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2 / 2）

上月彻才站直看向了已经是变为工藤新一的他。

漆黑的头发几缕垂在额前，让人忍不住想要按几下。『』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流光幻彩，像是吸入眼底的星河，宛如黑夜中最亮的星辰。瘦削的脸庞又带着几丝坚毅，薄唇扬起的笑，宛如月光流水一般宁静悠闲。侧面轮廓泛着玉石一般温润的光泽。

修长的身子即使穿着的衣服极为平凡，看起来也令人赏心悦目。

看着上月彻这面看上去那堪称完美的侧颜，上月彻勾唇【小丫头挑人的眼光还是没有变，啧啧~看看这模样，果然不简单啊。工藤新一……】

工藤有些不适应的活动了一下筋骨，“果然，还是习惯这个身子，还是做回工藤新一爽快啊！”

上月彻浅笑。而后纤长如玉石雕刻般的手指抚了抚下巴。“那么，带路吧，名侦探。”唇角的笑极为恰当，有些不明意味、神秘莫测。

工藤揣着依旧在的笔记本，双手插在裤袋里向前走。

来到那块牌子前。工藤抚摸了一下牌子：“没有很凹凸不平，而且油漆也都还有湿润，因该是建立不久的。”

“那么，看来暗号地点就是这里没错了。”上月彻扬起一抹微笑，如早晨映入眼帘的第一抹初阳般惊艳。

工藤凝眸看向那茂密草丛的深处。蹙着眉头点了点头，清秀的脸庞有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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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顺着草丛折压的痕迹，一步步向着前方走去。而那哗哗的水声也越来越重，哗啦啦的水声像一把火燃烧着工藤的心。

旁边草木都很茂盛，一株草都过了工藤脚腕多了许多，那草木生长广阔，往旁边看去有些望不到头。且喊几声，根本没有人会应答，也就说明这里人迹罕至。

似乎终于到了尽头，工藤却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

河流很是湍急，发出哗哗的声音，岸边摆了很多的筒子。

一根巨大的柱子插在了水的中央，然后另一根铁棒横着贴近柱子，铁棒两端是轮滑，轮滑上是绳子，绳子可以调节。若是一端下降，另一端就会升起。一端升起，另一端则下降，落入水中。绳子尾处打成一个圈，一端绑着一个人。两端相隔数米远，而下面就是湍急的河流。

而被绳子绑着的两人，正是凉宫明以及还穿着病号服的小兰。

凉宫明因为较小的个子，所以身体离水面较为远。头垂着，遮住了她的面容。听到动静，才抬起头，露出了微微有些苍白的脸庞，墨黑色的眸子宛如浩瀚无边的宇宙，亦如孤寂的黑夜让人看不透。她见到工藤立马蹙起了眉头，轻声道：“工藤？！”

小兰则是头歪着，头发倾斜向一边，露出了病态苍白的面孔，连唇色都没有了。紧闭着眼帘，似乎已经昏迷了。手腕一片红肿，因为摩挲已经磨出了点点的鲜血，脚离水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令人无限堪忧。

工藤见到这种情况，先是狠狠一怔，继而是怒火中烧。

直接踢翻了旁边的一个桶罐，力道大得吓人，那桶子一下子被踢成了两部分。冰蓝色的眸子里是仿佛能冻死人的冰冷，如冰锥一般直刺人心。

他一下看准了那站在一旁一脸讽刺的蜡黄面容的女子。

工藤向前横跨了两步，脸色平静的可怕：“我不管你是谁，赶快给我放人，否则我让你去地狱里忏悔，”声音如冰刃划破烈日下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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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树与树的距离，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却无法在风中相依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所服下的毒药。ww〗

凉宫明被工藤的动作吓到了，疑惑又惊奇的盯着工藤一直看，她并没有预料到工藤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这反应，既让她惊喜，也让她悲哀。

竹下莲生见到这情况，轻微甩动了脖颈的短发，手指揉了揉太阳丨穴，嘴角泛着淡淡的笑：“工藤先生，你这样暴躁，会让我感到很困扰呢。”

看了看手上的表，上月彻的笑很是突兀变了味。“竹下小姐，我个人为你这样伤害两位小姐，这才是让人觉得困扰吧”，弧度变得诡异了许多，刹那冰冷如坠入冰窖：“困扰的让人想你至此人间蒸发呢。你说呢，竹下小姐。”

竹下莲生这才注意到旁边俊美的妖异的上月彻，听到他的话，瞳孔狠狠的一缩，不住的往后退了两步。

凉宫明这才注意到上月彻。

发白的手指冻得冰凉，头发凌乱如麻，墨色的线条乱了视线。『』脸色渐渐发白，似乎接受尘埃与风声的洗礼，凝眸深处贯穿着那淡忘不了的面孔。一瞬间慌乱失措，被风肆虐的黑发如枯木失去了生机。

生涩地唤出这个名字。“阿彻……”沉淀在眼眸深处的某些情感，蓦然爆发出来。

工藤有些愕然，但是旋即冷静的许多，只是敏感注意到有些不正常的凉宫明。映入眼帘只有那漆黑糊了面孔的发丝，如枯木般被风扭曲了原本的面容。一瞬间停滞，那发丝后的面孔，是那么茫然失觉，也是那一瞬间，如一双干枯的手抓住了他的心，遏制了他本就不平静的呼吸。

再一晃眼，已是落空。

他兀然地笑了，脑子中的那根弦，在刚才的那一瞬剪断了，直到此刻脑中模糊的一些东西清晰了许多，明了他的眼。

工藤的声音喑哑了许多，视线从凉宫明身上移开，直到竹下莲生的身上。

“说一下你的目的吧。”扯了一下领带，清亮的声线依旧那么熟悉。凉宫明依旧注意到工藤，那个心中藏匿了许久的他。

竹下莲生有些惊奇工藤的转变。

上月彻双手往后一摆，卧住脑袋，柔顺的发丝随微风摆动，眼线兀然狭长。

然而直到转变的，知道那一瞬间到底清晰了何物的，只有他自己。只有他工藤新一。

竹下莲生清了清嗓子，阴鸷的声音响彻草木旺盛的地带。

握紧了手，指甲嵌进手掌心，狠厉的声音。“工藤新一，你是否记得竹下裕树。你口中的杀人凶手，那个被你逼死的杀人凶手！”

工藤一怔，脑海中浮现一个面孔。那个面容略俊秀，有着阳光笑容，有着好看的琥珀色瞳孔的大男孩。依旧记得那个血淋淋的场面，那个大男孩躺在血泊之中面带微笑的模样。

耳中是他圆润好听的笑声以及那最后的一句话。

“工藤先生，若见到我姐姐，请告诉他，我对不起他。但我永不悔”

他怎么会忘记，那个大男孩，至今刻在脑中。

工藤攒紧了手，蹙起了清隽的眉。“你是他的姐姐？”

竹下莲生根本懒得应答，只是阴狠继续说：“裕树他做错了什么？！那个男人本就该死，害死我们的妈妈和所有亲人，根本就是罪有应得！让他下地狱也不为过！裕树那是为民除害！可是你却当众说出他是凶手。你根本不明白，裕树有多善良，善良得连见到血液都要呕吐。”说着，竹下莲生不自禁流出了眼泪，止也止不住，“可是他为了我杀了人，为了我啊！本来这次杀完这个男人之后，裕树和我就要安定的生活，可是因为你，因为你揭穿了他。他自杀了，只留下我。”

竹下莲生双眸涌现浓浓的恨。“工藤新一，你知道失去最爱的感觉吗！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懂！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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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此去经年，他也会偶尔想起她，想起曾经一起看过的生如夏花与秋风萧瑟……〗

竹下莲生面目很是狰狞，凉宫明明白，她的理智已经被她得恨所扭曲了。『』那女人的阴狠的表情，以及这么费尽心思的算计与绑架，让凉宫明寒了心。

她心寒，恐慌。有一天她也被扭曲了理智。而要扭曲她的理智，又是多么的简单。

伤害了工藤、黑羽、阿彻、非卿、阿弦等等其中的一个人，足以让她致命。看着那充满了恨的面孔，凉宫明心里一片萧瑟。

工藤听了竹下莲生的话，嘲讽地笑笑：“你弟弟临死前说过他爱你。希望你好好的活着，说他自己绝不后悔。可是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我真是替裕树惋惜。”说着，向前又走了两步。『』

竹下莲生听了，浑身刹那僵硬，瞪大了眼睛，握着手枪的手颤抖了一下。“裕树……”嘴唇变得苍白不停抖动，不知嘴中喃喃自语说着什么。

半响，那眼神忽的又变得阴狠。

“你懂得什么，你这种不知道爱和痛苦为何物的侦探，怎么会明白我们的痛楚！永远都不会明白！永远！！”说一下我进了手枪然后对准了工藤，咬牙切齿道。

凉宫明觉得可笑，呵呵轻笑出声。“难得你就懂得，你弟弟是人，我们就不是人了是吧！像你这种失去理智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痛，又有什么资格说爱！若真要你弟弟泉下安心，你何必策划这么一场阴谋。你的一切都是借口，全只是为了报复社会罢了。”凉宫明说完，越加觉得竹下莲生恶心。把别人罪行加诸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这种人真是讨厌的可以啊。

竹下莲生以下转过头，双眼通红恶狠狠瞪视着凉宫明，手枪唰地对准了凉宫明的脑袋，好像下一秒就要射出子弹。

“果然恼羞成怒了。”，上月彻神秘笑笑，靠在一棵到树上，手枕着脑袋悠闲：“但是我劝你，最好别拿着枪对准那个女孩的脑袋。否则，下一秒子弹就会贯穿你的脑袋哦。一定很符合你要求的有爱哦，当然，也很刺激。”

那蓄人无害的表情，笑的像一个恶作剧的孩子。

竹下莲生不自觉抖了两下，她对那个笑得优雅的男孩一直有着一种莫名恐惧，视线一触碰到那双酒红色的眸子，就会不自觉打寒战。

工藤听上月彻的话，也是觉得毛骨悚然了一番。【这家伙，也太恶心和血腥了吧。还装出一番天真的模样！！！】

竹下莲生一会儿，又勾起了唇角，扬起一个诡异的弧度。

“没关系，在我的脑袋被贯穿之前，这个女孩的心脏会更彻底被贯穿。”

上月彻慵懒打了一个哈欠。“你是在威胁我吗”，那血红色的眸子，似乎蛊惑人心：“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呢……”

竹下莲生只感觉脸边一阵疼痛以及一阵风而过，受轻微颤抖一抹，手上是刺眼的鲜红，地下是枯黄的发丝。

竹下莲生只感觉喉咙干涩，说不出什么话来。

工藤和凉宫明见到这一幕，呼吸一窒，瞳孔微微收缩。【上月彻你到底是什么人！】【阿彻，你是那边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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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他，你是否明白，你所带来的光芒，足以逾越一个世界远的距离。『』〗

凉宫明扭动了一下手腕，绳环的粗糙摩挲着她的皮肤，带来一种刺骨的疼痛，然而她只觉得麻木。

她心剧烈跳动，无法抑制。“阿彻，你不要插手。你走！”她不能，这是她的命运，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牵扯上他！

上月彻的完美面孔有一瞬间崩塌，但限于他的眼神。

上月彻酒红色的眼眸，在凉宫明话语结束，弥漫上一种深深的悲哀以及痛苦还有无奈，虽然被藏积在了眼眸的最深处，但工藤依旧感觉到了。

凉宫明的心微微一颤，当然也是感觉到上月彻的变化，但依旧是狠了狠心。冷然道：“走！这一切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她的双眼直视那双血红色的眸子，眼眸之中满是决绝。

她不能牵扯上阿彻，也不愿。

即使他们以前，亦或是现在，多么要好。但是，她和工藤和小兰的事，没有人可以去化解，也没有人可以去了解，也没有人可以去明白。

——那种刻骨铭心

——那种深入骨髓

竹下莲生注意到这沉闷的气氛，阴影之下，嘴角划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得意以及放心，但是一瞬间就转瞬即逝。

半响，上月彻专注看着凉宫明决绝的眼眸，终于，从薄唇中传出清冷的声线。“好，我走。”他面无表情，淡漠至极。

凉宫明手指轻微的颤动，强忍住心脏的抽动以及如鞭打一般的疼痛。

阿彻，对不起。ww

原谅我，这样不爱惜自己，这样拒绝所有。

因为我爱他。爱上不平凡的他，注定遍体鳞伤。

上月彻步步走出森林，终于那个身影消失在这片场地。

竹下莲生狠狠松了一口气，刚才可怕的一幕他还是心有余悸。终于那个杀神走了，她现在可以真的算是无所顾忌了。

工藤眼神复杂，视线从上月彻离开的地方转移到竹下莲生身上，深邃的眼眸让人猜不透、视到工藤的眼眸，竹下莲生却也是一阵心寒，她为什么觉得旁边空气更加冷了！！

但是想到自己的计谋，竹下莲生一下子底气十足，管你多么强大，只要是人都会有弱点的！

工藤上前两步，手指着凉宫明和小兰。冰蓝的眸子如浩瀚的大海，清俊的脸庞一阵冷然。“放了她们，不论什么要求。”但是语气之中，有种淡淡的狠戾，一种强制的冷静的忧虑。看到凉宫明平淡的眼神，工藤无缘由的一阵心慌，虽然表面镇定自若。

竹下莲生自负一笑，挑着手指甲，漫不经心，然后妖娆一笑。“不，只能选一个。一个生，一个死，你的爱会倾向谁呢？”

工藤一怔，一个？！！然后看向吊着凉宫明和小兰的地方。

若是一个向上移动，获得活命的机会。那么另一个就会向下移动，踏入死亡的大门。

不！这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做出选择！太阳丨穴突突的跳，全身的血液“轰”的一下涌向头部，满脑子是一片忽如其来的混乱。

一刹那，工藤脸色一下苍白如雪，毫无血色。然后心脏剧烈跳动，气息变得紊乱。他只感觉一双大手遏制住了他的呼吸，一把剑刺入他的心头，疼痛不能自拔。

像是高烧不止，眼红心跳，浑身发烫，连呼出的气体都变得滚烫而灼热，整个人被一股愤怒绝望的情绪死死拖入黑暗沼泽。

他要做出选择，决定两个人的生死？！

一个人要被他判定生死！他要将其中一个人亲手推进深渊！是不是一定要做出选择，是不是一定要这样逼他，是不是！！！

无法相信。

不愿相信。

凉宫明听到竹下莲生的话语，脑子一下空白。她觉得她的末日已经提前来临了。不是生死，不是痛苦，而是这个残忍的选择，她突然之间有些预料到的残忍的选择。

她，终于后悔。

她开始希望时间倒流，不要发生这一切，不要面对这残忍的一幕。

——无法阻止自己不再爱你，却要亲眼看见你做出让我心彻底灰暗的选择，这一定是是加上最残忍的事。

只是，若是一早便知道有这一幕的发生，那么我情愿我们继续冷战，情愿在刚开始知道自己被绑架就极力反抗。

夕阳已经落下，晕黄的光线之中，只剩下工藤僵硬的身躯以及那惨白的面孔。

凉宫明惨淡的一笑。

果然，眼前那副面容，那个我深爱的人。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了。

原来梦里那种抓不住的感觉是真的。

我等待的结局，终于来了。让我全身无力，痛得连流泪也不会，只剩麻木。

凉宫明看着工藤那惨白的面孔，说不出一句话的清俊的容颜。

工藤，你的脸色为何如此惨白，为何如此苍白。

工藤，为何你会如此的痛苦。

工藤，其实你的心里有我对吗，有我的对吗。否则，你不会这么犹豫，不会这么痛苦对吗。

其实，你的心里是在乎我的对吗。

其实，你是关心我的对吗。

其实，你是把我放在与小兰同样的位置对吗。

工藤，其实我和小兰是一样的对吗。如若不是，请原谅我这一刻的自欺欺人吧。

凉宫明直视着工藤俊美的容颜，想要把这幅容颜此生此世刻进脑海里。她墨黑色的眼眸中，是今生今世罕见的温柔与柔和。

工藤只感觉心在抽搐，他不能可能做出选择，永远不可能！他情愿换上自己的性命去保全眼前的两人！！！

工藤看向了凉宫明，却是接触凉宫明的眼神，浑身一颤瞬间僵硬。

他从来没见过此时的凉宫明，那眼神充满狠戾的决绝，却又那么温柔如水，里面包含了数不尽的留恋。他觉得，今生今世永远也忘不了这双眼眸。

工藤眼见她的嘴唇缓缓一张一合，明白她的意思。

然后他只感觉自己闹钟的一根线断了，随即使全身血液逆流，心仿佛被撕成了两半。

他，竟感觉眼眶酸涩。

“工藤，选择我吧。”凉宫明微笑着，选择毁灭自己。

苍蓝的选择 永恒伤 鬼魅双翼

（〖时间会将我们分开，但是即使如此，在那日降临之前，让我们一直在一起吧！〗

工藤不想遵从。ww他冰蓝色的眸子里，此时是不愿相信自己自我欺骗。

什么选择你，凉宫明！你凭什么选择毁灭自己！凭什么……你凭什么认定我不在乎你！又为什么要我亲手……你又知道这有多残忍？！你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的心意？！

工藤的手有些颤抖。脸色惨白，他想不到她会选择自我毁灭。难道她就认定自己把她看得这么不堪吗？！怎么会这样！

若不是因为竹下莲生，他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奔到她身边，狠狠摇着她的肩，歇斯底里般质问：“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叫我亲手杀了你？！”但他相信，也预料到凉宫明的反映了——淡然一笑，“工藤，你爱小兰，我在成全你啊。”那种笑容多么刺眼。

此刻他才惊讶发现，自己对她，是多么了解。甚至连她的反应都预料到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了解？即使换成小兰，恐怕也不会如此了解。

这纷扰思绪之中，工藤觉得自己明了许多。道不清的惆怅与悲哀，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但他却想拼命去抓牢。因为他知道，若是他不明了那件事，他会后悔永生永世。但是，他始终明白不了。云里雾里。

看到工藤完全没有反应，如雕塑一般一动也不动。凉宫明心中忐忑，却是有种连自己都唾弃的期待。

凉宫明，你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别傻了！一下子指甲掐进肉里，清醒了自己的理智，然后心中自嘲。哦，天哪，她竟然在期待：期待或许工藤会拒绝。多么痴心说梦话。

……

竹下莲生见到诡异的寂静，心中难耐，“快说，你到底选择哪个！”抬起手，把玩起手上的手枪。

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诶，我说，若是你做不</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