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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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加不甘心了,若不是这样,当初他也不会违背程珈澜的命令,对苏珊放水,以至于薄荷差点送命。

而现在,更为程珈澜惹来麻烦,这在阎烈看来,绝对是罪无可恕的事!

“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阎烈望着薄荷阴郁的神色,直视着那双隐含担忧的杏眸,冷声道:“你知道程总是怎么受伤的吗!好!我告诉你!”

四个小时前,萧氏娱乐总裁办。

萧景将一叠资料推到了程珈澜的面前,“这是那五十个人的所有资料。”

“我这儿比不上萧景的手眼通天,只有三十个人。”

程珈澜的表弟慕若峥,啪地一声,将另一叠资料甩在另一边。

程珈澜抬手随意翻阅了下,就让阎烈将这些资料收好,方才抬眼对着两人道:“这次的事儿,谢了。”

每个人都在猜测他怎么解决苏幕遮给他设的局,要在短时间内补上那么多职位的空缺,是件很麻烦的事儿,虽说他可以从其他分公司提拔过来,或者直接从程氏调遣,但那都需要时间,毕竟每个接到任命通知的人,都需要将手上的事儿交接给别人才能过来。

那样耽误的时间太长,而且也没有人能保证,被调遣过来的人,没问题。

再加上,他不想让程氏沾染卓越的心思。

有了这些顾虑,他索性按照之前跟顾特助说的方法,暂时维持卓越的正常运转,暗地里请了两位信得过的人,萧景,慕若峥,帮他筹集人手。

慕若峥神色高冷,闻言只轻轻颔首,“嗯。”

萧景可没有慕若峥这般好说话,不借机坑程珈澜一把,他觉得对不起自己。

他直接将手臂搭在程珈澜的肩膀上,“澜,你不知道我为了这五十个人,可是吃不好,睡不好,连妹纸都没有心情泡了,整个人瘦了几圈呢,比昨日黄花还憔悴,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程珈澜挑眉,反问,“你想怎样?”

萧景眼见有戏,立刻眉开眼笑,凑得更近,“最近我的投资收回了不少,手头有些闲钱,卓越的股价又不怎么稳定,我可以买一部分,就当好兄弟对你的支持了!”他一点没觉得趁火打劫有什么不对,甚至不要脸的拍了拍程珈澜的肩膀,更是毫无愧疚道:“怎么样,兄弟够给力吧?”

“嗯。”程珈澜颔首,“给力。”

“那股份的事儿?”

“没问题。”程珈澜一秒钟都不曾犹豫,答应的很是干脆利索。

萧景脸上立刻露出微笑,虽然他也有自己的门路,钱赚的不少,但是跟这两位死党,这种天生就该在商界沉浮称霸的主儿来讲,还是有些差距的。

这次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说什么都不能放过!

虽然钱多了,放在银行就是一串数字,但是这串数字却会让他心情愉悦,会让各色妹子排排站……

然而不等他脸上的笑容绽开,就听程珈澜继续道:“为了庆祝萧大少的强势加盟,我会通知公关部,准备卓越记者招待会,庆祝晚会也一定要办的盛大,a市有头有脸的人,谁要是敢不来参加,就是不给我程珈澜面子。”

“不必了。”萧景拒绝,“咱们要低调。”

“那怎么行?不盛大不足以体现,我对你这次援手的感激。”

程珈澜懒得听萧景废话,直接转头看向慕若峥,“若峥,你以为如何?”

慕若峥慢条斯理地点上烟,却并不吸,只是夹在手指之间,任由白烟袅袅。他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烟味,声音也清淡冷凝极了,“萧氏的招牌还是很值钱的,相信有了这块金字招牌后,会少很多麻烦。”

说罢,他抬起头,看向萧景,高冷的神色中染了些意味深长,“慕氏也欢迎你。”

“……”

萧景瞬间就泪奔了,他们都是坏人啊!

程珈澜并不多做停留,跟慕若峥和萧景打过招呼后,就带着阎烈离开了慕氏。

异变,就是在踏出慕氏的时候,突生的!

“程总……程总……”

“程总出来了!”

伴随着喧嚣的声音,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风声的记者,瞧见程珈澜后,立刻呼啦啦的围过来,因为阎烈怀里抱着厚厚的一叠资料,一个不注意就被挤出了包围圈。

“程总,请问你对于zh如此针对卓越的事儿怎么看?”

“程总,请问你对这次‘六月出走事件’怎么看?”

所谓六月出走事件,正是外界对卓越中低层员工大批跳槽到zh公司这件事的概括。

“程总,听说这次zh跟卓越两大集团的大战,是因为一个女人——”

原本并不想做出任何回答的程珈澜,听到最后一句时,视线直接射向问出那句话的记者,冷凝而凛然,“话不能乱说!”

纵然薄荷跟了他不短的时间,可是程珈澜一直将她保护的很好,鲜少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那个记者被程珈澜锐利的眸光吓了一跳,可当他想到那个人对他暗中许多的事儿后……

他压下了心中的恐惧,挺起胸膛大声喊道:“程总,我可以理解为您这是威胁我吗?”

这个记者的大胆发言,让其他同行愣住。

旋即,嗅到八卦味道的他们变得越发疯狂,而发现这边儿情况的慕氏保安也赶了过来。

记者,保安,两方纠缠不断,场面一时间极度混乱不堪!

被困在正中央的程珈澜紧蹙眉头,在他考虑着要不要强行分开人群离开时,人群中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直接被推进了包围圈,直直地朝着程珈澜的方向扑过来!

程珈澜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对方,避免对方跌倒。

若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跌倒,那绝对不只是摔一下,这么简单了。

“谢谢你。”女人抬起头,对他露出了感激的笑容。

程珈澜不在意的颔首,刚想放开女人,就觉得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来。

危险!

大脑立刻传来了警告的声音,程珈澜当即就要闪身避开,尽管人群十分拥挤,可这对于他的身手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儿。

然而就在此时,他的身子忽然被前一刻还冲他微笑的女人,给紧紧地抱住了!

明明那般单薄瘦弱,两条手臂亦是纤细的犹如稍微用力就会捏碎,可就是这样,却让程珈澜也无法在第一时间内挣脱开来!

就是这不过一两秒钟的迟疑——

程珈澜就听到了噗嗤一声,那声音他熟悉的紧,是锋利的刀刃破开衣服,刺进肌肉里发出的声音。

霎时间,剧痛袭来!

然而程珈澜到底是程珈澜,即使在这种剧痛的情况下,他的腿还是十分利索的后踢了下,握着匕首的人被他踹开,同时挣脱了女人的双臂,拽起她就砸向了人群!

程珈澜的力道极大,殃及的人们被巨大的力道砸的不断后退。

人群又是一阵混乱,不过程珈澜的身边却暂时被清理出一小片空地。

本来,程珈澜只要不让人继续靠近,正在人群中奋力冲过来的阎烈,只需要不到一分钟就能赶过来。

可是程珈澜却站不稳了。

眩晕的感觉旋即袭来,身子也跟着摇晃了几下。

程珈澜用力甩了甩头,试图保持清醒。

插在他后腰处的匕首,虽说让他受伤颇重,可却不是最严重的一次。

他绝对不该连站都站不稳。

那么,只有一个解释了——

匕首上有药!

脑海中才闪出这个念头,更大的一波眩晕紧跟而来,力气也犹如手中握不住的流沙,飞快消失。

程珈澜又摇晃了几下,然后在刺耳的尖叫声中,没有了任何力气,直接跌倒在地,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从伤口中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每个身体所及之处的台阶,那般殷红的颜色,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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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程珈澜说,你是谁?

听完了阎烈的话,薄荷惊呼一声,哪里还顾得阎烈先前恶劣的态度?

她连忙追问:“这到底是谁干的?”

阎烈不语,只用冰冷的眸光凌迟着薄荷,仿佛无声的说——

你到底多蠢,才会问这种问题?

薄荷一时无法反应,当她捕捉到阎烈眼底浓郁的嘲讽后,一道惊雷劈在了她慢半拍的脑子里,轰然炸响。

她忽然明白过来,“你是说苏幕遮?”

不——!

薄荷很快将这个想法否定了,“不会是他……”

这次苏幕遮回来变了很多,越发陌生,可是她不相信记忆里那个笑时比阳光灿烂,心比谁都软的苏幕遮,会变成如此心狠手辣的模样!

阎烈听得薄荷这么说,眉目间的神色越发不屑凛然,说出来的话更是不客气到了极致,“果然,旧爱才是真爱!”

“你——”薄荷压抑在心底的火气霎时间被挑起,“呵,你说苏幕遮指使的,那我去问他!”

“你真是够了!”

阎烈直接攥住了转身欲走的薄荷的肩膀。

他并未控制手上的力道,五根手指犹如钢铁般掐的她生疼。

薄荷吃痛地回头,只见阎烈那张普通的脸上,掠过一抹隐忍到极致的狰狞——

“就是蠢,也该有个限度!哪个杀人凶手会承认自己杀人?”

“我……”薄荷唇瓣开阖了几下,却突然语塞nad1(

是的,没有任何凶手会大方的承认自己杀了人,除了那些疯狂的恐怖主义拥戴者。

阎烈瞧着薄荷闭嘴,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火气,“你要是感念程总对你的一点好,就守在医院哪儿都别去!要是有点良心,就祈祷程总平安无事!”

说罢,他甩开了薄荷,大步离开,他身上肩负着太多的重担,实在没时间跟薄荷耗在医院。

程总出事的时候,人太多,不管他们手中掌控的能量有多大,都压不下去!

那么首当其冲的就是最近风波不断的卓越集团!

一些臭虫苍蝇,恐怕要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恶心人了,无论如何,他都要在程总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帮程总守住卓越!

还有那些个胆敢在他跟前伤害程总的人——

他要一个个全部揪出来,把他们碾碎咯!

医生说,程珈澜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庆幸的是没有伤到肾脏,并不会危机生命,而那把刺进程珈澜身上的匕首抹了药,也只是一些麻痹神经的药物,而不是剧毒。

他现在一时醒不过来,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失血过多,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闻言,薄荷悄悄地松了口气,他没事儿就好。

事实证明,医生的预料很准,程珈澜的确用不了多久,就会醒来。

当天晚上,大概两点多的时候。

一直守在病牀边儿的薄荷终于抵不住睡神的召唤,趴在牀边儿睡着了nad2(

睡意朦胧时,她只觉得肩膀被人轻轻地推了下。

被惊扰的她,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却注意到有一双眼睛,正在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

薄荷微微一愣,直到男人抽回了她握在掌心里的手,这才惊醒过来,“程珈澜,你醒了!”

她来不及等待程珈澜的反应,迫不及待的冲出去,对着守夜的护士喊道:“快,病人醒了!”

很快,一大帮医生护士涌入了房间,帮着程珈澜做了一系列检查后,负责治疗程珈澜的主治医生笑道:“恭喜薄小姐,程总恢复的很好,很快就能转入普通病房。”

“真的?”薄荷小脸上蓦地扬起激动的笑容。

医生瞧着薄荷这样子,会心一笑,“是的,薄小姐。”

“谢谢,谢谢你,医生。”

薄荷送走医生后,重新回到牀边儿。

注意到程珈澜干涩的唇瓣后,想要问他是不是需要喝点水润润喉。

这个从醒来就一直保持沉默的男人,忽然开口了——

“你是谁?”

因为长达十七个小时滴水未进,程珈澜的嗓音暗哑低沉,却依旧满含磁性,魅惑的让人腿软,只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薄荷傻了。

她是谁?

薄荷愣在原地,半晌后指着自己的鼻子问,“你不认识我?”

程珈澜冷淡地扫了薄荷一眼,穿在薄荷身上的消毒衣遮住了她的身材,他只能看出来,她不是很高,身材也很一般,想来应该是护士或者女佣之类的存在nad3(所以他很快就失去了兴趣,移开了视线,“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薄荷僵硬地无法动弹,像是被人猛地一击,呆滞了般。

程珈澜见她仍旧没有动作,蓦地蹙起眉,“出去,我要休息。”

这次,薄荷很听话的出去了,以堪比兔子的速度,伴随着她的离开,还有她惊慌的呼唤——

“医生,医生!”

……

“程总现在的情况,可能是当时身子从台阶上滚下来时,撞到了脑袋,我们检查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医生指着程珈澜脑部核磁共振成像的片子,“你看,这是脑部积血。”

薄荷心里有着极其不好的预感,“你的意思是——”

医生瞥了薄荷一眼,实话实说,“也就是说程总现在的情况,很可能是短暂性失忆。”

失忆?

医生说出来的话,差点让薄荷将舌头咬掉吞进肚子,“怎么会这样?”

“人的大脑在受到外界剧烈的碰撞后,造成脑积血的情况下,血块压迫记忆神经线,就会导致暂时性失忆。”

薄荷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飘出来,耳边还回荡着刚才跟医生的那番对话——

“这个暂时性失忆,会暂时多久?”

“这个没法说,有人是几小时,几天,就恢复了记忆,有的是几个月,几年,甚至一辈子都恢复不了记忆。”

即使是深夜,走廊上也不时走过值班的护士,她们注意到走廊长椅上的薄荷后,都会停下脚步,向她问好:“薄小姐好……”

薄荷有点冷,她抱紧了双臂,没有理会任何人,倒不是她高傲,而是她还没从之前的震惊中,回过神。

“脑部积血?”

薄荷蹙眉,“那能不能做开颅手术将积血取出?我认识一个开颅技术非常高明的医生……”

她说的医生就是景致,他是她见过的,医术最高明的外科医生。

薄荷之所以说景致是最高明的外科医生,而非心脏科医生,那是后来才知道的,景致不但在心脏方面有着无人超越的声誉,还在整形,骨科,神经,烧伤等外科有着极高的造诣。

这是因为景致有一双世界上最灵巧的手,所有需要动刀的手术,他都可以。

但是其他方面就不行了,所有上次她高烧不退,景致能够帮忙的也只是联系其他医生而已。

当然薄荷也知道,在程珈澜现在的主治医生面前,提前其他医生并不好,可她真的顾不得了,她只希望程珈澜平安无事。

医生摇了摇头,“我个人不建议做手术。”

他指着片子的某个部分,解释道:“程总的脑部积血并不大,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在神经密集区,很容易出问题,当然……”

他瞥了一眼一脸急切的薄荷,“薄小姐,你还是可以咨询下你的朋友。”

“谢谢。”

薄荷傻傻地望着病房的门,有些不敢进去。

刚才她在大半夜的时候,直接一个电话打给了景致。

景致很好脾气的听她说完了情况,又问了几个问题,方才沉吟,“我赞同主治医生的结论,脑部的手术太过精密,即使是我也只能降低失败率,不能保证绝对的成功。”

薄荷跟景致道谢后,挂断了电话,呆坐在走廊的长椅上,原本的睡意,早就消失不见了。

泰戈尔说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她站在他的面前,他却不知道,她爱他。

第一次,薄荷对这句享誉中外的诗句,有了最深刻的认识!

翌日。

女仆一大早就让司机将她送到了医院,又在阎烈安排的保镖护送下,才来到一层的病房。

因为程珈澜受伤的消息传出去的原因,他所住的医院,早已蹲满了无数记者。

若不是程珈澜的保镖足够凶恶,他们在心底畏惧卓越的话,早就冲到程珈澜的病房,大肆采访了!

女仆从电梯出来,瞬间注意到一个身影,呆坐在静悄悄的走廊长椅上——

“薄小姐,你怎么坐在这儿?”

176 选择失忆

一时间,薄荷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明程珈澜的情况。

也因为昨晚主治医生说过,程珈澜这种情况,很可能只是短暂失忆。

她想了想,决议隐瞒。

旋即笑道:“就是感觉有些饿了,想出去买些食物,但一想到您稍后就会过来,我就在这儿等待了。”

女仆听到薄荷的话,立刻高兴起来,“我带了玫瑰莲子汤,还有些小菜,薄小姐先用吧。”

“不,等他醒来,我们一起。”

昨晚程珈澜醒来后,在他的要求下,就已经连夜转到了普通病房。

女仆听了这话,越发高兴。

她向来认为薄荷在对待程珈澜的时候,太不积极,如今看到薄荷的转变,却觉得欣慰极了。

程珈澜并没有让她们多做等待,就醒来了。

他的生物钟向来精准到可怕!

“薄小姐,你怎么了?”

女仆推门之前,才发现薄荷仍然站在原地,并未跟上来。

“我……”薄荷望着女仆,犹豫半晌,“如果他撞坏了脑子,不认识我们怎么办?”

“薄小姐,你又瞎想。”

女仆嗔怪地瞪了薄荷一眼,旋即催促道:“进去吧,程总肯定饿坏了。”

只能面对了,薄荷深吸了一口气,随着女仆进了房间。

程珈澜即使受了重伤,也不习惯一直躺在病牀上,他个人认为这个习惯太弱势nad1(

所以当薄荷和女仆走进房间时,已经在护士的照料下,简单洗漱过的他,早已半坐起来了。

因为伤口在后腰的位置,程珈澜并不能靠在牀上,只能姿势僵硬地坐在病牀上,当他看到那个昨晚他醒来时趴在他牀边入睡,又在听他说不认识她之后,尖叫的犹如见了鬼的女人,带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走进来后,只是抬了抬眼,就移开了视线。

而薄荷的心,却因为程珈澜的眼神,沉到底了。

程珈澜的眼瞳颜色比常人更加黝暗,当他冷着脸,用毫无情绪的眼眸瞪人的时候,绝对能将人冻成冰雕。

可是在这四年里,作为他枕边人的薄荷,已然很少瞧见程珈澜这副模样了,她最常在他的眼眸里看到的是,戏虐的,火焰灼烧的,平和的,还有偶尔温柔的光芒。

这也算是她跟程珈澜相处后,他最大的变化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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