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小心眼睛,不要过度使用。”程珈澜猜测到薄荷的心思,不置可否。
他不反对,于她来说便是最大的好消息。
时间一点点过去,程珈澜再不开口,薄荷也不敢随意离开,她小心翼翼地坐在距离书桌最远的一张躺椅上,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本书,却没能看进去。不知不觉,她的目光落在了握着钢笔认真批阅文件的程珈澜身上。
不管多么痛恨程珈澜,这个逼迫她卖掉十年青春的男人,薄荷都得承认,程珈澜工作的样子,简直俊美到无人能匹——
只见他浅麦色的皮肤纹理细腻,俊颜精致到几乎毫无瑕疵。
那双深邃狭长的眼眸冷锐逼人,就连睫毛都比常人浓密纤长,他垂着眼睑时,长而密的睫毛翘起令人心痒的弧度,投下一轮阴影,像振翅欲飞的蝶。
而那又挺又直的鼻梁下,微微弯起的薄唇十分的优雅,正好形成似笑非笑的促狭。
注意到这一抹笑意,薄荷有点囧的敛回了视线,心里想,她偷窥被抓包了呢!
果然,程珈澜戏虐的声音,低沉又清淡,“你看到的,还满意吗?”
一时被蛊惑,薄荷眨了眨眼,说出来的话却教人发笑,“满意,太满意了。”
说罢,隐藏极深的惧意,却突然透过薄荷恭顺的外表,浮现在她的杏眸里面。
程珈澜并未错过那一抹极快闪过的惧色,比起初见时,如今的薄荷并不乖巧却温驯了太多,引起他兴趣的某些东西还在,只是被她小心翼翼地收敛到了骨子里,不再表露。
这个发现,让程珈澜不住地蹙起眉头,语气也跟着阴冷下来,“去洗澡吧。”
薄荷骤然抬头,瞭着程珈澜喜怒不定的俊颜,极希望是自己刚才幻听了。
程珈澜看出她的小心思,冷笑着打碎了薄荷的希望,“你想让我亲自陪你去吗?”
冷冷的字眼惊得薄荷立刻反应过来,像针扎了般起身,冲出去之前,应道:“不,我自己洗!”
程珈澜紧蹙的眉头不曾松开,他从书桌里摸出了一根够劲儿的香烟,点燃后烟雾缭绕,模糊了薄荷像被鬼追般夺门而出的身影。
这是他第一次极其清楚的认识到,她怕他!
她怎么能怕他?
他不喜欢这个答案!
程珈澜莫名的堵心,故而像酗酒的酒鬼似的,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烟雾在呼吸道游移了一圈后,才被他轻轻地吐出来,像要将那莫名其妙的情绪驱赶出去。
宽敞的浴室装饰豪华,薄荷却无心欣赏,简单的冲洗后,她才发现,进来的时候太匆忙,以至于压根忘记了拿换洗的衣服。
看了看程珈澜的黑色绸缎浴袍,薄荷简单的披上,找出吹风机,仔细地吹头发。
吹完头发又更细致的做了脸部保养,等找不到可以消磨时间的事情,没有了借口继续磨蹭的薄荷,不得不打开了房门。
听到浴室门开启的窸窣动静,程珈澜惬意地抬起头,促狭调侃,“乖女孩,舍得出来了?我以为你会睡死在里面!”
薄荷囧囧地咬着唇角,不敢反驳,如果躲在里面能一辈子不面对程珈澜,说不定她真的会尝试一下。
属于男人的浴袍,套在娇小的薄荷身上就显得越发宽大,披散着一头墨色秀发,神情怯怯不安地薄荷,显得异常可口,可以堪称秀色可餐。
眼神一暗,程珈澜扔下先前薄荷翻阅的那本书,直接迈着大长腿踩在地毯上,他的步履既优雅又灵巧,像危险却傲骨铮铮的豹子,朝着她走过去。
下巴被挑起来,稍显粗粝的大拇指略带暗示意味地撩着她的唇角,“不许咬!”
她定不知道,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最能勾起男人潜藏在心底的暴虐。
程珈澜很快就发现,当薄荷乖巧地放开被牙齿咬着的下唇后,那被尖利牙齿碾压过的丰满娇嫩,迅速地冲血,遗留下的汁儿液,只会让那抹粉色变得越发惹人。
薄荷顿觉腰间一紧,整个人直接被一股子能够撕裂人的力道拽入个炽热怀抱,紧接着,她未出口的话语就被堵在了喉咙里,他攫住她不放。
急切到要把食物生吞活剥,那肆意的暴虐惊得薄荷不断颤栗,涌来的恐惧快把她淹没了!
“别动!”程珈澜攫紧了薄荷,那股子力道似要将人揉碎了,融进骨血。
砰!砰!砰!
这是他强烈而清晰有力的心跳,她乖乖地伏在他的心口处,莫名地想到了一个说法……
如果一个男人,愿意将心脏这个至关重要的部位,毫不设防的坦诚在女人跟前,就说明,男人是相信女人的。
程珈澜相信她吗,薄荷不敢想,他灼人的体温透过轻薄的衣料传递而来,薄荷才明白,即使冷漠如他,他的心口也是温暖如斯。
彼此贴合的温润让房间里的气氛一再升高,吸进肺管子的空气也无比惑人。
“你去洗澡……”本着能逃一时就一时的观念,薄荷打了个激灵,推拒着程珈澜,小声道:“我等你。”
难道她不知道,我等你……这种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
深吸一口气,压下血液里的沸腾,放开怀里柔若无骨的乖女孩,哑着声儿笑:“躺着等我。”
等程珈澜洗完出来,卧室里的灯已被关掉,只剩下牀头昏暗的灯光,薄荷早早地钻进了空调被里,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似的,只剩下一个小脑袋在外面,她背对着程珈澜,一动不动像睡着了,如果忽略她沉重的呼吸,他或许会放过她。
程珈澜又轻又沉稳的脚步声让薄荷越发紧张,攥紧的掌心里布满了涔涔冷汗,尽管他们之间早已做尽情侣间的游戏,可自从薄荷知道了许多事儿,又见识了程珈澜的手段后,就对这档子事儿,充满了畏惧。
她真想变成鸵鸟,遇到危险的时候,就把头埋在沙子里,自欺欺人又如何?
乱七八糟的想法越来越杂,牀垫下沉的那刻——
程珈澜的重量几乎全部倾覆而来,沉重的力道逼得她根本无法佯装熟睡,只得睁开眼,撒娇似地推他一下,咕哝着哼唧,“你重……”
娇娇软软的反抗哟,跟撒娇无二,程珈澜拉着薄荷的小手,低笑出声,“乖乖……”
薄荷被这声乖乖叫的忍不住抖了抖,心下几乎泪流满面。
程珈澜并没有一直桎梏着薄荷,他用双臂撑起了身子,俯首,凉薄的烙印就落了下来……
薄荷轻轻闭上眼,僵直着身子不敢动。
时间几乎静止。
想也不想的,薄荷用力抓住了程珈澜的手,他一愣,瞭起眼皮睨她,深邃狭长的眸子闪着兴味儿的光,她凌乱的发丝随意披散在浅色的枕上,小脸胀红,滚圆的杏眸布满朦胧氤氲,怎么看怎么美好。
程珈澜并不挣开薄荷的手,让她有种被疼惜的感觉。
太美太好……薄荷原本抓着程珈澜手掌的小手,不知不觉缓缓地松开。
就在薄荷以为自个儿如被狼吃掉的小兔儿,却没想到程珈澜忽然退出……
程珈澜抬起头,黝黑的眸子里光彩烁烁,看她那简单到掩饰不住任何情绪的小脸,润泽湿漉的杏眸里写满了茫然,他见状低沉一笑,长臂一揽,与她在牀上调了位置,焦灼的呼吸刹那间喷洒在那处白嫩,笑声回荡,“还有精神,继续?”
薄荷回过神,撞见程珈澜眸中未来得及收回的促狭,小脸蓦地一热,“不……不用了,我累……”
说罢,她立刻闭上眼,那小心翼翼地模样显然是怕程珈澜突然改变注意。
意兴阑珊到谈不上,鼻息间充斥着属于她兰麝般的体香,他的精神便越来越足,此刻,连程珈澜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做出这种纯属自虐的诡异决定。或许是先前在书房里,意识到薄荷对他掩饰不住的恐惧,反勾起了他冷硬内心的一丝罕见温柔。
直到感觉身后散发着惊人热意的程珈澜翻身放过她,薄荷这才松了一口气,身子无端的就放松了,事儿后的疲惫也如潮水涌动,紧绷的精神松懈了,睡意便来临。
一晚无梦,难得好眠。
工作的事情得到了程珈澜的默认,薄荷在庆幸之余,心情也轻松了些,会所服务生的工作做得越发顺手,若不是眼睛没恢复彻底,她都想再去接几个设计了。
当然,薄荷也只能想想,适可而止,程珈澜才不会干涉她的行为。
总之,比起前段时间的愁云惨淡,薄荷现在的生活无疑是好的,如果苏幕遮不一直纠缠的话,薄荷相信自己,会更加开心。
“薄荷,你男人又来了!”会所的同事注意到苏幕遮的到来,挤眉弄眼的招呼了薄荷一声。
“他跟我没关系。”薄荷冷着脸没有回头,可背上传来的炽热视线,已然说明了来人的身份。
“矮油,情侣之间,牀头吵架牀尾和,你别太小心眼,小心男人跑掉!”
“他真的跟我没有关系……”薄荷蹙眉强调,为了给苏幕遮留面子,她没说出他们分手的原因,一连来了好些天的苏幕遮,已经成功获得了所有人的相信,相信她只是跟男朋友闹了个小别扭。
苏幕遮作为从学校到社会,引得无数女人着迷的成功男人,他的个人魅力绝对不容小藐,此时配上那副知错认错,又深情不悔的表情,轻而易举的就让会所里的同事,对他充满好感,甚至为他充当说客。
“好了好了。”一直很照顾薄荷的同事摆摆手,“这会不忙,你们聊着,待会来替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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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程总,你还缺不缺腿部挂件啊?
?说罢不顾薄荷挽留,直接离开。
薄荷气闷地撇了撇唇角,真心想好好解释一下,她和苏幕遮当真没有关系了呀!
这时,苏幕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薄荷……”
“你够了!”薄荷猛然转身,微冷的视线落在苏幕遮的身上,“纠缠不放很有意思?”
苏幕遮知晓薄荷心里有气,因此也不在乎她的态度,他上前拉了拉她的衣袖,眨巴着眼望她,“薄荷,你别生气了啊。”
俊颜满是悔改之色,长长的睫毛颤着眨啊,胜过千言万语,这无声的控诉让薄荷再次收到,无数道竖起耳朵八卦的同事们的谴责目光。
她十分烦躁,又碍于会所里人来人往,只得按耐住脾气,“我不生气,行啊,你先答应我一件事!”
“真的?”苏幕遮心神一动,眼神紧跟着亮了亮。
薄荷勾起唇角,“只要你别再来找我。”
“你知道这不可能!”苏幕遮微嗤着断然拒绝,他宁愿薄荷一直生气,也绝不答应。
跟这种人是没法沟通的,薄荷懒得再说下去,直接转身。
“薄荷。”苏幕遮见状,一把抓住薄荷的手腕,俊颜上闪过了一丝不悦,旋即又覆上柔和,“我不会答应你的,以后也会常来,直到你原谅我。”
他的视线在她精致的小脸上凝结,那晦暗阴郁的眼眸中忽而浮现出温柔,“你忘了,你说过要嫁给我。”
薄荷怔住,顿觉被苏幕遮的视线烫了一下,她慌乱无措的蹙眉,心下沉了沉——
她怎么会忘记当初说过的话?
思虑着对策,薄荷的视线一转,遽然冷凝。
苏幕遮下意识的顺着薄荷的视线望去,只见会所的落地窗外,一个妆容打扮皆精致的女人,正不眨眼地望着他们,当她看到自己被发现后,连忙慌乱转身,似想找个地方藏起来,可显然已来不及!
那张脸熟悉到被挫骨扬灰,薄荷也认得出来。
薄荷甩开苏幕遮的手,像沾到了脏东西似的在工装上擦拭,“带小三儿来认错?当真是别致新奇的认错方式呢!”
“薄荷你相信我一次。”苏幕遮蹙眉解释,“我真的不知道她会来。”
苏幕遮的话,薄荷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再相信,她甚至恶意满满的猜测,是不是他在程氏没有了位置,所以才能每天这么悠闲的来会所只为堵她?
得到喘息空间的薄荷眼见苏幕遮的精力被俞侬侬分去了大半,连忙转身,苏幕遮来不及阻拦,只得眼睁睁看着薄荷的身影,消失在会所第二进的院子之中。
苏幕遮蹙起眉,眉目间蓦地笼罩起一股子阴郁,瞧着俞侬侬畏手畏脚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他抿着唇角,一抹明显的不悦闪过。
其实,他早就知道俞侬侬对他的心思,因为俞侬侬压根不屑掩饰,若不是公司发生了意外……
苏幕遮作为程家大少,对这种女人向来是敬谢不敏,当初俞侬侬身为薄荷的闺蜜,不管他如何回避,都是避不开的,他还记得薄荷问过,为什么对俞侬侬这么冷淡,那时没有其他心思的他,只有苦笑,要怎么对薄荷说,她的闺蜜对她的男朋友有所企图?
但他没想到,那次意外,直接将他们送作了一团。
那天,苏幕遮刚换好了衣服要去找薄荷,家里的门铃就响了,出现在门外的女人赫然是俞侬侬,她说,薄荷不好意思,要她将一份奇妙的礼物交给他。
苏幕遮以为薄荷是打算给他个惊喜的,那会他的心里亦有几分期待,也就没怀疑的接过了东西。
俞侬侬娇媚的表示口渴,想进来喘口气喝点水,这个理由让他找不到拒绝的借口,只能放了人进来。
如果……后面的事情,苏幕遮可以预料,他发誓就算被薄荷埋怨,也绝不小看了俞侬侬。
他拿着纸杯为俞侬侬倒水的时候,忽然被她抱住,她不再隐忍爱慕的跟他告白,说自大学时期就倾心于他,还问他能不能给她一个机会。
苏幕遮骄傲自信,便想也不想的甩开了俞侬侬,冷声告诉她,他这辈子只要薄荷!
跌倒在地的俞侬侬崩溃了,哭着质问他,薄荷到底哪里好,为什么薄荷可以,她就不可以,她说俞家并不比薄家差,而且比薄家有权势,能给予他事业上的帮助……
当时,苏幕遮并不言语,因为在他心中,俞侬侬和薄荷根本没有任何可比性!
换句话说,不是因为俞侬侬哪里不好,而是薄荷对苏幕遮来说,就是最好的。
但,后来他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
苏幕遮记不清了,在他的印象中,他打开了房门让俞侬侬滚蛋,可不知为何,脑海里的画面忽而就变成了薄荷抱着他的手臂边儿摇晃,边儿嘟着嘴儿撒娇。
那刻,苏幕遮迷茫的感官中只剩下了薄荷嘟着的嘴儿,难以言喻的所求在他心里涌动,无法克制内心的情况下,他俯首……
他可以用生命发誓,他记得自己抱的人是薄荷,跟他蜜战不休的也是薄荷,可被一盆冷水泼醒后,他拥抱的女人竟变成了俞侬侬,而薄荷竟然站在他的牀前冷眼旁观。
那对那突如其来的状况,苏幕遮内心慌乱的不知所措,想解释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心想着干脆错上加错,认下全天下男人都有可能犯的错,于是他看着薄荷委屈愤怒的离开,无力阻拦。
那时,苏幕遮绝对想不到,那样的一幕,将成为纠缠他一生的噩梦。
他曾无数次去追逐,不是追赶不及,就是追上去后,薄荷的脸变成了俞侬侬的脸,然后他整个人都惊醒了,自此一晚无眠。
俞侬侬看到苏幕遮大步踏出会所,连忙收拾了心情,露出笑意的迎上去,“老公,我今天做了你喜欢的糖醋排骨。”
说着,她将手里的保温盒递给苏幕遮。
苏幕遮再次蹙眉,想到了最近对公司的掌控,俞家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俞侬侬的讨好已经不能让苏幕遮为之改观丝毫,对于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他打心眼里感到厌恶!
啪嗒!
他微微抬手,将出现在眼前的米色保温盒打翻在地,旋即冷着脸瞥了瞥俞侬侬,“最近改了口味,我喜欢这里的私房菜。”
“对不起,我不知道……”眼泪直接浮现在眼眶中,打转儿,俞侬侬努力保持浅笑,“我只是看你最近太累了,想做点你喜欢的东西给你。”
强忍泪意要哭不哭,梨花带雨可怜兮兮的绿茶女人,最能勾动男人心底柔软的那块地儿,可这些人里面,绝对不包含苏幕遮,他和程珈澜一样,完全继承了程家骨血里的寡情,再者,俞侬侬当真太恶心了,让他不愿直视。
俞侬侬看着苏幕遮大步离开,眼眶里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她缓缓地蹲下——
掉落在地的糖醋排骨,即便沾染了些灰尘,也依旧色泽鲜亮,冒着氤氲的同时还能嗅到勾人的糖醋香味儿,无论是卖相还是味道,都堪比多数私房菜馆,大厨的手艺。
这份糖醋排骨,是俞侬侬费了无数心血,烧制了无数次才成功的,现在沾了灰,再也不能放入口中了。
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当初苏幕遮再好都是薄荷的男朋友,她是怎样的头脑一热,做出这种抢闺蜜男朋友的事儿?
抢来也不是自己的,苏幕遮对她如何,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但她愿意,所以卑微的讨好他,不敢有丝毫惹他不悦的行为,可最终的结果,却还是这样的让她难堪。
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失去薄荷这样的朋友,值得吗?
俞侬侬好似听到了来自内心的谴责,她心若死灰的垂着头,沉默到冥顽不灵。
半晌后,回过神,她无声无息的去捡被苏幕遮弃若敝屣的糖醋排骨,眼泪又一次爬满了小脸,滴落在地面上,晕开了一抹浓重的痕迹。
她知道抢薄荷的男朋友是错的,也知道苏幕遮从来都不爱她,对她更没有丝毫尊重!
可是……
俞侬侬将糖醋排骨收到饭盒之中,沉吟半晌,心下蓦地,闪过了一个极其疯狂的念头。
她,是真的爱着苏幕遮!
等薄荷回到帝景豪庭时,程珈澜还没有回来,临近晚上七点,她拉住了准备在餐厅帮她安排晚餐的女仆,请她将晚餐送到了房间里,她并不喜欢那个开阔宽敞的有些过分的餐厅。
女仆送来的晚餐,毫无疑问都经过了精心的准备,但感觉极其疲倦,胃口不太好的薄荷,只强迫自己用下那一小碗的银耳莲子汤,而剩下的食物,则请女仆撤了下去。
饭后半个小时,薄荷沐浴后,直接窝到了露台上秋千似的藤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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