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或是皇上一高兴封个郡主什么的,那可真是人上人啊!
红裳真没想到事情出乎于她的意料。
她当初默不作声就是因为康王府虽然势大,但听于钧所说,康王府的行事却一定要占一个“理”字才会出手,康王爷极重名声,所以画儿不说她也不问,就算康王府找到了画儿,也不能因此而迁怒赵府,我们不知道您王爷府要找画儿这个丫头啊。
因为康王府的小王爷从来没有正面对人提起过他们在找一个丫头,红裳当然可以假作不知,就连薛老太爷说了那么多话,这么几句话赵府的人当然可以置之不理,并且小王爷同赵府的人接触时,更是一个字没有提及他要寻一个丫头,红裳才会任由画儿继续保留她的秘密。
画儿自然也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说以才会一直沉默不语,她们主仆二人什么都不说,赵府上下无人知道此事,如此便能保得赵府上下。
如果红裳和画儿有一人向他人提及,赵府的人便不会是一两个人知道了,那么日后康王府找到画儿的时候,赵府便逃不掉一个私藏的罪名儿。
只是现在情形又有些不同了,要如何做才能保得画儿和赵府的平安呢?
红裳的眉头皱了起来,“康王府现在只有一位——郡主?”
于钧看着红裳笑的古怪:“是的,只有一位,还是郡主。”
红裳忽然听出了于钧语气的不同,看了过去,当她看到于钧的古怪神情时,眼睛一亮:“哥哥,康王府为什么一直没有送人过来呢?”她一下子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于钧弹了一个响指,“也许,人家小王爷事忙,贵人多忘事嘛。忘了也是正常的、。”
红裳盯着于钧:“哥——哥——!”
于钧抬头看红裳:“什么事儿?”
红裳嗔于钧:“是不是哥哥动了什么手脚?所以康王府才没有送人过来啊?”
于钧长长的一叹,“唉——!虽然我是操碎了心,只是怕有人不领情啊。把自己嫡亲的哥哥当做外人,什么事儿也不同哥哥说,我哪里知道人家小王爷的事情?”
红裳好气又好笑,瞪于钧:“我谁也没有说好不好?哥哥真小气!”她知道于钧已经猜出她知道康小王爷要找的丫头是谁了。
于钧只是对红裳眨了眨眼睛,却不说话。
红裳只好把画儿的事情说了一遍,:“不是不说,而是我感觉什么也不说反而更对赵府有利一些。虽然我想保住画儿,可也不能置赵府于不顾啊!”
于钧摸了摸下巴,没有答红裳的话反问道,“小王爷现在正忙着在同另外两个王府打交道,据他了解——那两个王府里好像都有个丫头像是他要找的人,只是同样是王府,有事关康王妃的“贤惠”名声儿,所以小王爷现在忙的很啊,事情不太好办呢。”
红裳一下子听明白了,因为康小王爷感觉王府里的丫头更像自己要找的人,所以康小王爷才放弃了赵府,当然也就不会再送人过来了。
只是——。万一被康小王爷知道是哥哥动了手脚?红裳出了一身冷汗:“哥哥。万一被小王爷……”
“不会的,他绝不会知道。”于钧很肯定的说,这次他也不是只为自己的私事儿,自然是借了公事之便了。
如果康王府的人能知道是他动了手脚,那他们这些人也就不用活了,皇上的位子也不稳了。
红裳不明白于钧为什么如此有信心,不过她除了相信之外也无法相助于钧——因为她知道,于钧有些事情是绝不会对她说的,不过她也知道哥哥并不是有意要瞒她什么,只是不能说而已。
红裳只得点了点头:“哥哥。你行事千万要小心。”
于钧点了点头,“我引小王爷注意其他两家王府,就是让他不易得手,希望可以拖过贵女们进宫的日期,那样,康王府便不会再来寻画儿了。”到那个时候,画儿便没有了可利用的价值,康王妃当然不会找到画儿请她回府做贵女了。
三十四章 于家刁奴
红裳点了点头,然后轻轻的一叹:“只是画儿的身份 ……,唉——!”
知道了康王府寻画儿的真实目的,红裳虽然放下原来 的担心,却又升起了更大的担心:画儿母女当年卖身为奴 也是迫于生计吧?康王妃看来是极不喜欢画儿母女的,如 果画儿被送到宫中,远嫁了红裳当然有不舍,想来画儿也 是不愿意的;如果不远嫁,她自宫中出来后,在康王府也 不会有好日子过吧? 一入侯门深似海啊,王府之中等待画儿的绝不会是好 事儿——那个康王妃,绝对是手段心计都为一流的女子;而画儿一入王府后自己根本帮不上画儿什么了。
红裳想着想着有是一叹。
于钧却想的极开:“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此事你还是不要向人提起,静观其变吧。如果万一画儿被送入宫中,事情也不是没有变数的;再说了,每人都有每人的路要走,这是老天的意思,我们谁也没有办法。”
红裳轻轻点了点头,却没有开口说话;她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有了无力的感觉:皇权至上,这个时候她无比清楚的感觉到了;只有一个康王府便不是她能相抗的。有什么法子了?红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借力打力的法子,可是她能借谁的力?将军的力量不足以同康王府相抗,到时只会害了魏将军一家人。
红裳有些一筹莫展了。
红裳只能先放下心头的忧,眼下还是无忧的,不能乱了心境,否则更不会想到什么好法子。
想起画儿对妾侍什么的厌恶,红裳对画儿更是多了一分怜悯:她的母亲听说到赵府后二年多便病故了;天之娇女为奴为婢后,依然能心境平和的自处也极为难得了。
于钧看红裳的样子,知道她的担心;可是康王府的事情涉及到机密,他不能同妹妹多说什么,只能泛泛的安慰了红裳几句。
红裳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设法吧,哥哥说过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嘛。”只是她心中一丝把握也没有。于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也没有再安抚她;兄妹二人又议了几句,于钧便出府去忙了。
红裳却又想到了一个无聊的问题:知道了画儿的身份后,这事情还真有些尴尬。把画儿再当做奴婢自然是不合适的,可是不把她当奴婢岂不是太奇怪了?
红裳想了一会儿自己失声笑了起来:来古代太久了吧?不然自己哪里还在意什么贵女不贵女的,自然是人人平等的。
侍书四个人在于钧走了之后进来服侍,看到红裳自己莫名其妙的笑了,便道:“太太这是高兴什么呢?说出来让婢子们也高高兴高兴。”
红裳看了一眼画儿,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笑什么。”倒又现出了几分愁容。
画儿看到红裳的神色变化,心下微动:难道舅老爷和太太刚刚在说自己的事情?可是看红裳待他与往日并无不同,也就慢慢的放下心来。
画儿知道,自己的身份大白之日也就是真的失去自由之时:同现在为奴婢失去的自由不同,她那是连心怕也不会再自由了。
最终红裳也没有问画儿一句:如果画儿不自己说破,如果康王府的人不找上门来要人,红裳自己是不会说破的。
眼下红裳左右无事,躺在榻上便又想起了画儿的事情,屈指算了算日子,知道距太后招郡主贵女们进宫还有些时日,她是真的希望能平平安安的把剩下的日子过去;那么就算康王府也就不会再寻画儿了。赵一鸣送走了族长等人后,一个人做在外面大厅等人,不过一时便感觉无聊,想了想起身来回看红裳;看到红裳一个人歪在榻上眯着眼睛,四个丫头一旁伺候着却无人
说话便道:“裳儿一个人在想什么呢?”
红裳一笑:“没有什么,你怎么不在前面等地保和礼部的人,这个时候回内宅做什么?”
赵一鸣摇头:“等人实在无聊的紧。我原想同族长他们一起过去于府的;我们府中有人透了消息过去,于府不知道会出什么妖娥子呢——舅兄说无妨,但我总是有些不放心,原酒不应该让那人进得于府,可是舅兄说如此正好让族长等人看看于府人的无耻;舅兄他们都过去了,却让我留下等人,我哪里能坐得住。”
红裳微笑:“有哥哥和表兄在应该无事的,你不必担心。”
赵一鸣握了一下红裳的手:“不是担心,舅兄行事从来稳妥,我是知道的;不过我想亲手为你出口气,想到有人曾经那样欺你,我、我……”他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意识。眼中的不舍(这里图应该不全),反握住了赵一鸣的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已经——都忘了。”
赵一鸣过去轻轻拥住了红裳,带着几分感慨:“裳儿,以后,你一定不会再想起这些事情来。”他这两日忙的很,而红裳身子很重了,每次都是等他回房等的睡着了,两夫妻以及没有好好说过话了。
红裳有些好笑于赵一鸣今日的举止,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我都知道。你再不回去,一会地保等人来了,没有主人在很失礼的;你也不要想太多了,我现在很开心,于家的人并不在我的心上。”
赵一鸣点头应着,却又温存了一会儿,看看沙漏知道时间差不多才起身走了。于钧和杨守德冷冷一笑,于家的人就用这种法子应对于氏宗族的人?就算躲的过初一,难不成还能躲的过十五去?
族长等人听了倒是不解:“上香?倒真是赶巧了些;对了,今日上午,不是打人来过,还说于府的主子们都在嘛。”
门房的仆从脸上一红,神色有些古怪:“我们老太爷带着一家人,是、是用过午饭后走的。”
有哪一家是用过午饭去上香的?听完门房的话后,就连族长等人都都知道于府的主子们是在躲自己这些人了。
族长等人的脸色自然好看不了。
杨守德一笑:“族长,我想这也无妨的吧?他们虽然眼下不在府中,但总是会回来的;而我们正好趁眼下的功夫,把于府中的东西查看清楚登记造册一并给予于钧,难 免得那些无耻之人回来呱噪;族长只要一句话,今天开始 这座府邸便是于钧的了,我们也正好住在这里等于钧的那 个禽兽父亲回来。”
族长等人闻言点头表示藏同:“事情我们已经有了决 定,他们不在也是一样做依着规矩做事儿的;如此行事正 好,哪有闲功夫陪他们玩儿!”族长等人可不想白白等下 去:家中还有不少农活等着他们呢。
杨守德说完,也不理会那门房,自管自的带着众人闯了进去。
门房可是听的清清楚楚,他看了一眼杨守德一行人背影儿,想了想一跺脚便转身跑了出去:他要去给于老太爷报信儿啊;不然,等晚上于家的主子们回来,这家便不会再是于家主子们的家了!
于钧和杨守德回身看着跑的飞快的门房,相视一笑什么也没有说:想躲?夺了你的家产,看你还能沉得住气不?不要说他们无事,就算是生病了,于老太爷等人爬也要爬回来的。
于钧和杨守德进了大厅,请族长等人上坐,自顾自的吩咐带来的人烧水煮茶,完全把于府当做了子鸡家一样。
杨守德又命人唤来了于府的管家,把族长等人的决定告诉了他,让他先把于府的仆从们都集中到大厅外面,再把花名册捧上来;杨守德告诉管家,他们要清点一下人数,然后还要训话。
于府管家早在杨守德等人进门时便知道了他们一行人的目的,看到他们一副主人的样子在厅上号施令,他心下很是不痛快:他可是被于老太太提拔上来的人。
管家一拱手不阴不阳的说道:“几位老爷,不管于氏宗族有什么决定,也要见了我们老太爷再说;现入境我们老太爷不在府中,几位老爷的话,小的不好遵从——不然便是事主不忠,遭人唾弃了。”
这话说的十分有骨头。
只是,于钧和杨守德却不会好脾性的人,当心爱二人便恼了:原来他们并不像难为于家的下人们,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也是身不由己;可是不想却遇到一个刁奴。
听完管家的话,杨守德互握了一下双手,指节出了一阵脆响:“说的好,说得好啊!不过,我想问问,这位你可认识?”杨守德一手拉过了于钧来。
管家躬了躬身子:“小的自然识的,是我们府的大公子;不过,现在我们府上还是老太爷做主。”依然很有骨头。
杨守德看着于钧笑道:“真没想到啊,你在于家一点份量也无!不过,从今后,我倒要看看,还有哪个敢不服!”
杨守德一脚把身旁的椅子踢飞了出去,一掌拍在桌子上:“来人,把他给我绑到柱子上恨恨的鞭!”了不但要打人(图片少字),还要杀一儆百
三十五 收于府
杨守德的话音一落,杨家的长随们立时便上来拿人。
管家听到后立时便恼了,脸红脖子粗的叫道:“我是于家的人,你
一个外姓人凭什么打我?就算于氏的宗族的人给你撑腰,你一个外姓人
也不能插手于家的家事!”
杨守德听得一笑,正要答话时,于钧上前一不,冷冷喝道:“我是
于家的主子,打不打得你?我就在厅上,你的眼睛长在了那里,居然
没有看到你家主子我!来人,给我狠狠的鞭,我看看今天这个奴才的眼中
会不会有我这个主子!还要看看今天有那个再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中。
于钧一面说,一面扫向了厅外那些在探头探脑的于家仆从
杨家的长随们可不是平常人,杨守德带出来的人都是会过几下的武人,
两人一夹那管家便挣扎不动,被拖了下去。
三两下管家便被绑到了厅外廊前的柱子上,杨家的长随们取了马鞭
便对管家抽了起来,真是鞭鞭见肉,一鞭下去管家的衣服就上一道血痕,
管家那里受得住,立时便鬼哭狼嚎起来,全不见了刚刚的硬骨头。
管家的惨叫让厅外那些探头探脑的于家仆从,人人都脸上变色,
个个都吓的不轻,胆子小的都吓的缩头不敢再向里瞧了。
族长等人并不感觉于钧和杨守德的行事过分:他们是族长和宗老,
什么叫族长宗老?就是人人远迎高接的人啊,可是于府呢?就连他们
府上的一个管家,一个门房都不把他们放在眼中,老实人也是有火气的。
于钧和杨守德却又坐了回去:”来人,寻二管家来。”
二管家没有用人去请,听到于钧的话自己就奔了进来,给厅上的众位
见了礼,他倒算的上是礼数周到,言语恭顺。
族长等人知道这是外面那个管家被打,所以这个二管家才会如此礼敬他们的。
于钧把杨守德刚刚的吩咐管家的事情对二管家又说了一遍。
二管家听着外面管家的惨叫声,他一口便答应了下来,一丝迟疑也没有,
只是,这一位心下自然有他的小九九,他是打算一面答应下来一面想法子再拖延
些时间,希望可以等到他们老太爷回府。
倒是自然由老太爷和老太太应对他们这些人:于家的主子们不讳由着于家大公子如此胡闹的。于氏宗族的人?算个屁!原来可是天天看于府的脸色过日子的人,先如今到自己府上充大爷,真是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了。
二管家当然也是于老太太的亲信,他同管家一样,只要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失势,他们就不会有好果子吃的那种人。
不过眼前,二管家式不打算吃的,所以他深施一礼后,转身出去便咋咋呼呼的换人到大厅前面去聚集。
只是一刻钟过去了,又一刻钟过去了,那于府的仆从们依然没有几个人聚集到大厅外面。
于钧和杨守德对视了一眼,淡淡的道,“又一个皮痒的,这于府的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不打到他身上他是不知道疼的。”
于钧没有动,还是杨守德站了起来,现在,还是由杨守德出面比较好,免的日后于钧所为落人话柄。
“ 来人,把二管家给我绑到右边儿的柱子上,照样要鞭打的他知道哪个是他的主子为止!”
杨家的随从们如狼似虎的又扑进了出去,一会儿便不由分说,把二管家自外面拖到了大厅前,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他绑到了柱子上。 二管家拼命的叫喊:“小人正在为老爷们做事,老爷们为什么要罚小人,这样岂不是(,
寒了小人们的心,如果老爷们安心就打死小人,就只管打杀好了,何必又要寻什么理由呢。”
杨守德冷冷喝道:“你还想狡辩,挑唆!好一个恶奴,让你聚集人到这院子里,你用了多久?你的心思当老爷们不知道吗?你比那管家更可恶,认为主子好欺负是不是?给我狠狠的打!”
二管家还没有出口的话,随着杨守德的一声“打”便化作了惨叫。
杨守德负手站在廊前,“你们哪个能把于府的仆从们聚集起来,并能取来花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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