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1 / 2）

指。〃

无双看过，递给江孝，江孝进退两难，递给全世前道：〃全大人，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

全世前瞟了一眼，冷哼一声道：〃左右都是你一人在说，单凭这两人的一面之辞就想定我的罪，未勉太儿戏了吧？〃

〃一点也不儿戏。〃无双冷冷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

〃哼，你让他们来与我当面对质。背地里干这些栽赃陷害的事，无耻。〃全世前怒骂道，向江孝挤一挤眼，让他帮忙。江孝知道，若是治了全世前的罪，那他一定会把这孝敬银的事抖出来，自己平时也拿了不少，到时免不了要丢官去职，若是因此得罪了当朝贵胄，恐怕也讨不了自己的好。思来索去，得罪一个总比得罪一串人要强，更何况这串人里有不少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是自己收入的来源，横下一条心，道：〃全大人好歹也是朝庭七品命官，怎么能凭一张纸两句话就定私征税银的重罪？这位姑娘，若是你拿不出有力的证据，恐怕你是难逃污告和劫走新娘，擅入官员府邸，意图不诡之罪了nad3（〃

无双道：〃江大人，好重的罪啊。全世前徇私枉法，岂是你个小小知州庇护的了的？我劝你还是不要自寻死路，你干的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不说，是想给你一个保命的机会。可惜我看你是不想要你的命了。〃

江孝满脸涨红，已是愤怒之极，若依他平日里的性子，早下令将两人送进大牢，但他知道两人来者不善，明显是冲着自己来的，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强压住一腔怒火，道：〃本官位卑职轻，或许入不了姑娘的眼，但本官凡事依律而行，就算姑娘要秋后算账，也得找出本官的犯罪证据，不是姑娘说杀便杀的。〃

庄子莲道：〃江大人，你以为你在利州可以一手遮天？在这利州想坐你位子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只要朝庭一身令下，说要调查你的罪证，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你没听说过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这句话吗？〃

〃哼，姑娘说的话怕是不能代表朝庭吧？就算朝庭要治江某的罪也是得经三司会审，报皇上圣裁，可我若是要治姑娘的罪，你今天绝对走不出全府。〃

全世前见状，一挥手，四名护院便要上前抓庄子莲。四人尚未碰到庄子莲衣角，无双便已点住四人丨穴道，将庄子莲护到身后，道：〃谁敢动手别怪我不客气。〃四名护院立在堂上一动不动，全世前面上无光，大喝道：〃来人，把这两人给我拿下。〃十几名衙役从左右两侧冲出，将两人团团围住。沈玉儿冲进人群，站在两人身边，誓要与无双共进退。

〃谁敢动手。〃一声历喝，洪启和和沈一虎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小队便装的大内侍卫，一瞬之间便已将这十几名衙役拿下。

江孝大怒，喝道：〃全都住手。〃对洪启道：〃洪大人，虽然你官阶比我高，但这里是利州，不是太内，洪大人行事还是收敛些的好。〃

洪启下令放开众衙役，面无表情的看着江孝道：〃江大人说得不错，洪某是应该收敛一不过谁要是胆敢冒犯我家小姐，别怪洪某手下不留情。〃

江孝极不情愿的挥手让众衙役退下。洪启道：〃江大人，既然庄姑娘状告全大人徇私舞弊，照例是否应该把他拘押候审？〃

〃哼，地方政事，怕还轮不到洪大人作主。〃说完，江孝转过头去，一言不发。

洪启道：〃我只是向江大人提个建议，要怎么做江大人自有分寸。〃转头对无双道：〃小姐，我们走。〃一声令下，大内侍卫们将无双等人拥在中央，出了全府。全家喜宴没了新娘，自是无法再进行下去，只得草草送走宾客，权作笑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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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

〃子莲，你怎么会来利州的？〃

庄子莲笑道：〃我是跟着洪大人来的≡从你被劫走之后，我便四处寻找你的下落，后来听说洪大人来了利州，猜想多半是来找你的，便跟来了，果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听她千里迢迢来寻自己，无双感激万分，道：〃谢谢你，子莲。〃

〃该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若不是因为我你就不会去永州，也不会被人劫走。现在见你平安无事，总算放心了。〃

〃子莲，你知道我在神枪武馆怎么不来找我，偏要引我到全家去？就算你想对付全世前也不用以身犯险吧，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过意得去？〃

庄子莲被她这平平无奇的一句话感动得情难自抑，紧紧握住她的双手，瞪大双眼，生怕一眯眼，便会流下泪来。

洪启怕两人再说下去当街哭起来，打断两人道：〃小姐，看来暂时我们回不了临安了。今天我们挑明了要对付全世前和江孝，相信他接下来一定会有所动作，如果我们一走，那神枪武馆和丁大、季家一定都会遭殃。不如这样，我以小姐名义向禀报皇上这边的情况，请皇上下旨调查两人，这样我们便能名正言顺，量江孝再也找不出什么理由阻挠。〃

〃好，就这样办。这些天我们就暗中调查两人的罪证，待圣旨来了之后我们再光明正大的去调查。〃

沈一虎怕自己大闹全府的事连累武馆里的弟兄，便将众人遣回家去住几天，待事情过了再回来。洪启与沈一虎冰释前嫌，为了保护无双，也搬到神枪武馆住下，一连几天，洪启吩咐手下明查暗防，掌握了不少利州官员们以权谋私、中饱私囊的证据。万事俱备，只待圣旨一到便可以拿人，众人翘首以盼。

这日黄昏，马蹄阵阵，十几骑快马奔腾而至，后面紧跟着一大队官兵，将神枪武馆团团围住。门外进来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身后跟着江孝及另一位军官nad1（那太监扯开嗓子叫道：〃圣旨下，跪听接旨。〃

众人跪下，那太监尖声读到：〃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查御前侍卫统领洪启，身受皇命，不思为联分忧，反借机生事，与民女乐小梅，互相勾结，陷害朝庭命官，着利州都监方胜将两人押解回京，交刑部议处，钦此。〃那武将便是方胜。

说着，便有四名士兵拿了手烤脚镣上来擒拿两人。无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中猜疑这是否是真的圣旨，从洪启手里接过圣旨，上面霍然盖着赵构的玉玺，与那太监所念的丝毫不差，看来这圣旨是真的无疑。无双只觉天昏地暗，如遭电击，真想不到他会下这样的圣旨，难道真如百姓所说，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昏君？想起他轻声细语的哄自己：〃盼儿，还在生联的气？〃想起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饭的情景，想起他心里明明舍不得，却很理解的主动要自己去永州调查舅舅的事，想起在永州骗自己接受公主册封的情景，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无双揉揉眼，再仔细读了一遍，生怕有一字错漏，当读到民女乐小梅，交刑部议处这两句话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对那太监道：〃这位公公，这圣旨是皇上亲笔所写的吗？〃

〃是皇上口述，江舍人代笔，怎么？难道你还怀疑这圣旨是假的吗？〃那太监昂首应道。

洪启也觉得事有蹊跷，道：〃公公看着好面生，不知公公在哪个院当值？〃

那人道：〃咱家前些时候在祥林院林美人处当值，最近才被派到御前当值。皇上从未去过祥林院，洪大人常年跟在皇上身边，自是不认识咱家。〃

无双记得小香曾经说过，皇亲国戚们犯了法都得交皇上圣裁，一般不会交往刑部，这圣旨上怎么会写把自己交到刑部呢？民女乐小梅，无双猛的想起爹明明知道自己本名叫乐无双，乐小梅只是化名，况且他从来都反对自己自称民女的，若圣旨真是他口述，又怎么会写民女乐小梅呢？

无双收拢圣旨，推开正要给自己和洪启上枷锁的四名兵士，指着那名太监：〃你假传圣旨，该当何罪？〃

那太监哼道：〃你敢抗旨不遵，想要诛九族吗？〃

洪启一听这话便是极大的破绽，无双的九族不就是皇上自己吗？无双指着圣旨上所书民女乐小梅几个字道：〃这民女乐小梅说的是我吗？〃

〃你不要诸多狡辩，不是说你难道是说我？〃

〃这就怪了nad2（〃无双跺步到他背后，良久，才道：〃皇上明明知道这乐小梅是化名，若这圣旨真是皇上的旨意，他怎么会把这圣旨下给一个根本不存在的人呢？〃

那大监张目结舌，半晌说不出话来：〃这……这……〃，定了定心神，道：〃皇上日理万机，又怎么记得那么多事？或许一时忘了你的本名呢？〃

洪启这才想起她的本名叫乐无双，只是对外她用的都是乐小梅这个名，所以外人都道她叫乐小梅，而圣上以往都叫的是盼儿，怎么可能忘了她的本名？蹭的站起身来，揪住那太监问道：〃你说要诛乐姑娘的九族，这是皇上的旨意还是你的意思？〃

那太监结结巴巴道：〃当……当然是……不是。〃

〃到底是还是不是？〃庄子莲逼问到。

那太临知道，若是露了破绽，自己必死无疑，定住心神，道：〃这话虽不是皇上所说，却是律法所定。如果你们敢违抗圣旨，咱家就奏请圣上，诛你们九族。〃

洪启道：〃好啊，咱们这就去见皇上。〃抓住那太临的左手，将他拽了过来。

那太临只觉自己的手骨似被他捏碎一般，喊道：〃你们想要逃离此地，睁着眼睛说这圣旨是假，想要陷害咱家，心肠实在歹毒。方将军，江大人，还不快把这几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给拿下？难道你们也要违抗圣旨吗？〃

江孝寻思洪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而无双也是皇亲国戚，他们既敢说这圣旨有假，定有真凭实据nad3（若圣旨是真那倒也罢，若是假的，自己此刻替他抓了人，日后皇上怪罪起来，那是要诛满门的，原本他想自己贪污受贿，也没做过多大的坏事，被告发，顶多不过丢官去职，这比起满门抄斩来，也就不算什么了。站着不肯发号令。

方胜是武将，心思不及江孝这般深沉，他认定了圣旨是真，他们这样说，只是想逃走而已，大喝一声：〃把几名胆敢围抗圣旨的乱党拿下。〃

几名士兵上来拿人，被洪启一拳一个，打倒在地，其余众不畏惧不敢上前，庄子莲道：〃方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若这圣旨是假的，别说你，就是你的家人，还有今天在场的兵丁，没有一个能够活命的。我劝你还是且慢动手，咱们把这圣旨的真假弄清楚了再说。〃对那太监道：〃我听说皇上年过五十却只有三十之貌，脸光面润，俊朗非凡，公公在皇上身边行走，不知可是如此？〃

那太监一怔，眼睛一转，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确相貌非凡，这样说也无不可。不过皇上毕竟不比而立之人，这种民间传言，不可尽信。〃

无双暗想这人好历害，一句话，似是非是，似非不非，让人抓不着把柄。谁若敢说他这话不对，被人告上一告，那就是杀头之罪。

庄子莲笑道：〃公公答得巧妙，只是不知皇上前次去永州之时不小心伤了手，他的伤口好了没有？〃

〃你别胡说，皇上万金之躯，怎会被人伤了手？〃那太监料定庄子莲是在试探他，她一介民女，怎会真正见过皇上？

庄子莲笑道：〃我什么时候说皇上是被人弄伤手的？是皇上自己不小心弄伤的。〃

〃没有。皇上的手明明好好的，你别在这里故意拖严时间。〃太监不奈烦道。

庄子莲喝道：〃哼，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说什么在皇上面前行走，一派胡言。你根本没见过皇上。皇上在永州之时不小心打翻杯子，划伤了手，是小梅姑娘亲自给他包扎的，伤口就在左手食指上，你若不信，咱们马上进京去见皇上验证。〃庄子莲这招更绝，皇上本就未受伤，她料定他不敢进京见皇上，便这样赖他。只要不与利州的官兵发生冲突，出了这利州，还怕擒不住他？

那太监道：〃咱家本就是要押你等进京的，只要你等束手就擒，到了临安，自会与你进宫面圣。可你们要是拒捕，能不能到临安，就未可知了。〃

江孝老奸巨滑，知到这事事关重大，弄不好会死无葬身之地，便道：〃你们各说各理，本官一时也分不清谁说的是真话，谁说的是假话，我这便派人快马进京打探清楚，在此之前，你们各人都不得离开武馆。〃

无双觉得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到底谁让他传假圣旨？莫非他是屠龙会的人，想抓住自己要挟皇上？又想永州之事怕早己传到屠龙会耳中，当时虽未承认自己的公主身份，但自己姓乐，只要他们去仔细查一查并不难查出真相，而这人仿佛并不知道，应该不是屠龙会的人。那他这样做有何目的？受谁指使？是为了抓自己还是为了调虎离山对付沈家兄妹？莫非与当日在空空寺掳劫皇上的人有关？难道除了屠龙会外还有另一拨人要对付皇上？她至少确定这事与江孝及利州的大小官员无关，这样也少了不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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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

正当此时，远处车轮滚滚，马蹄声大作。一名兵士来向江孝禀报，又有一队人马过来。这次从车上下来一个白发太监，正是皇上身边的郭舍人。

洪启将那名太监扔到郭舍人面前，道：〃郭公公，你瞧瞧，这人可在皇上身边当值？〃

郭舍人抬起他的头，道：〃没有，咱家不认识。〃

那太监自知大限己到，咬破藏在嘴里的毒药，一命呜呼’子莲拾起那张假圣旨，递给洪启道：〃洪大哥，这个你收着，等回宫查明情况，再向皇上禀报。〃

洪启知道这上面的玉玺绝对是真的，这主谋之人多半是能进出皇宫之人，她的意思便是要自己查清这谋害无双之人，此人存心要至无双与死地，若是不除，随时会危及到她的生命。

郭舍人突然喊道：〃乐无双接旨。〃

众人跪下，无双一愣，紧跟着一起跪下，郭舍人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召曰，赐封乐无双为无双公主。〃念到这里便汀。

大伙正等着他继续念下去，可等了半天，他一言不发，反倒将圣旨收了起来，伸手过来扶无双。

洪启道：〃公公，这圣旨……〃照理说圣旨都是以钦此结尾的，况且无双己写了信，请皇上派人调查利州的事，圣旨上怎会只字不提？

郭舍人道：〃公主，请接旨吧。〃

无双立着不肯去拿，难道他忘了？还是根本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上？道：〃公公，我向皇上禀报的事情他怎么说？〃

郭舍人将圣旨双手奉上，道：〃公主请接旨。〃

无双道：〃你若不讲清楚，我就不接。〃

郭舍人瞧了瞧圣旨，道：〃公主，您接了旨自然就明白了nad1（〃意思是说这圣旨里别有深意，要让她自己看。

无双狐疑着接过来，打开一瞧，后面一片空白，正要发怒，郭舍人高呼一声：〃奴才参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双膝跪地一拜。

其余众人跟着下跪，高呼千岁。无双并不喜这种场面，唤众人起身，对郭舍人道：〃郭公公，我跟皇上说的事情呢？〃

江孝在一旁听她再三追问，心己凉了半截，他知道，她所说的事定是自己贪污受赂之事，没料她竟是公主，自己的官怕是保不住了，同时又暗自庆幸刚刚没对她动手，否则就不止丢官去职这么简单了。

郭舍人道：〃公主，您应该称父皇。〃

〃好吧，父皇。〃

郭舍人道：〃皇上说公主是千金之躯，不必为这些小事烦恼。公主所讲之事，由洪大人全权处理，遇事不用禀报，可先斩后奏。〃再从怀里拿出一道圣旨，交到洪启手上。

洪启跪地双手接过，里面果然便是这个意思。

无双道：〃你有圣旨不早拿出来？害我白担心一场。〃她是真怕皇上对这事不闻不问，那利州百姓对朝庭就彻底失了信心了。

郭舍人躬身赔罪道：〃请公主恕罪。皇上说要公主先接了这道旨再传那道旨。否则便要奴才脑袋。皇上还说希望公主保重身体，早日回京。〃

皇帝的意思很明显，她若不肯承认公主身份，那第二道旨就不下。

无双喜忧参半，喜的是他总这样关心自己，忧的是他竟将国家大事用来做赌注。

江孝自觉难逃一劫，几天相处下来，他知无双心肠软，杨义刺杀她这么大罪都能饶过，自己所犯不过是些小事，跪地求饶道：〃公主殿下，下官一时糊涂，铸成大错，请殿下恕罪nad2（〃

无双很不喜欢他那幅八面玲珑的样子，怒道：〃你没听见圣旨吗？你应该去求洪大哥。〃转身入内。江孝又转头望着洪启，洪启无奈的笑笑，道：〃江大人，这事我也是无能为力。依我之见，你还是坦白从宽，或许公主能饶你一命。〃这些天来江孝一直热情款待洪启，如今他出了事，不能帮他也不至落井下石，给他指条明路也算对得起他了。

江孝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回到家里，将多年来所犯的罪行一一列明，无双见他坦白，后来查明，多宗恶行皆是手下人有意讨好他而为，他手上并无人命关司，又揭发利州大大小小数十名官员有功，便免了他死刑，改判流放边疆，两年后病死军中，正应了那句古话：善恶到头终有报。

无双是公主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百姓听说她把江孝关了起来，纷纷前来武馆找她申冤。洪启怕居心叵测之徒趁机生事，派大内侍卫将武馆围了起来。为了替百姓申冤，洪启在门口设了桌案，由他和庄子莲坐阵，一一记录，再派人查实。对情节较轻的官员，或者降级，或者免职。对无恶不作的十三名官员，先是游街三天，再押赴刑场斩首示众。排在首位的便是全世前，马庸也在其中。百姓们欢呼雀跃，纷纷称颂皇上的英明，无双听了心里美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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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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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无双的身份公开以后，武馆里的人对她多了一分敬意，又可说是畏惧，一个人地位太高，人们总会想处处顺他的意，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他，后患无穷。

无双觉得很是别扭，幸好庄子莲并不把她当成公主一样供奉，还跟以前一样，有说有笑，否则她一定会被逼疯的。

利州的事处理完毕，郭舍人便催促着无双早日回去。无双让他先走，他怎么也不肯，说是皇上的旨意，要他跟着照顾公主的起居☆后，她拿出金牌，连哄带骗，连威逼带利诱，这才把他赶了回去，耳边终于静了下来。

无双这些天一直在想该怎么样去找巴不德，要不要告诉洪启。洪启对皇上极为忠心，绝不可能让自己去犯险，他的意思，这些反贼杀了就杀了，既然他们走上这条道路，早该料到结局，、怨不得人。若是不告诉他，他一天到晚跟在身边，又哪有时间单独去找巴不德？若不早日解决这件事，将来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

她辞了沈家兄妹，将洪启带来的大内侍卫打发得远远的，一行三人拍马往回走，顺带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出得利州地界不远，翻过一处山坳，脚步声杂沓，从两旁路边冲出来十余名蒙面汉子。将三人团团围住。在一旁的大树，躺着四具尸体，是洪启派出去探路的大内侍卫。

洪启也瞧见那四具尸体，拔刀喝道：“大胆蟊贼，光天化日竟敢拦路抢劫，眼里还有王法吗？”

蓦然一道剑光，从右侧闪过，直逼洪启而来。洪启举刀一封，剑刃竟在半空直折向下，刺向他的大腿。这凌空变招，原是常事，但若不具相当功力，又或对对手武功知之不详，先一步预料到他的应敌之策，那这一变不仅不能出其不意，反倒会成为对手制胜的契机。来人显然并非对洪启的功夫了若指掌。

洪启双腿用力一蹬，从马鞍上高高跃起，一个倒转，反身向来人扑将下来。那人一剑刺入马背，马儿受惊，往外疾驰出去，背上流出的鲜血酒了一地nad1（那人拔剑一扬，一滴鲜血从剑尖飞出，射向洪启眼珠，洪启一个翻转，躲了开去，自己的攻势也同时被消弥于无形。

无双知道来者并非一般劫匪，是冲着自己三人而来，大喊一声：“子莲快走。”一脚踢在她马背之上，庄子莲还未及说话，便被马儿带出去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