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是谎言》
楔子
“在校生韩圣伦在此宣誓,本人将在二十岁*礼上迎娶本届毕业生沈书蕾为妻,绝无虚言,请在场各位来宾、全校师生做见证。接下来仅代表在校全体学生向毕业生致词……”
资优生韩圣伦今年十岁,已经是五年级的学生。今天代表在校生在毕业典礼上致词,发表了惊人的言论。
其实他原本可以与沈书蕾一起毕业的,只怪他忍不了一时之气。
唉,有甚么办法,他实在太爱沈书蕾了,就在资优生检定考当天,他窃听到沈书蕾的私人电话。天,竟是男生打来的!不要命的是,他还胆敢约书蕾,这还得了!他当然死守著书蕾不放,结果……唉。
他只好选在今天发表爱情宣言了,他想唯有如此才能杜绝一些想染指沈书蕾的*。再不然呢,现在大伙儿皆知沈书蕾是他的人,往后沈书蕾身边若有风吹草动,也会有好事者当跑腿通知他。再说,他的人缘一向极佳,肯“仗义相助”的人肯定也不少。
典礼完,一回到家,沈书蕾生气地握著粉拳,“韩圣伦,你怎么可以胡说八道,害得我沦为笑柄,你这一次真是太过分了!我要打电话给玲姨,请她带你回台北,永远不准再踏进我家一步。”
“书蕾,你别生气,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好啊!你这么温柔漂亮,以后上了中学一定是那些*男生流口水的对象,我又不能跟在身边保护你,最起码也得防患未然,为你做保护措施啊!”韩圣伦一副大人口气,好似沈书旧的父亲似的。
“借问一下,我是濒临绝种,还是奇珍异兽?保护?不必了。”她细声细气地冷哼,“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我是你的表姊,不要老是书蕾、书蕾的,没一点分寸。”
这一句话,沈书蕾生气时总要重复一次,韩圣伦旱将它当耳边风。韩圣伦不在意地堆著满脸的笑,只因为他实在太了解书蕾了,她根本不是训人的料,说她温柔漂亮是真的,出生以来,他还未看过有甚么人比书蕾更婉约动人的。
天啊!这是十岁孩童该有的想法吗?难道资优生特别与众不同,或者只有韩圣伦例外?
听说表姊弟是不可以结婚的,但他们的关系不同,沈书蕾的母亲自小父母双亡,由韩圣伦的外祖父母收养,成为韩圣伦母亲张宝玲的姊姊,他们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沈家位于南部的小镇,与张家比邻,沈父单名中,外表严肃不苟言笑,捧著铁饭碗,在公家机关一待就是十五年,沈母张宝真,承袭了张家幽默风趣的家风,与张宝玲感情甚笃,个性也非常相近,因此嘴巴甜的韩圣伦自是得她疼爱,早已当他是未来女婿了,不消说,韩圣伦自小就跟著沈书蕾喊她妈妈。
韩家位于阳明山上,位高权重的韩家大家长韩成麟乃韩氏集团总裁,为人冷漠严厉,是一位对人、对事都要求严格的企业家;其子韩伟,韩氏集团副总裁,个性与父亲酷似,深爱其妻张宝玲,只有韩圣伦一子。
在韩圣伦满周岁时,由母亲带回娘家,遇著了四岁的沈书蕾,可爱的书蕾对著他微微一笑,从此,韩圣伦成了乡下孩子,在南部一住就是十年。
第一章
岁月匆匆,一晃眼,干圣伦十七岁,已是大三生了,仍然时常往乡下跑,美其名探望外租母,实则为守住沈书蕾而来。
去年沈书蕾高中毕业时,韩圣伦曾极力鼓吹她北上读书,可惜沈书蕾避他如蛇蝎,故意选一所离家不远的商专就读,不理会他的苦苦哀求,于是韩圣伦只好当个“通勤*”了。不过这是他自封的,沈书蕾从不将小她三岁的韩圣伦当一回事,只当他是自己的表弟罢了。
今天,韩圣伦又跷课驱车南下,在沈书蕾的学校门口站岗。主因是昨天他安排在沈书蕾身边的耳目传来讯息,听说有只不知自己有几两重的“七月半鸭”公然追求沈书蕾,为了这只死鸭子,他只好跷课来看看究竟是谁胆子如此之大,敢招惹他的书蕾!这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沈书蕾是他韩圣伦早已订下来未过门的妻子,别说碰她一下了,即使同她说上一句话,也会被韩圣伦整得死去活来,不敢再瞧沈书蕾一眼。
“嗨,圣伦,书蕾被老师叫住了,你可能得等上一会儿啰!”沈书蕾的同学们一看到倚在红色跑车旁的韩圣伦,马上打招呼。
“圣伦,你跷课又无照驾驶,小心又得挨书蕾训话了。”
“圣伦,有个外校生追书蕾追得很勤,你知不知道?可得手下留情啊。”
“听说是外地来的,长得不赖哦。圣伦,你可别太过分才好。”
“唉,我劝过他了,可惜他太自以为是。圣伦,你看著办吧,我精神上支持你。”韩圣伦微笑著与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这时,突然有人低喊了一声,“就是他!圣伦,快看,那个开吉普车的家伙,他叫方轩和,听说在大学里还满罩的,跟你一样是三年级o也。”
韩圣伦眯起眼睛打量不远处的方轩和。嗯,长相还不赖,的确有几分“姿色”
可以追书蕾,就不知人品如何。韩圣伦笔直朝他走去。
方轩和甫停车,马上接收到韩圣伦的审挸。
“方轩和?”韩圣伦的语气不友善。
对方颔首,表情极冷淡,“想必然你就是书蕾缠人的表弟韩圣伦了?”
他撇撇嘴角,颇有嘲弄意味,“这恐怕有点误会,难道没人告诉你我是书蕾的末婚夫?”
“倒是有不少人提过。说来奇怪,就是有人喜欢玩一相情愿的单恋游戏。唉,小孩子就是有这好处,再怎么任性、无理取闹,也不会有人忍心去责怪,不理睬也就算了。”他故意瞄韩圣伦一眼,还以颜色道:“书蕾提起你时常这么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韩圣伦咬牙切齿,他最恨人家提起他与书蕾之间的年龄差距,这个方轩和,非好好整整他不可!
“圣伦,你怎么会在这里?”沈书蕾才出校门,就看到韩圣伦与方轩和怒目对视著。她叹口气,知道是怎么回事。打从韩圣伦懂事起,她注定与异性成为绝缘体,她早已经习惯了,乐得清闲之下,倒也不排斥韩圣伦的赶蜂行径;但是,这不表示她默许韩圣伦的追求。
沈书蕾一出现,韩圣伦马上换个面孔,露出甜死人的笑容,“书蕾,你总算出来了,我好想你,你还好吗?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被那些苍蝇的嗡嗡声烦死了吧。”他自然地以占有的姿态搂住沈书蕾的腰,在她粉颊上亲了一下,亲匿地搔她的鼻子。
从小到大,不知是有意或无意,只要两人在一起,韩圣伦总是搂著她,不时的亲亲她、碰碰她,再不就是拉著她的手到处跑,久而久之,她也“习惯成自然”,不认为有甚么不对劲。她却不知在旁人眼里,她认为自然的行为,俨然是一对亲密恋人的最佳写照。
“别闹了,前几天你才来过,怎么今天又来了?又跷课?”虽是轻声细语,却绝对是责备的语气。
“我想你啊!既然你一直不来看我,我只好当个勤劳的*,南北两边跑了。
”韩圣伦装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书蕾,上次你提过的书,是不是这一本?你看看。”方轩和不甘被冷落,故意插话进来。
“没错,是这本书!你怎么找到它的?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呢!”沈书蕾接过书,欣喜地翻阅著,以至于没有看到韩圣伦与方轩和一个眼含怒气、一个得意洋洋的对视情况。
“书是我一个朋友的。上次听你提起,我觉得好像在哪里看过,因为不确定,所以才没告诉你。”方轩和深情款款的眼柙毫无遮掩地落在沈书蕾美丽的容颜上,她优雅的气质一直深深吸引他。
“原来如此,谢谢你,我会尽快看完它,好还给你的朋友。”她收下书。
“不用了,我已经买下这本书,送给你。”他从来不曾如此待过一个人,她是特别的。
“那怎么行?这样吧,我把钱给你,算是我买下这本书。”她将书交给韩圣伦,掏出皮夹。
“不,我说了是送给你的,你只管收下。”他推辞,不要沈书蕾如此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
“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接受你的赠与,那可说不过去,书蕾心里也不自在,不如这样,我请客,算是答谢。书蕾,你说好吗?”韩圣伦微笑著提出建议,眸底闪过一道促狭的光芒。
“这样也好,不过应该由我请客。方轩和,你有空吗?”沈书蕾不疑有他,只觉得如此一来,这本书她才收得心安理得。
请情敌吃饭?!前所未闻,怕是宴无好宴吧!话虽如此,但人家既然下了战书,他岂有不战之理。于是方轩和点头答应。
沈书蕾的确值得方轩和赴汤蹈火。莫说其他,光是一身白皙的肌肤就足以羡煞一千人,更遑论她细致的五官和超脱尘俗的气质了。
一般得上天厚爱,生得如此绝色的佳人,多多少少总会带点傲气,沈书蕾却不然,非但如此,她还有点自卑感,这都是拜韩圣伦所赐。只怪他实在太不像正常人了,年仅十七就拥有颠倒众女之俊貌,一双会电死人的眼眸随时闪著智慧的光芒,不时洋溢的笑容总是吸引周围人群的目光,再加上天赋异禀的超高智商、过目不忘的本领,小小年纪已精通数国语言,炒作股票,游走商场,往往数十亿的交易在他眼里却成了“无聊玩玩”。他是如此意气风发的人,长年在此类人的阴影下过活,又得接受强制的庇护,沈书蕾要不自卑也难。
唉,要问沈书蕾何以迟迟不接受韩圣伦的热情追求,实在不难了解了。
“我先打个电话。待会儿我们去吃书蕾最喜欢的海产,听说附近有家餐厅新开幕。方轩和,你有意见吗?”
难得的好语气,对象又是他这头号情敌,韩圣伦到底在打甚么主意?
“好啊,我也喜欢。”方轩和点头。
沈书蕾侧首,带著狐疑的眼神打量韩圣伦。他过去待人总是鲁莽无礼,只要接近她的男生,她从未看过有谁让韩圣伦正眼视之的;打招呼?别提了,更何况是请吃饭又好言相向的,如此光怪陆离的事,怎不教她心生疑窦?***
圣鲨鲜海鲜馆截至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不良迹象。
他们点了几道菜以后,方轩和全神戒备,紧盯著韩圣伦的每一个动作。沈书蕾则仍然困惑,频频看向韩圣伦。
至于这位集众人的焦点于一身的主角此时甚么也没做,反倒无辜的回望他们,再瞧瞧自己身上的米白色t恤及牛仔裤,突然帅气地手指一弹,露出得意又自傲的笑容。
“你们也觉得我身上的衣服好看吧。其实这也没甚么,天生骨架长得好,再加上后天养成,随便甚么衣服穿上身也能惹来注目。你们尽管瞧吧,我很习惯了。”
他一脸“天生得我如此,莫可奈何”的神情。
虽然已经习惯他随时不忘自我吹捧的调调,沈书蕾仍忍不住翻白眼摇头不表赞同。
这家伙不但过度自信,而且自负得可以!真奇怪,他怎么没有随身携带一面镜子随时顾影自怜?方轩和实在想吐。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即使他的智商再高、悟性再好,心灵的成熟终究得靠岁月累积。爱情与资优无关,这方面他有绝对的把握胜过韩圣伦,他研判以沈书蕾的个性,不大可能会选择一个年龄比自己小又过度活跃的男孩子当她的小*,尽管韩圣伦的确有足够的魅力吸引任何年龄层的女孩子,从沈书蕾的态度能证明她并不将韩圣伦摆在*的位子上。他自信掳获美人芳心的机率极高。
“圣伦,你到南部来,一定又没事先告诉玲姨吧?”沈书蕾颇有责难意味地问。
“嘿,这回你可猜错了,妈不但知道,还是她催我赶紧来的。”韩圣伦伸手拨开沈书蕾垂落脸庞的发丝。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粉颊,轻得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骗人,玲姨怎么可能允许你无故跷课?”沈书蕾推开他流连不去的手,不自在地挪开两人的距离。奇怪,为何她以前从不曾注意韩圣伦看著她时是如此凝神专注?或者这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的另一招花样?是的,一定是,从小到大,圣伦老是喜欢捉弄她,这一回一定是方轩和在场,他故意玩这种凝眸痴视的把戏。
“怎是无故跷课?这次我是奉了懿旨,专程南下保护妈的未来媳妇免遭狼吻。
”韩圣伦眼角扫了方轩和一下,其中含意,不言而喻。
方轩和颇有君子风度,一派优闲自在,仿佛不明其意。
沈书蕾难堪地瞥他一眼,“圣伦,我知道你一直喜欢开玩笑,但这次你玩笑开得太过分了。”韩圣伦一愣,显然没料到沈书蕾竟是这样的反应。
他没有想到他的一片真情、过去的真心之言,会落得让她当成笑话的下场。难道是他表白的方式错误,才使得她迟迟未接受他?韩圣伦不禁思忖。,方轩和本欲开口打破僵局,服务生正好端菜过来,他一抬手,竟然撞上服务生的托盘,托盘上的食物全落在他身上。他急忙跳起来。
服务生显然被自己闯下的祸吓坏了,愣在原地手足无措。
“方轩和,你没事吧?”沈书蕾赶忙抽出面纸为他擦拭脸上的汤汁残屑。
周围的人起了骚动,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
餐厅经理也疾步赶过来,歉声连连。
“喂!你们这家餐厅是怎么回事,不想做生意吗?”韩圣伦语出不善,抽了两张面纸,在无形中取代了沈书蕾,狠狠摩擦方轩和的脸,却对他表现出无限关怀状。
“对不起,对不起!服务生太不小心了。为了表示歉意,这一餐我请,先请这位先生到里面换衣服好吗?我们马上为你备好衣服。”年轻经理陪著笑脸,又要闯祸的服务生道歉。“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方轩和摆手。
“怎么可以算了?起码应该开除他以示惩戒。”韩圣伦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
闯祸的服务生闻言,头垂得更低了。
“圣伦,别这样。”沈书蕾拉开他,看了经理制服上的识别证一眼。“陈经理,麻烦先带我的朋友进去换件衣服好吗?”
“当然,当然。这位先生,请跟我来。”陈经理马上躬身往员工休息室比了个“请”的手势。方轩和朝沈书蕾尴尬一笑,跟著陈经理走进去。
韩圣伦耸耸肩,对仍然呆立不动的服务生不耐烦的挥挥手,“人家已经不计较了,你还站在这里干甚么?讨赏啊!”那名服务生谢了一声,赶紧退下。
按著一道道的佳肴以极快的速度端上来。韩圣伦拉著沈书蕾重新入座。
“书蕾,这些都是你喜欢吃的,快趁热吃吧。”“但是方轩和……”
“等他来了我们再点些菜就是,来。”韩圣伦拿起筷子帮她夹了满满一碗。
“哎!快停手,我自己来就行了。”沈书蕾轻触他拿筷子的手阻止。
“你要多吃点,一身的骨头可没甚么看头。”
“谁要你看来著!”沈书蕾白他一眼,“人小鬼大。”
“嘿,别老提年龄的事,你也不过早我出生三年,心智上不见得比我成熟。”
韩圣伦反驳她。
“在各方面你的确很有一套,但是讲到‘成熟’这两个字,你还差得远了。”
沈书蕾糗他。韩圣伦面色难看,沉默不语。
沈书蕾察觉他不对劲,“怎么了,圣伦,你哪里不舒服吗?”
韩圣伦抬眼,以极认真的语气问:“书蕾,你喜欢成熟的男人吗?”
沈书蕾瞪大眼,双颊绯红。“别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不关你的事吧?”
“与我有没有关系是我的问题,你回答我便是。”韩圣伦拉她的手催促道。
沈书蕾抽回手,有些生气。
“对,我喜欢成熟的男人,说明白点,我喜欢稳重、不会嘻皮笑脸的男人。”
她有些赌气地说。“你确定?”韩圣伦盯著她的脸。
“确定,确定!百分之百无误,行了吧?”沈书蕾不耐烦地说,不知表弟又想搞甚么花样。***
“嘿,不赖吧?方轩和那小子可让我们整惨了。”圣鲨鲜海鲜馆的服务生王仁彬,在三个钟头前还低垂著头,一脸哭相,此时却兴高采烈、口沫横飞的大声宣扬他的“伟迹”。
“这叫活该,谁教他甚么人不好得罪,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陈经理扬扬嘴角。
“这招叫‘癞虾蟆想吃天鹅肉,可怜被打成落汤狗’。”王仁彬双手在身后交握,脸朝天,在众人面前得意地绕了一圈。
“得了,少摆出这副德行,这个妙招也不是你想的,得意个甚么劲。”一旁的服务生小林看不顺眼。
“哟!怎么?没有让你参与,不平啊!教你平常多训练演技,又不认真。”王仁彬摇摇头。
“对,你行!你以为就你整到他呀,哼!我也绊了他一跤,别以为你才有本事。”
“你们太过分了,整了人不知反省,还大言不惭地在这儿吹嘘,以为自己做的是多光彩的事,真是搞不清楚。”会计杨贝薇损责他们。
王仁彬吹了声口哨,“经理,我听说方轩和还被热水烫伤了,有没有这回事啊?”
“听他惨叫了一声,至于烫伤与否,他在浴室内,我就不得而知了。”陈经理**下巴,意味深长地望了胖妹杨贝薇一眼。
众人绕富兴味地同时将焦距对准这位稍胖又不太胖、稍美又不太美的“胖美”
杨贝薇。
“干嘛呀!我可甚么都没做,热水器故障了嘛,又不关我的事。”杨贝薇无辜地嘟起嘴。
“是喔,故障了嘛。电器公司的维修人员也真够倒楣,才做过例行检查,看来明天又得跑一趟了。唉,没办法,样子长得不赖嘛!”
“死阿彬,以后你别想借资。”杨贝薇捶他一记。
闹著闹著,一会儿,大伙慢慢静下来,开始察觉有个人不对劲。只见韩圣伦静坐一旁,一脸肃穆,似乎在思考甚么大事。
“喂,圣伦怎么回事?难得看他这副模样。”杨贝薇拉拉王仁彬的衣袖,悄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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