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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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一问便清醒过来,马上推开关亦襄装作没事的站起身,只有耳朵呈现可疑的暗红,他正想走,却一把又被关亦襄拉了回去,撞进了他怀里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便落在他唇上。

苏云吃惊的看著他,关亦襄莞尔的说:「想要就说,我不会拒绝的。」

这是什麽跟什麽?眼看关亦襄亲完之後就像什麽都没发生的迳自收拾医药箱,苏云又是错愕又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这个亲吻代表了什麽特殊意涵吗?学长……喜欢自己?可是看他没啥大不了的态度又不像,苏云真是糊涂了。

还在不解的思考,被当作背景音效的新闻播报出现了熟悉的字眼,苏云转头去看,发现萤幕里的地点异常眼熟,这不是刚才的餐厅吗?还以为自己的名字会上电视,却看记者一脸慎重的述说,几名客人与店内人员身中剧毒,送医不治,怀疑是持刀的那名恐怖份子下的毒。

「学长快来看!肚脐他还在那家餐厅里面,他、他为了报复居然无差别下毒,死了七、八个人啊!」

关亦襄一听连忙过来,问:「说是他下的毒?」

「不确定,新闻我也只看了一半,不怎麽清楚,但应该是,他怎麽那麽狠毒啊!」如此丧心病狂,草菅人命,苏云气得咬著下唇牙关直打颤,同时又觉得是自己害了那些无辜民众。

「也不一定是他,别自责了。」一看就知道苏云在想什麽,关亦襄温声安抚著,眼底若有所思的。

8-3,恐怖爱

* * *

「我想要……我想要……」满脸春色的豔丽女子沉浸在情欲之中,皎白的胴体肤若凝脂,以跪趴姿势乱的伏在床上,身後一名年轻男子抓著她柳腰,使劲的在她体内挺动著。

然而女人的双眸却是涣散空洞,失神的盯著前方,嘴里念念有词像是疯了,神与体有种完全分离开来的感觉,就连那名纵欲的男人,看上去也是诡异万分,身上受了伤,几个弹孔让他小麦色的肌肤鲜血淋漓,却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在女人体内发泄著兽欲,可……他的表情又不像在享受爱带来的快感,他眉头紧蹙,望著身前裸女竟是满脸的哀伤与痛苦。

这场欢爱可以说是郎无情,妹无意。

「想要……好想要……」

但最恐怖的,莫过於女人……也就是刘艳纯,不断的喃喃自语,手上居然拿了个东西一边啃,仔细一看,她恍惚啃咬著的东西竟是一只活生生的断手,血染了刘艳纯满嘴、满腮,而她生吃著人的同时,又不时的溢出呻吟,这画面异常的教人毛骨悚然。

突然男人一个低吼,狠狠的埋进她花中,双双抵达高潮,激|情过後,馀留著两人的轻喘声以及深深的空虚,刘艳纯终於不再露出涣散呆滞的神情,缓缓坐起身,神色凄怆无助,满是血腥的口里还是那句话:「想要,我真的好想要……」

最後竟然低声啜泣起来,撇去可怖的鲜血不谈,称的上是梨花带雨。

杜奇恒随之拉起薄被覆住她,温柔的搂著她安慰著,同样的哀戚与懊悔,他哀的是自己将不久於人世,悔的是在死之前,却帮不了心爱的人最大的心愿,仔细一看,他的肚腹不过是被子弹打出一个血洞,现在却溃烂成一个大洞,里面黑黝黝的不见半点脏器。

在其他世界,「移民」是想做就能做的事,但对他们那个世界而言,「移民」是一件危险的赌注,或许是因为距离过於遥远,过界时频率容易有了偏差,极可能会产生排斥效应,而他,不幸的成为被拒绝的物质,外表看上去是个完整的个体,事实上他的腹部里面缺了个洞,他用尽全力封起那个浑沌的缺口,这次却被打穿了,他感觉得出来,那个洞已经开始扩散,再过不久,油尽灯枯。

死亡并不可怕,反正原本那崩溃的世界,等待著他的也只会是灰飞烟灭,这次移民能让他遇上艳纯,已经是死也瞑目,但他真正害怕的是……

「你……别在那个男的身上动脑筋了,我们都知道他很危险,算我求你,不要冒险,好吗?」杜奇恒紧拥著怀里温热的躯体,用尽灵魂的每一分力量哀求她。

「除了他,我还有什麽办法──?」刘艳纯突然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沾满泪水的美丽脸孔变得狰狞起来,挣扎著吼叫:「什麽方法我都试过了,为什麽、为什麽就是不行?我的愿望很困难吗?小小的希冀,很奢侈吗?为什麽──」

「说不定还有别的方式,只是我们还没想到,可以……」

「还有什麽方法?哪有什麽方法?说得好听,我们还有多少时间?还有你!要不是你这家伙贪生怕死──」

杜奇恒深深的凝视他,满脸哀伤,却没有否认她的话语,刘艳纯被他看得无措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下头,明白自己一时激动说出了不该说的话,嗫嚅道:「对、对不起,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还是很爱你的,只是因为我真的太想要……所以……」

「没关系,你说的也是事实,我的确是贪生怕死。」杜奇恒低下头自嘲的笑笑,让刘艳纯无颜面对他,头垂得更低了,杜奇恒吸了口气接著道:「总之,时间确实也不多了,就照你说的好了,关亦襄这个特殊的祭品说不定真的能有用处,就试试吧,不管发生什麽事,我都会用生命保护你。」

生命二字,让刘艳纯五味杂陈,要是他真那麽有情有义愿意为她而死,现在哪得兜兜绕绕这麽多麻烦事?可,说归说,她终究还是有些舍不得……但有得必有失,对她们种族而言这是一个重生的祭典,对或错,该怎麽做,一切无解。

终究还是回到了原点,有失有得,天平两端方得平衡。

* * *

苏云一大早就到了公司,他的桌上已经有堆积如山的文件需要核对、分类或是拷贝,不过在做这种杂事之前,更重要的当然是总经理的事务,进了一门之隔的总经理办公室,要在关亦襄来之前好好整理一番,桌上散乱的资料进行归位,大至确认陈秘书安排的行程,小至花瓶的水换过一次,要做的事五花八门还挺多的,虽然天天做,但老是会忘记一两件,好在学长除了瞪他念他不太会苛刻他。

关亦襄刚进办公室就见到苏云将传真过来上的文件照先後整理好,放到旁边,认真的添纸换墨水匣,还很难得的终於记得密码,帮他把电脑开机完毕了,这麽乖?看来他受重伤的事让苏云耿耿於怀啊。

「陈乔琪呢?」

「好像还在人事部那里,应该一直讨论到现在吧。」

「嗯。」关亦襄似乎想到了什麽,沉吟著点了点头,接著道:「我要的企划案还没送过来吗?你去问问,还没好就说这礼拜我一定要看到。」

「好。」苏云发挥他百分之百认真工作的态度,乖巧的跑腿去了,走到半路却忍不住回头又看了看关亦襄,皱著眉头想,学长对他的态度还真没什麽太大改变啊,这麽说亲那一下果然没什麽意思的吧?大概是去国外留学两年,把开放的风俗都给学回来了,应该只是打招呼罢了……自己最近怎麽有点神经质老想这麽多啊?

摇头晃脑著,苏云自个儿得出了答案後走了。

8-4,敢对我宝贝说三道四

苏云走後,关亦襄起身去了趟厕所,出来的时候就看一旁落地玻璃门外的阳台上有两个男人在抽菸,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是他能听见的音量,其中一个吐了烟圈一脸不屑的道:「唉,那个苏云靠关系进来,什麽也不会还真的做到现在呀?」

「就说是靠关系了,人事变动也不会砍到他头上啊,他不是跟总经理交情很好?」

「好的不得了吧,而且我跟你说,以前别人会说秘书是最好钓金的,在办公室里扣子解一点露沟,窄裙短一点露大腿,在家成天面对黄脸婆的老板还不手到擒来?不过现在该换了,应该说是特助最好钓金。」

「什麽意思?」男人状似不解。

「意思就是……总经理八成是gay!不是好几百个排队等著上他床吗?但你看他跟哪个女的好过?然後你想啊,苏特助唯一的优点就是那张漂亮的小白脸,所以我猜搞不好他跟苏特助……有一腿喔。」嗓音变得猥琐,还刻意压低著邪笑道:「你看他秘书那麽忙几乎都在外面奔走,办公室里面不就剩他们吗?应该常常打得火热吧?」

「我呸,还以为是靠父母拉关系,结果是靠屁股啊,哈哈哈……」

吞云吐雾的二人聊得正尽兴,突然听见玻璃门上清脆的扣扣两声,同时回头去看,赫然发现他们口中的总经理就站在那儿不知听了多久,看著他俊逸五官拉出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两个人脸色发白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关亦襄面带轻浅笑意,隔著玻璃什麽都没讲,只是指了指贴在门上显眼的警告标示:禁止吸烟,然後像什麽也没听见一派自然的离去,不过一转进角落关亦襄脸色就瞬间沉下来,拨了通电话。

「刚刚有两个脑包说很羡慕苏云卖屁股赚钱,我决定帮他们心想事成,你去找人买他们屁股吧,钱记得多给点,当成资遣费也不错。」

电话里的声音叫了起来:「哥!你开玩笑吧?找人强jian他们吗?」

「不是强jian,是达成他们心愿。」

「哥你冷静点,再想想──」

嘟嘟嘟──话还没说完就成了忙线音,关亦瑾瞪著手中被挂断的电话,顿时愁眉不展起来,到底哪个蠢货搞出这种蠢事,惹到他哥就算了居然是去惹苏云,真的是会死无葬身之地,唉!本来以为躲起来不理会公司任何事就能闲闲混日子,结果完全被当作吃饱没事干可随时传唤,也太悲情。

算了,找人扒光他们衣服,吓得他们屁滚尿流就好,也不用真上吧?打定主意,关亦瑾哀声叹气,认命的干活去。

另一头关亦襄回到办公室脸色还是不怎麽好看,总觉光这麽做还不足消气,这时苏云回来了,他才恢复平常的神情。

「刘艳纯又联络我了。」

苏云愣了愣,毕竟关亦襄一向公私分明,很少在上班时间和他谈起这些事,於是有些意外,好奇的喔了声,就听他继续讲:「她约我晚上见面,在饭店房间。」

「开、开房间!?」苏云倒抽了一口气,这也太大胆了吧,他们明明才见没几次面就直接跳全垒打?还是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情?苏云不禁凑了过去问:「那总经理你有要……」

「当然去了。」

苏云听他不假思索的这麽答道,眼中立刻多了点鄙夷,一有美女大献殷勤就迫不及待了,伤说不定都还没好就急著上床纵欲,他真是看错学长了,况且两个恐怖人士都闹失踪了,真亏他还有心思想这些,忍不住一脸认真的触他霉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万一你没风流到就被燕纯妹和肚脐哥整死了怎麽办?」

「放心,我会好好风流艳纯姊的。」虽然不晓得苏云真正的心思,不过这段话含有微乎其微的醋味,已经很让关亦襄满意了,揶瑜著回覆他。

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关亦襄手拿鱼饵也就是房间钥匙进了刘艳纯订下的房间,地点不是上回刘艳纯下塌的那间豪华饭店,大约是为了掩人耳目躲避搜查才住进了这间tel,刘艳纯似乎刚沐浴完毕,仅著一件浴袍双腿交叠著坐在床边擦拭湿漉的发丝,她很懂得如何显露自己的感,雪白的脯在相交的领口若隐若现,一双修长的美腿在斜衩下露了大半,一看见他便侧头绾过发丝,含笑回望。

「要先洗个澡吗?」

「不用了。」

「呵呵,这麽急吗?不是有一整晚能慢慢来?」刘艳纯轻笑著,如花似玉的脸蛋更显娇豔,红唇微抿著,抬起雪白的长腿涂抹上馨香的,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了她诱惑的妩媚风情。

「你有洁癖?」

「这个嘛,应该说我比较喜欢『吃』乾净的男人。」

对於刘艳纯有暗示意味的话语,关亦襄没有表现得兴奋也没有内敛的脸红,只是倚著一旁的玻璃桌,拨弄著盘中鲜甜的红苹果道:「这次来是想弄清楚你真正的用意,赶时间呢,所以不必了,你也不用拐弯抹角了,想做什麽说个清楚吧?」

「怎麽弄得气氛这麽奇怪?我没有想做什麽呀,就说是要吃你了。」刘艳纯还是笑,说话的同时站起身,让最後一件敝体衣物沿著身体曼妙的曲线滑下,一丝不挂的女体相当秀色可餐,轻踩莲步向他走去,在柔若无骨的藕臂攀上关亦襄的颈子时,已经将刘艳纯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眼神似乎被她迷惑的男子突然开口。

「我对上昆虫没有什麽兴趣。」

她的神情立刻扭曲了下,刚刚看他表情还以为他迷恋上自己这具完美的体,哪知会天外飞来这麽一笔,旋即敛下神色回答:「具有头、、腹三部分躯体及六只脚的才叫昆虫,我们这叫节肢动物。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没什麽好说的了,是要马上成为我腹中祭品,还是在死之前好上一次?」

「凭你?吃得掉我?」

并没有因为这挑衅的话语而不悦,她的神情只有透露一点大事将成的喜悦与迫不及待。

「看来你的决定很明显了,放心,你的灵魂不会消亡反而会造就伟大的重生,至於吃不吃得掉,你更不用担心了。」语毕,刘艳纯的樱桃小嘴张了开来,越裂越大越裂越大,最後都拉到了耳际,出现一张简直能吞下婴儿脑袋的血盆大口,脸颊裂开的地方形成恐怖恶心的口器,扁平锯齿状的黑色长牙有如双镰交叉著,巨大的嘴往关亦襄头部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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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0

9-1,搞笑还是要的

苏云在那里左思右想,心里就是不踏实,做什麽事都难以专注,一直在意著学长去找刘艳纯的事,可又不明白自己到底在不舒坦什麽,最後还是禁不住去了那间汽车旅馆,到了柜台前小心翼翼的问著:「请问……关先生在哪间房?」

笑容甜美的柜台小姐,却给出千篇一律的答案:「抱歉,基於客人隐私我们不方便告知,除非您能让她亲自吩咐我们。」

苏云拿出警证正义凛然地说是要办案,柜台小姐脸就绿了,但并不慌乱失措,看来警察来抓奸的事件可能在这间汽车旅馆中发生了不少次,虽说有经验是好,但每来一次客人大概就跑一成吧。

她一脸踌躇与愁容的翻看入宿纪录,忽地脸上出现了一线曙光:「这里没有姓关的客人入住唷。」

苏云皱著眉偏头想,记得学长说的是这间没错呀,怎麽会没有?难道……难道学长也跟他一样撑不到三分钟就out了吗!?唉,早泄不是病,泄起来要人命啊。(其实早泄就是病没错啊。)

这麽说……人已经走了?

不对,是刘艳纯约他来的吧?那麽应该是她订的房才对啊,苏云灵光一现,立刻问有没有刘艳纯这个人,柜台人员抿著唇不大情愿的说出了个房号,苏云讨了钥匙正要去「捉奸在床」,突然想到了什麽停下脚步,反倒和小姐借了电话来用。

直播房内专线,305号房的电话响起,苏云在等待接通期间狡猾的眯起眼哼哼笑,敢见色忘友,看我不气死你!电话一被接起,苏云便捏著鼻子变声说:「请问关先生在吗?」

对方那声喂明显是个男声,苏云便自然而然的当成了学长,只是等他说下一句话时似乎声音有点沙哑:「这里没这个人,你打错了。」

苏云愣了愣,立刻看破学长的谋诡计,居然死不承认还学他变音混淆视听,想瞒过他没那麽容易,听电话里简短的一句回话过後就被挂断,苏云一双眼火冒三丈的眯起,春宵苦短,急得连和他多说一句都是浪费是吧,不整到学长抓狂他就不姓苏!

苏云拿起电话再接再厉拨了过去:「请问关先生在吗?」

学长还在装,不过语气里明显多了不耐:「这里没有关先生,是刚刚那位吧,你真的打错了。」

「喔,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苏云挂下电话,愉悦的哼著轻快的旋律,又拨了305:「喂,请问……」

「你烦不烦?要我说几次打错了?都几岁了还恶作剧,信不信我──」

「呃,我是客房服务,刚刚刘小姐不是有吩咐我们打来询问送餐吗?不是……刘艳纯小姐?」

「……抱歉,刚刚有个神经病一直打来要找关先生,这里是刘小姐的房间没错。」

「喔,没关系。」苏云宽宏大量似的说著,又补了句:「……请问关先生在吗?」

这次对方简单明了的骂了句脏话就摔上话筒,尽管痛快,苏云却紧张的赶紧又拨了过去,万一学长抓狂拔线可就糟了,他还有个杀手鐧没使出来啊,还好他赶上了,对方沉的连骂都不想骂了,只问:「你还有什麽屁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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