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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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只是……想回吻他。

梁英诗胸膛里强健跳动地一颗心脏骤然停止。他被梁香词的举动摄走了魂魄,更加不会言语,只微微偏了头,以便能够更好地回应妹妹。他的唇在她的唇上辗转,来回……他不知不觉就闭起了眼睛。

梁英诗抱着梁香词,一齐慢慢倒向床榻。梁香词的背部贴着丝滑的锦缎床单,梁英诗却将她的身子稍稍抬起一点,他的双臂从她脊背底下穿过去,让她枕着她,而他则栓合自己的两只臂膀,紧紧搂住她。

梁香词本能地也伸出自己的两只胳膊,模仿哥哥的动作,将他的身子也禁锢住。

两个人双双搂紧,两具躯体已贴至极致,再也无法嵌紧半分。

梁英诗将头埋在梁香词的肩头,闭起双眼,底下一点一点进出,缓缓地,慢慢地,而后逐渐就快了起来,犹如他每次拔刀出鞘、归刀入鞘般疾若流星。

梁香词睁着眼睛,看着哥哥浸着汗渍的发丝,缕缕落在她额上、眼角、鼻尖、唇逢。她的心异常宁静,却又无比欢欣雀跃。

“哥哥,哥哥……”梁香词也闭起眼睛,随着梁英诗的频率呢喃,渐渐就变成了欢呼,身子也在他之下辗转,迎合:“哥哥,哥哥,哥哥!”

梁香词几乎完全迷乱,却在内心中央始终存着一点清明:她可以清楚而冷静地绝对肯定,哥哥的利器是苦的,就像苦瓜般难以下咽。

却又像苦瓜一样,消去她的一切痛苦业火,给她带来无限清爽。

梁英诗的动作突然停止,他的下巴搁置在她肩头,倾泻出来。

梁香词的花瓣尝了尝,哥哥给她的是糖水,是她最喜欢的甜腻味道。梁香词舒展开自己的四肢,任由糖水经由管道,缓缓流到她的心田。再由心田自四面八方蔓延,欢快淌过她的每一处经脉。梁香词感觉自己的血肉瞬间被润泽,滋养得她的身体蓬勃愈发。

梁香词翘起经过一场纠缠后变得更加圆挺的双}臀,紧紧抱住梁英诗。

她听见他一句低浅的话:“我的好妹妹。”

是夜,梁香词和梁英诗真正相拥而眠。

第二天梁英诗辞别妹妹,照例去知府府当差。梁香词送他到梁宅门口,梁英诗低下头,在梁香词额上印了一个深深的吻,她当即羞得满脸通红。

梁英诗却淡定朝妹妹笑笑:“香词,我出去了。”

“哥哥早去早回。”梁香词目送他出门,她眸中尽是眷恋不舍。

梁英诗到知府府,府里早已炸开了锅。几个平日跟梁英诗关系好的差人急急就跑过来,拉住梁英诗道:“英诗,你可知昨日付公子家发生血案,就是你的妹夫,和三个姨娘一夜之间全被人杀了!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刺客,使得极好的剑法,一招封喉。”

梁英诗听了,缓缓偏过头,他清冽坦然的眸光对差人的目光:“哦?”

随后,梁英诗带刀跟在付知府身后,面色如常参与查案。

付知府死了侄子,正是难过哀戚的时候。知府恨极了这未知的凶手,他见梁英诗正蹲在付幼吾的尸体旁,检查他侄子喉咙上的伤口,便当即嘱咐梁英诗道:“梁侍卫,你仔细看看,好好把幼吾的伤痕记录下来。蛛丝马迹,全部都不要漏过!”

梁英诗听了,面色平静地对上付知府双眸:“知府大人,属下应该可以将这凶手的剑招依样描摹出来。”

“那就好,那就好。”付知府不住点头:“一定要抓住这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梁英诗闻言,不慌不忙朝着付知府拱了拱手。接着,梁英诗低下头,仔细检查付幼吾的致命伤,他看一眼伤口,就在纸上徐徐记录一笔……

梁英诗将剑招画到一半,忽听见身后有几人在交头接耳,梁英诗内力浑厚,将诸人交谈的话语字字听清。

“依我看啊……老爷和三位夫人这么无缘无故被天外一剑割喉,一定是中邪了!”

“怎么这样讲?”

“你想啊,之前大夫人身上长得那些个疹子,可不晦气?”

“唉,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老爷真是该早点把大夫人赶出去的,可怜他把自己和三位夫人都害了……”

“嘘,小点声……那边那个梁侍卫,是大夫人的亲哥哥。”

“怕什么,隔着这么远他听不见!话说真是亲哥哥,怎么长得一点也不像大夫人,好生俊俏……”

“啧啧,你这臭丫头又动什么歪心思呢?人家可是公主殿下的人,你赶紧死了那份心吧!”

梁英诗不回头,只余光瞥了一眼,见闲聊的是付家的几位婢女。梁英诗停笔沉吟数秒,继续画知府大人吩咐过的剑招图。

数个时辰后,梁英诗办完公事就直接回了梁宅。但他却是飞檐走壁入内,并没有让梁香词发觉。

梁英诗取出夜行衣和宝剑,轻功一跃出府。他在外头偏僻处静静等至天黑,方才去付府办事。

梁英诗事了依旧飞檐归家,换了衣衫,将宝剑血迹清理,双双放好。这才翻出梁宅外,自大门重新进入。

梁香词一直依着门柱等着梁英诗,见他归家这么晚,便担心地问道:“哥哥,你今夜这么晚才回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英诗摇摇头,一句话带过:“今天衙门里比较忙。”

梁香词一听拉住了梁英诗的手:“哥哥辛苦了。”

梁英诗身体定在原地,继而徐徐侧转身。他面朝着妹妹嘴角勾起一笑:“不辛苦。”

梁诗的目光胶在梁香词的脸庞上,他伸手抚了抚她颊畔的一缕丝,又抚了抚她的面颊。接着,梁英诗靠近一步,吻上她的唇。

他双臂一勾,将妹妹抱入房内。

第二天武昌城全城炸开了锅:前夜才遭遇血案的付家,昨夜一晚上,全家百余仆从全部被杀,惨遭灭门。

……

之后一个月,武昌城里总发生大大小小的血案,致命伤都是剑伤,似是同一名剑客所谓。

整座城池笼罩在阴影之下。本来武昌城就有个传说,千年之前有一龟一蛇两个妖怪出来作乱,还是仙人路过,用黄鹤和宝塔将两妖分别定在长江两岸,化成龟山和蛇山。现在全城恐慌,皆说黄鹤和宝塔镇不住了,两个妖怪只怕又出来了。

梁香词在外头听了,也怕,回家就同梁英诗说了。

梁英诗摸摸枕在自己膝上的妹妹的脑袋,笑着说:“香词,不要相信这种怪力乱神的谣传。”

梁香词很听哥哥的话,当即相信不是龟蛇兴风作浪,心底却又冒出另一个疑惑。她问哥哥:“这个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吗?”

梁英诗想了想,告诉她:“有。”他又旋即俯身亲上她的唇:“但是妖魔鬼怪都不在这座城里。”

***************************

梁英诗又一次杀人,他冷冷望着躺在他脚下血泊中的男人:这男人昨日当街嘲笑了梁香词的丑陋。

梁英诗将宝剑归入剑鞘,徐徐转身,却听见一声清脆的女声:“站住!”

梁英诗定住脚,漠然望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那里是空旷无人的荒地。他凝视旷地数秒,转身欲走,却听见女声再次响起:“你给本宫站住!”

接着空旷处逐渐显出人形——要不是梁英诗屡次要离开,长公主才不想这么快就显出身形。

长公主摇摆着身姿走近梁英诗,几乎身子贴着身子,她下巴扬起数寸,似无意似有意擦到了他的胸膛。

“梁表哥……”长公主的声音如烟萦绕,她伸出食指,轻轻在梁英诗胸膛上画圈:“若非本宫用了太皇太后奶奶的隐身符,呵呵,只怕真是跟踪不到梁表哥呢……”

长公主多年宫中浸润,上个月听说付幼吾和三妾被杀,顿时声疑。长公主私底下派人下去打听,果然梁香词不久前才被逐出付家。

久浸深宫,她一想便知这是梁英诗做的勾当。

奈何长公主不管动用武功多高的禁卫,就是抓不到梁英诗半点踪迹。长公主不得不动用了太皇太后昔年赠给她的隐身符,今日隐身跟在梁英诗身后一天,才亲眼见到一切真相。

她亲眼见着梁英诗和自己的妹妹行男}女之事,又亲眼见他为了妹妹杀人。

长公主的指尖在梁英诗身前绕呀绕,她盯着自己染得鲜红的指尖,等着梁英诗惶恐,慌神,然后跪下来求她不要把他的丑事说出去。

但是梁英诗的反应并不像长公主期待的那样。他漠然听长公主说话,一言不发。

仿佛他只是个旁听着,听她似个疯子般自言自语。

长公主又羞又恼:明明那个做着疯子般事情的人是他!

长公主禁不住吼道:“梁英诗,你为什么不说话!”她恨声问他:“你就不怕本宫将你的杀人行径说出去?”

梁英诗眨了眨双眼,问她:“你要怎样?”

长公主听了一声冷笑,她高高扬起自己的下巴,眉飞入鬓,飞天髻显得更高。长公主斜挑起眼角,飞给梁英诗一个媚波:“本宫要你……像你今早对你妹妹那样对本宫。”

梁英诗抿着双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平缓地问她:“你要在哪?”

长公主听得自鸣得意,心想梁英诗再怎么冷面冷心,到头来还不是她裙下之臣。她无意间环顾了一眼四周,挑}拨他道:“如果本宫说是在这呢……梁表哥你敢不敢?”

梁英诗沉默少顷,从容掀开自己的衣袍。

长公主眼瞧着梁侍卫利器壮硕,啧啧,果然如他伟岸的身姿一样!她顿时心花怒放,又飞他一个媚眼:“梁侍卫今早可不是只掀了袍子呀!”

梁英诗闻言就褪了自己的衣袍,他抬眸缓缓望向长公主:“那公主殿下呢?”

长公主一听他邀约自己,当即搔首弄}姿半解了罗衫,一步三摇走过来,攀上梁英诗的身子,就要和他做一对野鸳鸯。长公主还来不及反应,梁英诗的右手已经扼住了她的喉咙。

长公主怔了怔,很快笑了:“梁表哥,你以为你杀了本宫,会像杀其他人那样不被发现么?”长公主虽咽喉被扼住,但她双手依旧能自}由活动。长公主抬臂向天上招了招,空中顷刻出现一道巨大的圆形密符。

长公主再飞一个媚眼,告诉梁英诗:“本宫不仅有隐身符,还有现形符。只要你杀了本宫,这符文中就会显出你的恶行,到时候此符全武昌城漫天飞,你怎么杀人的,又是怎么和你妹妹苟}合的,全武昌城的都人看见!”她被梁英诗掐着喉管,说话都很困难,却偏偏要放声冷笑:“呵呵,就算你把这里清理得再干净,把你这双手洗得再干净,全天下人还是会知道你就是杀害本宫的凶手!到时候被太皇太后奶奶知道,本宫等着她把你碎尸万段!”

“嗯。”梁英诗旋即嗯了一声,他听长公主说完,却不曾对她所说的任何一个字,任何一个词诧异和惊慌。

梁英诗的神色十分从容,他甚至点了点头,仿佛他早就知道长公主有现形符。

他早就知道这一切,但是那又怎样?

梁英诗指上开始用力缩紧,照杀不误。

长公主感觉到自己越来越窒息,生命即将离她远去,她惊恐地叫了起来:“你杀不了本宫的,这是施了仿佛的护--”

长公主话到一半止住,她的法术对梁英诗根本不起作用,他可以继续掐紧她,一点一点夺去她的性命。

梁英诗根本也懂这个法术,而且还会长公主不会的破解之法!

梁英诗杀掉长公主,望着身子如纸片般后仰倒下去的女人。他对着她苍白永远不会再重新红润的脸,告诉她:“梁某平生从不受任何人要挟。”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主线前的最后一个故事,梁英诗也跟主线里的一些人物都有关系,所以这个故事会比前三个故事长。不过应该明天男女主出来~\(≧▽≦)/~

明天可能早上就更了,因为晚上我估计电脑上不来网。

28武昌府(七)

梁英诗杀完长公主,穿着夜行衣,握着杀人的宝剑,直接回家。他踏进梁宅大门,梁香词照例靠在门柱上等他。

梁香词傻傻望着梁英诗这身打扮和他脸上衣上的血,她的脸吓得有些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梁英诗却走过去,伸出左手干净的那一面掌心,遮盖住梁香词的视线。他另一臂膀伸出来搂住梁香词,问她:“香词,你喜欢现在活着的这个世界吗?”

梁香词想了片刻,摇摇头回答:“不是很喜欢。”但她却告诉梁英诗:“不过因为有哥哥在,这个世界也不算太讨厌。”

梁英诗听了沉默少顷,问妹妹:“那你愿意跟哥哥一起去另外一个世界吗?”

“另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梁香词旋即问梁英诗。她被他捂着双眼,什么也看不见,却依然抬起头,样子就好像她在直视着他。

“不知道。”梁英诗从不欺骗妹妹:“我也没有去过,但是我想……我会一直在你身旁。”

“那我愿意和哥哥一起去!”梁香词毫不犹豫地说。

梁英诗什么都没有再说,他躬身抱起妹妹,一步一步向房内走去。

最后一场缠}绵。

梁英诗的利器停留在梁香词的最深处,他感觉到妹妹的回应又流了出来,就伸指在她的密处抚了抚,将沾上水的指尖轻轻触及梁香词的唇。

“你尝一尝,我经常吃,很好吃。”梁英诗对梁香词说。

梁香词尝了一点,立即点头:哥哥果然没有骗人,好吃得就像糖水苦瓜。她伸臂搂住梁英诗:“我喜欢和哥哥在一起,好开心。”

他亲她锁骨一口:“我也永远只有你,我的妹妹。”

两人缠绵过后,穿戴整齐,手牵手着走出来,一起站在庭中看巨符在天上飘过。

符中有他们的躯体纠缠,有梁英诗的持剑杀人,但是两个人目光都是坦然清澈的,竟无一丝愧疚。

直到兄妹俩被冲进梁宅的士兵捉捕,梁英诗的左手和梁香词的右手依旧牢固相牵。

审讯是在三天后进行的。

付知府一心想替侄子报仇,自然要重判梁氏兄妹。但知府的几位同僚却爱惜梁英诗的栋梁之才,暗地里嘱咐了梁侍卫,教他这般这般说:就说天上符文是妖人作法,符中所现一切皆是污蔑,俱不属实。

再加上知府大人并未在梁宅内搜到证据。凶手用剑,梁侍卫却众所周知只使刀。

几位同僚循循告诉梁英诗:“只要你不承认,知府大人未必能治你一死。若是判了远远地流放,过几年挣扎回来,还是一样的。”

梁英诗听完,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说:“嗯。”

审判堂上,梁英诗起初不愿下跪,还是梁香词拉他,他才同妹妹一起并排跪下。

接着,梁英诗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供认不讳。

举堂哗然。

更令公堂哗然的是,昔日的梁侍卫坚称自己无罪。

“大胆梁英诗!你身为公人却以身试法,犯下连环血案,更残杀皇亲长公主。又不顾伦理常仁,与自己亲生妹妹苟}合,你竟说你无罪?”付知府一敲醒木,喝道:“那你告诉本府,你、你、你十恶不赦,犯下多条大逆死罪,究竟哪来的脸皮说自己无罪?”

“都是我做的。”梁英诗仰起脖子,虽是跪着,却与知府目光平视。他先是承认自己的所作为,接着却不愿多说,只道四个字:“梁某无罪。”

四周寂静,付知府又一敲醒木。两排差役犹滞在震惊中,一时皆未反应过来,导致满堂竟无一人喝“威武”。

又过数天,付知府将此案上报朝廷。举国震动,小皇帝亲派下御史专查,更兼肖太妃凤驾亲临。

最后判的是梁家兄妹双双凌迟处死。

梁英诗和梁香词各自被绑在柱子上,相隔数寸,一起一刀一刀挨剐。梁英诗瞧着妹妹眉头紧皱,便轻声问她:“痛么?”

刽子手的钢刀正好剐至梁香词小腿,割下一片血淋淋的肉来。她疼得钻心刺骨,却忍住震颤,用平静地声音对梁英诗说:“有哥哥在,不痛。”

梁英诗的右手绑在柱子上,挣扎着向前伸一点,梁香词左手也伸一点,两只手又握到了一起。

最后梁家兄妹在武昌城东门前被各自剐去数百刀,毙绝最后一丝气息的时候,梁英诗和梁香词除了头颅,俱只剩下一具白骨。他和她的双手仍然牢牢握紧,十根白骨指节相嵌。

梁英诗和梁香词双双由人变鬼。因为死于凌迟,二人变作鬼魂后依旧是五官面目尚在,身上却是无一丁点肉的白骨骷髅。

很快,兄妹俩没面前出现了两个男鬼,左边那个一身黑衣,右边的男鬼则穿了一袭白衣,二鬼脸色皆像糊了墙灰般惨白,张口吊出自己长长的红舌头。

不是黑白无常又是谁?

黑无常哭丧煞面,头戴着长帽上写着“正在捉你”四个字。白无常则眉眼弯弯,一脸笑意,他戴的长帽无字,右手中却举着个木牌,上书“你可来了”。

白无常摇晃着脑袋,甩动着舌头,笑嘻嘻将牌牌推到梁家兄妹面前:嘻嘻,你可来了。

“嗤!”南缇坐在风上,看到喜魄里的这一幕,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南缇本来是和毗夜一起在风上站着的,奈何武昌府路途遥远,站着站着她就改成坐了下来。

毗夜垂眸望了一眼坐没坐相的南缇,他也没禁止她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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