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1 / 2）

尽致，颇得神韵。只可惜我的笔下写不出这样气势磅礴的字。〃

〃你只要放宽心境，别再郁郁寡欢，至于书法嘛，尽力而为就好。反正你也不指着它过活。〃

〃我什么时候郁郁寡欢了？你可别乱猜。〃颜九宫己经尽力掩饰自己的心情，眼前这女子不过是刚见面，怎么可能看得出来？

〃不承认就算了。反正高不高兴只有你一人知道，就算我说中了你不承认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算了，不跟你闲扯了，我还要进城呢。〃转身要走。

颜九宫急道：〃等等，你能不能陪我下盘棋再走？〃说话间，也经将棋盘摆上，眼巴巴的望着无双。

无双看看天色尚早，这些天也没人跟自己说过话，难得跟他说得这么开心，便坐到他对面，道：〃我棋下得不好，你可别取笑我。〃

啪的一声，夹起一枚白子，放在右下星位。

〃哪里，我也下得不好。〃颜九宫跟着放下一子。

无双的棋越下越快，颜九宫却越来越慢，偶尔还陷入沉思。无双等得不耐烦了，便道：〃你想那么久干嘛？你可别想着怎么输啊，我告诉你，我有一位朋友，他千方百计变着法让我，结果我就天天喊着要跟他下棋，他让着让着不耐烦了，有一次便痛下杀手，从那以后他就不敢再让我了。因为他怕我再天天跟他下棋，以我的实力，想输给我怕是很难。〃

她说的是洪启，有一次她闲着没事，便与沈玉儿下棋，哪知沈玉儿根本不会，庄子莲又下得太好，她只好找洪启来下。洪启不愿痛下杀手，每盘只小胜，无双瞧出来，便天天缠着他下棋，有一次洪启实在有要事处理，给她缠着不放，他只有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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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

颜九宫道：“哈哈，真没见过，像你这样说自己的。”

无双笑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四书五经，我伦语最熟；琴棋书画，书法最好；刀枪剑棍，剑法最高。其它的，都差。其中又以下棋为差中之最。像你这样饱学的才子，若是输给我，鬼都不信。”

“你可真够坦白。别人都在尽力掩饰缺点，你却说得清清楚楚。不过你这样说，我可得真要输给你才好，这样你便可以天天陪我下棋了。”

“好啊，若是你输给我，我明天再来和你下。”啪的一声，一枚棋子放下，正好赌在自己的气上，将白子闷死一大片。

“你故意这样下的。”颜九宫道。

“谁说我故意的？我水平就这样。有本事，你输给我啊？”

“好啊。”少年给他激起斗志，全神应战，只是他无论怎么放水，最终还是以十三目大胜无双。

无双如释重负，道：“哈哈，我终于输了。”

“颜四，秋菊。”少年大声呐喊，喊了几声，没人回应。突然，一个黑衣人，从凉亭顶上窜下，双手使爪，朝颜九宫头顶按去。

无双不及多想，一把棋子朝那黑影撒去，右手照她面门劈下，那黑衣人丢下颜九宫，回掌来打无双。

无双双掌一翻，一招鹤冲九天，将那人双掌分开，抬腿一脚踢向那人小腹，那人功力较无双逊色许多，勉强拆解此招，己给无双点中丨穴道，动弹不得。

“你是谁？为何要伤害颜公子？”扯下那人面纱，那是一位中年少妇，眼圆眉弯，颇有几分姿色。

“二娘？”颜九宫惊叫道。

“原来是后娘nad1（难怪要对他下狠手。”无双冷冷道。

远处奔来一男一女，两人来到亭中，跪在无双面前，求道：“女侠，求您放了二夫人。她对少爷没有恶意的。”

“出手这么狠还没有恶意？你当我是白痴吗？”

颜九宫道：“小梅姑娘，请你放了我二娘，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无双并没出手解丨穴的意思，那妇人怒道：“你与他非亲非故，这样护着他干嘛？你快解开我丨穴道，否则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就来啊？我还怕你不成？”

那妇人道：“识相的就快走，我的人来了就没你好果子吃了。”

“反正我也口渴了，好果子坏果子，能吃就行。”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这样护着他干嘛？”

“关你什么事？本姑娘高兴。”无双很不喜欢她盛气凌人的样子，怒道。

妇人骂道：“这是我们颜家的家事，用得着你这个外人来管？”

“你的家事我是管不了，可是你光天化日下手杀人我怎么能不管？若是借口家事就可以随便杀人，那还要王法何用？”

“杀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人了？老爷被他气病了，我只是想出手教训教训他。”那妇人道，无论怎么说，无双始终对她没好感，认为她是在狡辨。

“你这哪是教训人？分明是想取他性命。教训人需要蒙面吗？你是他的长辈，你大可光明正大出手，干嘛要偷偷摸摸？”

妇人义正辞严道：“光明正大的说？你以为他会听吗？我不打他他就不会醒nad2（”

“怎么不会听？我看他挺讲理的。”突然若有所悟，道：“一定是你强人所难，他才不听你的。”

“好啊，你说他今年也二十多岁了，我叫他成亲，这有什么错？我说让他掌管颜家家业，这又有什么错？”

“这个嘛……”无双一时也挑不出她何错之有，这男大当婚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掌管家业就更是作子女的责任，可他为何不肯呢？瞧他也是通情达理之人，定是有什么苦衷，只是自己不解内情罢了。

“说不出来了吧？自古后娘难当，我若明着动手，人家说我是恶母，若是不管，别人又会说我要霸占家业，将他养成一个不懂世事的败家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十年，就算我蒙了面，他就认不出我吗？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个外人说三道四罢了。”妇人振振有词，说得无双哑口无言。

“总之他一定有自己的理由。说不定你找的人与他天生犯冲呢？”无双自己都觉得是在强辞夺理，回头朝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出声说话。

颜九宫闷了半天，终于开口，道：“二娘，您以后别再为九宫的事操心了。如果您和爹真的希望我早日成亲，那我明天就去陈家提亲。”

“那怎么能行？我和你爹给你挑了这么多大家闺秀，个个貌美如花，温文大方、谦恭有礼，比这些粗野的小丫头强多了，你怎么偏偏要娶她？你这不是存心和我过不去吗？”那妇人指桑骂槐，名贬陈小姐，实则将无双给骂了一通。

无双非要与她辨个输赢，一下子找到借口，回道：“我就知道是你蛮不讲理，人家明明喜欢陈小姐，你又嫌这嫌那。人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若是遇着一些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家伙，天天对牛谈琴，谁受得了？”无双也不嘴软，她骂自己是野丫头，自己骂她是犟牛，听不进别人意见，半点不吃亏。

秋菊插嘴道：“小梅姑娘，你不知道，这陈小姐不仅体弱多病，还是个哑巴nad3（”

“哑巴怎么了？只不过不会说话，用写的不就成了？体弱多病又怎么样？找个好点的大夫，调理调理就行了。”回头对着那妇人道：“若是你出身差一点，我看还不知病成啥样呢？”无双知道联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至于人才如何，倒不是最重要的，既然颜家不愿意，那陈家多半家境不好，否则她女儿早嫁出去。

这一猜倒也不差，陈父只是朴实的小商铺老板，本就无甚积蓄，加之女儿自小多病，需要长期服药调理，仅能勉强度日。

“你……”妇人被气得浑身发抖，如果没被点住丨穴道，只怕巴掌早己甩了上去，“再怎么说，我也比你这个野丫头好。”

无双给她一骂，反倒不生气了，坐到颜九宫对面，将棋子放回棋盒，道：“颜公子，反正天色还早，不如咱们再下一局，如何？”

颜九宫抬着看见那妇人的脸，道：“小梅姑娘，请你替二娘解开丨穴道。”

“哎呀。”她惊叫一声，道：“我点丨穴功夫刚学不久，还没学会解丨穴呢。不过没关系，师傅说两个时辰之后丨穴道会自行解开的。”

那妇人狠狠的盯着她，她认丨穴力道之准，怎么可能刚学？摆明是让自己在这里站两个时辰，道：“用不着你解。”自己运功冲丨穴，冲了两次没冲开，对秋菊喝道：“你回去把老爷请来。”

秋菊还未答话，嗖嗖两枚暗器打来，一枚打向那妇人，另一枚打向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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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

无双低头避开，将在那妇人身上轻轻一戳，解开丨穴道。那妇人己听见背后的风声，丨穴道一解，立刻闪开。

树后面，一条人影窜到无双跟前，双掌推出，打她双肩。其身法如风，双掌有劲，己堪称一流高手。无双不敢怠慢，与他对上一掌，只觉他内力雄浑，不亚于自己，他又是两掌打来，无双怕他还有同伙埋伏在一侧伺机偷袭，不敢硬接，脚下一滑，转到左侧，扣他右腕。

那人手臂一弯，手肘朝她臂上撞来。无双纵身从他头顶跃过，一招回头望月，点他腋下。这一招原是断魂枪中的招法，她以指代枪，位置竟算得分毫不差。

那人后退两步，站定之后，道：〃姑娘武功不凡，不知师承何人？〃

〃老爷。〃那妇人叫道。

〃爹。〃颜九宫也叫道。

颜祺峰面宽额广，眼圆鼻挺，双目有神，面色略黑，己有些发福。无双拱手道：〃家师乃是一名护院武师，颜老爷想来不会听过，不提也罢。〃

颜祺峰知她不愿吐露师承门派，也不追问，笑道：〃老夫隐退江湖十几年，想不到江湖上又出了这般了得的人物。〃他早年闯荡江湖，娶妻之后便金盘洗手，这些年来一直经营金器，挣下了不少产业。

无双道：〃刚才对尊夫人多有得罪，还请颜老爷见谅。不过她的行径确实需要人好好教训一番。〃

〃哼！〃那妇人冷哼一声，朝颜祺峰靠过去。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颜祺峰道。

无双随他来到远处树后，颜祺峰问道：〃姑娘家居何地？家中还有何人？〃

无双一一道来，颜祺峰又道：〃姑娘到定城所为何事？为何会与犬子在一起？〃

无双原想说来寻亲，又怕他再三追问露了马脚，便道：〃我在家里闷得慌，便偷偷溜出来游玩天下nad1（〃又将行至山下所遇之事与他说了，颜祺峰笑道：〃这也算是你们俩有缘，老夫有一事相求，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颜老爷请说，如果小女子能做到，一定照办。〃

〃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九宫从小生性内向，双腿又患旧疾不能行走，平常很难听他说几句话，脸上更是难见笑容，老夫见他与姑娘聊得投缘，想请姑娘开导开导他。〃颜祺峰原配夫人死得早，对儿子，他也是无能为力。等儿子长大成丨人，他便想替他说门亲事，有妻子的照顾，或许他能变得开朗，可说了几门亲事，儿子总不愿意。

他这样做还有另外一层用意，若是儿子喜欢无双，大可趁机培养感情，日后好将她娶进门来。他见无双穿着朴素，且又会武功，料想她家里并不殷实，以自己今日的财力地位，上门提亲，她父亲应无拒绝的理由。且儿子腿虽有疾，相貌却是千里挑一，或许两人两情相悦，自己岂不成就了一段美好良缘？

自从无双与颜九宫见面以来，他的确是一直坐着，一动不动。难怪他一直不肯成亲，谁愿意自己女儿嫁给一个不能行走之人？纵使有几个是应父母之命的，他也不愿误人终生，全部拒绝，对他即怜惜又敬佩。

反正开导开导他也不算什么难事，便道：〃颜老爷请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力而为，不过成效如何就不敢保证了。〃

颜祺峰喜道：〃那好，姑娘这就与我一起回颜府，九宫听了一定很高兴。〃

可怜天下父母心，无双想起远在临安的爹，不知他此刻是否正替自己着急呢？她既来到定城，就不得不查探查探茅五一的下落，如果住进颜府行动便受了限制，况且还有个二夫人在，免不了凭添许多麻烦，便道：〃不用了，我还想在城里逛逛，明天上午我会去找颜少爷的。〃过去与颜九宫告辞，往山下奔去nad2（

颜九宫恋恋不舍，却也不敢开口留人。

颜祺峰看着儿子的眼神，笑道：〃九宫，你放心，乐姑娘己经答应明天过府来陪你下棋了。〃

〃爹……〃颜九宫深情的望着颜祺峰，喊道。

颜四道：〃老爷，您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来服侍少爷，不怕她别有企图吗？〃他自小便在颜家，对颜家忠心耿耿，颜祺峰很信任他，他这样说一点不恼，反而很欣慰，道：〃你放心，她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

颜四知道他阅人无数，可人心难测，又道：〃老爷，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定她有意接近公子呢？〃

二夫人道：〃颜四，你别操心了，老爷己经试探过她了。你忘了刚刚老爷打向我后背的那枚暗器了吗？老爷原是想替我解丨穴，她以为老爷是想伤我，出手来救，这瞬间的意思，绝对发自本性，无从作假，所以老爷才这样放心让她来照顾九宫。〃

颜四说是服侍，他认为无双身份不高，自然只能跟自己一样服侍少爷，而二夫人用的是照顾，俨然己经猜透了颜祺峰的想法。

〃二娘，谢谢您。〃颜九宫道。

二夫人一愣，颜祺峰笑道：〃夫人，九宫何等聪明？咱们这点雕虫小技，怎么能瞒得过他？只是苦了你落下个恶人的罪名。〃

原来无双的到来，颜四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见两人相谈甚欢，他便让秋菊在一旁守着，自己立马赶回去向颜祺峰禀报情况，颜祺峰与二夫人一商议，决定由二夫人出手，试探虚实，若她真的别有用心颜祺峰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二夫人道：〃九宫，你怎么看出来的？难道我说错话了？〃

颜九宫摇摇头，道：〃二娘，您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短短的一句话，感动得她差点落泪nad3（

颜祺峰道：〃你这些年来对这个家的贡献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你以后别再胡思乱想了。〃转头对颜四道：〃颜四，你说说，下人都是怎么说二夫人的？〃

颜四耿直，也不避讳，道：〃二夫人，大伙都说这颜家里里外外管得如此井井有条全是您的功劳。还说您十年来一直不肯让老爷将您扶正，是因为怕少爷心里有阴影。别的小妾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样算计长房，您跟别的小妾不一样，您一心希望大少爷撑起家业，对两位少爷也一直都很公平，绝没有半点偏心。〃

颜祺峰笑道：〃怎么样？我说的话你不信，颜四说的你不能不信吧？反正妻也好，妾也罢，这家事你是管定了，想逃也逃不了的。〃仰天叹道：〃娶妻若此，夫复何求？〃

二夫人面色绯红，在他胸口轻捶一拳，骂道：〃没正经的。〃

众人哈哈大笑，颜九宫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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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

无双进了城，找了间客栈住下，四处打探茅五一的消息，他是朝庭的通缉要犯，自然不容易打听，无双也不抱太大希望，算好日子，待洪启安然回临安之后她便回去。这几天，无双的任务不是寻找茅五一，而是开导颜九宫。

第二日晚些时候，无双来到颜府，秋菊早等在门口。将她领到颜九宫所在的朝阳阁。悠悠琴声传来，颜九宫正在抚琴，节奏欢快，明朗，他的心情似乎很好。

瞧见无双过来，汀手中动手，凝视着她，一直待她走近，方才低下头去看手中的曲谱。

〃你今天心情很好？〃无双笑道。

〃是啊，最近从来没这么好过。〃

〃那是你去陈家提亲，人家同意了？〃

〃不是。〃颜九宫笑道。

〃那你一定被别人拒绝了，悲极生乐？〃

〃也不是，爹说提亲的事过些日子再说。〃

〃是这样？〃无双道，〃今天天气这么好，不如咱们去集市走走，如何？〃她并不十分喜欢下棋，只是闭来无事下一两盘，仅供消遣。

〃你不下棋吗？我还道你很喜欢下呢。你不是说你天天缠着你的朋友下吗？〃

无双笑道：〃是啊，他老是对我很客气，所以我就找了这个办法来折磨他。〃

〃哈哈，你的方法可真别致。要是我就想不到这么折腾人的办法。〃

〃你的办法都是大智慧，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小聪明怎么能跟你比？走吧，咱们定城的风光。〃无双走过去，推着颜九宫便往外走，秋菊和颜四要跟着，被颜九宫喝止nad1（

二人刚转过弯，恰好碰上二夫人，颜九宫向她问了好，无双没有理会，径直前行。

出了院门，向左走便是集市。颜九宫并不常出门，对路也不太熟，走了一阵，两人渐渐迷失了方向。

无双笑道：〃我还道你很熟呢，原来跟我一样，摸不着北。跟别人说你在定城长大都不会有人相信。〃

〃我几乎从不出门，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

〃啊？那你平时一个朋友都没有吗？〃

颜九宫摇摇头，无双道：〃不如咱们去瞧瞧你的心上人怎么样？〃

〃心上人？〃颜九宫木讷的看着她，自己哪来的心上人？

〃别不好意思嘛。就是你要去向她提亲的陈家小姐啊？我她到底长什么样，能让颜大公子非她不娶。〃无双知道颜九宫不愿耽误常人家的女子，这个陈小姐自小多病，又是哑巴，最能体会颜九宫的感觉，而且一般这种人都很会照顾人，两人在一起未必不是好事。况且无双也可借此机会，找一找茅五一。

〃谁说我非她不娶了？〃

〃走吧。〃推着颜九宫去找陈家。这城里姓陈的人家多不胜数，她又不好意思问人家哪个陈家生了个哑巴女儿，转了两圈，没找着∵得有些累了，见前面有一个摆残局的小摊，无双好奇，便与他去看。

摆的是象棋古谱。无双对象棋并不清楚，颜九宫仅会下一点那人标价十文钱一局，以一赔二。颜九宫试了两局，没走出三步，便被将死。他没了兴趣，那摊主见他是个大主顾，陪笑道：〃公子，咱们换个简单来试试？〃

他落子如飞，三两下便换了个模样。颜九宫再解了两次，又输进去二十文钱，那老板还缠着他nad2（

几十文钱对颜九宫来说并不算什么，经不住那老板磨蹭，又下了两局。结果照样输。

围观人群中有人看不惯了，骂道：〃老板，凡事事可而止，别做绝了遭人怨恨。〃

那摊主扫了他一眼，四十来岁，一脸横肉，长衣短裤，极不搭调，骂道：〃这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若不服气，你来试试。〃

那人怒哼一声，转头对无双道：〃小丫头，快带你家公子走吧，这种棋局，先走必输，你再怎么走也是白给他送银子。〃

〃好。〃无双问也不问为什么，推着颜九宫便走。

那摊主白了那人一眼，瞧他牛高马大，不敢造次。

颜九宫见她额头己渗出汗水，道：〃小梅姑娘，让你陪着我这么个废人，真是委屈你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是把你当朋友才愿意跟你出来玩的，你真当我没事干，专程来伺候你们这种富家公子？若是别人我还懒得看他一眼呢。〃无双佯装发怒，颜九宫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