说明儿个我哥来接我。”

“林子”许尉侧目,看到安禾点头确定后他才淡淡地“嗯”了一声儿。

“你”察觉出许尉当下的反常,安禾探询的目光就那样飘了过去。“怎么了”

许尉也不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漆黑如墨的眸子,乍看之下是夜色弥漫雾气萦绕,可当你真正将目光牢牢地贴上去,那种深沉而又轻抑的感觉却不得不教你心头一悸。

特种兵向来擅长伪装,尤其眼前这位更是能做到毫无破绽地就将情绪锁牢,安禾心里疑惑着,却又领会不了许尉那双深眸之中的沉郁色彩,只好敛了心绪静静地等待他自己开口。

“好好照顾自己。”

意料之外的话语。

可许尉说得却是字句清晰。

安禾的心里忽然涌起一阵不安,隐隐约约的不甚清晰的不安。

她抬眸,不安的视线恰好撞进许尉漂亮深邃的双目之中。

下一刻,毫无防备的,安禾被拥入一个和煦温暖的怀抱。

有一瞬间,她的大脑是空白的。

思绪理智四肢触觉安禾的耳畔是不间断的轰鸣,连带着大脑的运转都缓慢了起来。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

然而这却是安禾与许尉相识以来的第一个拥抱。

五年前,当她还是那个心心念念暗恋着许尉的小女生时,她就曾无数次偷偷地幻想过他们拥抱的情景。

怎样的地点,怎样的情境,甚至就连该是怎样的表情与话语安禾都曾羞答答地幻想过。

然而当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她却忽然连手足无措的力气都没有。

隔着迷彩的作训服,安禾能够感受到许尉胸腔里蓬勃有力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响亮而又充满张力。

鼻腔中盈满的,是许尉身上那混合着皂香的清新气息。

迷人而又令人无比眷恋的味道,闻着这样的气息,安禾的眼底忽然就止不住地有些潮湿。

近了却又更远了。

明明是咫尺在前,奈何他们的心中却隔着迢迢的五年光阴。

安禾努力地抑制着自己心底汹涌澎湃的波澜,近乎艰难地一丝一缕地寻回理智,微微发力想要挣脱许尉的怀抱。

这样的怀抱太过温暖,她只怕自己沉溺其中,再也寻不回先前的路。

然而感受到她的挣扎,许尉却没有像以往一样选择放任。

相反,他紧了紧手臂,牢牢地将安禾禁锢在自己坚实的胸膛。

“小禾”温热清新的气息轻轻地拂过安禾的面颊,许尉低沉的声线在安禾的耳畔低低地回响:“之前说过的话我不会收回。”

之前

记忆潮水般向安禾涌来。

“安禾,我们在一起吧。”

“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那样的错过,只有一次便罢。”

“我会用我余下的所有时间去填补那五年的空白。”

安禾有片刻的失神,然而许尉好听的声音就那样再次飘了过来:“我并不是想要给你施加压力,我只是希望你了解我的真心至于你的答案,我会等。”

是“我会等”而非“我可以等”。

许尉完完全全地,将决定权交给了安禾。

恍惚,纷乱,无措还有浅浅淡淡却不容忽视的感动。

安禾没有说话,却破天荒地默许这个拥抱持续了很久。

她颈间发梢的芬芳柔和着他英俊坚毅的面庞。

他怀抱胸膛的温度氤氲着她瑟缩畏寒的心意。

远远的就能看见x军区特种大队医务所走廊地面上那两道相依相偎着的身影。

一个是颀长挺拔,一个是纤细高挑。

却是同样的隐隐透出一股子安静与甜蜜来。

我是甜蜜相拥分割线

次日清晨。

当林修的军用越野停在安禾面前的时候,她却没有见到预料之中该会出现的许尉。

一夜浅眠,在怀念温习那个拥抱的同时,安禾也在不断回想五年来都被她封存在心底的记忆。

许尉温暖的怀抱彻底击碎了她想要逃避的初衷。

终究还是舍不得。

纵然将安宇牺牲的一腔怨气都倾泻于他,在五年后的今天却仍就是不忍心漠然以对。

于是,原本是令安禾不悦的七天假期忽然就成为了难能可贵的梳理时间。

七天,回家面对一切,无论是反对是责难还是怒骂。

七天,回去梳理思绪,无论是后退是前进抑或干脆放弃。

就这七天,只有七天。

这样想着,安禾就对为她打开车门的林修微微一笑,随即抬脚上车。

“哟,看着哥哥心情就这么好”关上车门,发动了引擎,林修带笑瞥了眼后视镜。

“那是啊”安禾挑着秀眉拉长了话音儿道:“免费的车夫不用白不用发呐哥哥您说是吧”

“啧”林修撇撇嘴道:“大清早儿的就耍贫嘴,回头要是惹恼了我这车夫,我还就给你撇道边儿那荒草窝窝里喽想用免费车夫哼,爷我还不伺候你了”

“小肚鸡肠了不是瞧瞧你那点儿出息”安禾一个眼白就飞过去:“男人,你的心眼儿啊,这么大,就这么大多一毫我都跟你急”说着安禾掐着自己右手小拇指的指甲尖儿在林修面前晃了晃。

“就照你那么个气人法儿,大爷我要是真跟你计较,姑奶奶你早就该盖国旗了”林修又好气又好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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