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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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篮里,白季辰拍拍自己旁边的枕头示意她过来。

伸了伸懒腰,顾思田又钻回到了白季辰的怀里。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但都睡不着了。

“唉,对了,我一直没问你,你给我的那个账本到底是什么,我研究半天也没研究明白。”

“那压根就不是什么账本,你要是按照看账本的方法,肯定看不出门道的。”

白季辰的手在她腰间慢慢摩挲的,但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想跟她这么亲近亲近。

顾思田被摸的后腰一阵酥麻,痒痒的,不自觉的稍微动了动。

她没有说话,等着白季辰继续往下解释。

“知不知道滇月岛。”

“滇月岛?”

滇月岛顾思田是知道一点的,很神秘的一个岛,由于在里海的深处,而且那边暗礁密布,所以很少有人能登上那个岛。

白季辰一提滇月岛,顾思田猛然间想起来义父曾经说过要带周瑜文回岛上的这件事。

难倒他说的岛就是滇月岛?

里海上大大小小的岛屿不少,但最神秘也是最危险的只有滇月岛。

但滇月岛上有一种矿却是任何地方都没有的,那种矿叫火纹晶石,这种晶石遇火可融,提炼之后掺到兵器中,能让兵器削铁无声坚不可摧。

但据说岛主是个极其小气并且尖酸刻薄的人,他若不出动船队,那燕国没有人能靠近的了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小岛。

顾思田依着自己的了解大致说了一下。

白季辰沉沉笑了两声柔声道:“那不是他的船队,是我的。”(未完待续

第一四四章 海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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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顾思田惊讶的猛然转过身,正好跟某人撞了个面贴面。

不放过任何机会的白三爷迅速在她嘴上啄了一口,然后将人又往怀里紧了紧。

被亲了的顾思田微微红着脸将脑袋拱进白季辰的怀里闷闷的说着。

“那义父跟滇月岛有什么关系?”

白季辰挑挑眉,没想到顾思田连这个也察觉到了。

“义父是滇月岛的前任岛主。”

“前任?”

“恩,现在的岛主是他的儿子廖翊。”

“那为什么他会允许你的船队进驻?是因为你跟义父的关系吗?”

顾思田的问题让白季辰有些卡壳,犹豫了一下,最终才挑挑捡捡的开口。

“我同廖翊早年相识,关系……还算不错,义父是离开滇月岛以后才认我做义子的,那时船队已经组建起来了。”

“为什么义父会离开滇月岛。”

“……”你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本着不跟顾思田说谎的原则,白季辰含糊道:“义父跟廖翊有些误会,义父不愿回岛上,我也不能勉强,只能替廖翊照顾着。”

顾思田听出白季辰不愿意说太多,便识趣的没再问下去,虽然她很好奇廖神医为什么会离开滇月岛。

燕国不止一次派人去滇月岛拜访,但都入岛无门,最后不惜出兵围困也没将整个岛拿下。

原本廖翊偶尔会运一些火纹晶石出来换些东西。但先皇那时眼红这晶石的效果,做下的事情有些过激。

最终导致小心眼的廖翊彻底断了跟燕国的交易,弄的火纹晶石在燕国有市无价。

当初的周瑜文是个财迷≤觉的东西在滇月岛这地方大片大片的荒着可惜了,便跟廖翊商量了一下准备组个自己的船队,将滇月岛和燕国之间拉起一条海上通道。

但周瑜文不笨,知道这东西不能大批大批的往走拉,所以就固定的一年一船,一船也不多,数量卡的刚刚好。将火纹晶石在燕国的价值炒到了最高

商道一开必定要惹人嫉妒,打劫的。合作的,捡漏的,各式各样的人乌泱乌泱往上涌。

随着船队的发展和现实的逼迫,周瑜文不得不加固扩大船队。并且豢养了一大批高手护船。

发展就是这样,一旦开始就无法终结,这其中又有廖翊这个亦正亦邪的人掺和。

到最后周瑜文的这条船队也被他养成了一个亦正亦邪的组织。

叫它商队的也有,叫它海盗的也有,甚至有人不惜出钱来雇佣船队中的高手做一些行刺或者暗杀围剿等任务,而廖翊也一直来者不拒,给得起银子就行。

时间长了,这个名为海枭的队伍称霸了整个里海,包揽了里海所有的运输贸易和船只护送的营生。

那些妄图不经过海枭就想在里海分一杯羹的船只☆后的下场只能是在里海遇到海盗,最终不是空船而归就是永远葬送在大海深处。

如今的里海没有人能够插足,就连朝廷都放弃了挣扎。乖乖等着那一年一船的火纹晶石。

海枭成了生活在里海周边和岛屿上人们闻风丧胆,谈其色变的灰色组织。

这都是顾思田不知道的,在天色大亮的时候,她才逐渐消化了这些听起来有些诡异的现实。

怪不得连沈浩雄和那神秘女人都觊觎着这个账本,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

“我也不知道这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按理说海枭这事只有廖翊他们知道。而他们常年都在岛上,根本不可能让消息走漏。”

“那……府里知道这事的都有谁?”

白季辰想了一下道:“只有祁虎和卫陵。丹青跟着我时间最长,当初也多少知道一些,但关于账本的事情知道的就只有祁虎一个人。”

祁虎和卫陵绝对不会出卖主子,丹青也已经死了,线索到这里算是断了。

“别想了,就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无所谓了。”

是啊,无所谓了,南域王都死了,根本没有人再在意这个,而是红了眼的想得到海枭。

“既然账本跟海枭有关系,到底那上面记的是什么?”

“那本账册其实是海枭在燕国密布的联络点和暗号的标记,回头我会教给你怎么看的。”

白季辰看着有些呆呆的顾思田,笑着用下巴蹭了蹭她。

“你要是不说,我永远都看不懂这些,那你留给我做什么?”

顾思田撇撇嘴,这是明着难为她的,她那些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根本理解不了这种深奥的密语。

“放心,我之前留了消息给廖翊,若我今年到运矿的时候还没有出现,他会在第一时间找到你,并且告诉你海枭运作的方式,然后将整个队伍交给你。”

原来那账本根本不是用来给她看的,而是一个信物。

“交给我?你没事吧。”

顾思田伸手摸摸他的额头,示意“你没发烧吧”。

虽然她很感动白季辰临到最后都要为自己的后半生做好打算,但是自己几斤几两,能不能扛旗,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我巴拉巴拉算盘珠子也就算了,这么大的一个团队你交给我,不怕我给你祸祸了?”

白季辰忍笑拉下脑门上的小爪子拉到嘴边亲了亲。

“没事,有廖翊和黎苼帮你。”

“黎苼?是谁?”

“……呃……廖翊的朋友。”

“……”有问题,顾思田咕噜着眼珠子看了看白季辰,不过没深了问。

“反正你现在也回来了,那我回头就让卫陵把账本给你,反正我留着也没用。”

没想到白季辰却是不以为然的摇摇头。

“不行,我现在身份已经不一样了,而且当初我是将海枭托付给了你,没有我的亲口命令,谁都不可能动的了海枭。所以以我现在的身份,就算说出大天来,廖翊也不可能相信,所以如今海枭只能是你的。”

顾思田抽抽鼻子,想想白季辰口中的那个庞大的海枭,忽然觉的亚历山大。

不过换个角度想一下,虽然身份不一样了,就算现在叫了白季辰,但南域王就是南域王,自己做个傀儡领导什么的,又威风又不累,也挺好。

想通了这一点,顾思田的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算了,随你,反正有你在呢。”

被需要的感觉很好,白季辰看着在她怀里乖顺的不得了的某只小狐狸,心中满意极了。

气氛很好,温馨,舒适,甜腻腻的直冒粉红泡泡。

……如果没有那个哇啦哇啦哭的孩子的话……

对于自己有了血脉这件事情,白季辰是庆幸的,感恩的,对儿子是疼爱的。

但打扰到他谈恋爱的儿子确实可恶的,不懂事的,不会心疼老爹的。

幽怨的看着在顾思田怀里咿咿呀呀很开心的某位小朋友,白季辰表示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思田,找个奶娘吧。”

虽然顾思田喂奶的时候是背对着他的,但他仍然能看出来在孩子吃奶的时候,把她娘疼的够呛。

“没事儿,时间长了就好的,刚开始都疼。”

咬着牙忍过刚开始那阵钻心的刺痛,等到麻木了就一点都感觉不到了。

“再说了,我哪知道奶娘有没有什么隐疾,到时候带给孩子就不好了。”

顾思田知道这年代大户人家的孩子都是奶娘带着,亲生母亲很少给喂奶,但顾思田不想那样。

一来她不放心,母丨乳丨传播疾病的概率很大,她得小心。

二来她凡事都想亲力亲为,就是稍微疼上一疼,这完全比不上为孩子奉献的成就感。

看着顾思田这么心疼孩子,白季辰即欣慰又感动。

从背后环住顾思田,将头贴上她柔软的后背,白季辰觉的,只要能遇到顾思田,就算让他再死一次又能怎样。

这一刻白季辰觉的自己圆满了。

抱着吃完奶还没睡觉的儿子坐在床上逗弄着玩,小不点睁着大眼睛看着白季辰不停的咿咿呀呀。

肉呼呼的小手就那么漫天挥舞着。

白季辰乐的见牙不见眼,不停的拿自己的大脸去蹭儿子那只有巴掌心大的小脸蛋。

顾思田起床洗漱,并且让秀儿去准备白季辰要起床用的东西。

对于他们俩这么堂而皇之的住在一起这件事,府中的人就跟早就心知肚明了一般,都跟不给面子的连惊讶都没惊讶一下。

白三爷前扒着后撵着的把那位姑奶奶弄进来,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白色狼的企图。

如今顺水推舟的成了好事,所有人第一个冒出的想法竟然是“怎么才在一起”。

唯独一个人心里别扭的很。

白季辰毕竟是挂着巡检使这么个名头,所以衙门不可能不去,巡查也不可能不走,所以收拾完毕吃了早饭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廖神医坐在摇篮边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心里别提多美了。

虽然这辈子不可能有亲孙子了,但能有顾恒舟这个么干孙子,也算是聊以寄慰了。

但是自己的儿媳妇,自己的闺女,自己的大孙子,如今成了别人的媳妇,别人的儿子。

廖神医认为自己的宝贝被白季辰给霸着不放,这种感觉很不爽,心中更是心疼可惜着那英年早逝的义子。(未完待续

第一四五章 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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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月子,顾思田便闲不下来了,桌子上放着一大堆的账册纸张。

赵博文几乎是在她一声呼唤之后,感激涕零的将所有东西一股脑的塞了过来。

他已经忙的要脚打后脑勺了,盯着工程的进度,进料出料的细账。还要招人手让孙师傅做简单的培训。

如今绵城那边成了一个大的中转站,所有的藩邦货物都在那里集中,然后按照等级好坏的分批运到束阳或者宁州。

还有仓库的打理和原料的保存,皮子容易招虫腐败,必须单独存放。

这其中的来往货物走账,以物易物的比例以及走货的安全性赵博文都得亲自盯着。

如今看着白季辰和顾思田亲亲爱爱的样子,赵博文就想磨牙。

他都多长时间没摸过女人了,忙的他压根想都想不起来。

顾思田这个劳动力一进来,赵博文忽然一下子就被分走了一半的工作量,整个人轻飘的都要飞了。

他如今别的不用管,就只管束阳的建设,以及外跑的一些事宜。

顾思田稳做大后方做做规划,看看账本什么的。

在研究了一阵子之后,顾思田发现以物易物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费人费力了,记账又麻烦,事又多。

有些人嫌换到的东西不好,或者互换的东西价格根本不对等,总是来找麻烦,这也让绵城那边严重人手不足。

考虑再三之后。顾思田决定将以物易物这项直接撤下来,改成银货交易。

藩邦不是银本位,而是流通一种铜铸的叫做藩刀的货币。

但藩刀和银子一个铜一个银根本不能互换。所以常年来藩邦跟燕国的交易基本都是以物易物。

这个想法在顾思田脑中早已盘横许久,以物易物原本就是一种落后的交易模式。

她原本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枪打出头鸟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但如今以物易物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束阳的发展进程,所以必须适当的改一下。

顾思田知道这种东西得循序渐进,所以不打算直接简历票号。而是先在万柳庄先做一个试点,将以物易物替换掉。

所以现在的顾思田满脑子的都是汇率,在货物。银子和藩刀之间不停的衡量。

找了几张信纸出来在上面刷刷点点的写着,并让一旁的秀儿将信挨封送出去。光想不行,得做调研。

藩刀在藩国的行情,以及在藩国货物跟藩刀的交易量,再用这些跟银子和燕国的实际情况进行结合。

反正想法是挺简单的。但做起来要有一大堆的前期准备工作,可不是光想想就行的。

顾思田埋头整理着手头的资料,廖老爷子在看着孩子的同时,不时的为往她这边看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廖神医原本想等着顾思田发现以后自己过来主动问问,可没想到自从低下头之后,除了手中的那小玉算盘之外,顾思田真可谓是心无旁骛了。

“咳咳……。”

“……”

“咳咳咳……”

“……”

“呃……咳咳咳咳……”

“……义父怎么了?要喝水吗?”

终于引起顾思田注意的廖神医板着一张脸点点头。

顾思田也没耽搁,立马放下手头的东西起身给廖神医倒了杯茶。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

她发现老爷子脸色不太对劲,看样子似乎有话要说。

“义父,您……是有事要跟我说吗?”

寻了老爷子身边的一个座位。顾思田一边试探性的问着一边坐了下去。

“恩。”从鼻子里哼出了一个恩字,然后放下茶杯看着顾思田。

“你跟他……就这样了?”

这样?那样?哦……

“恩,义父放心,季辰他人好,而且更是拿恒舟当亲儿子一般对待。”

可不是么,这就是他亲儿子。

“谁跟你说这个了。”

廖神医也看得出来。白季辰是真稀罕自己这个干闺女,而且对他们母子也是绝对没的说。只是……

“你这没名没分的跟着他,你让外人怎么看你?他要是个男人,就不应该让你这么见不得人。”

顾思田愣了一下,我这么漂亮,哪里见不得人了。

再一想到廖神医那老思想,估计能接受自己和白季辰的事情就已经算是开明了。

“义父,我不在乎那些,过的好过不好这都是如人饮水,我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对于顾思田言论,廖神医显然不以为然。

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皱着眉头,有些恨其不争的看着顾思田。

“一个女子,没名没分的甘愿给人做个外宅,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心中有鬼吗?”

顾思田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没太明白廖神医的意思。

自己光明正大的,日子过舒坦了不比什么强,这怎么跟心中有没有鬼扯到一起了。

廖神医看到她那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白说了。

“闺女,义父不是嫌你怎么样,但人言可畏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的。你无所谓有没有名分的跟着白季辰,但在别人眼里,你这就是心虚。”

“你曾经是别人的姬妾,孩子也不是白家的,所以你心虚,不敢理直气壮的向白家人要回属于你的身份。你别管义父说话难不难听,外人想的也许比这还腌臜。”

顾思田的面色沉了下来,微微蹙眉听着。

“就算你真不在意这些,那你有想过这对白季辰对孩子的影响吗?”

“孩子?”

一听到会影响孩子。顾思田的面色又严肃了几分。

“难倒你愿意恒舟这么没名没分的长大?让别人可以当着他的面指责他是个野种,私生子?”

这句话仿佛一把利刃,直直的插进了顾思田的心口。鲜血瞬间蔓延到了眼底。

一想到软软糯糯的小恒舟委屈的站在那里,一圈半大的孩子指着他的鼻子骂他野种的情景,顾思田有一种想杀人的冲动。

“白季辰现如今虽然能护着你,但时间长了呢?如果他家里人以死相逼的要他娶一房正室来传承香火呢?如果有人指着他的脊梁骨说他被美色所迷,抛家弃族呢?”

每一句话都像开了锋的箭,戳着顾思田的心口和膝盖,戳的她站都站不起来。

是啊≡己怎么早没想到。

她是不在乎,白季辰也因为他的不在乎而忽略了这些。

可能不是忽略。白季辰不可能想不到这些,他也不可能不想光明正大的将她抬进白家,坐上那三少奶奶的位置。

突然想到那日白仲辰问白季辰的一句话:“方才是谁要说娶她的?”

这意思很明确,白季辰曾经当着他哥的面表示过自己想娶她。

白季辰真的是可以抛弃所有的跟她在一起。这完全是牺牲,只要她能高兴,能幸福。

可如果有那么一天,别人当着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指指点点的时候,她还能幸福吗?

白季辰给了她重生,给了她孩子,给了她一展抱负的战场,更帮她摆脱了犯妇的枷锁,让她光明正大的走在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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