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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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不已的薄妈妈挣开了薄荷,直接拨下插在手背上的针头。

刚才时,就因为薄妈妈的情绪激动,鲜血倒流,输液管里变成了满满的红色,手背还在不断的流血……

现在又被薄妈妈野蛮的扯掉,顿时殷红色的血渍就纷纷落在了白色的牀单上,薄妈妈身上的病服跟扶着她的薄荷身上,都沾了点点红色。

脸上那种炙热的温度,让薄荷吓了一跳。

“妈——”

她想抓住母亲的手,不让她继续弄伤自己,可已激动到极点的薄妈妈,又哪里是好控制的呢。

两人拉扯间,连接在薄妈妈身上的心电监护仪扯掉了,骤然变成直线的仪器,立刻发出尖锐的声音。

值班的医生听到动静急忙忙赶来时,病房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他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半晌才想起来喊人。

最终,以薄妈妈再次晕过去,薄荷和薄艳还有大伯母被赶出病房,才得以控制。

薄荷看到景致从病房里走出来,连忙迎上去,急切的问:“我妈她怎么样了?”

笑容若春风拂面的景致,脸上难得有了怒意,“你要是不打算救回薄夫人,大可以直接说,不用一次次的刺激她!”

薄妈妈的病情原本就十分严重,再加上他赶来时,对方已经停止自主呼吸将近半小时,能够将她救回来,绝对是从阎王手里抢人的。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薄荷的声音哽咽,没有人比她更希望母亲好的,可偏偏母亲因为她,一次又一次陷入危险之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景致瞧着薄荷眼眶发红,一副即将哭出来的样子,忍不住叹息,柔和了语气道:“薄荷,别让她再受到任何刺激了,否则下一次,谁都没法救她……”

“嗯嗯!”听到景致这番话,知道母亲暂时平安的薄荷,再也忍不住了,盈满眼眶的泪水直接滚落而下,“景致,谢谢你,真的谢谢你了!”

景致轻轻颔首,算是收下了薄荷的感谢,他又对着值班医生细细的叮嘱一番后,才转身离开。

程珈澜快速的将公司重要事情处理完毕后,驱车赶到了中心医院。

他从车里出来,就听到了前来迎接的保镖大概的叙述了今天的事情。

尤其是听到薄妈妈再次被抢救后,他的眉头忍不住蹙起来。

保镖又告诉他,薄荷在休息室。

程珈澜缓步来到休息室的时候,薄荷并没有在牀上休息,而是双臂抱膝直接坐在了地上,目光沉沉地注视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薄荷——”

程珈澜走过去,直接将薄荷揽进了他的怀里,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薄荷回过神来,转头看到身后的程珈澜,不但没有抗拒的推开他,唇角甚至还浮现出,一丝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

145 程珈澜,放了我,好不好?

“你来了。”

这般类似老夫老妻的对话,着实让程珈澜习惯冷硬的心,浮现出一丝柔软。他不由自主抬起手,去触碰薄荷的脸颊。

然而未等他触及到她,就被她抓住了手。

薄荷握着程珈澜宽大的手,对他扬起微笑,视线重新放到了窗外,她说:“程珈澜,你看到了吗?”

“什么?”

心情愉悦的程珈澜循着薄荷的视线望去,映入眼帘的是被夕阳烧的橙红的天幕,几朵儿似的云朵,飘荡着肆意的舒展,偶有归巢的鸟儿扑闪着翅膀飞过,有种说不出的写意。

夕阳西斜,的确是难得的美景。

即使没有回头,薄荷心底也清楚,程珈澜并没有读懂她的意思,她毫不介意的扯了扯唇角,继续道:“刚才那边儿有好多鸟儿飞过。”

“它们这样,这样的,飞啊飞……”

薄荷抬起手臂,在空中比划着鸟儿飞翔时的样子,“那样子真美。”

真自由……

听着薄荷话中潜在的意思,程珈澜禁不住蹙起眉,可他只是望着薄荷,不曾说话。

“还有……”薄荷的声音清脆,在她用兴奋的语气说着某件事儿的时候,程珈澜只觉得听进耳中是异常舒服,而她正抬着手臂指向对面。

八层楼高的位置,他们又站在视野开阔的落地窗前,是可以轻易的看清对面马路上的情况。

“那些人,他们行色匆匆是因为要回家吧?”

家,真是个无比美好的词语!

莫名的悲伤在薄荷心底浮现,想到病房里病重的母亲,监狱里受苦的父亲,她的心脏蓦地被刺痛!

可是,她的家在哪里?

“薄荷——”

薄荷不曾回应程珈澜,只是接着说道:“程珈澜,你知道吗,我有个美满的家庭,家境富裕,父母恩爱,作为唯一掌上明珠的我,是被疼爱着长大的,那时候我每天都仿佛生活在天堂里,那般幸福!”

说到这儿,薄荷的小脸上浮现出近乎梦幻般的神情,犹如沉浸在美妙的梦中。

然而脑海中画面一转,她眼前闪过推开苏幕遮家门时的场景,紧接着就是薄家那群极品亲戚犹如恶霸般气势汹汹,哪里还有曾经的和善模样?

那时候薄荷才知道,她一直依赖的薄家完蛋了,那时候她才知道,人为自己带上的面具,真是不可思议。

一夕巨变,她跟母亲流落街头。

然后母亲心脏病复发,她为了救母亲,选择了拍卖自己的十天时间。

结果这次拍卖,却让她彻底的失去了自由!

薄荷一直觉得她做了这么多,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为了母亲。

可是直到她在病房里见到母亲时,母亲那一句句疾言厉色的话语,才让她明白过来,那都是她以为的!

所谓的为了母亲,为了家人,都不过是她的以为!

她自以为是做出所谓的牺牲,根本不是母亲想要的。

母亲说——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母亲说——你给我滚出去!

母亲说——既然你不肯跟那个男人断绝关系,那我还不如死了!

想到母亲在病房里的话,想到母亲以决绝的姿态拔掉点滴,扯掉心电监护仪……

薄荷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也坏掉了,要不然怎么就这么,这么的疼呢?

“够了!”

程珈澜出声,打断了薄荷,当他瞧见她小脸上的悲伤时,不由自主放柔了声音,“不要再说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不够!”

薄荷的杏眸中浮现出明显的泪意,黑白分明的瞳眸湿漉漉的,有种浓郁到化不开的悲恸,她不顾程珈澜的反对,继续说道:“很小很小的时候,父亲就不断的告诉我,叶叶,女孩要爱惜自己。我曾经不以为意,甚至觉得父亲十分啰嗦,还跟他争吵过……”

“可是现在我才明白,父亲当真是有先见之明的!你看,他都那么一遍遍,一遍遍不厌其烦的告诉我了,我却还没有学会自爱!我自甘*做了你的情儿!”

薄荷缓缓地转过身,神色复杂地望着程珈澜那张俊美的脸庞,睫毛眨动间,甚至感觉到扫过了对方的脸庞,他们的呼吸交融,传进彼此的耳中,有种难以言喻的亲昵感。

只是仿佛罢了。

咫尺天涯,说的就是他们。

“程珈澜……”薄荷祈求地睨着程珈澜,“放了我,好不好?”

“薄荷,你在开玩笑吗?”程珈澜的眸光越发清冷,“别忘了,我们之间的十年之约!”

“我知道。”薄荷垂下眼帘,不管当初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十年的合约上签了她的名字。可是她真的不能再跟他走下去了,“我愿意用余生为你做碰马,偿还一切,只要你高抬贵手!”

程珈澜冷眼睨着一脸祈求的薄荷,抓紧了她的手臂,唇角勾起残忍冷漠的笑意——

“爬上我牀的时候,你怎么不让我高抬贵手?为你父亲请律师,给你母亲最好的治疗,你怎么不让我高抬贵手?摆平你那个朋友惹下的事儿时,你怎么不让我高抬贵手?之前请来景致救你母亲的命,你怎么不让我高抬贵手?”

程珈澜的一连串反问,让薄荷无言以对。不管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她都无法否认,在她需要的时候,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帮了她。

薄荷还记得之前,因为苏幕遮她在世贸国际敲响火警后,为了不让他看出来,故意用头撞墙,结果真正晕了过去,那时候他抱着她的强壮手臂和宽阔到令人安心的胸膛。

程珈澜心脏跳动时,传来的用力心跳声,似乎还在她耳边鼓动。

可是不管怎么样——

她都不能用母亲的命去赌!

薄荷心底愧疚的无法言喻,她微微别过了头,垂下眼帘,避开程珈澜冷峻的视线,淡淡道:“就让我们好聚好散吧,我——求你了!”

薄荷为了让他放过苏幕遮求过他,为了让他救人求过他,如今又为了离开他,来求他!

真当是没有脾气的绵羊,还是当他是死人?!

一股子说不清的情绪酝酿在胸口,翻滚咆哮。

程珈澜不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他只觉得十分难受,便用力攥住薄荷的手臂,将她摔在落地窗的玻璃上,俊美的脸庞狰狞着低吼,“你想让我高抬贵手?想要好聚好散?想让我放你离开?想都不要想!”

程珈澜的力道不小。

薄荷的身子撞在玻璃上,腰部直接抵在了横在落地窗上的窗框,疼痛的感觉瞬间传入大脑,她下意识地想挣扎,可才有动作,就换来程珈澜更加用力的压制!

她的肩膀被用力按住,原先整齐的头发狼狈的披散,散落在她的脸颊边儿。

薄荷没在继续试图挣脱,而是抬起眼帘,视线透过了发丝的缝隙,望向被夕阳余晖笼罩的男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

程珈澜轻轻地重复,那张能让所有女人为之痴迷的俊颜阴翳如覆了寒霜,他额头的青筋都略有些凸起,狭长深邃的黝黯眸子更是凝聚着风暴,“当然是提醒,你到底是个什么身份!”

“提醒?”薄荷眨了眨眼,反问,“你是要把我按在这里强了,还是杀了我?”

“薄荷!”

程珈澜的牙齿骤然紧咬,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犹如幽冥地狱般阴寒渗人。

他从来不是个小气的男人,对于跟着自己的女人,也是愿意疼爱着的,也能够容许她的放肆和反抗,可这绝对不代表,他可以任由她,一再的践踏他的底线!

那一刻,程珈澜身上辐射出的狠戾,又让薄荷联想到——

第*将她压在牀上狠狠索取的他……

十天合约结束前,被她拒绝,浑身戾气的他……

指使阎烈将苏幕遮揍个半死的他……

将她压在餐厅的餐桌上,当着众人的面儿欺辱的他……

毫不手软的将她推入浴池,让她险些淹死的他……

绑架了苏幕遮,让她亲自挥剑斩断心中最后一丝幻想的她!

程珈澜强势的,霸道的,不容拒绝的强行索取了她的身子,禁锢了她的自由,践踏了她的尊严,即使曾有温情,也终究在她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痛!

146 心有所爱,身有所护

对于程珈澜,薄荷是害怕的,是畏惧的。

可是在心有所爱,身有所护时,她必须巍然不惧。

“你知道吗?”薄荷扬起下巴,眸光如死水般平静,语调也清淡至极,“我今天又收到了母亲的病危通知,这已经是第七次了,差一点……”她倏尔笑了,眸子里闪烁着泪光,“差一点,她就救不回来了。”

就跟薄妈妈无知无觉昏迷在旅馆的那次,一样,差点她就失去了母亲!

“当初我会出现在拍卖会上,我会签下十年的合约,都是为了我的母亲!”薄荷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来,“但是现在,气的母亲旧病复发的原因居然是我,我很蠢对不对?”

程珈澜并没有回答,薄荷也没想听他说什么。

“我知道这样临时反悔,你一定特别生气,可是……”她的声音越发低了,其中的悲哀却越发浓郁,“我真的不想气死我妈妈,所以,你放过我吧。”

“那又如何?”

程珈澜淡淡反问,他的神情中有着说不出的淡漠。

薄荷的母亲是生是死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更不是他的责任,再说句难听的,就算薄妈妈真的被气死,也只是她自己想不开而已,要知道以她们当时的处境,别说请专家做手术,就是维持正常生活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儿。

“你怎么能这样说?”

薄荷的语调扬起,杏眸里满是不敢置信,她没想到程珈澜竟然会说出这般冷漠的话语。

“我说错了?”

绷紧的俊颜有种刀锋般的犀利,黝黯的眸子里闪烁的光芒,冰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你当然不会说错了。”

薄荷说出这句话时,只觉得满嘴苦涩,她怎么能够期望程珈澜高抬贵手?

她真是太天真了!

这样想着,薄荷却是心里难受的厉害,蓄满了眼眶的泪水直接滚滚而下。

眼泪滑过脸颊时,薄荷立刻转过了头,不肯让自己如此软弱的一面儿,暴露在程珈澜的面前。

程珈澜望着无声流泪的薄荷,感受着掌心下,因为抽泣而颤抖的羸弱肩膀。只觉得满心烦躁,不知道为什么,薄荷的眼泪,她执意离开的神情,都让程珈澜不受控制的想到五年前——

她离开的那一幕。

她用手背眷恋地摩挲着他的脸庞,流着眼泪跟他说,“澜,对不起,我要离开了……”

“不许!我不许你走!”他紧紧地抱着她单薄的身子,一遍遍重复,“我绝对不会让你走!”

“澜……”她任由他抱着,嘴里轻唤着程珈澜的名字,一双明媚的杏眸里充斥着悲伤无奈,“你知道,你拦不住我的。”

程珈澜不信,可是事实证明,不管他最后用了多少方法,都留不住她,她还是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如今,薄荷也是执意要走,还是因为另外一个人!

她的脸庞渐渐地跟薄荷的重叠在一起,程珈澜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眼底弥漫着滔天的恨意,可惜他早已经不是五年前那个稚嫩的青年了,现在他不点头,任何人都不能从他的身边离开!

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被挑动,程珈澜微微蹙眉,直接甩开抓着薄荷的手,冷冷地睨着薄荷说道:“我不会放你离开,你死心吧!”

说罢,踏着满含怒意的步伐,大步离开。

薄荷的身子一软,整个人直接顺着墙壁跌坐在地面上,她泪眼迷蒙地望着程珈澜远去的背影,不明白程珈澜为什么要强留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女人在他的身边。

以他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都不是问题!

果然如程珈澜所说的,他不肯放过她,她就只能死心。

倒不是薄荷又被禁足在帝景豪庭,脚上绑了脚链什么的,程珈澜还是任由她安安稳稳地待在医院,甚至连看管她的人手都不曾增加。

这绝对不是程珈澜对薄荷多么信任,而是他知道,即使他不在医院留下人手,薄荷也不会离开,更别提逃跑。

因为薄妈妈现在的状况,别说经受逃跑的颠簸,她甚至连起牀都做不到,再说了,还有监狱里的薄爸爸。

薄荷最重视的父母都以不同的方式被禁锢,即使薄荷是鸟儿也是没有翅膀的鸟儿,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每次想到这儿,薄荷都不由自主的苦笑——

看吧,哪怕程珈澜从两天前离开后,就不曾出现,也是算无遗策的!

薄荷这两天,都是过着两点一线的生活。

从薄妈妈租下的一室一厅的小区,到中心医院。

每天她都会回去给母亲做些清淡的饭菜。

薄荷之前的厨艺仅限于下面条,还是方便面那种。

好在前阵子女仆对她特训了一阵,虽然她常常让女仆扶额叹息,也糟蹋了不少好东西,但成功还是有的。

最起码,她学会了熬煮一些粥,和一些不难以下咽的鸡汤。

只是她的心意,薄妈妈并不领情,虽然没有将她带去的食物掀翻,却也一次不曾入口。

好在薄妈妈的态度没有丝毫软化,也没有冷淡强硬,她只是直接无视薄荷。

在薄盛两口子连哄带吓的安抚下,也没有出现那天的情况了。

算起来也是一种收获。

与薄荷现在平淡的生活不同,苏珊的日子过的却异常精彩。

那天她借着薄盛一行人,带着宋庆来为薄荷相亲的事儿,直接将薄荷是程珈澜女人的事情踢爆了,薄妈妈思想保守又以薄荷为骄傲的女人,在听到这件事后果然不出所料的发病了。

尽管这事儿对薄妈妈的刺激在她的意料之外,但也只能说,她想要的结果是百分之二百的达成了,她料定了薄荷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事实证明她料想的没有错,可是她没有料到的是程珈澜对于这件事的反应!

“该死的!”

躲藏在某个角落,垃圾桶后面的钟嘉霓,在躲过又一波前来搜寻她们的人后,嗅着垃圾桶在闷热天气里,越来越难闻的味道,再也忍不住的低咒出声。

她直接将不知道哪个路人随手扔在她头顶的雪糕包装,泄愤似的拍飞了。

跟她并排瑟缩着的苏珊瞧着钟嘉霓的行为,不由蹙眉提醒,“嘉霓,你安静点,要不然会把人引过来的。”

钟嘉霓听着苏珊的话语,只觉得隐忍多时的情绪直接被引爆。

“你还好意思说?”她的声音不由拔高,“要不是因为你,我会落到这种地步吗!”

苏珊蹙眉,“你在怪我吗?”

“没错!”

两天来的担惊受怕,让钟嘉霓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扬着声,说道:“你说照片里的那个女人跟程珈澜没有关系,结果呢?”

提到这儿,钟嘉霓的神色更是阴戾。

几天前,她在小餐厅跟苏珊分手后,回到谭极东对她金屋藏娇的别墅,在牀上将谭极东伺候舒服后,就磨蹭着他,让他帮忙查苏珊手机上那个女人的身份。

谭极东随便一瞥,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儿,权当哄女人开心,就答应了。

钟嘉霓这个人脑子不怎么灵光,为人势力不说,眼睛还长在头顶上,说话办事儿更是不留余地,得罪人从来不手软!

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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