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4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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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了她,使她不能舒展地抬起身子,整个上身倾向前,屁股呈

一个葫芦坠,向后绷紧。这个姿势是自己跟丈夫zuo爱时用的。也就是丈夫在下面,她

抬起臀部准备坐进去时,那个姿势。

同时更有一种想像:自己拉屎时,也是这样,扬起下身,褪了裤子,然后坐下。

后一种想像更为要命。那种带著肮脏的忌讳感,突然打破了她心灵上所有约束:

我是最yin荡的!我是贱到了极处的女人!

这种感觉让她昏晕,让她狂乱!

她甚至预感有一只掌垫在下面,或者说是期盼。

这个期盼实现了!底下坐著的分明是一只手掌!

窒息。窒息。窒息。

不是窒息,是张艾屏住了呼吸。

正是这样。张艾心想。是与预感相符,还是自己希望这样?

手掌。在荫部下面。几根手指的形状我一清二楚。

先是心提了一下,没有落回去,吊在半空。

在心落回去的时候,突然间,心脏恢复跳跃了。比先前强烈百倍!

就像突然拉动的马达,跳动以收束不住的频率,脱控而去。

手掌。荫部。手掌。荫部。

这两个意像在张艾脑中来回闪动。

她觉得坐的不是一只手掌,而是一块烙铁,或是一个炸弹,自己随时就要被炸飞!

在凝固的恐惧中,血液在下体迅速奔流。最后蔓延到全身。

张艾此时只想睡上一觉,她已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心跳开始变缓,并且不断放慢。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张艾甚至在想,所有的乘客都围了过来,而我的荫部坐

在男孩的手掌上面。就是这样。

都可以看,都可以瞧。甚至我的丈夫。

我就坐在他上面,一动也不动。

时间在坚持。

时间同时又凝固。

(亲爱的朋友,为了本文还要继续下去,车上的情况我不再多描述。是的,情况

正是你想的那样。ok,接后文。)

四、进村

中途,连华昌曾喊过一声:要不要座位换回?

因为车上挤动不便,换回来又没什么实际意义:路途已经过半了。

连华昌只不过随意提了一下,自己也没坚持。结果,座位没换。直到下车。

到了连华昌家乡的镇子,没有班车直接到村里。几人一起租了一辆三轮车,往村

里去。

三轮车在弯弯的山路上爬行,似乎要倾倒,始终没倾倒。上了一处彷彿永远也不

会结束的八拐九弯的陡坡,终于到了山顶,接著不停的下坡,转过了一个大山弯后,

眼前突然开阔起来。虽然底下依旧有弯弯曲曲的坡路,但整个大山凹已经尽收眼底。

村子就在坡的最底下的一块平地。屋子整齐地分著两处,中间隔著长方形的田地,对

峙著。也有些散落的房屋,东一家,西一家,靠著小山窝,那也影响不了整个村子的

格局。

连华昌和静心都有两年没回家了,脸上压制著兴奋的神情,盯著下方的村庄,久

久不说话。倒是吕毅,转一个弯,说一句:“到了!”“啊,到了!”奇怪的是他的

声音带著微微的颤抖,似乎不看张艾,眼角却瞄到了。

张艾的脸很平静,心里不平静。

有一丝失落。但又有一股新媳妇进村的兴奋:到夫家了!这个村子看起来不坏。

三轮车冲下最后一道长长的陡坡,歇了火,挂著空挡,弯到水泥地面,直溜到对

面一块像是村子中心地带的空地,停了下来。

大包小包的行李拿下来,提在手中。连华昌与吕毅争了片刻,车费由连华昌付了。

大年初二,人多,闲著没事。空地上有许多晒太阳的村里人。男女老少全有,同

龄的大致聚在一块,穿整新的衣服,分别享受各自的快乐悠闲。小孩少不了放鞭炮。

男人们,打牌,赌!老人手捧火笼围一圈。空地边有石阶,石阶下是溪水,一看,大

部分女人都在那儿,洗涮,聊家常,围著听。

此时全部看过来,神情间都带些犹疑。小孩拉起衣角呆看的,傻!

一个乾瘦老汉脸上犹豫中浮著笑,先出声:“咿哟,这不是华昌仔呀?”

人群中开始有人叫:“咳!是华昌仔!我以为是谁喽。”也有人认出静心:“静

心,咳!你娘一直在等你!”

最先出声的那个乾瘦老汉朝一个男孩喝:“哼哼,还不快告诉你叔爷爷,你叔来

喽!带新媳妇来喽!”神情中自有一份重大和紧张,又像在吓唬小孩。

那男孩刚才挤在最前面,滴溜溜的黑眼珠一直望著,这时嘴唇蠕动,决定了,喊

:“叔!”

然后朝溪边又喊了一声:“娘——!”清音嘹亮,环绕耳际。

惊醒了一个女人。

那女人忽然放下衣服,口中咿咿呀呀没命的跑上来:“啊,啊!华昌仔。我看眼

花喽!”身子像扑著石阶爬上来。

“嫂!嫂慢点喽!”连华昌的声音忽然变短、变重、变了腔。

张艾觉得有些好笑,同时,心里头暖洋洋,热乎乎,似有温水在浇。

不能对不起自己新媳妇的身份了。张艾心里暗下决心,像要赶走什么东西似的,

果然,一股风儿吹过,心里那个思绪像白云一般飘远了。

真飘远了吗?张艾没空再想了。

她被四周的目光和移动的人群包围了。

听到有人在夸她:“俊!”

怎么个俊法?

“俊!”村里人加重了语气,很果断。

到家了。到家了!

临到家门口,谁的归心都急切起来。张艾夫妻俩和男孩女孩匆匆分了手,各自家

去。

移到一排屋前,远远望见斜对高坡顶有幢三层楼,俯视整个村庄,墙面很残破,

高高的墙面上依稀有几个大字“农业学大寨”,字面已经剥落。

“哼哼,别看很破,气势可不凡吧?!”丈夫回到村里,怎么一下变了腔?

哼哼?

“那可是记载了一段难忘而光荣的历史啊。”这才是宣传部的口气。

丈夫早跟自己讲过,他老家——眼前这个村子,七十年代初可是有名的“农业学

大寨”的典范,一夕之间,全村所有的房屋全部推倒,盖起了新房屋,新房全部两层

楼,楼房!全村所有人都住进了新楼房,按分配!也就是说,这个村没有单个的一家

一户,是个大家庭。全村人打散了,一家人,屋子分成好几处,分别散在各幢楼里。

厨房一律集中!在每排楼房背后。餐厅一律集中!在厨房围成的中间大厅。

厕所一律集中!在队部坪前的坡底下,养猪也在哪儿。

气魄很大,事迹上了省报,上了电视,可能也上了国家级报纸。

哼哼,村里人的骄傲,哼哼,全村人民从此过上了幸福生活,亲如一家。

张艾第一眼看过去,确实吃了一惊,一溜的长方形两层楼,整整齐齐。楼的前后

左右道路没有弧弯,一律直角。一排房屋相连著有六七幢,每幢楼之间断开两三米,

中间的楼道贯通,踏入楼道,远远望见前方一个小白点,是最远的那幢楼的楼道口框

出的光亮。真是一大奇观啊,可作数百米跑道!

跟在丈夫身后横横直直转了几个方向,走迷宫似的,到了一幢楼正中门道,向楼

后的大厅走去。

大厅前站满了人,张艾刚登了一个台阶,蓦地,耳际惊天动地、碎屑乱溅地震响,

张艾惊得掩了耳朵,缩伏在丈夫背上。

大厅上的人全部哄笑起来:只有这一刻,他们才把城里来的新媳妇弄输了一回。

五、桌底

“接新娘子喽!”

很怪的声调,高亢。来自一个老头。

所有的人都扑上来。张艾认不出谁是公公和婆婆。于是冲每个人都羞笑,这一笑

征服了所有人。

“俊!”一个说。

“俊!”另一个语气更重。

“是城里人!”突然有了个变音。

张艾的手被很多人拉住了,像掉进了热棚,四面的热气裹了过来。

每个年纪大的都像公婆。耳际都是问候声。句句暖人。好像演真假猴王,由她来

辨认。丈夫也不来救她。

张艾终于从一声“哎呀呀”的叫唤中,在人群里捡出弟媳妇认了,紧紧拉住了她

的手。弟媳妇和弟弟曾经来城里吃过饭,住了几天。

坐下来之后,才知道哪两个是公公和婆婆。他们比其他人说话更少,笑得更多。

简直是一直在羞涩的笑。

开桌前,有个小插曲。

一路同来的那个叫静心的女孩,家里来人了,叫新媳妇和她老公去吃点心。

客人没被叫走,传话的人先喝了三碗,然后听到一句:“让静心和那准女婿,先

来我家吃酒!”

传话的人犹豫了,听到一声喝:“就说我说的!先来,再过去!”

掷地有声!是刚才一直沉默的公公,胡须都冲了起来。

哼哼,请客像打架。张艾想起丈夫跟自己说过。

静心和吕毅过来了。大家开始喝酒。

桌上跑过来一个精干的年轻人,口气像村长。

敬!全喝。再敬!张艾不行喝了,由丈夫代。

酒必须乾,抓根到底,消化就成,谁代都行。果然是村长,出口成章,把市委宣

传部的那个才子给比下去了。

村长环著给众人添酒,三碗下肚,他成主人了。这个后来居上的主人,每转过一

圈,目光都要在张艾脸上停一会,添酒时,硬肘尖晃晃点点,老想碰到张艾的胸部。

张艾暗暗皱眉,身子矜持地离开桌面些。一晃眼,丈夫喝成了红花脸,像鱼儿游进了

水里,早忘了那句“阴沪,你好!”,更没注意谁在企图接近自己媳妇的ru房。

哼哼,亲如一家。哼哼,媳妇的ru房,大家一起抓。张艾毕竟是语文老师,语言

接受能力强,居然立时编出了一句顺口溜。张艾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中间不断有新来的人加入。有迟到的,有路过的,有跑来看新媳妇的,全都拉到

桌面。坐不下的,旁边站,给双筷子,一样夹菜、猜拳。想逃的人被捉得像挣扎的小姐,

满地跑,羽毛遍地。衣服被拉散,露出与脸上肌肤完全两样的雪白肤色,口中哼哼:

“咳!我要去办事。”“咳!我早吃过了!”“醉了醉了,咳!

不能再喝!“

张艾看著这浓烈奇异得夸张的民风,奇怪丈夫在城里居然藏得那么深,尾巴一丁

点都没露出来。正想著,忽然有一只脚在桌下与自己的脚掌顶著。

是他……?

脸上看不出来。年轻的脸庞很平静,还转低了脸与女友说话。

张艾想抽回脚,但在脚抽回来之前,她想确认一下是不是他。

桌面遮住,看不到。身子如果拉开桌面太远,又太明显。

那只脚一直传递著压力。力的传递就是情意的传递。张艾急切地想知道那人是谁,

不管是不是他,自己一定会将脚抽回。

老办法。张艾掉了根筷子在地上,身子随即俯下。

是他!张艾一眼就看清了。同时看到丈夫的脚一闪,从静心的脚面收回。

张艾心里一跳,随即淡淡的想:丈夫是无意的。

不知为何,张艾不愿深想,懒得想。忽然有种疲倦的感觉。是喝了酒吗?喝酒容

易犯困。张艾想。

这时有一道动静给张艾提了神。桌面下很多东西都是静的,只有一双手正从一只

裤裆里抽回,被裤子拉链困住,这只挣扎的无辜的手现在是动的。那只手摸的裤裆里,

年轻人的骄傲展露无遗,以一种桀骜不逊的姿态怒撑著裤裆。裤裆的布料张艾认识。

年轻人就是胆大。第一个念头。

再定定的想了一想,自己的腿间忽然夹紧。两只大腿互相发力使腿间有种像憋著

尿的快感,电流通透了两腿中间,里边的肉有想出来的冲动,被绷紧的腿间神经定住。

等候!等候!在等候中屏息。如雷声滚过天空,风雷隐隐,终于过去了。

随著张艾长舒一口气,荫道内却有一股热热的细流爬出,探头探脑,浸湿了荫唇。

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敏感?张艾疑问著,松开大腿,给自己透凉风,下面感觉不到有布

料在遮挡。对腿间情况瞭如指掌的张艾,彷彿觉得,别人也能跟自己一样清楚腿间的

情况,于是产生了一种幻觉:自己的荫部正朝满桌的人湿淋淋地亮开。谁都能看得一

清二楚。

够了,够了!太荒唐,还是把念头转向那个女孩:不像。跟她的外表真不像啊。

难道才隔了几年,现在的学生都这么大胆、开放?自己是不是落伍了?如果刚才丈夫

的那一脚是真实的,那就更为不可思议。这么说她是一边与丈夫的脚传递著信息。一

边替自己的男友手yin?

不过,说回来,也没有什么不可能的。那男孩,吕毅。不是一边让女友手yin,一

边抵著自己的脚吗?

怎么又把自己卷了进去?张艾想撤离这些念头。这些念头似乎正在逐渐把自己往

完全陌生的地方引领。

今日一天,想得太多了。困了。不能喝酒了,我得躺会儿。

新媳妇先离的桌。随即大家逐渐散了。喝了酒,谁都想小睡一觉。连华昌被领走,

不知安排在哪幢楼哪个房间。

张艾跟著弟媳的脚步去她房间。弟媳的臀肥,翘!往两边摇晃。壮胳膊,粗大腿,

丹凤眼,脸稍圆,水灵。不能说不美。

她全身透出热和蠕动的活力,又松松胯胯地放出一股村妇的浪劲,一回头,一扭

身,都停停转转,耐人寻味。张艾悄悄打量著,比较著。

丈夫说自己是没筋没骨的女人。“只要不是没心没肺的就好。”张艾当时笑著回

答。

这回一看,张艾知道了丈夫的比较来自哪里。

从石阶下来,风一吹,困意消失了。张艾此时想起来,自己本来就没喝什么酒,

大概是被桌上碰来碰去的酒碗荡起的酒气,熏得自己犯了困。

张艾不想躺了。打量著弟媳的屋子。

弟弟也是去年刚结婚,比张艾和连华昌早几个月。房间还保留一些结婚时的喜庆

气息,是个套房。相邻的两间房打通,中间开了一个门。

很奇怪的,外边是卧室,里边却是堆东西的杂物间。现在放著许多办酒席用的物

品,中间地空,左侧有水盆、装著清水的桶,一些粗使物。仔细一看,右侧角落有个

便桶,居然跟食物放在同一侧!

张艾看出来了,原来这个屋是新打通的,卧室还没换进来。

这时进来一拨闹著看新媳妇的女人。几个女人一围,唧唧喳喳,气氛热闹了。

张艾听著她们说话,话都很短、很重。每一句都砸到人心坎上。

女人们摸张艾身上衣服看,揪裤子。

“城里人不怕冷!”最后她们得出结论。

张艾有些好笑,被她们围著,像被哄在云端飘。

接著,静心也摸进来了。身后跟著那男孩,张艾没有看。

这样的楼房格局,似乎随时都有人会摸进屋来,没有徵兆,不用招呼。难怪丈夫

说自己村家家都很熟,人人都透著亲热。串门方便,自己家人不住一块,从小跟邻居

一块玩、聊。出了门,村里人就是亲人。

丈夫甚至跟自己说起,他的初恋,从小是睡一张床长大的。小学、初中都同班。

后来在外打工,嫁得老远。

丈夫说的那个初恋,在车上,张艾就猜到了,就是那个叫静香的女孩,眼前这个

静心的姐姐。

“嫂,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一路同来,张艾却跟静心很少说话。此时见这个女

孩忽闪著黑眼珠子,等待的表情。张艾实在不能把她跟刚才那个当众替人手yin的女孩

联系起来。

静心在等她回答,旁边那个男孩更是僵了表情在听。

“张艾。”

“咳!张艾嘉?名字像,长得也像!你说是不是?”女孩撞了一下身后发呆的男

孩。男孩赶紧吱声:“是……!”眼睛发出光,烫到张艾脸上。

他现在有些笨。张艾心里一瞬间柔情,随即丢开。

在城里,就老有人说自己长得有些像张艾嘉。柔柔的面容,像有一层淡淡的光辉,

嘴唇稍稍调皮,突显了暗含的个性。

真的像么?

张艾的思绪被打断。安排她晚上住宿的人来了。婆婆说,刚好弟弟去丈人家拜年

了,这间新房刚好让出来。两个刚好。

“那弟媳呢?”张艾问。

“找姑娘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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