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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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接下来的话,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但你们如今都好好的住在自己家里,有人遣你们吗?有人征你们的房屋土地吗?”

所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没有。

“所以说流言就是流言,束阳县的建设就连衙‘门’都是支持的,这就足可以说明这绝对不是商贾‘私’人的圈地行为。”

百姓们的脸上依旧有些‘迷’茫,他们似乎听懂了,又觉的没听懂。

顾思田看了看眼前的人们,然后再度提高声音道:“我可以向你们保证,没有人会‘逼’你们离开这里,而且在半年后你们中的大多数人还都能找到足以保证温饱的工作。”

这句话让所有人眼前一亮,但随后又将信将疑起来。

确实,空口白牙的谁有会信这个。

果不其然,人群中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一阵不‘阴’不阳的声音。

“呵……不过是白大人身边的娈妾,竟然妄图牝‘鸡’司晨的在这里大放厥词,真是可笑。”

此话一出,人群中不免出现了意味不明的呼声,带着流里流气的调戏之意。

卫陵的脸‘色’铁青,他第一眼便发现了妄言之人,目光死死的锁定了那个长相极为猥琐的男子。

那人长相猥琐,虽然言辞轻蔑不屑,但那盯着顾思田的目光却火热且下/流。

顾思田微微垂目,从眼缝中也看到了他。

并不是他好认,而是那目光太过灼人,很容易让人捕捉到。

“娈妾?呵呵,就算我是娈妾,我也能做的了这个主,怎么,你要不要试试我这个娈妾到底有多大的权利?”

顾思田没有刻意去看那猥琐男,她的声音软软的却透着彻骨的冰冷,最后一句话直接让人联想到了被打的只剩下半条命的王旺,一下子所有人都不敢出声了。

那猥琐男皱皱眉,有些不满的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

顾思田踱了两步扫视了一圈开口道:“信不信我随你们,过些日子赵老板回来了,有什么疑问也可以跟他提。”

看到百姓的情绪稳定了下来,顾思田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略微苍老的声音响起。

“这里可是镇上的龙头,你们动了龙头是要遭天谴的。”

顾思田回头,看到一个年岁稍长的老人拄着拐杖站了出来,身旁还有一个年轻人搀扶着。

“龙头动不得,龙王爷发怒会祸及全镇的,这‘玉’什么筑的必须拆,不拆的话,老头子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咳咳……”

老人的情绪有些不稳,话音刚落便不规律的咳了起来,顾思田让身边一个监工去‘弄’了些水来给老人润喉。

“老人家,有什么话慢慢说。”

全然不在是方才盛气凌人的状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

老人缓了好几口气才重新开口道:“龙头,龙头啊,龙脉源头,动不得啊!”

顾思田因为老人出口的话而动了动眉头,然后走的稍微近了一些,只用两个人的声音对老人道:“老人家,祸从口出啊。”

顾思田是好意提醒,老人却以为顾思田在威胁他,一下子火就蹿了上来,柳木拐杖在地上杵的“咚咚”作响。

“我就是不要命了,你有本事杀了老头子我,你杀啊,动手啊!”

外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看到老人忽然情绪‘激’动的嚷嚷你杀了我啊,很自然的这罪责全在顾思田头上。

深吸了一口气,顾思田有些无奈的看了看众人。

这老人她知道,虽然不知道叫什么,但他是束阳年岁最高的老一辈。

看样子估么着也有八十了,说起话来也微微带着颤音,人看上去也糊里糊涂的。

原本想好好说话的,但他这么一嚷嚷,顾思田也没办法给他留脸了。

温和的表情再度板了起来,那股慑人的威压一下子让老人住了嘴。q--aahhh+07--》

第一四八章 俺的个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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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龙脉?你可知龙脉是什么,龙头又是什么?”

看着一些村民依旧懵懂,但另一些村名脸上却显出了惧意。

“龙乃九五之尊,唯一称得上龙脉的只能是皇家陵墓所占据的北沭江以北,龙头位置正在北沭江的源头。你如今称这里是龙脉龙头,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又是什么企图?”

偏远地区的人们向来懂的不多,但风水师却不可能不懂,也不知道这风水先生存的什么心。

顾思田不能把话说透了,这里人多嘴杂,再给人抓了把柄就不好办了。

她看着面前的老人,只是轻声提醒道:“不明白的话就回去问问,我这是为您好。”

虽然没有全明白顾思田的话,但提到了皇上,提到了九五之尊,老人也知道这定然不简单。

所以多了没敢说,老人只是低着头自己琢磨着。

看着底下没了动静,顾思田抬起头对所有人道:“如果还有人有疑问就现在提,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散了吧。这次我不再追究,如果还有下一次,我定会以寻衅滋事的罪名直接报官交给曹县令处置。”看到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顾思田才转身离开。

卫陵又转头看了一眼那猥琐男离开的方向。定了定,随后跟着顾思田的脚步往前走。

总共没多大的县城,顾思田也没有坐什么轿子。是直接走来的。

刚走了没两步,便听到一声尖利的哭泣,随后一个白花花的人影便想顾思田冲撞来。

“天杀的啊,你赔我男人的命,你个天杀的啊……!”

卫陵反应很快,第一时间便将顾思田护在了身后。

哭喊冲撞来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一身披麻戴孝的装束。身边还带了一男一女两个半大孩子。

此刻妇人哭的声泪俱下,直指顾思田仗势欺人。草菅人命。

她这么一闹,原本疏散的人群又再度聚集了起来。

“天啊,俺们一家老小都靠这一个男人养家,你可让俺们孤儿寡母的怎么活啊……俺的个天啊……”

哭喊声抑扬顿挫。竟然让顾思田听出些京剧的味道。“咋?不是俺丈夫难道是你丈夫,俺的个夫啊……”

妇人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顾思田,然后继续嚎啕。

顾思田黑线,怎么说话呢这是。

那妇人头上缠着孝布哭天抹泪的坐在地上撒泼,身边的两个孩子也是一身孝衣的哇哇哭着。

这动静勾起了周边看热闹人的兴趣,有看好戏的,也有愤恨无良奸商的,但没有一个人会觉的顾思田是无辜的。

“大婶。这件事情已经报官,凡事都有衙门做主。你在这里哭闹,你丈夫也不会活过来的。有什么用呢?”

不知道哪句话惹怒了那妇人,她突然一下就止了哭声,似乎是在考虑,也就是那几秒的功夫,那妇人又开始嚎了起来。

“衙门怎么可能向着俺们这些个穷人啊,俺们命贱不值钱呐。你们官商勾结草菅人命,俺的夫啊。你死的怨啊,俺今天……俺今天给你拼了!”

话音刚落,妇人怒睁双目猛然起身,尖叫着向顾思田扑来。

顾思田本能的后撤一步,卫陵:“滚开!”直接一脚就将那妇人踹了出去。

虽然收了七分力道,但这一下也着实不轻。

“卫陵。”顾思田伸手就去拽卫陵的胳膊,她知道卫陵是一心护她,可原本就一团糟了,他这样只能激化矛盾。

那妇人跌坐在地上,看着如同一座冰山一般沉着面的男人,再也不敢上前。

两个孩子看到娘被欺负了,吓的急忙冲到妇人身边,抱着妇人开始撕心裂肺的哭着。

孤儿寡母来讨个说法,结果没讨到不说,还被打了,认谁看了都觉的可怜。

此刻人群中已经有了隐隐打抱不平的声音,只不过顾思田立威在前,卫陵的气势又太吓人,没人敢说出来而已。

但此刻那原本就连观戏态度的目光都染上了些不忍和愤怒。

果不其然,那被踹的妇人虽不敢上前,但抚着胸口一下子有了底气。

“大家快来看看啊,她一个小小娈妾都敢这么仗势欺人,这日子没法过了。你杀了俺吧,有种你杀了俺们孤儿寡母呀,反正俺们也活不下去了……!”

妇人的哭声越发的凄苦起来,还不停的往前推搡着两个无辜的小孩子,吓的孩子哭的更厉害了。

周围的议论声也逐渐听的清楚了。

“不过是个外宅,人白家压根就不承认她,仗着美色迷惑了白三爷,指不定哪天就不要她了。”

“听说不是给白家生了个孩子吗?”

“切,得了吧,那孩子是谁的种还不一定呢,白家?我看是野种吧。”

“这白家三爷也是,听说为了他都跟家里闹翻了,这种不孝子,要是我啊,直接打死算了。”

“呦,看不出来啊,这娘们儿有些手段。”

“有手段有能怎么样,你看看她那小人得志的样子,也不怕以后失势被人玩儿死。”

……

越发不堪难听的话进了顾思田的耳朵,她不恼不气,只是不甘。

不甘他的儿子,他的丈夫在别人嘴中变的如此不堪。

局面对自己很不利,别的话都好说,唯独关于自己的清白这件事情。只要一张嘴,那就是越描越黑,所以顾思田明智的选择了缄默。

而卫陵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他周身一直不停的散发着“我要杀人”的强大气场。

顾思田揉揉眉心,她有些愁,如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坐在地上哭嚎的母子三人是多么的可怜。

无理取闹吗?可人家确实死了丈夫,哪里来的无礼。

虽然这件事情已经报了官,但死者家属还是必须要安抚的。

“大婶,你先别哭了。你丈夫我们会帮你安葬的,也会给以安家费来让你好好照顾你的一双儿女。”

顾思田是本着好话好说的原则。却没料到那妇人是铁了心的要撒泼。

“谁稀罕你的那两个臭钱,俺就要俺男人,你有本事就把俺男人还回来!”

真不想说你是无理取闹都不行了。

“大婶,人死不能复生。你又让我怎么还?先好生安葬了你丈夫,我会给你足够的安家费,你放心吧。”

一听到“足够”的安家费,那妇人一下子止了哭声,抽泣的抬眼看向顾思田。

“你能给多少?”

“……”根在这儿呢。

顾思田动动嘴角,原本同情的目光瞬间冷静了下来。

“那您看您需要多少?”这是等着她明码标价。

妇人听了以后愣了愣,不知想了什么,突然一下子又哭了起来。

“哎呀俺的夫啊,你可是个能耐人啊。你让俺们娘儿仨吃喝不愁啊。你说要让俺们穿金戴银啊,儿子是个有出息的,以后可是要读书做官的啊。闺女长的这么漂亮。你还说要给她许个大户人家的啊……哎呀俺的夫啊……”

如果这会儿能笑的话,顾思田绝对能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要腰了,她是又想气又想笑。

方才被人污言的那些沉闷心情瞬间被这妇人给逗乐了。

这是狮子大张口要让顾思田养他们一辈子啊,还要穿金戴银,儿子要做官,闺女要许进大户人家。这何止是贪得无厌呢。

果然好的不灵坏的灵,这同情心也不是随便能给的。

在妇人哭着说出这番话之后。人群中有人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来的。

之前还群情激奋的百姓,这会儿都有了几分看好戏的苗头。

他们都想知道顾思田会不会为了息事宁人而答应她。

这口子一开,估么着这工地要三天两头的“不小心”死人了。

“卫陵,派人去请曹县令来,工地误伤人命案我认,依照律法该罚罚,该判判,我绝无二话。”

“娘子……”

“去。”

“是。”

顾思田的一声令下让那妇人彻底断了音,也不哭不恼了,傻愣愣的看着顾思田。

“你……你……”

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顾思田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原本柔和的表情也冷漠了下来,连话音都不似方才那般平易近人。

“既然我好说好了你不同意,那我不介意跟你走一趟衙门,既然闹出了人命官司,我自然不会姑息手底下的人。”

说着顾思田全然不理会在场的人,转身由卫陵护送着直接回了家。

临走时还高声嘱咐道:“什么时候去衙门,随时着人来通知我。”

一场闹剧就这么不清不楚的结束了,所有人都没回过味儿来,但都知道了这顾家娘子是个厉害的。

先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但惹到了就绝对吃不到好果子。

夜半子时,万籁俱寂,家家关门闭户,街上更看不到一个人影。

僻静的小巷内,一声闷哼显的尤为刺耳。

随着那声音落下,矫健的身影从房檐上跃起,几个轻灵跳跃便隐在了夜幕之中。

而小巷深处,一具五短身材的尸体恐惧的睁着双眼躺在那里,耳边扔着被齐根断掉的舌头。

不肖一刻钟,两个小厮打扮的人直接进入到小巷,将早已备好的麻袋取出。

手法熟练的将尸体裹好,又清理了地上的血迹,然后将尸体抬向了等在巷口那不起眼的马车之上。

悄无声息,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一切又都回归了平静。

第一四九章 吃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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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思田屋中隔扇用的置宝的架之前被白季辰推倒过。

所以此刻那架子上空空如也,只放了些纸张书籍什么的。

透过架子的隔断,可以看到屋中床铺整齐,顾恒舟正在摇篮里睡的香甜。

屋中一片静腻,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和偶尔抖动纸张的声音传出。

顾思田看着卫陵给他的信件,眉头微微轻蹙。

卫陵站在一旁看着低头思量的顾思田,眸光带着些热度却藏的很深。

“那人也是十哥安排的?那有没有查到这个十哥是谁?”

顾思田手中是一份类似于口供的东西,都是从那猥琐男的口中得到的消息。

工头和他也都是被这个名叫十哥的男人雇佣的,一人给了五十两,手笔可以算是大方了。

“没有,该吐的都吐干净了。”

“恩,别忘了替我教训一下出出气。”

顾思田噘着嘴看着信纸,想想那天那人的眼神她就恶心。

恐怕散布谣言的人也是他,顾思田可以当做没发生,可这不代表她不记仇。

“是。”卫陵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根本没打算让她知道那猥琐男早已被他割了舌头见了阎王。

很显然这是有人下的连环套,先是工头故意惹怒百姓,还制造谣言惹人恐慌。

然后那猥琐男也跟着添油加醋,还有那死者的家属。顾思田不相信这么巧,她一来,那妇人便带着孩子也来了。

再有就是那关于龙脉龙头的说辞。虽然百姓不懂,但她却是懂的。

龙脉只有皇家才能够拥有,虽然没有立法,但却是公认的。

她若私自认同这里有龙脉龙头,拆了玉清小筑,那她这妖言惑众,居心叵测的罪名就真坐实了。

到时候别说他一个顾思田了。全束阳的百姓都得跟着遭殃。

顾思田是怀疑沈浩雄的,但目前这个十哥没找到。就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沈浩雄干的。

只过了短短的两天,衙门那边便来了消息。

根本不用顾思田去走这一趟,那妇人一看要见官,就立马蔫了。

被砸死的是个外地人。所以他有什么家人别人根本不知道。

这妇人压根跟死者没有关系,只是这个十哥拿了银子让她来闹。

原本是想臭顾思田名声,但没想到那妇人见钱眼开,现场狮子大开口,结果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至于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估计就算是查也查不清了。

白季辰一走就有事,看这样依然有人紧盯着这里不放啊。

事情算是这么不明不白的平息了,虽然是表面上的。

顾思田却不能让这种暗流继续涌动下去,得想办法解决。

宁儿的头七一过。赵博文便接了他爹来了。

原本要直接回衙门属于他的房子,却不料顾思田特意给他和他爹备好了宅子。

这贴心的动作把赵博文感动坏了,心里直想。这要是我媳妇就好了。

可他也明白,这媳妇金贵着呢,他可娶不起。

供着吧,把这位祖奶奶供好了,供舒服了,那他这辈子也就不愁吃喝了。

顾思田在他们回来的当天便去登门拜访了赵员外。

之前赵博文嘱咐过赵员外。如今这顾家娘子不比从前,人现在可是郡主。

结果吓的老爷子在见到顾思田的时候。差点当场跪下。

直到他们都按顿好了之后,顾思田才离开。

赵博文一回来,顾思田便马上让他动手清理整个束阳。

所有从外面拉进来的工人全部结算了工钱走人,缺的人手都从当地找,并加了一成的工钱。

厂房虽然没建成,但是前期收购的皮子为了怕腐坏,都需要在加工的。

她让赵博文寻了处宽敞的院子,不要求好,只要求地方大。

找木匠钉了大批的平桌搬了进去,束阳能用的闲散劳动力,只要愿意,经过简单的培训就可以先上工。

熟皮子也是一个技术活,如今只有一个孙师傅带着,所以顾思田给他加了双倍的工钱。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顾思田固然财迷,但有舍才有得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束阳一部分人都有了不错的工作,这让大部分人的心都安稳了下来。

看到有利可图,所有人都眼巴巴等着快些建好。

顾思田又将精力投入到了汇率中。

汇率这个东西,如果让一个组织来做,可能会轻松很多,但顾思田一个人来做,简直就是不可完成的任务。

影响汇率的因素太多:收支,通货膨胀,赤字和储备等等,顾思田不能一一顾及。

所以她只能简化再简化,以燕国的消费为基准进行浮动汇率的计算。

同样的东西,以燕国卖出的价格为基准,再和藩国卖出的价格相比,最终得出的汇率。

但这个汇率必须对着燕国和藩国的物价来进行调配。

虽然看着麻烦,这种算汇率的方法有一两个人就可以做到了。

将这个想法跟赵博文说了一下,原本以为他会反对,却没想到赵博文听了以后,那目光亮的都要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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