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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想尽办法买通了承恩殿的洒扫宫人,打听出了太子殿下每日来到承恩殿的时辰,在心里默默计划着该如何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可这想起来容易,要实行却是难如登天,先不说承恩殿的大门她进不进得去,就算让她进去了,她又该如何避过太子妃,成功爬上太子殿下的床榻呢?

就在她一筹莫展时,今儿个承恩殿突然召见她了,来传话的宫人受过她的好处,因此偷偷告诉她,太子妃召见是为了傅良娣的衣裳、首饰逾制一事,掌严心里一跳,压下慌乱,算算太子殿下放学的时辰,电光石火间便想出了一个计策。

她知道太子妃必是要问罪于她,若是她能够在太子殿下面前演一场戏,博得太子殿下的注意力,最好是还能博得殿下的同情和怜惜,这样一来,她也算在殿下面前留下个印象,日后再寻殿下独处时,想法子自荐枕席,如此也较容易成功罢?

待她来到承恩殿后,情况确实如她所想的,而她也等到了太子殿下,更是在太子殿下面前扮演了楚楚可怜的角色,可殿下的反应却和她所想的不同。尽管殿下一开始问了她一句,可之后就不再看向她,更是和太子妃一搭一唱,显然未对自己的惨状起什么怜悯之心。

掌严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声不解风情,她自认容貌不差,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娘子在眼前垂泪,太子殿下心中竟是无丝毫同情,这让她怎么不大受打击?

就在掌严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只听太子殿下指着她说道:“所以她刚才哭,是因为自知犯错,为了即将受到处罚而难过么?”

“不是,掌严哭是因为知道殿下要来,她想让殿下心生怜惜,若能让殿下出口免了她的罪,那就更好了。”卓惊凡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掌严,根本没有在她的身上停留。

卓惊凡特意将话掰开了揉碎,一点一点塞进窦淳的脑子里,他知道如今的窦淳不是笨,也不是痴傻,只是懂得还不多,所以今儿个正好趁此机会,教教他后宫里的阴谋算计。

果然窦淳一听,顿时就蹙起眉头,他把视线投向跪在底下的掌严,脸上表情严肃,心里却是讥笑不已,这个贱婢实是太小看他的太子妃了,如今肯定是要尝苦头了。不过这种贱婢不值得同情,少一个是一个,若是太子妃不处置,他也能让对方无声无息地消失。

“既然她如此奸诈,连我都算计,那么便……便……杖责罢。”窦淳做出一副努力思索的模样,最后好容易才说出了责罚,然后还一脸求表扬的看着太子妃。

“殿下说得是,如此刁奴是该恶惩,没听见殿下的话么?拖下去罢。”卓惊凡摆摆手,一旁的内监立刻上前,堵着掌严的嘴就把人拖下去了。

站在一旁的宫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觉得太子妃虽然面带微笑,却是比良娣或良媛发怒时可怖多了。适才太子妃轻飘飘的一句“拖下去”,就定了掌严的生死,怎么能让她们不惊惧。

太子殿下虽说了杖责,可是并没有说数目,这是因着太子殿下不懂这些,可太子妃只让人把掌严拖下去,也不给个确切的数目,这不摆明了打到死为止么?没想到往日里懦弱和气的太子妃,这一硬气起来,手段也变得这般吓人。

☆、第十七章 手段

掌严被拖下去之后,卓惊凡也没有再留着司闺和司则,很快就将她们两人给挥退了,司闺和司则退出承恩殿后,才惊觉自己的背上早就出了一片冷汗。

“日后,少点儿心思罢。”司闺瞧着身旁的司则,没忍住还是开口轻声劝了一句,总归是在一处当差的,就算往日里两人并没有多深的情谊,也不忍见对方像掌严一般,说没命就没命了。

只司闺的好意,司则却不看在眼里,反倒以为司闺是在讽刺自己,因此冷哼了一声,也不搭腔,快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人径自离去。司闺在后面瞧着她的背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能说的她都说了,对方不领情,日后便是出了事,也怪不得别人了。

司闺回到东宫内专门安置女官的处所,她的住处是个独立的庭院,在女官中,唯有司闺、司则和司馔能够拥有独立的庭院,因为她们三人管着东宫内所有的女官和宫婢。

今日司闺和司则被太子妃召见一事,东宫上下已经都知道了,就连司则手下的掌严被杖毙的消息,也早就传开来了,因此司闺一回到自己的庭院没多久后,司馔就上门来了。司馔掌进食先尝,手底下有掌食、掌医和掌园几位女官,负责东宫内的膳食、薪炭、灯烛、方药和种植蔬果等事。

在这偌大的东宫里,司闺比较说得上话的,也就司馔一人了,因此见着司馔来了,自是心里欢喜,便赶紧让服侍的宫婢上茶,并且端些时令的鲜果出来,好招待司馔。

“小翠别忙了,下去罢,我和三娘说说话。”司馔性子急,坐下来都还没喝口茶,便将司闺身边服侍的小宫婢给挥退了,司馔口中的三娘自然就是司闺,司闺未入宫前在家行三,因此司馔私底下总称她为三娘。

“三娘,我听说不只掌严被杖毙了,连家那小贱人也被杖责了?”司馔凑到司闺身旁,神秘兮兮地问道,连家那小贱人说的自是司则,司馔和司闺处得好,自然也招了司则的眼,平日里常常受到司则的冷嘲热讽,现如今听说司则被杖责了,司馔的心里别说有多解气了。

“你消息倒是灵通。”司闺睨了她一眼,抿唇笑着说道。

“这事儿闹得这么大,整个东宫都传遍了,莫说是我,我看就连宫门局的那些内监都听说了呢。”司馔撇撇嘴,没好气地说道。

“司则手下的掌严触犯宫规,又冒犯了太子妃,理应被杖毙,而司则管教不利,太子妃宽厚只罚了她十下的杖责,这已是开恩了,如何就会闹得沸沸扬扬的?”司闺听罢不禁蹙眉,开口轻声问道。

“你又不是不知,司则仗着自个儿的表姨是尚仪局的掌事姑姑,便觉着她自己高人一等,就是行刑的内监也得给几分薄面,谁知那些个内监却是下了狠手,打得她哇哇大叫呢。”司馔说罢,抿着唇忍着脸上的笑意。

“只盼着她这次能学个教训,日后行事莫再这般猖狂。”司闺一听,便知必是太子妃事先叮嘱过了,为的就是狠狠教训一次司则。若是司则能领会太子妃的意思,就此低调些,好生服侍着,想来太子妃也不会再计较,可若是司则就此记恨上太子妃,怕是日后太子妃还有其他手段等着她呢。

“她若真是个脑子清醒的,如何还会吼得人尽皆知?只怕太子妃此番的用意,她是压根儿都没领会,我就怕她再犯胡涂,日后没得连累了我们。”司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司则吃瘪她自是高兴的,可若是因着司则受连累了,那才是冤枉呢。

“莫怕,只要咱们做好自己的本份,事事循规蹈矩的,太子妃也不是个不讲理的,我今儿个瞧着,太子妃竟是比往常清楚多了。”司闺凑到司馔耳旁,快速轻声地说了几句。

“果真?怪道大家都在说,太子妃这一病之后,性子就变了,往日里他如何拿捏得住良娣?现在竟是把宫务拿回来了不止,还连番处置了司则和掌严,这样瞧着,真是比以往硬气许多。”司馔挑了挑眉,也压低了音量说道。

“所以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是了,旁的一概都别理,只记着这东宫的主子,除了殿下之外,便是太子妃了。”司闺点点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司馔心里一跳,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她知道司闺是在提醒她,别和傅良娣或是张良媛等人走太近,以往她曾经得了良娣或良媛的好处,给了她们一些方便,例如呈上些不在份例内的膳食,又或者应要求给些药材之类的。

她也没想过这些能瞒过司闺,毕竟司闺管着东宫所有的宫婢,有些个风吹草动,对方必是知晓的,只是以往司闺不说,如今却把这件事提出来了,她便也上了心,想着日后万不可再给予良娣和良媛方便了,一切都得按照规矩来才是。

司闺说话喜欢留三分余地,往往是提点到即可,她见司馔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便也就此打住,转而说起其他话头。……

承恩殿正殿

殿内众人眼看着太子妃掌了宫务,一下子就发落了詹事和少詹事,现如今连司则和掌严也受罚了,其他人自是夹紧尾巴,只管好生侍候着,不敢惹事生非。

而司闺和司则一退下后,卓惊凡便使人去宫正处传话,宫正处的人得了太子妃的命令,即刻便去捉拿司则,然后把对方按在板凳上,狠狠地赏了一顿杖刑。

待到宫正处的内监前来回话,说是司则被打晕过去了,太子妃也只是赏下些伤药,命人将司则抬回来后,便没有再理会。

太子妃摆明了要冷着司则,东宫上下服侍的宫人和内监,哪个不是人精?就是司则的表姨是尚仪局的掌事姑姑又如何?难道一个掌事姑姑还能大过太子妃不成?所以不久后悠悠醒来的司则很快就发现,她竟是被宫人给怠慢了,因此她一气之下,竟是在自己的庭院里大发雷霆,耍起了威风来了。

司则在自己的庭院大发脾气的事儿,自然也传进了卓惊凡的耳里,卓惊凡一点儿也不当回事,只对着茯苓吩咐道:“她要把整个屋子砸烂了都行,只记着,她砸了多少便让她赔多少,合着她还真以为东宫的庭院是她一个小小司则的私产不成?”

茯苓忍笑应下,觉着太子妃这招真是比先前的杖责更损,先是停了司则半年的俸禄,又故意摆出一副冷着司则的模样,让宫里头上下跟着怠慢司则,激得司则发脾气摔坏了摆设后,便着人带着清单上门讨要银钱。已经没了俸禄的司则,要赔钱便只能从自己以往攒下的私房里掏钱了,这下子还不得让司则再气一次?

再者太子妃摆明了不待见司则,宫里的宫人向来是看人下菜碟儿,这以往司则能得到不少的孝敬,可如今经过被杖责这一茬,宫人摸清了东宫里的风向,这孝敬怕是就要没了,司则的荷包以后便要只出不进了。

原先她还想着太子妃虽然硬气许多,可是还是有些心软,竟只罚了司则半年俸禄和杖十下的责罚,可现在再一看,分明这样的软刀子招数,才是真正的杀人不见血又能让人狠狠地疼了。

茯苓想着,太子妃熬了两年,今儿个总算是熬出头了,在这东宫里被搓磨了这样久,就是泥人也有几分气性,太子妃也不得不挺起脊梁骨,去面对所有的险恶。

卓惊凡不知道茯苓心里正在感慨着自己的转变,他只是对着窦淳说道:“淳儿,今日之事正好给你当个警醒,日后凡事不得看表面,需得问清了原委才是。”

“我知道了。”窦淳点点头,脸上满满的都是依赖和信任。

“乖,日后有我在,我必不让旁人小瞧了你,只你自己也得硬气起来,你是大周朝的太子,是圣人和皇后的嫡子,没有其他人可以越过你去,你只记着,若是有人敢在你面前放肆,使人拖到宫正处便是,懂么?”卓惊凡拉着他的手,细细地交代着。

“我晓得了,凡凡你别担心,我现在不傻了!”窦淳连连点头,语气郑重地说道。

“嗯,淳儿不傻,敢叫你傻子的,我会让她们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卓惊凡冷下脸来,抬眼扫过殿内侍候的宫人。

就在这时,殿外隐隐传来一阵喧哗声,卓惊凡脸色一沉,茯苓立刻使了个眼色,立刻有个宫人退出殿外,去瞧瞧是谁敢在太子妃的宫殿前吵闹。

不多时,宫人回来了,凑到茯苓身边说了几句话,茯苓挑了挑眉,走到卓惊凡身边,弯腰轻声说道:“禀太子妃,夏香求见。”

“不见,让她回去好好养伤,伤好了便回母后的立政殿罢。”卓惊凡拂了拂衣袖,淡淡地说道,看来是铁了心要将夏香换掉。

而夏香跪在承恩殿外面,不断嚷嚷着要见太子妃,还说自己是奉了皇后娘娘的命,到太子殿下身边侍候的,就算要回去,也得皇后娘娘开口,不是太子妃说了算。她如此大声的哭喊,很快就惊动了东宫上下,不多时,就是秋华阁和怜芳阁也知道了。

☆、第十八章 贵妃

秋华阁和怜芳阁分别住着傅良娣和张良媛,她们先前也听说了承恩殿闹出的一番动静,知晓詹事和少詹事都被发落了,就连司则和掌严也被狠狠地收拾了一顿。此刻听说夏香跪在承恩殿前哭闹,心里都不约而同的想看看,接下来太子妃还能怎么做?

原先太子妃不管事时,常常窝在承恩殿中,除了晨昏定省时会去立政殿向皇后娘娘问安外,其余时候根本就不会出来走动,往日里承恩殿更是安静地彷佛没有人居住似的。

傅良娣和张良媛以前也没少欺负太子妃,她们常常会拿着问安当借口,堂而皇之地闯入承恩殿,并且对着太子妃冷嘲热讽,把对方说得抬不起头来。毕竟对一个男子来说,被迫嫁给另一个男子,还要面对来自侍妾们的刁难,实在是太糟蹋人了。

傅良娣和张良媛捉准了卓惊凡的心态,每每去到承恩殿,便要拿话刺一刺对方才罢休,在她们看来,卓惊凡身为男子,却霸占着太子妃的位置,实在是碍眼极了;再者卓惊凡的家世也不是顶好的,却可以越过她们,被圣人指给太子,这让她们的心里更是不平。

傅良娣身为皇后的侄女儿,又是傅家三房的嫡女,便是嫁一个高门大户,也是够格当正妻的,可如今偏偏入了东宫成了太子的侍妾。良娣位居正三品又如何,还不就是个妾室,哪里能和正妻相提并论?

况傅良娣的祖父从前是圣人当太子时的太子太师,随着圣人登基,随即被加封为太师,尽管手上并无实权,但是因为教导过圣人,于圣人有恩,所以圣人很是礼遇傅太师这个从前的恩师。

圣人一直都很尊敬傅太师,不说在当太子时,对傅太师的学识推崇备至,更是在大婚前,几次诚心向傅太师求娶他的嫡长女,傅太师被他的诚意所动,终是点头允了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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