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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我为皇帝你为皇后,少不得有各自的寝宫,倒不如在王府亲近了。好在我已与皇兄明言此生只你一人将来过继皇兄的子嗣为太子,即便以后日日与你同住,那些操闲心的御史也说不出什么来。”

没想到柏钧和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赶着进宫去竟是说这些事,付东楼惊愕,心里却是再暖和不过了。

“父卿让我住嘉贤院也是合着礼数的。其实我该是回去东府住,但最近成都不太平父卿这边事多我又要学着处理朝政,这才搬到王府来。我们毕竟还没大婚,若是都住到一个院子了,传出去叫人议论也是不好。管你是对是错呢,老百姓和那些腐儒最喜欢皇家的秘闻了不是。”

付东楼好言哄着,觉得自己还是回去嘉贤院妥当些。

“王府里的人嘴严实,谅他们不敢出去胡说,你在我这住一两个晚上不会有人知道的。等禅位的圣旨正式下来,我就要准备禅位登基大典,你也要回到国公府去准备大婚,其间我们就是有心估计也没时间相聚,前前后后又是好久。”

拥了付东楼入怀,柏钧和用下巴摩挲着付东楼水亮漆黑的发丝,一颗心被填的满满的,那感觉真是惬意。

“你怎么变得这么粘人了。”付东楼失笑。

“战事无常,有谁敢说上了战场能毫发无损地回来。”柏钧和的声音忽而变得悠远深沉,“以前临阵对敌心下坦然毫无惧意,可此次挥师长安,想到要与敌人短兵相接,做决断的时候竟生出了犹豫。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属于我的,为了那个人我不能让自己有事,也必须要打胜仗。既不是无欲,心又怎能刚强。”

付东楼没有接话,二人皆是沉默。半晌,付东楼合了眼睛浅浅一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君知我心。”低下头吻了吻爱人的额头,柏钧和回想起赏春宴时付东楼的诗作,“那次赏春宴你真是惊艳到我了,你的字你的诗都暗合我心,只是那时我不愿意承认你是我的知己罢了。”

“其实那几首诗词都不是我作的,你们这个时空没有那几位大诗人我才敢剽窃来着,只是为了应景略改动了几个字罢了。”付东楼说着挑开眼皮儿瞟了柏钧和一眼,“你不会嫌弃我了吧。”

“怎么会。”握住媳妇修长的手指,柏钧和哄道,“能在那种情景下吟诵出那样的诗词,可见是有感而发,而你所感正是我心。”

“真是好话都让你说尽了。”付东楼得了便宜就卖乖。

“回来这一路上我也想明白了,为将帅者若都没点牵挂至多就是个打仗的工具。为守护心中牵念之人而战,才能迸发出最强的力量。”

伸手探到付东楼的衣襟儿内,柏钧和挑出那枚麒麟玉佩,说道:“父卿说为君者要心存仁念,便是要我不能只练就冷硬心肠,总要守住一片柔软之地。如今有了你,我觉得这愈发不是难事了。”

付东楼被一连串的甜言蜜语说的脸红心跳的,嘴上却道:“真是腻死人,我如果说我喜欢性子冷清点的你是不是就能不这么黏糊了啊。”

“王卿殿下架子大,不肯对本王小意温存,山不来就我,我只能就山了。”

“瞧你这德行。”瑞襄王卿骄矜地哼了一声,换了个姿势在柏钧和怀里靠的舒服,岔开了话题问道:“你回来可见到父卿了?父卿近日一直忙得很,总是快宵禁的时辰才回府。”

“见到了,我出宫前特意去中书省陪父卿用了晚膳才回来的。”媳妇想着孝顺公爹,柏钧和心里美得很。要说瑞王府真有什么是旁的人家比不来的,大概就是这份和乐融融了。不说那些权贵之家了,就是普通百姓都羡慕。

正要再说点什么,就听外面传来女官素兰的声音:“两位主子,奴婢打扰了,王太卿殿下回府了,叫两位主子过去呢。”

素兰和墨竹一样,都是宫里来的从小就在柏钧和身边伺候的。这次为了能尽可能久地瞒住自己回京的消息,柏钧和特意把墨竹留在了长安伺候柏熠,是以现在王府之内能近身伺候柏钧和的奴仆只有素兰了。

“知道了,本王和王卿这就过去。”

听着素兰的脚步走远,柏钧和问付东楼:“这是我身边的女官,你进王府这几日她有没有去给你请安?你离开汉中的时候我就传信回来叫他们好生服侍你,她们若是有拿大怠慢你的地方我回来就处置了她们。”

付东楼歪着脑袋想了想:“你一说我想起来了,她有去过。我这些日子忙得四脚朝天,身边除了我那几个鬼精灵其余王府的奴才都没注意过。我一住进嘉贤院素兰就带着麟德居的人来请安了,态度恭谨得很,但我不住这边也没什么要用她的便没与麟德居多来往,也是我嫌麻烦所以才不叫素兰日日去我那里的。倒是花院月桥和我提过,说是这几日我的衣食住行都是素兰帮着打理的,要不花院月桥刚入王府人生地不熟的哪能那么快上手。”

“这就好,看来等我们进宫的时候可以带着素兰一起让她做个管事女官帮你打理宫中内务。”柏钧和说着拉付东楼起来,“还好没换了外衣,咱们就这么去吧,也不用更衣了。”

麟德居距离顾贤的浩然院不远,二人走路片刻便到。柏钧和付东楼二人一进顾贤的书房见顾贤神情凝重,心里俱是一紧。

跪下请了个安,柏钧和起身问道:“父卿,出了什么事,您脸色这样不好?还是身体不适,要不要传太医?”

顾贤摆摆手:“为父没事,有事的是北燕。”

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笺递给柏钧和,顾贤叹了口气道:“史朝义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史朝义死了不是一两天了,冬至的祭天大典他都没露面,北燕秘不发丧有多久可想而知。直到现在,顾贤也是得了柏熠传回来的加急密信才知晓,北燕朝廷仍未报丧。

柏钧和接过密信仔细研读着,付东楼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却也插不上话,便对顾贤道:“父卿忙了一天定然疲累,不如先坐下来歇一歇,儿臣去给您泡杯参茶来。”

顾贤依言在软榻上坐了,因着没外人,索性去了鞋拿了个迎枕靠到了软榻上,却没让付东楼去泡茶:“楼儿,参茶就不必了,你且猜猜看史朝义是死在谁手里了。”

付东楼一会,试探着猜到:“应该是木炎吧?”

顾贤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

“能想到的也只有木炎了,我们不是都推测他要谋取北燕吗?”

“只凭这个?”顾贤显然是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还有一点,皇帝死了却秘不发丧,放在哪朝哪代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大活人突然死了瞒个两三天都是难事,更不要说是死了皇上瞒这么久,主谋的智谋手段都要相当过人才行。”付东楼的思路清晰了些,说着把握也更大,“北燕从皇帝到主要的大臣都是唐朝叛将,他们之前弑主背上的事没少干过,哪次不是直接杀了人取而代之,从未像这次一般谋划得如此详尽密不透风,是以史朝义绝对不会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只能是木炎干的。”

“曦瑜,这次你只猜对了一半。”柏钧和抖了抖手中的信纸,“杀死史朝义的直接凶手还真就是他们自己人。”

“不会吧……”付东楼一惊,“难道是令狐纯?我说他们这群胡人下克上玩的腻不腻,从安禄山开始到史朝义,没一个是善终的,全是死在手下人手里了。”

柏钧和摇摇头:“可以说是令狐纯动的手,却也不完全是。令狐纯虽然遭史朝义猜忌甚深,但令狐纯也不是个无情无义的小人,史朝义对他的知遇之恩他还是惦记着的。虽与木炎联手,但也没想将史朝义赶尽杀绝。”

“那到底是谁……”

“是令狐纯的妻子,他们大燕的秦国公主史钰儿。”柏钧和讽刺一笑,“这位公主真是将门虎女啊,比之其父史朝义,秦国公主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杀了史朝义,还把她的几位兄弟也都杀了,真真让史朝义断子绝孙。”

付东楼怔忡半晌,而后木木地问了一句:“秦国公主想当女皇?”

柏钧和没答话,顾贤则是一哂。

付东楼犹自震惊,喃喃道:“女子能顶半边天,谁说女子不如男呢,看看则天大圣皇帝,多少男皇帝都不如她呢。”

柏钧和闻言失笑,却不评价付东楼的话,只道:“令狐纯有妻如此,真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顾贤揉了揉太阳穴,整个人都懒懒的:“你们父王来信来的急,再加上整个洛阳城现在铁桶一般打探不出内情,我们也不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

“儿子不认为此事完全出自史钰儿之手。”柏钧和边说着边跪到软榻旁替顾贤按揉太阳穴,“若是史钰儿一手策划此事,史朝义的死讯定然不能瞒这么久。再者,史钰儿也算得上是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了,就算她以为令狐纯已死要替夫君报仇做出弑父之事,也犯不上将她几个兄弟都杀干净。她想当女皇也要看自己有没有武后的本事。她能凭借令狐纯在军中残存的威信弑君,但绝不可能凭此登基,怕是秦国公主也被人算计了。这一招借刀杀人木炎当真是高明。”

付东楼听得云里雾里一时转不过弯来,甩了甩头也不再去想,只问道:“那我们如今应当如何应对?”

顾贤沉吟片刻,凤眸微阖浅笑道:“我们哪知道北燕死了皇上这等大事,自然是该吃吃该睡睡。先把和儿的登基大典办了,而后再让你们俩大婚,双喜临门的大好事,传到前线没准将士们一振奋,关中河西就全收复了也说不定。”

“父卿说的是,儿子与曦瑜的婚事拖得也太久了,改日子都改了两次了。”

柏钧和故意说这话就是为了哄顾贤放松下,果然顾贤听了笑骂柏钧和一句:“瞧你这出息,楼儿还在这呢,你是真不怕让他看你这没脸没皮的样。”

柏钧和听着他爹数落他,笑笑不说话,黑亮亮的眼睛柔和地注视着付东楼。

付东楼脸上红晕泛起心下羞恼,对顾贤道:“父卿您是不知道,他私底下更加没正行,您是该好好说说他了。”

“当着我的面跟父卿告我的状。”柏钧和站起身,当着顾贤的面纵然脸皮厚了些却也还是放不开,只抱怨了一句,“可见我这夫纲不振。”

“你们俩可算开窍了,以前那副木头样子真是急死人了。”顾贤挥挥手,“时候不早了,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付东楼柏钧和齐齐躬身行礼:“儿臣告退。”

锦官城里的夫夫俩柔情蜜意的,洛阳城里的夫妻俩日子可就没这么好了。

令狐纯刚刚与自己的妻子秦国公主史钰儿上演了一出全武行。史钰儿虽然伸手不差但毕竟是女子,天生力气不如男子大,加之令狐纯不是普通的练家子,单论身手绝对是天下前五,打闹一番之后岂有不被令狐纯制住的道理。

到底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史钰儿又是一副花容月貌,令狐纯对她有情,又怎会像对付敌人一样下重手,是以柱国上将军虽然将媳妇压在了身下,脸上却挨了一下子三道血印煞是显眼。

“令狐纯你骗我!”眼泪在史钰儿秋水一般的眸子上打转,泼辣的秦国公主被令狐纯钳制住手腕压在头顶上犹自挣扎。

“我哪里骗你了,我从没和你说过我死了吧?”令狐纯叹了口气,怎么别人家的媳妇一个比一个精明,自己家这个就是个傻丫头呢。

“可是……”史钰儿自知上当,狠狠咬住嘴唇偏过头不说话,更是不想看令狐纯。

“真笨,居然被风易骗了,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现在好了吧,咱们俩只能彻底投靠木炎了。”

“你懂什么!天天在外面忙来忙去的,还和楚国的王卿勾勾搭搭,你考虑过我在家里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听说你已经死了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我当时就恨不得抹脖子随你去了,要不是风易拦得快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

史钰儿越说越委屈,用力挣开令狐纯的手翻身趴在床上哭了起来。

史钰儿与令狐纯虽然是政治婚姻,但令狐纯若是一点都不喜欢史钰儿,史朝义这招联姻便起不到效果。令狐纯印象里的妻子一直是个烈酒似的人物,骑马射猎都不在话下,自己的手下对这位主母也颇为敬服。平日里见识过史钰儿的温存小意却没见过她哭成这样,令狐纯心里也不好受。

俯□轻轻吻了下史钰儿乌黑的长发,令狐纯哄道:“我抓付东楼是有别的目的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别总胡思乱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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