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1 / 2）

出选择，那么我帮助你思考吧。”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想到自己的想法，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以及一些快感。竹下莲生笑得极为灿烂。

工藤皱皱眉，扯了一下领带。“你说什么。”

竹下莲生假装咳两声，妖娆一笑。“你拖延一分钟。我就射一枚子弹到两人其中一人的身体里，哦天哪，那种快感。绝对享受呢~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一定能够加快你的选择吧。”竹下莲生长舌舔过嘴唇四周，体现一种妖异的美感。

看到对方脸色巨变，更是心中舒畅。

工藤听完那句话，只感觉像是被凌迟处死。那种崩溃的感觉像是要把他逼疯。但就是这样，他也无法做出选择。

他只感觉心里像是被刀割过无数刀，疼痛到麻木。

只是耳边的声响，更是要他逼疯。“你再不选择，我就开枪了哦。”

“1……2……”

工藤心中知道，他已经有了答案。但是为什么说不出口呢。他觉得，他说出这个答案，他今生注定在痛苦中度过了。亦或是——不决定度过了。

“3……”残忍的声音还在继续。

工藤闭上眼，想要忍住眼眶的酸涩。心中回旋千万遍，终是生涩唤出那个名字：

“明……”

竹下莲生一愣，“你再说一遍，你选择谁生还？”

“明……”再说一遍，工藤已然睁开那双冰蓝色的眸子，麻木唤出那个名字。他只知道，他的心死了，不会再次复活了，因为他失去了她，失去了——凉宫明。

“哦~原来你竟然最重视的是个小女孩啊！”竹下莲生自以为明白了什么，邪邪一笑。却是举起了手枪。

“我说过，要你尝尝失去最爱的痛苦！”嘶吼喊出这么一声。

竹下莲生射出子弹，那个目标是：凉宫明。

……

不是自己说出那句话的嘛，为什么听到他的选择，还是下意识心疼痛呢。

在子弹射来的那一瞬间，凉宫明却只想到了这个。

子弹划过了空气，那声音似乎放大了无数倍，竟是那么清晰。

子弹的痕迹，

留下一阵喘息声。

留下沉重的心脏跳动声。

留下一颗遍体鳞伤的心，

留下一颗满是鲜血的心脏——早已停止跳动。

留下一颗完好无损的心脏——早已心死，今生今世。

是谁撕心裂肺的嘶吼：“明！——”

是谁的一滴泪湿了地面。

——不是早已经知道这个结果了吗，不是早已做好心死的准备了吗。

——不是自己做出的选择吗，不是自己推她进入地狱吗？

——自己不是爱小兰吗，为什么此时会那么心痛呢？

——原来，原来，原来他工藤新一才是最傻的傻瓜……

“你好，我叫江户川柯南。”“你好，我叫轻玖夜代，我只是感觉我们好像认识很久了。”

“你叫工藤新一是吧，根本不是什么江户川柯南。”

“工藤，每次都是因为你呢，工藤，你欠我一个人情啊。”

“那，那个，不是的。明你别哭啊，我不是故意后你的，我，我，我只是关心你！”

“可你这件事你的确不对，难道要全部人来担心一个人吗？”“没错！我就是一个不爱惜自己的神经病，一个笨蛋，超级大笨蛋”

“如果你离开了我的世界，我相信我会疯掉的。”

“工藤，我回来了。”

……

这些画面，如刀刺进他的心头。为什么装在心头的都是她，她，也成了习惯吗？原来是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啊……

他麻木眼见小兰升起，看见她浸入湍急的河流。那河水被她的鲜血染红。

就算他多么撕心裂肺，不管他多么快速奔向那河，不管他冲进河流，不管他在河的中心嘶吼，她还是消逝了。他只能眼见那湍急的河流，那鲜血红的河水映着他疯狂的面孔，看着通红的河水泯灭了他的所有希望。

撕心裂肺的疼，疼到麻木，原来最疼的疼不过如此。

……

鲜血淋漓，到底刺痛谁的心？

——此刻才明白，你的血无法给我救赎，你的笑容却成了我生命中永恒的伤。

岚樱时1 鬼魅双翼

（〖我要怎样才能躲掉，命运的心血来潮。ww〗

工藤觉得像在做梦，但一切都是真的。那已经疼痛的连神经都麻痹的心脏再告诉他。他冰蓝色的眸子从痛苦后悔恐慌，到现在的无神。

恍惚中，他听见了警笛声，看到了目暮警官，看到了目暮警官关心、疑惑的神色。然后看到了服部，看到了他紧皱着眉头。看到小兰被抬进救护车。看到了被抓获的竹下莲生却是扬着最灿烂的微笑。他看见了所有人的疑惑，疑惑他的出现、表现，疑惑竹下莲生的微笑。

只有他明白，他到底失去了什么……

他只记得服部把他从岸上拉起来，自己麻木应对，服部也一句话也没说。在近乎幻觉的情况下，他回到了博士家。

灰原刚回来，就看到恢复的工藤新一。吃惊挑挑眉，但是看到她明显不正常的深情，她并没有出口问话，只是看向了他身边的服部。ww

服部也只是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无从所知。

里面最胆大的，也就只是博士了。那白色的胡子一抖的一抖，“新一啊，你怎么了？”但那忧虑的神色，却是真心实意。

工藤身体一颤，看看四周的三人。半响，终于嘴唇微微蠕动。“明……”那声音却是轻微的颤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表现，周围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服部也是终于忍不住，声音提高了八度吼道：“小小姐怎么了啊！工藤你给我清醒一点行吗？！你这算什么侦探？！”

工藤听了，也是身体一颤，然后激动站起扯着服部的领子，歇斯底里的嘶吼：“对啊！我算什么侦探！算什么侦探！我有什么资格当一个侦探！”连自己到喜欢谁都不知道，亲手毁灭了自己喜欢的人，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这算什么侦探……

吼完，工藤如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颓废窝进了沙发。此时的他，是多么无力。

服部彻底被惊到了，灰原和博士也是被吓到了。

灰原平复了一下心情，看看旁边两人，点点头，冷静淡淡的道：“能够说说发生了什么吗。”他们应该了解，那段绑架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凉宫明发生了什么。

过了好久好久，周维一片寂静。

终于，工藤扫了两眼这三人。然而那三人确实感觉到了这个眼神中，里面包含了多大的心痛以及绝望。

缓缓地，他沙哑着诉说着。

……

说完，好像旁边的空气都凝固了。灰原根本保持不了冷静，“你说什么！凉宫死了？！连尸体都被水冲走了？！！”

服部也是心脏剧烈跳动，“小小姐死了！……”

博士根本是呆愣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被水冲走了……工藤浑身狠狠一震，立马做起。“水冲走了！叫警方搜寻啊！”

服部一惊，于是立马拿起手机，打通了电话，把情况简单复述了一番，然后要求进行搜寻。打完电话后，压住工藤的肩膀，双目注视着那双眼眸，压住心中的狂躁冷静到：“工藤，你冷静一点，小小姐会没事的。她一向命大不是吗。”说完，牵扯的拉起一抹笑。

工藤听完，像是终于从梦中醒来。愣住了……

——他现在只能想着，明会没事的。她一定会没事的……如此自欺欺人。

——他终于怀念，那段时光里拂过脸庞的风温暖舒心。只因：有她。

岚樱时2

（〖你最不应该的，就是让我感受到我原以为不属于我的喜悦，让我贪心的想你……两千一零年，某个夜晚〗

工藤坐在床边，看着病床旁的小窗，病床上的少女看到他，眉宇间满是焦急以及忧虑和心疼。『』白色的窗帘随风摇摆，剩下沙沙的声响，在一点折磨他工藤新一的心，想要把他的心磨平，再无麻木的痛感。

这是过了多少日夜，他是等了多久。

生涩咽了口口水，湿润了一下喉咙。冰蓝色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如木刻般的生硬表情终于有了一些些的变化。

慢慢的，工藤修长的手指攥紧了了被子。眼神变得那么迷茫，此时的他，像一个丢失了最爱的孩子。无知茫然失措。一会儿，眼神又慢慢黯了下去，完全无视了旁边的少女。

小兰见到工藤终于有了表情，刚要欣喜若狂。但又看到才没一会儿，那双原本闪耀似会发光的双眸又黯淡了下去，心一下又不停往下掉去，心里痛的说不出一句话。

想到那天从昏迷中醒来，服部那天对她说的话语，小兰依旧觉得心惊肉跳。来不及哀痛明的逝去。只是这几天工藤的反常与无神。她心里就心疼的不能自己，觉得自己几年的哀伤与忧郁已经几倍付出了。

小兰的眼神很无助，新一，我该怎样帮你。

她伸出手，想要拍拍工藤的背，让他从他自己的世界里出来，但是手在离那清瘦的背几厘米时，她的手腾在了半空中，轻微颤抖，终究是走不出那艰难的一步。

她懊恼地撇撇嘴，无力把手收回，心里止不住心疼以及诅骂自己的羞涩。

这时，房门被打开。『』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黑黑的皮肤俊朗的面容，但是有些憔悴的神态很不符合他的俊颜。

服部走进屋，若有所思。小兰刚才的手是在干什么？安慰工藤？！想到自己几天前对她说的话，服部心里微微有些愧疚。

毕竟自己还是把一些事情隐瞒编造了，比如是凉宫明的逝去的原因，比如工藤为什么这么伤心。一些隐晦的种种，他终究是搪塞了过去。服部微微叹口气，自己这样做，虽然对小兰有些不公平，但也是为了她好。

小兰如块纯净的水晶，需要呵护爱护。那样纯净的她，他不想将她扯入黑暗。要知道若是他将所有事全盘供出，以小兰的性子，凉宫明的逝去足已让她愧疚一辈子。服部不是没有良心，相反是一个很会为朋友着想的人，所以他选择了隐瞒。

此时，令他服部平次更头疼的，是他的好搭档——工藤新一。

这个现在连木偶都不如的“平城年代的福尔摩斯”。因为木偶若是人动了，起码还会动。而现在的工藤新一，根本就是叫不动拉不动。唯一能让他触动的，就是每次关于凉宫明的搜寻的事情。

但是一听到没什么进展，找不到，立马恢复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让服部磨平了牙也无可奈何。

听到门口的声响，小兰抬起头看到是服部平次，立马惊喜起来。轻微有些激动喊道：“服部……！”

听到这名字，工藤终于又有了变化，浑身一个小激灵。然后一下子站起步伐有些快地走到了服部身边，眸子里充满了期翼以及隐忍在眸子底处的……恐慌。

服部只感觉喉咙如被堵住一般，说不出那个答案。为什么，为什么说不出。因为不忍心看他失望绝望的模样吗……但能瞒到什么呢？……

答案涌到嘴边又咽回去，终于是嘶哑着声音：

“没有，连尸骨都没有……”第一次觉得没有这个词是那么残忍，第一次说出尸骨这个词是那么无力。

工藤的身子微乎其微晃了晃。他咬了咬下唇，一直面无表情的脸牵扯拉开一个笑，那么无奈和痛苦。“服部，她其实是得救了对吗，否则不会找不到的……一定是得救了……”

服部心颤了颤，这是这几天来工藤说的第一句话。他才感觉到这个声音沙哑到怎样的程度，原本清冷温润的生鲜早已如烟不复存在。

在心中颤抖时，更是一种无言的愤怒。

他有些愤恨的轻声嘶吼到：“工藤你振作一点好吗，你这样要到什么时候！”

工藤微微抬头，扫了两眼服部，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一句话。但是服部看到了他的手不知何时又攥紧了。看着工藤瘦削的脸庞，服部倍感无奈。

“你快点变回我认识的工藤吧。真的。”无奈有些心痛说出，服部轻轻拍了拍工藤的肩。他的搭档，经过这次，即使走出这次阴影。他相信再也不会变回以前的他了吧。至少内心深处不再是了……

一会儿，服部走出了病房。只留下小兰和工藤。

工藤又看了两眼小兰，轻微说了一句：“对不起，兰……”原谅我的改变。原谅我那一刻的醒悟。

看向天边，天空舒朗蔚蓝，风拂过脸庞吹起了他的发丝糊了脸。

明，原谅我的懦弱与逃避。你好吗，我想你了，真的很想很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想……

想完这些，工藤又变回面无表情的面孔，眼神无神又黯淡，只是这次不是看着室内，而是看着室外的天空。

小兰眼见着一切，终于忍不出抛出了病房外。

靠在病房外的白色墙壁上，终是忍不住无力靠着墙壁慢慢滑落。蓄积已久的泪珠慢慢滑落，小兰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肩膀颤抖，清泪湿了她的手。

新一，我到底该怎么办。求你了，不要再这样了……求你了，多说几句话吧……求你了，吃几口饭吧……

新一，我到底能做些什么、

眼泪忍住点点落下，想将心里的失落与空荡以及心疼全部哭出。

工藤看着窗外无神的眼眸突然微微波澜，划过一丝苦楚以及痛苦。

……

医院外，一棵大树上▲着一名少年。如画报上模特般精致的脸无可挑剔，此时他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容，其中更是满满的冰冷。

一阵风吹起墨黑的发丝，露出那双美丽到让人如痴如醉的血红色的眸子，眸色深沉又……讥诮！半响，他站起了身，从树叶中漫不经心用修长的手指勾出风衣，慢条斯理穿上。在回头看眼那样房子内的人，眼眸微微眯了眯：“既然做了选择，那就要接受代价吧。”

唇瓣的笑容又加深了许多，看上去，邪佞却优雅。

岚樱时3

（〖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ww〗

也许他不该这样，这样自暴自弃，不切实际……工藤看着空荡荡的病房，见到小兰离开了。他终于将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微微眯了眯眼，细缝中透着哀伤与无奈。他还要这样下去吗，他可是侦探啊，怎么可以这样……真是对不起自己呢……

小兰走进房，以为会看见还在无神的工藤，但是出乎意外的，她看到了清醒着的工藤。很清醒，非常清醒。因为她感觉到了那转动的眼眸中的伤痛。那冰蓝色澄澈万分，唯那伤痛那么刺眼。新一，你能不要这么伤痛吗。

小兰坐在病床上，目不转睛看着工藤，没说一句话。那眼神，很认真，有忧虑有心疼有焦虑，有爱慕……

感受着小兰目光，工藤微乎其微的颤了一下身体。他岂能不知，怎能装作不知？那种特殊到极至的感情？

半响，工藤动了。他一手撩起了床上的他的淡蓝色衬衫，那衬衫很暖和。明明是大冬天，明明那件衣服他很久没有动过了，可是怎么会这么暖和？工藤眼中划过一丝疑惑，但是看着小烂嘴角微笑的模样他转瞬明白了，一直是小兰温着他的衣服吗。ww

工藤终于做不到无动于衷了，他那扇原本已经封闭的内心，终于照进了一丝丝暖光。他瘦削的脸庞原本那僵硬的面孔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带了一点柔和。他嘴唇微微蠕动：“谢谢。”

小兰一刹那瞪大了眼睛，一下子红了眼眶，狠命点头！嘴角安慰工藤的笑终于在一声谢谢前卸下，代替的是真正的欣慰与期待。那嘴角的笑比太阳还灿烂，然工藤一瞬间晃了眼。

半响，他转头，迈开长腿离开了房间。只有他明白，那一瞬间他心底的触动。让他一瞬间的温暖，他的青梅竹马，给了他多大的勇气。

来到博士门前，工藤的眼眸深沉，怀念涌动。他离开这人多久了，两天三天？这几天如活死人一般的生活，那种如行尸走肉般的自己。他比任何人都厌恶吧。但就是不能控制这样萎靡不振。因为心里面，那种对于她的怀念，胜过那股厌恶，让他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怀念与他的时光。

现在清醒，是怀念够了吗，亦或是痛够了？

工藤摇了摇头，走了进去。但是在推开门的前一秒，他及时定住了自己的身体。听着里面的话语，起先的疑惑慢慢成了瞪大了双眼。

“工藤啊混蛋！我真的受不了啊！！博士，灰原，我可以拿把刀杀到医院去吗，让他清醒一下！！他那样算什么侦探啊！”服部这家伙趁他不在在说些什么混蛋的话！

“我想，你可以那么做。因为，只是你要有着被抓进牢里的心理准备。”清淡的声音，那么熟悉，此时听来却是有些陌生了。工藤微微思考，皱了一下，一会儿却是嘴角抽搐了几下。灰原这家伙说什么！可以那么做＝ ＝！！

“真的受不了，给我把刀，我要冲过去了！”服部的声音很是恼火，那种恼怒的感觉就算是在门外听声音也能想象到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工藤睁着半月眼，他真的是无语了……服部这家伙搞什么……

终于是等不及了，他实在听不下去了。工藤一把推开了门。

门一下被打开，眼光跳舞旋转进入屋里。那双冰蓝色的眸子此时有些无力以及无语，但是看起来是那么流光溢彩，通澈，如夜空里亮着的星辰，让人移不开双眼。乌黑的发丝上有些点点光点在跳舞，清军的脸庞此时看起来竟让人有些痴迷。

服部愣了一下，随后反应回来。一把扑过去，嘴里怒吼道：“终于可以揍人了，早就看你不爽啦！！！”一拳揍在了工藤刚刚还闪耀地梦幻的俊脸上。

工藤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只是在被揍之后后退了几步，恶狠狠瞪了一眼服部，上前跨几步，一拳也是揍在了服部肩上，但是不难看出并不重：“你这家伙，到底是谁欠揍啊！”嘴角却挂着淡淡清浅的笑。

服部反射性捂住了肩膀，但是一会儿却是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一般，瞪大了眼睛怔住了，包括后面的灰原以及博士。

半响，服部回过神来，回揍了一拳，“怎么，揍得就是你这个混蛋，怎么，回神了？！还平城年代福尔摩斯呢，真是差劲！”那语气满是嫌弃和不屑，但是嘴角却是慢慢勾起了一抹笑，暗中缓了口气。

他知道，工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