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爷长长一叹,便把花坊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我现在是走投无路了,唉一一!”
五爷皱着眉头道:“如此看来,赵府是存心要置你于死地啊。”
薛老太爷闻言一愣,抬头看向五爷:“置我于死地?”
五爷认真点头:“当然是了。
不然他们一家人为什么不见你?他们不知道夺了你薛家的花坊,就等于是夺了你们薛家的生机嘛?你居然还同我说那是你家的亲戚,喑啧,如赴亲戚实乃少见也。”他是一句也不提薛老太爷先谋夺人家赵府的产业,却只说赵府不仁义。
薛老太爷听得连连点头:“他们的确是不念一点情份的!可是我们薛家,就要如此败落了不成?”他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十分的悲苦的样子。
他接连去了赵府两日,其实心中早已经绝望了,只是还抱着万一的希希望:总比什么也不做强吧?现在看刷五爷后,他把一颗心全放到了海上货上面,只要五爷肯提携薛家,那么薛家不但不会败落,还会更上一层。楼的。
五爷连连安慰了他几句后,又道:“赵氏不仁,我们也不必同他再讲什么义字我这次来寻老爷子,就是因为海上货又到了一批一——说起来,不是因为我老爷子也不会损失惨重,嗯,这一次的货我们两个人可—拿三万两的东,就由老爷子先说要多少,剩余的我也吃下,稍稍算作是对老爷子的补偿吧至于赵府嘛,等老爷子把货卖掉,那可就是翻了好几番的银子一一您有了银子,还有什么事儿是办不到的嘛?”
薛老太爷的眼睛都亮了:“真是太谢谢五爷了!这一次的事情也怨不得五爷,是赵府太过小人,根本不把我这个舅爷岳丈放在眼里只要五爷肯助我,我日后定能再把花坊夺回来!就如五爷所说,有了银子,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宫里的人也只认得银子二字罢了,哪里会看得上小小一座赵府的权势。”
他这话是故意说给五爷听的,怕五爷会惧赵府的官威再弃他而去。
五爷郑重点头:“老爷子放心,我老五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老太爷的事情,就是我老五的事情,他日一定卓让赵府把所得全吐出来不可!”
他说的话掷地有声,听得薛老太爷差一点热泪盈眶:这年头,锦上添花的从来很多,但能雪中送炭的却极少极少了不想五爷居然是如此一个好人,真是天不绝薛家啊。
他却不知道,正是天要绝薛家,他才会认识五爷并引为知己五爷早已经得知了花坊的事惜,他也真想有夺回来的,只是后来他去求上头的人,可是上头的人却不理会此事,还让他安份一些所以他不得不放弃了花坊。
只是他怎么能在费了如此多的心思之后无所得呢?所以他细细的想过之后,才挑在今日特意过来会薛老太爷的。
五爷陪着薛老太爷狠狠咒骂了一通了赵府后,这才担目的点了出来:“老爷子这次要多少银子的货物?五千两银子的,还是六千两银子的?”他这是故意在激薛老太爷。
薛老太爷尴尬的一笑,想起自己丢掉的那六成货的份额,心里便痛成了一团他在心下盘算了良久后道:“是不是五爷还是现在就要银子?”
五爷轻轻摇头:“我知道上一次是老爷子没有准备,所以才会只要了四成的货物这一次我是特特早早来知会老爷子的,我三天之后来取银子就好。”他却没有追问薛老太爷倒底要多少银子的货物。
薛老太爷一听三天眉头便是一皱,不过他也知道海上货不等人,所以只能想法子快些弄到银子,说其它的只是浪费口舌而已。
五爷又说了一会子话后便告辞了,薛老太爷却让人把城里较大银庄的掌柜请几个人来:他要把铺子、田庄等等所有的家产,包括他们现在薛家住着的大宅都抵给银庄借出银子去买海上货。
同几个银庄谈了之后,薛老太爷便同他们订好了契约。
三日后,薛老太爷把他所有的银子都交给了五爷:“这是一万四千七百四十九两银子。”
五爷看了看薛老太爷,然后一咬牙道:“好的,那货就给老爷子一半,只是日后不能再如此,我顶多只能给老爷子一万银子的货,可好?”
薛老太爷全身上下没有不颤的地方:这可他们薛家所有的银两,如果万一出了问题,他们薛家所有的人只能上街乞讨了!不过,不会出问题的,他已经同五爷一起做了几次,每次都获利颇丰。
“好的。我也明白这次是五爷照顾我,五爷放心就好,我不会如此不知好歹。”他也是想一下翻身:这些银子出去,不出半年就会变成四五万银子一一拿出一半银子来,还不死赵府?他还真不相信了。
五爷让人把银票收了起来:“老爷子也是爽快人,我也知道你的惜形,知迸你想收回花坊心切索性再成全老爷子一次,这些银子我会给一个整数的货,一万五千两银子的东西!这也就是老爷子,换作是旁人我一定不会如此帮忙的。
薛老太爷自然是千恩万谢了一番,把王爷送出了府门:再过几日,他就会拿到货,到时要好好核计一番,力争把这次的货卖个更好的价钱——到时就有赵府好看的!
六十五章 吐血
··—薛老太爷这一次却是等了七八日还见那位五爷,他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虽然还在心底劝自己:这一次的货多,五爷来得晚两日也是正常的可是他还是忍不住使了家人到各处的茶楼寻访五爷。
如此寻访了三四日后,五爷依然是没有一点儿音信!算一算已经过了十几日,而薛老太爷同各大银庄的契约上最早的还银的便是一个半月一一绝按照上几次的货物卖出情况,同这些银庄商议好的。
可是半个月的时间转眼便过去了,薛老太爷却还是找不到五爷。
他这时心中开始怀疑:那五爷不是来骗他银子的吧?可是他把全部身家都压了上去,所以不愿意如此想,每每如此想了,便又想****百个理由替五爷辩白。
而且,就算五爷真是骗子,薛老太爷也不敢去报官的:只要一报官,他被人骗的消息便会很快被人得知,各大银庄立刻就会来收他的家产所以他不敢去官府。
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薛老太爷犹如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乱转晚上睡不着,白天坐不下,不过几日时间人便了瘦了很大的一圈。
近一个月也没有五爷的消息后,薛老太爷终于肯承认自己是被人骗了。就在他如此认定的时候,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便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薛老太太急忙让人去请大夫,直到这里她才知道全府上下的银钱加一起也不足三百两了,她一下子傻眼了等到薛老太爷一醒,她便疯一般问薛老太爷家中的银子呢,他都送给了谁。
薛老太爷一听银子两个字,一下子又晕了过去!薛老太太没有法子,只得再次请大夫前来诊治而她却到一旁的厢房,唤管家来细细问起了近日薛老太爷的所为,当她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是嘶口气没有提上来就晕了过去。
等她醒转后,便急急的命人去衙门报案:看看能不能抓住那个骗子,还能再讨回一些银两来。
管家在一旁听到了,急忙劝阻老太太,可是薛老太太哪里听得进去,她现在一心全在那些被骗走的银子上:那可是薛家的全部啊!
管家看薛老太太一意孤行,一顿脚转身出去了他这一出去便没有再回来,随他一起不见了的当然有他的家人和他们一家人的卖身契,再有就是等府中现有的所有银两一一哪怕是一个铜板都被他给搜走了。
薛府的管家原本打算再变换一些古董之类的,然后再带着家人逃走:自此以后他也可以做个一个田头翁虽然不能成为大地主,但却不用再作下人,也可以被人伺候着了。
但他看到薛老太太所为后,心知现在再不走,再过两日他就会成为被卖抵账的人。
银庄的人在薛府到衙门报案后不久便知道了,他们纷纷带着契纸到薛府讨帐:银钱自然是没有了,所以铺子和田庄也就归了各大银庄。
可是薛府这宅子怎么能给人呢?薛老太爷只好不再晕过去,起身后先把薛府里的仆从们,除了有数的几个人之外,都卖给了人牙子一一价钱自然是不高的他只能又把府中的古董与府中库里的一些珍品都卖了,这才勉强保住了宅子。
可是,薛老太爷手里的银两已经所剩无几了但是莠老太(,
爷和薛老太太还要吃药,而他们的儿子、媳妇及剩下来的几个仆妇长随还要嚼用,最终薛老太爷又把府中的马车和马年卖了。
屋漏偏逢连阴雨。薛家的大公子心情烦闷出去游荡时居然被人引诱着迷上赌博一一好大的一处宅子便被他输1进去!
薛老太爷被气得又吐了一口血!薛老太太却目光呆滞,坐在那里根本什么反应也没有。
过了三日后,来收房的人却把薛老太爷差一点儿气死:那人,居然就是五爷的长随!
可是人家就是一口咬定不认识薛老太爷,到了官府以后,人家也找出了很多人来证明他的主子可不是什么五爷,而且还证明薛府被骗时,此人根木就在他真正的主子身边儿,不曾离开过。
而他的主子就是五爷!可是人家也不承认啊?
茶楼的伙计叫来,五爷?我不认识!
薛老太爷什么凭证也拿不出来,虽然他认得五爷主仆,却硬生生的拿他们没有一点儿法子最后他们一家人被赶出了衙门————他们已经无家可归,最终只能沿街乞讨了。
乞讨的日子没有过几日,他们便遇上了薛氏!
薛老太爷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薛氏已经扑过来打了薛老太太两个耳光,又扑过去打了薛老太爷一个耳光:于是薛家的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直到地保带着人来这才各自放开对方。
赵一鸣和红裳终于听说了薛家的惨状。赵一鸣有些不忍,虽然薛家是被人所骗,不过没有他压了薛家的花坊也许薛家老太爷不会最后孤注一掷!
“裳儿,我想把城南那个小小的田庄送给薛家的人,让他们有个安身立命之所”他咳了两声:“我也不是可怜他们,他们有今日自然是咎由自取但那毕竟是老太太的表弟,我们的表舅父。”
红裳斜了他一眼:“还是你赵大官人正经的岳父呢。”
赵一鸣苦笑:“裳儿一——!”红裳侯不再玩笑:“好的,只要老太太和你能心安就好。”
赵一鸣看向了窗外:“其实那田庄送给了他们,他们也保不住只是他们保不住是他们的,我们只要仁至义尽便对得起天地良心,自此后他们会如何,就同我们无关了一一长贫难顾,世人都不会言及我们赵府有什么不对。”
红裳原以为只是赵一鸣一时的—软,原来他早已经料到了后果便轻轻点头:“求一个心安也就是了。”夫妇二人没有再议此事。
到了晚间,红裳和赵一鸣要送田庄给薛家人的事情说了老太太沉默了良久只道:“不要送一个太大的田庄,只要能住下他们~—家人就可了。”也也知道表弟一家人怕是保不住庄子的,只是她也要求一个心安。
红裳有些无奈,可是想一想也许事情到了自己头上,自己也会求一个心安吧?做人,有这样一份心软,其实并不是坏事儿。
老太爷一句话也没有说,不过却点了点头也是同意把田庄给薛家。
薛家会事先一点儿消息没有,就被赵府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是因那人太过于相信魏氏了!红裳让香草送出去的消息自然是假的:说赵府好似同民间花坊有关系,只是还没有查到是哪一个花坊,这需要一点时间。
所以五爷安心的等时间,但是他等来的却不是魏氏的消息,却是宫里来得消息他没有想到自己要打雁的,却被雁啄了眼。
他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就是为了薛家整个家产现在花坊没有了,那等家其它的家产他却要弄到手,不然岂不是白忙一场子嘛。
这才有了他那一次到薛府的拜访,三日后取走了一万多现银,里面可是有少银子是他的呢——那些货物自然是他的,不过为了装成海上货,所以价钱足足低了很多。
现在,五爷就在薛府的花厅里坐着,他对于这座府邸很满意:“不错,不错。明儿让人把这里好好收拾一下,然后我就搬到此处来吧前院让人着意的收拾,这里以后就是一个新的销金窟、温柔乡了!”
他对于自己能想出以豪宅来做生意,实在是很佩服自己:这里要隐蔽的多,而且也安静的多,正适合那些高官大员、或是大商贾们来谈事情了。
这一次薛家的所有家产都落到了他的手中:虽然那几家银庄都吃了不少的好处,不过以他所得也太值了!
不过他当然不敢独吞这些好处,他要把最好的一些交给他的主子去:没有他主子的面子,那些银庄不可能会助他一臂之力的。
原木他应该很高兴才对,茸实不然,他现在正在生气。
那个魏氏,现如今是越来不越老实做事情看来要给她些厉害看看才成而且赵府现在的日子过得如此滋润,也让他心里头十分的不舒服他要去赵府看看,一来他好久不曾去过了,二来赵府的事情魏氏几次传信都说得轻描淡写一一赵府一切如旧。
屁得一切如旧!五爷狠狠的咬咬牙,又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一切如旧,那薛氏花坊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变作了赵氏的囊中物?
孙氏那里自那一次后,一都是照常的:这是孙氏母亲所说,自然是信得过看来他要早些去才成啊。
如同夺薛府一样夺了赵府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那样赵府便不会是他一个人的其它的所得,他完全可以给主子一份,但是赵府他不想赵府,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他咬牙忍了这么多年,眼看就差一个儿子时,魏氏居然不好好做事:设计孙氏也就罢了,居然还让赵府生下了儿子,且活到现在都好好的。
五爷的眼睛眯了眯:说到绝赵府后嗣一事上,孙氏虽然头脑不行,但她的法子行之有效,可比魏氏的自作聪明强了不少魏氏什么都不错,只是胆子太小了,也太顾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他要给魏氏一剂猛药才可以。
六十六章 点醒
五爷想了半天后,忽然想起了薛府的匾额:“把薛府两个字取下来,换上——”他一下子沉吟起来,不知道应该挂上什么字才好。
一旁的长随不敢打扰他,只是欠身待他说完。
他想了好久,才低沉的道:“挂上贾府两个字吧。”说完他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书房;他心乱的时候,便会到书房静坐或是看看书。
孙氏连日来心情都不太好,因为赵一鸣虽然常常来她房里,可是每次都来去匆匆的样子;虽然她使了人打听,老爷似乎去太太那里的时候更少一些;但她依然心情不好,因为老爷不宿在她的屋里,她要如何才能有身孕呢?
另一个让她不开心的原因便是,那人好久不来了!久得她都有些忍耐不住,想出府去看他了。
金氏已经养足月了,只是因为生产时伤身子伤得厉害,现在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在房里休息,怎么也要好好调养些日子,才可以恢复过元气来。
红裳这些日子有些忙,因为凤歌和凤音的年纪不小了,她们未婚夫家那边送了信来,说过些日子会过来商量婚期;如此一来,就算是老太太和红裳想多留她们几年也不成了,顶多还能留上一年吧。
凤歌和凤音听到后,虽然脸上红了,但是也掩不住她们压根儿不想早嫁的心思;只是这些事情却由不得她们做主,也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赵一鸣一叹:“你们放心,虽然是你们母亲所订的寝室,同薛家有亲戚关系,但这一支为人还是很正派的,你们大可以放心的;如果真如京中薛氏一样,为父也早做主把你们的亲事退了。
凤歌二人只是红着脸低低回一声,一切但凭父母做主。
红裳看了看两个才不过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子,轻轻一叹:“夫君,我们还是设法多留她们姐妹两年吧?这一嫁出去如此远,我还真是不舍得。”
赵一鸣心中自然也不是不舍得,可是亲事早就定下来的,现如今人家等到两姐妹快要及笄时来议亲,非常合乎规矩,所以他也不能有什么推脱之词。
只是这样的话他不想说出来,便玩笑道:“多留两年?没有听说过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嘛!你就不怕歌儿和音儿两个人呢恨你这个母亲?”
红裳嗔了赵一鸣一眼:“你为人父怎么可以说这样的玩笑?”
凤歌和凤音已经不依了,她们都是管过事历练过的,自然不比那些闺阁小姐们,所以恼了之后便扑到了赵一鸣身旁,扭住了他的衣服不放。
赵一鸣看红裳只是笑却不代他解围,他只得告饶两个女儿才放过他。
凤歌看了看凤音,忽然依在赵一鸣</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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