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又有些伤感,那就像是,有一件极为漂亮的东西曾经属于她,然而终将离开她一样,叫她不舍。
她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才把纷乱的思绪给收起来,脑海中又浮现了这只猫的样子。
不对……素素轻轻蹙眉,觉得这只猫有哪里不太对劲。
但哪里不对呢?
素素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那只猫……是不是太聪明了点?
除非异化的猫有着人的智商,按理说猫不该这么狗眼看人低啊?
她又想起来那只小奶猫对容迟的执着,还有看着容迟的那个眼神……
她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时候又觉得猫的样子不太对,要是普通的猫,哪里有这么白的?
她想来想去都猜不到答案,又害怕这猫对容迟不利,虽然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事情她也帮不到什么忙,但还是想靠近。
于是她跟着进屋了。
沈渊进屋之后全身的毛又炸了!
他宁愿自己眼瞎了,不然为什么他要看到女人的衣服!
还这么凌乱的放在床上,生怕我不知道你俩之间有□□吗?
此刻没有什么话能描述沈渊的心情,他对着容迟,虎视眈眈。
容迟在地上打了个地铺,此刻他坐在自己的铺上,他之前伤的太重了,所以这次恢复的时间有些长,容迟估摸自己至少还有三天才能好的差不多,恢复巅峰水准,估计还有些时候。
沈渊迎了上去,准备时时刻刻跟容迟腻在一起,看好老婆,顺便把对方的皮毛恐惧症治好。
容迟拿一双筷子夹住他。
沈渊眼泪汪汪的盯着容迟。
容迟开口,沈渊看到了他的舌头,神情走醉了。
容迟说,“你怎么跟条狗似的。”
沈渊:“……”
…………
汪!
沈渊拿爪子搓了搓自己的脸,倒三角,有耳朵,很像猫,然后张口“喵”一声,示意自己是一只猫。
容迟对于它的回答不感冒,“那你怎么像一条狗一样烦人?出去!”
容迟虽然杀过人,弄死过狼,又曾经和一只老虎近乎同归于尽,但这不代表他嗜杀成性,那是变/态,对于没有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东西,他还不回随随便便动手。
这也是他不会杀这只猫的原因。
因为它只是稍稍烦人了点。
小奶猫趴在地上,把头埋在胸口,只露出眼睛,或许是想要示意自己很乖,不回捣乱。
容迟不会留下情面,“我要睡觉了。”
沈渊心想那我更不能出去了,谁知道我出去之后你们会做什么,我要是带了绿帽子我还不得哭去。
于是它摇摇头,努力缩小自己,从筷子的夹击中缩回去,在地上打了个滚。
“我不想有东西旁观……”容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冒出来这句话。
话没说完他就闭上了嘴巴,抿了抿嘴巴,太阳穴青筋隐藏在白皙的皮肤中,拇指不自觉的摸上中指,还很用力。
简直鬼使神差。
小奶猫愤怒的看向了门口。
素素这时候正好跨门而入,看到屋内一大一小往自己这边看,有些不知所措。她看向容迟,眼里带着疑问,“怎么了?”
有东西管太宽。
容迟见它死性不改,如此炯炯有神的“瞪谁谁怀孕”视线中,他是睡不了的,于是他干脆出了门,不理会那个让他烦心的东西。
沈渊又跟了上去,素素有些明白了,这一大一小在较劲,她终究不是一只猫,做不到像对方一样死黏着还不会脸红,便只能在这里站着。
纵然上去又能如何呢?她的职业早就注定了,她不可能跟着那样一个人游历衡格大陆,她只会成为拖累,只会让对方陷入困难――他那样一个厉害的人都会因为危险受伤,如果带上自己,情况会更糟吧?
况且……素素觉得自己不是一个能舍弃这样平静生活的人,所以她注定只能与一些人擦肩而过。
她有些脱力的靠在门后,眼睛里是泪水,头无力的偏向一方。
这其实也是……作茧自缚。
容迟三两下爬到了树上,坐在树杈上,开始神游物外。
小奶猫锲而不舍的跟着上了树。
容迟已经没脾气了,就算是皮毛恐惧症,在这样的狂轰乱炸中也早就疲惫了,麻木了,自暴自弃无所谓了。
更何况他平时都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那种惊悚感――作为杀手,需要在方方面面做到无懈可击,否则死的可能性太大了。
有些人身边会豢养藏獒,有些人甚至会养猴子,大猩猩,比起来猫猫狗狗已经算是没什么杀伤力了。
如果对方像是狗皮膏药一样,容迟能做的也就只剩下无视了。
于是沈渊就这样被赤果果的无视了。
但显然他还是很高兴的,这样近距离的观看老婆,简直就是欣赏一幅绝妙的画,百看不厌,怎么看怎么好看,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于是他爬上爬下,往左往右,全方位、多角度、高水准的把老婆看了一遍,三围都被他视/奸出来了。
容迟被灼热的目光给烫的不得不从自己的世界出来,看到小奶猫痴汉一样的表情,也略无语。
“小色/猫。”他鼻子里哼了一下,小声嘀咕了一下。
沈渊耳朵尖的很,听到了对方对自己的评价,十分欣喜――这是不是代表着,对方的眼里终于有了自己了?
因为他竟然得到了对方的评价?
沈渊高兴的都想欢歌一曲,然而想想目前的处境,还是算了吧。
月亮升了起来,夜色初上。
或许是感染了容迟的安静,小奶猫终于不再是一副“容迟前疯”的无药可治的脑残模样,安安静静的蹲在了他的身边。
没错,他已经和容迟只有一丈之隔了。
简直可以拿出来歌颂一下,简直伟大!
“她很像我的母亲。”容迟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沈渊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有些不太适应这样的安静,这和他一贯的生活不一样,太萧瑟,太寂寞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什么人都不接触,他观察容迟,只过了不到三个小时便神游物外,已经不知道把对方骑了多少遍,容迟却仿佛和树木融为一体,或者说化身为空气一般。
这也促使沈渊靠近容迟一点、再靠近一点。
……然后就到了容迟的腿边。
真美啊……小奶猫流着哈喇子。
沈渊陷入花痴中,就听到这么一句。
然后他就明白了什么,和容迟诡异的同步了,往房间那处看,里面有人在灯光映照的窗前坐着,影子都贴在了窗帘上。
容迟这一晚,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渊感受到了他低落的情绪,虽然那情绪表现不明显,但他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不由得和对方一起低落了起来。
怎么才能让他高兴呢?沈渊揉揉鼻子,忽然眼前一亮,对了,那把弯刀!
那把刀的刀柄十分圆润,一定是握了很久,甚至和手融为一体,才能有这样圆润的形状,所以老婆一定很爱惜,他不小心丢失了,肯定会伤心,他当做礼物送给他,不是很好吗?
这样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白日做梦
沈渊决定找个盒子,然后给刀打上蝴蝶结,搁在盒子中,放到沈渊床头旁,当做送给他的礼物。
不如自己也钻进去好了,沈渊心想,省的发生什么乌龙,比如误认为这是其他人送的,自己站进去喵两声,声明一下这是自己找到的――或者踩个脚印?
还是写个条吧,签上自己的名字,到时候容迟就知道是谁送的了,到时候再找个机会变成人样去搏好感――毕竟刷好感度自然要进度一致,豹子模样、人样、猫样他都喜欢,就再好不过了。
沈渊把一切想的太美妙了,情不自禁的往迈了两步,脚下一空,差点摔到树下,吃一记狗啃泥,享受大地泥土的芬芳。
好在他反应足够快,所以爪子及时抓住了树枝,在树枝上荡了两下秋千,就又翻身趴在上面,痴汉的看着容迟的侧面。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人,好想现在摸摸他……沈渊拿爪子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蹲在容迟旁边陪他一起度过这一晚。
这或许是他们第一天,相处的如此融洽。
小奶猫痴汉的看着容迟,晨光熹微的时候容迟有些昏昏欲睡,闭着自己的眼睛,或许是睡的不安稳,睫毛都在颤抖,叫小奶猫的胡子也跟着颤抖。
金色的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映着容迟的侧脸,细微的绒毛让他看起来意外的……香甜可口的感觉。
沈渊想,这回拿什么拴住对方呢?
他狠狠心把自己的一根胡子拔了下来,悄悄的伸直自己的上半身,把那根胡子轻飘飘的放在容迟的小拇指上。
沈渊的胡子很快便和容迟的皮肤融合在了一起。
沈渊心里乐滋滋,心想我俩真的是天作之合。
这根胡子起的作用,大概就和月老的红线差不多,用来定位对方,单方面的。
缺了一根胡子造成两处胡子不对称的沈渊也傻呵呵的继续乐,心里盘算着哪里的盒子会好看一点,他这次出来没有往空间里塞东西――谁能想到半路送礼物啊,当时心里想的就是赶紧把人接榕城然后嘿/咻,没想到一下子延迟了这么久。
但沈渊很享受和容迟待在一块儿的时间,哪怕没有肉/欲,心理上也可以获得满足一般。
就是传承中所说的电流吧……只不过是自主、自发的电流,微弱但动人心扉,虽然不及灵魂初次碰撞交/缠激烈而让人窒息,但绵绵不绝,叫人难忘。
翌日,就是赏花节。
妖妖馆这天把整条街都包了下来,所有的二楼都成了她们安置人的地方。
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妖妖馆干脆弄了个长廊,上面可以走秀――没错就是走秀,这样展现风姿最为方便,跟模特走T台差不多。
才艺展示的到另一处,愿意学潘金莲支个窗户掉棍子的也随意。
所以妖妖馆敢用“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这话作为自己的广告词。
素素这天穿着就是容迟给的那句建议,只是她没有出去露脸,而是找了处不惹人注目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是面对正厅的一个拐角处的房间,只有一扇窗户,因为这一天所有人都要出来,房间里不得留人,所以素素和容迟都在这里。
小奶猫今天特别特别神奇,它没有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容迟,早上起来就发现它不见了,不知道跑哪里撒野了。
容迟对此表面上毫无反应,心里却也乐得小奶猫出去撒蹄子,因为身边一直跟着毛茸茸的东西,让他压力有些大。他享受独处,感情淡薄,所以一旦什么对他产生类似感情上的依恋,都会让他恨不得把对方扔到九万里外。
丝毫不知道自己被嫌弃的沈渊欢快的执行自己的追妻计划――买买买,送送送!
稍微打了那么一个喷嚏,他只当容迟在思念他。
人们对萌物还是毫无抵抗力,你看一晚上他就能从千里之外近到身旁,证明自己的魅力还没有下降。
人们牵着自己的兽,前来换取美人。
四娘抱着自家的猫,拿着自己的扇子,在大厅搭起的台子上笑容满面,她耳朵上别着一根羽毛,那根羽毛是弯的,尖端处正好在嘴巴前方不远处,这使得她看起来像是一个贴云鬓,使得四娘这半老徐娘的模样,都显得娇俏了些。
这根羽毛颜色十分驳杂,耳边的偏灰色,根处却是黑色。
看到羽毛容迟忽然想起了枭衣服上的那根灰色的羽毛。
然后他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又冒出来那朵淡金色的蔷薇,明明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连续两次出现特定的东西在特定的人身上,那么这东西应该有着特别的含义。
容迟转头问素素,“他们别羽毛做什么?”
素素对于他时常表达出的对于这个大陆的无知已经习惯了,她只管解释:“那是身份的象征,从高到低分别是金色、红色、白色、灰色、黑色,对应着王者、州长、城主、奴隶主、普通人身份。”
金色居然是王者?容迟若有所思,眼睛又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看他们身上的羽毛,大多都是灰色,有些是黑色。
懂了,看来妖妖馆还是奢侈品消费。
性的价值果真无论在哪个时代,都属于生存之上的消费观――如果想要好货的话,三大古老职业在哪里都是基础,君臣、妓/女和杀手,出卖思想、肉/体和劳力,人类好像也就这么点东西能卖了。
素素好奇容迟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顺着他的目光瞥见四娘那根羽毛,便明了,又道:“四娘这个颜色,是因为她介于奴隶主与普通人之间的身份。”
“那这身份是谁鉴定的?”容迟很好奇其中的公平之处,因为只要有所谓机构的存在,就一定有猫腻,如果可以,他想要根据机构,寻找到那个给他貂裘遮盖的人,对他说一声谢谢。
有恩必报,有仇必还,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的生存准则简单极了。
“那是自然就存在的,当实力提升到一定阶段,独属自己的羽毛颜色就会变。”素素补充道,说道这里她才想起来,“容迟,你没有羽毛?”
“嗯?”容迟刚才在发呆,神游太虚,这会儿终于回神,淡淡道:“没有。”
不是衡格大陆的人……吗?
素素想到那个图腾,欲言又止。
这时候人群中有了一阵喧哗。容迟只是开了一扇窗户,看了那么一眼。
原来是风隼将军来了。
风隼将军人如其名,他异化的是一头鹰,展开翅膀有近四米长,腔骨和胸肌十分的发达。
容迟今天穿的衣服和素素是同一个颜色的,当年素素领到这匹布,做了两件衣服,一件是女装,便是她身上这件,另一件是男装,便是容迟这件。她对容迟的说辞是这是她暂时借给他的而已,不需要他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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