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下意识的虚扶了宁夫人一把:“本王和雨桐也是朋友,宁夫人实在无须这般客气,而且……”
秦瑾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大夫说雨桐需要好好静养这几日最好不要移动,所以本王正想和两位研究,可否让雨桐在王府多留几日,等她伤势稳定,本王就派人送她回去。”
“这……”
宁夫人一愣,宁雨桐尚未出格,而且早有婚约在身,如此身份留在燕王府中恐怕是大大不妥。
可是燕王却又是他们家的恩人,宁夫人觉得有些为难,只得下意识的侧头看向自己的夫君。
“王爷,这件事恐怕……”
宁飞远为难的看着秦瑾霖:“王爷尚未封妃,而小女早有婚约在身,如此冒昧留在王府恐有不妥。”
“嗯,这件事是本王考虑不周。”
秦瑾霖略带歉意的一笑:“这样吧,今日宁夫人就先留下照顾雨桐,等到晚些时候,雨桐吃过药,本王安排妥当,就派人送她们回去。”
秦瑾霖已经言至如此,一旁的宁飞远也只好答应,并且再次感谢了一番。
与宁府相比,燕王府自然要宽敞和优越的多,只是宁夫人一心担心着自己女儿的伤势,自然无心欣赏燕王府的美景,甚至如忆带来的很多美食小点,她也只是匆匆的吃了几口。
在母亲的询问下,宁雨桐自然是把自己和任敬之的遭遇说了一遍,只是她并没有点破那些人的身份,只说他们是一群神秘人,而且武功高强,绑架了任敬之,并且要杀她灭口。
“这帮人真是太坏了,没有天理啊!敬之那么好的孩子,命真是苦啊……”
宁夫人似乎想到了任敬之的种种好处,本来自己对这个姑爷也是很钟意的,没想到竟然会突然间发生这样的事情。
“雨桐,你也别着急,你爹爹已经去任府找任大人商量对策了,总有办法把敬之救回来的。”
“嗯。”
听到自己娘亲的话,宁雨桐只能淡淡点头,不过她的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任敬之这一去,恐怕再回来就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娘亲,你这几天一定没好好休息吧。”
宁雨桐已经知道自己昏迷了两天,相信爹娘也一定是两天没合眼了,想到这里,她微微有些心疼。
“娘亲没事,看到你平安无事,娘亲就知足了。”
宁夫人笑了笑,非常温柔的摸了摸宁雨桐散乱的长发。
“还说没事,你看你现在的样子比我还憔悴呢。”
宁雨桐轻轻的摸了摸自己娘亲的脸颊,随即转头轻轻唤了一声如忆:“如忆,你带我娘去休息一下。”
“不,不用了。”
宁夫人自然不愿意离开,但是经不住宁雨桐的几番劝说,最后她只好跟着如忆走出了房间,这一次宁夫人才真真正正的打量起宁雨桐养伤的这个院落,这错落有致的院子细看之下,的确非常的漂亮和宽敞。
“这地方真不错,你们王爷有心了。”
宁夫人一脸欣然的冲着如忆说了一句,原本她对燕王秦瑾霖的印象可算一般,不过这次却大大的转变了。
“那当然了。”
一旁的如忆忍不住的一脸笑意:“这瑾竹园里的一切都是王爷亲自布置的,这里是王爷居住的院落,平日里下人们收拾的时候也会格外上心。”
“嗯?”
宁夫人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你说这里是你家王爷居住的地方?”
“是啊。”
如忆用力的点了点头,一旁的宁夫人却是神色微微变化了一下——这王爷的居室,岂是一般人住的了的?
…………
房间里,在如忆和宁夫人离开后,宁雨桐则靠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睡了过去。
在她睡着的时候却是隐约的感觉到自己的床前来了人,而那个人一直静静的坐在床边,什么也不干,只是维持着那样一个姿势,一直认真而沉静的看着她……
68:南行
(从燕王府到宁将军府的路程并不算太长,而夜色阑珊的时候,宁雨桐和宁夫人已经被王府的人送出,宁雨桐乘坐的是一顶宽大的软榻小轿子,这轿子非常新,一眼望去就知道是刚刚赶制出来的,抬着轿子的是王府的八个侍卫,轿子走在京都的大街上非常的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晃动。
坐在轿子里,宁雨桐静静的躺在软榻上,而宁夫人则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雨桐,你和燕王殿下……”
宁夫人迟疑着,最后还是收回自己的目光低低的问了宁雨桐一句。
她总感觉,燕王和宁雨桐之间似乎很不简单,可是……
“娘,你别胡思乱想。”
宁雨桐打断了宁夫人的话,一脸认真的看着她:“我和燕王殿下只是普通朋友,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她说的斩钉截铁,目光也是从未有的坚定——
即使,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熟悉的气息。
即使,在离开王府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他一直紧跟的目光。
即使,从如忆嘴里知道他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照顾自己……
无论如何,无论他做什么事。
宁雨桐都无比清楚自己的心,她,可能会爱上任何人,但是这辈子……她决不允许自己在为这个男人动心,即使是一丝一毫的心动,那也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前世痴,今生孽。
秦瑾霖,你和我……终究还是会擦肩而过,一定不会再有交集的。
宁雨桐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关于他的任何一件事情……
在宁雨桐回到家里养伤的时候,整个京都依旧是风声鹤唳的。
整个任府里一片静默,任方启在和宁飞远一起出门去了,而宁家老太爷因为任敬之的事情病情加重,卧床不起。
京城外的冷香阁——
“饭桶!一群饭桶!”
一向高贵冷艳的明瑜公主,此刻早就失去了往日的风采,一身红裙的她焦急的在阁楼里走来走去,房间里那些名贵的古董已经被她摔得七七八八。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的模样。
“殿下,是属下的失职。”
似乎总是一身蓝衣的雪玲,苍白着脸,笔直的跪在了距离明瑜公主最近的地方,拦不住雪莫,并且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明瑜公主停下脚步,目光冷冷的盯着眼前的雪玲,那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此刻却满是冰冷的寒意。
“雪玲,你跟在本宫身边十多年了,从没犯过如此大错,这一次,本宫对你很失望,很失望。”
明瑜公主咬着银牙,没有人注意到她袖子里的双手此刻已经握紧的有些扭曲变形了。
有些人,你不曾失去过就永远不会知道,他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敬之……
明瑜公主的心,一阵针扎般的疼痛。
虽然他从不曾在她身边长大,但是他的成长却从没离开过她的视线。
在他一次次被人追杀的时候,他只能靠自己死里逃生。
他从不知道,在阴暗处,有个人,一直如影随形的保护着他……
十七年了,她磨练他,观察他,暗暗的思念着他。
这是明瑜公主的爱,冷漠而深沉。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压抑着自己心底那暴虐的想要杀人的冲动,明瑜公主冷冷的垂眸,目光在跪地的众人中搜寻着某一个消瘦的身影:“阿九!”
“在。”
一个清冷的女声恭敬的应了一声。
“宁雨桐那边如何?”
“宁大小姐被燕王府的人救走,属下不敢贸然查探,不过想来不会有生命危险。今天宁将军和夫人已经去过燕王府了。”
对于燕王府的突然插手,她也有些莫名,此刻明瑜公主问到,阿九只好如实做答。
明瑜公主冷冷的眸子微微一闪,对于秦瑾霖她还是有一丝的忌惮。
那个总是很冷漠的孩子,他的身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危险。
“暂且不要管宁家,集合一切力量,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敬之救回来。否则,你们全都自裁吧!”
“遵命!”
明瑜公主的脸上闪过一片狠色,跪了一屋子的人全都恭敬的应声……
此刻,没有人知道任敬之在哪里。
明瑜公主和宁雨桐或许会不约而同的想到临邺国,而明瑜公主的人也的确是一直顺着这条路追下去的。
只是,这世上总会有许多事情,让人意外。
大乾帝国南海岸,一艘普通的商船正乘风破浪,向着遥远的南叶国而去,而站在船的甲板上凝望着海上夜空的青衫男子,正是一脸沉静的任敬之。
“公子,夜深了,海上风凉,您早点休息吧。”
一个好听的声音在任敬之的身后响起,任敬之轻轻转身看了一眼那一直默默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他,身材消瘦,一身紫色繁花的锦缎长袍,月光下,那如玉的面容绝世的风姿,让人一眼望去,不由自主的有些恍惚。
任敬之从没见过这般好看的男人,好看的,比女人更加让人着魔。
“我睡不着。”
任敬之冲着那妖孽男子笑了笑,语气里带着一丝落寞:“雪莫,你累了的话,就回去休息吧。”
雪莫没说话,径自的回了船舱,不消片刻,他再次出现,手中多了一件厚重的玄色披风。
“公子,披上吧。”
雪莫走到任敬之身后轻轻的帮他披上了披风,这一刻他动作熟练,目光平和。
任敬之实在是无法把如此从容如玉的雪莫和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临邺国第一魔头联系到一起。
“雪莫,这一片大海无边无际,我们要去南叶,还要走很远吧。”
任敬之看了看天上的星辰,语气淡漠的说道。
“是啊。”
雪莫点了点头:“一切都是为了稳妥起见,南叶国的越王殿下和主上曾是生死之交,这一次我们会先去拜访他,之后在转路回临邺国都。”
任敬之脸色沉静的听着,心思却早已经飘出很远——
宁雨桐她,怎么样了?
任敬之其实很担心,但是一路上他却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的忧虑。
从雪莫那里,任敬之已经很清楚的了解到自己的身世,更是知道了多年来那一直刺杀自己的那群人的来历。
临邺皇族,临邺太子。
一直想要置任敬之于死地的人,正是临邺国的太子。
而任敬之的亲生父亲就是临邺国君邺长安。
想到明瑜公主 ...
(,想到那素昧谋面的生父,任敬之只觉得心冷。
正因为这份刺骨的冷意,让他一路上不敢多说任何话,甚至不敢留露出对宁雨桐的丝毫留恋——
邺长安和明瑜公主一样,绝对是心狠手辣的人物,任敬之很清楚一旦自己对宁雨桐表露出格外的关心和眷恋,那么迎接她的绝对是狂风骤雨般的致命追击。
迎着冷冷的海风,任敬之缓缓的闭上了双眸——
雨桐,只希望你一切都好。
无论临邺迎接我的是什么,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然后实现我对你的承诺……
69:神秘男子【收藏加更】
(任家三公子失踪了。ww
这件事就如宁雨桐前世所知道的那样,并没有在京都翻起多大的波浪,甚至很快就被所有人所忘记。
就是任家也只是不断的非常低调的用他们的方法寻找着任敬之。
而宁雨桐和任敬之的婚约,就这么悬了下来。
没有新郎,要如何奉旨成婚?
任敬之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
宁雨桐一直在家里养伤,直到入秋,终于痊愈。
每年秋天都是收获的季节,而今年秋天正值大乾三年一度的秋闱考试,京都里满是各地赶来的考生们,一时间,整个京都都弥漫着浓郁的书卷气。
作为武学世家的宁府,一直都是和这些考试绝缘的,但是这一次宁夫人娘家的一位兄长的公子却是从外地赶来京都考试,而宁家自然也非常热情招待了这位远道而来的林公子。
林涛,今年二十一岁,一直寒窗苦读,三年前曾经落榜,如今再次参加秋闱,一幅不入榜不死心的架势。
对于这位一心向学,非常儒雅的远方表哥,宁雨桐一直都是有印象的。
而且她还知道,在这一年的秋闱,林涛会高中,之后会被安排回到自己老家的那个小县城做一任县丞,两年之后他会升迁,不过升迁不到一年的光景他又会因为得罪自己的顶头上司而被罢官。
林涛这个人才学是有的,但是就是人太过墨守成规和迂腐了一些,他并不适合在官场上生存。
此刻,走在京都大街上,看着京都大街之上那些来来往往的布衫学子们,林涛那文雅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
“林涛表哥,前面就是墨轩阁了。”
宁雨桐一直安静的跟在林涛的身边,这段时间她一直在养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个人也变得格外沉默起来,爹娘有些担忧,这次林涛来访,娘亲特地叫她陪着表哥在京都逛逛,顺便置办一些笔墨纸砚。
“哦。”
一旁一身灰衫的林涛听到宁雨桐的话后立刻双眼放光,神情非常的激动。
这个家伙……
宁雨桐笑了笑带着林涛进了墨轩阁,林涛很是认真的挑选了一套适合自己的用品,都是些不太贵,但是却很实用的物件。ww
付钱的时候,宁雨桐自然是争着给,可是这位非常严谨迂腐的表哥最后还是坚持着自己付了帐。
两个人从墨轩阁出来,林涛的脸色非常好,而宁雨桐索性陪着他在京都里闲逛起来,时不时的介绍一些京都最新兴的建筑给他看。
“三年没来,京都的变化真大啊。”
林涛一边走,一边忍不住的慨叹着,走着走着路过一片烟花之地,这位非礼勿视的正人君子却是脚步一顿,目光直直的盯着某一家青楼的大门口,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林涛表哥,你怎么了?”
宁雨桐有些好奇,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林涛回过神来,脸上火辣辣的:“雨桐表妹,你不要误会,我……我只是突然看到一个熟人,不,应该是认错人了,他现在应该在宁州才对,怎么会在这里?绝不可能!断不可能的!”
林涛自语着,非常用力的摇着头。
“哦?”
宁雨桐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林涛:“林涛表哥,你看的人是你的朋友吗?这里的青楼和歌舞坊还是很富盛名的,也有很多学者愿意来这里吟诗作赋,这都没什么的,你也不用太意外。”
林涛听了宁雨桐的话,却是若有所思:“不,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说着,林涛摇了摇头,缓步的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宁雨桐也没在意,追上了林涛,随着他一起向前走。
而就在二人身后,某个楼宇的三楼窗边却有一个高大的身影,一路凝视着宁雨桐和林涛的背影,唇角若有似无的掠过一抹邪气的笑容。
“公子,你看什么呢?”
“公子,这京都大街,难道比奴家还好看吗?”
两个衣着华丽的少女笑语嫣然的来到窗边,很快就都钻入了那高大男子的怀里,贴着他那华贵的金丝缎袍,两个少女使尽浑身解数,两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男子的身上不停游走,在落在他那白玉腰带之上的时候,其中一个少女忽然低低的惊呼了一声。
“这玉佩……”
她的指尖触摸到一块龙形玉佩,触手的冰冷让她立刻缩回手去,而且她那娇弱如花的脸也在瞬间变得异常尊敬和谦卑。
“你认得这玉佩?”
那华服男子倒是有些诧异,忍不住低下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他本就散着一头黑发, 在他低头垂眸的瞬间,那如墨的黑发被窗边的风徐徐吹起,黑色的发丝间可以看到一双细长冷冽带着几分邪佞的眼眸。
“奴家只是在小王爷的身上见到过相似的玉佩,公子,您……”
那女子有些犹豫,声音也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你说的是秦瑾诺那小子吧?原来他除了赌钱,还喜欢喝花酒。”
那华服男子微笑着揽着怀里的两个女子缓步的走到了屋中的酒桌前:“小美人,你真是好眼力,本王刚刚回京就被你这小妖精给发现了,真是该罚。”
“啊!”
那两个少女一惊,下一秒却又都异常兴奋起来。
然而还没等她们自罚三杯,房门外忽然响起一个极为不适时宜的声音:“公子,庞大人来了。”
那华服公子一愣,下一刻已经松开了自己怀里的两位美人,并且非常大方的从怀里掏出两张面额巨大的银票,打发着她们离开了。
房门被人推开,庞复和那两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擦身而过。
“我的小祖宗,您怎么能到这种地方来呢?”
庞复一进门,就忍不住的低劝起来:“这要是被陛下知道了……”
“他知道了又如何?”
那华服男子不屑的撇嘴,细长的眸子里却是满满的不在意:“他都快挂了,我……唔唔唔”
一旁的庞复手疾的握住了那华服男子的嘴巴,目露紧张的向着四处看了看:“您是我的亲祖宗啊!您能不能不要这样出口惊人!”
庞复觉得自己的小心肝都要被吓得跳出来——阿弥陀佛,这小祖宗是要活活把他吓死吗?
就在庞复心惊胆战的时候,那华服男子却猛地推开了他的手,缓缓站起身来:“老头子请我回来不就是为他处理后事吗?这些我心里有数,你成天跟着我烦不烦啊?要是被老头子家的老大和老二的人发现了,你们可别怪我撂挑子不干了。”
“呃。”
庞复被他说的哑口无言,语塞了半天,他这才幽幽的说道:“您也回来一段日子了,可是这些天一直都在吃喝玩乐,陛下只是叫我过来催催你。”
“谁说我在吃喝玩乐 ...
(啊?”
那华服男子狠狠的瞪了庞复一眼:“老头子不就想选个继承人吗?屁大点事,还用我摆什么大阵仗啊!”
呃。
庞复再次一脸黑线——你当这是选白菜呢?这可是在选储君!
在这一刻,庞复忽然间体会到了陛下的心情——你说眼前这位,真是太不着调了,这家伙真的是陛下的……
庞复没敢往下想,只听得一旁的男子再次说道:“老头子不是给宁家赐婚了吗?不过那新郎官被邺长安那混蛋的人给劫走了,你们还指望他能回来吗?要是我你们逼着我我也不会回来啊!好好的当临邺国皇子多好,瞧瞧你们给人家按个私生子名头,啧啧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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