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喊出声音来。
苏敕说:“叶甄,这才是我的心意。”
第八章:痴爱成殇(六)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苏敕每晚都会在入夜之后潜入叶甄殿中同她幽会,满腔英雄气概化作绕指千般柔情。ww苏敕时常会带一些新奇的民间小玩意儿给叶甄,有时候是一个制作精致的小糖人,有时候是一叶芦苇编成的蚱蜢,有时候只是一支普通木头雕成的木簪子,一钱银子都不值。叶甄却打心眼儿里欢喜,眉眼都是笑的。她会在月下跳舞给苏敕看,也会央着他多讲些民间的事情给她听。
苏敕走后,叶甄又独坐在灯下,用手中笔细致地绘下他的模样。夜夜如此,那些个模样大概已经绘进她的骨子里了罢。
到底是怎样的变故,能让叶甄恨不得连同自己的血骨一并割舍掉?
随军出征的前一晚,月华铺落一地。苏敕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放进叶甄的掌心,是一对交颈相缠的鸳鸯,碧玉之中,血丝痴缠,正是前几日孟茔从叶甄那里所得的那枚。
“这是?”
“缠丝玉,苏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传媳不传子。”苏敕垂首,薄唇勾起浅浅的弧度,柔和了凌厉的眼角,“阿甄,若我此番凯旋而归,你可愿嫁?”
叶甄惊愕地抬头,琉璃色的眸子里星光跃动。她握紧手里的玉佩,盈盈一笑,笑意直达眼底:“愿意的。”
赵靖两国因争夺苍禾野的所有权再度开战,这一战打得激烈,双方多次陷进僵局。夙熙三十四年,九月中,靖国战胜的消息传遍苍粟城的大街小巷,苏敕率军归来的那日,凯旋之音却迟迟未响起。
车轴轧过地面,每一声响都似重锤砸过心脏,沉闷的疼。苏敕拉着马车停在平阳侯跟前,双膝重重地砸向地面。
平阳侯震痛,身形不稳,一旁太监慌忙搀扶住。叶甄向前一步,她盯着苏敕身后的楠木棺材,眼中似有迷茫,凝着水雾,讷讷出口:“那是什么?”
苏敕看她一眼,垂首道:“大军途经邺平之时遭遇赵国军马伏击,大公子他…殁了。”
四方重云聚拢而来,雷声滚滚,砸下雨点。叶甄眸光流转,终是落在苏敕身上,失血的唇颤抖地张合:“你刚刚说的……王兄他……怎么会?”她摇头,退后两步,满眼不可置信,她指着苏敕吼道,“你骗我!”
苏敕平静道:“赵军在兵器上淬了毒,毒性猛烈,无药石可医,大公子连半个时辰都未曾撑过,公主节哀。”
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叶甄嘴里说着不相信,足下却不自觉地走向棺木,双手扒住棺盖,她颤抖着手推开棺盖,毫无生气的一张脸一点点呈现在她的眼前,时常含笑的嘴角黑紫一片,冷冰冰的。
叶甄伸手抚上叶轩的脸,泪越涌越多,嘴角仍是上扬的:“王兄…你睁开眼睛看看阿甄,好不好?”她扶着他半坐起来,隔着棺木,让他靠在自己怀里,“王兄,不要再睡了,你还没看到阿甄,还没……”一纸明黄丨色的平安符从他摊开的掌心滑落,皱巴巴的,血色污了大半。那日的场景一一在眼前重现,叶轩的话似乎就落在耳畔:
——心意是要自己送去的,若是让旁人代劳,你的心意可就不完整了。
——阿甄,你又是何时变得如此认真,一点玩笑都开不得?
第九章:痴爱成殇(七) 瞳夭
(叶甄与苏敕的亲事定在上元节那日,这一场亲事是叶甄自己开口提出的。ww自叶轩死后,平阳侯的身体一日差过一日,时常陷进昏睡之中,已是无力再治理国家。朝纲荒废多日,大臣们心生不满,纷纷上书请求另立新君,其中,立苏敕为储君的呼声最高。
时至今日,叶甄对苏敕的心意已不再重要,于她而言,嫁给苏敕,是为叶家争取更多利益的唯一法子。
冗长的回廊上,十里宫灯繁华。孟茔坐在叶甄身边,瞧她半倚在床头,纤纤十指把玩腰侧的鸳鸯玉佩。门被人推开,叶甄手中把玩动作应声而止,只听她淡淡吩咐道:“今夜不用你们在这儿伺候,下去罢。”
“诺。”
孟茔看到两旁宫人鱼贯而出,自己也从床上跳起来,不是她良心发现偷窥他人洞房是件不大道德的事情,而是,苏敕选择坐下的地方恰好是她坐的地儿,那种被人贯穿身子的模样,实在奇怪得紧。孟茔跳坐到窗台上,歪着脑袋打量起床上并肩而坐的两人。
苏敕已用喜称挑开叶甄头上的喜帕,叶甄微微抬首,恰好迎上他微垂的眸光。平日里素净的一张脸,今日化上了精致的妆容,眉心绘一朵火色蔷薇,墨绿的藤蔓描临着左眉轮廓的走向藏进鬓发里,她展颜一笑,美艳不可方物。
苏敕愣了愣,抬手拂过她的柳叶细眉,柔柔地搭在她的耳鬓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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