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阮思黎就看见他向前走了一步,一把从彭堂主手里拉过了彭九鳕的手。
彭九鳕的脸都红了。
阮思黎感觉这两个人现在这一刻都自带了背景,背景就是一大片粉红色不断旋转的小花。
“我怎么觉得有种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的感觉。”阮思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楼缎看了看天,说道:“可能是天凉了。”
阮思黎嘴角一抽:“所以王氏是该破产了吗?”
楼缎不明所以:“王氏?王氏布庄那个?”
阮思黎:“……卧槽原来王氏什么的还真的有啊,我随口说说而已啦,教主你不要放在心上,不要随随便便就让人家破产啊。”
楼缎点点头:“恩,我们的喜服就是那里订做的。”
阮思黎:“……教主你还是让他们破产好了。”
黄容鹿把彭堂主拉到了上座,彭堂主很是不解:“左护法,你这是做什么?”
黄容鹿面无表情地说道:“堂主,今天当着教主与众人的面,容鹿有一事相求。”
说着,黄容鹿就跪下了。
要按身份,黄容鹿比彭堂主那是高了好几级的,这么一跪,彭堂主都快吓死啦,他连忙拉起黄容鹿:“左护法啊,有啥事你好好说啊,别动手动脚……”
……
彭九鳕在一边提醒:“爹,你用错了成语。”
“噢噢噢,左护法你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别这样。”
“你先答应我,现在教主在。”黄容鹿言简意赅。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哎哟喂左护法你这是折煞了老夫啊!”彭长老愣是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不是说好的教主急招各大堂主商量事宜吗,怎么突然左护法又搞这么一出啊。
黄容鹿道:“教主见证,你答应了。”
楼缎跟阮思黎都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楼缎毕竟是楼缎,他点点头,表示他作证了。
接着,黄容鹿就拉着彭堂主说道:“堂主,你让我和九鳕吧。”
彭堂主一时半会儿没回过神来,还在那儿说:“好好好,左护法你快起来啊,你怎么还不起来……等等,啥玩意!?”
黄容鹿木着脸又重复了一遍。
阮思黎在一旁小声说道:“你就答应吧,他们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彭堂主这回听清楚了,他什么也没说,直愣愣昏了过去“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爹!”彭九鳕吓得脸色都白了,他连忙扶起彭堂主掐他人中。
“教主……这跟我没啥关系吧。”阮思黎吓得跑到了楼缎身边。
楼缎摸了摸阮思黎的脑袋摇了摇头。
“让开让开!”一个身材同样魁梧的女人手里端着个杯子含了口水“噗”地一声全喷到彭堂主的脸上,彭堂主这才悠悠转醒了。
“鳕儿啊鳕儿啊哎哟我的鳕儿啊……”彭堂主一醒来,就不停念叨着。
彭九鳕眼角含泪,蹲下去握住彭堂主的手,“爹,我在呢,我不和黄容鹿成亲,您别生气了。”
“不成亲?”彭堂主眼睛都直了。
“恩,我不和他成亲了。”彭九鳕悄悄摸了一把眼泪,无比苦涩地说道。
“你怎么能不和他成亲呢!?”彭堂主一屁股从地上坐了起来,“鳕儿啊,你别想不开啊!”
“啊?”彭九鳕愣住了。
彭堂主接着说道,“这亲一定要成啊,左护法是个人才啊,你要是不和他成亲,你爹我才生气啊!”
彭九鳕还没消化过来,就听彭堂主接着问道:“方才那个是圣子吧,圣子说你俩生米都成熟饭啦,我问你,你在上吗?”
彭九鳕脸色一红,低下了头,答案不言而喻。
彭堂主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彭堂主救醒,又是掐人中又是浇凉水,彭堂主这才“哎哟”“哎哟”呻|吟着醒了过来,他一醒过来,看见彭九鳕和黄容鹿站在一块儿,又要晕过去。
幸好黄容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
“现在你是我的岳父了。”黄容鹿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你……”彭堂主指着黄容鹿,气的半天都没说一个字。
阮思黎凑上前来说道:“彭堂主,你自己都说了,生米都成熟饭了,你就认了呗,没啥好生气的啊。”
彭堂主没看清楚谁在说话,只是回头瞥了一眼阮思黎,没好气地问道:“你谁啊你!”
“噢,”阮思黎眨眨眼睛,“我是阮思黎,思想的思,黎明的黎。”
彭堂主一听,傻眼了,嘴里念叨着“圣子恕罪”,又要晕过去。
“你爹怎么老晕头啊,是不是低血压啊。”阮思黎悄悄问站在一旁面色惨白的彭九鳕。
彭九鳕抬头淡淡看了一眼阮思黎,又垂下了头。
阮思黎撇撇嘴:“你爹都同意你和左护法成亲了,你还在别扭个什么嘛。”
彭九鳕惨淡道:“我爹怎么会同意我在人下呢?”
阮思黎一听,又开始了他的长篇大论的思想教育:“但是你看你跟黄容鹿,像是你在上面的样子么,黄容鹿对你很好,又不会欺负你,就算是在下有什么关系呢?”
彭九鳕低着头,也不说话了。
彭堂主还在那儿长吁短吁的,一会儿又说自己不小心说错了坏得罪了圣子,一会儿又在说自己儿子多么多么不争气。
阮思黎站在一旁撇嘴:“他毛病可真多。”
楼缎道:“为人父,自然考虑的多。”
阮思黎看了一眼拉着彭九鳕老泪纵横的彭堂主,半天没说句话。
楼缎摸了摸阮思黎的头,也陪着他一起什么都没有说。
最后,不知道经过了什么商量,他们一致决定将黄容鹿与彭九鳕的婚期排在楼缎和阮思黎的婚期之前。
“是这样的,”黄容鹿严肃地说道,“既然司徒无后三日之后将要来袭,那么想必是看准了三日后教主与圣子的婚礼大典,不如那日便操办我与九鳕的婚事。”
彭九鳕想来已经接受了他要和黄容鹿成亲的这个事实,他点点头,“左护法所言极是。”
“你怎么还叫他左护法呀,”阮思黎抓住的重点永远都是错的,“你俩都要成亲了,该换一个称呼啦。”
楼缎在一旁在意的说道:“那你为什么还叫我教主?”
阮思黎面色一红:“讨厌啦,人家私底下可以叫你缎郎的。”
……
彭九鳕木着脸转过去看着黄容鹿:“鹿郎。”
黄容鹿:“……”
彭堂主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阮思黎挥手招呼大家都围着桌子坐了下来,“大家静静啊静静啊,现在我们来是要开个会的,三天以后司徒无后就要来了!大家想想对策啊,到时候我们应该怎么办?”
黄容鹿不屑道:“司徒不值一提,论绝招,刀化雪不及我。”
彭九鳕无情地戳穿他:“可惜你脑子木,司徒无后厉害的是脑子,若他使个心眼,你哪里又是他的对手?”
于是黄容鹿还没说话,许久没见的四大长老又出来挣演出费了。
矮的跟个侏儒似的南风费了好大力气才从人群之中挤出来,踮起脚站在楼缎面前问道:“教主可与司徒交过手?”
楼缎颔首。
南风又问:“如今的司徒武功如何?”
楼缎皱眉道:“与往日并无大不同,只不过从招式可以看出,自从司徒判出魔教,武功确实是疏于练习了,刀化雪竟然也未见血。”
“咦,怎么会这样?不过这不是好事吗?”南风说,“司徒武功退步了,我们也更有胜算了。”
楼缎摇头:“非也,司徒无后承自魔教的武功虽然有些荒废,但是本座发现他竟然还学了另一派武功――这一派武功并非我魔教所授。”
楼缎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果然是魔教叛徒!”彭堂主愤怒地捏碎一个青花瓷小瓷杯,“司徒后自幼就在魔教,何来的外人教他别门武功,还不是他叛教!”
一时间大厅里都吵翻了天,于是体型庞大的西风长老走出来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
“教主幼年随老教主阅尽天下武功招数,”西风问道,“敢问教主可识得司徒练的这一派武功?”
“哇塞。”阮思黎一听,眼睛都亮了,楼缎好厉害,竟然还有这个技能,点赞啊。
“自然。”感受到阮思黎无比崇拜的目光,楼缎微微一笑,轻轻捏了捏桌子下面阮思黎的手。
阮思黎的脸又可耻地红了。
“但是本座虽然看出这一门招式,但是心中却有疑惑,”楼缎皱眉道,“司徒无后只对本座用了一掌,但本座依然看明白了,这一招,是艳花楼的销魂绝艳掌。”
哈哈哈哈,销魂绝艳掌!这究竟是谁取的名字啊这么没品位,阮思黎在心中放声大笑,但是大家的表情真的都很严肃,所以他没有笑出声音来。
这个狗血的名字真的跟他以前看的一本小说里面的迷药“银铃疯癫笑笑散”有的一拼啊。
“艳花楼……”彭九鳕沉吟道,“艳花楼只收留天下孤女作为弟子,并且武功从来都是传女不传男……当然他们也没男弟子可传。虽然艳花楼与我们魔教同处魔教,但是一个在烟都,一个在柳都……”
“这不是重点,”黄容鹿打断了彭九鳕的话,“重点是,为什么司徒无后会艳花楼只传给女子的武功?”
“会不会他只学了一招?”阮思黎问,“偷学一招的话,也有那个效果吧,而且我看他用那一招,杀伤力也不是很强啊,但是这个武功只有女人才能学,是不是太监也能学?”
他话一说完,几人一同看着他。
楼缎皱眉:“你先前见过几次司徒无后?”
楼缎这话一说完,大堂里的人马上纷纷对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阮思黎心里一“咯噔”,心道,完了不会被当成了奸细吧。
在大家探究又奇怪的目光下,阮思黎屈服了,他一五一十地交代了经过,连司徒无后是怎么调戏他的都简单地说了,当然,他刻意忽略了楼缎黑得跟锅底似的脸。
他一说完,彭堂主一拍桌子,又摔碎了一只青花瓷小瓷杯。
“教主!”他大叫道,“司徒这是想要撬您的墙角啊!”
楼缎冷哼一声:“就凭他?”
阮思黎事到如今也只好抱一抱教主的大腿了,他当机立断拍手称赞道:“教主英明!教主神武!”
“我们还是探讨一下司徒无后到底是怎么学会女人才会的武功的吧呵呵。”阮思黎眨眨眼睛,企图挽回气氛,他的想法是,就算挽回不了气氛也不要让大家的焦点落在自己身上。
“以我所见,”彭九鳕果然最靠谱,一看他那张白莲花似的脸就知道他承包了魔教所有的智商,只见他沉思道,“是不是司徒无后是男的?”
黄容鹿这个青年,简直就是耿直,说白了就是二,他二条条的说道:“不,他是男的,我小时候看过他洗澡。”
这一下,大家看黄容鹿的眼神充满了奇奇怪怪的神色。
阮思黎代替大家说出了心声:“咦,左护法,你竟然偷看司徒无后洗澡。”
面瘫就是面瘫,黄容鹿面不改色道:“我不是故意的,他在后山的温泉里泡澡,我也去,碰上了。”
但是大家看黄容鹿的眼神还是怪怪的。
也是,魔教的教主搞基了,左右护法也断袖了,现在魔教的男青年个个人人自危,就怕一不小心自己也弯了,正可谓:基基复基基,惟闻女叹息。
“那到底司徒无后是怎么学会销魂绝艳掌的呢?”阮思黎呈新闻联播主持人状态严肃道,“让我们一起观看今天的《走进魔教》节目。”
“别闹,”楼缎拍了拍阮思黎的脑袋,转头向阮思黎说道:“你知道艳花楼的武功为什么只传给女子吗?”
阮思黎摇摇头。
“因为女子骨架小,身形柔软,比较适合这一套武功。”楼缎解释。
“噢噢,这样。”阮思黎点头,然后回想了一下司徒无后的身形。
“教主啊,司徒无后的身材看起来也不像女人啊,我觉得他的身材跟你的差不了多少,”阮思黎严肃地问道,“那这个武功男人学了到底会怎样?”
楼缎皱眉道:“虽不致命,但骨头容易坏死。”
阮思黎又回想一下司徒无后的身影,他的骨头看起来……还蛮健康的,看不出什么风湿病关节炎骨头变形坏死啥的。
“难道说,司徒无后会缩骨功?”阮思黎小声嘀咕,“不然他到底是怎么学这个女孩子的武功啊。”
没想到,他这轻轻松松随口的一句话,仿佛一颗小石子一般,在整个大堂之中激起了千层浪花。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
三日后,江南柳都出岫山魔教教址。
出岫山这一回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据不愿透漏姓名的知情人士透露,魔教这一回真是下足了血本,连过年都没这个气氛。
不需要打听,整个江湖都知道:这是魔教教主楼缎要和魔教圣子阮思黎要成亲了。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魔教的圣子是个男的。
至于他们到底是怎么评论的,阮思黎也不知道,不过阮思黎知道的是,就算他们有意见,楼缎也会让他们没有意见。
教主成亲,这排场自然是要大,这不,光是酒席就摆了百来桌,从魔教大堂里面一直延伸到了魔教外面,简直就像是百家宴,各地的坛主啊堂主啊什么的都来了。
彭堂主就坐在门口乐呵呵地收礼钱。
“彭长老,为何教主成亲,收礼钱的是你啊?”路过的不明所以的魔教弟子问道。
彭堂主心说呸,我儿子结婚我咋不能收礼钱啦,但是为了不暴露这场婚礼的主要目的,他还是乐呵呵地说道:“噢,教主他们太忙了,我来帮忙。”
“怎么帮也轮不上您呀……”那弟子小声嘀咕着走进了大堂。
“呸,当我没听到吗!”彭堂主恶狠狠地瞪着那几个弟子的背影。
接着来送礼的又询问了许多问题,例如“左右护法哪去啦”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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